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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许情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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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对她有着太多的恨意,可是到了此时,也化解成了云烟一片。

    秦婳的伤不是特别的严重,脱离危险后就给带到了警局,被执行拘禁的当日,慕炎熙就找人给她做了身体彻查,毕竟她的气色看上去实在太差,可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做体检时竟然查出来她已经怀有身孕。

    当时的慕炎熙震惊之余也是纠结的,因为这个女人,他和苏意浅还有孩子都差一点丧命,可是即便如此,他也狠不下心肠来对她置之不理,毕竟她身上的那个孩子是无辜的,流淌着秦寒松身上的血液。

    质子无辜。

    所以他在纠结之后,还是决定出面,把秦婳保释了出来,以她这样的身体条件,法律上是允许保外就医的。

    他请了最好的医生给她做治疗,帮她一点点戒掉毒瘾,可是此时的秦婳,已经在连番的刺激下情绪失控到了极点,时不时的会丧失理智,做出一些伤害人或是自残的事情来,有一次差一点就从十层楼的阳台上跌下去。

    他安排了很多人在她身边保护,随时的和他汇报情况。

    苏意浅因为上一次的事,也受到不小的惊吓刺激,所以慕炎熙几乎是寸步不离在她身边照顾的,秦婳那边就只好靠电话来联络。

    而凑巧的是,秦婳的孩子早产了,竟然也是在苏意浅生孩子的当日。

    母亲吸毒,对孩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早产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想不到的是,时间竟然如此凑巧。

    而因为产后虚弱,秦婳的身边自然也就没安排保镖,只有护士一直守着,小护士去了洗手间的空档,恰巧醒过来的秦婳竟然用水果刀自杀了。

    她一直有轻生的欲念,这样的事并不出乎人们的意料。

    即便她活着,接下来的日子也是在暗无天日的监狱中度过,某种意义上讲,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慕炎熙却别无选择的要对那个刚刚降临人世的不幸的婴孩负责任,尽一切可能的来挽救她的生命

    ,因为如此牵扯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拖着无力的双腿回到医院时已经是深夜,苏意浅在床上昏昏睡去,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苍白的小脸在外面,很无助的表情。

    孩子在她身边的小床上,却睡得安详,圆鼓鼓的小脸,精致的五官,像极了他爸爸的模样。

    慕炎熙在床边坐了,握起苏意浅有些凉意的小手,用自己的温度给她暖着。

    这样的一个动作,搅扰了睡的并不安稳的人,她皱一皱眉头,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却不睁眼。

    “醒了么?”温声相问。

    苏意浅的确是醒了的,但是她不想理他,白天的事依旧让她耿耿于怀。

    慕炎熙自然是看的出来她的意思的,笑一笑,垂头,亲一下她的额头,再吻一下她的唇:“生我的气了,我是想着那边处理完了就回来和你解释的。”

    苏意浅依旧不想说话,也不睁眼,继续装睡。

    慕炎熙无奈的笑笑,用一只手轻轻理一理她杂乱的发丝:“我只是不想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计较,意浅,你和我是一样的对不对。”

    原来不是什么川岛灵暮,难道是秦婳?

    秦婳的事她一直是不闻不问的,但是不代表她一无所知,慕炎熙很多时候打电话联络安排在秦婳身边的人,是不瞒着她的,只是很多时候她都不屑去听罢了。

    她一径只以为那个吸毒的女人一直闹自杀,所以慕炎熙才会留心的。

    但是平心而论,她恨不得秦婳就死掉才好,毕竟自己和孩子都险些因为她的缘故丢了性命,叫她如何能不恨。

    “死了的人—秦婳死了。”苏意浅喃喃了一句。

    “昨天的事,自杀。”慕炎熙叹息道。

    即便是恨的,这样的消息依旧是让苏意浅觉得心里不大舒服,毕竟她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秦婳一般的冷血。

    “人终有一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因为知道慕炎熙现在心情一定不好,苏意浅如是说。

    “有没有生我气?”

    苏意浅摇头,她似乎找不出理由来生气。

    “她死了,却还留下一个孩子,早产儿,又因为母亲吸毒的缘故,很脆弱,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可是我希望给秦教授留下一脉骨血,尽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得罪人,可是孩子是纯洁的。”

    苏意浅点一点头:“我也这么想。”

    秦婳的葬礼是在次日举行的,慕炎熙理所当然的去参加了。

    方回次日来医院时,知道了这一切始末后,对苏意浅的态度有些不屑:“你这个脑子一根筋的,慕炎熙同情心泛滥,有心可缘,是因为秦寒松的缘故,你怎么能和他持同一观点呢?他参加葬礼倒没什么,救那孩子也可以,但是我怎么觉得他将来都会和那孩子牵扯不清呢,你一定要表明态度,孩子恢复了以后,一定要送走,越远越好。”

    苏意浅愣愣的望着身边裹在被子里的小小婴孩,心里却想着那个八个月大就来到人世的,没父没母的女婴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样的结局她不是没想过,可是,她也实在没法子坚持让慕炎熙把那个可怜的孩子弃之不顾。

    质子无辜,何况那个多灾多难的孩子,已经是太过于可怜了。

    “这样的事,以后再说吧,孩子还没脱离危险期。”这么想着,敷衍了一句。

    方回叹着气:“你们家慕炎熙和秦婳可真是一段孽缘呢,人都死了还牵扯不清的,说到归其就是他这个人太重感情,秦婳这些年可没少了给你们添堵,欠她再多不是也该扯平了么,还要替她养孩子,就不怕养虎为患么。”

    苏意浅不言语,养虎为患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吧,毕竟那孩子可是留着里德或是贝德身上的血液,也不知到长大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哎对了,那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方回像是想起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事来。

    “女孩。”

    “说来也奇怪啊,不早不晚的,怎么就和我干儿子一天生下来的,唉,该不会是上天注定了他们将来是一对因为国恨家仇不能走到一起的苦命鸳鸯吧。”

    苏意浅狠狠地拿枕头砸她:

    “方回你再胡说,我可饶不了你。”

    她的儿子和秦婳的女儿,会在一起,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挨了打的方回只是吃吃的笑:“开个玩笑你气成这样,要是成真了你还不给气死。”

    病房的门此时给人推开,拎着食盒的慕炎熙带着一脸倦容走进来:“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我在说……”

    方回的下半截话给苏意浅堵了回去:“她说要给我们儿子取名字,净挑刁转的来取,讨厌死了。”

    “说来听听,我就觉得陈鑫霖的名字也不错的,是方回取的吧。”

    苏意浅无语,怎么自己的审美观点就是和他们不合拍呢,她一径觉得那个名字俗不可耐呢。

    “慕鑫煜;这个名字是不是很不错,偏偏苏意浅还说不好。”方回变脸变得也很快,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

    “我觉得不好。”苏意浅表示反对,她喜欢霸气一点的名字,觉得那样才配得上自己的儿子,可是这一个名字,怎么都觉得唯美了些。

    “我觉得不错。”慕炎熙却唱反调:“就这么定了吧。”

    一个名字而已,他不大在意。

    苏意浅虽然不十分满意,可也没再说什么。

    方回笑嘻嘻的去触一触那孩子的小脸袋:“慕鑫煜,叫干妈。”

    孩子滴滴溜溜转着眼珠,然后不知怎的,哇的一声哭出来。

    慕炎熙坐在床边,正把孕妇吃的营养餐一样样摆出来,细心的递到苏意浅手上:“多吃一点啊,瞧你廋的,不补补,出了月子怕是抱不动孩子呢。”

    “可是,很没味道啊。”苏意浅对营养餐很是排斥,没滋没味的不放盐,真是吃不下多少的。

    “那也要吃,而且要多吃。”

    方回此刻正对着哭个不停的孩子束手无措,这个孩子怎么比不得自己家的鑫霖好哄,脾气大的了不得,偏偏月嫂这时候怎么都不在呢?

    求助似得望一眼温情蜜意的小两口,可是那两个人都视而不见的样子。

    “月嫂去了哪里,怎么都不来看孩子。”方回忍无可忍开始抗议。

    “月嫂家里有点事,一会才过来。”苏意浅道:“你是孩子的干妈啊,帮忙哄一下应该的么,他应该是尿了。”

    方回叹气不已,这个干妈还真不好当呢……    看着苏意浅脸色不好,高崎便起身出去了。

    不一会折返回来,紧绷的一张脸有些释然:“是那个秦婳,毒瘾犯了,竟然割腕自杀,差点死了;这样的人,救她真是多余。”

    刘陌陌也是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可不是,就应该直接枪崩了。”

    苏意浅却不言语,因为她想到了慕炎熙,怕是他不会真的希望秦婳死掉的吧躏。

    方回几乎是每天都来报到的,今天也不例外,见到高崎两个人时,她略略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喜笑颜开:“高大医生也来了;你和陌陌的照片都上了八卦头条了,一个大男人的,可要对人家小姑娘负责啊,不要仗着人家陌陌单纯就欺负她啊。”

    刘陌陌立马红了脸:“方回姐你乱说话。”

    “哇,原来是我误会了啊,也是的那些八卦周刊怎么靠谱,你才二十几岁,高崎这个老男人可是配不上你,差了十来岁呢,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啊。”

    苏意浅满头黑线,有这么说话的么,太过分了吧。

    不过转念想了,方回的弦外之音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不由得就笑了,望向高崎的眼神带了几分暧昧出来。

    高崎却是依旧神态从容的漫不经心的吃着刘陌陌递给她的苹果,像是根本就没听到方回的话。

    刘陌陌却绷不住了,紧张的望一眼看不出喜怒的高崎:“方回姐你说什么呢,高医生,这么优秀,可是很多小女孩追逐的目标呢,现在年轻女孩子都喜欢成熟的有安全感的男人,你不知道的么?”

    方回诡计得逞的奸笑:“所以你这个小女孩就恋上成熟有安全感的的高医生喽,我早就猜到了。”

    刘陌陌的脸更加的红起来,方回则扯着苏意浅笑个不停。

    白天的医院里你来我往,苏意浅倒是可以暂时的放下对慕炎熙的挂心,可一到了晚上,她就再也没法子平复心里的不安和忐忑,辗转着难以入睡。

    外面的夜色已经深了,这是他们回来的第几个夜晚了,她每天都在独自煎熬,孤独和恐怖让她即便睡下了也会被噩梦惊醒,吓出一身的冷汗。

    索性她只是在白天睡,晚上就坚持着不去睡,可是一个孕妇的身体本来就觉多,此时她已经难以支撑。

    昏昏欲睡了一阵子,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慕炎熙踩在云彩上远去,她蓦地惊醒,就再也不敢合眼,起身下床,出了房门。

    重症监护室里,慕炎熙依旧沉睡不醒,陈昊两眼熬得通红,的在外间的躺椅上睡了过去,高级看护倒是尽职尽责的守在那里。

    苏意浅平时是极少得允许探视的,医生担心她受不得刺激。

    看护想要过来阻拦,苏意浅冷着脸:“我去看看他一会就出来。”

    新换岗的看护自然是认得苏意浅的,面面相觑了一下,嘱咐了两句也就放行了。

    经过这几天的不食不饮,慕炎熙明显廋了一圈,五官愈显得深刻,面色却是白得渗人,想是那天失血过多所致。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一个完美的雕像,除了鼻息还在,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望着这样的他,苏意浅觉得自己心如刀绞,如果不是为了转移秦婳的注意力,他不会伤的这么深的,都是为了自己的缘故。

    她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尚存的温度暖着她冰凉的手指,就忽然觉得无比的安心,伏在床沿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看到,慕炎熙朗朗的笑颜,一如当初的明媚,一只手牵着染染,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孩,向她走过来,走过来,可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却怎么都走不到近前,她急了,想奔过去,可是,一双腿却不听使唤,抖个不停。

    打了一个冷战醒过来,却发现身边站了好些的人,白色大褂的医生,粉色护士服的护士,还有,陈昊,白伟,沈阿姨,他们竟然都在。

    “意浅,炎熙醒了。”阿姨把她拉起来到一边,摇着她的胳膊,喜极而泣。

    苏意浅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没能出来,想要在回去床边看一看,可是那里已经给医生护士团团围住。

    “我们出去等吧,医生在给炎熙做检查。”阿姨一面抹着眼泪,一面拉着她往外走。

    苏意浅一步三回头,听着护士说话:“血压正常,心率正常,体温略高,三十八度…一切

    生理指标趋于正常。”

    一下子觉得自己是那般的幸福,幸福到一塌糊涂。

    ……

    几个月后,还是同一家医院。

    产房外,方回抱着自己的几个月大的儿子,靠在陈昊身上:“我生孩子时,你怎么都不进去陪我?”

    陈昊冷着脸:“医院的规矩,不让家属进的。”

    “可是苏意浅生孩子,慕炎熙就进去了。”

    “慕炎熙是慕炎熙,他有那个本事到医院里作威作福,我可没那两下子。”对着妻子的无理取闹,陈昊的一张脸黑的堪比锅底。

    方回哀哀的感叹了一会,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大事:“不知道苏意浅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我希望是个女孩。”

    她的话音刚落,产房里就传出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方回紧张的从位子上站起来,恨不得要闯进去一看究竟,眼睛瞪得溜溜圆。

    陈昊无奈的摇一摇头,她对苏意浅的事,从来都紧张的不行,可是再紧张不是也没什么用的么,又插不上手。

    片刻之后,房门给推开来,医生护士鱼贯而出,都是一脸的释然,对迎上去询问的方回道:“很健康的男孩,大人也很好。”

    最后出来的是慕炎熙,奇怪的是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

    方回对他的态度很是有些不解,他不是很喜欢男孩的么?

    “这里交给你们照应一下,我有点事出去。”扔下这句话,慕炎熙头也不回的离开,步履匆匆。

    陈昊想拦住他问是什么事,可是却没得机会。

    方回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回事么,好像生的不是他的儿子似的。”

    “别胡说八道,看样子他有什么急事去处理了。”

    苏意浅给推到高级病房后不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新生的孩子也是贪睡的,一张邹巴巴的小脸上很有几分慕炎熙的摸样。

    两个月嫂加上护工,很尽职尽责的照顾着产妇和孩子,用不到别人插手的。

    可是即便不需要人照顾,做丈夫的就这么不理不睬的真的好么?

    “公司最近不是没什么大事发生么?”方回郁闷的道。

    “如果有什么大事的话,你觉得慕炎熙会让我在这里躲清闲么?他有那么好心?”

    的确,现在慕氏一直是由陈昊坐阵的,有什么事也少不下他。

    “可是如果没事的话,他应该留在老婆孩子身边啊,走得那么急明显是有事。”方回纠结着一张脸:“该不会是,沾花惹草惹上桃花债了吧。”

    陈昊狠狠的横了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没见这阵子人家小两口可是甜蜜着呢,再说慕炎熙也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方回撇撇嘴:“可是,你们男人不都是酒色才欲一刻都或缺不得的么,苏意浅怀孕,难保慕炎熙,欲求不满的,然后呢,他那个人又那么拉风,走到哪里都有小姑娘贴上来,难保不把持不住,一把持不住呢,就麻烦连连了。”

    陈昊再横她一眼,这次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两个人是在隔间休息,和苏意浅的病房是连通着的,门也没关,方回的嗓门又是一贯的大,里间的护工都可以把他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床上昏昏而睡的苏意浅本来睡得很沉,可是没一会就给刀口痛的醒了过来,正好把方回后面的话听了去。

    她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身子,不小心扯动伤口,就觉得一阵锥心刺骨的痛,让她由不得吸了一口气。

    她自然不会和方回一样乱加猜测,可是,慕炎熙今天的举动实在是有点意外—似乎不只是今天,这几天他都有点不对劲,花了太多的时间用来接打电话,而且脸色一直的不好,却又不说什么。

    但是,尽管如此,他依旧寸步不离的陪在自己身边待产,可是今天,孩子刚一落地,他就没了踪影,如果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是怎么也说不通的。

    心情无端的烦躁。

    想起几天前新闻报道上慕炎熙和那个日本女人川岛灵暮的大幅彩照,苏意浅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起来;产后的女人多半容易情绪失控,她虽然不至失控,可是也难免的心乱如麻了。

    川岛灵暮是日本一个政界要员的女儿,还是个大学生,来这边是度假的,慕炎熙在那边建的度假村都是她父亲帮的忙,苏意浅以前并没有见过她,可是长听慕炎熙提起,那张照片是给狗

    仔抓拍的,不过是他尽着地主之谊请川岛小姐吃了个饭,还打算带着苏意浅一道的,可是当时已经大腹便便的苏意浅没过去罢了。

    作为一个风云人物,慕炎熙给人抓拍造谣也不是头一遭了,以前没结婚时倒还没有什么负面新闻,可是最近不知怎的,反倒频频会出现这样的事件。

    新闻内容其实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不过是说慕炎熙和朋友一道吃饭,可是照片上川岛灵暮那种爱慕至极的眼神,任是谁都看得出来的,苏意浅也不例外,不过,她自我安慰,像是慕炎熙这么优秀的男人,不被人偷窥才是怪事,自己也犯不着草木皆兵的。

    但是他今天的这个举动,却是让苏意浅有些胡思乱想了起来。

    护士从外面进来,是到了挂药的时间了。

    方回跟进来,才发现苏意浅根本就是醒着的,心里一阵的紧张,刚才自己的口无遮拦不知道有没有给她听了去,产妇的情绪一般都不稳定,若是听了去可不大好。

    挂上点滴,护士就出去了,方回坐到床边,刻意的寻找话题:“意浅,孩子取好名字了么,如果没有,就让我这个当干妈的费心吧?”

    苏意浅笑笑,摇头,她自己的孩子取的那个名字那叫一个俗气:陈鑫霖,咳,水平叫人不敢恭维,自己是怎么都信不过的。

    方回笑笑,也不坚持:“我还希望生的是女孩,好给我们家霖霖做媳妇,不过这也没关系,还有染染么,大了五岁也不算大,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么。”

    苏意浅很有些无语,这种事他们当父母的做得了主么?还以为是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的年代么,何况自家的染染,现在就已经给慕言熙惯的无法无天了……

    可是让她绝想不到的是,经年之后的染染,竟然会对所谓的娃娃亲相公情有独钟,差一点闹出大事来……    久经沙场的贝德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腾身躲开,拔枪反击。

    可是事出突然,饶是他动作再快,也躲不开一颗接一颗的子弹,手里的枪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整个身子就已经在倒在地,前胸处成了筛子眼,鲜血喷涌而出。

    特警队长也给这突发状况高的晕了头,不过他的反应还是快的,已经拔枪指挥手下人往里冲崾。

    一场血战躏。

    只听得枪声不断,空气中硝烟的味道和血腥的气息密布着,让人喘息不得,时不时的传出来嘶哑的哀嚎声,甚为恐怖。

    虽然贝德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有素的杀手,可是面对着人数众多的特警,还是不占优势的,没用了半个小时,就已经全数歼灭。

    陈昊带着自己的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不见慕炎熙和苏意浅的影子,他的一颗心提了起来,也许,已经给杀人灭口了也不无可能。

    特警队员在处理尸体,时,发现了气息奄奄的秦婳,试图想从她的嘴里知道点讯息,可是因为伤势过重,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而所有的敌方的人,也没有一个能给出答案来,任他们威逼利诱,怎么都不管用。

    也许,真的是出事了,可是如果那样,怎么可能连尸首都不见呢?

    陈昊的一张脸阴沉得可以拧下水来,把公墓里里外外的都翻了个遍,生怕错过了一点线索,可是却还是一无所获。

    特警们已经把搜寻范围扩大了,向着四面八方撒网式搜查。

    可是陈昊并不觉得慕炎熙会走出多远去,据贝德的人说,他是受了很重的伤的,而且苏意浅给控制了这么久,身体又不好,也没有体力支撑多久的。

    他们应该就在这不远处,可是又怎么会找不到呢。

    天色虽然不是大亮,可也已经看得清四下的景致,白伟也是一脸的忧心如焚,结束了又一次的搜寻,一无所获的他显得有些沮丧。

    “难不曾,他们还能上天入地么?”陈昊叹着气,扬起头望着依旧阴沉沉的天色,却因为目光触及到那处给人拆开了的屋顶而一下子眼冒精光。

    白伟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吃了一惊。

    两个人反应过来,几乎是同时奔向了那间屋子。

    毫无一物的室内,材草堆得高高的,就直接对着那处坏了的棚顶,刚刚他们在这间屋子搜找时,光线颇暗,就没有留意到屋顶的异常。

    陈昊二话不说的开始拨开材草,一面招呼:“慕总,嫂子,你们在里面么。”

    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沉静。

    他却也并不因为如此而感到气馁,一面吩咐手下人动手,一面自己也在加快手上的动作。

    人多自然行动也就快,很快,堆积如山的草垛给他们拨开来,渐渐的可以看得到里面窝着的两个黑色的影子。

    陈昊和白伟却下意识地停住了手上的工作,两颗心同样的提了起来。

    生怕等待他们的是他们不敢面对的噩耗。

    那不知在里面多了多久的两个人,此刻皆是一脸的惨白如此大声的喧哗也搅扰不到他们,像是安静的睡着了,只是,他们身下不知是谁的鲜血,已经干涸了。

    ……

    白色的围墙,白色的床,白色的屋顶,一切都是白色的。

    苏意浅穿着一身病号服倚在床上,手里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一本不知哪里弄来的日历,一片片都让她用红笔勾勒上了,她每翻过一张,就查一个数字,像是刚刚学数数的学前班孩子,查的认真而执着,生怕搞错了似得。

    苏浅岚就站在门口望到这一幕,就没有了跨进去的勇气。

    这件事的发生,她的小姨起了很大的作用,让她表妹打电话约走了叶朗,才会有了之后发生的一切。

    而她,之前只是拒绝了秦婳,可是因为担心报复,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苏意浅,至于自己阿姨参与的这件事,她是一无所知的。

    如今面对这种着这个场景,她只有懊恼,本想着过来解释一些。道个歉,可是,却没那个勇气。

    良久,苏浅岚转身离开,把只欠出一条缝隙的房门轻轻地关上。

    她低着

    头离开,一直心事重重,就没留意到与她擦肩而过的两个人。

    望着那扇重又严丝合缝的房门,苏意浅的脸色有几分惘怅,莫名的失落。

    直到现在,她也是不愿意见到苏浅岚的,尽管,已经不再恨她。

    高崎和刘陌陌和各人提着一些水果和补品进来时,就看见苏意浅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刘陌陌会来并不意外,高崎的出现倒是让苏意浅楞了一下,唇角难得的扯起一抹笑意:“高崎,真想不到你会过来,谢谢你。”

    “我是没打算过来的,可是陌陌,揪着我的耳朵硬是把我扯来了,苏意浅,,你看人的眼光可实在是有问题的,真奇怪她在你手下做事时你是怎么受得了她的,骑到老板头上的员工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苏意浅楞一愣,望见刘陌陌狠狠地瞪了一眼高崎,心里便一下子明了了起来,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让她积郁已久的心境有了一些生气。

    刘陌陌虽然年纪轻,却是个积极开朗的姑娘,和高崎这个事业心强,却私生活死气沉沉的人在一起即可称得上是志同道合,也算是性格互补,他们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极般配的。

    自己的朋友们各自安好,便是自己最想见到的。

    “刚刚我见了一个人;有点像你。”为了掩饰尴尬,刘陌陌转移话题。

    她毕竟和苏意浅认识的时日不多,关于苏浅岚的事,一直一无所知,只是当件奇事说出来。

    “她是我妹妹。”苏意浅淡淡的语气,不记得有多久,她不承认这个妹妹的存在了,可是今天,那两个字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蹦了出来,让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这件事的始末,她已经从方回那里听到了,和苏浅岚是没有关系的,而方才看她站在门外,那样纠结的表情,不知怎的就把她心底的一丝柔软触动了,姐妹本来应该情深,她是她的妹妹,毕竟是她的妹妹,爱过也恨过的妹妹。

    “听说那个帮凶也已经给判了重邢,她那个唯一的女儿也进了少管所,还得了抑郁症,真是罪有应得,为了几个钱什么都做得出来。”高崎适时地转移话题,因为他是了解苏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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