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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味--人类排气的文化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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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器控制得如此出色的人。”迪普对《花花公子》杂志说道:“我非常愿意饰演他。我确信他的人生中也有悲剧性的时刻。他没有任何继承人其实就是一种悲剧……这个角色我真的是立即就想演的。” 事实上,派多曼确有继承人,并且他正骄傲地放着屁呢。保罗·奥德菲尔德,一位三十出头的英国人,在过去大约十年的时间中正以甲烷先生这一名字进行着演出。他能用三种不同音调放屁,能为摇滚乐和古典乐伴奏,能以屁作标点背诵莎士比亚的名段,能让涂着滑石粉的羽毛或蓝镖在舞台上横飞,还能吹灭蜡烛——做所有这些表演的时候,他都穿着一套绿色的演出服,胸前绣一个紫色的M。迄今为止,甲烷先生最令人难忘的一次演出是他在瑞士电视上用屁演奏英国国歌。你可以通过他的个人网页www.mrmethane.com与他联系。美国同样也有如假包换的派多曼继承人。1998年6月19日,四位美国专业放屁人来到了霍华德·斯特恩全国广播节目的直播间,参加首届年度噼啪大赛。其中三人采用了普约尔的技巧,用肛门吸入空气,再以持续的、受控的爆发将其放出。(第四位是一名年轻女子,她放的是她所谓的旧式“木塞屁”。)两周后的7月2日——放屁爱好者的一个历史性日子——斯特恩将包括迷人的女屁王在内的他的三位放屁专家请上了电视,参加“魔术师”埃尔文·约翰逊主持的一个历时较短的福克斯电视脱口秀节目——《魔术时光》。节目中,三人伴着1963年的冲浪小调《大扫除》展示了他们的放屁天赋。就在这个骄傲的国家屏住呼吸,约瑟夫·普约尔的灵魂从天上望向人世间时,魔术师约翰逊的收视率连夜直翻了两倍还要多。 可是,好戏还在后头呢。两个月后,1998年8月26日,一个15岁的小孩儿拜访了霍华德·斯特恩,并在不到两小时的时间里连放了400个屁。这更是使人大开了眼界。三天后,斯特恩就在他周六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电视秀中播出了这个表演的一部分。 妈的,这就是娱乐!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啊哈,他拉在裤子上啦!
知道吗,这个家伙有一个会唱歌的肛门。他来到一家时髦的俱乐部,告诉老板说他的肛门能唱歌,而且还能唱得和猫王或者K.D.Lang一样甜美。于是老板就给了他一次表演的机会。他走上台,拿起麦克风,好好地做了一遍热身,然后——砰——放了一个巨响无比的屁,把每个人的饮料都震倒了。然而,这时他却说了句最经典的话:“不好意思,我得先清清嗓子。” 这个笑话流行了好多年,因为那个家伙竟敢那么骄傲地在公共场合展示他的屁。如果有谁会觉得不爽的话,那就是观众了,不会是他。我们身上原始的一部分——我们内心那个曾因为往尿布上拉屎放屁而高兴不已的蹒跚学步的孩子——发现这种自夸自大的排泄竟是这么妙不可言。 下面是另一个类似的笑话: 一位小学教师要求学生用“绝对”造句。 小布列塔尼举起手说:“邦葛老师,天空绝对是蓝的。” “不总是的。”邦葛老师纠正道,“有时天空是红的,有时是灰的,有时甚至是黄的。” 金伯利立即举起手说:“老师、老师,小草绝对是绿的。” 邦葛老师摇摇头,“不总是的。有时小草是黄色或棕色的。” 全班陷入了一片死寂。小雷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脸上表情怪怪的:“邦葛老师,你放屁时,里面会有个小块块吗?” 看着小男孩儿天真的样子,她回答道:“不,雷,我相信不会有的。” “哦,邦葛老师,要是那样的话,我绝对把屎拉在了裤子上!” 另外,这还有一个放湿屁者嫁祸于人的笑话:约翰尼和博比正分别坐在博比的床两头,努力放屁玩一个“床上橄榄球”的游戏。每人每放一个屁就算一次触地,可以得6分。博比正以18比6领先。约翰尼准备来一次反攻,突然,他不小心把屎给喷了出来。 博比看着约翰尼那边臭气烘烘的一团,摇了摇头道:“哎呀,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 “到半场了。”约翰尼宣布道,“现在我们交换场地。” 然而在大多数屁笑话中,放屁的人都很羞愧,而且我们也为他们感到害臊。这里面最有名、也是最长的一个,就是“噼啪大赛”,详情请见第九章。 另一种类型的屁笑话是对主题的巧妙曲解。话说一名男子上了一辆拥挤的公共汽车,找到了一位老太太身边的一个靠通道的空位。他坐下时却不小心放了个屁。他很窘迫,但又装得无辜而冷淡地向身边的老太太问道:“太太,请问您有今天的报纸吗?” “没有。”她说,“但我们经过下一棵树时,我会伸出手去抓一把叶子。” 以下还有一种类型。米莉对她丈夫每晚睡觉时放屁的习惯很是不满。她总是对他抱怨说,他放屁的声音好像是把五脏六腑都放了出来,但这丝毫不起作用。因此,她最终决定要给他个教训。她到超市买了些鸡肝,趁丈夫睡觉时把它们放在了他屁股下面。半小时后,她正在弄早饭,忽然她丈夫跑进厨房说道:“哎呀,亲爱的,你说得没错。我是把内脏都放出来了。但你别担心,我又把它们都塞回去了!”  
文学屁(1)
仪礼的捍卫者会让我们相信,凡是关于屁的文章,都只能在那些低级下流、庸俗不堪的作品中找到,那些写书的人(如我本人)也必定都是病态地专注于自己的肠内运动。千万别信他们。世界上一些最著名的文学巨匠也在肠胃气胀中发现了玩笑、嬉闹、荒唐、愚蠢以及兴高采烈的声音。我自然是非常骄傲地将他们神圣的名字列入我的书中,也好给索引增点儿光,让这整本龌龊的书看起来也比实际要引人入胜一些。 本书第一章已介绍了希腊最杰出的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以及他的作品《蛙》中一幕屁的幽默,然而他对肠胃气胀最经典的描写还是出现在他最著名的作品《云》中。这部戏写于公元前423年,它刚开头时有一个场景,一名学生在讲述苏格拉底对蚊子的屁的讲解。“他解释说蚊子的屁是空的,就像一根细管子。”这名学生说道,“空气被蚊子从前端吸入,然后再在压力作用下下沉、从后面排出。因为蚊子的屁眼太小,所以排气时才会有声音。” “那,蚊子的屁股就是一种喇叭了?”他的朋友斯特雷普夏德兹问道,“苏格拉底肯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他是多么棒的蚊虫解剖学家啊!” 戏中再靠后的地方,我们会发现苏格拉底正试图向斯特雷普夏德兹解释雷声,他把雷归类于“Dinos——可怕的风。”“我说过云是充满水的吧?它们挤挤嚷嚷,因此就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好,现在自己想想。你知道你过节时常常买的那种炖菜吧?你一旦将它吃下肚,它就在你肚子里来回晃荡、汩汩作响。” “阿波罗!真的啊,我的胃会开始搅动,然后沸腾,隆隆地响。”斯特雷普夏德兹说,“刚开始还安安静静的……轰——……一会儿就大声起来……轰——轰!而且它总是以一阵真正的爆发结束……轰轰!轰——轰!打雷,真的很像打雷。” “知道了吧?”苏格拉底说道,“要是你的粪便在肚子里一直那么响,你就想想天上打的雷吧。” 伟大的罗马诗人贺拉斯在他的第一首讽刺诗《女巫卡尼蒂娅——普里阿普斯的述说》(约公元前34年)中把屁描写成了一个形散神聚的魔鬼,并引用了一个传说(第8号)。贺拉斯以男性生殖神普里阿普斯的口吻讲道,他原来是一棵野无花果树,后来有人把他砍成了个稻草人,放在埃斯奎林公墓里吓唬盗墓人和豺狼。但因为他仅仅是“一节无用的木头”,他吓不跑两个巫婆——“在下弦月妩媚的脸庞下收集尸骨和毒草”的卡尼蒂娅和萨加娜。这两个巫婆用指甲挖墓地的土,她们将小羊羔撕成碎片,把血洒进壕沟,以召唤冥府的神。“你可以看见蛇和恶鬼四处挣扎。”贺拉斯写道,“而月亮为了不看见这样的行径,也羞愧地把脸藏到高大的坟墓后。” 但是,你不用担心,因为屁就要在危难之中显身手了。“我并非一个不能反抗的目击人。”贺拉斯写道,“就在那时,随着一声气泡爆裂的巨响,我那无花果树的两半屁股砰地裂开了。[两个巫婆]吓得撒腿就跑,向城里飞奔而去。仓皇之中卡尼蒂娅掉了假牙,萨加娜掉了长长的假发,而毒草和施咒的手镯也从她们手中纷纷坠地。要是你看见这样的情形,你一定也会乐不可支。” 现代英语的第一部著作应该是乔叟用中世纪英语韵文写成的《坎特伯雷故事集》。这部关于朝圣的作品,乔叟大约从1386年写到1399年,历时12年多,至死尚未完成。这本书就像一本记事集,书中记述了一群旅行者在去祀奉着圣托马斯·贝克特圣骨的坎特伯雷大教堂途中互相讲述的故事。乔叟在其中两个故事里都写下了非常有趣的屁笑话,几个世纪后,这两则笑话逾久弥新,并与人们对教堂里的屁的偏好一拍即合。 为了给大家简单讲讲这两个故事,我把乔叟的中世纪英文原作和卢缅斯基的当代英文译本稍稍作了融合。相比而言,两个故事中《磨坊主的故事》更为人们熟知。托马斯·罗斯教授曾说过,这个故事里包含了“文学作品中最著名的爱人间的责难。”故事中有一个惨遭弃绝的求婚者,他是一名教区办事员,名叫阿伯萨郎,乔叟将他描述成一个吹毛求疵的花花公子,并且对放屁特别神经质。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阿伯萨郎趁着死寂的夜色来到艾丽森窗前,向这位他仰慕已久的年轻少妇求爱。但艾丽森已经和另一个男人有了婚外情,于是她根本看不上阿伯萨郎。“赶快走开,不然我就要扔石头砸你了。”她威胁道。 “除非让我吻你。”阿伯萨郎从窗外恳求说。 “那样你就会走吗?”少妇问道。 “当然,小甜心。” “那你准备好吧。我来了。”少妇打开窗户,把她毛茸茸的屁股扭到窗外。阿伯萨郎“吻了她的双唇”。但他马上就“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因为据他所知,女人是应该没有胡须的”。艾丽森大笑着砰地一声关上了窗户。 阿伯萨郎又羞又恼,发誓要报复。于是他过街跑到铁匠铺里,向干活直至深夜的铁匠借了一块熔炉里的烙铁。然后,他拿着炽热的烙铁又回到艾丽森窗下,告诉她他想用一枚金戒指交换另一个吻。艾丽森的情人尼古拉斯正好下床“要尿尿”,于是他便决定,得给这个愚蠢的玩笑画个句号了。这样想着,他便打开窗户,也把自己毛茸茸的屁股凑到窗外,等着一个吻。“噢,小心肝小宝贝,我看不见你美丽的双唇在哪儿啊。”阿伯萨郎话音刚落,“尼古拉斯就朝着他的脸放了个屁,响亮得就像打雷一样”。阿伯萨郎立刻将烧红的烙铁捅进可怜的尼古拉斯的“双唇”中,而尼古拉斯惨绝人寰的尖叫便开启了一系列滑稽事件,因其过于复杂,我就不便在此赘述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文学屁(2)
在《差役的故事》中,贪得无厌的行乞修道士约翰——当今电视福音传教士的先驱——走村串巷、挨家挨户地向人们要钱,以资助他的修道院拯救迷失的灵魂的事业以及一座新教堂的修建。最后,他来到了托马斯老人家,这位老人虽然富有,却常年卧床不起。约翰打定主意要骗走托马斯和他家里所有的东西。于是,行乞修道士便毫不客气地坐定下来,开始向老人宣扬恻隐之心。然后,他又向老人讲述像他一样卑微的传道士们所具有的虔诚和自愿接受的贫穷,怎样在上帝的眼中增强了祷告者们祈祷的力量。但是,托马斯抱怨说他过去做过的祷告虽然花了他很多钱,却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于是,行乞修道士约翰马上话锋一转,开始引经据典谈论心生愤慨的罪恶。 话说到此,老托马斯再也受不了这些鬼话了。“趁我还活着,我将给你们神圣的修道院一点东西。”他说道,“并且你马上就能得到它,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惟一的条件。那就是:你要把这样东西平分,我亲爱的兄弟,好让每个修道士都能得到同等的一份。对此你必须以你的忠诚起誓,不欺诈,不反驳。” “我以我的忠诚发誓。”行乞修道士约翰说。 “好。”托马斯接着说道,“现在你把手放到我的身下,仔细摸索。你会在我屁股下面找到一样我密藏起来的东西。”于是行乞修道士把手伸到了托马斯肛门下摸索。就在这时,托马斯往他手里放了个屁。“就连拉车的老马也放不出这么响的屁。”乔叟这样写道。 行乞修道士连跳带骂地跑掉了,边跑还边诅咒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一定会为这个屁后悔!” 行乞修道士约翰来到地方长官面前,控诉托马斯“是一个亵渎者。他让我把根本不可能平分的东西平分”。长官却把这件事看成了一个数学问题:怎样才能将“一个屁的声音或气味”等分呢?旁边坐在桌前的侍从想出了个办法。他认为,可以利用一个晴朗无风的日子,在长官的府邸中安放一个车轮,让与约翰共事的其他12位行乞修道士跪在车轮旁边,并把他们的鼻子都分别靠在车轮的轮辐上,然后再让那位老绅士往轮轴里放一个屁。而约翰,因为他是修道院里的领事人物,因此就让他把鼻子放在轮轴眼的正下方,第一个闻屁。这样一来,老绅士的赠品就平均分配了。 写这个故事时,乔叟还不易察觉地留下了两个双关语。第一个是行乞修道士问托马斯要“ferthyngs”(即可认为是小钱又可认为是小屁),另一个是将如何分托马斯的屁的问题叫做一个“arsmetrike”问题,这既可指算术(arithmetic)问题又可指臀部(ars)的度量问题。 乔叟写的最后两个屁:在《差役的故事》序言中,传唤人开玩笑地说,撒旦一拉尾巴,就从屁眼里放出了两万个行乞修道士。在《卖赎罪符者的故事》中,卖赎罪符的人(可以为人免罪的牧师,只要有罪的人付足够的钱)向人们宣讲贪食的罪恶,他甚至还批判自己高贵的内脏也装满了“废物”和腐败!“这个污秽躯壳的两端都会发出那种声音。”他对同伴说。(更多内容请见本书第十章意大利导演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用电影手法表现的这幕场景。) 文学史上还有一位与乔叟非常相似的人物,他就是意大利诗人但丁。这位文学巨匠死于1321年,就在死前的几年时间内,他完成了一部叙事长诗《神曲》。这部诗包括三部独立的篇章:《地狱》、《炼狱》、《天堂》,其大部分都是在但丁受到政治流放、身心俱疲的情况下写成的。但丁和乔叟一样,是一个关注世界的人,也是一个深切了解民生民情的政治家和领导者。另外,他也和乔叟一样喜爱收集当时流传的民间故事,并把这些故事用普通人民的话讲述出来。 《神曲》三部曲中最为广泛流传的《地狱》,详细描述了但丁在拉丁诗人维吉尔引导下游历地狱的经过。在地狱第八圈,但丁遇见了一群受尽磨难的灵魂,他们因前世犯下的阿谀罪被判永不得超生,只能生活在一条漂满粪便的阴沟里。那条阴沟,“就像阳世间泛滥成灾的公厕一样”。但丁和维吉尔四处寻找过阴沟的桥,就在这时,一群魔鬼护卫队来了: 他们[魔鬼]以一列纵队过桥向左岸前进;/但在出发之前,他们都一起/伸出自己尖尖的舌头向队长发出请示[舌头嘶嘶作响],/要他发出过阴沟的命令,/而队长便用屁股作喇叭吹响了前进的号角。(第21篇) 在地狱第8圈,但丁和维吉尔还看到了几个生前犯了离间罪的人,他们的身体受到了可怕的毁伤,变得无比丑陋狰狞: 一只酒桶的窄板或斜板裂开/也不见得会张这么大的口,/我看见从他的下身撕开了一条很宽的口子,/露出肠子以及心、肺、肝、胆囊等内脏,/还有那将臭东西排出体外的褶皱部分。(第28篇) 许多人认为伊丽莎白女王时期的剧作家威廉·莎士比亚是英语语言中最重要的文学巨擘。他从没写过这样的句子“听!是什么风从那边那个人的屁股里钻了出来?”而且,他的台词“我要吹一阵对任何人都无益的风”(《亨利六世》第三卷)也与肠胃气胀没有一点关系。但莎士比亚的作品偶尔也的确表现出他对屁的双关语和比喻的特殊喜好。例如,在《错误的喜剧》(约1594年)第三幕中,他就忍不住对“放屁”这个短语多种不同的意思做了番文章:“说得倒很凶,大哥,可是空话就等于空气。他也可以照样回敬你,往你脸上放个屁。”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文学屁(3)
在《哈姆雷特》(约1601年)中,莎翁记述了一场发生在丹麦的悲剧。然而在剧中,他也通过“buzzer”这个词,用双关语制造了一声不易察觉的粗俗的屁。Buzzer是伊丽莎白时期表示覆盆子的词,意思相当于一个因演技拙劣招致观众嘲笑的演员。该剧第二幕中,当剧团到场重现老国王被谋杀情形时,哈姆雷特正在和他父亲的老朋友波洛涅斯进行如下一场对话: 哈姆雷特 大人,我有消息向您报告。当罗歇斯在罗马演戏的时候—— 波洛涅斯 那班戏子们已经到这儿来了,殿下。 哈姆雷特 Buz, buz! (噗嗤!噗嗤!) 波洛涅斯 凭着我的名誉起誓—— 哈姆雷特 那时每一个演员都骑着驴子(骑着自己的屁股)*而来—— 莎士比亚的朋友本·琼森同样也在其假面剧《优雅的王子》(1611年)中写了噗嗤(buzz)的双关。在剧中,一群淫棍唱道: 噗嗤,绿头苍蝇开腔,/嗡嗡嗡,蜜蜂轻唱;/噗嗤嗡嗡他们叫喊,/我们也一起来。/在他耳朵里,在他鼻子里,/像这样,你可看清? 莎士比亚在《亨利四世》(约1597年)中还用了描写屁的暗喻。在上卷第三幕中,霍茨波说道:“失去常态的大自然,往往会发生奇异的变化;有时怀孕的大地因为顽劣的风儿在她的腹内作怪,像疝痛一般辗转不宁;那风儿只顾自己的解放,把大地老母拼命摇撼。” 女巫们总是吃洋葱、圆白菜以及大量的夜草,因此她们一直受到腐烂气息和毒气的折磨,而她们那阴郁的脾气也就甭提了。鬼神学研究认为,女巫具有兴风作浪、发起暴风雨的能力。因此,《麦克白》(约1606年)第一幕中三个女巫因给人们带来“辛劳和困苦……火烧和锅炉气泡”而臭名昭著,她们的表现就显得合情合理。不过,她们表面上是在施法兴风,其实却是在互相放屁: 女巫乙 我助你一阵风—— 女巫甲 感谢你的神通。 女巫丙 我也助你一阵风。 女巫乙 刮到西来刮到东,到处狂风吹海立,浪打行船无休息。 另外,在《无事生非》(约1598年)第五幕中,培尼狄克热烈地爱贝特丽丝,他试图吻她,却因她的话而没能成功。比贝丽丝是这样说的:“污秽的言语就是污秽的风,而污秽的风就是污秽的呼吸,而污秽的呼吸又有毒;因此,我不能接受你的吻,我要离开这里。”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像呼吸屁的早期版本呢? 在《奥赛罗》(约1604年)第三幕中也为专注的赏屁者准备了两个双关语: 小丑 请问这些都是管乐器吗? 乐工甲 正是,大哥。 小丑 啊,怪不得下面有个那玩意儿。 乐工甲 怪不得有个什么玩意儿啊,大哥? 小丑 啊,我是说,好多管乐器就是这么回事儿。 最后还有一个例子,虽然它好像有点牵强附会,但我们不妨还是看看。在《科里奥兰纳斯》(约1608年)第四幕中一个仆人好像正将打仗的声音与一大早起床大声打呵欠放屁作比较:“战争胜过和平就像白昼胜过黑夜一样。战争是活泼的,清醒的,可听见的,充满发泄的。” 莎士比亚在伦敦世界剧院的同事本·琼森也是那个时代最著名的诗人及剧作家之一。但不同的是,莎士比亚常写历史和想像题材,琼森却喜欢用当今被称作街民语言的文字讲述周遭的故事。例如,通过他的作品我们便可得知,punk就是早先表示妓女(prostitute)的词。 在《埃皮辛》(1609年)(又称《沉默的女人》,琼森的喜剧之一)第四幕中,琼森一开场便描写了一场婚礼上大声叫嚷的假新娘埃皮辛:“那吐口水的方式、那大声的咳嗽、那笑声、那喷嚏声、那放屁、那舞蹈、那音乐的噪音,以及她像男人一样大声指手画脚的样子,无不令全家也让他相信,他娶了个复仇女神。”而后来,这位名叫默罗斯的“丈夫”自己也哀叹道:“你不知道在这一天中我经历了怎样的不幸,那一连串的打击竟如此可怕!我这屋子简直被闹翻了天!我简直就是住在风磨中。”实际上,他娶的根本不是什么“妻子”,就是个被硬拖来的年轻男子。 琼森在创作中好几次写了一种被称为假面剧的剧本。这种剧着装非常夸张,通常是只给富人或皇室赞助人观看的私人表演。1621年,白金汉郡伯爵就委托琼森写了一出《变形吉普赛人》,专门在一次秘密的、不同寻常的聚会上演给他的同性恋情人国王詹姆士观看。这部戏中有一首叙事诗,讲了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吉普赛流氓科克·罗雷尔的故事。琼森在剧中写道,科克·罗雷尔请撒旦到德贝郡山上一个叫做“魔鬼屁股”的石灰石山洞中共进晚餐。事实上,德贝郡山上倒真有这么个深达半英里的山洞,而且很早以前它就已非常有名。这不仅是因为它是吉普赛人的巢穴,更是因为洞中常常刮出很强的风。由于这个原因,有人也把这个洞叫做“峰眼”或“山顶的屁股”。 在琼森的《科克·罗雷尔叙事诗》中,这个吉普赛人将自己扮作魔鬼的主厨,然后,他就为魔鬼献上当时伦敦的中产阶级中形形色色的人。不过,所有这些人很快都会被一个屁给刮走。山洞之所以叫“魔鬼屁股”,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 想看书来
文学屁(4)
科克·罗雷尔想让魔鬼作他的客人,/于是就请他来山顶的洞中,/在洞里,魔王美美地享用了一顿晚餐/不过一个罪人为此丢了性命/由于来时的颠簸,魔王闹起了肚子;/为了感觉好些,他便又要了份荷包清教徒,/这道菜平时在他的眼里就是荷包蛋。 接下来,魔鬼开始享用“一个用李子肉汤炖的赞助人……六个剁成肉酱的腌裁缝”、一个“有钱的胖高利贷人炖骨髓、一个抹生酱的律师头,而这两道菜又都装在高利贷人的肚子里,就像装在手推车里一样”。同时,菜单上还有“一张撕裂的外科医生的脸;蘸脸的酱就是他仆人的脑浆,而这脑浆正是用那仆人自己的棍子敲出”。除了这些,另外还有两个烤郡长,而“紧接着的一道菜就是市长本人”和“他的两个被煮进了果子冻里的忠实走狗”。 单子上倒霉的伦敦人上了一个又来一个,直到: 所有人都被吞下,最后,作为结束/他又要了满满一大杯淡啤酒;/他把巨大的酒杯高高举过鼻梁,/直到把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才放下。/接着他对着桌子放了个屁,/所有的残汤剩羹顷刻被卷走,/由此一来,山洞便得了“魔鬼屁股”这个名号。/在那里,魔王用风造了这样一个臀,/放出的气萦绕在洞前洞后/使大半座山都带上了那种污秽的气息。 借魔鬼的肠子,本·琼森轻而易举地将他许多过分饱食的同胞变成了屁,并且让他们从一位非比寻常的人的肛门里放出来。琼森甚至还说,英格兰闻起来就像屁一样;而且,说这话时,他还正当着英格兰国王的面。 最后,在《警句诗133:著名的航程》(1616年)中,琼森写道: 到这时,他们来到了冥河的港口,/大掌管们发誓说,当他们在拜神的洗手间里,/他们弯曲的脊梁碰到了自己的胸口,/而就在这里,好多幽灵正在岸上飞来飞去/它们是屁的化身,然而不久它们就散开了,/白的、黑的、蓝的、绿的,颜色不一,形状各异,/全都成了那荒谬可笑的原子,/他们都来自老德谟克利特、希尔·尼古拉斯/有人发言,另一人发誓,这些原子就是世界的组成。/这就是那些厚雾常起的原因,/雾从那里升起,他们一定要/试试鼻子从未使用过的英勇。 与莎士比亚和琼森同时代的诗人还有一位约翰·戴维斯爵士,他以提倡过时的拉丁警句诗风格闻名。1595年左右,戴维斯还是一个正在完善自己写作技巧的年轻人,他写了一首《柳卡》,描述屁会对一个身体柔弱的女人造成怎样的影响: 柳卡当着众人的面放了个屁,/有人因此笑出了声;柳卡急忙落荒而逃,/但情急之下她却忘了自己的手套。/无奈她只有回头去取,神情羞愧而又矜持/而在她本该说声“这是我的手套”时,/她却说道“我的屁”,于是这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这种端庄的女人放屁的尴尬在将近四百年后的1969年,仍然出现在约翰·巴思的小说《飘浮的歌剧》中。书中写道:在一个闷热的七月天,秘书莱克夫人——“一位举止高雅的模特”——弯下腰去捡她的手绢,“而就在这时,她却非常不雅地——噢,非常不合礼节地——放了个屁,正好放进我的咖啡里。”她红着脸倒掉了我的咖啡,但那阵臭气“却停留在湿热的空气中,在她走了以后很久还阴魂不散。它悬挂着,它倚靠着,它蜷曲着”。 威廉·布莱克是英国的另一位文学巨头。他是一位想像力丰富的诗人、版画家,还是早期新时代唯心论者之一。很多人知道他应该都是通过他那句著名的诗:“老虎!老虎!黑夜的森林中燃烧着的熊熊的火光。”作为一个典型的伦敦人,布莱克写过两首关于肠胃气胀的诗,对于今天的屁爱好者来说,这两首诗也许还像点燃的大豆屁一样明快地燃烧着吧。两首诗中第一首是《让巴黎的兄弟们都敞开胸怀》(1793年),也作《拉斐特》,这是对他更早更长的一首《法国大革命》的补充。 让巴黎的兄弟们都敞开胸怀/跳起更迷人的舞来/让全城的医生都醒醒/美丽的法国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这样说/然后老昏君[国王路易十六]/在高处/又放屁又打嗝又咳嗽/而我说我喜欢绞架、作画和斜后方的风/所有这些再加上战争和杀戮/………………………………/法国的王后刚刚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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