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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Ⅴ·午夜阳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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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她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她有很好的理由生我的气——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异。

  我想嘲笑自己——或者踢自己一脚。我所有的密谋和计划都是全然没有实际意义的,如果她根本不在乎我,不是吗?她可能只是随意梦见了什么。我只是一个自大的傻瓜。

  好吧,如果她不在乎我,那对她来说甚至更好。那不会阻止我继续追求她,不过在我靠近她的时候,我会给她公平的警告。这是我欠她的。

  我悄然走上前,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好地接近她。

  她让这事儿变得容易了。当她下车时,卡车钥匙从指间滑落,掉进一个小水坑里。

  她弯下腰,不过我已经抢先一步,赶在她的手指伸进冷水前,把钥匙捡了回来。

  她吃惊地直起腰,我已经向后靠着她的卡车。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问道。

  是的,她还在生气。

  我把钥匙递给她。“做到什么?”

  她伸出手,我让钥匙落到她掌心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汲取她的芬芳。

  “神出鬼没的,说冒出来就冒出来了。”她澄清道。

  “贝拉,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没留意哦。”这句话带着嘲笑的意味,近乎笑话。还有什么事儿躲得过她的明察秋毫吗?

  她听出了我正以爱抚般的口吻喊她的名字吗?

  她怒目注视着我,一点儿也不赏识我的幽默。她的心跳加快了——是因为生气?还是恐惧?片刻后,她低头看着地面。

  “昨晚的塞车是怎么回事?”她问道,没有看我的眼睛。“我看你是装作没看见我在后面,这没把我给气死。”

  还在生气呢。我记得我曾下决心要跟她坦诚以对……“那可是为了泰勒的缘故,不是为了我哟。我不得不给他机会。”然后我笑了。想到她昨天的表情,我没法不笑。

  “你——”她喘着气说道,随即又梗塞住,似乎因为太生气而没法把话说完。又来了——就是那个表情。我压下了另一声笑。她已经快气疯了。

  “而且,我没有装作不知道你在哟。”我把话说完。如果我让她看出我真正的感受,她将会被我弄糊涂。我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让气氛保持轻松愉快……“这么说你是想把我活活气死?因为泰勒的车没把我撞死?”

  一束飞快迸出的怒火窜过我全身。她是真的这么认为吗?

  “贝拉,你真是荒唐至极。”我冷声说道。

  她气得面红耳赤,不再理睬我。她转身走开。

  我懊悔了。我根本无权生气。

  “等等。”我请求道。

  她没有停,我只好跟在她后面。

  “我很抱歉,我刚才太粗鲁了。我不是说那不是真的。”她怎么能认为我会以某种方式伤害她呢,这简直荒唐。“可不管怎样,那样说太难听了。”

  “你干嘛老缠着我不放啊?”

  (相信我,)我想说。(我试过了。)

  (噢,还有,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保持轻松。

  “我是想问你点事儿,可你把我的思路岔开了。”我有主意了,然后我笑了。

  “你是不是有多重人格障碍呀?”她问道。

  看起来好像是那样。我的心情飘忽不定,那么多新鲜的情感现在都一股脑儿地涌出来。

  “你又来了。”我指出。

  她叹口气说道:“那好吧。你想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下个星期六……”我看见她脸上现出震惊的表情,这让我又得强忍笑意。“你知道,就是春季舞会那天……”

  她迅速打断我,终于把眼睛挪回我身上。“你是想拿我寻开心?”

  是的。“能不能请你让我把话说完?”

  她等着,不出声,牙齿紧咬住柔软的下唇。

  这情景让我愣了一下。奇异的、陌生的反应牵扯出早已被我遗忘的人性。我努力将它们甩掉以便能扮演我的角色。

  “我听说你那天打算去西雅图,我想知道你想不想搭便车?”我主动提出。我意识到,比起询问她关于她的计划,参与进去也许会更好。

  她呆呆地盯着我。“什么?”

  “你想不想搭便车去西雅图?”跟她在车里独处——我的喉咙被这一想法烧灼了。我深深地吸口气。习惯它。

  “为什么?”

  我想要她作伴就真的那么令人震惊吗?我过去的表现一定让她把这话往坏处想。

  “好吧,”我尽可能随意地说,“我计划接下来的几周去西雅图,而且,说实话,我不确定你的车能不能去到那儿。”跟严肃认真比起来,跟她开玩笑似乎更安全一点。

  “我的车况好着呢,谢谢你的关心。”她用同样惊讶的语气说道。她又开始往前走。我合着她的步伐跟上去。

  她没有断然回绝,那么情况对我还有利。

  她会拒绝吗?如果她这么说,我该怎么做?

  “可你的车一箱油能跑到吗?”

  “我看不出这关你什么事儿。”她咕哝道。

  那仍然不是拒绝。而且她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了,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浪费有限的资源,关每个人的事儿。”

  “老实说,爱德华,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我还以为你不想做我的朋友呢。”

  当她喊我名字时,仿佛有一股电流流过我体内。

  如何才能在保持轻松的同时又做到坦诚相待?好吧,坦诚更重要。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是说过如果我们不做朋友会更好一些,可并不是说我不想啊。”

  “哦,谢谢,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她挖苦道。

  她停下,站在学校餐厅的屋檐下,再次与我对视。她的心怦怦乱跳。她是不是害怕了?

  我小心翼翼地斟酌字眼。不,我离不开她,不过也许她够聪明,能在一切都变得太迟之前离开我。

  “你不做我的朋友会更……更慎重一些。”凝视着她眼眸中仿佛要融化般的深邃的巧克力色,我失掉了我的轻松。“可是我已经厌倦了,不想再克制自己不跟你接近了,贝拉。”

  她的呼吸止住了,一秒钟过后又重新开始,那让我焦虑。我是不是把她吓坏了?好吧,让我找出答案。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西雅图吗?”我问道,心里没底。

  她点点头,然后心脏又像打鼓似地怦怦跳动。

  好的。她对我说“好的”。

  随即,我的自觉给了我闷头一棒。这么做会让她付出多大代价?

  “你真的应该离我远点儿。”我警告她。她会听我的吗?她能从我威胁她的那个未来逃脱吗?我能够把她从我自己手中拯救出来吗?

  保持轻松。我冲自己大声喊。“上课见。”

第六章 验血 

  一整天,我都在透过其他人的脑子跟踪她。

  我没有借助麦克?牛顿的眼睛,因为我再也不能忍受他那些令人不快的幻想,也没有借助杰西卡?史丹利的眼睛,她对贝拉抱有的怨恨让我愤怒,在某种程度上这对这个心胸狭窄的女孩很不安全。安吉拉?韦伯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当她的眼睛派上用场时;她很友善——她的脑子是一个令人感到舒心的地方。然后有时候是那些老师,他们能够提供最佳视野。

  令我的惊讶是,一整天下来,我看见她老出错——被人行道上开裂的地砖绊倒脚啦,弄丢了书啦,还有,最常出问题的是她自己的双腿——我从人们那儿偷听到这样的想法:贝拉笨手笨脚的。

  我回想起在第一天她撞到了课桌,那次意外发生前她在冰面上滑倒了,昨天被那道很低的门槛绊了脚,真奇怪,他们说对了,她真是笨手笨脚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让我感到好笑,不过在我上完美国历史走去上英语课的路上,大声笑了出来,让几个路人向我投过来小心翼翼的目光。我以前怎么都没有留意到这些事?或许是因为当她安安静静待着不动的时候,她身上有某些东西很优美,她抬起头的姿势,她颈项的那条弧线……这会儿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优美。瓦纳先生正看见她的靴子尖绊到了地毯,结结实实地跌坐在她的椅子上。

  我又笑了。

  我在等能够亲眼看见她的机会,时间过得异常缓慢。终于下课铃响了。我飞快跑到餐厅占位子。我是最早去到的人。我挑了一张通常都没有人坐的桌子,然后我坐下来,这样就没人会打这张桌子的主意了。

  当我的家人走进来,看见我一个人坐在一个新位置上时,他们都不感到惊讶。爱丽丝一定已经事先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罗莎莉打我身边经过时,瞅也不瞅我一眼。

  (白痴……)

  罗莎莉和我的关系一向都有点紧张——从她第一次听到我说话时起,我就大大地冒犯了她,然后就这么延续下来了——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的脾气好像变得更坏了。我叹口气。罗莎莉总是想让所有一切都围着她转。

  贾斯帕走过我身边时,给了我一丝微笑。

  (祝你好运,)他不无怀疑地想。

  爱美特转动着眼珠,摇了摇头。

  (已经晕头转向啦,可怜的小子。)

  爱丽丝面露喜色,她的牙齿闪闪发光。

  (我现在能和贝拉说话吗?)

  “别插手。”我压低声音说道。

  她的脸垮下来,然后又一亮。

  (好吧。老顽固。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又叹了口气。

  (别忘了今天的生物实验,)她提醒我。

  我点点头。我当然没忘。

  我在等贝拉来这儿的时候,透过一个一年级学生的眼睛注视着她,那人正走在杰西卡后面,正在来餐厅的路上。杰西卡正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即将到来的舞会,不过贝拉没说什么。并不是说杰西卡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贝拉在走进餐厅大门的时候,眼睛瞟向我的兄弟姐妹们坐的地方。她盯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的额头皱了起来,她的眼睛垂下来盯着地板。她没有注意到我在这边。

  她看起来很……难过。我突然很想站起来走到她那里,想法子安慰她,只是我不知道她想得到什么样的安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起来那样。杰西卡还在唠叨着舞会的事。贝拉是因为她要错过舞会而难过吗?看起来又不太像……不过那可以补救,如果她想的话。

  她只买了一瓶汽水当作午饭。那样好吗?她需要更多的营养吧?我之前从未留意过人类的日常饮食。

  人类真是太脆弱了!可担心的地方太多了,数也数不清……“爱德华?卡伦又再盯着你看了。”我听见杰西卡说。“奇怪为什么他今天一个人坐?”

  我要感谢杰西卡——尽管这会儿她甚至比以往更生气了——因为贝拉的头猛地抬起,她的眼睛搜寻着,直到和我的目光相遇。

  现在,她脸上的忧愁荡然无存。我让自己这么希望:她难过是因为她以为我今天提早离开了学校,这个想法让我露出微笑。

  我用手指朝她做了个手势,让她过来。她看起来吃了一惊,让我又想取笑她了。

  于是我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张大了嘴巴。

  “他是在叫你过去吗?”杰西卡很不礼貌地问。

  “也许他需要找人帮忙做生物作业。”她用一种低而不确定的声音说道。“嗯,我最好还是过去看看吧。”

  这是另一个“好的”。

  她来到我桌子跟前时又被绊了两次,尽管她脚下只有平坦之极的地砖。说真的,我以前怎么没有留意到这些?我过去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沉默的思想上了,我还以为……我还错过别的什么了吗?

  保持坦诚,保持轻松,我对自己反复念叨。

  她站在我对面的那把椅子后,犹豫着。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回是用鼻子而不是嘴巴。

  感觉那股烧灼,我口干舌燥地想。

  “你今天干嘛不跟我坐一块儿?”我问她。

  她拉开椅子坐下来,在此期间一直盯着我看。她好像很紧张,不过她的身体语言仍然是另一个“好的”。

  我在等她开口说话。

  她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今天是不一样。”

  “嗯……”我踌躇着,“我想好了,反正是下地狱,我不如来它个一不做二不休。”

  是什么让我说出这番话?我猜是诚实,至少如此。而且或许她能听出我话里隐含的警告。很可能她会意识到她应该站起身走开,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她没有站起来。她盯着我,等着,好像我的话还没说完似的。

  “你知道我一点儿也不明白你的意思。”见我没有接着往下说,她这么开口了。

  我松了口气。我笑了。

  “我知道。”

  要做到不理会从她背后传来的冲我大喊大叫的想法可不容易——而且不管怎么说,我想改变一下关注的对象。

  “我想你那些朋友肯定很生气我把你偷来了。”

  她似乎不怎么关心这个。“他们活得下去。”

  “不过,我也许不会把你还回去哟。”我甚至搞不清楚我现在到底是在说实话呢,还是又想跟她开玩笑。跟她在一起似乎很难让我弄明白自己想干什么。

  贝拉咽了口唾沫。

  她的表情让我发笑。“你好像很焦虑哦。”其实这一点儿也不好笑,她是该焦虑的。

  “没有啊,”她可不是个及格的撒谎者;她那结结巴巴的语气根本无济于事。“实际上,我是感到意外怎么会这样呢?”

  “我跟你说过——”我提醒她想起。“我已经厌倦了,不想再跟你保持距离了。所以我打算放弃。”我努力保持笑容。这根本办不到——在诚实的同时还要保持轻松。

  “放弃?”她重复我的话,感到迷惑不解。

  “对——放弃了,不想再为了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而一直压抑内心真实的感觉了。”而且,很显然,放弃了保持轻松。“现在我打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管结果如何了。”这真是够诚实的了。让她见识见识我的自私吧。也让那警告警告她。

  “你又让我听不明白了。”

  我的自私让我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跟你在一起,我只要一开口,就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这就是一个问题。”

  跟其他问题比起来,这个问题没多大意义。

  “别担心,”她安慰我,“我啥也没听懂。”

  很好。那么她会留下来。“我料想是这样。”

  “那么,明说吧,咱俩现在是朋友吗?”

  我考虑了一秒钟。“朋友……”我重复道。我不喜欢这个词。那远远不够。

  “还是不是。”她咕哝一声,看起来挺尴尬。

  她是不是认为我太不喜欢她啦?

  我微笑。“好吧,我们可以试一试,我想。不过我要提醒你,对你来说,我可不是一个好朋友。”

  我在等她回应,我的心被割裂成两半——一半希望她能听我的话,明白过来,另一半却在想,如果她真这么做了,我可能会死掉。多么戏剧化呀。我正变成一个人类。

  她的心跳加快了。“你已经说过好多遍了。”

  “对,因为你不听我的话嘛,”我说道,再次紧张起来。“我依然在等你相信我的话。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应该躲着我才对。”

  啊,如果她试着这么做的话,我会允许吗?

  她的眼睛眯缝起来。“我想关于我的智力问题,你已经发表过意见了。”

  我不是很清楚她这话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致以歉疚的一笑,我猜我一定是在不经意中惹恼了她。

  “这么说,”她慢吞吞地说道。“只要我不聪明,我们就得努力才能成为朋友?”

  “基本上是这样吧。”

  她低下头,专注地盯着手里那瓶柠檬汽水看。

  那熟悉的好奇心又来烦我了。

  “你在想什么?”我问道——终于能把这句话大声说出来真是一种解脱。

  她迎上我的目光,她的呼吸加快了,脸颊微微有点发红。我品尝空气中的味道。

  “我在试图琢磨出你是什么来路。”

  我把微笑固定在脸上,让自己保持那样的笑容,然而慌乱却让我的身体变得僵硬。

  她当然会想要知道这个。她不笨。我不能指望她不去留意到如此明显的东西。

  “那你碰到点儿运气没有?”我想方设法让自己问得轻松。

  “不太多。”她承认道。

  我一下子松了口气,轻声笑了。“你的推测是什么?”

  不管她的推测是什么,都不可能比真相更糟。

  她的双颊变得更红了,她什么也不说。我能在空气中感觉到她红扑扑的脸颊上的热度。

  我试着用我具有说服力的语气去说服她。通常在一般人身上很有用。

  “你不愿意告诉我?”我投以鼓励的微笑。

  她摇头。“太不好意思了。”

  嗯。一无所知比别的什么都要糟。为什么她的推测会让她觉得不好意思?我没法忍受自己不知道。

  “那真是叫人太失望了,你知道。”

  我的抱怨好像踩到她尾巴一样。她的眼睛放射出光芒,嘴里噼里啪啦地吐出一大串话,一点儿也不像她平时说话的方式:“不,我一点儿也想像不出这干嘛会叫人失望——仅仅因为人家不愿意告诉你他们的想法,就算他们一直在卖弄小关子,说些含义隐晦的话,专门让你夜里琢磨得睡不着觉请问,你凭什么说这会叫人失望呢?”

  我朝她皱了皱眉,心烦意乱地意识到她说得对。我做事不公平。

  她继续道。“或者这样说吧,有些人也做过形形色色的怪事——从某天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救了你的命,到第二天像对待贱民一样对待你,更过分的是,他还从来不作任何解释,尽管这还是他自己亲口答应过的。那,不也是叫人非常失望吗?”

  这是我从她那儿听过的最长的一段演说,这让我的清单上又添了一个新的个性。

  “你还真有点儿脾气,对不?”

  “我不喜欢某人对自己一套,对别人又是一套。”

  当然啦,她完全有充分的理由生气。

  我凝视着贝拉,想知道在允许的范围内,我该对她做些什么才恰当,直到这时麦克?牛顿脑子里的叫嚷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他是那么气愤,让我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她询问道。

  “你男朋友似乎认为我在惹你不高兴——他在盘算着来不来劝架呢。”我会很高兴看他尝试的。我又笑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她冷冰冰地说道,“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错了。”

  她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跟麦克撇清关系,那让我乐在其中。

  “我没错。我告诉过你,大多数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我同意,不过是除我之外。”

  “是的,除了你之外。”她一定要成为所有一切的例外吗?这会变得更公平一点吗——考虑到我现在还得去应付别的一切——如果我至少能听到她脑子里的一点点儿想法?那么我还需要问那么多吗?“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是例外?”

  我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想再试一次……她把目光移开了。她拧开瓶盖,飞快喝了一口,她的眼睛盯着桌面。

  “你不饿吗?”我问道。

  “不饿。”她看了看我俩之间空荡荡的桌子。“你呢?”

  “不,我不饿。”我说道。这点我非常肯定。

  她盯着桌子,嘴巴紧闭。我在等待。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她问道,突然又迎上了我的视线。

  她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她是不是想问我那个我不允许告诉她的真相——那个我希望她永远、永远都不要知道的真相?

  “那得看是什么忙。”

  “不是太大的忙。”她承诺道。

  我等着,又一次感到好奇。

  “我只是想知道……”她慢吞吞地说道,眼睛盯着那瓶柠檬汽水,用小指头摸着瓶口的纹路。“下一次你觉得为了我好而不理我之前,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这样我才好有个准备。”

  她想要我提前通知她?这么说被我不理不顾一定是件坏事……我微笑。

  “这听起来合情合理。”我同意道。

  “谢谢。”她说道,抬头看我。她一脸轻松的表情,让我想为自己刚才的提心吊胆而发笑。

  “那么作为回报,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满怀希望地问道。

  “就一个。”她允许了。

  “告诉我你对我的一个推测。”

  她脸红了。“这个可不行。”

  “你刚才可没限定,你只答应了回答一个问题。”我争辩道。

  “你自己还不是食言过。”她反驳道。

  “就一个推测——我不会笑的。”

  “不嘛,你会笑的。”她似乎很肯定,尽管我想像不出究竟会是什么那么好笑。

  我试着继续说服她。我深深地凝视她的眼睛——这么做很容易,她的眼睛是那么深邃——并且低语,“求你了。”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变得一脸茫然。

  噢,严格说来,那可不是我想要的反应。

  “呃,什么?”她问道,她看起来有点头晕目眩的,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可我还没放弃。

  “求你了,就告诉我一个小推测。”我用一种温柔的,不会吓到人的语声恳求道,紧紧锁住她的眼睛。

  令我惊讶和满意的是,这招起作用了。

  “哦,嗯,被一只放射性的蜘蛛叮过?”

  漫画书?难怪她认为我会笑。

  “这没什么创意。”我责备她,藏起另一阵轻松。

  “很抱歉,这就是我所想到的。”她说道,生气了。

  这让我更放心了。我又能跟她开玩笑了。

  “你连边都没沾着。”

  “与蜘蛛无关?”

  “无关。”

  “那跟放射性也没关系?”

  “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该死。”她叹息道。

  “超人惧怕的克里普敦硝石也奈何我不得。”我飞快地说道——在她打听叮咬之前——然后我没法子不笑,因为她以为我是一个超级英雄。

  “你是不应该笑的,记得吗?”

  我咬住嘴唇。

  “我最终会猜出来的。”她承诺道。

  当她猜出来时,她就会落荒而逃。

  “我希望你别动那番脑筋。”我说道,所有的玩笑都消失了。

  “理由……”

  我还欠她一份诚实。我仍然努力保持微笑,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具有威胁性。“要是我不是超级英雄呢?要是我是个大坏蛋呢?”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嘴唇微微张开。“噢,”她说道,然后,隔了一秒钟才说,“我明白了。”

  她终于听我的了。

  “是吗?”我说道,强行隐藏住我内心巨大的痛苦。

  “你很危险?”她猜道。她的呼吸骤然加快,心跳加速。

  我无法回答她。这是我跟她在一起的最后时刻吗?她现在会逃走吗?在她离开之前,允许我说我爱她吗?还是那样做会让她更害怕?

  “不过不坏。”她低语,她摇了摇头,在她清澈的眼睛看不见丝毫恐惧。“不,我认为你不坏。”

  “你错了。”我轻声说道。

  我当然是个坏蛋。我现在应该欢欣庆祝吗,因为她高估了我,超过我应得的?如果我是一个好人,我就该离她远远的。

  我把手伸过桌面,拿起她那瓶柠檬水的瓶盖,把它当作是我说不出口的道歉。她没有因为我突然靠近的手而缩开。她真的不怕我。还不怕。

  我把瓶盖当陀螺一样转着,看着它来代替看她。我的内心在咆哮。

  (跑吧,贝拉,快跑。)我不能让自己把这句话大声说出来。

  她猛地跳起来,害我担心她会不会是听到了我沉默的警告。“我们要迟到了。”她说道。

  “我今天不去上课。”

  “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不想杀死你。“偶然逃逃课有好处啊。”

  确切地说,这对人类好处更大,如果一个吸血鬼在人类将要流血的那天逃课的话。班纳先生今天要验血。爱丽丝已经逃掉了她早上那节课。

  “好了,我要走了。”她说道。我一点儿也不惊讶。她很负责任——她总会做正确的事。

  她跟我截然相反。

  “那么,待会儿见。”我说道,努力再次变得随意,低头凝视着那转动的瓶盖。噢,顺便说一句,我非常喜欢你……以一种可怕的危险的方式。

  她犹豫着,有那么一会儿我希望她能留下来陪我。可是上课铃响了,她匆忙离开了。

  我等着,直到她走远了。我把那只瓶盖放进我的夹克里,——作为这次谈话的一个纪念品——然后我走入雨中,漫步走向我的车。

  我把我最喜欢的那张能让人心绪平静下来的CD放进播放器——就是我第一天听的那张德彪西的音乐——可我并没有听多久。另一首旋律在我脑子里流过,零碎的曲调让我愉悦,激起我的好奇。我关掉音响,聆听我脑子里的旋律,思考着那些片断,直到它逐渐发展成为一首完整的和谐的曲子。我的十指本能地在空中跳跃,在我虚拟的琴键上弹奏。

  就在这支新的作品基本完成时,我的注意力被一阵精神上的痛苦波动吸引过去。

  我朝那边看过去。

  (她是不是要晕过去了?我该怎么办?)麦克慌了手脚。

  一百码以外,麦克?牛顿正把贝拉无力的身体放倒在人行道上。她失去反应地突然倒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眼睛紧闭,脸色惨白,活像一具死尸。

  我几乎把车门拆了。

  “贝拉!”我叫道。

  当我喊她名字时,她那生气全无的脸动也不动。

  我全身变得比冰更冷。

  我迅速筛过麦克的想法,得知的只有他的愤怒和惊讶。他脑子里只有对我的愤怒,所以我不知道贝拉出了什么意外。如果他做出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我会让他从此人间蒸发。

  “怎么啦——她受伤了?”我查问,极力想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想法上。我不得不以人类的步速走过去,这让我快疯掉了。我刚才应该无声无息地靠近的。

  然后我听到她的心跳声和均匀的呼吸声。当我去察看时,她更加紧闭双眼。这让我的恐慌解除了。

  我在麦克脑子里看到那一晃而过的记忆,那是些来自生物室的零碎影像。贝拉的头靠在桌面上,她那乳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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