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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Ⅴ·午夜阳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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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会很乐意,不过她也会想要跟贝拉说话。我还不确定我是不是想让贝拉跟我的世界产生更密切的联系。难道一个吸血鬼还不够吗?
我例行公事地又核查了一下杰西卡。她正考虑着首饰问题,向安吉拉征求意见。
“也许我应该回去买那条项链。我家里已经有一条了,也许那条也能派上用场,我今天花太多钱啦,已经超出预算了……”(我妈肯定会气疯的。我在想什么啊?)
“我不介意回去那间商场。不过你说贝拉会不会正到处找我们呀?”
这是什么?贝拉没跟她们一起?我先是透过杰西卡的眼睛去看,然后转向安吉拉的。她们正走在一排商店前面的人行道上,正转向另一条街。可我看不见贝拉。
(噢,谁在乎贝拉啦?)杰西卡在回答安吉拉的问题时不耐烦地想道。“她没事儿的。就算我们回去那间商场,我们也还有足够的时间去餐厅。而且,我猜她想一个人逛。”我在杰西卡脑子里瞥见她估计贝拉会去的那间书店。
“那我们走快点儿吧。”安吉拉说道。(希望贝拉不会以为我们想甩掉她……刚才在车里她替我解了围……她真是一个体贴的人。可她一整天都好像很忧郁。这是不是跟爱德华?卡伦有关啊?我敢肯定这就是她问起他们家的原因……)
我应该更专心一点的。我都错过了什么啊?贝拉一个人走开了,而且她之前还问起过我?这会儿安吉拉正把注意力放在杰西卡身上——杰西卡正絮叨着那个白痴麦克的事——我从她那儿得不到更多的讯息。
我估量着那些阴影。太阳很快就会躲到云层后。如果我留在马路的西面,在那边有那些建筑物的阴影投到大街上,可以让光线变得更暗淡些……当我驾车驶过镇中心稀疏的车流时,我开始焦急起来。我之前没考虑过这个——贝拉独自离开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她。我应该考虑到的。
我对天使港十分熟悉;我径直驾车来到杰西卡脑子里浮现的那个书店,希望我的搜索能很快结束,可又怀疑事情会不会那么顺利。贝拉什么时候让事情变得容易过啦?
果然,那间小店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穿着过时的女人站在柜台后面。这不像是贝拉会感兴趣的地方——我怀疑她甚至会犹豫自己是不是该进去。
这儿有一块阴暗处可以让我停车……在商店前面我真不该这么做——在有阳光的时候转来转去。要是这时碰巧有一辆驶过的车把阳光反射到这里,那该怎么办?
可我不知道还能上哪儿去找贝拉!
我把车子停在那儿,下了车,走在阴影的最阴暗处。我很快进了商店,留意到空气中残留的贝拉的些微气味。她来过这儿,就在这条人行道上,可在商店里没有留下她的一丝香气。
“欢迎光临,我可以帮——”售货员冲我打招呼,可我已经出了门。
我追踪着贝拉的气味,在许可的范围内尽量往前走,到接近阳光的地方才被迫停下来。
我感到无能为力——一条光与暗的分界线横在我面前的人行道上,像围栏一样把我困住。我再也不能往前走了。
我只能猜她是穿过了这条大街,一直往南走。那个方向没有什么书店呀。她是不是迷路了?嗯,以她的性格,这也不是不可能。
我回到车里,在大街上缓速行驶,寻找她。可我只是再一次捕捉到她的香气,它所指的方向把我弄糊涂了。她究竟想去哪儿啊?
我开着车在书店和餐厅之间来回兜圈,徘徊了好几次,希望能在中途见到她。杰西卡和安吉拉已经在餐厅里了,正考虑着是该先点餐,还是等贝拉来。杰西卡强烈要求立刻点餐……我开始飞快掠过那些陌生人的想法,透过他们的眼睛去搜寻。肯定会有人在哪儿见过她。
随着她失踪的时间越来越长,我越来越焦躁不安。我之前没有料到要找到她会那么困难,就像现在,她离开了我的视线,行踪不明。我可不喜欢这样。
几乎可以肯定,很快那些云朵就会聚集起来,而且,只要再过几分钟,我就可以不受约束地步行去追踪她。我很快就能找到她。此刻,只有太阳令我感到如此无助。只要再过几分钟,然后我就又可以重夺优势,人类世界将奈何不了我。
一个想法,又一个想法。都是些琐碎而无价值的想法。
(我猜这个婴儿也是耳朵发炎……又迟到了!我应该告诉他……她来啦!啊哈!)
她的脸在这儿!终于有人留意到她了!
我的轻松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紧接着我才看清那个男人正站在阴暗处贪婪地盯着她的脸。
我不认识他,可他的想法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曾经猎杀过拥有这种思想的人。
“不!”我怒吼道,我的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咆哮。我的脚猛地一踩油门,可我该去哪儿?
我知道他的大致位置,可并不十分明确。什么,这儿一定有些什么——一个路标,一间在前面的商店,他视线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可以暴露他的位置。可贝拉正站在阴影的最深处,而他的眼睛只盯住她恐惧的表情——享受着她的恐惧。
她的脸庞变模糊了,他正回想起其他的脸庞。贝拉不是他第一个受害者。
我发出来的咆哮声将车厢撞击得哐哐响,可我完全没有留意。
她身后那堵墙没有窗户。肯定是远离人口密集的商业中心,位于工业区的某个地方。我的车尖声长叫着拐了个弯,改变方向,把另一辆车甩到后面,直奔工业区,但愿我走的方向是正确的。那辆车的司机冲我抗议地猛按喇叭,可我已经把他远远抛在身后。
(看呀,她在发抖呢!)那个男人满怀期待的轻笑。恐惧对他来说很诱人——他很享受她们的恐惧。
“离我远点。”她的声音低而坚定,她没有尖叫。
“别这样嘛,甜妞。”
这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阵吵闹的笑声,他看见她为此而畏缩。他被这些吵闹声惹火了——(闭嘴,杰夫!)他想道——不过他很享受她畏缩的样子。这让他兴奋。他开始想像她开口哀求的样子,想像她会怎么乞求……我一开始没有意识到有其他人跟他一起,直到我听见那响亮的笑声。他们全都有点兴奋过度,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个叫莱尼的男人所打的算盘。他们都盲目地追随着莱尼。他答应带他们找乐子……他们中的一个人神经紧张地瞥了一眼街道——他不想因为骚扰这个女孩而被捕——而这给我提供了我想要的信息。我认出他瞥向的那条十字路口。
我闯过一个红灯,插入行驶中的车流,刚好夹在两条车流中间。我身后响了一串刺耳的喇叭声。
我的移动电话在口袋里颤动,我置之不理。
莱尼慢慢地朝那女孩走近,他等着听她尖叫,期待能尽情享受这其中的乐趣。
然而贝拉绷紧了下巴,让自己站得稳稳的。他感到惊讶——他本来以为她会想要逃跑。这让他吃惊,又有点失望。
(这一个倒挺勇敢。这样更有意思,我想……可以好好跟她乐一乐。)
我离他们还有一条街。这时,那个魔鬼听到了我车子引擎的怒吼声,可他没怎么留意,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受害者吸引住了。
透过他的脑子,我看得出他在捕猎时是多么乐在其中。我看得出他正盘算着如何执行这种虐杀。
在我脑子里的某个区间,我已经把我过去在除暴安良时期为那些杀人魔所安排的种种酷刑一一罗列出来,搜索它们中最让人痛不欲生的酷刑。他将好好领教这些手段。其他人仅仅是人头落地,可这个叫莱尼的魔鬼将只求速死。
他正在路中央,穿过马路向她走去。
我的车在拐角处紧急刹住,车前灯照亮了现场,把其余几个人吓得愣在那儿。我本来可以开车朝那个魔鬼撞过去,他刚好站在那群人前头,可让他就这么死掉太便宜他了。
我让车子继续向前滑行,在路中央摇摆着,方便我随时倒车,同时让乘客座位那边的车门挨近贝拉。我把车门打开,这时她已经朝我的车跑来。
“上车。”我咆哮道。
(搞什么鬼?
就知道这是个坏主意!她不是单独一个人。
我该跑吗?
还是放弃算了。)
贝拉毫不犹豫地跳上车,猛地关上车门。
随即她抬头看着我,带着无比信任的表情,我在人类脸上从未见过这种表情,这粉碎掉了我的暴力计划。
我立刻意识到我不能把她留在车里而去处置街上那四个男人。我该跟她说什么,闭上眼睛啥也别看?哈!她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了?她什么时候做过不冒险的事儿了?
我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把他们拖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吗?虽然今晚不大可能会有别的危险人物在天使港的大街上游荡,可她就像一块磁铁,能把所有危险都朝自己吸过来。我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一踩油门,车子加速,载着她飞快离开那群追随者,他们全都被我甩在后面,一个个目瞪口呆,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没有看出我这瞬间的犹豫。她以为我只是想着怎么逃走。
我甚至不能开车去撞他。那会把她吓坏。
可我想要他死,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这愿望是如此迫切,让我全身肌肉绷紧,我渴望杀死他,我必须杀死他。我非杀死他不可。我要将他剥皮拆骨,将他凌迟处死……只可惜那个女孩——我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个女孩——正用两只手紧紧抓住椅子,凝视着我,她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眼里充满了绝对的信任。复仇只好等一等。
“系好安全带。”我命令道。我的声音因憎恨和嗜血而变得粗鲁。不是通常的嗜血。我可不会让那个男人的脏血留在我体内,玷污我。
她扣上了安全带,为搭扣发出的轻微声响而惊跳。这么一点响声都能让她跳起来,可当我全然无视交通规则,飞车穿过镇子时,她依然没有畏缩。我感觉到她正看着我。奇怪的是,她似乎很放松。这让我想不明白——这并不是因为她刚刚经历的那件事。
“你还好吧?”她问道,她的声音因紧张和恐惧而变得粗嘎。
她想知道我是不是还好?
我飞快考虑了一下她的问题。快得没有让她看出我的犹豫。我还好吗?
“不。”我意识到,我的语气因盛怒而激动。
我把车开到那条闲置的公路,我整个下午都在这条路上转悠,忙着盯梢。现在,在树荫的遮蔽下,路上变得黑漆漆的。
我太生气了,以致身体僵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我那冰冷的双手渴望撕碎那个袭击她的人,把他撕成碎片,让他的尸体也无法辨认……可那样就必需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让她在这么一个黑夜里无人保护。
“贝拉?”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什么?”她清了清嗓子。
“你还好吧?”这点才是最重要的,是最该优先考虑的。报仇雪恨还在其次。这我很清楚,可我全身都充斥着狂怒,根本没办法去思考。
“还好。”她的声音还有点沉——肯定是还在害怕。
那我就更不能离开她了。
即使危险不会老找到她头上——一想到给她带来危险的原因,我就愤慨不已,那都是老天爷给我开的残酷玩笑——即使我能肯定当我不在的时候她也能平平安安,我还是不能把她独自留在黑暗中。
她肯定被吓坏了。
可我还没办法去安抚她。她肯定感受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因为这是那么明显。如果我不能强压下我心里沸腾的杀戮欲望,我甚至会令她更害怕。
我需要想些别的事情。
“请你说点什么,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我请求道。
“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勉强控制住自己,努力解释我需要什么。
“说点儿无关紧要的事情,让我平静下来。”我命令道,我的下巴还是锁得紧紧的。唯有她需要我这一事实让我能待在车里。我能听见那男人的想法,听见他的沮丧和愤怒……我知道可以在哪儿找到他……我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别再看下去……“呃……”她迟疑着——我猜她在试图理解我的请求。“我打算明天放学前开车从泰勒身上碾过去?”她把这个当作一个话题提出来。
是的——这正是我需要的。当然啦,贝拉总会做出些让我感到意外的事。就像之前一样,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暴力恐吓滑稽极了——跟她的人完全不协调,是那么的刺耳。我要不是心底正燃烧着那股杀人的渴望,肯定会笑出来。
“为什么?”我大声问道,迫使她继续说下去。
“他逮着谁就对谁说他要带我去舞会,”她义愤填膺地说道——又像一只把自己当作老虎的小猫。“他如果不是疯了,就是还在为上次差点撞死我而想方设法弥补……嗯,你也记得的,”她干巴巴地插上一句,“他觉得参加舞会怎么着也是一个不错的补偿方式。所以我想如果我也威胁一次他的生命,这样就扯平了,他就不能老想着补偿我了。我不需要敌人,要是他能放开我不管的话,那么也许劳伦就不会那样对我了。不过,我也许会毁了他的森特拉。”她接着往下说,一边若有所思,“要是他没有车的话,就没法子带别人去参加舞会了……”
她有时候会把事情想歪,这对我来说真是一种鼓舞。泰勒的坚持不懈跟那次意外完全无关。她好像没有察觉到她对学校里那些男生的吸引力。她是不是也没有看出她对我的吸引力呢?
啊,这见效了。她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总是那么有趣。我开始能够控制住自己了,眼里不再只有复仇和折磨……“我听说过了,”我告诉她,她停了下来,而我需要她继续说下去。
“你也听说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紧接着她的语气变得比刚才还要愤怒。“要是他脖子以下都瘫痪了的话,也就参加不了舞会了。”
我真希望我能想个办法好让她继续这么没心没肺地谈论这些死亡威胁和肉体伤害。她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方法让我冷静下来了。还有她的话——充满挖苦,显得很夸张——恰恰是我此时需要得到的一种警示。
我叹了口气,随即张开眼睛。
“你好点儿了吧?”她怯怯地问道。
“没好多少。”
不,我是冷静了些,可没有好多少。因为我刚刚才意识到我不能杀死这个叫莱尼的魔鬼,而我仍然渴望这么做,几乎胜于世上别的一切。几乎。
在此时,只有一样东西是我所渴望的,远胜于去执行一桩值得赞颂的谋杀,那就是这个女孩。而且,虽然我不能拥有她,仅仅是怀有这样的梦想,可那也让我今晚渴望的杀戮狂欢变成泡影——不管这么做是多么有理由。
贝拉太好了,刽子手配不上她。
我花了七十年的时间想让自己成为别的什么——别的什么都行,至少比刽子手强。这么些年的努力永远也不可能让我配得上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女孩。可是,我有一种感觉,要是我重新回到那种生活——一个刽子手的生活——哪怕只有一晚,我都将永远得不到她。即使我没有吸他们的血——即使我没有让鲜血染红我的双眼而留下证据——难道她就察觉不出我已经不一样了吗?
我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好到能够配得上她。这是一个不可能达到的目标。但我将继续努力。
“你怎么了?”她小声地问道。
她的气息充满了我的鼻腔,这提醒我我为什么配不上她。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尽管我是如此爱她……她依然让我嘴里充满毒液。
我会尽量对她坦诚。这是我欠她的。
“有时候我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贝拉,”我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一面希望她能听出我这句话里潜藏的恐惧,一面又希望她听不出来。主要还是希望她听不出来。(跑吧,贝拉,快跑。留下,贝拉,留下来。)“不过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就算我掉头去追那几个……”只这么想一想都会把我推出车外。我深深吸了口气,让她的气味烤焦我的喉咙。“至少,我是这样努力说服自己的。”
“噢。”
她没再说什么。她从我话里听出了多少?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可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也许她是被吓得愣住了。她没有尖叫。还没有。
这一刻很安静。我正与自己交战,努力去成为一个我应该成为的人。一个我无法成为的人。
“杰西卡和安吉拉会担心的。”她平静地说道。她的语气十分镇定,我不明白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是不是被吓傻了?很可能今晚这些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说好和她们会合的。”
她是不是想要离开我?还是说她仅仅是怕她朋友担心?
我没有回话,不过发动汽车,载她回去。离镇子越近,我的决心好像就越难坚守住。我离他很近……如果一切只是无望——如果我永远也得不到这个女孩,或不配得到她——那我又有什么理由白白放过这个男人呢?我肯定不会允许自己那么做……不,我还没有放弃。我是那么渴望得到她,我无法放弃。
在我开始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之前,我们已来到她和朋友们约好要会合的那间餐厅。杰西卡和安吉拉已经吃完饭了,她们俩现在都很担心贝拉。她们正沿着那条黑乎乎的街道去找她。
今晚可真是一个适合她们闲逛的好日子——“你怎么知道在哪儿……”贝拉还没说完的疑问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这才意识到我又犯了一个失误。我刚才太心烦意乱了,忘了问她她打算跟朋友们在哪儿碰面。
不过,贝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摇了一下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那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苦思她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就接受了这一点。我打开车门。
“你在做什么?”她问道,听起来很吃惊。
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不让我自己今晚一个人。就是这么回事。“带你去吃晚餐啊。”
呃,这本来应该很有趣。这简直就像另一个夜晚,我本来打算带爱丽丝来,假装碰巧跟贝拉她们选择了同一间餐厅。而现在,我到了这儿,实际上是在跟这女孩约会。只是这不算数,因为我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
在我绕到车那边之前,她已经把车门推开了一半——她没有坐在那儿等我替她拉开车门。这是不是因为她不习惯被人当作女士一样礼遇,还是说她没把我当作是一位绅士?
我等她下了车,当她那两个闺中好友继续朝那漆黑的拐角处走去时,我变得更焦急了。
“赶快去拦住杰西卡和安吉拉,不然我又要到处去找她们了。”我飞快地下令。“要是又碰到你的其他朋友的话,我可不相信自己能够管得住我的脾气。”
她打了个哆嗦,然后迅速恢复过来。她追上去喊道:“杰西!安吉拉!”喊得很大声。她们转过身来,她挥了挥手吸引她们的注意。
(贝拉!噢,她平安无事!)安吉拉松了一口气地想道。
(迟了那么多?)杰西卡在心里抱怨,不过她也感谢贝拉没有迷路或受伤。这让我比以前喜欢她多一点了。
她们很快走回来,然后,当她们看到站在她身边的我时,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喔喔!)杰西大吃一惊地想道。(不会吧。)
(爱德华?卡伦?她一个人走开是不是就为了去找他?可要是她知道他在这儿的话,为什么还会问起他们离开镇子这件事……不,她肯定不知道他在这儿。)安吉拉得出结论。
杰西卡的想法从吃惊转为怀疑。(贝拉有事儿瞒着我。)
“你去哪儿了?”她询问道,眼睛盯着贝拉,不过却用眼角的余光偷窥我。
“我迷路了。然后就碰到了爱德华。”贝拉说道,朝我挥了一挥手。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就好像这一切真的是碰巧一样。
她肯定还没从震惊走出来。这是对她的镇定的唯一解释。
“我和你们在一起,可以吗?”我问道——出于礼貌;我知道她们已经吃过饭了。
(他真是帅呆了!)杰西卡想道,她突然有点晕头转向。
安吉拉没那么镇定。(真希望我们还没吃。噢,只不过,噢。)
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不能带贝拉去吃饭?
“呃……当然可以。”杰西卡表示同意。
安吉拉皱了皱眉。“呃,事实上,贝拉,我们等你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她加上一句,“不好意思。”
(什么?闭嘴!)杰西卡在心里抱怨。
贝拉不在意地耸耸肩。显得很轻松。肯定还没回过神来。“没事的——我也不饿。”
“我觉得你该吃点东西,”我不赞同地说。她的血液系统需要吸收点糖分——尽管它闻起来已经够甜啦,我苦笑地想道。经验告诉我,她比较容易晕倒。
如果让这些女孩自己直接回家,她们将不会遇到任何危险。危险不会追着她们不放。
而且我更情愿跟贝拉单独在一起——只要她愿意。
“你们介意我开车送贝拉回家吗?”我在贝拉开口回答前问杰西卡。“那样的话你们就不用在她吃饭的时候还要干等了。”
“嗯,我觉得没有问题……”杰西卡盯着贝拉,想在她脸上找到她想得到的暗示。
(我倒是很想留下来……不过她很可能想跟他单独相处。谁不想呢?)杰西想道。就在这时候,她看见贝拉朝她递了个眼色。
贝拉使眼色?
“好吧,”安吉拉飞快地说道,匆忙地走开去,好像这是贝拉想要的。看起来她似乎是想这样。“明天见,贝拉……爱德华。”她极力用随意的语气说出我的名字,然后拉住杰西卡的手就走。
为此,我要想办法回报安吉拉。
杰西卡的车就停在路边,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光。贝拉看着她们,眼中有着一抹焦虑,直到她们都进到车里,这样一来她肯定会充分意识到她的危险处境。杰西卡朝她挥挥手,开走了,贝拉也朝她挥手道别。直到车子开走以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我。
“我真的不饿。”她说。
为什么她要等她们走了以后才说?她真的想和我单独相处吗——即使是现在,在她亲眼目睹我的狂怒后?
不管怎么样,她需要吃点东西。
“你就迁就迁就我吧。”我说。
我替她拉开餐厅的门,等着。
她叹口气,走了进去。
我走在她旁边,餐厅的老板娘正在那里恭候。贝拉看起来似乎依然有些心神不定。我想摸摸她的手和额头,测量一下她的体温。但我冰冷的双手一定会吓到她,就像之前一样。
(喔,我的天呀,)老板娘头脑中的声音响亮地闯入我的脑海,(喔,我的天呀。)
看来今晚我又得把耳朵堵上了。还是说我只是比以前更留意到这一点,因为我希望贝拉也能以这种方式看我?我们对我们的猎物总是很有吸引力。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一般情况下——像雪莉?柯普和杰西卡?斯丹利那样执迷不悟的人除外——恐惧很快就会击退最初的吸引力。
“有两个人的位子吗?”在老板娘说完后,我问道。
“喔,嗯,有的。欢迎光临贝拉餐厅。”(唔!听听那声音!)“请跟我来。”她脑子里正在精明地盘算着。
(也许她是他的堂妹。她不可能是他的亲妹妹,他们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不过,一定是一家人。他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人类的眼睛总是盲目的;他们什么也看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心胸狭窄的女人能发现我身体的诱惑——为猎物而设的圈套——是如此吸引人,却不能够看到我身边的这个女孩柔弱的完美?
(好吧,以防万一,我没必要帮她的忙。)老板娘思付着,领我们走到一张可以坐下四个人的大桌子旁,正好位于餐厅最热闹的正中央。(我能不能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当她在场时?)她盘算着。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有钱能使鬼推磨。
贝拉已经准备坐下来了。我朝她摇头,于是她犹豫了,脑袋好奇地歪向一边。是的,她今晚一定是非常好奇。人多的地方显然不适合进行这种交谈。
“也许还有更清静点儿的吧?”我向老板娘请求,把钞票塞给她。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然后不甚情愿地将钞票捏在手里。
“当然。”
当她领我们穿过一堵隔断墙时偷瞥了一下钞票。
(五十元的小费仅仅是为了一张更好的桌子?又有钱。这讲得通——我敢打赌他的夹克比我上次的薪水还贵。该死的,为什么他想要和她单独相处?)
她给了我们一张位于餐厅安静的一角的桌子,那里没有人能看到我们——留意到贝拉的反应。我不清楚她今晚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或者说我想跟她说些什么。
她能猜到多少?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张怎么样?”老板娘问道。
“很好。”我告诉她,她对贝拉的轻浮态度令我感到有点不快,我朝她笑了笑,稍微露出我的牙齿。让她好好看清楚。
(哇噢。)“嗯……你的服务生很快就到。”(他不可能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也许她会消失掉……也许我可以在给他上番茄酱时塞给他我的电话号码……)她有点晕乎乎的,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奇怪。她还是没有被吓到。我突然想起几个星期前爱美特在餐厅里取笑我的话。我敢打赌跟你比起来,我更能唬住她。
我已经失去优势了吗?
“你真的不该这样对待人家,”贝拉打断了我的思路,用不赞成的语气说。“这很不公平。”
她的责备让我愣了一下。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吓到那个老板娘啊,尽管我有这意图。“我做了什么?”
“像那样让他们目眩神迷啊——她现在一定在厨房里大口喘气呢。”
唔。贝拉几乎说对了。那个老板娘这会儿正在员工休息室里语无伦次地向她的朋友描述对我的评价。
“喔,”见我没有马上答话,贝拉责备我。“你应该知道你会对人们产生怎样的影响。”
“我让人们目眩神迷?”这么说真是有趣。我想知道为什么今晚会不一样……“你没有留意到吗?”她问,仍然带着责备。“你以为每一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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