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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许情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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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披散着头发,泪痕未干,半边脸上刻着五道深深的指印,乳白色风衣上给抓出了几道脏兮兮的痕迹,一颗纽扣不知何时丢了,衣衫不整,那样子狼狈极了。

    她本来不敢抬头也不想抬头,她害怕面对慕炎熙也许伤心也许气恼也许怨毒的眸光,可是最终还是抬起了头。

    她想看一看他会怎么做会怎么说,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她这一场尴尬的婚姻,今天这一幕就不会上演,如果不是因为他给了她一线渺茫的希望,她也不会顶着慕家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女儿的身份在这里出现,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都无所谓了,她只想要他一个公平的态度。

    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或者说是没有来的及看她一眼。

    真真哭得很凶,半倾倒在地上,那条安了假肢的腿因为跌倒触及了截肢的部位,血水一点点渗透出来,他的眼里写满担忧和心痛,甚至还隐隐挂着泪花。

    “我是不小心推的她,我还想要去拉住她的。”苏意浅觉得自己的是那般的无力,可是,她还是把仅存的那一点点勇气用来做这番根本就是徒劳的辩解。

    “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慕炎熙冷冷的抛出来几个字,头也不曾抬一下。

    苏意浅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他低垂的冷冽的眉眼,还有那一张一合间性感的薄唇,他说的是什么,自己听错了吧?

    “炎熙哥让你滚,你没有听到么?”秦婳尖刻的语声骤起,把她仅存的一丝幻想彻底覆没,一下子四周只余了一片茫茫的空无……
第十八章 昨晚上,睡得不好
    吃了饭两个人回到酒店,已经黄昏时分。

    苏意浅径直去洗漱,最近她特别觉多,每天这个时候,已经早早就上了床了,今天,终是晚了些。

    从浴室出来,就见慕炎熙坐在沙发上处理一些文件,头也不抬一下,全神贯注的样子。

    “我先去睡了,有点累。跬”

    “不等等我么?”他瞬间扬眉,似笑非笑。

    苏意浅红涨了一张脸:“想得美,你睡沙发好了,我怕吵的。”

    “我只是说一起睡,可没说要和你睡一起,你想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很贪恋那一晚……”

    他很会***,话不会说的直白,却足可以让人循着他的思路想入非非,苏意浅觉得自己实在是说不过他的,索性也就不再理他,径直回了卧室,却没有把门上锁。

    换做以往,她客居他乡,都会把门锁上才睡的安稳的,今天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

    到了床上,反倒没了睡意,胃里依旧涩涩的不舒服着,起身在床头柜里翻出胃药来,想要送进嘴里时却忽然就停下了。因为她到此刻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身体不好,所以才会状况百出,可是,她并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体质,不过是献了一次血而已,也已经过了有一阵子了,怎么还会这个样子?

    如果说偶尔头晕是因为缺血所致,那么自己这胃又是怎么回事,以前只是胃痛,喝了酒或者饿了肚子时才会有的症状,可是现在,经常性的恶心是什么缘故?

    尽管她不熟知医理,也不是“过来人”,亦没有长辈在她面前说起过什么,可是影视剧里已经给她总结了太多的经验,呕吐,嗜睡,乏力,几乎每一条都和妊娠反应对的上号。

    难道,她真的有了慕炎熙的孩子么?

    一颗心狂喜雀跃的同时,也有着忐忑和不确定,毕竟他和她,也只是有了那么一次,一次而已。

    而且,有了孩子的人可以献血的么?

    自己还在这段时间里不止一次的吃过药。

    而且那一天两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那样的状况下,应该是不适宜要孩子的。

    这么认知下来,就更加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会期待着自己的猜测就是事实,一会又思前顾后,生怕自己真的是怀了孕。

    慕炎熙推门而入时,她兀自大睁着双眼毫无睡意。

    “不是说困了么,怎么还没睡,一直在等我的?”他一面脱去外套,一面望着她问。

    “炎熙。”她弱弱的唤了一句。

    “怎么,叫得这么深情是不是目的不纯啊?”他回她一个暧昧不已的眼神,弯了弯唇角。

    她无视掉他话里的深意,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你说,上一次之后,我们有没有可能就有孩子了?”

    他不由得一怔,随即笑:“不会的,你想太多了。”

    “怎么不会呢,也许就会的,你看电视电影里这样的事很多。”苏意浅一脸期待的望着他,仿佛他就是自己急于求知的答案。

    慕炎熙很坚定的语气:“别胡思乱想了好么,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他的心情因为她的话而恶劣起来,因为她让他想起了秦婳,以及那张确凿无误的验孕报告单。

    同时他也想起来,那天早起离开时,他给她热的那杯牛奶,放了一粒避孕药在里面的牛奶,他曾问过她是不是喝了,她说的是“谢谢你,已经喝了的”……

    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那时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所谓的酒后妊娠对孩子不利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借口而已。

    所以他才会确定她的怀孕之说根本就不切实际。

    苏意浅很意外他的反应,为什么刚刚还心情颇好的他现在一下子变了脸色?

    “难道你很希望我们在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有孩子么,那样对孩子不好的。”他意识到她的困惑,试图解释加掩盖。

    苏意浅点一点头:“我就是爱胡思乱想,应该是没可能的。”

    他已经上了床,很随意的拥住只穿了薄睡衣的她的身体。

    苏意浅觉得自己浑

    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淌,心跳加速,脸上发烧。

    他的吻亦在下一刻落到她额头上,继而,一路直下的摄住了她的唇,流连不去。

    她很快就给他撩拨得火起,可是胃部那么明显的不适又把理智拉了回来,有了孩子的话,头两三个月是不适合做那种事情的,这是常识。

    尽管她不敢确定,却也决不能冒这样的险。

    “炎熙,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可以,可以改天么。”她带着浓重的喘息声艰难出口。

    慕炎熙一愣,本能的反应马上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望向她红扑扑的脸颊,不敢睁的眼眸,尽管疑惑着什么,还是道:“那好吧,早点睡,明天还要参加婚礼。”

    尽管他在竭力掩饰自己的失望加之失落,可还是让苏意浅从他的言语中品读出来,有些不忍,有些愧疚。

    她在瞬间有一种冲动,她想对他说,我真的像是怀了孕的感觉,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实在出不了口。

    他依旧拥住她:“睡吧。”

    她轻轻的应了:“嗯。”

    ……

    陈昊和方回的婚礼是在s市最大的一家酒楼举行的,方回的父亲也拖着病中的身体来参加婚礼,她的老家不在这边,亲戚们一般都不方便过来,朋友倒是来了不少。

    陈昊的父亲是某市的副市长,母亲亦是一位公司白领,这样的家庭,自是交际广博,所以亲朋故友来了数不胜数。

    婚礼现场,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慕炎熙一直是挽着苏意浅的一只胳膊的,两个人这般亲密无间的姿态出现在公众场合实是罕见,一进场,马上就有人过来搭讪,中星国际的ceo,名头不是一般的响,实力也不是一般的大,自然就成了许多人争相套上关系的人物。

    直到那边婚礼正式开始,围拢着他们的人群才散了开去,还了他们一点清静。

    苏意浅觉得自己的一张脸已经笑到麻木,望一眼神态如常的慕炎熙,他回她一个浅笑,一面拉开椅子:“累了吧,坐下来休息一下。”

    新娘子已经在新郎官的牵引下缓缓而来,雪白的婚纱把方回妆点成了艳照四方的白雪公主,而陈昊亦是风流倜傥,才子佳人的绝美组合,看上去赏心悦目。

    “他们很般配。”苏意浅由衷而发,一脸的陶醉。

    “的确很般配的。”慕炎熙应答的同时,却想起了不该想起来的秦婳,本来,他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的,陈昊追了秦婳追了很久,可是那个一条道跑到黑的倔拗女孩,却怎么都不买他的帐。

    口口声声说是怀了自己孩子的秦婳,叫人头疼不已的秦婳。

    眉头不由就紧锁起来,如果自己真的狠下心把她拒绝的彻底,揭穿她的谎言,自负如她,会不会做出来什么偏激的事情,如果她做得出来,自己如何有颜面面对秦寒松的在天之灵?

    “怎么了,你不舒服么?”苏意浅一声关切的问候,柔柔的。

    “没什么,昨晚上……”他自然不会把心里想的和盘托出,扭转话题,说到关键处,却又顿住:“睡得不好。”

    睡得不好,意有所指。

    苏意浅别开头去,装作听不懂什么,脸却红了个透。

    “但愿今天,可以睡个好觉。”慕炎熙像是在喃喃自语,目光却是凝着苏意浅的侧脸,她的额头向下到挺翘的鼻子,到饱满的红唇,娟秀的下颌,勾勒出曲线完美的弧度,温静甜柔,很美,让他移不开视线。

    苏意浅依旧不接他的话,婚礼结束后,他们就回z市去,时间应该不会很晚,她会尽快去医院落实心中的想法,如果一切都是事实,有了这个孩子的牵绊,秦婳也罢,真真也好,都别想拆散他们苦尽甘来的爱情。

    唇角微微上扬,看在外人眼里,是为着新郎新娘的终成眷属而同喜同乐,实则,是在为着自己的明天憧憬着。

    激动人心的一刻到来,新郎新娘交换结婚戒指,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自然那枚镶着宝石的钻戒价格非凡,惹来人群里唏嘘声一片。

    慕炎熙看着苏意浅一副投入的状态,收回视线,落在她的空荡荡的无名指上,蹙起了眉梢。

    “你的戒指呢,为什么不戴?”

    “

    我,不习惯戴饰品。”苏意浅愣了愣,随即如实相告。

    “别的可以不带,这个不可以,不戴戒指的人会给人怀疑成未婚人士。会很麻烦的。”

    苏意浅本能的点一点头,却无心细究他话里的深意。

    因为有一个熟悉身影,就在此刻撞入了她的眼帘。

    迎面而来的女子,一袭合体的名牌套装,身材火辣,貌美如花,含着笑正望向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让她看的刺目。

    慕炎熙也已经循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不由得吃了一惊,亦皱起了眉头。

    “人真的好多啊,找了你们好久。”秦婳甜笑着姗姗而来,目光留意到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坐姿上,闪烁过一丝落寞。

    “你怎么过来了,身体不好也不好好休息。”慕炎熙先开了口。

    “本来是不打算过来的,可是陈昊的婚礼,我们老朋友了,不来参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飞过来了。”

    她说的随意,一面就坐在他的身侧。

    可是,作为新郎官苦苦追了三年却无果的女人,她的出现真的就合适么?

    苏意浅的一颗心已经没法子平静如初,目光直视着婚礼现场,却把两个人的一字一句都听得真切。

    秦婳的目光却是追随着慕炎熙的,一只手有意无意轻抚过小腹处:“你昨天出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还想着和你一道过来,也有个照应。”

    这一席话,搭配着这样的一个动作,内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慕炎熙纠结的眉头一直舒展不得:“临时决定的,而且依我看来,这个婚礼,你不来也罢。”

    “我,只是作为朋友来参加婚礼。”听得出他话里的寒意,秦婳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我没想得太多。

    慕炎熙不再言语,苏意浅自是不肯开口,场面有些个小尴尬。

    新郎已经在众人的起哄中亲吻新娘,欢呼声随即响起来,苏意浅触景伤情,眼泪就在这一刻落了满腮。

    慕炎熙取了纸巾,细心的替她擦拭着:“这么大的人了,不嫌丢人。”

    秦婳的目光一点点冷却下来,一丝轻蔑在唇角若隐若现……
第十七章 是谁,进退两相难
    慕炎熙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蹙着眉头,把电话缓缓放回衣兜里,眼神里有些茫然的味道。

    片刻,他折返回病房里,一踏进门就迎上秦婳幽怨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心里顷刻间阴云密布起来,却不好表现在脸上。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尽量放得柔和的询问妗。

    “还好,刚刚不见你,还以为你走了呢。”

    “刚刚出去打了个电话,不过我是要回公司去了,过来和你说一声。跬”

    “那你去吧,自己注意休息,这两天,看你廋了一大圈。”

    她的话摆明了是发自肺腑,可是那一副哀哀怨怨的模样,让慕炎熙没来由的心生厌倦,这样的她,比及以前那个虽然执拗却又坚强的秦婳,还让他觉得无语。

    可是,此时此景,他实在没有法子对她冷下脸来。

    秦寒松尸骨未寒,他带着对独生女一千一万个不放心撒手而去,作为患难知己的慕炎熙,又该如何以待?

    即便不喜欢,即便觉得她另有所图,他也没有法子说出拒绝的话来。

    更让他头疼的第二个原因是,秦婳还和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甚至于还怀了他的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纠结不已,也苦不堪言。

    可是,拉不开和她的距离,他又要如何给苏意浅一个交代?

    六年的望眼欲穿,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的牵肠挂肚,终于把她等来回到自己身边,可是,却给不了她一个承诺。

    取了西服外套,一面穿着,一面又交代道:“我走了,你自己注意休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炎熙哥。”他已经到了门前,她却忽然唤住他,美丽的眼波里像是写满了眷念不舍:“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为难,我已经决定要打掉这个孩子了。”

    慕炎熙的神色里闪烁过一丝错愕,却马上开口:“这件事,缓缓再说吧。”

    “可是我不想看着你为难;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苏意浅,我希望看着你幸福,别的,都没关系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我说了,这件事缓缓再说,我先走了。”慕炎熙显然有些焦躁起来,语气里透出几分不耐,再不多说什么,径直出了病房的门。

    秦婳目送着他离开,眼里一抹意味不明的寒凉取代了之前的柔弱无依。

    自己都已经这么做了,难道还是抓不住他的心么-即便留不住心,也应该留得住人的吧。

    ……

    一路出了医院的大门,晚秋的寒凉迎面袭来,慕炎熙才觉得头痛不再如之前那般剧烈,思路亦是清晰了许多。

    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着一份诡异,仅凭一次意外,然后就怀了孕,这世上这般巧合的事不会很多,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局。

    以秦婳那般缜密心思的女人,估算好易于受孕的日子,再选在那一天制造意外,这一切也不是不顺理成章的,毕竟,孕检报告就摆在那里。

    可是,是不是匪夷所思了一点,难道她之前就知道秦寒松的病么?

    而且,借由那个契机,来完成这个局,她怎么可以心安理得?

    而因为九泉之下的逝者,即便明知道这件事当中有蹊跷,慕炎熙也没有揭穿它的勇气。

    当初如果不是秦寒松的危难之处挺身而出,现在他和真真恐怕还过着困顿流离的生活,关键是,真真亦得不到现如今这么优越的治疗条件。

    他和秦寒松,亦师亦友,他对他,不是感恩戴德,而是没齿难忘。

    所以,尽管心知肚明这一切的发生都有着它不可知的内幕,他依旧愿意欺骗自己。

    唯一让他进退两难的,是苏意浅,怎么都放不下的苏意浅。

    他本来已经打算放下心中的仇和恨,把她融入进自己接下来的生命中的,因为他,实在是放不下那个善良得有些傻气,执着得有些天真的女子,虽然,她不够漂亮,不够优秀,却是那般的与众不同,让他经年之后,依旧舍不下对她的一份痴恋。

    进退两相难,并不只是因为关乎到自己个人的得失。

    ……

    苏意浅万想不到的是,慕炎熙会提前来到s市,她知道他最近公司里百务缠身,还要被那个秦婳牵

    扯精力,能来参加婚礼已经让她觉得意外,提前过来更是不可思议。

    接到让她接机的电话后,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一般。

    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一切都来得及。

    匆匆忙忙打开行李箱,所带不多的衣物里,翻来拣去,最后把准备参加婚礼穿的一件乳白色风衣取了出来,仔仔细细的画了个淡妆,再仔仔细细的整理了衣饰,才上了路。

    坐在出租车上时,苏意浅难掩一脸的兴奋,心里却又些个困惑,换做以前,他才不会让自己去接,今天这是怎么了?

    慕炎熙一下了飞机,就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自然而然的,也没逃过苏意浅的眼睛。

    几天不见,他明显清廋憔悴了许多,却依旧挺得笔直的腰杆,纯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愈加的风姿不凡,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烁烁生辉。

    苏意浅有些个郁郁,他这个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眼里的焦点,可是反观自己,就是那种扔到人堆里就马上会给淹没的一类人,相貌平常,智商平庸,气质一小般般。

    她正一个人在那里妄自菲薄,却不想慕炎熙已经在人群里留意到了她,大步流星的穿过人墙到了近前:“怎么躲在这里,没有看到我么?”

    让坐飞机的人找来接机的人,不合常理。

    不过也亏得慕炎熙找的到她。

    “是啊,我一直在找,怎么就没看到你。”有些个小紧张,小激动,说话也不大自然起来,脸上火辣辣的发着烧。

    好在正是寒风无孔不入的晚秋十分,即便闹个红脸也可以解释成是给冻的。

    慕炎熙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怎么也不多穿一些,瞧你冻得脸都红了。”

    随心所欲的一番话,像是老夫老妻间没有多余的客套却无时都透出真切的关心的味道。

    苏意浅有一种骤然间给幸福冲昏了头脑的感觉,诺诺着:“也没觉得冷的。”

    事实上,她素来怕冷,为了美丽宁愿冻人的蠢事她这是平生第一遭尝试,滋味的确是不好受的。

    “车子在哪里,再待下去怕你要生病的。”他的声音磁性里透出沙哑,却掩不住倦倦的味道在里面。

    出租车里,温暖如春,一向不晕车的苏意浅却有些不舒服起来,最近,她的身体状况百出,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摇开了车窗,脸色也还是依旧泛白。

    “你的气色不好。”慕炎熙没有回头看她,却像是把什么都尽收眼底一般。

    “也许是中午没吃东西的缘故吧。”她给自己找借口。

    他的眉头却因为她的话一下子纠结起来:“这么不叫人省心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苏意浅沉默着,这样的话,六年前他挂在嘴边,经常说起,六年后却是头一遭听他这么说,久违的熟悉的,甜蜜蜜的感觉一下子充斥了她的周身。

    原来,他们的爱情,冷却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变质。

    他还是他,她也还是她。

    慕炎熙沉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来:“我们去吃饭,司机师傅,麻烦找一家就近的饭店停车。”

    他的语气,不容人辩驳。

    因为胃部的翻腾而毫无食欲的苏意浅张了张嘴,却终是把到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只要是和他在一起,随便去哪里都是好的。

    一间并不够奢华的餐厅,较之他们之前惯常去的地方,环境条件相去甚远,不过也算的整洁。

    包间内,服务生态度谦和的把菜薄递过来,苏意浅想去接,却迟了一步,被慕炎熙握在手中。

    他对她一笑,随意地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式,外带一碗水饺,一碗米饭。

    苏意浅就那么怔怔的望着他,他每报上一个菜名,她的心就跳就会骤急,眼里大颗的泪珠险些就落下来。

    往事就像是割不断的旧梦如烟,一下子又给他拉回到面前。

    犹记得,还是学生的他们,经济来源不足,难得会到快餐店吃一次饭,每次,约好了后,她都会提前过去,点了他爱吃的菜等他,后来给他发现了她的小心眼,于是,早去的就成了他,点的菜却每每

    是是她的最爱。

    而今天,慕炎熙重蹈覆辙,依旧是把她以前爱吃的东西点了个遍。

    事别经年,她已不是当初那个馋嘴的小丫头,很多昔日的喜好都发生了变化,可是他的这份心意,却足以温暖她一颗久已寒凉的心。

    等着上菜的空档,慕炎熙一直都在接电话或是打电话,公司那边像是有很多是没有处理好,而他大概是因为出来的匆忙,都没和下属交代清楚。

    苏意浅托着下颌,就那么一脸幸福态的望着他,笑意挂在唇边。

    “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么,如果是换做别人给你这么色咪咪的盯着,铁定要拐跑你了。”终于有瑕抽身的慕炎熙扬一扬眉,似笑非笑的开口。

    “你有见我这么看过别人么,你有见过这世上比你好看的男人么?”苏意浅怪笑。

    像是在瞬息之间,重拾了少年的情怀,她有多久没这么口无遮拦的说话了?

    慕炎熙笑笑:“没见过比你脸皮厚的。”

    “为什么提前过来?”她转移话题,是因为注意到他的拎包里鼓鼓的装满了东西,像是一些资料文件。

    把公事都带了过来,可见他有多么的忙,为什么不明天过来呢,就不至于弄得焦头烂额的了。

    “因为我想早一点见到你。”他随口而出,其实他这句话的后半部分是“我实在不愿意继续面对那个秦婳”,但是,没有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苏意浅微红了一张脸,这句话不知道可不可以算得上是甜言蜜语,于他而言,已是难得。

    可是,怎么他话里话外都含带着一些无奈和辛酸?

    “我不是就要回去了么。”她的声音低低的。

    “可是我等不及。”他带了一丝捉狭的味道:“好像你并不欢迎我过来?”

    “你觉得呢?”苏意浅理一理自己白色风衣上的褶皱,淡淡的开口。

    慕炎熙望着她明显精心修饰过的一张脸,以及较之平日“隆重”了些的着装,轻笑不语,可是,在那一抹笑意背后,却含待了多少他不愿意出口的……
第十六章 他的心,若即若离
    直到关门声响起来,苏意浅才像一只缩头乌龟一般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望着空空如也的卧室,回味着方才让人脸红心跳的甜蜜,一颗心像是被人从九重云霄抛到了万顷红尘,摔了个支零破碎。

    虽然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那个女声像是秦婳的,但是直觉却告诉她,那个判定就是事实,慕炎熙急急要去见的,就是秦婳妗。

    她像是病了,但是年纪轻轻的除了伤风感冒又会有什么大不了的病症呢?

    夜色已深,苏意浅直直的望着屋顶乳白色的吊灯,没有了睡意,今晚注定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慕炎熙一去不返,直到黎明,也没有回来,想必是直接去了公司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意浅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只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告知她自己这几天很忙,要照顾生了病的秦婳,还要忙着公司里的事,脱不得身跬。

    她一副无所谓的语气,答了一声“那好吧,你自己注意身体”就挂了电话。

    她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介意秦婳那个人,她想知道他会不会因此拉开一点和那个女人的距离,这世上有了钱就能办成许许多多的事,而他慕炎熙最不缺的就是钱,给秦婳雇上十个八个护工好不好,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每晚坚持守在那里?

    可是,慕炎熙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初衷,还是一如既往的玩失踪。

    在等待中煎熬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好在苏意浅也不是没事可做,方回的婚礼已经迫近,她索性收拾行囊登上了去s市的班机。

    机场上,人头攒动,遍寻不到方回的身影,也许是这个马大哈把接机的事给忘到脑后去了,苏意浅无奈的摇一摇头,自己拖着行李箱往出走。

    “我来帮你。”身后熟悉的男音响起,让她吃了一惊,随即,一双骨节分明的,长了薄茧的男人的宽大手掌,已经握上了行李箱的把手。

    林澈的笑容灿烂,丝毫不见上次碰面时的颓丧和落魄,一脸的意气风发,恢复成了经年之前那个明媚的男子。

    即便她不曾对他有过深入骨髓的爱意,可是她依旧希望他过得好一些,不要沉沦在苦痛中虚度余生。

    扬眉一笑:“这么巧。”

    “我是来给父母订机票的,他们去济南亲戚家,正好瞧见你,你去哪里住,我送你过去。”

    苏意浅笑笑,望一望他拖住行李箱的一只手,下意识的,撤回了自己的手,因为想要回避开什么。

    “还是不用了吧,方回会来接我。”

    其实她心里也不确定这个时候了方回还会不会过来。

    “她不是要结婚的么,一定忙得昏了头了,怕是顾不上你了吧。”林澈似乎因为不期而遇了她,显得很是兴奋,望着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激动和无比的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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