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西北王1918-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段路只有大车走,普通的行人一般都走塬上的小路,小路虽然路程近,但很陡。

    张炳玉小心的牵着马,一手操着缰绳,另一只手不时的在马左边、右边拍一下,清脆的声音和“吁吁”的吆喝声,马听话的停一下、走一下,就这样,慢慢的下了不长的陡坡。

    突然一声痛苦的呻吟传入了司南的耳膜,司南狐疑的看了一下,几个大人都神情正常,难道我听差了?

    又是一声呻吟,虽然被刻意的压抑,但还是能听的见。

    “爷爷,你们听到什么没有?我怎么觉的有人在附近。”司南说道。

    张炳玉停下马车,几个人不吱声静静的听着,四下里悄无声息,这是幻觉吗?

    半响没动静,张炳玉正准备吆喝马车前行,马车右边的土台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

    “谁?谁在那?”张炳玉跳下马车,抽出手枪,冲着右边挥舞。

    “应该像是病了的样子,要是劫道的,这会早出来了!”爷爷磕了烟袋郭子,别在腰上,下了车往土台子上面爬去。

    “小心点,爷爷。”司南跟在后面要爬上去,被王文和拉了下来,然后他自己跟着爷爷上去。

    过了一会,土台子上传来爷爷急切的喊声:“炳玉,在下面搭把手,这个人手伤了。”说着,只见王文和背着一个人,爷爷跟在后面。

    张炳玉到了土台子下面,伸手接着伤者,三个人合力将伤者抬下了土台,扶着躺在了马车上,几个人上了马车,张炳玉驾车前行,爷爷坐在车上查看伤者的情况。

    “枪伤!”爷爷扯开伤者的袖子,惊呼一声,张炳玉牵着马一惊,手里的鞭子差点没拿住。

    只见伤者胳膊和腿部有两处枪眼,尤其胳膊上,大半拉左胳膊上的肉都被枪子刮烂,血早已经成了黑色。

    胳膊上的碎肉和着血和泥,看起来黑糊糊的,司南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呕”了一声差点没吐出来。

    腿上好点,但也被刮掉了一块肉。

    “得找个地方好好给他洗洗,这样不行,人撑不住!”爷爷说道。

    说着,爷爷拿出几贴膏药,将狗皮上的膏药刮了下来,拿出马车旁边匣子里的一个碗,又要来王文和的酒壶,将刮下的膏药放到碗里,倒了半碗酒进去。

    不一会时间,膏药已经和酒互溶成褐红色的液体。

    “来!喝上几口,能止点疼。”爷爷把碗放到伤者的嘴边,伤者似乎知道有人救他,张开嘴喝了一口,一口药酒下去,被呛的大半吐了出来,然后又喂他慢慢喝了几口。

    还剩下一半药酒,爷爷用手帕蘸着,给伤者清洗伤口,经过蘸洗的伤口看起来非常恐怖,碎肉、血液、污泥被一点一点擦干净。

    “还好,看着害怕,但都没伤着骨头,要不然神仙也救不活。”爷爷自言自语的说道。

    擦完伤口,伤者似乎感觉好受了些,昏睡过去,这时司南才上下打量着这个伤者,身量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阔嘴、方脸、浓眉,脑袋顶稍微有点尖,留着寸长的头,身上的衣服是粗布的,看样式比较怪,倒有点像军装,但又有些不像,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式样的衣服。

    司南觉着也困了,就爬上马车靠在大箱子上沉沉睡去。

    “司南,醒来,该吃饭了!”迷瞪瞪的司南被张炳玉叫醒,扭头一看,爷爷和王文和已经坐在高陵县城来时的大车店里吃饭了。

    喝羊汤、吃羊肉泡锅盔,别提多美,吃着吃着司南想起那天那个小乞丐,就问伙计,伙计说这两天没见他来,问伙计知道小乞丐是那里人,在那里的时候,伙计说没人知道,他自个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小乞丐在这附近要饭好长时间了,应该不是这里人,也没人知道他住那。

    司南想着心里不时滋味,但又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张炳玉已经给马喂完草料,饮好,拴在大车铺的旁边的拴马桩上让它放松会,来到桌上吃饭,爷爷则把一块锅盔掰成小小的块块,让伙计添上羊汤煮烂,自己往城里的药铺走去。

    过了有两刻钟点,爷爷手里提着几服药和一大一小两个酒葫芦,让店家把药全熬了,每剂熬两次,然后都灌到大葫芦里,招呼着司南,两人把伤者轻轻抬到马车下面,放在一个用两条条凳拼成的床上。

    打开小点的葫芦,爷爷喝了一口“噗”喷在伤者的胳膊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软毛刷,也用酒喷了,轻柔的刷着他的伤口,随着刷洗,伤口慢慢流出鲜血,一些碎肉被爷爷用火烤过的剪子都剪掉了,司南觉的渗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王文和看的也直咧嘴,估计他也觉的渗的荒。

    终于把胳膊上的伤口清理干净,血也留到地上一大滩,爷爷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纸包里有白色的药粉,轻轻的撒在伤者的胳膊上,留血很快就止住了,司南很惊奇,心里纳闷,这莫非就是抗战中传说的人类已经无法阻止的“白药?”爷爷是从那搞到的这个?

    撒完药粉,先用一截白布裹住伤口,然后用抹布缠起来,缠好后打个结。

    接着清理的是腿上的伤口,等全部拾掇完,爷爷已经浑身冒汗。

    “大娃,你给他喂饭,一点一点来,我去歇会!”说着,司南从饭桌上端来给伤者煮的羊汤糊糊,用一个木勺开始给他喂饭。

    他看起来是个壮实的汉子,虽然受伤比较重,但吃起来还是不含糊,大碗的羊汤糊糊一会就吃完了,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和王文和一起把伤者又抬回马车,司南清理完条凳放回远处,又用黄土将地上的大滩血渍盖住,坐回桌子上盯着马车喝茶。

    又等了一个来小时,伙计终于把所有的药都熬好,司南奇怪的问爷爷,为什么要全部熬,爷爷笑而不语,边上的张炳玉和王文和也讳莫如深的笑着。

    端着一碗药汤,爷爷示意司南给伤者去喝,等司南喂他喝完了药,爷爷已经把所有的药汤全部灌进了葫芦,张炳玉也过去牵马准备套车。

    车很快套好,一行人得紧赶慢赶才能赶着西安关门之前进城,别忘了都是走路的,不是来的时候坐车,也不知道车上的箱子到底有多沉。

    路过灞桥的时候,伤者醒了,司南一路上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在那里见过,很熟悉的样子,但总是抓不住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醒来的伤者问马车去那,当听说去西安时,伤者叫停了马车,要离开,说自己有事,必须得走,爷爷也不拦他,把大小葫芦、药粉、剩下的白布和麻布给他,一一叮嘱了一番,又给了他两块大洋。

    “恩公是西安玉兴铁工厂的吧?”伤者张口问道。

    “你咋知道的?”司南张口就问。

    周围的人都笑而不语,张炳玉用马鞭指着马屁股后面的标记,马屁股后面用烙铁烙着一个“玉”字,司南臊红了脸,自己也太不细心了。

    突然脑中一一亮,指着伤者说道:“你你是杨?”没等司南话说出口,伤者就用一只手捂住司南的嘴,笑了笑:“谢谢几位恩公,他日必有后报,小兄弟,听你口音像富平人,知道哥哥是谁就行,别说出来,你言之无心、人听之有意,小心祸从口出!”

    司南点点头,看见马车上有一根棍子,长度整好合适,就递给了伤者:“大哥,这个你拿着当拐杖吧,路上走慢点,别裂了伤口。”说着又拿出十块大洋硬塞到伤者手里。

    他也不推辞,单手作揖:“行,谢谢各位高义,我就不推辞了,后会有期,”说完便一跛一跛的向北走去,而且走的都是田地里的陇梁。

    真是不走寻常路,怪不得后世都说他好,司南不禁感叹。

    几个大人奇怪的盯着司南看,司南连忙解释:“别看我,我不认识他。”众人笑了笑,也没拆穿他的谎,牵马而行。

    马夫这会已经换成了爷爷。

    到了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马车终于有惊无险的进入了西安城,这一天多的路程里,没少给马车上油壶。

    这一来一回一共花了五天时间,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几个孩子功课如何,奶奶好不好,司南一路上不停的给周围的人嘀咕。

    到了戴家巷口,马车过宽,进不去,四个人只好把箱子下从车上弄下来,抬进了爷爷家,放到了中屋,这一小段路,又歇了好几回才走完。由于时间太晚,张炳玉两人笑着说明天再来看司南到底有多富裕,就赶着车回去了。

    北屋三个小家伙已经睡着,司南和爷爷坐在中屋喝着茶水,奶奶去厨房给他俩做点饭吃,喝了两杯茶水,司南来到厨房,只见奶奶用蜂窝煤在熬粥,司南就问奶奶煤炉好不好使?奶奶说好使,从来没灭过,可省了,做饭也好用,说着牵着司南的手,指着墙根处排的整整齐齐的一堆蜂窝煤,说送来好多呢,拦都拦不住,司南数了数,大概有三百多块,足够用到天暖和了。

    奶奶推着司南让他先回屋,饭一会就好。

    回到中屋,司南说拆开箱子看看,爷爷说太晚,最终还是拗不过司南,爷爷拿出匕,沿着箱子盖慢慢的划开封胶。

    揭开箱子盖,里面的东西被大片的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顺着油布的封边慢慢用匕划开,揭开时屋子里金光、银光四射。

    “嘶!”饶是爷爷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多金银,想象一下,八十厘米见方的箱子里几乎都放着金银元宝,那是什么概念?

    司南张大了嘴,“呃呃”了几声,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在爷爷的推搡下恢复过来,等明白过来后,才现炕上放着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稀饭馒头和咸菜,奶奶和司南刚才一样,站在那里嘴长的老大,一直在抖。

    “奶奶,您坐会。”司南扶着奶奶,这时奶奶才反应过来,用手捂着胸口,一直在顺气。

    看着司南和爷爷吃饭,奶奶就问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怎么这么多钱,这钱就是那些大大财主家里也没有啊。

    爷爷一边吃饭,一边慢条斯理的把事情的经过和原委说给奶奶听。



………【十二章 财帛闹心】………

    吃过饭,司南仔细打量着箱子里的金银元宝,口水都快流了下来,这得有多少钱那?爷爷赶着要他去睡觉,他不肯,要称称这些金银,看看都有多大份量,气的爷爷要拿鞋底子打他。

    无奈之下,只好拿出几个金银元宝,金银元宝都呈马鞍状,底部有精美的“信”字标识,有可能是自家私铸的,但成色和铸造工艺都非常精美,看起来就像工艺品,也不知道自己爷爷或是曾祖怎么铸造的,难道别人现不了,毕竟这么多财宝啊,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干的了的。

    给了爷爷、奶奶一人一个金银元宝,让他们赏玩,司南又拿出几个金元宝,这些元宝可真沉。

    忽然现金元宝底下好像还有个小点的木箱子,于是让爷爷掌灯过来看,还真是,金元宝下面确实是有个木箱子。

    连忙把箱子里的金子都拿出来,司南想提出小箱子,可是非常沉,自己根本提不起来,看了之后才现两边各有一个把手。

    和爷爷一起把里面的箱子费力的提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宝石和银洋,上面放着一个棉布包裹。

    司南拿出包裹,放在炕边,打开的时候才现,裹的很厚很严实,一层一层的解开,里面有一个厚实的信封,还有几十件各种质地和造型的玉件、翡翠件。

    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书信、一张清单和几张字据,一碟叠着的硬壳纸上写着“司氏族谱”,再看看书信和清单上的字体,是自己记忆中爹的字体。

    一封书信是爷爷留书的誉件,爹又抄录了一遍,可能是担心箱子外面的书信时间长了被毁。另一封书信是爹娘留给自己的。

    “爱子麟儿,吾家传至曾高起则世代单传,难即下寿,今父遵汝祖命,为吾儿备此黄白之物,以备不测所需,望吾儿警醒,遵汝祖命,以兴家业,司氏薪火相传二百四十余载,勿败汝儿之手,吾儿需警兢相传,则汝父汝母慰矣,在天之灵当佑之吾儿,爱汝之心深深、责汝之心切切,汝父母涕书,汝父司泽,汝母司莲氏寄语,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九日”

    看完爹的书信,他知道过去家人共享天伦之乐的日子无法在回来了,而娘留给自己的只有“司莲氏”这三个字,让他什么心思也没了,身体一阵乏力,实在是无以为继。

    当第二天司南醒来的时候,才现屋外已经暖阳高照,自己昨晚突然不知怎么的,昏睡了过去,晚上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睡的,这会爷爷奶奶已经早起来了,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起来,才现张炳玉和王文和正默默的坐在屋里喝茶,悄声的说话。

    王文和手里拿着一封电报,看样子应该是上海那边的回电了。

    “醒了?不舒服的话就躺着休息,我已经和孩子们说了,让他们今天乖乖的在课堂上温习功课,等你恢复了再去上课。”张炳玉关切的问道。

    司南看看四周,昨晚被自己翻的很乱的箱子和东西,已经被爷爷奶奶整理好了。

    “没事,我好着呢,可能是这两天累着了,睡了一觉好多了,这会感觉很好,王叔,是上海来的电报吧?我看看。”

    王文和将电报交给司南,司南靠在炕头的炕砖上,看着电报。(炕砖是指炕头处靠门的位置,特意用青砖垒起大概不到一尺高、一尺长,这样炕砖就和炕还有周围的围墙兴成了一个凹字形,这地方主要用来给小孩睡觉,然后在炕上再用一米多长的圆柱形荞麦枕头围住,这个区间就被封闭住了,小孩即使没有大人照看也很安全。旧时陕西的大炕都是修筑在一进房门的左手边,从房门处一直修建到对面墙下,炕砖就在门口处的炕沿位置垒着。)

    报文上说拉契尔同意了,送配套的电系统和相关材料,而且已经打电报去了捷克相关的厂子,那边已经开始生产机器了,最多半个月就可以货,大概两个月以后货就能到天津码头,拉契尔说他在上海准备一下相关的材料和厂房图纸,大概一周后启程前来西安。

    看完电报,司南略一思量,扭头看着张炳玉问道:“张叔,想不想造胶轮?造胶轮车?”

    “咋能不想呢,胶轮车好啊,拉的多、跑的快,昨天晚上回去都把马累坏了,我能不想吗?”张炳玉急吼吼的表态。

    “行,给我一段时间,等拉契尔来了,我保证今年让张叔开始造胶轮车!”想到了美好的前景,司南全身又充满了活力。

    奶奶在外面听见屋里司南的说话声,知道他醒了,就端了黑米红糖稀饭进来,满满一大碗,司南一看急着要起来,奶奶按住他,说喝完稀饭在起来。

    一碗香甜的稀饭下肚,身上的毛孔都是舒坦的,起炕洗涮完,三个人又聚到一堆商量。

    “王叔,你到底和这个拉契尔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我想求他帮忙做点事情。”司南说道。

    “我们在船上很谈的来,他对捷克的现状很担忧,捷克人一直受着压迫,而我们也同样,我们有时间就在一起,至少在向往自己国家独立自主上,是很有语言的,如果不是太艰难的事情,应该没问题。”王文和神色凝重,很有感触的说道。

    司南现在有现洋九千,决定拿出来五千来办个马厂。他的目标是花一笔钱,让拉契尔安排人去乌克兰买顿河马种马和母马,最好连培养顿河马的技术资料、技师、草种也一起买来,买不来就偷,乌克兰现在刚刚成立苏维埃,正乱着呢,可惜不能告诉王文和。

    既然王文和比较有把握,那就等拉契尔来了之后在说吧。

    “小财主,让叔叔看看你爷爷给你留了多少家产?回来把马都累坏了,估计不少吧。”张炳玉开着玩笑。

    司南这才想起,自己有些昏了头,还有这么一大堆传出去能招来西北所有劫匪的财富在这里。

    打开箱子,里面的黄金和白银晃的两人眼都花了,看着司南拿出来的金元宝和银元宝,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又打开旁边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爹娘的书信,递给王文和,王文和放下元宝,轻声的念着。

    “交人贵在交心!”司南算是两世为人,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也知道两人不是贪财之人。

    看着清单,司南这会自己倒是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多了!

    清单上总计有黄金八千两、白银八千两、各式珠宝一百一十八颗、非银银洋(白金银洋)九十六枚,玉件十七件、翡翠件十二个、“信”字号水烟旱烟的制造工艺和秘方、复兴泰票号入股凭证、入股股银十万两收据、族谱一份。

    把清单放到两人面前,差点没让两人瘫软到桌子下面去。

    两人实在是没想到,司家竟然给子孙留了这么多财宝,西安城里能有这样财力的人家都没几个。

    看着小箱子里各种红的、蓝的、绿的、黄的宝石以及白金银洋,不过这些银洋的成色和品相就精美多了,远比十多天前司南卖掉的那个强。

    司南按照现代的重量换算了一下,黄金三百公斤、白银三百公斤,在加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少说也将近七百公斤。怪不得大车回来的路上,车轴和轮子“嘎吱”乱响,差点没把马累瘫了。

    这么多金银怎么处置才合适?如何才能挥最大的作用?司南极其有限的金融知识,让他对怎么处理这些财物感到非常头疼。

    “要冷静要冷静,仔细分析一下,捋一捋思路。”心里想着,司南拿出铅笔和一张纸,开始写写划划。

    先:黄金是主要金融本位依据,这个不能动。

    其次:一战马上就要结束,而战争的生和结束都表明着世界经济的波动,各交战国想要稳定和展经济,就必须有足量的黄金和白银,而战争使得各国对黄金、白银的需求大增,但黄金稀少,所以就造成了黄金和银价的飞上涨,但想比而言,白银的涨幅更为厉害。

    手头如果没有硬通货,万一那天出个什么事,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虽说两世为人想建功立业,但还是自己和周围人的性命更重要,所以是不能动黄金的。

    那么只能动银子了,一战还有半年多才结束,现在国际白银价格正在上涨,虽然赶不上黄金的上涨,但相比之前已经涨太多了,而且长远来看,世界范围内白银一直是贬值的,除了罗斯福同志改革美元币制的时候,坑了中国一把造成白银上涨之外。白银还是放出去为好,毕竟现在自己需要银子投资建厂,捂着银子那点出息,那比的上投资建厂来的快?

    烟叶的工艺也要卖掉,这个托复兴泰银号找找陕西本地的烟商吧,然后让那些传统烟叶制造大户来竞拍。

    白金银洋?别开玩笑了,那个更不能动,那玩意更是保命的东西。

    宝石倒是可以卖掉,不过不是现在,相比宝石,司南更喜欢玉器和翡翠,那些东西代表着深厚的中国文化底蕴,给自己的子孙留着吧。

    十万两的复兴泰股本,这个自己还真没有想到,现在自己居然成了吕秀山的老板之一,造化弄人啊,或退股或从复兴泰贷款建厂吧。

    想好了这些,司南感觉轻松了很多,拿着族谱看了起来,二百四十多年里,到自己,司家一共传承了十三代,到底祖籍那里,族谱并没有记载,而自己家的女性长辈,历来都是幼时养育孤女,更没有祖母家族、母亲家族的人可考,奇怪的是不管司家的男性拥有多少女性,都只能生一个,而且都是一个男孩。

    这算病么?百思不得其解,从自己曾高(祖父的祖父)就开始这样了,看来这个世界上,司家这一脉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司南轻轻叹了一口气。

    王文和、张炳玉把该看的看了,该见的见了,看着司南手里拿着族谱在那呆,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听见司南叹气,知道他终于恢复了。

    “真是怪事,想不通。”司南把族谱给两人一看,两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司南叹气了,张炳玉嘀咕了一句。

    “我也不明白,也不知道我家得罪了谁?碰到这样的怪事,算了,咱先去看看吕秀山在不在?”司南接过族谱,把大小箱子里的东西都收拾放好。

    到了吕秀山家一问才知道,吕秀山出门查各地银号的帐去了,要五天后才能回来,几个人一商量,索性往北门文姓满人那里去。

    路上,司南问王文和,去长安县和临潼(查到资料后派去的)那里探矿的人回来没?张炳玉说回来了,临潼、灞桥那里的矿更好些,于是司南就催促张炳玉和王文和赶紧买地建厂、买了有矿的地皮,小心夜长梦多,钱不够问他要。

    文姓满人名叫图瑞,满族镶黄旗人,生意也做的不错,世代以育马、贩马为生,自满清立国以后就一直在西安城定居,虽然不是什么豪富大家,但也殷实富裕,更难能可贵的是,历代都很谦逊,很少做恶,相比当时满城里其它的满人,很得附近街坊的尊敬。

    四个人坐在厅堂喝茶闲聊,司南瞅了瞅文家的家业和文图瑞的谈吐,心知暂时不可能请来这个育马的好手了,只能是临时请他帮忙或是多交往、慢慢影响,急是急不来的。

    文图瑞也从几个人的话语里听出点意思来,但没有说破,他并不想卖自己的那些宝贝,他自小就如同自己的父辈们一样爱马如痴,和马在一起他感到很自在,每次骑上马,他就觉的自己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像自己的祖先那样在辽阔的东北密林、草原、山川上奔驰,这让他有飞的感觉,似乎整个灵魂都要脱出躯壳而去。

    现实是很残酷的,辛亥以来,满人的生存日渐艰难,那些当年的满族富户和官僚,多多少少还有些底子,可自己家并不是豪富大户,族人里也不是没有穷苦人家,他们中很多并不比汉人穷苦人家强,现在的马厩里马已经很少了,不过区区三十多匹,尽管很多都卖掉了,只留下一些自己实在舍不得卖的,但就是这样,现在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诸位,鄙人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不是鄙人不识抬举,看得出诸位也是爱马之人,我这里还有些马,诸位如果喜欢,可挑上几匹,要是过多的话,鄙人实在是难以割爱,就以六匹为限,请诸位多多包涵,如何?”文图瑞在现实和理想中纠葛,大家伙也看的出他实在是为难。

    “诸位看看,这里大小一共三十一匹,都是一等一的上等蒙古马,不是文某自夸,这些马在口外现在已经不多见了,诸位可每人挑上两匹牵走。”

    司南其实不懂马,但知道国内其实并没有什么好马,考虑到未来运输的主力是马车,就动起了顿河马的念头,听说文图瑞是爱马、养马的好手,这才想通过买马拉拢他,为以后打基础。

    看着张炳玉跟王文和瞧着一匹匹马各个都赞叹不已,啧啧孜声的样子,司南走到文图瑞身边,鞠躬行礼说了说道:“文先生,小侄不懂马,但爱马好马,马如人、人如马、亏了马就是亏了心,先生爱马成痴,令小侄敬佩,请先生放心,小侄一定敬心照料,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文图瑞连说不敢不敢,带着一丝安心的目光允诺,以后但有需要,尽管说话。

    文家的马都大多是上好的种马和母马,选种和育种都是文图瑞经手的,考虑到他的心情,大家选了四匹幼龄马,其中儿马两匹母马两匹,张炳玉和司南各两匹。王文和有意思,要了两匹十岁左右的已经老化的种马和母马,看到众人选马都还好,没有下黑手选最好的,文图瑞很有些感激,但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得。

    张炳玉和文图瑞的两只手在毡布帽檐底下纠缠了一会,两人相视一笑,最终给了文图瑞八十个大洋,告别文图瑞回来的路上,司南感叹说真便宜。

    张炳玉白了司南一眼:“便宜?那便宜了!上次那匹才六个大洋,这些马虽说好,但也不是找不着,不便宜!”

    选的这些马里,王文和的马个头最高,公马有一米三,母马也差不了公马多少,不过公马的脾气有些倔,不大好好走路,回来的路上搞的王文和满头的大汗。

    最后还是张炳玉换了过去帮他牵,到底是从小赶大车的好手,摆弄几下,公马就很听话了,不过张炳玉说,要是在春季,他可伺候不了这个公马,春季正是马儿要养儿育女的时节,公马的脾气非常大,稍不留神就会挨它的黑脚。

    而母马的脾性就很乖了,到了季节,就会很安静,只要是旁边有公马,她就会盯着看,没有的时候,吃完草料就会站在马圈边上呆。



………【十三章 来自未来】………

    第二天司南把爷爷住的三号院另外两家人的屋子买了下来,这两家人高高兴兴的搬了出去,晚上四个人跟做贼似的,将金元宝和一半的宝石及其它东西,找了个地方先暂时埋了起来,从文图瑞家牵来的马养在张炳玉家里,司南还特别嘱咐买来的六匹马都不准阉。

    又过了几天,吕秀山回来了,几个人找到吕秀山,司南拿出复兴泰的入股凭证和银两收讫,吕秀山大吃一惊。

    经过吕秀山的解释大家伙才明白,他很早就听说,复兴泰在12年前展到最缺银子的时候来了一个很普通的人,要入股复兴泰,虽然钱数不是特别的大,但总算是解了复兴泰的燃眉之急,来人提出一个很奇怪的要求,说会有人拿着凭证来领分红的,没人来的话,分红就存在柜上,他不参与复兴泰的股东会议。

    那个钱庄不喜欢这样的主?那个时候的吕秀山才刚刚上了柜,正跟着师傅学规矩。

    吕秀山算了分红,12年的分红有8万两之多,司南提出要退股,吕秀山有些为难,但总算还是答应了。他也知道司南之前是个乞丐,但也没多问为什么他会拿出这些字据,这是职业道德,这点让司南更看重他,第三天总计25万袁大头的银票到手。

    司南拜托他处理“信”字号水烟和旱烟的制造工艺和秘方,吕秀山一听就答应了下来,但只能到年后,离过年没几天了,实践上来不及,急着卖只能让买家利用卖家的心理压价,这个道理司南还是懂的,马上就答应了。

    司南好好给吕秀山解释了拍卖的事情,吕秀山笑着说我们钱庄虽然只在陕西,但我也不是没出去见过世面的,拍卖我知道,你放心吧,到时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帖,不会让你吃亏。

    铅笔厂子的地皮、矿都已经买到手,长安和灞桥两个矿和厂地总共15ooo大洋,几个人一通忙活,总算赶在年前把年后开工的建筑材料和匠工找齐,就等着过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