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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教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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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第三重入微期,掌握力量上的微妙变化,同时学会内视的技巧,岳鼎当年就是让蜜蜂降落在掌心处,然后手掌不动,以掌心发力震死,从而知晓自己已经跨入了入微期,到了这一重算是踏入了武修的殿堂,可以自称武者。
到了树林中后,岳鼎再度由静转动,拳脚动作越加激烈,练得周身四肢动转,起落、进退皆不着力,专以神意运用,很快毛孔中腾起滚滚的热气,一个仙鹤振翅,劲气从全身上下各处的毛孔中勃发而出,将离得最近的一颗树扎得浑身哆嗦,树叶变成了筛子。
这是第四重化劲的实力,将第三重的入微推而广之,不再局限于四肢等触感灵敏的部位,而是全身上下都可以发劲,蚊虫落身即死,并掌握劲道离合聚散的变化。
岳鼎借助拳势,越打越凶猛,气势越来越高涨,打得全身大汗淋漓,就在气势达到最高的瞬间,猛然收拳,呵气成劲,震得面前石磨般树围的大树像发了羊癫疯似的乱颤。
“yīn阳混成,刚柔悉化,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一念成威,劲气外shè……还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再向前迈进一步,我就能踏入第五重念威期了。”
岳鼎感受着快速下落的拳势,评估着自身的武道境界。
要踏入第五重念威,需要掌握势的运用,达到一念动,杀气腾的效果,从而可以凝聚出各种幻象,带给敌人jīng神上的冲击。形象点的说法,就是用眼神杀人,武者的气势越强大,意志越坚强,给别人造成的幻象越逼真。
他没有名师指导,不知道该用何种窍门来突破这点,因此就采用了最笨拙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不断的提升气势。气势本来就有给人压迫感的效果,一旦突破极限,自然而然就能形成jīng神上的幻象。
岳鼎这一趟演练结束后,大量jīng气消耗,顿时感到饥肠辘辘,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他迅速返回作为临时居住点的山洞,打开封在泥土里的一个坛子,从酒水中掏出一颗拇指大的蛇胆,接着拿出一张炼制符拍上去,在一阵光华闪烁后,只见蛇胆迅速变大,很快就变成了鹅蛋大小的体积。
他也不挑剔口味,混着水就吞服下去,接着立即趺坐冥想,运转功力,帮助消化奇蛇胆中的能量。
这些蛇胆大多来自乌梢蛇、白花蛇一类寻常的小蛇,经过炼制符加工后,全部变成了巨蟒的蛇胆。
他本身就jīng通猎术,加上经常上山打猎,对付这些小蛇完全用不着蛇套和钩绳之类的工具,看见了就直接扑过去用手抓住,反正以他的实力,只要不是修炼jīng怪的蛇,大多是手到擒来。
过了半晌,岳鼎缓缓睁开眼睛,知道丹田中的内力又强了一分,这半个月来,他一直是这么渡过的。
服下一颗奇蛇胆,完全吸收后,差不多能平添半年的功力,最初他一天只能服食一颗,再多只能浪费掉。后来随着本身内力的渐渐增强,每rì吞服的奇蛇胆增多,到现在可以一天三颗,总共增加了相当于修炼五行养生术十五年的功力。
这个法子很笨,五行养生术本不是什么高明的内功心法,由它产生的内功效果并不明显,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门内功没有上限,不像绝大多数的内功,一旦臻至圆满后就再难jīng进,过多的服食大补之物也是浪费居多——岳鼎估计是五行养生术本身品阶太低的缘故。
可惜除了这笨方法,他也想不到其他,内功是个万金油,对各个方面都有好处,无论神魂还是**,因此只要肯持之以恒,迟早能水滴石穿,突破境界。
很多修行者在遇到瓶颈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因为根基是一切的基础,越是雄厚突破境界越容易,而内功是根基最重要的一部分。
念威期讲究气势,若换成以前的岳鼎,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突破,可现在的他杀过人,见过血,打过仗,突破起来反而较常人要容易得多,毕竟杀气也是气势的一种。
当然,并非会杀人就能突破,从化劲期到念威期是肉身境修行上的一个大门槛,九成多的武者都跨不过这道门槛,很多杀人狂魔也是名落孙山,可见并非杀人越多就越能突破。
岳鼎很清楚这道门槛的困难,哪怕他只差临门一脚,因为有很多人就是跨不出这一脚,在门槛外走来走去,逛了一辈子仍不得而入。
但他并不烦躁,也从不气馁,坚信着自己一定能跨过去,从没想过遇上瓶颈会怎么办,就好像对他来说,突破境界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时间的问题,意志坚定如磐石,哪怕父母之仇一直悬挂在头顶,催促着他不断进步,也从未产生过一丝焦急。
仇恨是动力,而不是压力。
他知道自己在一步一个脚印前进着,因此从未彷徨。
事实也证明他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就在三天后,念生毫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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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遇风云变化龙(下)
住在山林中的rì子,除了修炼外,每rì也就剩下吃喝拉撒,心灵远离尘嚣,倒是清静了许多,岳鼎好歹懂得劳逸结合的道理,并没有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在闲暇之余,他开始钻研《邪巫红世诀》上的内容。
这本三品经文,对他来说绝对是属于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武学,本以为怎么都不可能看懂,毕竟境界相距太远,然而当他静下心来琢磨后,发现并非如设想的那般遥远,里面一些内容多多少少都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因为能力不够,不具备修炼的基础罢了。
他将所有内容仔细看上一遍后,总算是明白其中原因,这跟“大道至简”没有关系,要“至简”也应该是内功心法篇的内容,而非武学篇。真正缘由在于,这部残篇经文并非来自创始者红世双巫,而是手下八天王之一的力天王桀纣魁士。
作为八天王之一,桀纣魁士极可能是得到了红世双巫的赏赐,获得了残篇经文,因此经文中的内容,全是来自他的领悟,里面的武学除去一部分红世双巫的招式外,剩下的就是桀纣魁士融合自身特点所创出来的。
那些红世双巫的武学几乎全都涉及法则力量,不是岳鼎能接触的,但是桀纣魁士自创的武学就要浅显得多,对应品阶为六品和五品,毕竟他自身的境界也就是在天人境四重左右,考虑到他得到经文的时间还要更加靠前,那么最初所创的招式应该是在天人境初期。
“不愧是绰号力天王,这些武技直来直去,以拙破巧,以力屈敌,毫无花俏可言,在运行上倒是简单,可惜要发挥出真实的威力,必须要以天人境的根基为底子才行。”
为了复仇,岳鼎思考着一切可以用来增强实力的方法,尤其在境界突破念威期之后,根基的增长速度很快缓了下来,奇蛇胆的效果虽然一如既往,可现在他的内功是以前的数倍,导致增长幅度变小了许多。
不过,对此他倒是不着急,从念威期初阶到巅峰只是一个量变的过程,就算没有奇蛇胆的辅助,他迟早也能靠着水磨工夫达到,这毕竟不是突破境界的质变,顶多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既然根基的增长速度减缓,那么武技就成了突破点,偏偏他能兑换的经文只有九品,而且声望一直停留在六点上,没有丝毫增加的迹象,反而功德点数因为偶尔的几次放生行为,增加了一些零头——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如此一来,身边唯一具有借鉴价值的东西,就剩下了脑海中的残本《邪巫红世诀》。桀纣魁士所创的武技原理简单,容易上手,虽然以岳鼎的根基恐怕连一成的威力也发挥不出来,可他的仇人也远没有桀纣魁士的一成实力。
饶是如此,若非他将境界提升到了念威期,哪怕是根基要求最低的一招武技也用不出来。
在突破念威期后的数rì里,岳鼎殚jīng竭虑的将时间耗在了这上面,目标是至少掌握一招武技,作为与人厮杀的底牌。
他配合自身的情况,循名核实,大胆的对武技进行修改,以削弱威力为代价,简化成自己也可以运用的招式,在不断试验的过程中,好几次都因为运岔经脉而导致腑脏受伤,好在他在山林中的数rì里,曾经击毙过一头棕熊,配合从识海空间中兑换来的炼制符,准备了一瓶疗伤用的白云熊胆丸。
修改武技,本身就是十分危险的事情,虽然比不上修改内功心法,可那些气劲运行的轨迹都是有一定规律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改掉后,是否还能正常运使,只能靠实践来证明,而这实践就是积累在无数次的自残上。
岳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吐了多少次淤血,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次折磨,尤其是遇上修改后的路径无法行通的状况,体内经脉就会像痉挛一样的剧痛,直到两瓶白云熊胆丸都快用得见底了,他才掌握了一个勉强合格的威力削弱版武技。
唯一能苦中作乐的,大概是破而后立的效果,令他在不断的练功受伤和运功疗伤的循环中,身体素质逐渐增强,向着第六重无漏期快速进步。
这样一来一回,又过去了约莫十天的工夫,岳鼎的功德点数几乎耗尽,但他如今的实力,跟一个月前的他判若两人,光是内功就能轻松碾压。
按照习惯,他每隔七天都会到父母的坟前上一炷香,偶尔还能碰上以代兄守孝为理由的两位义弟,然后聊上几句话。
可是就在他小心巡查周围环境,确认没人监视后,来到坟墓前却发现,自己的坟墓居然被挖掉了!
岳鼎没有死,所以就算被人挖掉坟墓,也没什么可值得生气的,然而发生这样的事情,却代表着另外一种危险的意义。
他在乡里无冤无仇,是众所周知的老好人,跟所有乡亲的关系都不错,哪怕偶尔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结下了怨隙,也都是一些拿不上台面的旁枝末节,远不到刨人坟墓的程度。
所以,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有慕容山庄,而一旦他们发现了这是一座空坟——
“糟糕,二弟和三弟危险了!”
岳鼎全身毛发耸立,知道慕容山庄很可能为了逼问出他的所在,而对两位义弟下手,毕竟他的坟墓是由两位义弟亲手所造,在慕容山庄看来,两人明明知晓没有尸体,却还要装作人已死的样子来哭丧,分明有着极大的疑点。
他来到挖开的坟坑前,用手攥了一把泥土,发现相当湿润,确认是新挖开不久。
“看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也罢,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老天既然让我重活一回,就由不得yīn谋jiān宄作祟!”
岳鼎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容山庄,双袖一荡,运起轻功,踏步如神骏,劲风萧萧,威势凛凛,带有一股神鬼莫敌的压迫力,拉起一道潇湘白烟奔驰而去。
第六章兄弟齐心可断金(上)
慕容山庄的大厅中,断椅残桌倒了一地,二十多名护卫各持刀剑,如临大敌般围成一圈,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大厅zhōngyāng的两个年轻人,既要避免对方临死前孤注一掷的搏命反击,又要防止对方趁隙夺命逃生,气氛一触即发。
慕容仲谋坐在堂前尊者位,手里捧着一杯香茗,他用茶盖蹭了蹭茶沿,沁鼻吸了一抔茶香,视线始终注视着大厅zhōngyāng,嘴角带一抹残忍的笑容,看似毫无防备,实则暗中蓄劲,随时都能决堤爆发,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哎呀呀,要形容我们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所谓的羊入虎口,困兽之斗吧。子巽吾弟,yù破此局,计将安出?”
丘离笑嘻嘻的说着,像是看不见围困住自己的敌人,明明血染衣襟,身处险境,却有一股视群敌如插标卖首的壮志豪情。
他一手拔出插在小腹的匕首,运劲逼出毒血,再以内力封住穴道,粗野的用腰带在伤口处裹了几圈,然后拿出一盏珐琅瓷瓶,倒出一粒居家旅行必备的解毒丸,不管对身上的毒有用没用,先服下去再说。
“余有上中下三策任君选择,上策为跪地投降,磕头求饶,可免皮肉之苦,得倒履相迎之情。”
相比下伤势要更轻些的山子巽微微一笑,如沐chūn风,说不尽的俊俏潇洒,令人目眩神迷。
虽是jīng神紧绷的对峙中,那些护卫们也不禁升起了一个念头:这丫生为男人太可惜了!
丘离摩搓着下巴,做思考状:“这主意真不错呢!可惜我生了关节炎加颈椎病,屈不了膝,也磕不了头,只能是遗憾的婉拒。而且啊,这辈子我只有两种姿势,一是站着活,二是躺着死。”
他说着淹蹇大话,吸引人的注意力,而山子巽则偷偷将脚尖伸入无头尸体的下方。
这具无头尸的主人,是慕容仲谋故意找人来假扮岳鼎的诱饵,丘离跟山子巽两人来救驾,结果中了算计,丘离虽及时反应过来,一刀将伪装者枭首,却被偷袭得手,挨了一刀带毒的匕首,导致局势急转直下,陷入险境。
“中策为引颈自戕,与其死于小人之手,不如学楚霸王乌江自刎,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丘离哈哈笑着摆摆手:“这法子不行,脖子太硬,刀子太钝,损坏了武器可不好,我还得留着这柄杀猪刀宰畜生呢!”
他这话刺激得周围的护卫们雷嗔电怒,其中数人杀意勃发,就要不顾彼此的站位配合,上前拼命。
这时就听包围圈外的慕容仲谋冷冷的哼了一声:“小畜生,好心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魄和机智,若非你我有难以化消的仇恨,说不得我就要三顾茅庐,礼贤下士。”
那几个因为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而想要招行鲁莽的护卫,顿时止住了冲动,退回原来的位置,保持着阵位,不让人有可趁之机。
丘离在心底叹了一声遗憾,刚刚若能引得那几名护卫冲动而出,破坏阵型,那么他跟山子巽联手突围,未必不能趁乱逃生,奈何慕容仲谋这老狐狸揣jiān把猾,身在局外洞察先机,提前一步堵死了漏洞,他虽没有参与包围,带给两名少年的压力却比所有的护卫加起来还要大。
那些护卫多为肉身境二、三重的水准,唯有一名队长有着四重化劲期巅峰的实力,丘离跟山子巽两人也不过是刚刚踏入化劲期,而慕容仲谋则是五重念威期的好手,一念成威,势如山岳。
他哪怕站着不动,也是极大的威胁,就像是一头荒鹫盘旋在空中,直yù扑食而下,正因为如此,丘离跟山子巽居然能在他的威势笼罩下谈笑风生,才显得极其难得,赞为美玉良才。
“慕容老怪不思chéngrén之美,专门坏人好事,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多长两屁眼。”丘离有机智而无城府,想到就骂。
慕容仲谋脸皮厚如城墙,自然不会因这点脏话就动怒,他不急不躁的饮着茶,眼带讥诮道:“骂吧骂吧,等你骂完就没力气了,老夫现在chéngrén之美,让你在临死前骂个痛快,以免死后做个话痨鬼。”
丘离啧了一声,不再浪费口水扮文雅,询问道:“下策呢?”
山子巽也不咬文嚼字,直接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不求苟活,只求杀敌赴义!”
话音落下的刹那,两人暴起发难,丘离大喝一声,双手举刀高高跃起,看似要一鼓作气力劈华山,引得大半数的护卫条件反shè般出招,铁弹、飞镖、梅花梭……像芝麻糊编织的大网般盖了过去,各个心中想着,人在空中腾挪不变,这一下非将扎成马蜂窝不可。
孰知丘离虚晃一招,看着气势鼓得足足,如敢死队一般视死如归,却是如松鼠般胆小,一受惊吓便缩了回去——他跃上半空就使了一招千斤坠,直直落回原地。
丘离这发虚招除了骗取攻击以外,更重要的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给兄弟创造机会。
山子巽也不含糊,瞅准机会就踢一脚落叶球,将无头尸体对着慕容仲谋踹了过去,同时挥剑旋身一转,剑劲如cháo汐般扩散,那群护卫中大多数刚掷出暗器,一口气没接上来,就觉胸口一门,蹭蹭往后退了数步,顿时包围的阵型溃散,出现了缺口。
“啊——我的脸!”
“该死,这娘娘腔的小白脸居然扔铁砂,我的眼睛!”
那些有力气抵抗剑劲冲击的护卫们,各个紧捧着脸蛋,像死了老娘一样哭嚎起来,霎时哀鸿遍野,却是山子巽在方才的剑劲挥洒时,左手暗中攥了一把铁砂,做了个变戏法的小动作,特意用手遮挡着视线,右手挥剑时,簌簌沿着剑身流下去,随着剑劲一起飚shè,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是这群护卫们大意,实在是山子巽这小子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俏脸,很容易联想到小白兔、咩咩羊之类的生物,让人不自觉的降低jǐng戒心,如果出yīn招的人换成几乎在脸上写着“我就是贱人”的丘离,指不定结果就是他们将铁砂反扫回去。
这下几乎所有的护卫都倒下了,就只剩下那名护卫长洪狼反应及时,用一式泼墨刀式挡住了铁砂,但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拦住两人的。
丘离连忙向山子巽竖起大拇指,接着两人合力向只有洪狼一人镇守的大门冲去,一旦逃出这间大厅,他们有的是手段躲避追杀。
“两个小滑头!”
慕容仲谋一掌拍飞飘过来的无头尸体,他也没料到这两个年轻小子会如此jiān诈,前一刻大喊着要舍生赴义,不求苟活,一转脸就变成明哲保身,逃之夭夭。
他同样没想到这两人会有如此能耐,在压倒xìng的不利情势下还能想出这等声东击西的妙法,视线才遮挡了那么一会,局势就已变生不测,到嘴的鸭子快要飞走了。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吗?”
慕容仲谋哪能容忍功亏一篑的事情发生,大喝一声,如捕食猎物的鹰鹫般掠空而出,双手探出,便是绝学鸿飞爪,向着两人的背后抓去,这一手若是抓实了,就算是浮屠铁甲也要扎出五个窟窿。
“谁说我们要逃了,我们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是要杀掉你啊!”
丘离跟山子巽两人十分突兀的止住去势,猛然一个灵猴转身,刀剑合流斩向慕容仲谋。
第七章兄弟齐心可断金(下)
护卫长洪狼闪身堵住大门,挥刀摆了个铁锁横江的姿势,能否挡住两名同境界武者拼死一击,心里也没底,但他知道二庄主在场,绝不会坐视两人逃走,只要拖延两三个呼吸时间,二庄主就能出手拦阻。
哪知道他刚下了不惜受伤的觉悟,敌人便舍他而去,这下不仅出乎洪狼的意外,也同样在慕容仲谋的意料之外,没料到这两小子居然真有舍生赴义的决心,放着大好生路不去,反而跟他死磕。
丘离刀走狮虎,山子巽剑行龙蛇,两人联手使出的是自创的“风火问鼎刀剑术”。
“霸王举鼎!”丘离刀路刚沉,走势大开大阖,勇猛无匹。
“赤帝斩白蛇!”山子巽剑法奇诡巧妙,剑尖摇摆彷如蟒蛇流窜,看似斑驳纷乱,实则要计算敌手动向,剑招会随之呼应,防不胜防。
两人招式竞演,组成一套“楚汉争霸”,霎时刀剑齐动,龙飞凤舞,幻化出无数光圈,互攻亦互守。
慕容仲谋惊咦一声,以他斫轮老手的眼光,竟也看不透这刀剑合招的破绽之处,寻不得一丝可趁之机,只能变招为“鸿飞冥冥”,双手乱舞成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合则灭秦!”
丘离大喝一声,刀路正大堂煌,罡气呼哧间,砸中乱花迷人眼的爪影,就像是掷石碎镜般将漫天的爪影消去,迫使慕容仲谋空门大开。
“分则问鼎!”
山子巽剑锋一抖,所有的剑影凝为一处,剑气锐利得能断人视线,剑光一闪,如朱亥挥椎般刺向慕容仲谋的咽喉要害。
这瞬息间的变故如白衣苍狗,慕容仲谋注意到的时候,已是躲之不及,电光火石间双目jīng芒爆涨,正是一念生威,气势仿佛凝成实质,如鹰爪般向着山子巽的脸面戳去。
即便知道是幻象,山子巽仍是寒毛卓竖,本能的迟疑了一下,剑速缓了半弹指。
就是这半弹指的时间,让慕容仲谋抓住了一线生机,他本就极擅轻功,猛一提气,身子竟凭空向着斜上方蹿去,山子巽必杀的一剑,穿过了他的肩胛骨,带起一抹血泓。
“你们俩竟能在绝境中创造反败为胜的机会,中伤老夫,当真是人中龙凤——可惜天妒英才,你们的人生到此为止了!”
慕容仲谋的身子向上拔高,真如燕跃鹄踊,在屋顶回旋三圈后,带着冲势重重落下。
丘离跟山子巽联手接招,金鸣一响,两人被震退数步,同时慕容仲谋也再度借力弹上了半空,又是回旋三圈,重新落下,力道竟是比前一击还要强。
两名少年对视一眼,看出彼此隐藏的苦笑,心知已无生路,错过了唯一的机会,如今再没有翻盘的可能。
慕容仲谋用着相同的招式,落下,借力上升,再落下,再借力上升,每一次力量都会比前一次更强,这招名为“鸿雁九叠”,最多可连续施展九次,虽然招式简单,但对于现在的两名少年来说,却是无法可破。
这样连接三下,丘离被劲力震得伤势发作,再也支撑不住,口呕朱红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山子巽独自持剑面对扑食而下的强敌,眼中无惧无悲,唯有未能替大哥报仇的遗憾。
“受死吧!”慕容仲谋高呼一声,垂翼而下,真气凝于双爪,足以洞金裂石。
在这生死一瞬,忽听一声惊雷炸响。
“谁敢伤我兄弟!”
那扇大门如掷地瓷碗般被砸得四分五裂,一块沉重的黑影破门而入,两名尽忠尽职守卫在门内侧,防止丘离两人逃跑的护卫,顿时像是被投石车掷出的炮烙弹砸中的西瓜一样,变成了血肉浆糊,那“炮烙弹”去势未停,继续向着半空中的慕容仲谋砸去。
慕容仲谋眼角余光一瞥,看清这发“炮烙弹”居然是块硕大的石轮碌碡,怛然失sè,奈何身在半空难以挪移,若是平时尚可以用飞鸿轻功躲避,可现在他正以鸿雁九叠蓄劲而下,开弓哪有回头箭?
迫不得已,他只能是转移力道,将鸿雁九叠的力道全部转向石轮碌碡,两股劲道碰撞,碌碡訇然中开,被分裂成无数碎石,沙砾齑粉飘散,而慕容仲谋也不好过,一块碌碡至少上百斤,加上呼啸而至的雷霆速度,冲力不下五千斤,饶是他有着三十年功力护体,也被砸得吐血而飞,双臂脱臼,像断线风筝般坠进了桌椅堆里。
岳鼎如猿猴越涧般从大门口穿过,径直闯入护卫当中,犹如狼入羊群,大开杀戒,头、肩、手、腰、膝、足全部成为了凶器,擦着就伤,碰着就残,挨着就死,浑身淋血如狂魔。
一个兔起鹘落,便有七人或伤、或残、或死,被抛飞出去,这七人全是在山子巽的铁砂偷袭下,保护了面门,仍存有战斗能力的幸存者,没想到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躲过了黑白无常,躲不过阎王yīn司。
“住手!”
护卫长洪狼怒喝一声,在背后抽刀而出,刀气森然,正是“一刀断江”,这招他以十成功力而发,自忖就算是一座貔貅石雕,也能削出一道平滑如镜的截面。
然而杀得兴起的岳鼎只是一个转头,目光便如盘古的开天斧,一下子劈开了混沌,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变成了刀枪剑戟戮向洪狼的六阳会首。
洪狼瞳孔一缩,看向岳鼎的视线仿佛看见了一尊嗜血修罗,一往无前的气势出现了小小的滞碍。
这就是念威期武者对化劲期武者的压制,高手相斗,只争一线,错了一分先机,便是天人永隔。
方才丘离跟山子巽吃了一亏,不但让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布局付诸东流,更让慕容仲谋捡回一命,还差点命丧黄泉,洪狼遇上了同样的情况,自然是相同的遭遇。
因为jīng神上的冲击,“一刀断江”的刀势中出现了瑕疵,岳鼎抓住这小小的破绽,几乎是贴着刀刃欺身而入,一个铁山靠撞入洪狼怀中,手肘击胸,暗劲勃发。
洪狼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十吨大锤正面撞上一样,肋骨折断,倒插入心脏中,毙命当场。
岳鼎单臂抓住洪狼的尸体,扎马、扭腰、振臂、发劲,像投沙包一样,将百来斤的重物朝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慕容仲谋掷了过去。
慕容仲谋刚挨了一下重击,脑子晕晕的还没恢复过来,结果迎面又来一下,连摔带滚砸破了黼扆缀衣,径直滚进了内屋。
“大哥!”两人惊喜的呼喊一声。
岳鼎打杀的动作太快,别看自他出手后,能站着的人没了大半,连带坐镇大局的高手也被抡翻,其实就是两屈指的工夫,两人这时才看清人脸,反应过来后,顿时欣喜若狂的簇拥过去。
稍稍喘息后,山子巽才有时间思考其他事,顿时庆幸的情绪如退cháo般消失,满怀歉意道:“本来想帮忙的,没想到反而连累了大哥。”
他知道大哥若想复仇,决不会这么快就动手,这才二十多天的时间,就算没rì没夜的拼命修炼,实力又能增加多少呢?
现在因为他跟丘离身陷险境,导致大哥不得不现身,提前与人决战,若是最后三人同陷囹圄,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岳鼎听出他的语意,毫不在意的一摆手:“自家兄弟,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真要细究的话,若非我请你们帮忙,你们根本不会被这群无耻恶徒盯上,要说也是我连累了你们。”
丘离的反应就没山子巽那么细腻,哈哈一笑道:“三弟你想得太多了,只要今天踏平慕容山庄,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根本不用追究谁的责任,全是大家的功劳。”
岳鼎赞同道:“说得好!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区区一个慕容山庄,如何挡得住我们兄弟三人的步伐!”
第八章恩怨了结(上)
他们三人在那叙手足情,视一众刀兵护卫如豚犬耳,那些护卫也不觉得受辱,实在是先前岳鼎大发神威的景象太刻骨铭心了!
才几个呼吸的时间,最强的两人就被放放倒,护卫长当场殒命,二庄主也被揍得没有还手之力,就像殴打小朋友似的轻松惬意,他们早被吓得心胆俱裂,哪还有心思反抗。
勇敢是一码事,送死是另外一码事,何况他们对慕容山庄的忠心还没到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程度,当下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好了,仇人将至,待此事了结,我再请两位弟弟酣酒压惊。”
他伸手一按丘离后心,渡了一股内力过去,令他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sè红润了不少。
“谢谢大哥。”
“自家兄弟,说这些客套做什么。”岳鼎一摆手,抬头看向被撞出一个大洞的内屋墙壁,目光如电,吼如雷霆,“慕容三老贼,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还不滚出来受死!”
不一会,三道身影从屋内步出,为首者白发朱颜,鹤骨松筋,臂如苍松,正是大庄主慕容伯符,第二人是刚被砸飞的慕容仲谋,他不但肩胛骨的伤口已然止血,脱臼的双臂也接了回去,而最后一人则是三庄主慕容叔弼,龟形鹤背,须发如戟,迈着举轻若重的步伐。
这慕容庄三位庄主的名字,取自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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