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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Ⅴ·午夜阳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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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麦克脑子里看到那一晃而过的记忆,那是些来自生物室的零碎影像。贝拉的头靠在桌面上,她那乳白色的肌肤变成青白色。红色液体滴落在白色试纸上……验血。
我停在原地,屏住了呼吸。她的气味是一回事,她流出来的血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我想她晕过去了。”麦克说道,焦躁不安的同时又感到愤怒。“我不知道是怎么啦,她也指头都没扎呢。”
我一下子松了口气,然后我开始呼吸,品尝空气中的味道。啊,我能闻到从麦克?牛顿被刺穿的伤口里流出来的丁点儿血液。放在过去,这可能会对我很有吸引力。
我在贝拉身边蹲下,麦克则在一旁走来走去,为我的介入而气愤不已。
“贝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听不见。”她呻吟道。“走开。”
这股轻松是如此美妙,让我笑了。她还好。
“我本来要带她去找护士的,”麦克说道,“可她一步也不愿走了。”
“我来带她去,你可以回去上课了。”我轻蔑地说。
麦克的牙齿咬得格格响。“不,这事应该是我来做。”
我可不打算跟一个胆小鬼多费唇舌。
我轻轻地把贝拉从人行道上拉起来,心里既兴奋又惧怕,我为目前的棘手处境既暗暗感激,又半带痛苦——我必须跟贝拉身体接触。我让她靠在我怀里,只碰到她的衣服,尽可能让她的身体跟我保持一定距离。与此同时,我大踏步往前走,迅速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换句话说,是把她送到远离我的地方。
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脸惊讶。
“放我下来。”她有气无力地命令道——又不好意思了,这是我从她的表情猜到的。她不想显示自己的虚弱。
我几乎听不到麦克在我后面发出抗议。
“你脸色真吓人,”我对她说,咧开嘴笑了,因为她没什么大碍,只有一点头晕,胃有点虚弱。
“把我放回地上去。”她说道,她的嘴唇毫无血色。
“这么说,你一见到血就晕?”
她闭上眼睛,嘴唇紧抿。
“就连见到自己的血也晕?”我加上一句,咧开嘴笑了。
我们来到办公室前面。门开了一条缝,我把它踢开了。
柯普女士跳了起来,吃了一惊。“哦,天啊。”当她打量在我怀中的女孩时,喘了口气。
“她上生物课时晕倒了。”我在她胡乱猜测之前解释道。
柯普女士匆忙打开医护室的门。贝拉的眼睛又睁开了,看着她。当我把女孩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张破旧小床上时,我听见那个中年护士在心里大吃一惊。贝拉一离开我的怀抱,我就退到离她最远的角落里。我的身体太兴奋,太热切了,我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嘴里分泌出毒液。她是如此的温暖、芬芳。
“她只是有一点儿头晕。”我安慰吓坏了的汉蒙夫人。“他们生物课在验血型。”
她点头,现在明白过来了。“总会有一个的。”
我憋住笑。相信贝拉会是那一个。
“好好躺一会儿,宝贝儿,”汉蒙夫人说道,“一会儿就没事了。”
“知道了。”贝拉说道。
“经常这样吗?”那护士问道。
“有时候吧。”贝拉承认道。
我咳嗽了几声,企图掩饰我的笑声。
这让护士注意到了我。“你现在可以回去上课了。”她说道。
我直视她,自信满满地谎称:“我得陪着她。”
(唔,我想知道……哦,好吧。)汉蒙夫人点头了。
这招对她也很有效。为什么用在贝拉身上就那么困难?
“我就找点冰块敷敷你的额头,亲爱的。”护士说道,我的注视让她感到有点儿不自在——一般人都会这样——然后离开了房间。
“你说得对。”贝拉呻吟道,闭着眼睛。
她是指什么?我猛地跳到最坏的结论:她接受了我的警告。
“我基本上就没有错过,”我说道,努力维持那种开玩笑的语气;这会儿它听起来已经变了味儿。“不过,这一次我是怎么说来着?”
“逃课是有好处的。”她叹息着。
哈,我又松了口气。
然后她不作声了。她只是慢慢地呼气吸气。她的嘴唇开始转为粉红色。凝视着她的嘴唇给我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让我想要靠她更近一点儿,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你在那边可把我吓坏了好一会儿,”我说道——让交谈重新开始,这样我就可以再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了。“我还以为牛顿拖着你的尸体,要把你埋到树林里去呢。”
“哈哈。”她说道。
“不瞒你说——我见过颜色更好看的尸体。”这是事实。“我当时想做的,就是我可能得报复杀害你的凶手。”我肯定会这么做的。
“可怜的麦克!”她叹息道,“我敢打赌他气疯了。”
复仇女神又从我心里现身了,不过我很快压制住了。她的担心肯定只是出于同情。她很善良。仅此而已。
“他绝对恨死我了。”我告诉她,为这个想法而欢欣不已。
“你不可能知道他恨不恨你。”
“我看见了他的脸色——我看得出来。”这可能是真的——通过读他的脸来获取足够的信息进而推导出结论。所有这些跟贝拉的实践练习让我磨练了本事,我现在很善于读懂人类的表情。
“你怎么看见我的?我还以为你在逃课呢。”她的脸色好转了点儿——那种青白色在她半透明的皮肤上已经看不见了。
“我待在车里听CD。”
她的表情有点儿扭曲,好像我如此普通的回答不知怎的让她大感意外似的。
当汉蒙夫人拿了一块冷敷布回来时,她又睁开了眼睛。
“来我给你敷上,亲爱的。”护士一边说一边把冷敷布放在她额头上。“你气色好一些了。”
“我想我没事了。”贝拉说道,她边坐起来边把冷敷布拿掉。当然,她不喜欢被人照顾。
汉蒙夫人满是皱纹的手拍向贝拉,好像想让她再躺回去,可就在这时候柯普女士推开医务室的门探了头进来。随着她的出现,飘过来鲜血的味道,只有一丁点儿。
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麦克?牛顿还是怒火冲天,希望自己这会儿搀扶的笨重男孩是那个正跟我待在这儿的女孩。
“又来了一个。”柯普女士说道。
麦克一边把李?史蒂芬斯半扶半推地带进门,一边在咕哝着。李扶住他脸的那只手还在滴血,沿着手腕流下来。
“噢……不。”这是我该离开的信号了——看来也是贝拉的。“到外面办公室去,贝拉。”
她抬头看了看我,有点迷惑不解。
“相信我——快去。”
她飞快冲过去抓住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冲出了医务室。我紧跟在她后面。她甩动的头发拂到我的手上……她转身看着我,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
“你真的听我了。”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她那小巧的鼻子皱了起来。“我闻到血味儿。”
我大感诧异地盯着她。“人闻不到血味儿。”
“哦,我闻得到——所以我才感到恶心。血闻起来像锈和盐。”
我的脸僵住了,还在盯着她看。
她真的是一个人类吗?她看起来是人类。她感觉起来像人类那样柔软。她闻起来像人类——好吧,实际上要比一般人类好得多。她的一举一动也像人类。可她的想法不像人类,或者说她的反应不像一个人类。
可是除了人类,她还能是别的什么吗?
“怎么啦?”她问道。
“没什么。”
接着麦克?牛顿打断了我们,他走进房间,脑子里装满愤怒,还带有明显的暴力倾向。
“你脸色好些了。”他粗鲁地对她说。
我的手抽搐了一下,很想给他个教训,让他学学礼貌。我不得不看住自己,否则我真的会把这个讨厌的男孩杀掉。
“把你的手放在口袋里。”她说道。在我正因狂怒而头脑发热之际,我还以为她这话是冲我说的。
“课堂上没流血了,”他阴郁地回答。“你回去上课吗?”
“你在开玩笑吧?我只怕得扭头又回来。”
好极了。我本来还以为我会错过跟她在一起的整整一个小时,而现在我还得到了额外添加的时间。我觉得自己正变得贪婪,就像个守财奴一样算计着每一分钟。
“是,我猜也是……”麦克咕哝道。“那么这个周末你去吗?海滩?”
啊,他们已经有了计划。愤怒让我僵在那儿。不过,这是一次集体活动。我已经在几个学生脑子里见过这个计划了。他们不是两个人去的。可我还是狂怒不已。我靠在柜台上一动也不动,竭力控制自己。
“你脸色好些了。”他粗鲁地对她说。
我的手抽搐了一下,很想给他个教训,让他学学礼貌。我不得不看住自己,否则我真的会把这个讨厌的男孩杀掉。
“把你的手放在口袋里。”她说道。在我正因狂怒而头脑发热之际,我还以为她这话是冲我说的。
“课堂上没流血了,”他阴郁地回答。“你回去上课吗?”
“你在开玩笑吧?我只怕得扭头又回来。”
好极了。我本来还以为我会错过跟她在一起的整整一个小时,而现在我还得到了额外添加的时间。我觉得自己正变得贪婪,就像个守财奴一样算计着每一分钟。
“是,我猜也是……”麦克咕哝道。“那么这个周末你去吗?海滩?”
啊,他们已经有了计划。愤怒让我僵在那儿。不过,这是一次集体活动。我已经在几个学生脑子里见过这个计划了。他们不是两个人去的。可我还是狂怒不已。我靠在柜台上一动也不动,竭力控制自己。
“当然,我说过算我一个的。”她答应了他。
那么她也对他说“好的”了。妒火在我体内熊熊燃烧,比干渴更令我痛苦。
不,这不过是一次集体出游,我竭力想要说服自己。那天她只是跟朋友们一起渡过。仅此而已。
“我们十点钟在我爸的店子门口集合。”(卡伦可没份。)
“我会去的。”她说道。
“那么,体育馆见。”
“回见。”她回答。
他拖着步子回去上课了,满脑子都是愤怒。(她看中那个怪胎什么?当然啦,他很有钱,我猜。小妞们觉得他很帅,我可看不出来。完美得太过火了。我敢打赌他爸爸肯定让他们所有人都做了整形手术。所以他们才会看起来那么白、那么漂亮。那肯定不是天生的。还有,他有时候挺吓人的……当他盯着我看的时候,我敢发誓他一定在想着要杀了我……怪胎……)
麦克还算有点后知后觉。
“体育馆。”贝拉轻声重复。呻吟了一声。
我看向她,她好像又因为某件事而发愁了。我不能确定是为什么,可是很明显她不想回去跟麦克上下一节课,而我早已有了全盘打算。
我走到她身边,俯视她的脸庞,感觉到她皮肤的暖意拂到我的嘴唇上。我不敢呼吸。
“我可以搞定。”我轻声说道。“去往地上一坐,装出一副苍白脸色。”
她照我说的去办,往一张折叠椅上一坐,头往后靠着墙壁,正好在这时候,在我身后,柯普女士从后面房间走出来,走到她的办公桌。贝拉的眼睛闭了起来,看上去好像又要晕过去的样子。她的气色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转身对着那个秘书。希望贝拉能够留意到这个,我在心里讥笑。看看一个人类是怎样做出反应的。
“柯普女士?”我问道,又用上了我那极具说服力的声音。
她的眼睑眨动着,心跳加快了。(太小啦,控制住你自己。)
真有趣。雪莉?柯普脉搏加速是因为她感觉到我身体的吸引力,而不是因为她受了惊吓。我过去常常在人类的女性身上看见过这种表现……可我不认为那能解释贝拉心跳加快的原因。
我挺想她也能那样。事实上是非常想。我微笑着,柯普女士的呼吸声变得更响了。
“贝拉下节课是体育课,我想她恢复得还不够。实际上,我在想我应该送她回家去。您能不能批准她不上课?”我凝视着她那双小眼睛,愉快地看到她已经被弄得神魂颠倒了。有可能贝拉也会……吗?
柯普女士在回答之前不得不咽了口唾沫。“你也需要准假吗,爱德华?”
“不,我有高夫人呢,她不会介意的。”
这会儿我不再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我正探测这一新的可能性。
唔,我倒很想相信贝拉像其他人一样认为我有吸引力,可是贝拉什么时候像其他人一样有过这样的反应了?我不该抱有这种希望。
“好了,一切都办妥了。你感觉好一些了,贝拉。”
贝拉虚弱地点了点头——有点太过火了。
“你能走吗?还是要我再抱你?”我问道,被她这拙劣的演技逗乐了。我知道她想自己走——她不想成为弱者。
“我能走。”她说道。
又猜对了。我越来越善于揣度她的心思了。
她站起来,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在试试自己能否平衡。我替她撑着门,我们一起走出去,步进雨中。
我看着她,她这会儿正仰起头面向细雨,闭上了眼睛,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浮现在唇边。她在想什么?我很快意识到为什么这个姿势让我觉得不熟悉,一般的人类女孩不会像她那样仰起头面向毛毛雨,一般的人类女孩通常都会化妆,甚至是在这种潮湿的地方。
贝拉从来不化妆,她也没必要。化妆品公司每年从妇女们身上赚取上亿元,而她们全都努力想让自己能拥有她那样的皮肤。
“谢谢。”她说道,这会儿她正冲我微笑。“能够逃过体育课,就算生病了也值得。”
我凝视着校园,盘算着怎样才能拉长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用客气。”我说道。
“你去吗?这个周六,我是说”她满怀希望地问道。
她想让我陪她,而不是麦克牛顿。我很想说好的。可这里有太多需要考虑的东西。其中一件,星期六那天将会阳光明媚……“确切地说,你们要去哪儿?”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动于衷,好像这事儿无关紧要。不过,麦克说过海滩。在那种地方几乎没什么机会躲开阳光。
“去拉普什,去第一滩。”
该死。噢,那么。那就不可能了。
而且不管怎么说,如果我取消计划,爱美特会生我气的。
我低头瞥了她一眼,苦笑道:“我真的认为我没有得到邀请。”
她叹了口气,看样子已经放弃了。“我刚刚邀请了你呀。”
“你我这星期就别再难为可怜的麦克了,我们可不希望他兔子急了咬人。”我琢磨着被逼急了咬人的可怜的麦克,被我脑子里想像的那幅景象逗乐了。
“管他是麦克也好是施麦克也罢。”她说道,又是一副毫不关心的语气。我开怀大笑。
然后她开始走开。
想也没想我在干什么,我已经伸出手扯住她背后雨衣的一角。她被我猛地扯停下了。
“你认为你想去哪里呀?”我几乎要为她离开我而生气了。我还想跟她再待久一点。她还不能走。
“我要回家去呀。”她说道,她被我弄糊涂了,不明白这为什么让我心烦意乱。
“你没听见我答应过要把你安全送回家吗?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会让你开车吗?”我知道她不喜欢这样——我在暗示她的脆弱。可不管怎么说,我需要为西雅图之旅做好练习。看一看我能否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应付她的接近。这段路程要比西雅图之旅短得多。
“什么样子?”她询问,“而且我的车怎么办?”
“我会叫爱丽丝迟点儿走。”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拖回我的车,因为我知道她这会儿很想继续往前走。
“放手!”她说道,身子歪向一边,几乎被绊倒了。我伸出一只手抓住她,不过被她甩开了。我不该找借口去碰她。那让我吃了一惊,猛地想起柯普女士对我的反应,可我暂时不去管它。眼下还有太多需要考虑的事。
我走到车子边才放开她,她撞到了车门上。我应该更小心一点的,应该充分考虑到她那可怜的平衡感。
“你也太积极了点!”
“门开了。”
我坐进驾驶室,开动汽车。她身子僵在车门外,动也不动,尽管雨已经越下越大,而且我知道她不喜欢湿和冷。雨水把她的头发打湿了,让它们几乎变成了纯黑色。
“我完全可以自己开车回家。”
她当然行——只是我不能让她就这么回去。
我替她把车窗摇下来,倾过身去说道:“进来,贝拉。”
她的眼睛眯缝起来,我知道她正盘算着是否应该逃走。
“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会把你抓回来的。”我承诺道,她意识到我是认真的,满脸懊恼,让我又乐了。
她的下巴绷紧,然后打开车门爬进来。她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椅子的皮革上,靴子嘎吱嘎吱响。
“这完全没有必要。”她冷冷地说道。我想她的不满是出于尴尬。
我把空调的温度调高,这样她就不会感到不舒服,并且把音乐调为背景音。我把车子开出通道,用眼角的余光留意她的动静。她的嘴唇还在固执地嘟着。我盯着它看,想弄清楚它带给我怎样的感觉……我又想起那个秘书的反应……突然,她看向播放器,面露微笑,她的眼睛舒展开来。“《月光》?”她问道。
她也喜欢古典音乐?“你知道德彪西?”
“不是很多。”她说道。“我妈在家里放了一大堆古典音乐唱片——我只知道我喜欢的那些。”
“那也是我最喜欢的曲子。”我凝视着雨丝,思付着。我跟这个女孩有一些共通之处。我一开始还以为我们毫无相同之处。
现在她看起来轻松点了,像我一样凝视着细雨,眼神有点飘忽。我趁她分心的工夫以呼吸做实验。
我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吸气。
我紧紧地抓住方向盘。雨让她的气味变得更好了。我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我突然想像她品尝起来会怎么样,真是愚蠢。
我试图咽下喉咙里的那团火,努力去想别的事情。
“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问道。
贝拉露出微笑。“我长得很像她,不过她更漂亮。”
我可不大相信。
“我的性格太像查理了。”她继续道。“她比我开朗,也比我勇敢。”
我也不信。
“她没有责任感而且还有些古怪,还有,她做饭根本就没谱。她是最好的朋友。”她的语气变得忧郁了,额头也皱了起来。
她的语气听起来又像父母而不是孩子。
我在她家门前停下来,很迟才意识到我是否应该知道她住在哪儿。不,在这么一个小镇上,这没什么可疑的,而且人人都认识她的父亲……“你多大了,贝拉?”她一定比她的同龄人要大一点。也许她迟了入学,或者留过级……不过那不太可能。
“十七。”她回答道。
“你看着可不像十七岁。”
她笑了。
“怎么了?”
“我妈老说我一生下来就有三十五岁了,而且每年都向中年靠拢。”她又笑了,然后叹了口气。“唉,有些人就是不得不长大成年啊。”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我现在明白了……如此不负责任的母亲解释了贝拉的早熟。她不得不提前长大,成为一个当家人。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被人照顾的原因——她认为这是她的工作。
“你自己看上去还不是不像一个中学三年级的学生?”她说道,把我从沉思中扯回来。
我朝她做了个鬼脸。每当我察觉出她一件事时,她都会还以更多的颜色。我转移了话题。
“你母亲为什么会嫁给菲尔?”
她在回答之前犹豫了一分钟。“我母亲……她很显年轻。我想菲尔让她感觉更年轻了。不管怎么说,她对他很着迷。”她纵容地摇了摇头。
“你同意吗?”我想知道。
“我同不同意有关系吗?”她问道。“我希望她幸福……而他是她想要的人。”
她话语里表现出的无私应该让我震惊,不过我之前就已经打听到她的性格了,这点与她的为人十分吻合。
“真的很慷慨……我想。”
“什么?”
“你认为她也会给你这种恩准吗?无论你选择的是谁?”
这个问题很傻,当我这么问的时候,没办法让自己的语气保持轻松随意。甚至连想一想某人会赞成她的女儿跟我在一起的念头都是愚蠢的,甚至连想一想贝拉会选择我的念头都是愚蠢的。
“我——我认为会的。”她结结巴巴地说,我的注视影响了她。是害怕?还是被吸引?
“不过她毕竟是大人,是有点儿区别的。”她把话说完了。
我嘲讽地笑道:“看来在你眼里,谁都不是太可怕喽。”
她对我嫣然一笑。“你所说的可怕是指什么?是指满脸扎洞和遍体纹身吗?”
“那是一种解释,我想。”一个根本不具威胁性的解释,在我看来。
“那你的解释呢?”
她总是问错误的问题。或者很可能那恰恰是正确的问题。那些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回答的问题。
“你认为我会很可怕吗?”我问道,试图挤出一点微笑。
她在回答我之前考虑了一下,然后用严肃的语气答道:“唔……我认为你会,如果你想的话。”
我也严肃起来。“那你现在怕我吗?”
她想也没想立刻就回答了。“不怕。”
我笑得更放松了些。我不认为她说的全是真心话,可也不认为她完全在撒谎。至少,她还没有害怕到想要离开的程度。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告诉她跟她说话的是一个吸血鬼,她会有怎样的感觉。想像到她会有怎样的反应,我心里一阵畏缩。
“那么,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吗?肯定比我的情况有趣多了。”
至少,会可怕得多。
“你想知道什么?”我谨慎地问道。
“卡伦夫妇收养了你?”
“是的。”
她踌躇着,然后小声问道:“你的父母怎么啦?”
这个不难回答;我甚至用不着对她撒谎。“他们好多年前就去世了。”
“对不起。”她咕哝了一声,显然是在担心伤害到了我。
她在为我担心。
“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了。”我宽慰她。“卡莱尔和爱斯梅已经做我父母很久了。”
“你很爱他们。”她推断道。
我笑了。“对。我想像不出有比他俩更好的人。”
“你真是很幸运。”
“我知道我很幸运。”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比照我的父母,无可否认我是幸运的。
“那你的哥哥和妹妹呢?”
如果我让她继续询问更多细节,我就不得不撒谎了。我朝时钟看了一眼,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结束了,这让我沮丧。
“我的哥哥和妹妹,还有贾斯帕和爱丽丝,如果让他们在雨中等我的话,他们会很不高兴的。”
“噢,对不起,我想你得走了。”
她没有动。她也一样不想让我们相处的时间结束。我非常非常喜欢。
“你大概希望见到你的车在斯旺警长到家前开回来吧,这样你就不必告诉他生物课上的事了。”回想起她在我怀中的尴尬表情,我咧开嘴笑了。
“我敢肯定他已经听说了。在福克斯这地方,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她在说到这个小镇的名字时,带着明显的嫌恶。
她的话让我笑出来。这儿确实没有秘密。“祝你海滩之行玩得愉快,”我朝窗外的倾盆大雨看了一眼,知道它很快就会停,心里却暗自希望这场大雨能一直持续下去。“天气晴朗,能晒日光浴。”好吧,星期六天气会放晴的,她将能够好好享受这样的好天气。
“明天见不着你吗?”
她语气里的担忧让我高兴。
“见不着。爱美特和我打算提前过周末。”我现在气自己为什么会定那样的计划。我可以取消它……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什么比捕猎更重要的了,而且我的家人已经够关注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果我不去,就会向他们暴露出我对贝拉有多着迷。
“你们打算干什么?”她问道,我的安排让她揪然不乐。
那很好。
“我们打算去山羊岩荒野保护区徒步旅行,就在雷尼尔山南边。”爱美特对捕熊季节渴望已久。
“噢,好啊,玩得愉快。”她有点言不由衷。她的情绪低落让我又高兴起来。
我凝视着她,一想到我将会暂时见不到她,我几乎开始感到痛苦了。她是那么地柔软,那么地脆弱。让她离开我的视线会很愚蠢,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任何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然而,对她来说,最糟糕的事情将会是跟我在一起而引发的。
“这个周末你愿意为我做件事吗?”我严肃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她的眼睛睁大了,我强烈的情感令她迷惑不解。
保持轻松。
“你可别不高兴,我觉得你似乎是那种就像磁铁一样,对事故特别有吸引力的人。所以尽量别掉进海里去了,也别往车轮下面钻什么的,好吗?”
我惆怅地对她笑了笑,希望她没有看见我眼里的忧伤。我多么希望她用不着离开我,不管在这儿会发生什么事。
跑吧,贝拉,快跑。我太爱你了,为了你好,又或者是为了我。
她被我的取笑激怒了。她怒目注视着我。“我倒要看看我能怎么样。”她厉声说道,跳出车子冲进雨里,同时用力把车门甩上。
就像一只认为自己是老虎的愤怒的小猫。
我把刚才从她外套口袋里摸来的钥匙串缠在手里,微笑着发动汽车。
“当然,我说过算我一个的。”她答应了他。
那么她也对他说“好的”了。妒火在我体内熊熊燃烧,比干渴更令我痛苦。
不,这不过是一次集体出游,我竭力想要说服自己。那天她只是跟朋友们一起渡过。仅此而已。
“我们十点钟在我爸的店子门口集合。”(卡伦可没份。)
“我会去的。”她说道。
“那么,体育馆见。”
“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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