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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许情深-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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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人受不了,往往后来都是昏睡过去了他还不肯罢休,想想都叫人心有余悸。

    “你再敢那么对我,我就真的红杏出墙给你看看…”染染刚一嘴硬,立马就给清理攻城掠地,紧紧吻上来,把她说了一半的话悉数堵了回去。

    就在染染已经要窒息的时候,倾璃才终于结束了这个热吻,放开她:“刚刚你说的那样的事,不要是说做了,即便说说也不行,下不为例,看我怎么收拾你。”

    染染再也强势不起来了,软软的仰倒在草地上:“那么你呢,你要是敢像以前一样沾花惹草的,我就把你大卸八块的喂王八。”

    说狠话,她也有过之而不及。

    “好,如果我背叛你你就把我喂王八,不过现在呢,天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做点该做的事吧,耽搁这么久了,我都要胀死了。”

    “太阳都还老高的好不好,你这个变态。”染染抗议着,却起不到任何作用,倾璃已经把她抱起来,向着别墅的方向走回去……
正文 ﹝番外 35〕现在想起来,都不过是在骗人罢了
    对于倾璃的离开,慕炎熙和苏意浅都没有表示反对,但是其实,心里也是不大放得开的,毕竟染染对他的心意摆在那里,如果真的因为他的离开生出了什么变故,那么受伤害的只能是她们的宝贝女儿自己览。【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

    染染搬回了s市的别墅,可以和家家人在一起,却也觉得温馨适意,每天倾璃都会在电话里和她聊一阵子天,说些肉麻兮兮的话,害的她每次都脸红的不像话,连接电话都只能背着人跑到自己卧室里去。

    时间飞快,本来预定十几天就回来的倾璃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只在电话里说是遇到点麻烦,具体是什么麻烦,却又没有说清楚,任凭染染怎么逼问都不肯讲出来。

    更让人有些担心的是,过了一阵子电话竟然也很少打过来,染染每次主动打过去,他都只是只言片语就找借口挂了。

    时间久了,慕炎熙和苏意浅都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可是染染不讲,他们便也不问,却把人打发过去调查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回复说倾璃还在那边,经常和一个年轻女孩一道出入,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里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的样子,酒店的运营都很正常。

    这样的结果,让身为人母的苏意浅异常的愤怒,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她性子从来温和,这么强烈的反应还是很少见的,慕炎熙在外面经历的事多,自是比她要沉得住气,可是脸色也很不好,一根根的吸着烟橹。

    “既然这样,就不要留什么情面了,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倾家了么,摆明了是始乱终弃的,胆子还真是不小,慕家的女儿也敢耍。”

    慕炎熙轻叹了口气:“我这些年没少见了各色各样的人物,倾璃这个人,看上去也像是个靠谱的,不像是那种道貌岸然的角色,对染染,也分明是真心实意的样子,怎么可能这样。”

    “都已经一个月没回来了,连电话都不打过来,摆明了的意思你还替他说话,染染这几天可是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的,还说没事。”苏意浅几乎要气急败坏了

    若不是碍着倾璃和染染的关系,倾家早就毁在慕家手里了,偏偏这个男人,还敢这么不负责任的玩失踪。

    慕炎熙瞥了一眼楼上染染房间的方位,已经凌晨八点了,还是没有一动静,这丫头,最近几天都是这个样子,饭也不好好吃,整天就是窝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是个法子。

    卧室的门其实是虚掩着的,染染醒来想去下卫生间,刚刚推开一道门缝就听见母亲难得的拔高了音量在和父亲说自己的事,不想撞个正着,只得靠在墙壁上等他们说完,又担心他们会不会因为如此针对倾璃做出些什么来,想着弄明白他们的态度,继而一直没动。热门小说

    屋子里很是杂乱,她不是一个会理家的人,又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给外人经常进来,所以也不让保姆过来收拾,平常心情好的时候,这个小窝倒是还像模像样,心情不好了,就任是什么也不顾了,每天大多的时间都在睡觉,像是每个人在郁闷的时候都有各自的法子派遣发泄一般,而她发泄的方法另类了些,就是睡觉,还有少部分的时间用来发呆。

    楼下客厅里的谈话最后以慕炎熙的一句“染染自己知道怎么办,她是个大人了,我们在一边指指点点的反倒不好”告一段落。

    其实作为父母,儿女即便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他们也会每天这个不放心那个不对劲的瞎操心,只是与慕炎熙和苏意浅而言,他们的这一对儿女,不在他们的掌控范围之内,任是磨破了嘴皮子也也丝毫影响不到他们的决定,索性也就竭力克制着装出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来了,事实上究竟是真的不闻不问呢,还是另藏玄机又不得而知了。

    染染直听到房门开开合合的声音响起来,确定那出去的脚步声里有妈妈高跟鞋的声音混杂其间这才松了口气,出了卧室的门。

    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静下来,真是不愿意和别人共处一室。

    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肚子有点不舒服,应该是饿的,又不觉得有什么胃口,但还是到厨房端了保姆热在微波炉里的一盘早点回了卧室。

    食之无味的吃着东西,染染的眼神却是没有什么焦距的。

    一个人的日子,还真是习惯不起来。

    虽然父母都是极疼爱她的,但是相处起来他们那种无极限的包容总还是不一样的,会让她觉得不是很舒服,但是和倾璃在一起是不一样的,他们吃饭时很少正襟危坐的,除了心情好出去吃时那样,大多数会端着饭菜回到酒店房间里享用。

    吃的时候也绝对的不讲斯文不够淑女。

    tang

    倾璃其实是一个骨子里很不斯文的人,染染一直这样评价他,他会时不时地就冒出一些新花样来,搞得她措手不及,比如,在她吃的少的时候,直接把饭喂到她嘴边,或者,很细心的帮她把菜碗里她不吃也不想见的肉片挑的干干净净,甚至吃着吃着饭有时候竟然会凑过去吻她,弄得她气急败坏的吼他是“神经病”,一面嫌弃的对着镜子擦去脸上他嘴巴上带来的油渍,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像是接受了心爱男生的初吻一般。

    有时候染染甚至会想,传言里流风成性的倾璃,是不是以前都是给人冤枉的八卦男主,因为他太帅太有吸引力,才会有人无中生有的给他每天被各种各样美女缠着不放的他制造绯闻,否则一个如此情痴的男人,怎么可能对自己喜欢的以外的女人好的下去呢?

    脑子里乱糟糟的,对着空气发着呆,连东西也忘了吃了,等反应过来,自嘲的笑笑,才又拿起叉子。

    香喷喷的酥油蛋糕,以前是她的最爱,可是现在,却嫌油了些,送到胃里,反而有点不舒服,又吃了一点就放下了。

    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拿了手机,播出那串熟悉的号码,心里却是带着一丝莫名的忐忑。

    最近打电话过去,倾璃都只是一两句的敷衍,而后以“我太累了”挂断电话,再无下文,顶多就是一句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一句嘱托“自己注意身体”。

    而今天,染染是铁了心的要让他多说几句话出来的,否则她就把电话打个没完—曾经对她那般执着的男人,曾经一起痴缠了那么久的男人,曾经以为是精神**都已融合到了一起的男人,真的会是一个可耻的背叛者么,她打死也不相信。

    他也许那边遇到了麻烦,也许真的是忙的昏头转向,再也许—再还会有什么也许呢,染染却怎么也都想不起来了,只余了一抹苦笑在唇角。

    外边再怎么强硬的无坚不摧的女人,一旦动了情,也终究是一个输不起的感情的弱智儿。

    电话似乎是响了好久好久,那边才终于有人接听,却竟然是一个女声,带着晨起的慵懒的味道,带着软腻的声声蛊惑:“您好,倾少他在洗澡,您是哪位?”

    染染的心跳一时慢了半拍,拿着电话的手都抖成一团。

    “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需要转告么?”对方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意思:“麻烦您说话好么,不要浪费别人的时间好不好,这么不知道尊重人的。”

    听着那种足矣让人骨酥肉麻的声音,染染眼前忽然出现一幅画面,豪华的酒店包房里,豪华的席梦思大床上,倾璃因为一夜和美女奋战,在床的一边睡的正酣,而另一侧,一丝不挂着身子的性感美女,一面深情默默的望着他,一面还用手指轻轻划过他性感的薄唇,脸上的笑容风情万种,妩媚至极,手里漫不经心的拿着电话“喂您是哪位…”,整一个后来上位的小三的化身,而电话这一边,就是现在的自己,蓬头垢面,目光呆滞,活脱就像是一个十足的怨妇…

    身体有些僵硬,嗓子发干发紧,连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说不出一句话来,狠狠的按了结束通话的键子,整个身子软软绵绵的栽倒在大床上,望着雪白成一片的棚顶,一动也不动,脑子里都是浆糊。

    她是个自负的女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因为如此,她才会在遇到挫折打击时更加的不堪一击,比如说上一次的婚变,比如说,这一次的背叛。

    不过上次的事,虽然她也倍受打击,但那时多得是折了面子的愤怨和难堪,心里其实是不觉得怎样的,可是这一次,却是痛,发自心底的难于承受的痛,让她呼吸也痛,思想也痛,睡着也痛,醒来还是痛。

    以前上学时,很多追她不成的男同学,会给她一句“没女人味,不温柔体贴难于接近”的评语,可是她并不觉得怎样,她漂亮有气质,聪明果敢,虽然不是特别的优秀,可是也决不会有多差劲,她是那种更愿意随心所欲生活而不愿意矫揉造作过日子的人。

    可是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是错了,大错特错了,恒古不变的真理,男人都是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的,不是她这样粗鲁的,不解风情的,不会撒娇不会腻人的类型的。

    绯闻这种东西,传的少了是绯闻,传的多了就是事实,曾经历尽千帆阅人无数的倾璃,也许只是一时图的她个新鲜,并不是动的什么真心,只是因为太有经验了,对付起她这个情场生手太过游刃有余,而她又实在太不经骗,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圈套,轻而易举的就交付了身心,才会想现在一样输的惨不忍睹,碎了一颗心。

    胡思乱想着,染染的眼泪

    流了不知道多少,却哭不出声来,平生头一次,她觉得绝望的感觉这么清晰地把她淹没,让她再也难以如以前一般的呼吸。

    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睡的很沉,也很累,似乎也很久,可是她不愿意醒过来,宁愿就这么睡下去,至少还可以重温一下那段恩爱缠绵,回顾一下他曾经的蜜语甜言,即便只是曾经,至少还是真切拥有过的。

    头昏昏涨涨的很难受,嗓子干干涩涩的不舒服,嘴唇像是给粘到了一起的感觉,张也张不开,不张又紧绷绷得难受,她好渴啊,就想着喝一点水就好,可是却没有力气醒过来找水喝,甚至于连张开嘴叫人的力气也没有。

    记得有一次倾璃伤重初愈,气色不好,他开玩笑说“你见过有得了相思病还会胖的人么”,现在想起来,都不过是在骗人罢了,他不会因为自己这样一个过客而思念成疾,可是自己却实实在在的因为对他的思念而身心俱疲,倒下了,这算不算是传说里相思病呢,不得而知。

    “你醒了么,要不要喝杯水。”

    有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一只凉凉的手掌紧接着抚上她的额头,熟悉的气息,是母亲。这世上,最爱着自己的,不可能是任何的男人,只是自己身边的母亲。

    她都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奋力的挑了一下眼皮,母亲就知道她醒了。

    依旧没力气动一下,却还是用力的点一点头,实在太渴了,嗓子干的要窜出火来,她担心再不喝不到水,自己会燃烧起来化成炭灰也不一定。
﹝番外 36〕又是那么几句例行公事的几敷衍
    尽管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点水,染染觉得也是舒服了不少,可以把眼睛欠开一条缝,可以感知的到一只左手上的轻微灼痛,身上阵阵的虚冷,视线虽然不是清晰,却也看得到遥挂在半空中的吊瓶,真的是病了呢,而且像是很重的样子。 ;'800'

    她的体质其实一直很好,以前都很少有住院打吊瓶的经历,经历过了那场车祸和意外后,似乎脆弱了很多,却也属这一次最严重的了,连意识都模糊了。

    “能吃点什么么,我叫人送过来。”苏意浅的声音里也带了嘶哑。

    “我不饿。”染染终于可以艰难出声。

    一声叹气之后,苏意浅不言语了,把一只微冷的手握住她的烧的灼热的臂。

    心里有些痛,自己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可是却似乎总是给家里人添麻烦,从没让她们省心过,父母年纪都大了,却还要整日的为自己的事劳心劳神,想想也觉得惭愧。

    “怎么不叫护工。”尽管出声艰难,不愿意开口,染染还是想和母亲多说上两句,证明自己不是那么的虚弱,让她多少放心些掇。

    “叫了的,在外面,我反正没事,就过来陪你一下。”

    苏意浅的语气很淡,染染却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的作假,她一定是不放心自己才固执地要亲自守着的,不可能会叫护工的。

    即便不为自己,只为了父亲母亲,她也没有不尽快好起来的理由,染染这样想。

    “帮我弄点吃的吧,想喝粥,阿姨做的荞麦粥很好喝呢。”

    “还是喝点有营养的东西吧…比如,瘦肉粥,皮蛋粥都好,你身体虚,而且…”苏意浅欲言又止,不知是因为什么。

    虽然是病中,染染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楞了一下,她明明不喜欢那些东西的,现在又是病中,没有胃口,为什么还要她吃那些?

    最近她的胃口一直不好,只因为是因为倾璃的事闹得么,也许不是这么简单?

    有一个念头在她心间浮现,可是又不敢去验证,怎么可能呢,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偏偏他离开了却…染染不敢继续想下去,心里忐忑着,也恐惧着。

    这么着,便又一次昏昏睡去,不过这一次没睡得太久,醒来时身上觉得不那么冷了,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护士小姐正在给她拔去吊瓶,床头的柜子上,一个保温杯里想来是装了保姆送过来的粥。

    苏意浅气色很不好,眼圈黑黑的,见她睁眼,才舒展开了眉头,帮她靠起身来:“吃东西吧,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好的才快。”

    染染点一点头,心却在想着好得快了自己该做点什么,总不能继续留在家里,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倾璃选择了抛下她不管不顾,她也总要当面问个清楚明白,否则怎么会死心呢?

    苏意浅已经把粥碗取出来,尝了一口觉得凉热适宜,这才舀了一下送到她嘴边,果然是那种虽然有营养却很不受吃的粥。 ;'800'

    吃了一小碗,染染就在也吃不下:“为什么要我吃这个。”

    有些真相,尽管不会带给人欢喜,可是该知道的迟早要知道,该面对的也迟早会面对,逃避总不是办法。

    苏意浅的脸上有些复杂的意味,望一望她,叹气:“染染,你怀孕了。”

    尽管心中早有猜测,得到验证时还是觉得惊了一下,心里腾升起来的喜悦却很快就消退不见,更多的是落寞,沮丧,不安。

    生不逢时的一个小生命,还在腹中,就因为母亲的缘故受着煎熬,染染忽然觉得无比惭愧起来。

    她自然不是那种庸俗到试图用孩子挽住男人的女人,而且也不是会因为逃避责任而放弃一个无辜生命的狠心母亲,接下来的路,似乎,会很艰难。

    苏意浅笑笑,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女儿:“总是件喜事,有了这个孩子,别的什么事倒都不重要了,好好的调养身体,让孩子也过得好些。”

    “我知道的。”

    “还有,医生说你身体不是很好,需要静养,所以以后千万要注意了,尽量减少运动量,路也要少走。”苏意浅又叮咛道。

    染染点一点头,心里却在犯着嘀咕,路也要少走么,这也太过于紧张了些吧,据说孕妇都是适量运动才好的?

    ……

    因为是肺炎,又加之怀了孕,治疗用药

    tang都要相当谨慎,免得对胎儿造成伤害,染染在医院住了整整二十天,这才给放出来。

    孩子已经有了两个多月,小腹隆起来一点点,却也并不明显,吃东西却很吃力起来,吃不好就会吐得稀里糊涂的,这样的状态下,身体有气无力,精神也不好,染染也就暂时的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了,不过,每每一静下来,倾璃的影子就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去,似乎,又有一阵子没接到他的电话了。

    自从那次陌生女人接了电话,染染再也没有主动打过去过,倾璃倒是隔三差五的给她打电话,无外乎就是例行公事的“你注意身体,我很忙,会尽快回去”,只有这么几句话,而已,再无其他,没有“我很想你,没你在身边我夜不成寐,你有没有想我”这些稀松平常的夫妻之间的交流,一句也没有。

    心里生了隔阂,她虽然每次都接他电话,每次都等他先挂掉,但态度也不似从前热络,简短的“恩”“啊”就做了全部的回答,偏偏倾璃那边也不多说什么,让她更是确认了他摆明了敷衍的态度。

    他的移情别恋,似乎已经有了太多的强而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无可否认。

    这样久了,染染反倒平静了一颗心,再也无悲无喜无怒无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就连心思细密如尘的苏意浅都觉得,她已经放下了那个人,至少,放下了一部分的感情。

    可是她所不知道的是,每每夜半醒转,再也难以如梦的染染,都会对着手机上那串冰冷的号码愣怔着直到天明。

    这一天也不例外。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大床上一点昏暗的光线若隐若现,映照着染染一张憔悴不堪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

    孩子已经两个半月了,虽然妊娠反映强烈,可是小家伙还是很健康的,昨天做检查医生给的评定,这让一直以来心情郁闷的染染多少有了一些释怀的理由。

    孩子就是上帝送给她的天使,可以带给她快乐幸福和希望的天使。

    而且,这个孩子,是她和倾璃的啊,她爱着的人,虽然现在也许已经不爱她了,虽然之前的爱也许只是一场出色的骗术,可是,她是爱着他的啊,直到现在,也都还爱着他的,爱的那般深,那般痴。

    如果那孩子是个男孩,如果他长了和他的爸爸一般无二的脸,有着和他爸爸一样酷似的举止行谈,该是件多么令人陶醉的事—想一想都会心生无限憧憬,因为这憧憬,似乎前面的路也不会有多难行了,从暗无天日变成了璀璨的一片光明。

    孤独的夜,更容易让人回忆起那些厮守缠绵的日子,相处时的滴滴点点又上心头,染染的泪又一次流了满腮。

    手指按抚在屏幕上那几个没有温度的数字上,眼前却像是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晶光闪闪的对着她,暧昧无限,情痴一片,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手心里全是汗。

    再一次,她没有管住自己的心,一个个键子的按着,艰难的,沉重的,按着。

    熟悉的音乐铃声响起来,老得掉牙却依旧旋律优美的音乐在那端响起来,那还是她恶作剧给他换的铃声,蜗牛与黄鹂鸟,她小时候的最爱。

    听着那欢快的歌声,她失神起来。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她就像是那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前途险恶,只是一味的往上爬行的寻找未来的蜗牛,而他呢,是黄鹂鸟么,只会嘲笑只会鄙夷的黄鹂鸟,似乎不会对蜗牛愚蠢又笨的蜗牛有什么好感的吧,一个可以轻轻松松飞上天宇,另一个,一辈子只能自以为是的匍匐前行。

    这么想着,染染不由的苦笑,都说有了孩子的女人最会胡思乱想,原来是真的。

    没有预计中漫无边际的等待和煎熬,电话很快给接听起来,不是让她胆战心惊可以引发无数遐想的陌生女郎的甜腻声音,是他的磁性的,沙哑的,无端给人一种诱惑力的男中音。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还不睡么。”

    “睡不着;一个人的夜晚,很折磨人。”染染淡淡的冷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让她自己都会觉得意外。

    有什么的,就最后和他“撒撒娇”吧,丢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在他的眼里本来也不值得什么。

    她实在很想知道他的反应,现在。

    打算好了去找他,把最后的一丝牵绊理得清楚,爱或不爱,选择放手抑或继续纠缠,总要当面做

    个了断,可是虽心急如焚想要迫切的得到答案,却因为怕孩子受不了迟迟没有动身,现在,却选择了用另一种方式试探他,因为心急的缘故么?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下:“染染,我也想你。”

    这本该是一句温情无限的情话,听起来却怎么这么艰难,从他的嘴里艰难地吐出来的。

    为什么会艰难,尽管不像是透着虚伪,却异常艰难,是因为他难以抉择么,在自己和那个女人里,他难以抉择了?

    还以为,他的心里根本不屑装上自己呢。

    比预计中的残酷似乎还好了那么,一点点的。

    本来万花丛中过的男人,让他一下子只看一种花,单调而乏味,他怎么会受得了。

    就像是,吃惯了八碟四碗的宴席,再去每日对着一碗豆瓣酱下饭,任是谁也一下子受不了的,毕竟,几天几月的新鲜感都可以接受,天长日久的,怎么受得了,一定受不了。

    “既然想我,为什么不回来看看,也不是隔着千山万水,即便你忙,一天半天的时间也没有么?”染染笑的有些涩,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自然。

    她不想舟车劳顿的折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他能回来给自己一个交代,最好不过。

    只是要有个交代而已,只是要给两个人的爱情—或者只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爱情画上一个句话而已,即便不圆满,也要画上句号,有始有终,有开场有落慕,不是完美的,却也是完整的。

    电话那头沉默着,半晌无言。

    染染觉得自己的心跳一刻比一刻的加速,她竟然是害怕他的回答的,害怕那个呼之欲出的结果的。

    果不其然,倾璃的回答是:“我抽不出身,等过了这阵子就会回去。”

    接下来他又是那么几句例行公事的几句敷衍:“注意休息,我很忙,我会尽快回去看你…。”而后,挂机。

    染染握着手机的手有些抖,那一片残酷的忙音在她听起来震耳欲聋,一时心碎欲裂……
﹝番外 37〕她害怕一切成真时自己会懊恼今天的懦弱
    夜半时分的一通电话,让染染毫无睡意,一直到天色大亮,才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肚子咕咕的叫,怀孕的人还真是受不得饿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去找吃的。

    才走在楼梯上,听见慕炎熙的声音传过来:“不是说已经醒过来了,恢复到正常的希望很大么,怎么这么几天,又给出了这样的诊断了?匀”

    立在最后一级台阶上,染染望着背对着她的父亲,他正在打电话,看不见表情,语气很是清冷,听不出来是喜是忧。

    说的是谁呢,怎么有点像是,倾澜掇。

    如果真的是他,如果他真的复原无望,那么倾家和慕家之间势必会有一场无形的较量,倾家倒了没有关系,可是倾家还有一个倾璃,不知道他会不会给牵连进去,这么久不回来这边,恐怕他是回去倾氏帮忙了吧,那么一家见不得光的企业,回去了也就陷进去了,迟早会惹上麻烦的。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那么岂不是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失去了爸爸?

    胡思乱想着,染染的神色有些恍惚。

    又说了几句别的,慕炎熙挂了电话,回身就望见楼梯口处失魂落魄的女儿,惨白着一张脸,暗淡着一对眸子。

    叹一口气:“起来了,阿姨给你热了粥,喝一点。”

    染染点一点头:“我就是下来找吃的的,有点饿。爸爸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妈妈去了哪里?”

    “有点不舒服,下午再过去,你妈妈去买菜了,待会你方回阿姨和鑫鑫过来看你,准备做一桌大餐呢,你先少吃一点,免得待会吃不下。”

    染染点一点头,想想自己回来后一直都瞒着外人的,方回阿姨和鑫鑫怎么就知道了?

    安静惯了,还真不习惯人多。

    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慕炎熙开口解释:“她们打算去国外玩玩,一段时间不会回来,所以说过来坐坐。”

    原来是这样。

    “看你最近气色不好,有没有心情和她们一起出去走走,对孩子也有好处。”

    染染颇有些心动,似乎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孕妇心情不好对孩子影响很大,自己的确不应该继续消沉下去了,可是,就这么离开好么,很多事情还没有了断。小说/

    “你弟弟和高明朗去了韩国,说是要在那边办公司,所以方阿姨他们也选择去那边转转,再改道去曼谷,这两个地方你都没去过的吧。”

    心里动了动,这么多亲近的人一起玩玩,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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