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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什战争内阁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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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ssen; op。 cit。; 113。
  Kissinger; op。 cit。; 99。
  Ibid。; 
  Ibid。; 
  Hartmann; op。 cit。; 
  Memorandum for Don Rumsfeld from Dick Cheney; July 8; 1975; in Richard Cheney files; box 10; folder 〃Solzhenitsyn; Alexander;〃 Gerald R。 Ford Library。
  Callaway memo to Cheney; November 3; 1975; in Callaway papers; box 5; Gerald R。 Ford Library。
  1996年12月11日对温斯顿·洛德的采访;Walter Isaacson; Kissinger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1992); 。
  Osborne; op。 cit。; 
  Ford; A Time To Heal (New York: Harper & Row; 1979); 327。
  Medved; op。 cit。; 
  Osborne; op。 cit。; 
  Ibid。; xxv。
  2001年12月12日对莫顿·阿布拉莫维茨的采访。
  2002年6月6日对布伦特·斯考克罗夫特的采访。
  2001年12月10日对弗雷德·埃克雷的采访。
  Kissinger; op。 cit。; 
  Ford; op。 cit。; 357358; Raymond Garthoff; Détente and Confrontation (Washington; : Brookings Institution Press; 1985); 543。
  〃Implications of Recent Trend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Soviet Military Balance;〃 by Donald Rumsfeld; James E。 Connor files; box 1; folder 〃Defense; Donald Rumsfeld (3);〃 Gerald R。 Ford Library。
  Memorandum of Conversation: President Ford; Dr。 Henry A。 Kissinger; Donald Rumsfeld and Brent Scowcroft; Oval Office; March 29; 1976; in National Security Advisor Memoranda of Conversations collection; box 18; Gerald R。 Ford Library。
  Teeter memo to Cheney;“Analysis of Early Research;” November 12; 1975; in Robert M。 Teeter papers; box 63; Gerald R。 Ford Library。切尼对哈特曼的评论见Hartmann Papers; box 120; Ford Library。
  Weekly pilation of Presidential Documents; ; ;350; quoted in Garthoff; op。 cit。; 548。
  Ford; op。 cit。; 
  Medved; op。 cit。; ;339。
  1995年12月6日对切尼的采访。
  Republican platform;〃Morality in Foreign Policy;〃 proceedings of the 1976 Republican National Convention。
  Nessen; op。 cit。; 9231: Ford; op。 cit。; 398; memo from Mike Duval to Dick Cheney; August 17; 1976; Gerald R。 Ford Library。
  见Don Oberdorfer;“Report Saw Soviet Buildup for War;” CIA Declassifies Controversial 1976 “Team B” Analysis; Washington Post; October 12; 1992; 。
  Jack Davis;“The Challenge of Managing Uncertainty: Paul Wolfowitz on Intellidence PolicyRelations;” Studies in Intelligence; ; (1996)。
  见Robert Dreyfuss;“The Pentagon Muzzles the CIA” American Prospects; ; issue 22 (December 16; 2002); 及Seymour M。 Hersh;“Selective Intelligence;” New Yorker (May 12; 2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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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苏联人缓和,排挤基辛格(13)
2002年7月19日对弗朗西斯·福山的采访。
  Henry Kissinger; A World Restored (Boston: Houghton Mifflin; 1973); 
  Kissinger; Years of Renewal; 
  对埃克雷的采访;2001年11月26日对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的采访。
  A。 James Reichley interviews with Winston Lord and Brent Scowcroft; Gerald R。 Ford Library。
  Kissinger; Years of Renew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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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与恶的大决战中(1)
在80年代里,迪克·切尼和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每年至少会有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切尼仍然在国会山上勤奋工作,拉姆斯菲尔德仍然是芝加哥的一位对雇员要求苛刻的公司总经理。不过,有时一连三四天,国会的人谁也不知道切尼的下落,拉姆斯菲尔德办公室的人也找不到他。就连他们的夫人都被蒙在鼓里;她们只得到一个华盛顿的神秘电话号码,以便有急事时通过这个号码传话。①
  完成了白天的工作之后,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通常前往华盛顿郊外的安德鲁斯空军基地。从那里,趁着夜色,他们各自与由40到60名联邦政府官员组成的班子外加罗纳德·里根的一名内阁成员,分别悄悄来到美国某个偏僻的地方,比如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或者一个地下掩体。一个由运载着先进通讯设备和其他装置、四周涂了铅的卡车组成的车队,也会驶往同一个地点。
  拉姆斯菲尔德和切尼是里根政府一项绝密计划的主要成员。根据计划,政府秘密实施着具体的计划演习,在美国宪法的具体规定之外,委任一位新的美国“总统”和他的工作班子,以便在同苏联发生核战争期间和之后,能够维持美国政府的运转。多年来,有关里根政府这项计划的一些细节已经被披露出来,但是计划如何运行、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在其中起的主要作用却仍然不为世人所知。
  80年代的这项秘密计划,为我们了解2001年9月11日世界贸易中心和五角大楼遭到恐怖袭击之后的数小时、数日以及数月中小布什政府的运作,提供了神秘的背景。那一天,当副总统切尼督促布什总统不要回华盛顿,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命令副部长保罗·沃尔福威茨离开华盛顿,后来为了一旦发生新的袭击时保证“政府的连续性”而将其他联邦政府官员送到首都以外去工作的时候,这些行动的根源都是里根政府的那项秘密计划。当切尼本人在“9·11”之后从一个“未经披露的地点”转移到另一个“未经披露的地点”的时候,他从未承认他在80年代里也经常到未经披露的地点躲藏起来。
  在里根政府任期的最初几年里,美国政府比自从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更认真地考虑了与苏联进行核战争的可能性。里根在1980年的竞选中曾经谈到,需要建立平民防务计划来帮助美国在核交战之后能够生存下来。上任之后,里根政府不但着手推动平民防务,还批准了一份包括了与苏联进行“持久”核战争计划在内的新的防务政策文件。②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参与的保持政府延续性的演习,成为这些公开的核备战工作的秘密组成部分。
  基本的前提是,美国必须迅速行动,防止被“斩首”,即一旦华盛顿遭受核打击而文职领导出现中断的局面。实际上,里根政府进行核战争的新战略的一个核心内容,是通过打击政治和军事高层领导及其通讯线路,对苏联领导层实施“斩首”。③里根的班子希望确保苏联无法效法美国核战略家的计划。
  在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政府期间,美国政府在弗吉尼亚州蓝岭山脉的威瑟尔山和沿宾夕法尼亚—马里兰州州界的戴维营附近修建了庞大的地下设施,一旦发生战争,这些设施可以用作美国总统的军事指挥所。然而,这些设施的修建,并没有解决如果美国总统没能及时躲进地下掩体会发生什么情况这个关键性问题。假如核打击同时击毙了总统和副总统怎么办?哪一位文职官员可以向美国的军事指挥官们下达反击的命令?这位领导人如何与军队联系?一旦发生连续的核交火,谁有权与苏联签订停战协议?
  里根政府的秘密政府延续计划正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而设计的。这个概念很简单:一旦美国受到(或者认为自己受到了)核打击的威胁,三个不同的小组将被派往华盛顿之外分布在美国全国的三个不同地点。每个小组必须随时准备宣布由一位新任美国“总统”来接替国家的指挥权。假如苏联以某种方式发现了其中的一个小组并且对其进行核打击的话,第二个小组将接手,必要时第三个小组再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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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与恶的大决战中(2)
这不是抽象的、教科书中的计划,而是具体、详细和周密地进行过演练的计划。里根政府指派专人参加这三个小组,每组以一种颜色命名,如红色和蓝色等。每组有一名经验丰富的领导,他可以充当新白宫办公厅主任的角色。显然,选择的都是在行政部门高层特别是在国家安全部门有工作经历的人。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就是这样参与进来的,他俩都曾在福特政府担任过白宫办公厅主任。除了经常参加的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之外,多年来其他担任过组长的人还有后来出任中情局局长的詹姆斯·伍尔西,以及一度实际担任过里根的白宫办公厅主任的肯尼思·杜伯斯坦。
  每次一个小组离开华盛顿,都会带上里根内阁的某位成员,他被指定为下届美国“总统”。这些阁员中,有的人毫无国家安全方面的经验;比如,在不同的时候,参与秘密演习的人包括里根政府的第一任农业部长约翰·布洛克和商务部长马尔科姆·鲍德里奇。重要的不是外交政策的经验,而仅仅是因为这位内阁成员有时间跟这个小组一起飞离华盛顿。一些这样的美国“总统”给像切尼或拉姆斯菲尔德这样更有经验的办公厅主任装点门面,似乎是合理的。不过,内阁成员是将要发号施令的人(或者是以他们的名义发号施令的人)。
  该计划超越了法律,超越了宪法——它建立了在美国宪法或者联邦法律里没有授权的指定新美国总统的程序——这个问题远非一位法律教授或者里根政府的反对派杜撰出来的批评。相反,这是里根时代的这项计划中内在的问题,是整个演习的部分理论基础。
  这些演习研究的一个问题是小组采取什么样的具体措施来建立自己的“可信度”。应该采取什么行动向美国公众、美国的盟国和苏联领导人表明,现在领导美国的是“约翰·布洛克总统”或“马尔科姆·鲍德里奇总统”,他应该被视为美国合法的领袖?这些小组研究过的一个选择,是由这位内阁部长下令让一艘美国潜艇从大洋深处上潜,因为能调动潜艇上潜,就能证明像布洛克或鲍德里奇这些此前被认为仅仅是农业部长或者商务部长的人,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了美国的军队。(是否控制着军队,也是美国政府用来判断一个外国政府在发生政变之后是否应与某位外国领导人打交道的相同的标准。)
  美国宪法及其第25条修正案规定,一旦总统死亡或者失去工作能力,由副总统接任,但都没有对一旦副总统死亡或者失去工作能力的继任顺序做出规定。联邦法律,特别是最近的1947年《总统继任法案》,做了更具体的规定:如果副总统死亡或者无法工作,由众院议长担任总统。按照继任顺序,在他之后是参院临时议长(一般由多数党内任职时间最长的参议员担任),然后是内阁成员按照他们的内阁职务设立时间的先后来排序,排在最前面的是国务卿,然后是财政部长和国防部长。
  在某些情况下,里根的秘密计划将这些宪法和法令的规定搁置一旁;它越过法律规定的总统继任的层级结构,建立起自己一套产生新任美国总统的过程。总的想法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速度和政府的延续性上,尽量避免冗长繁琐的程序。
  “我们面临的一个棘手问题是,在遭受核攻击之后,是否应该重组国会,”一位参与者解释道,“最后的决定是不重组国会,没有国会运作起来更容易些。”(这位参与者指的是设计该计划的官员们的讨论内容;没有迹象显示拉姆斯菲尔德、切尼或者其他的组长在这些讨论中起过作用。)首先,大家认为重组国会需要的时间过长。此外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国会真的复会,就有可能选举一位新的众议长,这个人就会比按照里根的秘密计划指定为“总统”的农业部长或者商务部长更具有合法性,可想而知,他很可能对总统的职位提出挑战。选举新的众议长不仅需要时间,而且会造成潜在的混乱。
  艾森豪威尔政府在西弗吉尼亚州白色硫磺泉的格林布莱尔休养胜地修建了一个庞大的地下设施,以便在遭受核打击期间和之后,给国会议员提供藏身之地。④虽然里根政府没有弃置这个为国会建立的设施,但它决定集中研究制定一旦出现核危机,在国会议员、甚至包括众议长和参院临时议长的作用大大削弱的情况下,如何产生新任美国总统的计划。
   。。

在善与恶的大决战中(3)
里根是根据一项秘密行政令设立他的政府延续计划的。根据曾经一度担任里根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罗伯特·麦克法兰的说法,是总统本人最终决定由谁来担任每个特别小组的组长,比如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在里根的国安会里,该项秘密计划的“行动官”是后来在伊朗反政府武装丑闻中的核心人物奥利弗·诺斯。⑤乔治·布什副总统被授权负责其中部分行动,负责具体管理计划的是名为国家计划办公室的新政府机构。该办公室在华盛顿地区有自己的办公楼,受一位二星将军的领导,每年还有一笔高达数亿美元的秘密预算。其中大部分经费被用来购置先进的通讯设备,供这些新成立的小组与美国军事指挥官们安全地进行对话。实际上,关于这些秘密计划的零星细节之所以被披露出来,是因为有人指控由于这些通讯设备合同给了私营公司因而造成了浪费和舞弊,另外,设备也出现过故障。⑥
  演习的时间通常选在国会休会期间,这样三个小组组长之一的切尼就可以尽可能少地耽误国会的工作。虽然切尼、拉姆斯菲尔德和其他的组长们参加了每一场演习,但是,扮演新“总统”的里根内阁成员却根据他们在某个特定时间是否能抽出身来而变换。一次,司法部长埃德·米斯参加了演习,那是在1986年6月18日的凌晨,他们从安德鲁斯空军基地出发,那是最高法院首席###官沃伦·伯格辞职的第二天早晨。一位官员记得当时看着米斯,心想:“先是最高法院有人辞职,现在是美国打起了核战争——真够倒霉的。”
  除了指定的白宫办公厅主任和他的“总统”,每个小组还包括国务院、国防部、中情局以及各个国内政策部门的代表。这是为了演习在核战争中如何运行整个联邦政府。一度曾考虑过让弗吉尼亚州和马里兰州州长以及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市长也参与进来,但是,这个想法被放弃了,因为这些官员没有必要的安全许可。
  演习有意设计得非常紧张,因为处在核战争边缘的美国可想而知不会是一片宁静。参与者们匆忙集合,在凌晨时分工作和活动,居住在军事基地,吃的是部队那种大批量生产的干方便食品。整个一次政府延续性演习要持续两个星期左右,但事实上每个小组参与的时间仅为三四天。一个小组离开华盛顿,完成演习,然后与第二组进行交接,按照设计,就仿佛他们真的处在“核战争”一触即发的状态。然后,第一组的成员退出演习,他们可以健康地、不受放射性污染地回家了,第二组接着进行他们管理美国的演习。
  演习是在精心设计的掩护措施下进行的,目的是确保苏联的侦察卫星无法发现这三个小组在美国的去向。正是为了这个缘故,三个小组都是在深夜派出,每次演习都使用一个不同的设施。除了运送通讯装置的真车队外,有时会派遣假车队去不同的地点,以蒙混苏联的卫星。其中的基本逻辑是,一旦发生核战争,苏联可能以火箭攻击威瑟尔山和戴维营附近的永久性掩体,但是它无法瞄准散布在美国各个临时地点的这几个里根小组。
  所有其他保持机动性的设计中,最主要的是一架特殊的飞机,即国家紧急事件空中指挥所,这架波音747的基地是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机上特别装备了一间会议室,还有特殊的通讯装置。一旦发生核摊牌,总统可以在这架飞机上滞留在空中指挥国家。在里根政府实施的一次演习中,一组官员乘坐这架飞机一连在空中停留了三天,靠着定期在空中加油,做纵横穿越美国大陆的巡航。
  1988年,乔治·布什当选总统,着实让里根这项秘密计划的成员感到欢欣鼓舞,因为老布什从一开始就密切参与了计划,无需再向他介绍错综复杂的计划,可能也不需要对计划进行重新评估。事实上,尽管美苏关系的大气候大有改善,但布什继续了这些政府延续性演习,只是做了一些小改动。切尼被任命为国防部长之后,不再担任组长。柏林墙被推倒、苏联解体之后,演习的理由和基本前提发生了变化。苏联似乎不再可能发动核攻击,但是演习按照另一种噩梦式的想定继续进行着:如果携带核武器的恐怖分子攻击了美国、打死了美国总统和副总统怎么办?最终,在克林顿政府初期,这种想定被认为似乎过于牵强,因此,官员们决定放弃这项作为冷战时期过时的遗产的计划。⑦世界上似乎已不再有能够攻击华盛顿并且对美国领导层实施“斩首”行动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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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与恶的大决战中(4)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2001年9月11日,乔治·W。布什政府在震惊当中,开始重新检讨对撤销该计划起了关键作用的、以为安全已有保证的假定。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熟知里根时期那些善与恶大决战的演习,他们本人参加过以前所有的演习。
  必须强调的是,这项秘密政府延续计划的灵感来自里根政府内部,而不是来自切尼、拉姆斯菲尔德或者伍尔西、杜伯斯坦等其他协助执行计划的小组长们。这些组长们都不是超越宪法或联邦法律的设计去指定美国“总统”这个新奇想法的设计者。实际上,拉姆斯菲尔德除了曾经短暂担任过中东特使之外,他和切尼都没有在里根政府里任过职。然而,作为组长,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在该计划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此外,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参加里根时期这些演习这件事本身,证实了关于他们的一个更基本的事实:在过去30年当中,从福特政府开始,即便在他们离开政府的行政部门时,也从未远离过它;他们与政府的国防部、军队和情报官员保持着联系,这些官员也经常拜访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是美国秘密和永久的国家安全部门的一部分,在他们生活的世界当中,总统会交替更换,但美国始终在孜孜不倦地斗争着。
  在为核战争做这些秘密准备的同时,里根展开了一场公开谴责和诋毁苏联的运动,这场运动使用的语言远远超出了他的任何一位前任。里根最著名的谴责即他关于“邪恶帝国”的讲话,是1983年3月8日他对福音教派全国联合会发表的演讲。当时,总统是在对美国的大学校园里正在萌芽的要求冻结核武器的运动做出反应。里根敦促他的听众不要受诱惑去“宣布自己超越这一切之上,采取对双方各打五十大板的立场,无视历史事实,置一个邪恶帝国的侵略冲动于不顾,将军备竞赛称为巨大的误解,从而把自己置身于正确与错误、善与恶的斗争之外”⑧。里根反复使用“邪恶”一词,成为后来的乔治·W。布什总统效法的榜样。
  许多美国著名苏联问题专家认为,里根似乎过度使用了华丽的词藻。他们认为,苏联理所当然是国际舞台上一个不幸的但是将永久存在的东西。在这些头脑冷静的专家中,有一位斯坦福大学的教授,一位年轻有为的苏联军事问题专家,在里根政府中期曾来到五角大楼,在参谋长联席会议作了一年核战略规划技术方面的工作。她的名字叫康多莉扎·赖斯。
  她对苏联的看法并不特别与众不同。她的观点与美国的主要大学和美国政府内不计其数的苏联问题专家的观点相似。她在一部著作中指出,苏联在维持对东欧的控制中所冒的风险,正在超过从中得到的好处,假如苏联是一个企业,它的领导人有可能会决定降低亏损、抽身退出。不过,她接着说:“谁也不会说苏联会这样干的,无论东欧变得多么昂贵。国家,特别是大国,不是以这种方式表现的。”这番话发表的时间是1986年,仅仅三年之后,苏联领导人米哈伊·戈尔巴乔夫便让人拆掉了柏林墙,结束了苏联对东欧的统治。⑨
  如果说赖斯的观点并没有与众不同之处的话,她本人的背景、个性,她的贵族风度以及她的才干,都使她成为佼佼者。在苏联问题学者的学术精英聚会上,或者是华盛顿的军控官僚机构中,她通常是唯一的黑人,或者是唯一的女性,并且始终是唯一一位黑人女性。她和别的专家一样知识渊博,并且往往更善于表达。她性格活跃、外向,但生性又极有控制力和训练有素。对于有权势的人,对于那些身居美国外交政策最高领导层的人来说,赖斯令人耳目一新,与众不同,她的潜力似乎是无限的。
  “1985年的某个时间,我到了利弗莫尔(旧金山东南部的国家实验室),然后我到斯坦福那边去吃晚饭,见到了他们搞军控的那帮人,”曾经担任过基辛格的副手和福特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布伦特·斯考克罗夫特回忆道,“他们大约有50个人。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个本科生,那就是康迪·赖斯。在这群军控迷当中,她会就军控这个深奥的话题大胆发表意见。她富有思想,有教养,不惧威吓,我想,这个人我一定要认识认识。”⑩
   。。

在善与恶的大决战中(5)
赖斯在亚拉巴马州的伯明翰长大,是教导顾问约翰·赖斯牧师和小学教师安杰丽娜·赖斯的独生女。赖斯夫妇是该市黑人中产阶级自豪的、受过教育的成员;他们在女儿3岁时就让她开始学习钢琴,还让她上舞蹈、长笛、小提琴和法语课。
  伯明翰本身并不像赖斯一家那么优雅。在著名的火神雕像下,该市实行着种族隔离,白人社团里的一些人不惜使用暴力来维护现状。1963年,在该市的种族骚乱高潮中,一座浸礼教教堂被炸,在4个被炸死的孩子当中,有赖斯上小学时的一个朋友。1964年《民权法案》通过时,赖斯和她的父母第一次走进了伯明翰一家考究的餐馆,并在那里用了餐,这是他们此前被拒之门外的地方。
  康多莉扎11岁时,和全家一起先是搬到图斯卡鲁萨,在那里,她的父亲当上一所大学的校长,两年后,又搬到科罗拉多,在那里,约翰·赖斯开始在丹佛大学担任行政管理人员。康多莉扎进了私立天主教学校圣玛丽学院,这是她上的第一所白人和黑人混校的学校。一位教导顾问想跟她说,她不是上大学的材料,但是赖斯对他的忠告不予理睬。她进了丹佛大学,攻读音乐专业,希望成为能在音乐会上演奏的钢琴家。大学第二年,她断定自己不如其他一些音乐天才那么出色,如果坚持下去,她将来的命运很可能是“教13岁大小的孩子去亵渎贝多芬的作品”。
  赖斯在考虑转换专业时,恰巧遇到了约瑟夫·科贝尔教授,一位移居国外的捷克外交官。科贝尔,未来的国务卿马德琳·奥尔布赖特的父亲,劝说赖斯改学国际关系,特别是苏联问题研究。“我深为苏联政治的拜占庭式的本质所吸引,为权力、权力如何运行和如何被利用着迷,”赖斯后来解释道。
  她19岁大学毕业,接着到圣母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然后返回丹佛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她的论文论述了捷克斯洛伐克军队及其与苏联的关系,以及苏联扶持的捷克斯洛伐克文职领袖。学业一结束,她便开始在斯坦福大学任教。
  在当时,斯坦福是现实主义鼓吹者的天下,这个学派认为,支配国家间关系的是对权力而不是对道德的考虑。赖斯接受了该学派的许多信念和假设,后来一直自认为是现实主义者。“她信奉现实政治,认为国际关系的主要推动力是均势政治,一个国家内部发生的事情,不应该成为外交关系的一部分,”斯坦福的教员中一位研究俄国问题的同事迈克尔·麦克福尔解释道。
  她在1976年投票赞成卡特担任总统,但是在1980年,赖斯在认定卡特的对苏政策过于软弱之后,离开民主党的队伍,投了里根的票。“康迪一直比较保守,”赖斯在学术界年纪最长、关系最密切的朋友、另一位斯坦福大学同事科伊特·布莱克评论道,“她对卡特处理阿富汗问题的反应,使她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民主党人。从这时起,她便开始自认为是共和党人。”赖斯的父亲是共和党人,这部分是由于对南部各州中与本党###的民主党人的反感造成的,这些白人民主党人统治着南方,并且竭力阻止黑人投票。
  但赖斯并不是意识形态上的保守派。她信奉现实主义,这使她有别于她在政府里的一位未来的同事保罗·沃尔福威茨,后者认为理想和价值是国际关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她的观点更接近亨利·基辛格和斯考克罗夫特,而不是共和党内的里根右派人士。
  的确,赖斯在当时并不为里根所擅长的对苏联的谴责所动。“像大多数美国人一样,我对冷战时期所谓的美国是一座‘民主的灯塔’的说法总有些怀疑,”赖斯后来解释道,“美国总统这么说的时候,我就把它归咎于讲稿写得太糟糕,太夸张。有的时候,我感到非常尴尬,因为美国充其量是个并不完美的民主国家……我的祖先曾经是属于别人的财产——都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在那些涉及人民有权在‘人类事务的发展过程中’选择统治者的不朽的宪章名句里,是不包括妇女的。”但是,赖斯承认,她在1989年和1990年在东欧和苏联旅行时得出的结论是,这些在她看来曾经像是陈腐的话,都变成了真理:尽管美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它一直起着民主的灯塔的作用。
  

在善与恶的大决战中(6)
她受过无数次演奏会的训练,并擅长花样滑冰,因此她无论在哪里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我在80年代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具备了形成个人魅力的全部要素,”麦克福尔说,“她有这种素质。就像比尔·克林顿走进一间屋子时的那种魅力。”此外,她似乎愿意并且能够承担大量的工作。在80年代中期,赖斯的一位研究生基伦·斯金纳,对赖斯承担了这么多耗时的工作和责任感到吃惊。赖斯同时兼任着她那个系的研究生办主任,斯坦福大学军控项目的助理主任,还要讲课和著书,同时她仍然在为母亲新近过世而哀伤。
  对于那些曾与她共事的同时代人来说,即便是在她职业生涯的这些最初阶段里,人们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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