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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眠.重楼×慕容紫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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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引罢了,单只这味药或前述各药对人并无大害,但这味药一添加上去,药量共成九九八十一味之数,毒性即成。刚才我引动药力发作,如今你内力、灵力已失,兼气息流转不畅,连寻常小孩子不如,更兼如无有解药,十个时辰内便会力枯灵竭而亡。你如今多用一分力,便死的早一刻,还是识相点把剑收起来的好些。”接着,他一挥手,夙瑶脖子上的鞭子一松,接着便是夙瑶地动山摇的咳嗽声。
“说吧,雷灵珠在何处?你若不说,今日你二人便会死的很难看。你不顾惜自己,难道也不顾惜你刚刚传位的新掌门么?”商羽瞟了一眼紫英身上刚刚挂上的玉珏。“想来琼华秘藏也尽数传给慕容紫英了吧?如今藏宝图可是在他身上?你若不说,想来你多年来的恢复琼华之愿要付诸流水了。”
“我真的……咳咳……不知道。东海最近常有天雷作响,乃是,咳咳……东海镇海神龙大人天劫将至,他自身是雷属性神龙,无法控制灵力,是以……咳咳……却并不是雷灵珠在此处……”
“原来是这样,我却没想到这一点,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算了,现在也不急在这一时了。”商羽脸上现出一丝失望的表情,但转瞬即逝,转过身,慢慢走上前来,低头看着紫英,“就算这一点算错,但总体上还是很有成效的,连重楼那大魔头也着了我的道儿,真是让我很愉快呢。”
“你?!你识得重楼?”紫英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商羽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金色,内中妖气潋滟,“你不是商羽?!你是何人?你把重楼如何了?”
第二卷:承之卷 二十六章 得意狂寅初现身
“你?!你识得重楼?”紫英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商羽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金色,内中妖气潋滟,“你不是商羽?!你是何人?你把重楼如何了?”
“师叔~~~~你到最后一刻,终于明白了么?不过你也算聪明了,被我寅初算计的人,都是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死的。”状似商羽的人口中“师叔”两字拖的长长,尾音媚颤,一转三合,调笑之意溢于言表。他伸出一手——那苍白修长的手上已长出了长长的闪着诡异的金黄色光芒的指甲——用尖尖的指甲抬起紫英的下巴,“啧啧啧,好俊的一张脸,若是当初你从了我,也许今日会好过一些。”
“寅初?”转头躲开了那尖细的手指,紫英脑子飞转,搜索着自己的记忆——“不妨事!若不是寅络那杂碎耗费了本座……救个把人,哪需要这么久的时间!”——重楼的话在耳边响起,脑海中那当初望向天边火烧云的高大身影越发清晰起来。
“你……是寅络的什么人?”
“呀,看来重楼和你还真是亲厚,连魔界之乱这种丢脸的事也告诉你了?他和你提起过我弟弟是吧,那你就容易明白的多了。”寅初诡异而邪魅的笑了一笑,“我是寅络双生的哥哥,也是他的爱人。你说,重楼杀了他,我应不应该报仇啊?”
“你把重楼怎样了?!”紫英只觉胸中一滞,原本秋水般明澈的双眸竟变的微红。
“呀,你死到临头还不赶紧向我求情,还这么关心重楼啊?还真是痴情呢!师叔,我记得你不是这么性急的人啊,既然你都知道一半了,我不妨全都告诉你。不过别着急,我可不想累着自己。你若是再催我,我就收紧鞭子,一下勒死她……”寅初朝夙瑶的方向奴了奴嘴,夙瑶已被重新收紧的鞭子勒的口不能言,但尚不致命。
“……”若是威胁自己,紫英自是不会低头,但眼见夙瑶命悬在此人手中,紫英也只好强忍心痛,沉默不言。
“这个故事挺长的呢,我简单说吧。”寅初抬起手,吹了吹自己金色的长指甲。“简而言之呢,我那个弟弟虽然和我双生,但心思简单的很。我们共同修行了九千年,在妖界无人能敌,他便以为能一举攻下魔界,做魔界之主。我再三劝他找到五灵珠后再做商量,他只是不听。六界中以神魔两界为最强,重楼统治魔界这么久,无论力量还是心机,肯定不是吃素的。凭寅络那点本事,直接去打,怎搞的过那大魔头?寅络这小子完全不听我这个哥哥的劝告,还趁我闭关修行之时自行去攻打魔界,说起来也是死有余辜。”
紫英听他用“死有余辜”来形容他自己的弟弟和爱人,不由心下发寒。
“不过呢,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弟弟。而且好不容易刚被我搞到手,便一朝被重楼魔灭,弄的我连他的魂儿也找不到。我呢,用你们人的话来说,是睚眦必报的人,不,是睚眦必报的妖,却也不能白白就让他这么死了。杀了重楼报仇是肯定的了。而且占领魔界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夙愿。要攻占魔界,也必须搞掉重楼!”
“我在寅络死后当日便探听到重楼下到人界,初时还以为他在玩什么花样儿,后来才发现,原来他是失去了大部分魔力,回不来魔界。没有了魔兵魔将相助,他自己又力量大减,这不正是天助我也么。可惜你这个麻烦非要跟在他身边,虽然你修为只到个散仙的程度,但韩菱纱那丫头给了你水、土两颗灵珠,况且你又是神将转世,我也不知你会不会突然激发个奇异潜能什么的。又不知重楼那魔头到底剩几分魔力,或是失去魔力这事是否是他在演戏耍诈。我妖界得力大将又全在当日一战中死光……我可不是寅络那样头脑简单的妖,我要没有任何危险,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你们干掉。所以我没有直接去杀你们。”
“……”思极重楼魔力尽失以至遇险乃是自己所求导致,紫英心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后来你们又得了风灵珠,我知道你打算集齐五灵珠,那样重楼就能一举恢复魔力。我想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失了先机。便赶在你们前头,去了有火灵珠的阆风派,舍弃了自己的妖身,逼自己的元神占了商羽那娃儿的肉身。”
“这步棋可不是轻易下的,这样做,一是很容易得到商擎天那老头子的信任,拿到他秘藏的火灵珠。他将那珠子用掩盖火灵的千年玄冰铁盒盛着秘藏,要找到还真要费一番工夫,夜长梦多,我可不想在找的过程中有什么变故。作为他嫡亲的长孙,阆风派的继承人,拿到这珠子却没有任何困难;二是占了人类的肉身,我身上便没了妖气,这样在人界行事少了很多麻烦,你们也没有丝毫感觉是不是?即使觉得不对,肯定也找不出什么把柄。当然,如果重楼魔力未失,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三是我占了商羽的肉身后能够看到他的记忆,知道他和你幼时相识,这也利于我接近你,得到你的信任,以便探查重楼底细、给你们下药以及得到你身上的三颗灵珠。”
“经过我一番探查,重楼果然是真的失却大半魔力。下药的计划也完美的实施了。而灵珠么……师叔还记得昨夜我们那香艳的一幕么?昨夜我趁你躺在床上呆呆发愣之计,一边抱住你,一边跟你说话分散你的注意,一边将那三颗灵珠拿到手,又在你身上放了假的,可怜你害羞紧张到都没有察觉啊。”
“虽然以我的力量也不怕现在的你们,但凡事还是有把握些的好……你说,这一箭三雕之计是不是很妙啊?”寅初掩不住得意之色。
“慕容紫英,你在人类里也算极聪明的了,却还是嫩的很,和我一比完全不够瞧的。还是年轻啊,呵呵。说起来,你才二十几岁是不是?以后学着点吧,当然,也没有以后了。”
“看你那疑惑的眼神,是不是想问我来东海做什么?可惜啊,世上的事难以两全,此计也是双刃剑,以元神强占他人肉身,这肉身会腐坏,只能拿毒压制。这毒却又会侵蚀肉体六感,时间长了,不仅无知无识、无感无觉,还早晚要灰飞烟灭,此毒又偏偏只有五毒珠可解……呵呵,寻五毒珠,的确是我来东海的原因之一,这点我没有骗你,我当然不会白白就这么死了。另一个原因,就是听说东海最近天雷频繁,有雷灵之力,我猜测雷灵珠就在此地。”
“你身上有三颗灵珠,我身上有火灵珠,若能再找到雷灵珠,五灵珠聚齐,我便可以拥有六界无上神力。那时要杀个重楼,要占个魔界,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至于商擎天那老头子的毒,完全是我所下以掩人耳目,老头子和孙子同时中毒,怀疑孙子的人就少多了。当然,得给他下不能说话的毒,免得他察觉后揭穿我。另外,老头子毒的不能言语行动,但又没死,忠心于他的人还是不少的。他儿子又早死,阆风派的人还不是听我——这个“商家长孙”的号令?虽然那些人类用处不大,不过……聊胜于无么。”
“现在,商羽那小子魂魄被我逼出肉身,早已重新投胎去了,商擎天那老头中了我的毒,挨了那么久已然不易,现在恐怕也已经死翘翘了。这也怪不得别人,连自己孙子都认不出,可不是该死么?不过话说回来,我的演技,也没人能看得出。”寅初得意的拂了拂头发。
“至于你方才所问,我带你来的用处么……雷灵珠即使在东海,也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而夙瑶能身为一派掌门许多年,虽然被关着也定然有些能为,而且她对力量、权力的欲望不在我之下,雷灵珠如在她附近,她一定会想办法打听出来。但如我直接问她,以往日阆风派和琼华派以水火两灵珠互相制衡,现在琼华派又败落的情势下,她怎肯告诉我?”
“想来以现在之状况,琼华所存弟子以你修为、资质最高,又傻呼呼的讲什么信义,夙瑶这傻女人一定会将复兴琼华派的愿望寄托到你身上。那么我带你来,让她和你独处,她一定会传你掌门之位。到时我再用你的命要挟,量她不敢不说出雷灵珠的下落。”
“而且,我继承了商羽的记忆,知道商擎天那老头子以前告诉过他,你们琼华有秘藏宝藏,此秘密只有掌门拥有,他也是偶然得知。既然如此,送上门的肥肉不吃,岂不天怒人怨?不过此等重要之物,夙瑶也不会轻易交出,也许藏在什么地方要我好找。我不妨待夙瑶传位于你再从你身上拿取,岂不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此图恐怕已在你身上吧?待会儿待我玩够,便搜搜你的身,只怕还有很多好东西呢。”
“你知道么,我在商羽的记忆中搜索,发现那小子竟曾对你有一丝情意,只是那会儿你在昆仑山上名头红的很,修真八派里仰慕你的女人很多,他生性冷漠,便把这情意一直埋在心里,虽然他生的美貌,喜欢他的人众多,他却也不再招惹别人……我知道重楼放弃魔力是为了你,也知道后来他和你日日相处,极为看重于你。我便奇怪俊男美女世上多得是,为何这许多人却都喜欢你?”
“这几日我与你相处,倒是渐渐明白,你这人虽然别扭又面瘫,但傻乎乎只知道为别人考虑,脑子不笨却不肯把人往坏处想,又面冷心软,喜欢照顾人,和你在一起其实很轻松舒服——不必怕你有什么诡诈,不必防着你,且事事你都想的细致,我只要享受便是。而且你明明心中细腻热烈却一边做出冷酷的样子一边害羞的不行,确实有些可爱之处,这就是你们人类说的“闷骚”吧?”
“你这样的人的确让人想占有。所以我才与你接近,如果你从了我,一方面对重楼在感情上是极大的打击,这样我也算报复了夺爱之恨;二呢,重楼情之所困,自然精神难以集中,肯定会放松警惕,疏于防范;三呢,我爱人已失,便带你回去妖界,日夜伺候我,却也是件美事。如成了,又是同上计一般一箭三雕。加上之前你那两个用处,至少要一箭射下来五雕了。此计若成,看在你曾这么有用过,我也可饶你一命。可惜啊……你这小子不识抬举,商羽这么美貌的肉身,再加上我施展媚术,以及昨夜在熏香中下了春合散,你竟都没有从了我!”
“这春合散如不疏解,定是极为难捱,我只道你禁欲多年,初经挑逗,必受不住这药,倒小看了你的定力和对重楼的情意……只能说,天意如此,你的寿数到了……”
“重楼……”紫英听到这个名字,心上剧痛。
“你还是不死心,还抱有一线希望,想打听重楼下落么?如果昨夜你从了我,或许他还可多活一日。既然你不从我,我也没必要带他来此,若他先得了五灵珠,我报仇不成事小,失了夺取魔界的机会事大……”
“重楼除了和你一样受了我的香,酒却比你喝的多得多,我阆风派的百花酿,昨天下午那坛竹叶青……他中的毒自然深的多。昨夜你跑出房去,正是给我这个机会。我便趁你离开,用竹管吹了大量鬼茯苓所制药引进到重楼房内,引他毒性发作,待他仅剩那一点魔力散尽,全身筋酥骨软、不能动弹之时,我早已将他神魂打散,肉身俱灭,如今他在这天地中,连一丝灰烬也不剩的了,所以如今我也不必非要得到雷灵珠再现出真面目了,待我寻到雷灵珠之时,便是我攻陷魔界之日……哈哈哈哈……”寅初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得意,仰天大笑起来。
听得重楼已死,紫英脑中轰隆一声。本来他还存一丝侥幸,希望重楼是赌气离开,如今得知果然是被寅初所害,霎时间如天塌地陷般万念俱灰。
“果然,折磨人比直接弄死有意思多了。”寅初眯眼,“听了我讲的这些,你开不开心?你的心上人已经死了,你当初对我冷淡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你,现在在想什么?”寅初见紫英本来光彩照人的面庞一瞬间变得如死灰般,秋水般明亮流转的双目也再无神采,却并不流泪,也不言语,又用长长的指甲抬起他精致的下巴。见他仍不言不语,恨道:“说话!”说着狠狠的捏了他一把。
紫英却如同变了个死人一般,仍不动作,也不言语。
寅初俯身上去,狠狠的咬住紫英已呈淡白色的唇,直咬的他嘴角鲜血直流,但他仍如木偶泥胎一般,任凭他揉搓,无任何反应。
“无聊!”寅初怒道,伸出手,一把撕裂了紫英的上衣,露出了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肩膀……甚至,胸前那两点嫣红。寅初看的兴起,笑道,“你的心在这里面是不是,让我挖出来看看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生的也跟你身子一样美?有没有我这个身体好看?”
他用金色的尖长指甲一把划破紫英左胸光滑的肌肤,虽然划的并不深,但鲜血仍一滴滴流下来,蔓延在漆黑的海水里,刺目的红慢慢晕成粉红,直到融进海水不见踪影,而新的红仍在不断流出……
紫英闭目以待——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自幼生活十余年的门派尽毁,亲缘自不必说是极其淡薄,在友情里,自己也总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以前还一心念着以斩妖除魔、修仙问道为己任,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泽被苍生,经历琼华事变后,改变了对妖的看法,不再除妖务尽,对修仙一事也并无之前的执着,自己曾一时间茫然无措,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在这个世上,自己似乎是个多余的人,直到遇到重楼,才觉得自己重要起来,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真的觉出自己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真的被人需要,有人在乎。如今重楼已死,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如今他只希望自己死的痛苦些,以抵偿自己害重楼失掉魔力被害死的作为。
紫英如今并不推拒寅初的虐待,他现在听不见寅初讲些什么,只看到他红艳的唇一张一合,甚至眼前已出现了幻觉,似乎看到他身后有一个人翩然走近……
第二卷:承之卷 二十七章 破诡计玄霄入魔
寅初正在折磨玩弄紫英的兴起,忽听得耳畔一个低沉的声音:“玩够了没有?”一把火红灼热的剑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惊回头,只见身后执剑之人正值盛年,长身玉立,白袍翩然,棕发飘舞,一双邪魅的凤目,眉心一点嫣红,明明生的一副极其俊美的面容,浑身却散发着无比的冷傲之气和执着之意。与紫英那般微带着柔和善意的清峻气场不同,与重楼灼人般高傲的火热气场不同,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执着的气场一瞬间压的寅初甚至要跌坐下去。
只听那人朗朗道:“慕容紫英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毕竟叫我一声师叔!我玄霄的师侄,怎能任你随意□?”
“你,你是玄霄?”寅初皱起眉头,开始感觉到一丝事态不在掌控中的惶惑。
“正是!如何?你便是那个万年老妖?欺负二十几岁的后辈算什么本事,不如与我玄霄过上几招!”玄霄撤开他脖子上的剑,“全凭修为说话,是生是死,各安天命!”
事到如今,寅初明白只能真刀真枪的拼上一场,便急急换回缠在夙瑶脖子上的软鞭,与玄霄缠斗起来,夙瑶一阵咳嗽,瘫软在地上,只引得玄霄在战斗之余还不忘冷冷搁上一句:“还是这般没用!”
玄霄本就天分极高,封在寒冰中都能修炼一十九年且功力精进,东海海底虽阴寒却对他丝毫无损,这几年他潜心修炼,功力更是一日千里。如今他强大的火属性仙术逼的寅初难以脱身,寅初本就工于心计,轮到自身修为上远不及他弟弟寅络,如今又借了商羽的身体,尚不习惯,更是施展不开,又被玄霄逼得手忙脚乱,几百招拼过,眼看就要落败,突然他灵机一动,祭起自己运用最纯熟的火灵珠,放出火灵之力攻向玄霄。
玄霄自然不肯怠慢,祭出曦和斩,斩断火灵之力,如今这招经玄霄潜心修炼,威力大的惊人,竟几乎能堪堪抵住火灵珠释放出的强大灵力!两股火属性力量相抗,释放出的巨大的火灵之力只融的周围万年寒冰也慢慢开始融化。
寅初一看不好,咬牙拿出昨晚在紫英身上偷的的土、水、风三灵珠,祭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词,欲以四灵珠之力同攻玄霄。
五灵珠聚齐,天下莫能抗衡。现在好在雷灵珠不在,否则龙宫只怕也被瞬间毁了。但每一灵珠自身的威力虽不及五灵合一之万一,但仍极其巨大。玄霄能堪堪抗住一颗灵珠之力,已然是世间、乃至仙、鬼、妖三界罕有之能,且时间尚短,如时间一长,这一颗灵珠之力也是难以抗拒。又如何抵挡的住四颗灵珠同时攻来?
正当寅初窃笑,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只听得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吼,天雷之声轰隆隆传来,紧接着四颗灵珠突然收回自身灵力,原本大盛的红、蓝、黄、绿四种光华瞬间内敛,珠子竟自己向玄霄身后方向飞去。
寅初皱眉望去,却吃了一惊,“镇、镇海神龙?”
只见一巨型神兽缓缓游近,那兽体体长而有尾,全身覆盖鳞片,四爪尖利,头上二角如珊瑚枝杈,双目如灯闪亮,在暗黑海水中照出两条光柱,兽体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华,威猛之中宝光粼粼,不是神龙又是何物?
四颗灵珠环绕龙体一周,自动飞进神龙伸出的龙爪之中。而神龙转头,威猛的声音放低:“有请尊王!”
神龙巨大的龙体后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男子,龙体投射出的阴影慢慢在那人身上消散,龙身上紫色的光华与那人身上红色的光华交相辉映,便如强烈的阳光般直让人不敢直视。
然而紫英黯淡的眼神慢慢似乎有了焦距,紧紧的盯着那人。
玄霄已然收起剑,低头单膝跪地:“在下玄霄,拜见魔尊!”
“重……重楼?你,你没死?!”寅初惊得失声。
那如骄阳般光华夺目又威风凛凛的俊美高大男人,正是魔尊重楼。
此刻重楼眯了眯眼睛,淡然道,“就凭你?”之后再不理他,转头向玄霄微微颔首道,“起来吧。你本领不错。你愿成魔,本座就收下了!”
一道红光飞出,玄霄身上已刻下魔族印迹。从此玄霄如愿成魔,无法可返。
玄霄只觉一股魔力流过四肢百骸,身体已然轻了许多,悄悄运气,只觉修为数倍增长。便知自己已然成魔,并因脱去肉体凡胎,取得魔籍而修为能力大大精进。心下一喜,依言起身,道:“玄霄身陷囹圄,得殿下相救,如今又加以收留。此恩此德,没齿不忘。吾此生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再一揖,便一旁站立不语。
镇海神龙此刻见事已大局落定,便收起本体,现出人形,却是个二十八九岁左右的青年女子。只见她远山眉,杏核眼,樱桃口,芙蓉面,身形高挑婀娜,婷婷玉立,端的生的极为美貌。她头戴大放异彩的紫色珍珠冠,身穿紫色华丽宫装,长裙曳地,宽袖善舞,珠光宝气,环佩叮当,眉目之间雍容华贵之气极盛。此刻她伸出戴着翡翠链子的皓腕,张开指上戴有玛瑙扳指的纤纤素手,将四颗灵珠递给重楼,深深一福,道:“刹帝利颜拜谢魔尊指点渡过万年劫之法,否则小龙此次恐怕此命休矣。”
重楼不客气的接过四颗灵珠,道,“本座还有几个不情之请需请神龙帮忙。”
神龙刹帝利颜脸色微红,竟是一副娇羞之态,道,“尊王何必客气,但凡小龙力所能及!”
重楼挑眉,指玄霄道,“这个人,我要了!”
刹帝利颜正色道,“是。这里囚犯每年死过大半,神界不会详查。”
“好,另外还请神龙代开法阵,本座须带几个人回魔界。”
刹帝利颜伸指一画,口中念念有词,地上赫然一个光亮法阵出现,内中隐隐环着龙气。她正欲再与重楼讲话,却见重楼大步走向那衣衫不整,仍单膝跪在地上,以剑支撑身体的年轻男子。
“起来!”重楼在紫英身前站定,言辞仍然冷硬,却弯下腰去伸出一只手。
“……”紫英抬头,定定的望向重楼,琥珀色清冽的眸子中满满的惊讶、狂喜、疑虑交织,虽然话未出口,但那眼神明明在说:你……真的是重楼?
“一天不见,就不认识本座了么?”重楼的腰弯的更低了一点,紫英清楚的看见他俊美硬朗的面容上经常皱着的眉头此刻弯弯,带着满满的温柔。不会错,这就是重楼,就是他的重楼!只会对他露出如彼微笑的重楼!他果然好好的活着!
如魂归肉身般,紫英本来无神的瞳中又有了神采,渐渐蒙上一层水雾,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没有去扶重楼的手,却一咬牙自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仰头对上那红宝石般熟悉的眸子,然后突然间撒手,剑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紫英双手环上了重楼的身子,紧接着是紧紧的拥抱,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重楼的背,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
重楼开始还有些诧异和不知所措,后来反应过来紫英在主动拥抱他。便欣慰的轻轻拍着紫英的背,等他缓过神来。岂料,这个拥抱异常的长久,久的、主动的、紧密的不像那个冷冽高傲如冰山般的慕容紫英能做出的事情。
紫英瘦削的身子在自己怀内剧烈颤抖,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重楼觉得有些不对,搬起紫英的头,却见到那清俊的脸上已然是满满的泪痕。本来黑白分明的双目已然被泪水浸红。
见本不愿与自己在他人面前亲密的紫英竟为自己担心如斯。重楼心疼之余心下大慰,复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在他耳边温柔低语:“忘了么?我答应过你,我……一直都在……”
两人在此卿卿我我,却不顾旁边还有一龙、一魔、一人,还有一妖在旁看着。那龙女刹帝利颜见他们两人拥抱在一起,本来羞红的脸霎时间褪去红色,冷冷的看着他们。已然成魔的玄霄刻意转身看向别处。夙瑶目瞪口呆,掩不住惊讶之色。而老妖寅初却做最后一搏,噌的弹起身子,金光一闪,一对软鞭化为两条金色毒蛇,攻向重、紫二人。
玄霄听得罡风不善,急急转身上前欲援,怎奈寅初出手太出乎意料,已然不及。
而重楼竟是头也不转,仍紧紧环着紫英。他身后却自行闪出一片红色光华,咻的一声已将寅初金蛇弹落,那金蛇在地上滚了滚,挣扎抽搐了几下,消失成一片水汽蒸腾无踪。
只听刹帝利颜冷冷的声音传来:“六界底层——人界的真命天子尚有百灵护体,堂堂魔界至尊,护体魔灵更是无数,岂是你这般妖怪能伤的了的?”
寅初听得这话,突然像被抽干了骨头一般,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上。
重楼并不言语,伸手迅速治愈了紫英胸前伤口,紧接着腾出一只手脱下自己在水波中猎猎作响的黑色披风,将他围在上衫被撕裂的紫英身上,在披风的遮挡下一只手抓着紫英的腕子,一股真气便流过他四肢百骸。
本来瘫软无力的腿有了些许力气,紫英稍稍摆脱刚才的极度痛苦后的狂喜,恢复了神志。他挣开重楼的怀抱,与他携手而立,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这失态全被夙瑶、玄霄、神龙、寅初看在眼里,不由脸上腾起一片红晕,只是垂首不语。
“飞蓬将军,如今你连这小小妖怪都斗不过了么?”龙女盯着他开口,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感情。
“……”紫英无暇细想,胸中却是一阵难受。
“他叫慕容紫英,不叫飞蓬!”重楼声音冷硬,手上却紧紧握住紫英有点颤抖的手。
“玄霄,随本座回魔界!”重楼携着紫英向法阵走去。
玄霄毫不犹豫,迈步跟在二人身后。
“……重楼……夙瑶师伯她……”紫英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她?”重楼这才注意到一旁已站起身的中年女子,“你有何打算?”
“我修仙问道一世,怎肯成魔?只盼在此渡过余生,赎清罪过,求得玄女娘娘原谅。”夙瑶声音冷淡,并不理魔尊,只对白衣男子道,“玄霄师弟,我已将琼华掌门之位传与慕容紫英。望你念在往日情分上,助他光大琼华!”
玄霄身子一震,这才抬头看了眼慕容紫英,见他身披魔披风,虽然仍如临风玉树般清峻翩然,但面带泪痕,双目微红,还被重楼握着一只腕子。朴素的蓝白道袍前襟上倒挂了个玉珏,那玉珏光华流转,端的便是琼华掌门信物。玄霄嘴角动了动,碍于魔尊在前,没有说出话来。
“走吧。”重楼重要迈步。
“重楼,五毒兽尚在寅初身上……”紫英在这个时候,仍然心存善念,想救出勇气。
他与天河、菱纱及一般弟子等人比起来虽然冷冽成熟、心思沉稳缜密,但与重楼、玄霄等人相较,还是稍嫌稚嫩而热心。
重楼没有丝毫不耐,一伸手,寅初身上的混元乾坤袋便飞到了自己手上,“神龙,本座借五毒兽一用。”
“但凭尊王处置。”见重楼事事宠溺紫英,刹帝利颜的眼神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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