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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之殷少霸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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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起来,到床上咱们说说话,要是困了直接就睡!”殷权现在胃里都是东西,也不愿意抱她。

    “这主意好!走!”她的手用力,让他将自己拉起来,两人往卧室走去。

    床背上让殷权放上既厚且软的垫子,两人一左一右靠在垫子上,程一笙摸摸胃,低吟,“鼓了这么多,贪吃坏事儿啊!”

    他的手也忍不住去摸,脸上表情柔和几分,如果这里能多个小人儿,似乎更加完美。

    “哎,找个话题吧!”程一笙佯装无意地说。她觉得这次的事儿折腾这么大,两人怎么也要通气儿的,而此刻正是谈话的最好机会。但是她拿不准殷权的意思,所以让他先开口。

    “今天殷建铭给我打电话,对我说媛馨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在殷宅受了委屈?”殷权率先开口,但不是问责,而是一副要替她出头的样子。

    她大喜,立刻豪气万丈的样子,抬手拍她的肩说:“这点小事儿才哪到哪?她能打击到我就怪了,以后我罩着你,谁也别想欺负你!”

    殷权恍然,他一直以为程一笙这样做是为她自己报仇,可万万没想到她是在为自己出气。她已经想到那主意是莫水云出的,她那样聪明,怎能洞悉不出事情的大概,她在为自己报不平吗?

    眼里闪过那幕让他永远无法忘怀的场面,那时的他,也是一个孩子,没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现在,终于有人站在他面前,为他出气,保护他。虽然她是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让他有一种依赖,似乎是少年时期母爱的缺失,又似乎不是这样,总之她所做的一切,轻易地击破他包裹他心房的坚冰,进入到她的心里。

    他抬起手臂,柔声道:“来,到我怀里来!”

    她听话地蹭过去,依在他身侧,躺在他手臂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便不动了。

    他灼黑的瞳染上几分惆怅,盯着天花板有些微微出神,他的声音充满了回忆,“在我的印象里,我的父母虽然不是爱的轰轰烈烈,却也相敬如宾,一家人温馨地生活在一起。我的母亲,她是一个温柔且坚韧的女人,她虽然疼我去不溺爱。她虽然柔顺于丈夫,却不盲从。她既像是他的妻子,又像是朋友。她既像是我的妈妈,又像是良师。”

    他无意识地把玩着她的发尖,人已经完全深陷进回忆之中。程一笙知道他要说出自己的过去了,她分明记得不久之前对于此事他还三缄其口的态度,怎么现在轻易就能对她说出了?难道她的出手取得了他的信任吗?她没有打断他的回忆,静静地听了下去。

    “在我15岁那年,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牵了个小女孩登进我的家门,她说是我爸爸的女人,她说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她的孩子可以有父爱,她愿意退出,让我母亲来抚养她的女儿还有肚中的儿子!我的妈妈完全无法接受,她看着他,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我不再叫他‘爸爸’,他不配。我一直以为他像伟岸的大山般矗立在我面前,给我做着榜样,可是那刻我才发现他的渺小,他在沉默,默许了这一切。”

    事实总是残酷的,程一笙明白那个怀孕的女人就是莫水云了。她的女儿都那么大,也就是说殷建铭与莫水云背着殷权妈妈偷情已经有几年的时间。真看不出来,殷建铭那么一本正经的男人竟然是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殷权的呼吸有几分急促,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就像霜打的茄子,他磕磕巴巴地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初恋,当初爷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并且为他找了我母亲,要联姻。他没有抵挡住爷爷的压力,所以跟她分手,和我的母亲结婚。没想到几年后他又遇到她,她过的并不好,在酒吧卖酒被客人欺负,所以他救下她,两人又重新在一起。那年我六岁。他们在一起已经九年,他们的女儿都8岁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接着说:“他说完事实,没有说结果,可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离婚还是怎样?我知道他在挣扎,一边是结发妻子,虽然不够相爱,可也敬重。另一边是初恋情人,为他育了两个孩子,一直没有名分地跟着他。他不知该如何取舍,哪边都无法割舍。”

    程一笙暗忖,她这公爹还是个多情的,不过这样一来,哪边他都伤害了。她有预感,下面就是殷权受到重创的时候。莫水云既然现在出现在殷家,这已经说明殷权的妈妈在那场夺夫之战中输了!

    “那时候家里都乱套了,爷爷让那个女人先回去,商量办法。他们都没发现在二楼冷眼观看的我,而我也看到那个女人在看到殷家时那贪婪的目光,说她爱他,我不信。我倒相信我的妈妈对他是无私的付出。”

    殷权的手不动了,他松开她的发,她忍不住将手放到他的手上,被他无意识地反手握住,十分用力。她很疼,却没有吭声。

    “我的母亲是那样骄傲,她骨子里都是高傲的。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管他是否爱她,都已经背叛了她,还是那么多年。那时我才十五岁,可是我却能体会她的痛苦,因为我想到他对我慈爱的同时还对另一个孩子慈爱,我就觉得恶心。那么作为母亲,她看到那两个证据,一个在那儿摆着,一个即将要出来。她肯定会更恶心。她无法接受,也可能这个刺激太大了。她甚至没给我留下一言半语,就决绝地走了!晚上她的丈夫没有回来,一个晚上,谁都知道他去哪里了。早晨,母亲的身体已经冷了下来,佣人打开门的时候,鲜红色的血染满了被子,浸湿了地毯,洁白与红色,极其震撼。他此时回来,喃喃地解释,那个女人不舒服,他在那里照顾,他说着,走上前看到屋中的一切,傻了。爷爷在捂我的眼,我将他的手扒开。我的反应很冷静,一句话都没说,就那样看着,看着他的反应。”

    程一笙也震撼极了,仿佛那一幕浮现在她眼前,十五岁,正是叛逆期,如果一个不好,肯定会惹下事。她现在想的是,莫水云那个所谓的儿子生出来没有?

    “我看的出他是痛苦的,只不过这伤痛会迅速由另一个女人来抚平。我的母亲死的一点都不值,如果她看到后面的一幕,恐怕说什么都不会选择死去!刚刚办完她的丧事,他就迫不及待地将那个女人领进来,对爷爷说事情已经如此,孩子就快要出生,孩子不能带着私生子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过去的错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孩子是无辜的。我很想笑,这份错误由谁来承担?分明是我那无辜的妈妈承担的!最可笑的是爷爷,他竟然说我的妈妈自从生我后身体便不太好,不能再生,如果不是看在那女人肚子里是男孩,说什么也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的。现在,他同意了!”

    程一笙更加震惊,果真,什么都比不上子嗣,这样让死去的殷母如何瞑目?这也可以看出殷建铭对莫水云的感情的确非常深。她跟莫水云过了一次招,是个会演的女人。

    “我不敢相信这是爷爷做的决定,看着那个女人眼中的得意,我终于爆发了,我的妈妈白死了吗?这对狗男女!我从二楼冲下来,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将那个女人推倒,狠狠地踩在她的肚子上,我看到有血水流出,我想到妈妈流出的血,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一切就让她来还,让她一命赔一命!”

    程一笙愕然地看着殷权,他已经完全陷入回忆,表情有几分癫狂,她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被他捏得生疼,那的确是一个逆反期男孩子做出的事情,可是那般决裂,该是多么的愤怒?

    “家里乱成一团,那个女人刺耳尖叫,他想拉开我,可是他没能把我拉开。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我耳边嗡嗡响,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打我!我听见爷爷的声音,我轻轻笑了,转过头对爷爷轻声说:‘您的孙子没了,这下她还有资格进门吗?’爷爷看我的目光带了惊恐,像是在看怪物!他将那个女人送到医院,最后的结果令我不太满意,虽然孩子没了,但是那个女人活了下来,不过幸好,她的子宫和孩子一起拿掉了,她再也没办法生孩子!”

    原来如此,可是后来莫水云又是怎么进门的呢?还有那个小女孩儿,她怎么从来没见过?程一笙疑惑,没有说话,等着殷权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使他对我的愧疚完全消失,他坚持让那个女人进门,还说我太不像话,这么小就会杀人。我笑着问他,‘你杀了我的妈妈,我就不能杀你的女人?’他也露出那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我只觉得心里一阵快感,爷爷不让他胡来,我知道,他的那个孙子没了,只能用力保住我这个孙子。于是他说,这件事是我不对,不管怎样我也不能杀人,所以让她进门。我说不可能,如果让她进门,我就走。他怒道,‘走,马上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的心完全死了,再没有期待。那个女人拖着虚弱的身体又出现在我家,她说她是来劝解的,说我还是个孩子,不要怪我!”

    果然会演,程一笙能够理解,最大的筹码没了,莫水云只能抓住这个机会进殷家大门。否则她的孩子白死,这辈子也没有机会。

    “我看着那个女人虚伪的模样,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你让我跟妈妈母子分离,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儿,所以我说‘进门可以,但是那个孽种,我不想看见。’他骂我,说那是我妹妹。我愤怒了,我指着那个女人对他说:‘想让她进门,就让你的孽种住到国外去,一辈子别回来,我不死她就不能回来!’全家人震惊地看着我,那个女人马上劝他,说她同意,别跟我急。我明白,她觉得我是个孩子,等她先进了门,再找机会把那孽种接回来。不过我是不会让她如愿的!今天爷爷还跟我说那孽种该到年龄结婚了,想把她接回来,没门。那我妈妈当年白死了么?他们要为她付出代价!”

    这个故事,太让人震惊了,程一笙现在充分理解殷权为什么是这样的,他为什么恨女人,原来如此!

    殷权说完这一切,盯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回神,等他终于清醒过来,看到事已多年,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人,他的妻子,她怎么没有反应?莫非睡着了?他转过头,发现她已泪流满面,正凄凄充满爱意地盯着他,他心中一动,这目光不是怜悯,而是气愤。

    “傻瓜,你哭成这样干什么?”他有点无奈,似乎那一切也不那么痛了。

    “太过分了,老公,这事儿不会这么算了的,我程一笙最恨的就是小三,现在居然有个终极小三**oss在我身边,还欺负我婆婆跟老公,我非饶不了她!”反正已经开火,那就看看谁最会演吧!

    他哭笑不得,但是她将他的亲生母亲唤为“婆婆”,这令他非常感动欣慰,他抱过她的腰轻轻叹气,“以前没有对你说不是不信任你,可能是我还无法释怀不愿回想,也可能是不知如何说起。真的说出这一切,我才惊见事情已经过了那么远,早就应该接受!”

    她翻身半跪在他身前,按着他的肩说:“老公,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如果一般孩子经历过那样的事,又在叛逆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的不良少年,可是你还能优秀成这样,我真服了!”

    殷权笑了一下,说道:“这要多亏我妈的教育了。还有我怎么可能倒下让那个女人如愿呢?我只要强大起来,她就拿我没办法。她以为我是孩子,对我好些就能忘记过去?从那之后我就搬出去了,她对我用过不少苦肉计,还在家里伏身做小,连我爷爷都被她给迷惑了,不过我是不会的。就算她再好,也是抢别人男人的小三!”

    够励志的!

    气氛在程一笙的调节下,殷权一点点地恢复正常,而程一笙精神不济,窝在他怀中睡着了。殷权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一双素手,原本细嫩白皙,此刻却多了青紫指痕,他微微皱眉,吃火锅的时候她的手还没事,他想到刚才自己握着她的手,应该是他抓出来的。

    他轻叹,又是一个痴傻的,不过她那么精明的人,她的痴她的傻都是在对他时才有的,他不免心里高兴起来,往事带给他的伤害也变得淡淡的了。

    这些年,可能是没人弥补他感情上的缺失,所以才一直维持着冷面冷情的样子。而一旦有人将他心底的感情引燃,他便会井喷一样,将自己的热情爆发出来,悉数用到了她身上。

    殷建铭不但没有等来殷权的电话,反倒媛馨的丑闻开始一桩桩被报导出来,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她也算是玉女出身,可瞧瞧她出道时都做过什么?被潜是免不了的,问题是他竟然曾经在国外援交过,简直跟玉女形象相差甚远。

    媛馨有些恐慌,过去的旧事怎么都被翻出来了?那些也不可能是程一笙这么快就能弄出来的。莫非她背后还有别人?媛馨一个个电话给莫水云打去,莫水云也急了,这不是断她财路吗?殷建铭的钱没有完全交给她。并且她一向表明自己不是看上殷建铭的钱,以前坚决不要他的钱,万没想到他是个实诚的,还当真了,这些年他习惯性的不把钱交给她,她没办法张口要。更可气的是,他怕她敏感,十分自觉,在钱上面很少对她大方,她真是有一种失策的感觉。

    还有一点,殷建铭又不是殷氏的总裁,他拿的不过是工资和分红,能多有钱?殷家几个兄弟,都盯着别人的错儿,再说殷建铭又是个老实的,不肯捞钱。真是老子不如儿子有钱,殷建铭远没有殷权有钱。

    莫水云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她何尝不知道自己住着自在,她总是来讨好老爷子为的不就是他的地位,还有他们的女儿吗?可是最后呢?一提到儿子他就蔫了,如果不是殷权,她跟他也有儿子!

    莫水云跟殷建铭哭啼完了,又拿着报纸下去找殷宗正,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而且还是很伤心的哭。

    “爸,您看,这么恶整媛馨!”她将报纸放到老爷子的面前。

    殷宗正看了吓一跳,不堪入目的话语与照片,他紧紧地皱眉,“一笙这就有些过分了,旧事都整出来了?”

    “爸,一笙有那本事弄出这些吗?我看是殷权为她报仇!”莫水云抹泪说:“我是真的连累媛馨,爸,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我知道自己当初不应该,可是我也付出代价,儿子没了,我不能再生,唯一的女儿至今都在国外,一年难得看上她一眼。难道一家人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这些错误要我背一辈子?”她越哭越伤心。

    殷宗正面露忧色,他是最想家里平静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他不求殷权原谅,但是别再折腾了总行吧!他也没把程一笙怎么样,至于闹成这样吗?他有气无力地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会把程一笙叫来问问!”

    莫水云听老爷子这样说了,也懂得适可而止,抹抹泪说:“我只希望璇璇能回来,希望媛馨的事儿赶紧停止!”

    殷宗正不胜其烦,他更希望找个安静的地儿养老,这个岁数还得管这些破事儿!

    殷宗正给程一笙打电话的时候,程一笙正躺在床上刚刚醒来,殷权就躺在她身边,眯着眼醒盹,两人谁都不说话。以前殷权哪里有醒盹的习惯?每次都是一睁眼,眸内就是清明的。可跟她呆久了,也沾染了她的习惯,看她醒盹时的幸福模样,让他现在也觉得跟她赖在床上感觉很好。

    程一笙随手拿过响着的电话,慵懒地接听,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她才清醒几分,坐起来叫道:“爷爷,我在家呢!”

    殷权立刻伸手想拿她手机,她身子一偏,躲过去,伸出食指摆了摆,然后将手机调成免提,在电话里说:“殷权没在我身边,有事儿您就说吧!”

    “让我过去啊!嗯……殷权在家,今天肯定不行了,明天电视台开始忙,晚上要给殷权做饭,恐怕抽不出时间,您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听着呢!”她的声音柔柔的,态度恭敬的。

    殷宗正心里不爽啊,现在叫都叫不回来了?架子真大!不过回来也是这两句话,有什么分别?于是他便在电话里说:“一笙啊,媛馨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干什么跟她过不去?”

    “爷爷,上次还说媛馨不可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结果一查真让人吓一跳,我可不是针对她,我就是想让爷爷看清她的真面目,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嫁给殷权呢?咱们殷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骗的,这种女人想利用殷家出名,要教训教训,否则以后谁都不拿殷家当回事儿了是不是?”

    殷宗正真心感觉自己说不过她,他怎么说都得自打嘴巴,再说他真是不想管这事儿了,他只好说:“爷爷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以后不再让她来殷家,这事儿就算了,也别赶尽杀绝是不是?”

    “爷爷,我程一笙可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就第一件事是我干的,后面都是殷权,他听说那女人想嫁他,气坏了,不过这话可不是我跟他说的。唉,这事儿我也管不了,要不您跟殷权说?我去把电话给他?”程一笙询问地说。

    殷权已经笑了,他爱极了她算计人的这副小模样,做出的事都是让他开心的。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用跟他说,就这样吧,回头有时间我再跟他谈!”殷宗正连连说道。刚刚跟殷权说了璇璇的事儿,他可不敢再惹殷权了。

    “哦,那好吧,爷爷还有别的事儿吗?”程一笙礼貌地问。

    “没有了,你忙吧!”

    “等我有时间一定去看爷爷,您老注意身体啊!”程一笙体贴的话语温和响起,听着是那样真诚。

    “好、好!你也好好工作!”殷宗正顺口说。

    “爷爷您终于支持我的工作了,谢谢您的理解,那我去忙了,再见!”程一笙快速说完,便将电话挂了。

    殷宗正目瞪口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他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他握着电话想给她再打过去,可是那样又显得太刻意,好像自己心虚似的,他只好恼恨地将电话放下,真是老了,让这几个折腾的,殷权再娶来个程一笙,更不省心。

    程一笙挂了电话,殷权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进怀里,点着她的鼻子说:“小狐狸!”

    她笑眯了眼,“你喜欢吗?”

    真是像他的小宠物跟他讨好一般,她总是这么贴心,高傲时让你需要仰视都无法窥到全部,此时又似渺小伏于你脚前,总是牵引着别人的目光跟着她、追随着她。

    “喜欢!”他抬起手抚摸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额。

    她立刻露出喜笑颜开的模样,那笑都笑到他心里。

    两人在被窝里折腾一会儿,才起来准备晚餐。

    殷建铭晚上回来之后,莫水云哭得眼睛已经肿成核桃,殷建铭无奈地说:“为了媛馨的事儿,你也不必哭成这样,实在不行,赔她些钱不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这些年如果不是她,媛馨能火成这样?现在还白给媛馨钱?媛馨不能演戏,她的财路也断了。但是这事儿不能明说,只好转移话题哭着说:“不完全是为了媛馨,我在哭璇璇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国外,眼看都二十五了也不能回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刚才他已经听父亲说了殷权的态度,当年的事毕竟是他欠了儿子的,如果真的为了让女儿回来,把儿子挤出去,那就会更对不起殷权的妈妈,他只好劝道:“如果璇璇能回来,这是好事儿,不能回来不也跟以前一样,你想去陪她住,你就去住一段时间,现在交通那么发达……”

    “那能一样吗?过年过节她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她我们的女儿啊,你当年抛弃我,现在又要抛弃女儿吗?作为父亲,你给她什么了?”莫水云哪里敢去国外住?万一她不在的时候,有女人趁机而入怎么办?再说她还得讨好老爷子。她不是不怨的,因为没达到目的,所以一直隐忍,这次借着媛馨之事,她一定要把女儿弄回来!

    “我能怎么样?当初我们在一起也不是我逼你的,当初是你同意把女儿送到国外的,殷权的妈妈已经死了,难道我要把他也逼走吗?”殷建铭太阳穴上青筋毕露,一副抓狂的样子。

    莫水云知道他已经被逼到极限了,立刻软声说:“我知道我们对不起殷权的妈妈,可是当年我也命悬一线,难道没死就是我的错了?”

    他立刻又想到当年殷权把她踩在脚下的样子,他心顿时一软,叹道:“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她也安静下来,平静地说:“建铭,这些年我一直想女儿,但也不是非得这次让她回来。媛馨的事,殷权做的有些过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该对人赶尽杀绝,媛馨没惹到他什么,殷权妈自杀的时候,殷权正处在青春期,后来因为愧疚,你也没怎么管过他,致使他的性子越来越狂,这样下去,等他真碰到厉害的主儿时,他怎么办?那才是真害了他!”

    殷建铭沉默,在想她的话。

    莫水云趁机说:“我的意思是不能惯着他了,有些事,就应该强势一些,你是做父亲的,越没有父亲的严厉,他越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殷建铭沉吟道:“让我想想!”

    莫水云心中一喜,看来这事儿有希望!

    第二天殷权已经拿到吴导的剧本,他大致看了一下,是个青春剧,写的还可以。晚上的时候,他将剧本拿回家,扔给程一笙说:“你看看这个剧本有没有兴趣?”

    “你不会让我演戏吧!”程一笙惊讶地问。

    “演戏怎么了?”他反问。

    “有没有吻戏?”她眼前一亮,翻开一页,“哇,青春戏啊,肯定有帅哥!”

    他将剧本从她手中抽出,双手按在沙发背上,将她圈在双臂间,一双乖戾的眸对上她秋水般的美瞳,阴声道:“就算有吻戏我也不让拍,想都别想!”

    “嘿嘿,我就是开个玩笑!”程一笙识相地说软话。

    他将衬衣扣子解开,一边往上挽,一边站直了对她说:“你的思想有问题,难道我比不上那些所谓的帅哥?”

    “谁说?我老公是最帅的!”她一脸讨好。

    果真是顺毛驴,他这才放过她,说道:“我来做饭,你去书房看剧本!”

    “这么急啊?”程一笙问。

    “这两天就要定演员,想拍的话,尽快!”他说着,人已经向厨房走去。

    吃饭的时候,程一笙已经把剧本看个大概,她坐到餐桌上问:“青春剧啊,我老了吧!”虽然她自信这张脸不老,可心态老了,哪里演得出小姑娘的天真?

    “媛馨能演,你不比她年轻?”他把米饭放到她面前,淡声道。

    “原来这是媛馨要演的那部戏!”她笑弯眼,暧昧地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如果她真的演了,那莫水云估计要气死的。

    “不过,我要主持新节目,有时间吗?”程一笙担忧地问。

    “我算了一下,你的新节目目前正在海选,这部戏马上就要开拍,不冲突,抓紧时间就行!”殷权说道。

    “那好吧,我就试一试,要是演得不好怎么办?”程一笙又担心地问,她怕给演砸了。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很会‘演’,我对你有信心!”殷权一语双关地说,还勾了勾唇角,想想以前两人的交锋,她是最会演的,那个女人都不如她。

    程一笙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这话可不是在夸她,她拿起一个圣女果就扔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放进自己嘴里。

    她低头吃饭,决定不跟这男人一般见识,对他说:“我还得跟薜台说一声!”

    “问题不大!”殷权多少已经猜到薜岐渊的打算,他这也是在麻痹薜岐渊。

    转天程一笙去台里跟薜岐渊说这件事,果真薜岐渊一点未加阻拦,只是说让她不要影响到工作就行,她惊讶,殷权简直就是神了。薜岐渊巴不得程一笙没时间跟殷权在一起,最好两人忙得连面都见不了。

    殷权根本就没有找吴导,而是给殷建铭打了个电话,殷建铭以为殷权在说媛馨那件事,万没想到殷权第一句话就是:“吴导那个戏,让一笙来演吧,你跟吴导说一声!”

    殷建铭皱眉,他想起莫水云的话,并不打算管这件事儿,于是说道:“吴导挑演员我根本没办法插手!”

    殷权冷笑,“哦?媛馨那么大年龄的都能上戏,怎么到一笙这儿就不行了?”

    “你不是自己也能找吴导,有必要通过我吗?”殷建铭不悦地问。

    “反正殷氏也要投这部剧,对于你来讲就是顺手的事儿。这些年她为媛馨要来多少戏?怎么我只求你一次,就遭此刁难?你总是觉得我一直跟你对着干,可是这些年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觉得对不起她,因为我把她的孩子弄没了。那你拿我当过儿子吗?如果你心里有我妈,有我,就不会不负责任做出那些事!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吧!”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殷建铭攥着电话一言不发,他的唇紧紧抿着,黑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殷权一番平静的话令他沉思,这些年他只觉得殷权不听话,对于殷权,他既恨又愧,却真的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毕业典礼,他公司成立自己都没参加过。甚至璇璇在国外他每年都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想到这些,他用电话给殷权打了回去,只说一句:“这件事我答应了,立刻就跟吴导说!”

    “谢了!”殷权说罢,挂掉电话。这招他也会用,只是从前不屑,他对付那个女人用不着这些,只需要不让那贱种回来就行。可是现在,他与一笙玩的开心,各种招数也要用一用了。

    一句感谢,令殷建铭怅然,17年了,第一次他平和地跟自己说话,这两个字令他百感万千,心中也顿时有些酸涩,其实他一直渴望与儿子和好。他有时会想到以前一家三口的快乐,儿子是开朗的,可是那件事情之后,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一点也不认识。

    这么多年,家里一直都是冷冷清清,他与莫水云两人有些孤单,似乎他也一直在为过去的事情还债。他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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