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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许情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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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和她各自牵着孩子的一只手,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在花草飘香的季节里,悠闲惬意的散步。
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也不过如此……
前台小姐不如以往的笑脸相迎,望着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言说不明的异色,像是鄙夷,像是唾弃,像是不屑。
不过苏意浅并不会留意这些,经过这次事件,报纸电视炒作的沸沸扬扬,她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有人甚至把她种种的过往都掀了出来加以渲染报道。
以至于她走到大街上也会时不时给人嗤之以鼻,但她并不放在心上,正如高崎所言,他们看不到自己的好,他们不过是一群瞎子,和瞎子有必要计较什么么?
她同时也有着满心的困惑,以慕炎熙的手段,这件事怎么就至于闹了个满城风云呢,他明明有能力把一切扼杀的,除非有一个幕后黑手掌控着这一切,让他也措手不及了。
而且,自己和家人以前的那些事,怎么就这么容易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给查了个详详细细呢,除非,是熟知自己的人所为,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真真,那个小祖宗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也只有她对自己了如指掌,又恨自己深入骨髓,可是,她的身体还不容许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出这么大的手笔来,而且慕炎熙怎么可能就任她为所欲为呢?
可能性不大,他这个人不会小气到这种程度,而且自己到现在为止还都是他的合法妻子,这么一闹下来,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慕太太,有事么?”前台小姐见她不言语,开口道,却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找慕总。”
“可是他不在公司。”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慕炎熙不在公司的可能性不大,苏意浅楞了一下,马上做出反应:“那么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能回得来?”
“这个说不好,他出去谈业务了。”明显的推委的言辞。
“那我在这里等他好了,左右没事做,应该不会回来的很晚,他做事一向很有效率的。”苏意浅礼貌的笑着,随意做到一侧的沙发上。
前台小姐倒有些不自然起来:“慕总晚上不是都回家去的么,什么事晚上再说不好么,瞧您气色不是很好,等在这里不大好吧。”
苏意浅不置可否,她不清楚真真是不是住在他的家里,贸贸然的回去撞到一起难免又是一场轩然大波,自己不打紧的,不想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受委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到了午餐的时间,苏意浅的胃又开始抗议起来,孕妇一般都是爱饿的。
可是,她没有出去吃东西的打算。
当班的前台小姐倒班去食堂吃饭,却都自动的忽略掉苏意浅的存在,只把一杯咖啡作
为全部的对她的款待。
正常来讲,她是总裁夫人,员工们巴结都来不及的身份,可是今天这个待遇,总有些个叫人匪夷所思,除非有人在刻意指使。
苏意浅轻轻叹了口气,拨了电话叫外卖,她可以忍饥挨饿,孩子不行。
久坐下来,两条腿有些酸麻,信步出了公司的大门,因为怕错过慕炎熙的归来,没敢走远,只站在那里,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发着呆。
不经意的抬眸,那个她久候不至的身影正由远及近而来,不由得惊喜起来,却又难免忐忑-他的身边,热络的挽着他的胳膊的曼妙女子又是哪个?
双脚像是给钉在地面上一般,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那个女人,是秦婳。
方回的婚礼上,她着了一件宽松的套装,也没觉出什么异样,可是今日,她一袭紧身裙,竟突兀的衬托出隆起的小腹。
苏意浅的一颗心,凝滞不动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同样的,慕炎熙和秦婳也看到了她,一个,蹙眉不语,一个,却是笑里藏刀。
直直的越过呆立如木鸡的苏意浅,两个人踏进公司的大门。
天地在瞬间变了颜色,只余的雾茫茫一片。
颤抖的右手紧紧捏着的一片纸张,给她攥成了一个团团,那种欲哭无泪的苍白,欲诉无门的乏力,让她像是给抽离了灵魂的躯壳一般,苍白如纸的脸孔,空洞无神的眸子,却没有谁看得到……
他和她的脚步已经逐渐远去,就要进公司了,那么,自己岂不就是白跑了这一遭?
一个人的委屈算不得什么,可是肚子里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呢,她总要为她挣上一挣。
“慕炎熙。”她的声音虽沙哑,却也响亮。
直觉里,身后的两个人顿住了步子。
她没有回头,他也没有开口。
半晌,在确认得不到他的问询之后,她终于艰难的开口:“你曾说过,愿意和我要一个孩子。”
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为止,她静待他的回答。
哪怕他只回她一个是字,她也可以有勇气抖开医生给她开的那张验孕报告单,然后给他看:我们的孩子,已经有了。
可是,他的话却让她一下子如坠深渊。
“我,只想要婳儿的孩子。”
而后,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搭配着他稳稳的脚步声,愈行愈远,直至给隔绝到那扇门里面,再也没了声响。
手里的验孕报告单在风中无声飘落,像是秋风里无奈飘零的落叶。
她的心给他掏空了,她的世界此刻起苍白成一片。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还有什么值得她去期待?
噙着一抹苦笑,苏意浅离开了中兴国际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离开了慕炎熙,再也不愿回头……
三楼的窗前,真真一直僵立在那里,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刚开始她的眼里是得意的笑,可是,及至那个单薄的身影踉跄的离开,她的心却莫名的抽痛起来。
正要抽身离去,惊险的一幕吓得她一颗心险些跳出胸膛,一辆大货车戛然而止在苏意浅身前不过半米的地方,而她,浑然未决一般,司机把头探出车窗,像是骂了两句什么,才扬长而去,而那个女人,就那么垂着头给他骂。
不知为什么,心里不舒服起来,身后的开门声竟然也给她浑然不觉:“真真,在看什么,我带了你爱吃的肯德基回来。”
秦婳的声音依旧甜柔,却似乎不比昔日的动听悦耳。
“我不想吃,拿出去吧。”
头一次,她用了不咸不淡的语气和她一直敬爱着的“秦婳姐”说话。
“吃一点吧,别让哥担心。”慕炎熙走到她身边,抚摸着她一头柔柔的发:“本来就没几两肉,不吃东西就廋成竹竿了,可就不漂亮了。”
真真却一下子把头扎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不知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自己恨了六年之久的那个女人。
慕炎熙叹了口气,把她牢牢地拥住,轻轻地拍着她
的背,像是经年之前知道母亲离世后一般,试图用自己的绵薄之力来驱赶她那么浓浓的化解不开的悲哀。
和那一次相比,给男朋友背叛,在他眼里也不算得什么,可是,这个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女孩,这一次情绪上的波动可是大的惊人,以至于美国那边的她的主治医师特特打电话过来,交代千万不要刺激到她,免得她会因此轻生。
初恋失败的痛,不过是在她陈旧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而已,真正的痛因,也许并不是在这里。
幼稚的小女孩,爱上表面情深暗里腹黑的大灰狼,结局只能是遍体鳞伤,好在他的妹妹并不蠢,可是在失心未失shen的情况下戳穿了了对方的阴谋,果决的先择了放手。
都是他这个树大招风的哥哥惹的祸,对方不过是想借着他的妹妹来攀上他这个高枝,实现富贵荣华的梦,图的不过是一个财字。
他以前其实也有一些预感,毕竟,一个健全的人真心的接受一个残疾的人并不是有着太多的可能。
也提醒过真真,可是那时她执迷不悟。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只是,她这么突兀的归来,把苏意浅和自己的感情一下子陷入了水深火热……
于其说是不能,不如说是不敢,他实在没胆子再刺激她脆弱的一颗心,亦实在因为那天看到的那一幕后怕不已,再怎么不济,真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还是一个没了一条腿的残疾人,她怎么可以下的去手推她?
而秦婳,也是他的一块心病,看上去她似乎是真的怀了孕了,作为一个男人,他实在不愿意不负责任的把自己恩人的女儿弃之不顾。
那么,苏意浅呢,他要如何去对待她?
即便他一千一万个想要留她在自己身边,到如今,也只能违心的把她拒之门外了。
他可以给得了她幸福么,答案是唯一的也是确定的,给不了。
放开秦婳不说,真真一直以来对她不共戴天,这根本就是个打不开的死结。
也许,适时地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才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与她与他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真真终于止住了哭声:“哥,我觉得好闷,我想出去走走。”
“哥带你去日本玩好不好,正好我要去那里有些事情要处理。”公司在日本设有分部,他的确规划去那边视察一下,只是真真的提议让他决定提前行程了。
“好的。可是,哥,你和,苏意浅?”真真的声音低了下去,刚刚的那一幕依旧让她心有余悸,不知怎的,为那个本来是她恨入骨髓的仇人担忧起来。
“如果你不喜欢她,就不要再提她,我会和她断绝关系的。”
慕炎熙说这番话的同时,心是痛的,可是,却并非是推托之词,他已经打算要这么做了。
“可是,你是喜欢她的。”
“喜欢的,也并是一定要得到的。”慕炎熙语声低沉,陷入到自己的情绪中去,却忽略了,自己的妹妹在提到苏意浅时,头一次没有咬牙切齿。
“可是……”真真诺诺着还想说什么,秦婳却打断了她:“带我一起去吧,我也一直想去北海道玩玩呢。”
“你怀了孕,还跑东跑西的合适么?”慕炎熙没有犹豫的拒绝道,一面,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看起来,你的妊娠反应不是很大。”
“大概是因为,我的体质好的缘故吧。”秦婳笑着道,一面垂头望一望自己可以彰显出来的小腹,脸色却白了白。
她的一丝异样逃不过慕炎熙的眼睛,却转移了话题:“上次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公司董事找我谈话,有意让我把这个执行总裁的位子拱手让人,说是要维护公司声誉,当然他们也给了我另一种选择。”
“怎么会这样?”真真一脸忧色。
“什么选择?”秦婳却是好奇这一点。
慕炎熙的笑容牵强,这个选择是什么还有任何悬念么,聪明如她问这么弱智的问题是不是说明了些什么?
“让我和苏意浅离婚。”他淡淡的道:“我在想,离开公司也不是什么坏事,一直想要创办一家自己的公司。”慕炎熙淡淡的语气。
“我支持你,哥,你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我希望看到你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真真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素来敬仰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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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却有些惶惶然的,没有开口。
“不过,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敢在我身上做文章,好歹我和苏意浅也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拆我的台。”慕炎熙语气沉冷起来。
…………
他们出发是在次日凌晨,白伟开车送他们去车站,一路上,素来性格内敛的他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慕炎熙一直在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带给了他什么不好的消息,他的眉头就那么一直蹙起,再也未曾舒展开来。
真真关切的询问一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如果你离不开的话,我们改天再去好了。”
她似乎在一夜之间,把身上那么多的负面情绪褪去了大半,只是神情依旧忧郁。
“公司方面已经安排好了,没事的。”慕炎熙沉沉的声音。
“慕总,今天早上,我好想见到苏姐了。”驾驶座上的白伟,忽然出言,像是酝酿了半天的话题。
不怪他迟迟不敢出口,现在苏意浅和慕炎熙的关系,紧张得像是弦上的箭,稍不留神的一个触及,后果就不堪设想。
“在哪里?。”震惊之余,还有一丝释然的成分在里面。
“在公司不远处的一个酒店外面,不过像是很像,我不大确定,穿着一件戴帽子的风衣,围着丝巾,看不清楚脸,身形很像。”
“怪不的我安排的人找不到她,你去留意一下,如果真的是她,手里的事情交代别人去做,替我……传个话过去,就说我过两天就回来-回来以后找个机会谈谈。”
“好的。”慕炎熙的这个决定让白伟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着的一张脸也舒展开来。
“还有……”
话说了半截戛然而止,白伟忍不住追问:“还有别的事么?”
“没什么了。”慕炎熙恢复了一脸的淡然。
他身边的真真,把头扭向了窗外,一脸的茫然而不是怒意。
……
苏意浅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因为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这一次她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她甚至于想要关了手机,隔绝于外界的任何联络,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只因为,心里那仅存的一点渺茫的希望。
手机铃声一次次响起,先是方回气急败坏的兴师问罪,再是高崎温声软语的劝慰,然后林澈不厌求烦的拨了一次又一次,她最终无奈的接听:“请问有事么?”
“听说你回z市,我不放心你。”
苏意浅不言,因为她觉得,和这个男人,似乎无话可讲。
“意浅,听说你怀孕了?”
“是的?”
“把孩子打掉吧,我们在一起重新开始。”
他的这一番话让苏意浅冷笑不已,他是她的什么人,让自己打掉孩子,没有谁有这个权力,包括慕炎熙都不可以,何况是别的什么人?
“如果你执意要留下那个孩子,我也可以考虑……”
“你这是在讨价还击么,真是可笑,林澈,我以前高看了你了。”苏意浅不由得冷笑。
“不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好么,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接纳那个孩子的,我现在就想见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好么?”林澈的声音有些嘶哑起来。
“有这个必要么?我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
“难道,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指望慕炎熙能和你重修旧好么?”林澈一下子提高了音调,不加掩饰的恼羞成怒。
“我和他怎么样那是我自己的事,林澈,不要让我恨你,不要再打电话过来,就当我是求你了,念在当初我付出那么多给你的情分上。”苏意浅几乎是吼了过去的,而后重重的挂断了电话。
她苦笑不已,这个男人似乎因为一场婚变也性情大变了-也许不是他在变,而是以前,这种心性还没有机会表漏出来在自己面前罢了。
凭什么他就认定了自己一定会选择婚姻来填补生命里的空白,以前慕炎熙没有出现时她会那么做,但是现在,她不会了,即便这场婚姻支离破碎,她也不会了。
林澈没有再
把电话打过来,一条信息提示却让苏意浅瞬间皱起了眉头:这次新闻界闹得如此之凶,和你的那个宝贝妹妹不无关系,上一次你救她,是救错了,我也错了,不应该去求你……
没有署上名字,苏意浅却知道,那是林澈发过来的信息。
她没有理由怀疑这番话的真实度,自己那些陈芝麻旧谷子的过往,知道的的如此详尽的出了苏浅岚还会有谁?
可是自己毕竟不久之前才救过她的,即便做不到不恨,也不应该再火上浇油了吧,她苏浅岚,真的良心给狗吃了么?
人性的善恶没有绝对,可是她,似乎是超出了常人的底线。
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恨上自己有心可原,可是,那也该有有个度的,从鬼门关兜转了一圈回来,她竟然还可以对自己再来一次暗箭伤人……
第十九章 她的妈妈,贱的一文不值
婚礼在喧嚣沸腾中落下帷幕,人们纷纷为新郎新娘送上祝福。
秦婳也款步近前,把一个精美的盒子送到陈昊手上,一脸得体的笑意:“新婚大喜,一点心意。”
苏意浅冷眼旁观,陈昊分明因为这个女人的突兀出现僵硬了一下。
看来,自己是低估了他对她的用情之专,那么方回在他心里又有多重的分量呢,她们的婚姻会幸福么跬?
好在此刻的方回并没有留意到陈昊的异状,正带着对这个女人明显的排斥别开视线和一边的陈母说着什么,看样子,深的老人家的喜欢。
陈昊把那盒子打开时立刻就引起一阵惊叹,里面的钻石项链烁烁生辉,一见就是价值不菲的上等货色。
“送给嫂子的,希望不要嫌弃才好。”秦婳说的客气,似乎根本也没留意到方回的态度。
陈昊合上盒子,礼貌疏离的一笑:“谢谢,让你破费了。”
“这么久的朋友了,客气的什么。”秦婳莞尔一笑。
苏意浅却怎么觉得她的笑意有些扎眼,不由得就蹙起眉头来。
方回留意到她的异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一见她那样子我就觉得恶心,若不是今天这场和,铁定把她哄走。”
“何必呢,闹得太僵总不好的?”想起慕炎熙对秦婳的态度以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苏意浅道。
只说了这么两句话,就有人来搅局。方回的两个同事端着酒杯过来,看意思是要给准新娘灌酒的,苏意浅和她们并不相识,索性躲开到一边,生怕自己也给连累着喝个酩酊大醉。
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漫不经心的喝着一杯饮料,目光却在有意无意搜寻着慕炎熙的身影,他端着高脚杯,正和陈昊的父亲想谈甚欢,旁边还有几个陌生的脸孔。
他是整个婚礼上最英俊,最有气度的那一个,神容不卑不亢,时不时的有美女把视线瞥过去,让苏意浅很是有种危机感。
有这么一个优秀的老公,不知道是应该窃喜还是应该担忧?
收回自己的目光时,却在人群里发现一个似曾熟识的身影,正四下里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让她的一颗心有些个震颤起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却穿着时尚的女孩,通身上下都是清一色的名牌,显然大有来头,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的年纪,大大的眼睛,明亮有神,和慕炎熙有几分相似,身形略显单薄,走路的样子有些吃力。
这个人,怎么看都像极了真真-慕炎熙唯一的妹妹。
而她那条明显有缺陷的右腿,也印证了这一点,真真曾经截去过一条腿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还在美国疗养,慕炎熙都只字未提她的事,只说一时半会不会回国。
而且,即便是她,也不可能会在这里意外出现,实在不合常理。
也许只是凑巧,参加婚礼的人里有这么一个和她有着七分相似的女孩而已,毕竟,几年不见,面前的这个人和记忆里那个稚气未脱的真真还是有着很大差距的,而世上相貌相似的人也大有人在。
怀着侥幸的心理,收回视线,垂下头去。
可是,已经迟了,因为她的一番审视,那人已经留意到了她的存在,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近前。
直觉里,那么一股子凌人的气势叫她无从回避。
再抬起头时,就对上对方一双怨毒的眸子:“苏意浅,怎么,装作不认识我么,可是,你即便化成了灰,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如刀子一般尖刻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刺到苏意浅的心上,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的人,除了真真,还会有谁?
尽管适应了假肢,可是长时间的站立行走还是吃力的,喘着粗气坐下来,真真一张泛白的小脸带着明显的怒意,目光就直直的锁定在苏意浅的身上,像是要把她洞穿一般。
秦婳不知怎的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走过来,带着一抹古怪的笑意:“真真,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让我去接你。”
“没什么,就是偶然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就回来了。”
她如是说着,却依旧把怨毒的目光望向苏意浅,不肯错离分毫。
“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苏意浅起身,匆忙的扔下一句,就打算落荒而逃。
再待下去,她不确定这个这个意气
用事的真真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大打出手或者大骂出口都不在话下,而她只有逆来顺受的份-这毕竟是方回的婚礼,她不想因为自己搅了这么和谐美满的气氛。
而且,自己负她在先,又因为慕炎熙的缘故,不可以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僵,所以,避开她才是上策。
她那般怨毒的眼神,看到自那么己时没有震惊只有恨意,而之前,慕炎熙说他和她结婚的事一直都还瞒着他的这个妹妹的。
这件事里,似乎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的成分。
她想息事宁人当逃兵,可是,却有人根本不想放她走。
真真已经起身站在她的面前,拦住她,一脸的挑衅的味道:“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人么,你的爸爸害死了我的爸爸,贪赃枉法龌蹉卑鄙,你的妈妈当小三抢别人的老公。而你,竟然还有脸来gou引我哥哥,你这种下三烂的货色,你配么你,你蹲过牢,杀过人,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好意思活在这个世上,你的脸皮该有多么厚啊。”
苏意浅的一张脸瞬间白成了一片,她说的,大多是不争的事实,是她打算永生都压在心底里不拿出来示人的过往,可是,却给面前这个女孩悉数掏了出来,公之于众。
婚礼的场地相当之大,远一点的宾客自然不会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可附近已经围拢过来了一些人,各自议论纷纷着,尽管都觉得这个女孩出言不逊有些过头,可是,被骂了个狗血喷头的慕太太,也不见出言辩驳,就难免给人怀疑都是言之有据的了。
苏意浅实在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对方不只在辱骂她,还在攻击她已经作古的父母亲,就难免让她受不了了。
委屈,不愤,伤心,一并袭来,让她顷刻间觉得天和地都在旋转。
目光忍不住透过人墙去搜寻慕炎熙的身影,想要求的他的援助,可是,他此刻却不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连方回和陈昊也寻不到踪影。
而秦婳,挑衅味十足的一双眼睛,幸灾乐祸的审视着她的一脸狼狈,分毫不加掩饰。
“我告诉你苏意浅,有我在,你别想堂而皇之的做你的慕太太。”真真显然也是因为她的不做辩驳而愈发的得意起来。
“那是我和你大哥之间的事,我觉得你也未必就能做的了他的主,而且,莫真真,说话之前先要问问自己的良心,六年前你把脏水泼给我,你以为天衣无缝么,连你的哥哥都从没有相信过你的那个谎言,你还在那里自欺欺人的不觉得丢人么?”
忍无可忍,苏意浅终于开始反击。
真真给戳穿了骗术,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你胡说八道,哥哥是和我一样恨你的,他娶了你也不过是要报复你,你根本自作多情,你是个什么东西么,还想我哥哥会重新爱上你,白日做梦,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贱的一文不值。”
她的妈妈,贱的一文不值?
苏意浅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没用,给人当众这么羞辱自己已经过世了的母亲,纵然她有千般万般的错处,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妈妈,在这个世界上她最最挚爱的人。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滑落的同时,她的一只手也狠狠的挥了出去。
真真显然没意料到她会动手,反应不过来要躲闪,眼见着一个巴掌就要招呼到她右半边脸上,一边的秦婳却手疾的把真真推到一边,于是,苏意浅的一只手掌就直接打到了她的脸上,换来她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苏意浅你凭什么打我。”
刻意的加高了分贝的呼喊,立刻引起了人们的***动,更多的人留意到这边的动静。
真真见秦婳替自己挨了一巴掌,眼睛立马就红了起来,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一般扑了过来,就要抓苏意浅的脸,给她侧头躲开,却抓到头上,束到脑后的头发立马松散下来,有一撮竟生生的给扯了下来。
剧烈的痛感让她一阵的眩晕,而秦婳已经一个巴掌扇到她的半边脸上,真真却还在继续对她连抓在挠。
下意识的,她伸手去阻挡她们的进攻,一把把真真推了一个踉跄,眼见着她就要摔倒,心里却有莫名的想到了慕炎熙-这是他疼爱胜过生命的妹妹,亦是一个小了自己好几岁的孩子,而且她的腿怕是禁不住这么一摔吧?
意念在一瞬间颠覆,她竟果决的伸手试图拉住她,可是,就在她的手搭上她的衣襟的同时,真真却一声气愤的,拖曳着哭腔呼喊:“你竟然推我,我的腿…痛死了,哥…我痛得要死了
,这个女人心这么狠。”
苏意浅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伸出去的手半晌没有收回来。
一颗心因为寒冷瑟瑟不已。
她披散着头发,泪痕未干,半边脸上刻着五道深深的指印,乳白色风衣上给抓出了几道脏兮兮的痕迹,一颗纽扣不知何时丢了,衣衫不整,那样子狼狈极了。
她本来不敢抬头也不想抬头,她害怕面对慕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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