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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再爱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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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吧,我这就来。”岳梓琳放下手机,准备去客厅。临出门前,她瞥了一眼窗外,小区门口的人影还伫立在那里。
不过,岳梓琳觉得有些异常,她转过脸仔细看,不禁浑身汗毛竖了起来!
那个人很明显在望向自己的窗口!
岳梓琳不禁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却始终看不清对方的脸。
难道,那就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人?
岳梓琳正胡思乱想着,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她惊骇地回过头。
却是妈妈。
“琳琳,看什么呢,出来吃水果啊!”
“哦,没看什么……”岳梓琳支支吾吾地转过身,临走前又瞥了一眼窗外。
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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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墓
岳梓琳回到了自己的家。
赵裕均还在哥哥那里,要晚两天才会回来,所以,这个家此时又变得空荡荡的。
岳梓琳放下东西,在卧室里又换上了起居的衣服,明天就要上班了,她得抓紧时间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思来想去,她决定去玩一会儿电脑。
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桌面,不过,qq却突然自己弹了出来,而且显示正在自动登录。岳梓琳看了一下号码,是赵裕均的,可能是他设置了qq开机自动运行的缘故。岳梓琳把它最小化,打算去打开浏览器,不过就在这时qq登录成功了,并同时接收到了离线消息。岳梓琳本不想点它,可是看着消息提醒不停闪烁还是觉得有些碍眼,当下便点开了消息。
“鹤鸣山公墓d区,七排十一号,均哥,你要找的在这里。”消息来自一个备注为“小叶”的人,岳梓琳不知道赵裕均有这样一个朋友。
“鹤鸣山……”岳梓琳默默地把这个地址念了一遍,觉得有些好奇。她知道,赵裕均的父亲埋在城中的公墓里,而这个鹤鸣山岳梓琳都没有听说过,赵裕均找这处公墓究竟要干什么?
她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赵裕均,不过刚解锁屏幕,她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周晨熙的坟墓在那里?”
岳梓琳这样猜测不无道理,她曾经嘱咐赵裕均帮自己打听周晨熙的消息,此后她一直被那个与周晨熙有着某些关联的人所困扰,甚至她有时会觉得,周晨熙没有死。而此时赵裕均找来周晨熙的坟墓,不正是让自己死心吗?
岳梓琳这样想着,心里莫名的激动起来,“鹤鸣山”这三个字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拖着她陷进未知的深渊。
第二天,岳梓琳照常去上班。今天的她看起来做事似乎心不在焉的,不过没人知道她是在计划着下班后的鹤鸣山之行。
下午三点左右,店里的客人稀稀落落的。岳梓琳见机会来了,赶忙向领班请假,要提前回去。因为她平时根本没请过假,再加上她和领班关系不错,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允许。岳梓琳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收拾好了东西,然后告别了同事们,匆匆跑到街上去搭车。正巧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她赶快拉开车门,说了句:“师傅,拉我去鹤鸣山公墓。”
谁知,司机盯着她半天,却直接来了一句:“不去!”
“为什么不去?”
司机不耐烦地说:“鹤鸣山好远的,开车过去都要将近一小时,而且回来的时候根本拉不到人,干我们这行的没人愿意去那里。”
岳梓琳傻眼了,她只猜测出鹤鸣山会很远,却没想到远到连出租车都不愿意去。司机看出了她的窘迫,当下告诉她:“你可以坐去地质公园的观光大巴,然后让司机在鹤鸣山给你停一下就可以了。”
岳梓琳如获大赦,立刻坐车去了观光大巴的乘降站,然后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去往鹤鸣山的车。此时的她就好像正在寻宝的小孩子,能找到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寻宝过程中那种无尽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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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信
很快,汽车出发了。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前往地质公园的人少的可怜,车上的座位大概有一半是空着的。岳梓琳提前和司机打好了招呼,便坐在靠门最近的位置,一边想着即将呈现在眼前的鹤鸣山,一边紧张地看着窗外,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居然打起了瞌睡。
“小姐,鹤鸣山到了。”
岳梓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向窗外一望,一座满是松柏的山丘正伫立在眼前。她赶忙谢过旁边的人,然后走下车。
不过,她觉得有些异样。
回头看看车上的乘客,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也没空去想,当下赶紧奔向鹤鸣山。
“挺好的一个姑娘,到鹤鸣山干什么……”车上一个乘客见岳梓琳走远,小声对旁边的人说。
“也许是来扫墓呗!”
“扫什么扫啊?这个地儿有主的墓都被家人迁走了,剩下的都是没主的墓,看那姑娘穿着也不像是穷人,难道她家的墓没迁走?”
“哎?为啥要迁走啊?看着挺好的啊!”
“反正大家都说这块儿地不好,说是凶地。”
岳梓琳没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否则,她说什么也不会冒险跑到那座阴森森的山上。
此时,已经快下午五点钟了。
暮色沉沉地压在鹤鸣山头,也压在岳梓琳的心上。她发现这里的氛围怪怪的,什么人都看不到。当然,这个时间肯定不会有人来扫墓,除非像她这样别有用心的人。
可是,这里连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岳梓琳强忍着内心的慌张,走到陵园大门里。门口有个指示牌,一个箭头直直指向西边,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过“d”的标志却清晰可见。
岳梓琳不大敢过去。通往d区的小路两旁是成林的松柏,林子里此刻黑漆漆的,像一双别有用心的眼睛在偷偷观察她。思来想去,岳梓琳咬咬牙,还是走了过去。
事实证明,岳梓琳多虑了,林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很轻松地就走到小路尽头,来到d区。但是,这里好像被洗劫了一般,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墓碑,碑林间长满了荒草。一只乌鸦蹲在台阶上,见到有人来,“哇”的一声,扑啦啦地飞到林子深处。
岳梓琳被那只黑漆漆的鸟吓了一跳,很快又定下神来。她默念着那条qq消息上写的位置,在陵园中央找到了消息所说的墓。
“爱子周晨熙之墓”。
墓碑上只有这七个字,甚至连什么时候、什么人立的都没写。墓碑看起来格外干净,字的颜色也特别鲜艳,似乎是刚刚立上去的。这么新的墓碑,与这荒凉的陵园显得格格不入。
本来,岳梓琳的内心还十分混乱。可是,当真的看到周晨熙的墓时,脑中瞬间变得格外的空。一直以来,她都因为当初的离开而耿耿于怀。虽然她还是努力在说服自己,爱情终究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不能在一起生活,再怎么爱也只是作秀。但是,当真的得知他已经不在人世,内心还是忍不住一阵悲凉。
其实,爱情本身没有错,无论爱的是谁。但是,如果把爱情和生活结合到一起,无论多么汹涌的爱情都会漏洞百出。就像汪峰那首《贫瘠之歌》唱的那样,“你不得不失去你磅礴的下体,现代文明终将把你诗意的阉割”。
被阉割掉的,也有最原始的爱情。
此刻,岳梓琳呆呆地注视着墓碑上的字。那字体虽然瘦,却有棱有角,好像周晨熙那张脸。晚风静悄悄的,岳梓琳的耳畔忽然想起多年前的某一天,也是这个时间,她就像这样注视着恋人的脸,听他跟自己倾诉。
“梓琳,那么多男生追你,为什么你就选了我呢?”
“什么意思?我选你你很不满意吗?”
“不,我的意思是……其实我家境不是很好,我妈妈多年前出走,我爸爸也因为精神疾病失踪了,你的家人如果知道我这样的情况,肯定不会同意你跟我交往的。”
“是这样啊……”岳梓琳低下头,偷偷看着恋人说:“那你就没想过改变自己的生活?”
“我当然想!为了你我也要改变这样的状况!”
她伸出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双唇:“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
不知何时,岳梓琳的双眼变得朦胧起来。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周晨熙”三个字,就好像多年前抚摸着他的脸一样。
“叮铃……”手机轻轻地发出声响,把岳梓琳拉回现实。她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信息。
“你来这里干嘛?”
岳梓琳满是伤感的心猛地一惊,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墓碑,透过薄薄的黄土,她似乎看到有个人躺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刚刚发出的消息:“你来这里干嘛?”
岳梓琳猛地站起身,四处望去,除了荒凉的坟墓,就是呆呆立在周围的松柏。那只刚刚飞走的乌鸦不知何时再次飞了回来,站在不远处的一座石碑上,黑漆漆的小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岳梓琳颤抖着双手编辑起回信:“你是谁?”
“1393933****”对方发来了周晨熙曾经的号码。
岳梓琳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慌慌张张地看着周晨熙的墓碑,忽然发疯似的向来路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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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随
岳梓琳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往回跑,终于,她跑到墓园的门口,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下山。此时,天已经全黑了,空旷的马路上看不到任何一辆车。此时,她才发觉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她忘记问观光大巴的返程时间了。
可就在她最焦虑的时候,手机再一次接收到短信,依旧是那个陌生号码。
“你回不去了。”
岳梓琳惊骇地抬起头,已经隐入夜色的鹤鸣山不知为何看起来格外阴森,那山腰的墓地,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悄悄观察这个活人,而且还在吃吃地笑。
岳梓琳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冷,冷到浑身发抖,自己的眼角也*的。她已经彻底后悔跑到这里,如果没有一时好奇跑到这里,也不会陷入到这般田地。
她绝望地蹲下去,抱紧双膝。与此同时,手机再次响起。
“向西走,约三里路,有一个镇,镇上有宾馆。”
看到这条消息,岳梓琳不由得激动起来。不过她倒没有激动过头。
“你是这几天跟踪我的人?”岳梓琳此刻变得格外谨慎。
“说对了一半,我只是跟在你身后的人中的一个。”
这条消息让岳梓琳再一次陷入无尽的迷茫。其中一个?难道有很多人在跟踪自己?
不过此时她没时间想得更多,她必须尽快找到住的地方,不然,今晚她就只能面对着这座荒凉的坟山过夜。
按照陌生人的指引,约半小时后,岳梓琳终于看到前方成片的灯火。
镇上人不多,也没有什么上档次的宾馆酒店。岳梓琳向路人打听,终于找到镇上唯一一家宾馆。岳梓琳走进门,才发现这里其实只能算是个小旅馆,而且房费很高。但是想想鹤鸣山那荒凉的公路,这里显然幸福多了。
岳梓琳交了钱,领了房卡,临走前顺便问了老板如何能回市内,老板告诉她明天早晨八点开始有从地质公园返回市内的大巴,在路上等就可以了。
岳梓琳终于安心下来。她走上三楼,找到自己的房间,然后。
她又有些慌了。
那个陌生人把她安排到这里,会不会是在一步步引她进入一个圈套?
想到这儿,岳梓琳悄悄向楼梯口瞟了一眼。
没有人。
她松了口气,然后开门进房间。
楼梯拐角,一个人影悄悄地走上来,然后走进旁边的房间,接着房间门悄无声息的被关上了。
岳梓琳关上房门,终于放松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房间并不大,但是设施还是全的,床单和被子看起来也是干干净净。
岳梓琳回想刚才的遭遇,觉得浑身汗毛都在倒竖着。自己一个人这么晚跑到墓地,如果这件事被赵钰均知道了,肯定会闹起更大的事端。
她拨了拨自己凌乱的头发,觉得越想越害怕,干脆还是不要想最好,当下最该做的,就是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睡一觉,明早醒来赶回市里去,今天发生的事就当做是噩梦好了。
岳梓琳脱掉外衣,按了按太阳穴,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水温刚刚好。
她刚想准备享受这难得的放松,忽然一个想法闯进自己的脑海。
那个跟着自己的人,他在哪里?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卫生间,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拽开房门。
走廊里站着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正瞪大眼睛看着她,显然阿姨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没什么……”岳梓琳赶紧关上门,终于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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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瞳
洗过了澡,岳梓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她躺在床上,回想起鹤鸣山,不禁觉得恍如隔世。无论如何,一切都已明了,明天,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她慢慢闭上双眼,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岳梓琳听到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赶紧坐起来,屏住呼吸静静地听。
“咔哒……咔哒……”门锁轻轻地响动起来,岳梓琳猛地跳到地上,她看到,门把手正一上一下地动着。
有人在开门!
岳梓琳吓得差点叫出声,就那样捂着嘴,傻傻地看着把手有节奏地摇动。
过了半分钟,门把手不动了。显然,外面那个人发现门在里面被反锁,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徒劳。
然后,门外就没有了声音。
岳梓琳静静地站在原地,仔细捕捉空气中异常的响动,可是什么也听不到。她定了定神,慢慢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岳梓琳直起身,看到门上有个小小的门镜。思来想去,她壮着胆子把眼睛凑了上去。
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几乎虚脱一般,靠着门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这个宾馆地设施的确很差,门都没有落到地上。门下边和地板有截小小的缝隙。此刻,走廊的灯光像水银一样,顺着门缝从下面流进来。
岳梓琳当然注意到这个细节。这没什么稀奇的,一般宾馆的走廊灯都是通宵亮着的。
可是,为什么刚才从门镜里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可怕的情景像电影一般慢慢浮现在她的眼前:刚才,岳梓琳悄悄摸上门镜,朝外面望;与此同时,外面那个人打不开门,他很好奇里面有没有人,于是,对着门镜朝里面望!
岳梓琳浑身猛地一震,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她再也不敢动了。
“怎么办?怎么办?”岳梓琳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想尖叫,可又不敢发出声音。慌乱中,她瞥到床头的手机。
这是她与外面世界的唯一通道了。
她几乎是爬着到的床边,然后迅速钻进被子,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该打给谁呢?赵裕均吗?肯定不行,赵裕均要是知道她跑到鹤鸣山,又跑到这里,肯定会气得暴跳如雷的。给薛晴?她在市内,即使想来也没有车可以搭。
岳梓琳心烦意乱地翻着手机,看到了她与那个陌生人的会话。岳梓琳想了想,用颤抖的手编辑起了短信。
“是你站在门外吗?”
过了半分钟,她收到回信。
“不是我,我在楼梯口。”
岳梓琳紧张得几乎拿不住手机了,“你在干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岳梓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再多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正纠结着的时候,陌生人又发来信息。
“他走了,我回去睡了,晚安。”
岳梓琳悄悄把头探出被窝,外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陌生人。
这一夜,岳梓琳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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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身
第二天清晨,岳梓琳赶回市内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钟。她一整晚没睡,感觉整个人都是病恹恹的,索性跟店里请假,打算回家里好好休整一下。
一进家门,岳梓琳就听到书房里传来说话声。
“你在哪里啊?”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呀……”
她三步并做两步跑进书房,赵裕均正端端地坐在电脑面前,电脑上正播放着电影。两个人一见面似乎都被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赵裕均挠挠头,笑了笑说:“我在大哥那里待了有些日子,妈说让我回来照顾你,我就回来了,正好刚下飞机。”他按下暂停,又回头问:“你不是该上班吗?怎么跑回来了?”
岳梓琳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说:“我……不大舒服。”
“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赵裕均站起来揽住她的肩膀。岳梓琳笑了笑,说:“那倒不必,就是昨晚有些失眠,今天就没什么精神,想休息一下。”
赵裕均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没有发烧的迹象,便拍拍他的肩膀,说:“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岳梓琳点了点头,看到电脑上定格的画面,是一个男人惊恐的表情,看得她格外不舒服。
“这是什么电影?”
“哦,这个啊,”赵裕均兴奋地说:“去年年初的电影,《我在你身后》,是个恐怖片。”
岳梓琳勉强笑了笑,听了这个电影名,她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赵裕均倒是没发觉她的异常,继续说:“这个电影讲的是一个男人年轻时的恋人因为他出了车祸死掉了,之后他的身边就一直出现怪事,无论任何人,只要让他心里不爽,那个人第二天就会离奇死亡。原来是他的恋人太过爱他不忍离去,所以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岳梓琳听了剧情觉得浑身发麻,好像被人指桑骂槐了一般。她擦了擦因为哈欠而流下的眼泪,说:“我去睡觉了,你继续看吧。”然后自己转身走出书房。
躺在卧室里,岳梓琳终于有了真正的安全感。不过,一想到赵裕均看的电影,心里的感觉还是怪怪的,就好像外出吃饭,别桌的客人在菜里吃出苍蝇,就觉得自己桌上的菜也不干净一样。
不过,再多的纠结也阻挡不了汹涌的睡意。最终,岳梓琳还是慢慢闭上双眼,脑海里还回想着赵裕均说的剧情:
“他的恋人太过爱他不忍离去,所以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岳梓琳在混混沌沌的状态下不知睡了多久,当她再次拥有意识时,冬日的阳光正直直地照射在她的脸上,今天天气特别好,阳光也特别温暖,可是,此时这阳光就好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压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睡的时候忘记拉窗帘了?”岳梓琳这样想着,打算翻身避开阳光。可是身体却无法动弹,就好像被人死死地按在床上一样。
岳梓琳有些惊骇,“我真的睡醒了?”
她转动着眼球,看到身上的被子,床头的手机,被拉开的窗帘,墙边紧闭的衣柜,这的确是自己的卧室。
可是,为什么自己动不了?
她试着动手指,手指微微地颤抖两下,可光是这个效果已经让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岳梓琳惊恐地挣扎着,一切都是徒劳。
她慌乱地转动着眼球,发现卧室门口居然站着一个人!
她眯起眼睛仔细地辨认,却发现并不是赵裕均。
“梓琳,你瘦了……”那个人幽幽地说着,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居然是周晨熙!
岳梓琳想要叫,可是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
周晨熙慢慢蹲下身,温柔地看着她的脸,那瘦削的面庞看起来很沧桑,似乎毫无威胁,可越是这样,岳梓琳越是恐惧。
“谢谢你来看我。”周晨熙脸上挂出欣慰的笑:“自从和你分开以后,我一直在想那个问题。”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为什么不再爱我?”
岳梓琳感到一股绝望。她多希望一切只是梦,可是,这么真实的场景,这么逼真的触感,让她实在不能怀疑一切的真实性。
周晨熙低下头,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我们一起度过那么多日子,我实在不相信,那么多年的感情眨眼间就没了踪影。离开你以后,我特别恨,恨你狠心,也恨自己没用,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可是,当我看到你跑到我墓前的时候,我明白了,你不是不再爱我,只是不能再爱我。爱情败给现实,这是每个人都有可能经历的,我懂。”
岳梓琳根本没有听下去的勇气,她死命地挣扎着,想摆脱这诡异的情景。终于,一股暖流似乎流进了整个躯体,她猛地爬起身,尖叫了一声:“赵裕均!”
卧室里充满了岳梓琳慌张的喘息声,赵裕均正蹲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发呆。
“你怎么了?”赵裕均似乎被吓傻了。
岳梓琳吓得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地扑进他的怀里呜咽起来,“裕均,刚才吓死我了……”
赵裕均感觉有点摸不到头脑,他轻轻拍着岳梓琳的背,说:“做噩梦了?”
岳梓琳擦了擦脸上的泪,断断续续地说:“刚才,我好像睡醒了,可是又动不了,能看到东西,就是身体不听使唤,我是怎么了?”
“哦,那应该是鬼压床了。”
“鬼?”岳梓琳一听到这个字眼立刻浑身汗毛倒竖。赵裕均连忙解释:“这是民间的通俗叫法,反正是一种睡眠障碍,很多人都有的,你别担心。”
岳梓琳不再说话,她感觉自己格外的累,可是又不敢再睡,她害怕刚才的情景再次出现。
鬼压床的事就像一团乌云笼罩在岳梓琳的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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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
晚上九点钟。
岳梓琳靠坐在床头,正在想着中午的事出神。这时,手机响了,是薛晴打来的电话。
“喂!我今天下班去你们店里找你,你的同事说你请假了,又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有,昨天晚上失眠,今天没什么精神,就请假了。”
“噢~是这样啊,那我通知你一下,明天也不用上班了。”
岳梓琳有些好奇,“为什么?”
“我跟她们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需要去医院观察一下,就帮你又请了一天。”
岳梓琳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你是在咒我吗?”
“没有啦!”薛晴似乎在央求她:“我在网上淘到两张游乐场的入场券,可是没人陪我去,所以……”
“所以你就咒我?”
“哎!大姐,我这可不是咒你,你天天上班不烦吗?咱俩有多久没凑到一起乐呵乐呵了?赚钱什么的本来就是男人该干的事,你不是还有赵裕均嘛!养家交给他好了……”
“好了好了,明天什么时候?”岳梓琳赶紧打断她,不过是出于对她的提议心动。
“明天上午十点,城中公园的冒险家之谷。”
“好了就这样,到时候再说。”
挂掉电话,岳梓琳感觉心里轻松多了。
晚上十一点半。
卧室里灯还开着,赵裕均早已昏昏入睡,而岳梓琳还坐在床上,两个眼睛盯着手机,丝毫没有睡意。
“梓琳,你还不睡啊?”赵裕均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懒懒地问。
“我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晚上就不困。”岳梓琳说着,继续翻动着手机浏览器,她正在搜索鬼压床,刚好点到百科词条。
“鬼压床,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意识但是身体不能动,事实上是罹患了睡眠障碍的疾病。“鬼压身”的现象,在睡眠神经医学上是属于一种睡眠瘫痪的症状,患者在睡眠当时,呈现半醒半睡的情境,脑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合并有影像的幻觉,但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睡眠瘫痪症通常发生在刚入睡或是将醒未醒时,患者觉得自己已醒过来,可以听见周遭的声音及看到周围的影像,但是身体却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来,有时还会合并有幻觉。多数人在这个时候会觉得恐慌,所幸这种情形多半在几分钟内会自己慢慢地或突然地恢复肢体的动作。因为在发作当时的恐慌感觉,很多人在醒来之后会觉得害怕,而直觉得认为是被什么不明物体压制所造成,所以才会有“鬼压床”的说法。”
岳梓琳关上了浏览器,感觉头有些疼,就用两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要不我明天带你去看医生吧!”赵裕均突然说。
“不用了,我明天还约了小晴去游乐场。”岳梓琳赶忙推脱。
赵裕均从被窝里爬起来,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下一口,说:“我有个同学,大学专修的医学精神专业,明天我约他来给你看看。”
岳梓琳厌恶地瞥了他一眼,说:“你的意思是……我有精神病?”
“谁说的精神专业就只治疗精神病?”赵裕均又喝下一口水,说道:“我是看你睡眠不大好,让他看看能不能解决一下。我不是为了你好嘛!”
岳梓琳叹了口气,沉吟了片刻,说:“随你吧!”说完,关掉了床头的台灯。
屋子里陷入黑暗中,不多时,赵裕均沉重的呼吸声慢慢响起。
岳梓琳还是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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