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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1918-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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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穿着破烂、衣衫褴褛的乞丐,大的有6o、7o岁,小的几岁的都有,小说里卖身葬父的悲惨桥段司南倒是没有看到,听王柏成说很多小女孩一旦家里出了事情,都会被人牙子收拢进窑子,看来三小子知道的还不少,也很有同情心,他说这些的时候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司南看着旁边几个小乞丐祈求的模样,心里感到很难过,他想到了自己,正好旁边就有卖包子、稀饭的铺子,就要掏钱买包子给小乞丐吃,王柏成赶紧拦住了他说:“你疯了,这些小乞丐后面都拖家带口的,你可怜他们没错,但只要你一掏钱,他们能吃了你,别看现在就这几个,几分钟内这里能出现几十个、上百个,你能救得了几个?”

    “他们很多人都是被乞头养着的,你今天救了他们,明天、后天呢?”

    “可我呃”司南感到很委屈,但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是事实,如同自己乞讨或者后世一样,这不单是为了活命,更成了了一种职业。如果不能消除乞头,不能有让这些人活命的职业,像这样的做法根本无法解救他们。

    带他们走,这根本不可能,不说他们或许还存在的家人,但说他们一路或者一生所遭遇的那些悲惨境遇和被欺骗,如何让他们相信?

    两人默默的往家里走,一会吃过午饭,自己就上火车了。

    “哼!买这么多洋货,而且还有日本货,这些钱还不如拿来支持革命,有钱却拿来买洋货!”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柏成的姐姐和两个女学生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一个个板着俏脸看着他和王柏成。

    看着这几个愤青女性,司南实在懒的理她们,年轻、幼稚虽然充满热情,但否定一切的态度让他难以接受,依旧和天天被折磨的王柏成慢慢往回走。

    “你站住!你说,为什么要买日货?”这几位看来有些不依不饶了。

    一股无名的火气从司南的心底涌起,望着这几个蛮横如斯的女孩子,火气又消散了下去,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多说一句。

    王柏成在后面拉扯了一下司南的薄褂子,那意识是赶紧撤吧,和她们对峙简直是自寻死路,看样子他也许是从无数类似此情此景的火里雨里过来的。

    刚转过身准备离开,后面就似吹来一阵香风,“嘶滋”司南的薄褂子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个薄褂子本身就是从估衣铺子里买的,料子和做工就不怎么好,这下可好了,彻底的在司南的后背部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你!”望着这个被他掉了面子的王家二小姐,司南实在是哭笑不得。

    “来,你们跟我来,我来给你们说为什么。”司南尽量压制着怒气,不理会后面拉扯破褂子的王柏成,直接往来路走去,几个有些惊慌失措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很听话的跟着,大概是觉的自己做的过分了吧。

    “看见这些老老少少的乞丐了没有?”到了街口,司南指着这些人。

    “你们知道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是饿了就能有一碗热饭,困了就能有一个家,一个可以供他们洗去一身劳累和屈辱的家,可他们有吗?”

    “你们知道是谁让他们这样的吗?是他们自己吗?他们是被***那些政客、那些军队、那些欺辱他们的人逼成这样的!你们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因为他们不识字、不知道在这片国土上曾经还有一个大汉、大唐,不知道历史上这些国家的人让世界上所有的人羡慕和嫉妒!”

    “一个连一口锅、一个家、一张书桌都不能放下的国家,一个连***读书用的破自来水笔都不能造的国家,一个全国的学生加起来还不到人家一个零头的国家,怎么觉醒?怎么富强?怎么让四方来朝、万邦共庆?”

    “我买洋货为什么?因为我要读书,我要改变,我不想在做不明就里的应声虫,你们可能忘了吧?今天的中国不是别人造成的,是我们自己!是我们自己没有进步,是我们自己失去了自己的血性,是我们自己忘记了三皇五帝、春秋列国、大汉盛唐留给我们的最珍贵的东西!”

    “闹革命!笑话,你们连自己最需要做什么都不明白,闹什么革命?看看你们的革命者吧,他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看看你们曾经追随的很多革命者吧,他们一个个有了权力之后都干了些什么?看看你们的革命者吧,为了自己的革命不惜用暗杀这种卑劣的手段!”

    “一个连不同意见都不能接受的革命者,一个不懂得尊重他人选择的革命者,一个革命还未成功就开始画圈、画地盘的革命者,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人?”

    “在你们的眼中我买了洋货就是不革命,革命就是否定一切吗?否定所有不符合你们思维的东西?不附和你们是不是就要被打到?不附和你们,你们是不是也要革了我的命?抗击列强!我们连自己的老百姓最基本的吃饱、穿暖、有书读都解决不了,我们连自己造枪、造炮、造船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我们革命到学生不能好好读书跟上列强的科技展、工人不能安心锻炼手艺追上列强的工匠、农民不能安心怎么多种粮食抵挡灾年,失去了这些,我们革命?我们只能越革命越虚弱,最后我们革掉的是自己的命!”

    几位让司南说的目瞪口呆的革命者,傻傻的站在那里,像这条街口几尊漂亮的雕塑,只有当初夏的微风袭来,才表明这不是雕像。



………【十七章 欺人太甚】………

    王嘉慧呆呆的站在街口,那些话像就像一声声锣鼓,“咣咣”敲击着自己的心肺,但自己却找不出理由反对,虽然她年轻、容易冲动,可这并不代表她自己傻,没有自己的判断,他说的话,似乎有很多漏洞,但她却找不出理由反驳。

    “嘉慧嘉慧“旁边的两个女伴这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看着嘉慧俏嘴微张、一脸呆痴的样子,以为她被吓傻了,带着哭腔拉扯着她。

    “啊怎么了?”清醒后的王嘉慧长吸一口气,然后问旁边的女伴。

    “他们呢?怎么不见了。”看过周围没人,她这才想起问女伴,那两个可恶的家伙,特别是那个更加可恶的司南去那里了?她知道他叫司南,他的四叔非常喜欢他,这两天四叔不止一次的在父母面前夸耀这个叫司南的家伙如何优秀,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以前都是家里人夸奖自己来着。

    做为一个品学兼优、知书达理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的骄傲,可这份骄傲被这个叫司南的家伙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击碎的无影无踪。

    “早走了,这都老半天了,咱们走吧,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多难堪啊!”一个女伴拉扯着她的衣襟。

    是啊,是很难堪,几个骄傲的公主像落汤鸡一样仓皇离开。

    走到一个小花园旁边,三个人歇了会,觉的无趣了,就各回各家,回家的路上,王嘉慧想着:“哼,回去有你们两个的好看。”

    到了家,才现家里静悄悄的,上下两层楼都找遍了,也不见一个家人的人影,她有些急了,这时听见厨房传来的声音,到了厨房一看,原来是吴妈在收拾厨房。

    “吴妈,家里人呢?怎么都不见了。”嘉慧细声细气、很有教养的问吴妈。

    “哦,是二小姐啊,老爷、夫人还有三少爷去送另一位小少爷去了,就是跟四老爷一块来的那位少爷,二小姐二小姐你去那,给我留个信,等老爷回来问起来我好告诉老爷啊。”看着往外跑的二小姐,吴妈赶紧就问她,可已经晚了。

    “唉”无奈的吴妈叹了口气,只好又接着收拾厨房。

    快跑快跑跑的嗬叱嗬叱的嘉慧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一定要赶在火车开之前到,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她似乎忘记了,是她自己之前不依不饶来着。

    到了快到了她已经看到了车站,她似乎已经看到这个可恶的家伙被自己呵斥的低头认错的样子,虽然她觉的自己很可能说不过她,事实上也的确说不过他,但她还是这样想象着。

    “呜咣咣咣咣”听到火车的汽笛声和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她一下子停住了,她觉的自己像失去了一件漂亮礼物的小女孩,她感觉到自己像被抛弃了,她也许这辈子再也无法报仇了,王嘉慧如同丢了魂一样站在了火车站旁的栅栏边。

    “呜呜呜”慢慢的蹲了下去,她感到无限的委屈和不甘,哭涕着、难过着,这下礼物真的失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拥有,这让她无比的伤心和委屈。

    于是,她越哭越厉害,越哭越伤心。

    “嘉慧,你这是怎么了,出去玩也不回来送送家里的客人,蹲在这哭什么呢?”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她像找到港湾似的,扑进了那里,哭的更厉害了。

    “受教育了呗,爹我没说错吧,您是不是得奖励我一点什么?”旁边的柏成献宝似的向父亲报告着,王文礼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受到教育的女儿。

    “去,有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去!”王文礼教训着这个油腔滑调的儿子。女儿一直是她头疼的对象,他爱她,怕她受委屈,但她却那么的单纯,在学校学的东西让他担心,但这下好了,要真是这样,对她也许是件好事,自己可不舍得说宝贝女儿。

    三十多分钟后,火车停在了吴淞火车站,司南随着人流慢慢的走出了车站,来到了码头,码头上人流如织。

    司南要乘坐的这艘船是隶属招商局的泰铭号,大约有2ooo多吨,时14海里左右,而上海到天津的航程为754海里,也就要他要在船上待将近4天的时间。为此他特意定了一张一等舱的票,花了5块钱。

    算算日子,他要在路上漂泊至少1o天才能回到西安,前提是一路上不出什么太大的差错,太慢了!司南如是想。

    南太平洋上,一艘5ooo多吨的货船正在披荆斩浪前行,船头一个穿着还算过的去的男子看着被舰劈开的浪花呆,这个男子就是拉契尔。

    离开上海已经5天了,此时货船再有半天时间就能到达马六甲,在这里最著名的城市新加波加煤加水之后继续前行,直到印度停泊之后继续启程然后回国。

    拉契尔的脑海中不停的想起中国王和南司对他说过的话,他越是品味那些话,现他们说的越有道理,他已经决定回国后,将这一切都详细的说给自己的家人听。

    他现在很庆幸,当初自己离开捷克,决意去旅行,现在看来是正确的,正如南司那个小孩说的那样,如果自己促成这些纷杂的事情,他或者说是捷克将赢得这个古老国家的友谊,而这个古老的国家也将感受到捷克的真诚。

    没错,就是态度!这个小家伙说的很对,他崇尚利益,但追求的是一个平等的态度,一个来自彼此的尊重,也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拉契尔才能赢得这些合约和那些让人深省的忠告。

    心情很好的拉契尔回到了船舱,到了自己栖身的小小的四平米的房间,这会似乎这个狭小的房间也宽敞了起来,原本固定在对面船壁上的桌子也不那么讨厌了,至于那些放置零碎物品的固定卡子这会似乎也可爱了很多。

    他拉出床下一个箱子,这个箱子小一些,而且也很轻,但拉契尔觉的它更有价值,他仔细的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设计图纸,确切的说,是这些半成品的设计图纸,尽管只是半成品,但它们的价值却是无法估量的。

    这十几张是一种汽车的装置,虽然他不懂,但按照南司说的,如果有了它,这种汽车将无比舒适,它将越所有的汽车,包括美国人成天挂在嘴上的福特。还有这些,它是一种新的轮胎,加装了钢丝的轮胎,拉契尔当时听到时简直有些不敢想像。

    天那!要知道大战的时候,全世界的轮胎都怕钢铁这一类东西,可又有谁能想像的到,给轮胎里面添加钢丝呢,这简直是一个异想天开的设想。

    再想想自己身上的这几块让人着迷的宝石,还有身上5o万美元的支票,拉契尔突然觉的自己就像在天堂一样。

    而这些都只是收获中的一小部分,他觉的自己收获最大的是对问题的思考,这让他的思维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自由和富有灵感。

    当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德国会失败的时候,那个聪明的中国男孩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游戏,就让他自己明白了那些辩解是多么的无力,而中国王这个最真诚的朋友,则用一个小小的寓言故事就让他醒悟,并解决了捷克人最烦恼的问题。

    想想吧,这一切是多么的奇妙,虽然这个中国小孩给自己安排了那么多工作要做,但他觉的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那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伟大的文明和充满神秘气质的一群人!

    5月初的时候,司南终于回到了西安,一路上比他预想的要顺利,当司南跨进院子的时候,马上被周围的小孩像疯了似的围了起来。

    爷爷、奶奶、青山在边上嘴都合不拢了,司南想过去和他们问好,但周围的孩子们让他根本无法脱身,无奈之下,只好祭出法宝:“一会吃完晚饭先检查功课,做的好的有奖励,做的不好的有处罚,奖品是自来水笔,这可是那些在省立中学堂里读书的学生才能有的,现在不放开我的没有!”

    检查完孩子们的功课,他非常兴奋,孩子们做的不是小好、是大好,看来自己离开这将近2o多天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偷懒,于是每个孩子都得到了一支钢笔,同时像之前奖励铅笔一样,收回他们积攒的红豆。

    正和爷爷奶奶说着话,张炳玉和几位洋先生们来了,看着张炳玉和洋员们活络的样子,司南都有些难以置信,几位洋员看见司南大呼小叫的扑了上来,一个个都上前来拥抱,闻着这些洋人们身上特有的体臭,司南都有些快要做呕。

    现在这几位洋员,可不是刚来那会了,一个个都像吃了催肥饲料,身体快的福,司南开玩笑的和安德烈说:“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你的腰部周长就马上等于你的身高了,太肥胖了对你的健康不利,你需要锻炼和跑步,而不是看见中国的美食就停不住嘴。

    安德烈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无奈的说着:“没办法,亲爱的南司小朋友,中国的美食让我就像生活在天堂一样,让我放弃美食,那我宁可入住地狱。”旁边的两个也异口同声的表示他们有同样的看法。

    “不过,南司,你提议的加强运动的做法我们表示赞赏和认同,请您放心,我们不会因为美食和运动而耽误工作,不过南司,现在你有大麻烦了!”

    司南脑袋一蒙,什么麻烦?机器和工厂不是已经调配好了吗?

    看着司南的脸色不大对劲,张炳玉知道洋伙计们告诉了司南事情有些麻烦,这事本来要给司南说的,但人多嘴杂,而且司南回来到现在也没怎么清净下来,这会的张炳玉可不是之前的没见过世面的人了,他多少能从安德烈等人的动作和表情上看出一些来。

    “是这样的,司南,厂子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可没法采石墨矿啊,刘镇华一个团的军队就驻扎在咱们之前给矿上盖的房子里,跟狗皮膏药似的,撵都撵不走,几次工人去采矿,都被赶回来了。”

    又是刘镇华这个王八蛋,司南听到他和陈树藩的名字就脑仁疼,这俩货这段时间已经让他难受死了。

    “这样不行,张叔,你先带着几位洋伙计回去休息,或者让他们抓紧时间先给工人们培训,甭管会不会的都要学,刘镇华这个王八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司南只好先这样安排。

    “等等张叔,箱子里的那些东西怎么样了,都藏好了没?”张炳玉刚要走,司南又叫住了他。

    “放心吧,都和其它不方便见人的东西藏在地下室里了,文和也是的,要不是当时上火车之前你告诉我,我要是不知道,还真在洛阳就让那些巡警检查了,多亏心里有底,硬是拿公文唬住了他们。”说完,张炳玉就领着三个洋伙计走了,洋伙计是张炳玉给这三个捷克工程师起的名。

    晚上睡在炕上,司南琢磨着,明天还是电报给周学熙吧,他门路广,应该能按得主刘镇华这个***,实在不行,只能走下策了。

    现在司南总算有点咂摸过来了,怪不得那些地主老财们都不愿意开工建厂,麻烦太多了,兵匪灾祸,加上原料成品在路上的各种不顺当,稍有一点不小心,就会倾家荡产,哪有守着地里的收成,几十年不挪窝来的安心。

    上午,在铅笔厂子隔壁的学校新教室里,给孩子们教了些简单的四则运算,布置了几道题,司南就去了电报局。

    电报局铺面上今天守柜的是经常给他们送送报文的伙计,伙计姓周,看到他守柜,司南估摸他应该是升职了。

    “周哥,恭喜啊,现在升守柜了,晚上没事到骡马市来,弟弟请你吃饭贺喜。”

    “呦,司兄弟,快进来坐,也是托王叔和张叔的福,的电报多,那我的业绩就好,要不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升守柜,晚上一定去,你来是要电报?”边说边把司南让进旁边的待客室,倒上了水。

    “是,周哥得麻烦您帮我给天津个电报,加急。”

    这时候,小周显的一脸为难,司南还以为是报机出了问题,就问怎么回事,小周欲言又止的样子渐渐让他起了疑心。

    “周哥,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我和张叔、王叔待你咋样你是知道的,到底有什么难事,您告诉我,缺钱、家里有事或者您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您尽管吱声,没有二话的。”

    小周这会的表情变化无穷,想了半天,这才站在门口往外看了看,确定四下里都没人了,就坐在他旁边,细声细气的给他说缘由。

    原来,司南他们在天津给刘镇华和陈树藩背后上眼药、捅刀子的事情,让这俩货知道了,为此北洋政府觉的很难堪,段祺瑞还专门下了公文斥责他们,言之若有下次,就地革职,虽说他俩明知道段祺瑞纯粹是做样子给别人看,但总归是丢了面子,这让俩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货很是觉的,要收拾收拾这几个让他们丢脸的小商人。

    但他们也不是笨人,知道这几个主现在得罪不起,别的不说,就单说厂子里的几个洋人就开罪不起,但人们不都常说,坏人之所以坏,就是满肚子坏水多,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两人琢磨着还是来点下三滥的手段好使,要不怎么说伟光正人物的对立面总站着下三滥的孬货呢。

    俩王八蛋这么一合计,反正灞桥那里离北门也不远,干脆就派了一个团的士兵过去占了矿场,这样一来,铅笔厂子要是闹开了,他们就能以妨碍公务的借口,狠狠的拾掇他们几个。

    小周边说边瞅着外头,话说完就赶紧把之前司南给他的报文又塞回司南的手里。

    “兄弟,不是哥哥不帮你,要是真给你把电报了,哥哥估计明天头就挂在城门楼子上了,陈督军和刘旅长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司南听完小周的话,气的牙根子疼,可也没办法,正要出电报局的时候,突然脑袋里有了个主意,又扭头到了柜台跟前。

    “周哥,您看这么行不行,您不往国内,往国外洋船上,然后让洋船上的人想办法,行不?”司南悄声的问小周。

    “司南,你这招不好使,陈督军和刘旅长早就想到了,严令关于铅笔厂子的任何事情外传,不管到那,只要是跟铅笔厂子有关的。”小周很歉意的解释着。

    “嗬!”这俩货是真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这他娘的,不是要人命么!

    “那行,周哥,谢谢您,晚上我在德兴楼等您,地方您知道,一定来啊。”说完拱手就离开了电报局。

    胸中窜出一股无名火,走了不远,看见马路边上有一颗石子,气的司南一脚将它踢飞。

    “唉嘶!”旁边的胡同口传来一丝痛苦的呻吟,司南转过头一看。

    “杨!”司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自己差点闯了大祸,幸亏反应的快。这时挨石子的人也看见了他,那人仔细看了看四周,现周边没有可疑的人物,冲司南招了招手,司南赶紧跟着此人闪身也进了小胡同。



………【十八章 交浅言深】………

    挨石子的这个人是司南他们从富平回来时,在路上救的那个汉子,他叫杨虎成,日后那个鼎鼎大名,逼蒋结石联合抗曰的英雄!

    杨虎成领着司南到了一个院子里,这院子很普通,放在西安城里根本就不起眼,但有个好处,这院子离省政府很近,有道是:“灯下黑。”就是这个样子的,历史上很多著名的联络、间谍、接头或者藏身地点都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可楞是没事,这大概就是灯下黑的好处了,其实说白了,利用的是绝大多数人的一个思维盲点。

    屋里有一对老夫妻,司南想起自己出来半天了,就让杨虎成安排老头去烟摊给爷爷说一声,就说自己碰到了路上救的渭北刀客,让他别担心,末了还嘱咐一句让爷爷给张炳玉也带个信。

    司南又给了老头一块大洋,让他在回来的路上买些吃的,别买太晃眼的东西,省的遭人怀疑。

    安排好这一切,司南这才准备开始和杨虎成好好聊聊,当他转过头,杨虎成一脸憨厚的笑着,冲着他竖着大拇指,嘴里说着:“小兄弟,哥哥服你,这么点年纪考虑事情就如此周详。”

    司南嘿嘿干笑了两声,就问起杨虎成怎么会在这里,杨虎成也猜着司南会问,他也明白眼前的小兄弟不是坏人,这些救自己的人虽说不是一家人,但这些人的底细,杨虎成可早就让人打听清楚了。

    于是,杨虎成就打开了话匣子,详细的说起自己自富平被救前后的经历。

    杨虎成自从贼(大家请百度,这里就不贴了,免的凑字数。)后,就开始了对抗清廷的战斗,一直到持续辛亥革命,推翻满清政府,今年2曰15日率部通电反正参加靖**。

    在这之前杨虎成是陈树藩手下的一个营长,在驱逐6建章的战斗中立有大功,驱6成功后一直带着部队驻扎在渭北地区。

    驱6的成功,让陈树藩终于坐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陕西督军宝座,可这时候陈树藩的丑恶面目也就随之暴露出来。

    随着陈树藩所干坏事的逐渐曝光,陕西的辛亥元老或者说是这些患有革命幼稚主义的人又开始反对陈树藩。

    除了张凤翙之外,辛亥之后的6建章、陈树藩、刘镇华都是被这些人赶走的,历史在这里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这些期望民族崛起的革命党,始终无法找到勤政爱民、一心为陕谋展的督军,其实放眼全国,那个省都是如此,所以他们就开始了不停的推翻、推举、又推翻进而又推举的过程。

    当陈树藩下令大种鸦片,大肆排除异己,加重税赋之后,郭坚、胡井翼等人在渭北一带先后通电反陈驱陈,并在今年1月中旬和下旬竖起陕西靖**的大旗,共同讨伐陈树藩的暴戾统治,杨虎成也很反感陈树藩的言行不一和暴戾行径,就星夜前往铜川宜君一带密会胡井翼等人。

    不料走漏了风声,被陈树藩的铁杆打探到靖**左路领导人胡井翼等人秘密集会的消息,陈部铁杆就前去抓捕,在掩护胡井翼等人撤离的时候,杨虎成被陈部一个班的士兵追捕并开枪打伤,幸好被路过的司南等人救治,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回到驻地,杨虎成为避开陈部耳目,他谎称回家孝敬老母,在家休养几天后就率部起义,任陕西靖**左翼军支队司令。

    自2月份起义之后,他跟随胡井翼等人几乎参加了所有战斗,屡立战功,但随着刘镇华的入陕,局面渐渐不利于靖**,虽然在4月中下旬靖**全部主力上阵,大败陈树藩和刘镇华,但靖**本身伤亡极为惨重,也暂时无力起新的战斗。

    这次冒险进城,就是为了探听陈部和刘部的消息,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杨虎成将前后的事情花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讲清楚,听完之后司南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太刺激和无奈了,他欣赏胡井翼和杨虎成,是因为这两人是真正爱国爱民的革命党,但也为革命党的短视和妥协担忧,实际上他很明白,就算是这次他们推翻了陈树藩,以后还会有刘树藩或者王树藩。

    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要从杨虎成自己本身的观念和思维着手,于是司南就开始给杨虎成将自己的故事。

    从幸福美满到家破人亡,然后到流落街头讨饭,一直讲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杨虎成也大吃一惊,虽然他多少打听到一些这几位恩人的事情,但没想到他们这些人的经历是如此的曲折,他们筹划展工业的决心如此强烈。

    这时候已经日上高头,初夏时节的西安已经分外炎热,屋子里还稍好一些,两人不停的说话,也不停的喝水。

    司南放下水碗,开始详细的复述拉契尔和王文和对捷克还有美国工业、国力的描述,杨虎成认真的听着,从羡慕、到无奈进而愤怒。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司南话头一转,问道:“杨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革命从辛亥开始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成功。”

    杨虎成是说不上来的,他很想听听司南的看法,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司南。

    “从武昌开始到共和,在从共和到分裂,然后是洪宪到现在的北洋和广州,杨大哥,你好好看看,且先不说北洋出身的这些督军和总统,单看武昌义之后,鄂、皖、湘、沪等同盟会、共进会和社等革命元老,有几个能做到达则兼济天下的?”

    “革命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就是因为同盟会和共进会、社之间的不团结,缺乏长远的打算,这些革命元老大多起于草莽,他们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知道手里只要有了刀才能顾的了自己的安危。而同盟会、共进会和社那些真正读书长大,知道如何治国的人却在革命处于大好的情势下,要去夺人家的军权,人家肯定不愿意。”

    “即便是这些读书人之间,也因为地位、官位、职位和地盘你争我夺,如何能让人不伤心,革命之所以失败,杨大哥你有想过这个原因没有?”

    “”

    “再有,革命是什么?是建设而不是破坏,那些满清的旧官员里面不是没有好人和有眼光的人,但绝大多数是不合格的人,可我们革命成功后竟然因为自己的内耗,不从革党人中推举出一地的领导人,反而大家都觉的推举那些满清的旧官员才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革命后最重要的是从革命党自己内部展出一地政权,可我们都舍弃了,这样的革命如何能够成功?”

    司南将自己口舌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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