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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眠.重楼×慕容紫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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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对紫英惊叹表情很满意的重楼得意的昂着头。
“啊!没有……”意识到自己失态紫英偏过头去。
“本座问你的问题,想清楚没有?”重楼自顾自的洗浴,一捧清亮的泉水撩到自己那坚实的胸膛上。
“呃……菱纱和天河,均为在下挚友。”不知怎样回答的紫英望着边上正在喷水的龙头,艰难的组织着语言,突然,话锋一转,“在下只求救挚友一命,不知阁下为何有此一问。”
“本座想知道你舍命救人的缘由。”
“舍生为友,何须缘由?阁下救在下,不也仅为在下与故人想象而已么?想来此位故人,必定也是阁下挚友吧。仅相像便可相救,何况故友本人?在下自然要拼死相救!”紫英突然转过头,定定的望向重楼的眼睛,那泉水一般深邃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沧桑与伤感,一直从那红色的瞳中,射到那火红的心中。
水晶般的红眸渐渐笼上一层雾气,捧起一捧清泉浇到脸上,让那水珠顺着脸庞滑到脖子那火焰般的纹印上,重楼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态。转身纵上池边,擦干身子,穿上衣物,赫然又是那个威风粼粼,傲里夺尊的魔尊。
背对紫英往外大步走,重楼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些低沉而暗哑。“本座,跟你去救韩菱纱!”
第一卷:起之卷 第一十章 失魔力二人同行
青鸾峰顶,赫然两座新坟,一座仅是个新土堆成的坟包,另一座上立一石碑,却空白无字。
目见此景,紫英只觉眼前一黑,晃了一晃站定,冲过去推开木屋,里面空无一人。“天河、菱纱……”喃喃自语着,惊惧的紫英只觉心一抽一抽的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却是梦璃的傀儡,扶着天河。
“天……天河!”喜极的紫英似乎从地狱游到天堂,“你……菱纱也没事,是不是?门口那两处坟茔?”
“菱纱……她死了。”悲恸的天河蹲坐在地上,用两只手抓扯着自己的乱蓬蓬的头发。“她死了,死前她说她都没有嫁过人,她不甘心……”
从天河断断续续的嘟囔声中,紫英得知,菱纱已于昨日去世,天河在傀儡梦璃的帮助下,挖了两座坟,一座立碑的给菱纱,另一座,准备等自己死时跳进去陪她。“爹娘的棺材都葬在石溪沉洞,我也要和菱纱葬在一起。”
果然,还是来晚了么?菱纱已死,逆天改命难,令死人复生更难,即使是魔尊,也难以做到吧!
被悲痛伤的失神的紫英踉踉跄跄的奔到菱纱坟前,抚摸着无字的墓碑,“菱纱……我……来晚了!”眼前蒙上的一层水雾让他看不清周遭的事务,也完全忽视了已站在身后的重楼。
“……替……天河……娶你……”以指做剑,随着紫英修长的手指划过,墓碑上出现了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爱妻韩菱纱之墓”。悲伤令剑气无法掌控,时断时续,白皙的手指磨破,莹红的血珠一滴滴落入碑下那抔黄土。
“慕容紫英!”重楼看不下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扯了过来。
眼前是紫英为了不让泪水流下而努力睁大的眼睛,懵懂失神的玳瑁色瞳里是满满的将要溢出的悲伤,那纯真的,不设防的,受伤小鹿一样的眼睛让人难以抗拒的心疼。
“又是为了女人!”无可奈何的闭上眼,“我可以起死回生。”
“真的吗?”惊喜的两个声音,一个是紫英的,另一个是后面追过来的天河。
“把韩菱纱的尸体送到树屋,你二人在外守候,不可打扰本座!”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个时辰了,那个魔怎么还没出来?”天河止不住的抓着头发絮叨。
“……”紫英无语,此时,自己何尝不是心绪烦乱,心浮气躁。
“他到底能不能救活菱纱啊?”不是傀儡梦璃轻轻拍着他的肩的安抚,天河头上都要冒出火星,“紫英你说话啊!”
“天河你……冷静一点。重楼,他是魔尊,他的力量很强大,应该没有问题。”虽如此说,但心中没有底的紫英也焦急的望着树屋。
吱呀一声,树屋门开,重楼大步走出。“那个女人,已经复生!但本座只能消去她之前的寒毒和业报,之后的寿数,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你们进去吧!”
“菱纱!”天河快活的像看到了烤猪向自己飞来,大步跑进树屋,“梦璃”只好也紧紧的跟了进去。
重楼向树下大步走去,头也不回。
蓝衫少年定定看着他的背影,“重楼……”
红色背影的脚步顿了一下,“你还不去看望那女人?”
“你的角,为何消失了?”
还是,被发现了吗?重楼心中一紧,“无事!”继续迈步,胳膊却被拽住,回头,是那熟悉的举世无双的俊美脸庞。
“重楼……难道,难道你?”想起小萤的话,自责的感觉蔓延到紫英全身。
“不妨事!若不是寅络那杂碎耗费了本座……救个把人,哪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偏过头,重楼望向浓艳连天的赤红色火烧云。
“你……现在有何打算?”
“本座自然要回魔界,你去看那女人罢,啰嗦些什么?”
“重楼,失去了魔力,你……是否已难以穿越结界,回到魔界?”紫英的眼神异常的黯淡。
“本座就在人间修炼。”慕容紫英,果然聪明。
“要……十年么?”
“十年!于本座不过是弹指一瞬。更何况人间一年,于魔界不过一日罢了,最近十日,魔界还不会出什么乱子。何况也未必需要那么久。本座在人间到处看看,倒也悠闲自在。”
紫英自觉黯淡的眼睛有点湿润,胸口也阵阵发闷:重楼,魔角已完全不见,你是否已魔力全失?如此,在人间只怕凶险非常。知道你不想人担心,也不愿人见你落魄,然而你为我,一个像你故人的陌生人所做良多,这个陌生人又怎可在此时离你而去?虽然我力量不及原来的你之万一,肯定……也比不上你那个故人,不敢谈保护你,然而此时,就让我尽我所能,稍尽绵薄之力吧。
“在下最近亦欲出游,可否结伴同行?”悠悠的话语波澜不惊。
“哦?”重楼挑眉,“你,下山?还想做什么?”
想了想,“在下……想要寻回当初所铸一剑残骸,此剑为挚友所铸,五年前于天火之祸时损坠,挚友如今无称手兵刃,在下欲寻回此剑残骸再行修复。”
你说的是,天河剑吧……你伤势才愈,又要开始为别人奔波了?重楼心中升起一丝酸涩,罢罢罢,虽然我魔力大失,好歹残余这一成仍稍胜你一筹,不至为无用之人,我就助你,完成你所有的心愿!
“回去安顿好你那三位朋友,本座在山下等你!”
第一卷:起之卷 第十一章 送锦囊柳府受托
本可御剑而行,但紫英坚持要用走的。御剑乘风,多是为了除妖而去的危险的地方,既然重楼要在凡间消磨十年,那么走的路越慢越平安越好,何况现在菱纱天河的状况,已经不需要自己担心。
“我需要慢慢查访。”紫英如是说。
“好。”怎样走,重楼无所谓,重要的是紫英在身边。
两个飘逸出尘、英武出众的男人走在一起,本就惹眼,何况更加上那耀眼的金甲。一路上大麻烦没有,小麻烦倒是不断。重楼虽毫不在乎,但在紫英的一再要求下,只得改装而行。
“你这个人,真是麻烦!”客房里,重楼不满的嘟囔。他改穿了一袭黑袍。黑袍红发,倒搭配出一种深沉的魅色。
“你这样,不那么高高在上的,很好看!”时间相处的长了,知道重楼面冷心热,紫英也没有了当初的拘束。
“是吗?”重楼脸上微微有了一丝笑意。
“是啊,只是魔尊名头,恐怕世上有很多人知道吧?”想起赵有延,紫英眉头一皱。“以后没人我叫你重楼,有人的时候,我叫你朱阳吧。”
“为什么?”
“这个名字,感觉很配你的颜色。”
“难听!还是选一个字好了。”重楼私心希望能在称呼上亲近些。
“朱?”
“嗯。”转念一想,重楼不满的皱起眉头,“什么猪?你消遣我?”
“那阳好了……”紫英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开心的笑起来,如春风抚地,看惯冰块脸的重楼一时竟有些眩晕。
见重楼没有反对,紫英暗笑,阳——羊,这名字很配你消失掉的那一对漂亮的角呢。
“今天你心情似乎特别好?”
“嗯,阳。”
“没人的时候,还是叫我重楼……你今天为何如此开心?”
“今天,到寿阳了。”
“那又如何?”
“临下山时,菱纱嘱我将此香囊送归此处县令柳世封柳大人,替梦璃转达歉意。”
“每次替别人办事自己却很开心,怪人!”重楼不冷不热,看紫英不理,又加上一句,“是因为是韩菱纱所托,还是因为是柳梦璃的事?”
相处月余,习惯于重楼偶尔的冷嘲热讽,紫英不再像上次在魔界被重楼问及感情时那样慌乱和深思,“重楼,我最近是不是话太多了些?”
“哦?”重楼挑眉。“好现象!”
“对修道之人来说,未必!”站在窗边,紫英看着天上高悬的圆月,那么低,低的似乎就在眼前。一丝淡淡的伤感涌上心头,“月亮好大,像个饼。”不由自主的低喃出这句话,却没发现重楼已经踱到自己身边。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虽说初衷是要保护失去魔力的重楼,可在他身边这段时间,自己却没来由的感到恬淡和安心,似乎,是一生从未有过的经历呢。
自己总是在充当保护者的角色,但是这次这个角色,却扮演的如此轻松惬意,让自己似乎忘记了自己曾是那个不拘言笑的高高在上的师叔,忘记了自己曾是那个要给所有人作出榜样的,要让嫉恨的人无懈可击的,要保护修为不够的师侄甚至师兄们的,要侠者为大斩妖除魔护佑百姓的琼华弟子。这种经历,似乎,也很好呢。
“月亮好大,像个饼”的日子已远的遥不可及,但是,友谊,似乎并不像自己以前所想,随着四人时光的消逝而离自己而去。现在自己身边这个男人,这个每天都要求自己比武,喝酒,说些怪话,却总是会在危急关头帮助自己的男人,和他之间,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友谊吧?
月色的清辉淡淡的撒在两个人的身上,银白色的光华在两人背后投射出两条修长的影。
“重楼。”紫英轻轻的说,“明天,陪我去县令府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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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世封府邸。
握着离香草制成的精致香囊,柳大人和柳夫人在紫英讲述梦璃故事的清朗声音里饮声低泣,全然不顾重楼不耐烦的脸色。
按奈不住,重楼忽地站起身来,“东西送到了,还不走?”
“阳!不得无礼!”紫英皱眉,瞪了重楼一眼。
“哼!”无法的重楼只好重新坐下来,偏过头去看院子里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鸟。天知道自己怎么鬼迷了心窍,跟慕容紫英来这个地方听他冗长的关于柳梦璃的故事,不就是只妖么。还要忍受一对老头老太太长达半个时辰的抽泣。没有父母子女的重楼,理解不了人间天伦之情。
察觉到自己冷落了客人的柳大人擦了擦红红的眼圈,“呜……抱歉,怠慢了两位。您是璃儿的师叔是吧?多亏了您,要不我们还不知道璃儿的消息。”
“本来老爷因政绩斐然,被提拔到京城任职,但老爷坚辞不受,就是怕璃儿回来找不到我们,希望能在寿阳等到璃儿回来,可是……”阮慈说不下去。
“梦璃……她很好,也很挂念伯父伯母,两位照顾好自己,梦璃在妖界才可安心。”紫英的心中也是一阵酸涩,梦璃,不知何时才能与你相见了。
“天河侄儿,他可好?”
“天河……他……很好,劳伯父伯母挂心。”
“时至中午,一定在舍下用顿便饭。”柳氏夫妇虽然悲喜交加,但仍不改热情好客本色。
看了看重楼接近紫涨的脸色,紫英只能坚辞拜别。
“如此,老朽送送两位。”看出重楼不善的样子,不敢强留,柳世封跟着两人走到大门口。
“呃……”
“伯父有话但讲不妨,在下是梦璃好友,伯父就当我们是自己侄儿一般。”紫英拱手在胸,深施一礼。
“那,老朽就直说了。”解释了一大通裴剑的身份后,柳世封的唾沫星子横飞,“两位侄儿,能不能帮我劝劝裴剑?老朽夫妇无嗣,自从梦璃走后,他便如老朽亲儿一般,但如今也年过而立,偏偏不肯婚娶。老朽看他还念着璃儿,几次告诉他璃儿归来无期,叫他娶房好姑娘,但他总不肯,老朽身为他上司,也不便相强。但如今璃儿不归,可否请两位相劝?一是年轻人,好沟通,二是,你们……是璃儿的朋友,也许说了能有点效果吧,唉。”
“伯父……在下尽力。”
离开柳世封笑眯眯的视线,重楼忍耐不住。“这么婆婆妈妈的事你也答应?如果我魔力未失,你一定会让我把老头子老太太穿过结界送给柳梦璃!”
“……”
“你自己去找那个裴剑,本座不奉陪!”说完,重楼大步走向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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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寿阳客栈。
吱呀一声,紫英推开重楼房间的门,把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还在生气?”
“本座何时做过如此婆妈的事?”躺在床上的重楼显然的不耐烦。
“……六界之中,唯人有情,果然,魔是不懂感情的!”紫英悠悠的说,却刺激的重楼一翻身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自幼别离父母,一生亲缘极淡,看到梦璃有如此疼爱她的父母,心里,其实非常羡慕。”
“……”
“然而如此疼爱的女儿却在老迈之时离自己而去,也许一生不得再见,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和悲伤。那两位老人家,实为可怜……而且,也让我想到自己的父母,我六岁离开他们身边,直到他们去世,未曾再见一面,不知想起我时,他们是否也如柳大人夫妇一般伤心难过……”背光而站,紫英的眼睛在幽暗中显的异常的晶莹。
“我……说的多了,重楼,以前我并不会如此话多,也很少吐露心声,今日不知为何,也许是……”紫英深吸一口气,“以后我不会如此婆妈。”
“你,刚才去找裴剑了?”重楼闷声闷气,却显然已无刚才的火气。
“未曾。”
“桌子上是什么?”
“八公山豆腐和淮王鱼羹,你,中午未曾用餐吧?”
“……”
“我下午去找裴剑,你吃点东西。”紫英转身欲走,重楼闷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本座也去。”
“不要勉强。”紫英不回头。
“你……哼!本座偏要去,你待如何?”
“……”听到这孩子气般的话,紫英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第一卷:起之卷 第十二章 感关爱重楼动心
重楼肯跟紫英前来,一分是因为他对亲情的阐述,九分是为了——桌子上那包寿阳小吃。
作为高高在上的魔尊,他有着强大如天地的力量,有着与日月同辉的寿命,也有着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所以他才去找神界最强的神将飞蓬比武,不仅仅因为他爱武成痴,更因为比武是一项消磨时间的良药:比武——回来琢磨招式——再比武——再琢磨招式,这样的循环往复消磨着天地间似乎无尽的时光,也似乎让自己能够暂时的沉浸其中,忘记那种孤独。
重楼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有的只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臣民,和不时来犯的敌人。
于是他把飞蓬,那个只是每天与他比武,没有利害关系的神将当作自己唯一的朋友。但是,这个朋友,也只是与他在武学上惺惺相惜,彼此激赏,从未关心过他重楼的其他。
他是刃指间灰飞烟灭的魔尊,他那么强大,他什么都有,他没有任何需求。他是给予者,是维护者,唯独不可能是索求者。所有人,都这样想。于是他自己,也这样想。
没有人关心他的喜怒哀乐,没有人关心他的饥渴寒饮,于是重楼成了魔尊的符号,不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魔。他慢慢习惯于冷脸看着世间万物,用自己的日益强大来填补孤独空虚的内心。
“八公山豆腐和淮王鱼羹,你,中午未曾用餐吧?”
直到这句最平凡不过的话从那个叫做慕容紫英的年轻人口中不经意的吐出,重楼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中,他才发现,自己并未强大到无所求的地步。
活了万年,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关心他重楼是否曾按时进食。
如果那时紫英回头,会看见重楼眼睛里弥漫着的水雾。
即便是当初唯一的朋友飞蓬被贬下世,也未曾让我重楼如此不能自持。强大到可以与神界抗衡的重楼,只有暴怒,没有过眼泪!慕容紫英啊,你只是六界最底层人界中的一个平凡修道之士,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可以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是他吗?你真的是他的转世吗?
我是为他而来,为他而接近、认识你,但是我认识的你,却与他如此、如此的不同……
于是,为了你慕容紫英,那个曾以一人之力与神界百万雄兵对峙的重楼,陪你去劝服人界的一个普通人娶妻,哪怕他在我眼里比微尘还不如。因为,这是陪你,这一次,不再是为了飞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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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裴剑对面,紫英和重楼都感觉到此人精神恍惚,身上有一股浓重的妖气,但是可以肯定,他并不是妖。
“裴兄,”疑惑的紫英不好直接询问,“梦璃的事你都知道了,如果你能开始新的生活,梦璃想必也会少一分牵挂。”
“下官心系小姐,此生不做第二人想,多谢两位好意。”裴剑一副倔强的样子。
“你身上的妖气怎么回事?”重楼却直接的很,“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柳梦璃!”
惊讶的不只裴剑,还有紫英。看着两人瞪大的眼睛,重楼撇撇嘴,“虽然我灵能尽失,此时无法知晓个中因果,但这点还是能感觉出来……”
“阳!”怕重楼说穿自己魔尊的身份,紫英急急的打断了他,“裴兄,呃,在下是梦璃的好友,也是昆仑琼华弟子,裴兄是否曾遇到什么蹊跷之事?”
“没有……”裴剑的头低了下去。
“裴兄!”紫英焦急的等待着。
“不说算了,管他作甚?”重楼又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要死随便。”
“小姐也是妖,却也从未害人,怎能说沾染妖气就是要死呢?”楞楞的眼神没有什么生气。
“你!”重楼气得手心升起一团红光,如果不是紫英敏捷,一把拉住他,只怕裴剑已经灰飞烟灭了。
“阳,你去外面走走,我和裴兄单独聊一聊。”魔就是魔,随时都可以杀生!后怕的紫英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哼!”重楼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离开,啪的一声甩上房门。
“裴兄!”紫英的眼神清朗、坚定。让人没来由的信任。即使精神恍惚的裴剑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安。
“其实……小姐没离开之前,我就知道她是妖了。”裴剑话一出口,倒是让紫英吃了一惊。
“什么?”
“小姐在时,寿阳上至大人,下至百姓,多年无梦,只有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位长袍白发的仙人,生的端底俊朗,又极为斯文儒雅,是我这样的武人一辈子学不来的……”裴剑的神情开始变得愉悦。
“仙人每次都在梦里对我笑,像天神下凡一般,他告诉我,他和小姐都是梦貘一族,是妖,但,我只当他是仙人。他不让我对别人说,于是我就不对别人说,他托我照看小姐,说小姐早晚是要回他们幻瞑界的。我每时每刻关心着小姐,都是因为仙人的嘱托,可是,柳大人还有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和别人一样是觊觎小姐的美貌和地位,是迷恋小姐。”
“那么,裴兄其实是受人所托?但裴兄又不认识此人,为何愿替他……”
“这样的仙人,要我为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使是要我的命,裴剑也绝无二话。”
“嗯,”紫英皱着好看的眉,“但这与裴兄不愿成家立室,又有何干?”
“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过那般出尘的仙人,又怎能一生常伴庸脂俗粉?何况奚仲仙人最近更是天天与在下梦中相会,在下又何必……”
“等等!你,刚才是说奚仲?!”惊讶至极的紫英忘记了礼仪,一下子握紧了裴剑的胳膊,让这个常年习武的捕头也疼的皱紧了眉头。
“你认识仙人?”
“在下曾与奚仲有一面之缘,他是幻瞑界六将之一,你说他最近天天出现在你梦境之中?”
第一卷:起之卷 第十三章 讲过往狐三湮灭
“那一定不是奚仲!”紫英焦急的望着重楼。
“……”重楼不睬紫英,显然还在为刚才被赶出来而不满。
“奚仲虽是妖,却也是男子之身,裴剑真是荒唐!”
“哼!”重楼瞪了他一眼。
“今晚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紫英像是对他说,又像在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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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三更。裴剑卧榻前。
熟睡的裴剑满足的鼾声四起,全然未察觉卧榻前站着白日里见过的两个人。
“我们要进入他的梦境。”紫英悄悄对重楼说。
“本座自然不在话下。”重楼挑眉。“你懂入梦之法?”
“离开幻瞑之时,为防万一,梦璃教过我!”
“梦影雾花,尽是虚空,因心想念动,方化生幻境,令吾~往~梦~之~中!”紫英低低的吟诵着咒语,而重楼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两人进入的世界小桥流水,繁星闪烁,远处一座木屋极为别致。
“一定在那里。”重楼说。
“我们过去看看,你切莫上来便毁了屋子,弄清缘由再说。”紫英一边说,一边使出“风归云隐”隐去自己和重楼行迹和脚步声。
透过窗纱,榻上明显是两具□交缠火热律动的男子身体,屋子中的暧昧呻吟声,木塌吱呀的响声一声声传到屋外。紫英只看了一眼便羞愤的转过头,连耳根都红的像烧透一般。
“无耻!□!”
似乎是恼怒,又似乎是急于摆脱尴尬的局面,紫英忍不住脱口而出。只是这一声,却也暴露了两人的行迹。
“是谁?”屋内的人显然发觉了异动,一个身影迅速窜出屋外。虽然仓促间衣着狼狈,头发散乱,但仍能看出奚仲那清秀的模样。
“你?又来坏我好事?”此人看着紫英的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一闪身,已幻化出十几个□。
“我……你认识我?还会梦貘幻术,难道,你真是奚仲?”紫英讶然。他只能分辨出妖和人的区别,却分不清有着强大妖气的妖本身是否该人。
“这杂碎变的而已!”重楼挑眉,“乱刃风!”一挥手腕刀已出,刃气在月色中反射出银白色的光华,罡风将冲过来的几个奚仲劈成两半。
重楼已没有之前强大的魔力,紫英不敢怠慢,“千方残光,秉受无形!”纯正刚猛的剑气化为无数剑光刺向奚仲□。那场面,像极当年太清和婵幽的对决。只是,这次多了一个重楼。
一时间风起云涌,树残花落,可惜了一个田园世界,被剑气刀光砍劈的七零八落。
当奚仲□被清除干净,其真身在紫英身边悄悄现行准备偷袭之时,“天空雷破!”重楼一招把那真身打倒在地。那真身口吐鲜血,被仙术定身而动弹不得。
“你不是奚仲,你到底是谁?为何认识我?”紫英把剑架在“奚仲”的脖子上,“说!”
“奚仲”清秀的脸粲然一笑,扭身过来,却变成了一张妖媚之极的白皙脸庞,两条细长上挑的凤眼微红,薄薄的红唇下沾满了鲜红的血,邪魅妖冶之极。
“狐三?!”
今日太多的惊讶让紫英感觉有些无力。“你,把裴剑怎么了?”
“当然是我,老朋友,又会□之幻术,还能是谁?裴剑,你放心,我只是让他睡过去,免得打架误伤他。”
“你为何变化成奚仲的样子?”
“柳梦璃归幻瞑前,奚仲那妖怪给裴剑这傻小子托梦,这傻小子迷上他,他说个棒槌都当成针来纫,结果柳梦璃一走他就再也不来,我看这傻小子害相思病害得形销骨立,就快要死了,做做好事救他一命而已。”
“……你们刚才行那苟且之事,还找出救人的堂皇理由?”
“啧啧,两个相爱的人行其天伦,到你嘴里就成了苟且。”狐三的脸上一脸不屑,“我倒要问问你,为何一再破坏我的好事?”
“一再?”
“当初在即墨,你们强生把我和小夏分开,如今又打扰我和小裴,我狐三上辈子和你有仇吗?”
“小夏?夏……夏元辰?”紫英觉得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
“唉,正是啊。反正我也快死了,别看我现在说话流利,只是凭提着一口气,梦中的是元神不是肉身,元神被你们伤成这样,我也活不过一柱香去了。我和小夏的事,再不说,只怕要带进棺材了,你们愿意听听我和小夏的故事吗?”狐三脸上去掉了戏谑的表情,换上一本正经的脸色,显得有点悲伤的怪异。
知道狐三所言不虚,紫英心里竟也感到一丝伤感,看了看狐三越来越白的脸色,他扭头看向重楼。
一直未开口的重楼似乎也有所触,默许的微微颔首。
“讲吧……”紫英收起剑,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冷冽。
“咳咳,小夏是隐香山的山神,他能活好多年,不老不死。在五百年前,我还是只普通的小狐狸时,小夏就已经在哪儿了。”狐三邪魅的凤目里一片憧憬之色,显然已经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那一年,我被一个猎户用捕兽夹夹住,要把我带回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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