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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Ⅴ·午夜阳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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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为了保护自己而违背原则,那么我们将冒更严重的风险。我们将冒失去我们最可贵的本质的风险。”
我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表情。我不该咧开嘴笑或鼓掌称赞,虽然我很想这么做。
罗莎莉面露怒色。“这是负责任的做法。”
“这是无情的。”卡莱尔轻柔地纠正她,“每一个生命都是弥足珍贵的。”
罗莎莉重重地叹气,撅起嘴唇。爱美特拍拍她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罗斯。”他低声鼓励她。
“现在的问题是……”卡莱尔继续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
“不,”罗莎莉呻吟道,“我们才刚刚安顿下来。我不想留在高中再读一次二年级。”
“你当然可以保持你现在的年纪。”卡莱尔说道。
“我们一定要这么快搬走吗?”她反对说。
卡莱尔耸耸肩。
“我喜欢这儿!这里阳光稀少,我们几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好吧,我们用不着现在就做决定。我们可以等等看是否有这个必要。爱德华似乎很肯定那个女孩会保持沉默。”
罗莎莉轻蔑地喷鼻。
不过我已经用不着担心罗斯了。我知道她会按照卡莱尔的决定去做,不管现在她有多生我的气。他们的谈话正朝着一些不重要的细节发展。
贾斯帕还是无动于衷。
我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在他遇到爱丽丝以前,他一直生活在战争地带,经受过无情的战火的洗礼。他知道藐视规则的后果——他亲眼目睹过这可怕的后果。
“贾斯帕。”我说道。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她不该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那么她从中获益了。她今天本来应该死的,爱德华。我只是纠正它。”
我把话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地强调:“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他的眉头挑高了。他没有料到这一点——他没有料到我会阻止他。
他摇一下头。“我不会让爱丽丝生活在危险中,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危险。你不会像我那样考虑她,而且你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生活,不管你有没有在我记忆里看见过。你不理解。”
“我不想和你辩论那个,贾斯帕。但是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准你伤害贝拉?斯旺。”
我们盯着对方——不是凝视,而是在权衡对手。我感觉到他在体验我的情绪,测试我的决心。
“杰斯。”爱丽丝打断了我们。
他看向她“不要告诉我你能保护好自己,爱丽丝。我已经知道了。我还是要——”
“我不是要说这个……”爱丽丝打断他说,“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我看见她脑子里的图像,我张大了嘴巴,倒吸一口凉气。我惊愕地瞪着她,心不在焉地意识到除了爱丽丝和贾斯帕之外,每个人都在警惕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爱我,谢谢你。不过如果你能够尝试不杀死贝拉的话,我会感激不尽的。首先,爱德华是认真的,我不想你们两个打起来。其次,她是我的朋友。至少,她将会成为我的朋友。”
她脑海中的图像就像镜子一样清晰:爱丽丝带着微笑,将她冰冷而苍白的手搭住那女孩温暖、单薄的肩膀。贝拉也在微笑,她的手臂挽住爱丽丝的腰。
这幅图景十分真实,只是它出现的时机令人毫无把握。
“可是爱丽丝,”贾斯帕喘着气说,我没办法转过头去看他的表情。我无法从爱丽丝脑中的图像里抽身出来去听他的声音。
“我会爱她,在将来的某一天,杰斯。如果你不放过她的话,我会和你翻脸的。”
她的想法困住了我。我看见未来正闪烁微光,而贾斯帕在面对爱丽丝意想不到的请求时,内心挣扎不定。
“啊,”爱丽丝叹息——他的优柔寡断替一个新的未来扫清了障碍。“看到了吗?贝拉不会说什么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说那女孩名字时的语气——就好像她们已经是心腹知己。
“爱丽丝——”我哽住了。“这是……什么……”
“我能告诉你一场改变即将到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改变,爱德华。”不过她绷紧了下巴,我能看出那里还有更多的东西。她努力不去想它;她突然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贾斯帕身上,尽管他已经太过吃惊而无法再做决定了。
有时,当她试图向我隐瞒些什么的时候,她就会这么做。
“什么,爱丽丝?你想对我隐瞒什么?”
我听到爱美特在发牢骚。当我和爱丽丝在进行这种方式的谈话时,他总会感到挫败。
她摇头,不想让我走进她的脑子。
“是和那女孩有关的吗?”我追问。“和贝拉有关吗?”
她咬紧牙关,集中精神,不过当我说到贝拉的名字时,她犯了一个失误。她的失误仅仅持续了一秒钟,不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我大叫道。我听到我的椅子撞倒在地,然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站了起来。
“爱德华。”卡莱尔也站了起来,他的手按住我的肩膀。我几乎没有察觉。
“它变得更固定了,”爱丽丝低语,“每一分钟,你都变得更明确。留给她的只有两条路。这一条或者那一条,爱德华。”
我能看到她所预见的……但我不能接受。
“不。”我又说了一遍,我的否定软弱无力。我的脚同样软弱无力,我不得不扶住桌子边缘,让自己能站稳。
“谁能替我们其他人知道揭开谜底吗?”爱美特抱怨说。
“我得离开。”我对爱丽丝低语,不去管他。
“爱德华,这点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爱美特大声说道。“而且,如果你逃走了,我们就无法确定那个女孩会不会说出去了。你必须留下来处理这件事。”
“我没看见你去任何地方。”爱丽丝对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能离开。”(想一想这个吧,)她默默地加上一句,(想一想离开……)
我明白她的意思。再也见不到那女孩,这个想法是那么令人痛苦。但是非如此不可。我不能允许有这样的未来。
(我还不能完全肯定贾斯帕,)爱丽丝继续想道,(如果你走了,如果他认为她对我们有危险……)
“我不想听了。”我反驳她,不过我对我们的听众还不是十拿九稳。贾斯帕正摇摆不定。他不想做出一些伤害爱丽丝的事。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想毫无防备地离开她,让她冒生命危险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呻吟着,把脸埋进掌心。
(我也爱她。或者说我将会爱她。这跟你的不一样,不过我需要她在身边。)
“也爱她?”我低语,带着疑惑。
她叹息着。(你是多么盲目啊,爱德华。难道你看不见自己正朝哪个方向前进吗?难道你看不见你已经陷进去了吗?这是不可避免的,就像太阳一定会从东方升起一样。看见我所预见的……)
我惊悸地摇头。“不。”我试图排斥她向我透露的景象。“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我会离开,我会改变未来……”
“你可以尝试。”她说道,声音里充满怀疑。
“哦,得了吧。”爱美特咆哮道。
“专心点。”罗莎莉向他发出嘘声。“爱丽丝看见他爱上人类。那么正统的爱德华!”她取笑道。
我几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什么?”爱美特震惊地说,然后他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已经开始了吗?”他再度大笑。“破天荒啊,爱德华。”
我感觉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茫然地甩开了。我没法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爱上一个人类?”艾斯梅用大吃一惊的语气重复。“是那个他今天救下的女孩吗?他爱上了她吗?”
“你究竟看见了什么?”贾斯帕询问。
她转向他,我依然瞪着她的侧脸,呆若木鸡。
“这要看他是否足够坚强。要么爱德华将亲手杀死她”——她转过来与我对视,“那真的让我很着急,爱德华,更不用说那对你的影响了——”她把脸再次转向贾斯帕,“要么她将在某一天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有人倒吸了口凉气,我没有去看是谁。
“这不会发生!”我再次朝她大喊。“两种都不会。”
爱丽丝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这完全视情况而定。”她重复道,“也许他足够坚强,能够不杀死她——不过会很接近。那需要极大的自控力。”她沉思自语说。“甚至比卡莱尔更多。他也许只是勉强够坚强……他唯一无法做到的就是让自己坚强到离开她。那是注定要失败的行为。”
我不能说话了。没有一个人能开口说话。房间一片死寂。
我盯着爱丽丝,其他人都盯着我看。我能够从五个不同的角度看见自己惊悸的表情。
良久过后,卡莱尔叹息。
“好吧……这事很复杂。”
“我也这么看。”爱美特表示同意。他的声音还带着笑意。相信爱美特已经在我被毁掉的人生里找到乐趣了。
“不过,我想我们还是照原定计划。”卡莱尔思付道。“我们会留下来,看一看……很显然,没有人会伤害那个女孩。”
我的身体变得僵硬了。
“对。”贾斯帕静静地说道。“我同意。如果爱丽丝只看到两条路——”
“不!”我的声音不像叫喊,不像咆哮或者是绝望的哭喊,而是三者合一。“不!”
我必须离开,远离他们的噪声——罗莎莉的嫌恶,爱美特的诙谐,卡莱尔永无止境的耐心……更糟的是:爱丽丝的自信。贾斯帕建立在她的自信上的自信。
最最糟糕的是:艾斯梅的……高兴?
我大步走出房间。当我擦身而过时,艾斯梅伸手碰了碰我的肩膀,我对她这一表示毫无谢意。
在我走出房子前,我已经跑起来了。我一跳越过小河,迅速掠进森林。雨又回来了,下得那么大,我很快就浑身湿透。我喜欢这密集的水流,好像一堵墙,将我和外面的世界隔开。它们包围着我,让我可以一个人待着。
我朝东面奔跑,笔直地穿过山峦,直到我看到西雅图的灯火。在我快要踏进人类文明的边界线时,我停了下来。
在我独自躲在雨中时,我终于能让自己去审视我的所作所为——审视被我弄得残破不堪的未来。
首先,爱丽丝和那女孩手挽手走在一起的情景——信任和友谊是那么地明显,从图像中呼之欲出。贝拉大大的巧克力色的眼睛里没有迷惑,但仍然充满了秘密——在那一刻,它们似乎是愉快的秘密。她没有因爱丽丝冰冷的手臂而退缩。
那是什么意思?她了解多少?她是怎么看我的?
然后是另一幅图像,几乎和第一幅一样,然而现在染上了令人恐惧的色彩。爱丽丝和贝拉,她们的手臂仍然缠绕在一起,带着信任和友谊。然而现在这两条手臂变得毫无区别——同样苍白,像大理石一样光滑,像钢铁一样坚硬。贝拉的大眼睛不再是巧克力色的了。她的虹膜变成了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艳的深红色。那双眼眸中的秘密变成了难解的谜——是认可还是凄凉?我无法分辨。她的脸孔冰冷,永生不朽。
我战栗了。我无法压抑内心的疑问,相同却又不一样的疑问:这是什么意思?——它是怎么发生的?还有,她现在会怎么看我?
我可以回答最后那个问题。如果我把她推向这种空虚的人生,因着我的软弱和自私。她一定会恨我。
然而,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图景——比我脑海中见过的任何图景都可怕。
我自己的眼睛,被人类的鲜血染红的眼睛,那双魔鬼的眼睛。在我的臂膀中,贝拉破碎的身体变得苍白、僵硬、毫无生气。这是那么明确,那么清晰。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再也不能承受。我试图将它从我脑子里驱逐出去,试图去看别的东西,别的什么都行。我试图再看一眼她的表情,她那活生生的脸孔上的表情,让它堵住我的视线,成为我生命中最后一个章节。
爱丽丝阴冷的幻象充斥着我的大脑。与此同时,我体内的魔鬼正溢满欢喜,为他成功的可能性欢呼雀跃。这让我恶心。
这是不被允许的。一定有别的办法回避这个未来。我不会被爱丽丝的幻象牵着鼻子走。我可以选择一条不同的道路。我们总是可以选择的。
一定可以。
第五章 邀约
高中。这儿不再是炼狱了,现在它已经彻底变成了地狱。痛苦和烧灼……是的,我两样都有。
我把一切都纠正过来。给每一个“I”字加点,给每一个t”字加横,现在没有人会抱怨我推卸责任了。
为了让爱斯梅高兴,为了保护其他人,我留在福克斯。我比其他人更频繁地捕猎。我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每一天我都去上学,假扮成人类。每一天,我都仔细地倾听所有跟卡伦家有关的消息——没有什么新情况。那个女孩没有提过一个字。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样的故事——我当时站在她旁边,把她从路边推开——直到她的热心听众感到无趣,停止追问更多细节——一切都平安无事。没有人因为我那轻率的行为而受到伤害。
没有人,除了我。
我已经决意要改变未来。独自完成这个任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爱丽丝说我将不够坚强而足以离开那个女孩。我会证明她错了。
我本来以为第一天是最难熬的。到那天结束为止,我都这样认为。然而,我错了。
获悉我会伤害那个女孩,这令我痛苦不已。我安慰自己说和我的痛苦相比,她的痛苦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烦恼——仅仅是因被拒绝而产生的一点儿不快。贝拉是一个人类,她知道我是异类,一个危险的异类,一个很可怕的异类。对于我疏远她,假装她不存在的举动,她可能会更感到安心而不是受伤害。
“你好,爱德华。”在第一天回去上生物课时,她向我打招呼。她的语气愉快而友好,跟上次和我说话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为什么?这种转变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忘了吗?或许是她已经原谅我的食言了吗?
这些疑问在我脑子里燃烧着,一如每一次呼吸带给我的干渴。
只是看一眼她的眼睛,只是看一看我是否能从那里找到答案。
不,我甚至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如果我打算改变未来,我就不能这么做。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就马上把脸转过去,看向前面。
她再也没有跟我说话了。
那天下午,一等到放学,我的角色演完了,我就像那天一样跑到西雅图去。这么做似乎能稍微减轻一下那种心痛,当我飞奔到另一个地方,把自己包围在一片绿色当中。
这种奔跑变成我每天的习惯。
我爱她吗?我不这么认为。我还没有爱上她。然而爱丽丝所窥见的未来刺痛了我,而且要爱上贝拉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这就像是一种沉沦:毫不费力。不让自己爱上她是另一种与之相反的沉沦——就像把自己推向悬崖边,一步一步地,这份任务就像一种惩罚,仿佛我已不再拥有长生不死的力量。
一个月过去了,每一天都变得更难熬。我无法理解——我一直在等它过去,直到它能变得更轻松一点。这一定就是爱丽丝当初所预言的,我将无法离开那个女孩。她已经预见到这种与日俱增的痛苦。但我能够应付这种痛苦。
我不会毁掉贝拉的未来。如果我注定要爱上她,那么避开她不正是我仅仅能够做到的吗?
然而,我只能在自己可以承受的极限内躲避她。我可以装作无视她,一点儿也不去看她。我能够装作对她毫无兴趣。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只是假装,而不是事实。
我依然留意她每一个呼吸,她每一句话语。
我的痛苦集中于四种:前两种痛苦是熟悉的:她的香气和她的沉默。或者,可以将它归结为——我不能让自己推卸责任——我的干渴和我的好奇心。
干渴是折磨我的最首要的痛苦。现在一上生物课就不呼吸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当然总有例外——在我不得不回答问题或诸如此类的事,这时我就需要呼吸,开口说话。每一次当我品尝到那女孩周围的空气时,就和第一天一样——怒火、需求和横暴不顾一切地企图挣脱束缚。在这种时候,即使是最轻微的理智和克制都变得十分困难。还有,就像第一天那样,那个在我体内的魔鬼咆哮着,几乎要挣脱出来。
好奇心是始终折磨我的另一种痛苦。我脑子里的谜从来没有答案:她现在正想什么?当我听到她静静地叹息。当她心不在焉地将一绺长发缠绕在指间。当她用力把书扔在桌子上。当她迟到时急匆匆地赶去上课。当她的脚急躁地踩在地板上。每一个我所间接看到的举动都是一个令人发疯的谜。当她跟其他学生说话时,我琢磨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语气。她说的是她所想的呢,还是她认为自己应该说的?常常听起来她好像正设法说一些她的听众想听的话,这让我想起我的家人,想起我们营造的生活假象——我们比她更善于说谎。为什么她不得不扮演一个角色?她是他们中的一员——一个青少年。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麦克?牛顿带给我另一种痛苦。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平庸、无趣的凡人竟能让人如此愤怒?公平地说,我本来应该多少感谢这个恼人的男孩,因为他让那女孩一直说话。透过这些谈话,我更加了解这个女孩——我依然在填写那份清单——不过,与此相反,麦克对这计划的帮助只是令我更恼火。我不想麦克成为那个解开她谜题的人。我想自己来做。
不过,他从来没有留意过她透露出来的细微小事,她的小小的失误,这多少让我心里舒服了一些。他对她一无所知。他在自己的脑子里创造出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贝拉——一个就像他一样平庸的女孩。他没有注意到她的无私和勇敢——这使她区别于其他人类,他没有从她的谈话中听出她思想中异常的成熟。当她说起她的母亲时,她听起来更像是父母在谈论孩子,而不是与此相反——那语气充满爱意,纵容,一点点被逗乐,还有强烈的保护欲——这些他都没有察觉到。当她对他的闲聊装作感兴趣时,他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耐心,没有猜出在这耐心背后的善良。
透过她和麦克的交谈,我能够在我的清单里加上最重要的品质,它们中最突出的品质,简单而又稀有。贝拉很善良。所有一切加起来汇成一个整体——善良、谦虚、无私、富有爱心和勇敢——她是一个十足的好女孩。
然而,这些有益的发现并没有让我对那男孩产生好感。他看待她的那种方式——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几乎同他对她的无礼幻想一样,激怒了我。随着时间过去,他对她更有信心了,因为她似乎更喜欢他——超过那些他所认为的竞争对手:泰勒、艾里克,甚至偶尔,也包括我?在上课前,他总会例行公事地坐在我们桌子边上,在她的微笑的鼓励下,对她唠叨个没完。只是客气的微笑,我告诉我自己。尽管这样,我还是常常想像自己反手将他从课室这头掷到另一头的墙壁上,以此来使自己得到乐趣。这可能不会让他受到致命伤。
麦克并不是常常把我当作竞争对手。在那场意外过后,他曾担心贝拉和我会因那段共同的经历而熟络起来,不过显然结果适得其反。那时,他还是为我对贝拉另眼相看而感到烦恼。不过现在我已经彻底无视她了,就像我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一样,这让他又自得起来。
她现在正想什么?她欢迎他的关注吗?
还有,最后一样折磨我的,也是最令我痛苦的是:正如我无视她一样,她也无视我。她再也不来跟我说话。就我所知,她根本想都没有想过我。
这让我快疯掉了——甚至让我那改变未来的决心崩溃——除了有些时候她会像之前那样注视我。我并没有亲眼看见,因为我不许自己去看她,不过当她打算看我的时候,爱丽丝总会提醒我们;其他人则依然担心那个女孩内心的猜疑。
当她从远处注视我的时候,那份痛苦多少得到一些解除。当然,她也可能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哪种怪胎。
“在一分钟之内,贝拉就会去看爱德华。看起来正常一点。”三月的一个星期二,爱丽丝这样说道,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在座位上挪动身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像人类一样:绝对的静止不动是我们族类的一个特征。
随着时间过去,这个频率没有减低,这让我感到高兴,尽管我不该高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让我感到好受些。
爱丽丝叹息。我希望……我低声地说。“那种事是不会发生的。”
她撅起了嘴。爱丽丝急于跟贝拉建立起她想像中的友谊。她以某种奇怪的方式怀念这个她还不了解的女孩。
我承认,你比我想的要好一些。你把未来弄得乱糟糟的,我又看不清了。我希望你能对此感到满意。
“那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她嗤之以鼻。
我试图将她的想法屏蔽掉,对这场谈话很不耐烦。我的心情很不好——比我让他们见到的更紧张。只有贾斯帕用他独特的能力感觉到了从我身上传出的紧张——贾斯帕可以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并借此影响他们。不过他并不能理解这些情绪背后的原因,而且——由于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都很糟糕——他也就不理会了。
这一天会很难熬。
麦克?牛顿,那个我不允许自己成为他的竞争对手的讨人厌的男孩——打算邀请贝拉。
一场由女孩择伴的舞会即将到来,他一直很希望贝拉能邀请他。然而她没有这么做,这让他的自信变得不知所措。现在他正处于不安的困境中——我比我应该的更享受他的苦恼——因为杰西卡?史丹利刚刚邀请他参加舞会。他不想答应她,仍然希望贝拉选择他(向那些竞争对手证明他是胜利者),不过他也不想拒绝,生怕自己错过这场舞会。他的犹豫不决伤害了杰西卡,她猜到了原因,并且迁怒于贝拉,又一次,我本能地想让自己插足到杰西卡愤怒的想法和贝拉之间。现在我更能理解这种本能了,不过这只会让我更恼火,因为我无法付诸行动。
想不到我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我已经完全进入我过去曾经鄙视的无足轻重的高中生的角色里了。
麦克在陪贝拉一起去上生物课的时候,已经快把他的勇气用光了。我在等他们进来时,听到他内心的挣扎。这个男孩很软弱。他期待这次舞会很久了,害怕在她表示好感之前就暴露出自己的迷恋。他不想让自己因拒绝而受伤害,而希望她能够采取主动。
胆小鬼。
他再度坐到我们桌子边上,一副习惯成自然的舒适样子,我在想像如果用力将他往对面墙上一摔,将他全身骨头都撞碎,那种声音会是怎么样的。
“那个,”他对贝拉说道,眼睛看着地板。“杰西卡邀请我去参加春季舞会。”
“那很好啊,”贝拉立刻回答道,显得热情洋溢。麦克心往下沉,让我很难忍住不笑。他感觉到希望要落空了。“你和杰西卡会玩得很开心的。”
他勉强拼凑出得体的答复。“嗯……”他犹豫着,几乎因胆小而放弃。他随即恢复过来。“我告诉她我要考虑一下。”
“你干嘛要那样呢?”她询问。她的语气带着点不赞同,不过也有那么一点松了口气的意味。
那是什么意思?一股突如其来的盛怒让我握紧了拳头。
麦克没有听出那份轻松。他的脸涨得通红——我突然感到,那似乎是一个邀请——然后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眼睛又再次盯着地板。
“我想知道……嗯,你是不是打算邀请我。”
贝拉犹豫了。
就在她犹豫的那一瞬间,我比爱丽丝更清晰地看见未来。
这会儿,这个女孩也许会答应麦克,也许她不会,可不管怎么样,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答应某个人。她是那么的可爱而具吸引力,人类的男性不会忽略这一点。或者等她离开福克斯,这一天必将来临,她将会答应某个人。
我能看见她的人生,就像我之前那样——大学,工作恋爱结婚。再一次地,我看见她挽着她父亲的手臂,身穿白色婚纱,踏着婚礼进行曲的音乐步入会场,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人类也许会因这种痛苦而心碎致死——人类不可能熬得过这份痛苦。
不仅仅是痛苦,还有彻底的狂怒。
这种狂怒渴望得到宣泄。尽管这个没用的男孩不一定是贝拉会答应的那个人,我还是强烈地渴望用手捏碎他的脑壳,让他成为那个不管是谁的某个幸运儿的榜样。
我不明白这种感情——将那么多的痛苦、狂怒、渴望和绝望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叫它什么。
“麦克,我想你应该答应她。”贝拉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麦克的希望骤然落空了。在另一种情况下,我本来应该感到快活,不过我已经迷失在这份痛苦的余震里——紧接着,我为自己的痛苦和狂怒而自责。
爱丽丝说得对。我还不够坚强。
现在,爱丽丝将看到未来变得旋转扭曲,这会让她高兴吗?
“你是不是已经邀请了别人?”麦克。他朝我看了一眼,几个星期以来第一次起了疑心。我意识到我已经背叛了我的意愿;我的脑袋朝贝拉那边侧过去。
他的脑子里装满了妒忌——妒忌那个被这女孩选中的人,不管他是谁——突然,我知道那份不知名的感情叫什么了。
我在妒忌。
“没有。”女孩用迁就的语气说。“我根本就不打算参加那个舞会。”
她的话让我缓解了痛苦。突然,我把自己当作了竞争者。
“为什么?”麦克用几乎粗鲁的语气问道。我被他这种语气激怒了。
“那个周六我要去西雅图。”她回答道。
好奇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残酷——既然我对一切都刨根究底了。我要尽快知道她打算去哪儿,为什么去。
麦克的语气像在诱骗一样,令我不快。“你不能在别的周末去吗?”
“对不起,不能。”贝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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