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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完颜洪烈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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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个机会来了。
“这金子我替洪七公付了。”脆生生的声音一响。
洪七公一转头就看见刚才那个嘴巴坏的小孩要给自己付钱,狐疑,这小孩心眼子多,该不会是另有所图?不过自己身上没什么值钱的啊!当下不思其解。
完颜洪烈这话一出,不仅是洪七公吃惊,连带的黄药师和宋扬也是一并的不可置信。
完颜洪烈给宋扬的印象是睚眦必报和斤斤计较以及不会吃亏的小鬼,如今这个小鬼要主动吃亏,可见其中必有隐情。摸着下巴,如今的洪七公不过是个人人厌恶的叫花子,躲还来不及,谁会出手相助?除非是这人在做投资,知道这眼前这人是个潜力股,提前下注。可这小鬼又是怎么知道的?或者他和自己一样?宋扬如此怀疑,面上不动声色,短短时间便知道这小鬼不简单,自然不会表情外露,心里想着有机会试试他便知道了。
黄药师倒是觉得完颜洪烈不像这么热心的人。
话说出口了,在唐老板故意咬重了‘十两金子’下,完颜洪烈知道自己说大嘴了!他哪里有十两金子,一两都没有啊!
黄药师一看便知,淡淡的掏出银票,递给唐老板。
唐老板一看,默默手下银票,笑呵呵的对着洪七公道:“您还想吃些什么?我们这不止一道招牌菜,要不您都尝尝?”典型的认钱不认人的生意人啊!
洪七公哪里还敢吃。
倒是一旁沉默的宋扬开口,“老板上壶好茶,配上你们家的招牌点心,送到二楼。”见洪七公一听‘招牌’二字一哆嗦,当下一笑,七公还是年轻啊!“洪大哥要是不嫌弃,小弟做东咱们上楼聊,如何?”
黄药师刚给他还了债,洪七公自然不能抬脚就走,只好笑呵呵的符合‘好好好’。
宋扬引着洪七公上二楼。完颜洪烈在后面盯着宋扬撇撇嘴,这个人好厚的脸皮!黄药师摸摸完颜洪烈的帽子,冷声道:“欠着。”说完就抬脚上了二楼。
完颜洪烈待在原地,心里明白黄药师要说的。当下心里也不知怎地,酸酸的,看到黄药师的背影,赶紧上前拉着黄药师的袍子角,“你生气了?”
黄药师没有说话,也没有理完颜洪烈。看着手中的衣角滑落,完颜洪烈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一样,如同那没有的衣角空落落的,他却想不明白。
二楼上,店小二早早将他们原先用的残羹收拾干净。
洪七公和宋扬正说得热闹,见了黄药师上来,宋扬便给洪七公介绍,“这是黄兄弟,黄药师。”
洪七公心里念这可不是‘黄兄弟’,分明是他的债主。当下站起身,笑呵呵道,“在下洪七公,丐帮长老,这次多谢黄兄弟出手,要不然我这老脸可真是没法搁。”
黄药师淡淡的点点头,“舍弟开口,不用谢我。”话音刚落,便瞧见身后慢吞吞才上了楼梯的完颜洪烈。
黄药师这话完颜洪烈也是听见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还叫自己‘舍弟’那便是没有生气,可刚刚又对自己那么冷淡,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呢?
洪七公一愣,而后恢复。站起身,抬起脚往完颜洪烈那处走了几步,抱拳,“多谢多谢。”情真意切,很是郑重,“若是小懋以后有什么用得上七公的,七公定会鼎力相助。”算是用承诺还饭钱。
未来四绝之一的丐帮帮主洪七公许下的诺言,可是比那身外之物重多了。
宋扬摸着下巴,越发觉得这个小鬼是跟自己一样的,这生意做得,稳赚!当下呵呵一笑,起身,拉着洪七公的手往饭桌带,便笑着道:“这么客气干啥?来来来,大家坐,相逢即是有缘,我这弟弟可是善心了,拔刀相助什么的不过是小意思,是不是啊?弟弟?”
完颜洪烈磨牙,这个脸皮厚的没法计较。磨牙的话,一字一字从牙缝里露出,“当然了,洪大哥客气了。”笑眯眯的坐在凳子上,顺手拉了拉黄药师的衣角,抬起眼,成月牙状,“哥,坐这儿!”满脸讨好。
宋扬捂着眼,不忍直视。小鬼'文'在自己'人'这儿是'书'一点亏'屋'也不吃,对黄药师可这么近亲,难道自己长得太丑了?他就说么,这个皮真是弱的不成,想当初自己那张才叫汉子!
宋扬碎碎念,没人关心。黄药师见状,心情莫名好了些,也不再计较,当下顺着完颜洪烈身边坐下。
点心热茶上桌,望窗而去,只见热闹依旧,不过花灯蜡烛摇摇晃晃,只留残截。
洪七公虽是贪嘴,可这些年走南闯北,又因身份缘故,见识了形形j□j的人,对于桌上几个倒也略有好感,或是风土人情,或是地理风貌讲的很是有趣,其中又有黄药师偶尔说上几句,宋扬插科打诨,倒是相谈甚欢。
正交谈甚欢,宋扬突然看着完颜洪烈来了句,“你觉得这醉仙楼的清丽梅花糕好吃,还是KFC的薯条棒?”这句话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完颜洪烈茫然了会,不知厚脸皮讲的什么。
见状宋扬失笑,倒是自己多心里。却有种失望涌上心头,这个陌生的世界,原以为还有和自己一样的同伴,倒是自己心沉了,老天已经够厚爱自己了。摇摇头,故意哈哈一笑,道:“这个薯条啊!估计小弟也是没吃过,你若是叫我一声哥哥,下次我亲自动手给你做这道美味,如何?”
虽然不知道那‘薯条’为何物,可为了一道点心,要让自己叫他‘哥哥’,怕他命轻受不起!
“我已经有哥哥了。”淡淡拒绝。
宋扬听了也不生气,倒是一笑,“算了算了,半点亏也不吃的小鬼。”
街灯已暗,行人退去,原热闹的街头此时零星摆着宵夜摊。
三人聊得开心,临别前,洪七公将一块黑漆漆的令牌交给完颜洪烈,道:“以后小兄弟要是有需要,拿着他随便找个乞丐即可。”
完颜洪烈要的便是如此,自然不会推脱,当下收了起来,“忒邻在此谢过洪大哥。”
“原是我谢你的,行了,行了,叫花子要走了。”说完摆摆手,一个翻身,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这个洪七公怕是害怕见到老板吧?”宋扬见状,打着哈哈。却不知道,确实如此。
三人出了酒楼,只见两位仆人见了宋扬上前行礼,其中一人道:“主子天色已晚,请主子回家。”
宋扬摇摇头,笑着,“你俩啊!走吧走吧!”语气里满是无奈。转身,抱拳对着黄药师辞别,“黄兄弟忒邻小弟今日别过,他日若是有缘咱们接着再会。”说着,便上手摸了摸完颜洪烈的虎头帽,“忒邻小弟,下次见了可要喊哥哥呀!”说完便赶紧抽手,转身离去。
黄药师见宋扬的背影,道:“此人必成大器。”声音很低,若不是习武之人怕是听不清楚。一只手抱起边上的完颜洪烈,摸着宋扬摸过的地方,低声道:“回了。”
完颜洪烈点点头,脑里想着宋扬的样子,这个人他看不透。
☆、第13章 相识
第十三章除夕夜
大雪纷纷,银装素裹很是妖娆。
车夫戴着斗笠,身披蓑衣,从嘉兴往临安赶车,一路上鹅毛大雪纷纷飘落,车夫身上全是积的雪,若是从远处看,像是雪人在赶车一般。
车厢内热气扑鼻,铁炉子上的热水壶噗噗作响。
黄药师自矮柜里拿出一只大碗,放在矮柜之上,又顺手拿了炒好的油茶倒入碗中,炉子上的热水一浇。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大碗里的油茶慢慢化开,只见花生仁桃核仁外加着黑芝麻量足料美。
“停车。”黄药师淡淡道。
车夫勒紧缰绳,一声号令,马车停了。“先生有事?”车夫哆哆嗦嗦的问道,搓着手,虽然戴了手套,可耐不住雪大,他坐在辕上一动不动的赶了一个时辰的车,早已动的全身僵硬。
只见那挂的严实的车帘掀开,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车夫只觉得面上一热,睫毛上的冰碴子都被融化了一般,舒服的只想在停会暖暖。正走神着,便见一只细白修长的手端着一只大碗出来,车厢里想起冷淡的声音,“拿着。”
车夫回过神,就看眼前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油茶,光是香味扑鼻,他就忍不住多吸几口。太香了,比自己婆娘炒得还香,用料也足。
“拿着。”不耐烦的声音想起。
车夫哆嗦的伸出僵硬的指头端着碗,冰凉的指尖传过热气,一下子温暖了全身。
“这,这,先生?”车夫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或是真如心里猜想那般。
“喝完在走。”还是不耐烦的冷淡声。
可听在车夫耳里觉得热情无比,赶紧捧着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浑身的寒冷像是被驱走一般,熨帖了整个心。一口一口的喝完,整个胃暖了起来,人也精神了。小心的将碗递了进去。
“帘子角有热水,自己洗了,放角落就好。”黄药师爱洁,车夫用过的碗黄药师自然不打算接着用。
车夫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自然晓得黄药师的意思,这碗怕是就是他专用的。掀开门帘一角,果真有了炉子。就趁着一角,车夫麻溜的将碗冲洗干净,顺手的将碗放在一边,低声道:“谢谢。”便专心的赶车。
不过是个小插曲。马车接着平稳驶去。
完颜洪烈将刚才那幕尽收眼底,黄药师这个人越来越叫他看不懂了。明明是个低下赶车的,他们给的钱多,他接了活,不管天寒还是地冻,将他们送到地方是他的事,何必要自己动手给一个卖苦力的冲油茶呢?若是说笼络人心,可一个赶车的有什么用?完颜洪烈看不懂,他活了两辈子,一直坚信自己想要的耍尽手段都要得到,同时对自己有用的,能利用的则用尽一切笼络住,这才是正确的。为了一个没用的,低下身份去讨好,完颜洪烈是真的不懂,也学不会。
车厢安静十分,侧耳倾听,便可闻落雪簌簌的声音。
黄药师背靠着车厢,身后有一厚厚的垫子。素色的袍子随意的举动,潇洒之极。完颜洪烈低头,便见黄药师一只袖口微微翻卷,应是刚才为车夫冲油茶卷起了袖口,车厢灯光昏暗,可完颜洪烈还是看见那人手腕那段白皙的肌肤,只见那手腕微微一动,执在手里的书卷翻了一页。
不过是很随意普通的动作,可放在黄药师身上却那么的飘逸俊雅。
完颜洪烈不禁手托下巴,为什么上辈子自己没有早早遇见黄药师呢?要是早早遇见了。。。。。。然后呢?早早遇见了,然后自己会怎么样?想到这,完颜洪烈不禁愣住了。
上辈子,李师儿诞下完颜洪烈,半年后才挣得了完颜璟的宠爱,封了淑妃,可也没有搬进朝霞宫,是以王重阳和周伯通来盗药的时候没遇见,而上辈子的完颜洪烈不过是五岁稚儿,自然对宫里的这类刺客热闹不感兴趣。
马蹄踏在积雪上,咯吱咯吱作响,在这个大雪的下午,完颜洪烈坐在暖烘烘的马车里,托着下巴想的入神睡了过去。
黄药师放下手里的书卷,侧头看熟睡的完颜洪烈。
他刚才一直看着自己,为什么?
完颜洪烈已经睡熟了,自然不会给他答案。
拉过马车里侧的被子,小心的替完颜洪烈盖好,黄药师接着拿起放在一边的书看起,不过半刻,又将书放在一侧,暗叹一声,算了午后小憩一会养生。
于是,伴随着咯吱咯吱声,马车里两人进入睡眠。
到达碧波山庄已是日落西山,大雪中,山中人家炊烟袅袅,望眼过去白雪皑皑。
碧波山庄虽是建在郊外农家山头,可一点也不必官宦大臣的居所差一星半点。马车停在山庄门口,常年赶车的车夫见了这么魏丽的大门也是战战兢兢,将自己身上的残雪扫去,又是卸了斗笠,才上前拍门。
很快大门‘嘎吱’一声,声音拉的很长,像是经历了百年岁月发出的感叹。
大门只是开出一条缝,一个家仆伸出了半个身子,往外瞧了一眼敲门的,脆生生道:“你好,找谁?”
车夫搓了搓手,“我是个赶车的,受了黄先生的托。。。。。。”
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小童双眼一亮,大声朝后面道:“小少爷回来啦!小少爷回来啦!”说完又朝着门里面大喊,“来福快去禀报大管家,小少爷回来啦!”自己说完,赶紧将那开了一半的门大大打开,一溜烟的跑了出来。
车夫傻眼,一转头就看见黄先生怀里抱着那同行的小懋。
“福生,将车夫安排好,明日一早在走。”黄药师平日淡漠的表情此时也温暖了几分。
那叫福生的小童点点头,笑得脸蛋上两个酒窝一闪一闪,“少爷就是心肠好。”说完,还想再问少爷怀里抱得是谁啊!还未出口,便听见后面响动,一转身,就看见管家和来福几个。
管家是个四十多的男子,看起来很是严肃,不过此时见了黄药师面上还是几分动容,眼里闪着光,“小少爷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当下转身对着来福道:“马车上将少爷的东西收拾出来,还有如今天色晚了,车夫就安排在庄子里歇一晚,明个儿在走不迟。”
旁边站着的福生插嘴道:“管家和小少爷一样心肠好!”
管家顿时板起脸了,福生见了也不怕,笑了笑,跟着来福还有几个仆人一起整理马车上的东西。
黄药师声音温和道:“严叔,车里的书留着,这马车是租的,其他的就给车夫。”
严叔听了,顺口对着整理的几人道:“车上的书留着就好,小心点。”而后,带着几分小心,“小少爷,这怀里的是?要不,我让染墨先抱回庄子吧?”
黄药师摇了摇头,“这是我。。。。。。师弟。”
严总管见黄药师不肯将人让染墨抱,当下也不再说话,赶紧引着黄药师往回走,边走边说,“小少爷这一路辛苦了,可是到了除夕才回来,不过也不晚,正好和老太爷夫人老爷一起过年。。。。。。”想到什么微微一叹,“老太爷没少叨念小少爷,夫人也是整天念着,小少爷这次回来住多久?”
黄药师闻言,脚步顿了顿,没说话,走过回廊,便进了自己房间。
房间铺了地暖,早早烧的暖和,知道黄药师不爱用熏香,便折了寒梅放在房间里,热气一蒸,整个房间都是淡淡的冷香之气。
黄药师将完颜洪烈放在自己的床上,又仔细替人盖好了被子,站起身,低声道:“母亲有心了。”如此细致,也只有母亲才会做到。
二人退出房间,黄药师关好了房门。
房间里,床榻上,完颜洪烈睁开了双眼,一片清明,哪里是刚睡醒的样子。早在黄药师抱自己下马车那一刻起,完颜洪烈便醒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才睡醒的模糊,竟然觉得黄药师的怀中特别温暖,直到仆人出来,他恢复了理智,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下去,如何打招呼,这才一直拖到现在。
掀开被子,完颜洪烈低头看到床榻边上的棉鞋,一看鞋样大小就是黄药师的,也不知怎么想的,一双要直接伸进了那双大号的棉鞋里,而一边自己的锦绣云靴反倒孤零零站在一旁。
身上只穿着单衣,却也不冷。完颜洪烈拖着大号的棉鞋,瞧着黄药师的房间。整个房间很大,分为卧房客厅还有书房,完颜洪烈从卧房往外走,穿过一扇拱门,便是客厅。客厅布置简简单单,金丝酸枝木的四角桌,配着同样的雕花椅子,桌子上放着白玉瓶里面插着开的正好的寒梅,含苞待放很是养眼。一路向里走去,便看见有一扇木格子门,门上没锁,完颜洪烈猜想这便是书房。不过是犹豫了数秒,便推开了书房,也不知怎地,他就是相信黄药师不会生气,无缘由的。
卧室客厅具是简单整洁,有种主人很少居住的感觉,冷冷清清,摆设也是简单模样。可书房不同,先不说那一排排书柜里摆放整齐书本,单是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有旁边放着的玉桶,里面放着字画卷的数量就可见,这屋子的主人估计住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这里渡过。
随手打开一卷,徐徐展开,应眼的便是一副秋寒孤雁图。
咯吱。
完颜洪烈听见响声,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画卷重新卷好,放到原处,转身抬脚便看见黄药师端着木盘。见完颜洪烈从自己的书房出来也没有说什么,先将手里的木盘放在客厅花桌上。
“穿的太少。”淡淡的道。
一路下来,完颜洪烈不说将黄药师的性格摸透,可也知黄药师这个人不喜多言,凡是说话定是关键,如此一说,便就知道自己穿少了。也不生气,这人是在关心自己,心里倒是有几分欢喜,笑着走了过去,“知道了,房间这么暖,我又不冷。”言语里多了几分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撒娇。见黄药师皱眉,赶紧道:“是了是了,我这就去。”赶紧去了卧房找袍子。
待穿好了袍子,便看见黄药师将刚才端的食物一一摆好。只见花桌之上,干干净净白瓷汤盅,外加着一碟子小菜一碟子糕点,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黄药师正将端饭食的木盘放置一边,用汤勺盛汤。见完颜洪烈过来,将热腾腾的汤碗一推,“喝了,垫垫,晚饭还有一会。”
“你吃了么?”完颜洪烈喝了口汤,很香。汤是浓汤,熬了很久才会有的那种粘稠,料足味美。
黄药师摇摇头。
完颜洪烈也不知道此刻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这个人这么照顾自己,比照顾他还要照顾自己。当下一匙汤送到黄药师嘴边,催促道:“你尝尝很好喝。。。。。”见黄药师不动,突然觉得自己唐突了,可这个时候要是拿回来更是尴尬,只好举着,“快点嘛,我的手好酸!”
低头将那一勺喝了干净。黄药师盯着勺子,不能言语。他自幼便喜洁,他人用过的餐具,他必是不再碰,更别提沾了口水用了一半的食物。
完颜洪烈见黄药师喝了,心里也是一震。双方都未适应过这种与人分食的事情,黄药师倒是不在说话就坐在一旁,完颜洪烈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黄药师不理自己,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不舒服,当下压了心头的想法,只乖乖的喝汤。
简单用过餐后。
完颜洪烈这才想起,自己初到黄药师家里,理应拜访家主才是。
“忒邻一进门便睡了过去,也没见哥哥的父亲母亲,也不知道现在拜访会不会晚了?”板着一张圆润小脸,愁眉不舒。自己进来就睡着了,黄药师父母对自己印象一定不好!
在屋里,完颜洪烈早早退下了虎头帽,此时如小和尚似的光秃秃的脑袋上长着一层软毛,配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很是喜感。黄药师见状伸手摸了摸那一层软毛,只觉得触手生温,很是有趣。
“无事。”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几句。“父亲母亲那处我早已说过,不碍事,到了晚饭时候在一一引荐。祖父脾气不好,你小心便可。”担心忒邻吃亏,黄药师倒是多说了些,尤其是其祖父。
不过半个时辰,仆人便隔着门温声道:“小少爷,请到前厅用饭。”
“知道了。”淡淡道。
完颜洪烈早早穿好了衣袍,头上戴着一顶黄药师小时候戴过的锦帽,那帽边围着一层兔毛,细绒绒的陪着完颜洪烈朱色的袍子,更是喜庆。
完颜洪烈心里忐忑,只觉得怎么紧张,却也说不出来。
☆、第14章 相识
第十四章年夜饭
华灯已上,回廊两侧五步一盏,十步一串手编福字节。
仆人走在前方侧边,手执一杆红灯,一路小心翼翼。
黄药师与完颜洪烈并排走着,一路下来,两人具未聊天。完颜洪烈是初到此地,不知黄药师里家里是否有什么禁忌,豪门子弟,哪个家族没有一星半点见不得光的腌臜之事。他贸然开口若是被外人听去,到让黄药师为难了。为此,自然是心里想着,脚上走着,具是按着规格,不出半点差错。
黄药师倒是没想这么多,毕竟是生养自己的地方,没那么多规矩,且他自幼跟着师傅上山习武,世家子弟的规矩早早不看在眼里,骨子里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是非判断。此时不说话,不过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先是沿着回廊走了一会,又绕了一座小花园,往前走了百米,就见前厅早早灯火通透,犹如白昼。
丫鬟鱼贯而入,凉菜先上,摆放整齐。厅堂内,朱色雕花酸枣木桌位于中央,正中央放着一把雕着神鹤的椅子,很是端庄严肃,再看其两侧椅子,皆低一筹。在正桌的两侧,一左一右,一侧一张,不管是桌子还是椅子,皆低正桌一头,且颜色也是用的暗褐色。
正是尊着儒家思想,规矩恪守,等级分明。
完颜洪烈见状,心里不由一呵,带着几分哂笑。早在他们金国祖先打下金国时还没有这么多圈圈套套,可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也学会了汉人的规矩,汉人的阴谋计策,倒也不说不好,只是多少失了几分自己原有的豪爽直率特色。
黄药师见这个阵势,心里也有几分不喜,人生在世,何必要遵守这些死物,将自己套的死死地,半点不自在。
厅堂内早早到了辈分小的,或是早分家的叔伯子弟。众人见黄药师先是一愣,没想到今年他给回来了,不过都是人精,赶紧面上挂着笑,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黄药师一概都是点头应是,众人也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以为意。或是心里不舒服的,一想到人家是直系嫡孙便也奄奄的歇了。
陆陆续续来人,若是嫡系的便坐主位,庶出的或是远房的便分坐两侧。其中以左为尊,长辈叔伯便坐左侧,而辈分小又是庶出子弟只能坐到右侧,年年如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只见一貌美端庄的妇人和一中年男子扶着古稀老人缓缓而来。
完颜洪烈猜想,这怕是黄药师的父母和他口中脾气不好的祖父了。
果然,三人到了厅内,众人纷纷拜贺。
黄药师的父亲先是扶着其父亲高坐正位,然才在一边坐下,而黄药师的母亲直往厅后走去,怕是男女不同席,厅后设着酒席皆是女眷用餐之地。
“坐下吧!”祖父开口,很是威严。观其外貌,白发美髯,到有一股飘飘欲仙的姿态,可再看其面容,板着脸,很是严肃,一看便是尊儒守旧之人。
祖父精神很好,转头,见黄药师立于一旁,严肃的面容颇有些怒气,喝道:“何事耽搁至此,竟连祭祖也未能赶及!”祭祖恰是今日早晨。
黄药师先是行礼,口中道:“祖父身体安康。”之后缓缓而出,“途中有事耽搁一日,未能赶上祭祖是药师之错。”淡淡两句,也未说明缘由。之后牵了完颜洪烈的手,暖了几分,道:“此乃药师的师弟。”
见了以上阵仗,完颜洪烈便知晓黄药师其祖父的脾气,当下用了宫里教出的规矩,一丝一毫规矩至此,半点错也挑不出。平缓道:“忒邻拜过黄老,今日打扰心中难安,愿黄老身体安泰。”
祖父见了也是淡淡的,倒也没有过多询问,只吩咐一旁的管家,“将药师的师弟带入右侧入席。”便没了多余话。
黄药师闻言,倒想辩驳几句。旁边的完颜洪烈见了,先出声,“有劳。”
黄药师见状,心里多了几分无奈,他之所以不喜回家,便是不喜欢这种事事规矩,人人披着壳子,没点自由。众人安坐,丫鬟鱼贯而入,精美细致的热菜摆放整齐,期间半点声音未有。
完颜洪烈见这个架势,到想起自己陪同父皇用膳的场景,一举一动不可肆意妄为,哪里有半点父子亲情。而后一想,倒是自己矫情了,本生在天家,哪里想事事都全了。
正桌之上,高坐的是祖父,而后便是黄药师父亲,他父亲是嫡长子,其祖父这个守旧的老人自然喜爱自己的嫡长子,其次排座的是嫡三子、四子,右手边是小一辈,以黄药师为首紧挨着祖父,而后便是三房四房的儿子。
今夜除夕夜,阖家团聚。
觥筹交错,微醺几分。
老太爷先是停了筷子,一干众人一看,皆是放了筷子,不管吃饱未否。
老太爷微眯着眼,盯着黄药师,而后徐徐一叹,“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
“祖父,药师还未出师,不可半途而废。”黄药师自然拒绝。他心里知道祖父想要自己干什么,无非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那如今的宋朝积弱,朝中奸臣当道,百姓生活潦倒,皇上那是一门心思作乐,怕是早早忘了当年二帝被金掳去的耻辱,长此安于现状,早早忘了北上伐金,这样的朝廷,黄药师自问,不屑于此。
果然,老太爷微微瞪圆了眼睛,喝道:“你今年十八,早该入朝廷为圣上办事,念了这么多年书,倒是用作邪途。。。。。。”老太爷无非就是念道这些。
黄父怕是见惯了,心中两难,也未曾开口,每年如此,自是老太爷退让,暗想今年必是一样。再坐众人何尝不是有一样的想法,就是黄药师怕也这么想。
老太爷念道了几句果然停歇,众人心中暗吁一口气,想着这便作罢。谁料,老太爷下句话一转,道:“药师今年十八,年岁也不小了,该是成家立业。。。。。。”老太爷一直坚信成家立业这个说法,想着若是成了家,那上进之心也是有了。
黄药师闻言,举着杯子的手一顿,指骨紧绷,他的人生为何要由别人插足,哪怕这人是自己的祖父也不可。心中忍让,此时实在不是好说话的地方,他祖父一贯看重颜面,若是在此地此时反驳与他,怕是会大怒。
老太爷见了,以为孙子听进了话,也有此想法,原不过是个想法,这么一来倒是兴致勃勃,“我那几个老友,孙女众是不错,趁今年大喜,最好小定,待你学成归来在成亲也未可。”心中却想,小定过后怕是没了心思学武读书。
黄药师一再忍让,却被他祖父连连相逼,他本来就是个不受拘束不喜人安排的潇洒之人,原以为自己默不出声算是无声的拒绝,哪里想到他祖父竟然连女子都安排好了,哪天去谁家,哪天干什么。祖父说的越是兴高采烈,兴致勃勃,黄药师的指骨关节越是凸出,当下放下酒杯,起身道:“祖父,孙儿今日劳累一日,身体有些疲乏,要先回去了。”
老太爷说的正高兴时被黄药师打断,当然面上不高兴,却在看见黄药师的脸色时,心中微怒,却也忍了下来。自己的孙子什么性子,老太爷心中也知一二,今日之事是自己太过急了。当下摇摇手,顺着台阶下,“去吧,身体要紧。”话音淡淡的,可见还是有气未消。
黄药师自是不在意,对着黄父道:“父亲,药师先回去了。”
黄父点点头,温声道:“连日赶路自是疲乏,早点休息。”黄父句句都是在给儿子说情。
“是。”黄药师点点头,走到右侧,“各位兄长弟弟,师弟年纪还小,就先且告辞了。”说完,便拉着完颜洪烈的手出了内堂。
堂外守着丫鬟,见黄药师上前几步,手中持着灯,笑声道:“小少爷,奴婢送您回去?”
黄药师接过丫鬟手里的长杆花灯,道:“不必。”便一手执着灯,一手拉着完颜洪烈往外走。
下了一整日的大雪此时已经停了,尽管丫鬟们早早扫出了一条道,可残雪还是铺的薄薄一层,被冻了之后,上面光溜溜的,很是滑脚。
完颜洪烈已经被滑了三次趔趄,每次都是黄药师及时出手,而在第四次见状,黄药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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