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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探案传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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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谦反问道:“郭伯伯和家父难道没有提到二十年前的一件采花盗的案子么?”
苏拙与段丽华对望一眼,两人都想起了在树林中,洛云天与郭子善讳莫如深的表情。苏拙皱眉道:“二十年前?那时候你恐怕还在襁褓之中,怎么会知道什么采花盗的案子?”
洛谦道:“哦,这件案子不但是家父破的第一个大案,而且在当时的洛阳掀起了很大的动静。洛阳家家谈采花盗而色变,富贵人家更是延请许多武林高手,来府上看家护院。更有甚者,举家迁出洛阳!这案子这么大,谈论的人自然很多,各种流言蜚语也甚嚣尘上。直到近几年,我还听说有人写成了书,在茶馆里由说书人穿凿附会地演绎呢!”
众人悚然一惊,想不到一个采花贼,就能在诺达的洛阳城内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苏拙皱眉道:“既然这件案子是令尊破的,为何他却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件事?”
洛谦叹了口气,道:“家父不想提起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当年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直到今天,也有人谈之色变。只因当时被那采花盗害死的女子,实在是太惨了。她们被采花盗从家中掳走,奸污之后,又遭到各种鞭笞摧残,直到浑身伤痕累累,面目全非。最后那采花盗才会一刀割喉,将受害女子杀死。”
段丽华惊呼道:“这简直与今天那个女尸的情形一模一样!”
此时虽是白天,天气也暖和起来,但众人都不免觉得脊背发寒。苏琴毕竟是柔弱女子,不比其他人。此时她打了个哆嗦,颤声道:“莫非……是当年那采花盗又回来了……”
苏拙断然道:“不可能!既然当年洛捕头已经破了这案子,怎么还会让那采花盗逍遥法外?况且时隔二十年,江湖上也没听说有什么采花大盗出没。”
洛谦点点头道:“听郭伯伯说,当年父亲追捕那采花盗一直到城外断崖。众捕快赶到时,亲眼看见家父将那恶贼一掌打下了山崖。那山崖高逾百丈,落下去势必粉身碎骨。”
他们两人虽然这么说,但苏琴终究是有些害怕。凌霜伸胳膊搂紧了妻子,给她一点安慰。燕玲珑也道:“苏姑娘放心,采花盗不过就是有些轻身功夫罢了。我倒要看看,他的能耐会大到哪里去!”
华平正色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都是光明正大,却最难防小人暗算。那些奸险之徒的手段,让人闻所未闻。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洛谦点头道:“华兄说得对!这次虽然不可能是当年那个采花大盗重出江湖,但从这人作案手法来看,只怕也非善类。在家父没有破案之前,咱们大家还是多加小心为妙!”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看向段丽华,显然对她十分关心在意。
众人当中,只怕除了段丽华自己之外,其余人都已对洛谦的心思十分清楚明白。偏偏最关键的段丽华,在这事上反而如呆傻一般,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洛谦的爱意。众人只瞧得大摇其头。
众人边走边说话,不多时就到了白马寺院墙外。段丽华奇怪道:“师父,你为何带我们来这里?”
苏拙道:“自然是给你们安顿住处!城里的大小客栈都已爆满,只怕你们就算有钱,也找不到房间了。不如就跟我这个穷光蛋学一学,借宿在庙里!”他说着,手指着院墙外的两排院子。
白马寺的禅房并不足以供全国各地的古刹高僧居住,官府特地在寺院东西两面又修建了两排禅院。动用了上千的工匠,在短短半月之内,已经修建完工。这两排禅房虽不说富丽堂皇,也尽善尽美,颇具匠心。更因为这些禅房有门直通白马寺,这里的房间,那是有钱也买不来的。
洛谦笑道:“果然还是苏先生想得周到,我正愁怎么为大家安顿住处呢,想不到苏先生已经找到了这么好的去处!”
段丽华“哼”了一声,道:“你若是有心,怎么不让我们去神捕府见识见识?”
洛谦十分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卫秀笑道:“洛谦不想领我们回家,只是因为洛神捕虽然名气很大,为人却谦逊廉洁,居住的院子也不算豪华,自然也没有那么多地方让我们住!”
段丽华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了!”
正说着,就看见一个青年和尚从院门中走出来,远远走来,口中道:“苏先生喝顿茶的功夫,居然大变活人一般变出了这么多好朋友来!”请输入正文
洛阳佛会卷第七章 心意相通
这青年和尚缓步走来,除了段丽华与洛谦,与其他人都算是旧相识了。大家都知道,他正是少林方丈净尘。
苏拙道:“你来得正好!大家都要沾你的光,借宿在你少林的地盘了!”
净尘笑道:“好说好说,圆空方丈竟给我安排了整整一座院子。我不过带了几名弟子来,哪里住得下这么多屋子?”
圆空便是白马寺的方丈,这多建的禅房便由他统一安排。由于房屋本身建得多了,再加上如无我之流又不愿住在这里,因此便空出许多屋子。少林是佛门古刹,又是江湖大派。圆空索性给安排了一整座院子给净尘。然而净尘只带了几个少林弟子前来,反倒便宜了苏拙等人。
净尘道:“只需要稍稍收拾,大家便可以休息了!”
这时候净尘身后忽然有人道:“房间我早就收拾好了!”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拿着笤帚、竹筐等等工具正从院子里出来。他听见净尘的话,随口应答。苏拙已经住了一晚,知道这人是白马寺雇请的杂役,名叫慕容萍。他在白马寺什么活儿都干,除了每日给寺中斋堂送新鲜蔬菜和柴火,也会挑粪运送出城。如今佛会举办在即,他也帮着打扫屋子,干些杂活。
净尘合十行礼道:“如此就多谢了!”
慕容萍看见这这么多人,愣了一愣,将脏抹布晾在肩头,笑道:“这本就是我的本分!”说着拿着自己的工具,又向其他院子去了。
华平道:“这杂役看起来年纪很轻。”
净尘点点头,道:“圆空大师告诉我说,慕容萍刚刚弱冠之年,已经在白马寺做了多年的杂役。人倒是很聪明,只可惜家境贫困,没钱读书,耽误了大好青春。”说着摇了摇头,感觉有些可惜。
凌霜笑道:“我看这人浓眉大眼,若是好好梳洗一番,想必也的确是个人才!”
段丽华看了看洛谦,忽然“哼”了一声,道:“这里与那人差不多年纪的也就是洛谦了。可我看当真是人靠衣装,若是那人也穿上一身干爽衣服,不一定比洛谦差呢!”
洛谦尴尬笑笑,净尘便赶紧请众人进屋。苏拙走在最后,却发现卫秀也故意放慢了脚步,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苏拙索性迈步向远处树下走去,卫秀果然也跟了上来。
苏拙回头道:“卫姑娘今天有些沉默寡言啊!”
卫秀笑了笑,伸手捋了捋耳边鬓角,道:“你知道我的,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
苏拙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问:“叶前辈没有随大家一起来么?”他忽然问起叶韶,只因自己已经知道了八部天龙的几大首脑的真正身份。叶韶作为曾经的乾达婆,或许能为苏拙解答一些疑惑。周青莲或许更有帮助,但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蜀中一别,已有数月没有音信,也不知周夫人的毒解了没有。想到这里,苏拙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卫秀也叹了口气,说道:“母亲经历了这许多事,似乎有些看破世事,如今只想潜心修佛。我便将她安顿在姑苏了。”
苏拙点点头,觉得或许这对叶韶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但他仍然有些失望,道:“叶前辈既然皈依佛门,难道不来参加这千载难逢的洛阳佛会么?”
卫秀道:“一个真正心灰意冷的人,这种热闹的聚会,只会徒增烦恼。母亲定然是不会来的。”
苏拙道:“也对,是我傻了。卫姑娘,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吧?”
卫秀笑了笑,道:“你自以为聪明,可以瞒过别人,难道还想瞒过我吗?”
苏拙故作不知,道:“哦?此话怎讲?”
卫秀道:“你与小依一同离开茶楼,最后你却忽然从茶楼里出来。除非是我们见了鬼,不然你一定是瞒着我们又返回了茶楼。后来小依无意中说出,你是想到凶手是谁,才赶回来的。这么说来,你找到的那个凶手,就在那间茶楼内?!”
苏拙知道这件事的确不可能瞒得过卫秀,他也不否认,说道:“或许那人并不是凶手……”
卫秀正色道:“你去见的那人,即使不是凶手,也一定是有重大干系的人。有什么事会让你如此紧张呢?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一定与泸州的事有关吧?”
苏拙神色一凛,卫秀又道:“难道,你去见的人,就是抢夺古佛的那个白衣人?!”
苏拙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卫秀却眉头一皱,道:“苏拙,你从来都喜欢这么单枪匹马么?你莫非不知道那人的可怕之处?”
她说得很激动,胸口急剧起伏。苏拙却忽然笑了,道:“卫姑娘,你是在关心我么?”
卫秀一愣,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时激动,真情流露。但她生性倔强,如何肯先行承认?她把脸一沉,又恢复了望月楼主人的那副冷面孔,道:“苏拙,你实在太自大了!”
苏拙笑而不语。卫秀道:“苏拙,你为何不肯告诉我,在泸州抢夺古佛的,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你怕我望月楼先抓住那人,抢了你的风头?”
苏拙笑了笑,心中想:“我何曾怕别人抢风头?然而八部天龙绝非望月楼可比,告诉你只会把更多的人牵连进危险之中。只要你们不知道真相,以无我的为人,绝不会因为与我为敌,而牵连旁人的!”
他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跳,沉吟道:“无我极度自负高傲,反而行事会光明磊落,不肯使用太多的阴谋诡计。如果那奸杀一案不是无我的主意,又会是谁的安排呢?无我那番话,难道是在提醒我什么?”
苏拙又陷入沉思,卫秀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气,看着苏拙爱理不理的神情。她怒道:“苏拙,既然你这么自负,什么都不想说,那我也不逼你了!不过,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抓到那个人!”说着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苏拙一愣,抬头已看见卫秀走远。他一心思考,并没有听见方才卫秀负气说的话,只是苦笑摇头。众人在房间内稍稍安顿下来,苏拙刚要回去,就看见洛谦正从院中出来。请输入正文
洛阳佛会卷第八章 英雄气概
苏拙看见洛谦走来,问道:“这就走了么?”
洛谦点点头,道:“大家都已安顿好了,我也该回去看看母亲了!”
苏拙点点头,问道:“令堂听闻你回来了,想必十分高兴!”
洛谦却叹了口气,道:“家母多年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只怕已记不得有我这个儿子了……”
他口气十分失落黯然,苏拙微微一怔,只得劝慰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天下哪有母亲不盼望儿子回来的道理?快回去吧!”
洛谦答应一声,快步离去。苏拙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微微叹息。就在这时,他眼角忽然瞥见洛云天带着一队捕快,正从左边过来。洛谦固然没有看见父亲到来,而洛云天也是行色匆匆,面色凝重,全没有顾得上自己的儿子。
苏拙不由得叹道:“原本以为身为神捕的儿子,当处处比别人高上一等。谁知道洛谦也有他的可怜之处……”
正感叹着,忽听得身后也传来一声叹息。苏拙扭头看去,居然是段丽华。只见她也看着洛谦和洛云天这对父子,叹道:“看来洛谦并没有表面那么风光啊……”
苏拙没想到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能体会到大人心里隐藏的苦。他笑道:“你怎么出来了?”
段丽华眉头一扬,道:“师父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你,当然要抓住机会,多跟你学点东西!”
苏拙摇头苦笑,谁知段丽华却又拿手指着他,道:“师父,你是不是惹秀姐姐生气了?”
苏拙一怔,段丽华道:“师父,你若是再惹秀姐姐不高兴,我可是会帮她报仇的!”
苏拙失笑道:“你怎么找我报仇?”
段丽华正色道:“难道你没听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话么,还有一句俗语叫乱拳打死老师傅。虽然这句话不好听,但是话糙理不糙!”
苏拙笑道:“那就先等你超过我再说吧!”说着快步向前走去。
段丽华忙紧跑两步跟了上去,口中问:“你去哪里?”
苏拙手往前一指,洛云天带着捕快已经走进一栋房子里。这栋房子显然也是临时修建的,门口有两个捕快站岗。苏拙已然猜到,官府必定是为了保障佛会安全,特地将大批的捕快搬到这里来了。
苏拙两人刚刚跨进大门,就听见一声怒吼:“这话是谁说的!”
声音是洛云天发出的,一众捕快个个谨小慎微,站在屋中,都把头垂了下来。苏拙师徒两人走进这里,也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生怕触动了洛云天的逆鳞。苏拙眼光一扫,只见今天发现的那具女尸就停在屋中的角落,由帷幔挡着。堂屋正中,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抱头痛哭。
洛云天显然正发着怒火,堂中谁也不敢回答他的话。郭子善站在一旁,摇头叹息。苏拙小声问道:“郭捕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郭子善也小声回答道:“唉,原来是苏先生。还不就是今天上午那件案子么。死者的父母已经找到了,原来他们昨晚就来报过案子,说他们的女儿昨天来白马寺上香,结果天黑了也没有回家。他们到白马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只得来这里向捕快报案!”
段丽华小声问道:“那后来呢?人找到了么?”她话一出口,便忍不住那拳头锤了自己脑袋一记。要是人找到了,那女尸还会躺在这里么?
郭子善叹了口气,道:“这对夫妇说,昨晚当值的捕快跟他们说,这里的人要负责佛会的巡守,这是更重要的事,没法子去帮他们找女儿……”
苏拙恍然大悟,看来洛云天发火,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段丽华已经有些义愤填膺,道:“人命关天,怎么能这么敷衍了事呢?”
洛云天阴冷的眼神从众捕快脸上扫过,一名捕快终于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他打起了寒颤,小声道:“是、是我……”
洛云天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盯向了那人,冷然道:“你可知罪?”
那捕快没有想要推卸,低下头道:“是!”
洛云天点点头:“很好!”他大声喝道:“来人,将他押到院子里,杖责四十!”站在门口的两个捕快应一声“是”,当即架着那犯错的捕快出门。过不多时,便听见邢杖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声,一下一下传进无力。一声一声,仿佛砸在每个人心里。
屋里的捕快互相都很熟悉,感情甚笃。但是并没有一个人开口为那人求情,他们并不是无情,而是深知犯过受罚,这才是神捕手下官差应有的规矩。
段丽华原本还义愤填膺,此时听到邢杖声响,又有些心生不忍,想要开口为那捕快求情。但她看见洛云天阴沉的脸,又看看苏拙惋惜的表情,不知怎的,原本伶牙俐齿,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洛云天叹了口气,对郭子善小声道:“收了他的令牌,再从我这个月的俸银中拿出一半,给他回去安生吧!”
郭捕快默然点头。须臾,四十邢杖完毕。那两名捕快又架着那捕快上堂。那受罚的捕快背上血肉模糊,但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洛云天一挥手,道:“带他下去治伤吧……”那捕快忽然挣脱身边架着的捕头,跪在地上,向着洛云天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而后才由人扶着,离开了屋子。
经此一事,苏拙等人终于知道,眼前这个汉子为何能得皇帝赏识了!神捕二字,洛云天当之无愧!
洛云天向那对失声痛哭的夫妇道:“二位,是在下御下无方,害死了你们的女儿。你们若是要怪,就怪我吧!”
那对夫妇摇摇头,泣道:“洛捕头,这件事怎么能怪您呢!都是小凤命不好……唉……我们只盼洛捕头早日抓到凶手……替小凤报仇……”
洛云天沉声道:“请你们放心,我姓洛的一定会教凶手付出代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紧了牙关,显然心中怒火已经到达了顶点。他又道:“你们现在可以将女儿带回去,好好安葬吧!”
那对夫妇点点头,相扶着向角落的尸体走去。苏拙忽然开口道:“等等!我还有个问题!”
众人一怔,不知道苏拙还有什么话说。洛云天脸沉了下来,显然这个时候并不太想见到苏拙,更不想与他说什么。太聪明的人,有时候并不会太讨人喜欢。
苏拙径直问道:“那尸体全身都伤痕累累,面目全非,请问你们是如何认出她就是你们的女儿的?”请输入正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洛阳佛会卷第九章 顽固不化
段丽华也道:“是啊是啊,万一这不是你们的闺女呢!”
几个捕快忍不住瞪了这对师徒一眼,那对夫妇道:“绝不会有错!咱们的女儿右胳膊上有一块胎记……而且咱们一家是在水边打渔为生,前两天小女的手不小心被绳索剌了一道血痕……”
他们一边说,苏拙便去看那尸体。两夫妇见这人无缘无故就查看自己女儿的身子,况且尸体还没有穿衣服,连忙喊道:“你做什么!”
洛云天也很不满苏拙这种做法,脸色阴沉。但他终究断案多年,知道苏拙一定是在查找关键线索。因此他心里虽然窝火,仍旧拦住两夫妇,好言劝道:“两位稍安勿躁,这位先生是帮在下抓凶手的!”
即便他这么说,那对夫妇也十分不情愿,嘴里抱怨不休。而苏拙师徒二人似乎一点也没听见,自顾自查看尸体。苏拙看了看尸体手心,果然有那两人所说的伤痕。右臂上的胎记已经看不分明,但还是能看出一点。
苏拙又伸手摸了摸女子双腿膝盖,终于点点头,道:“他们说的不错,而且这女子膝盖有些肿。这是常年打渔下水落下的病根!”
那夫妇道:“没错!打渔人常年站在水里,膝盖当然有病,一到阴雨天便疼痛难忍!”
段丽华对苏拙道:“这么说,死者是一个打渔人。那她身上当然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凶手不可能是为了劫财,把她的衣服都拿走!”
苏拙赞道:“聪明!”
段丽华又道:“那这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拿走衣服呢?莫非,他真是个疯子不成?”
苏拙道:“拿走衣服,又把尸体破坏成这样,只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这凶手就是一个疯子,行事当然不能以常理揣度。第二,他是在刻意模仿当年那件采花盗的作案手法,想混淆我们的视线!”
段丽华却摇摇头,道:“或许还有一个可能!”
苏拙眉头一挑,疑惑地看向段丽华。只听她道:“或许这凶手与这女子有什么仇恨。因此他不但要糟蹋了她的身子,还对尸体加以破坏。而且他拿走死者的衣服,让她死后都不得尊严!”
苏拙沉默下来,段丽华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这个情形自己本应该是可以想到的,然而自己心中时刻牵挂着那尊天竺古佛,始终认为这件案子一定是个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引开捕快的注意,好借机偷取古佛。先入为主,考虑起问题便有些偏颇。
段丽华问那对夫妇:“你们可有什么仇家?或者你家闺女有没有什么仇人?”
那对夫妇面面相觑,茫然道:“我们不过是打渔的,哪里来的什么仇人?”
苏拙和段丽华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像他们这样的普通渔人,的确不太可能有什么仇家。可若不是仇家复仇,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一个花季女子的惨死呢?难道真的又出现了另一个采花盗么?
两人沉默许久,洛云天把手一挥,道:“好了,你们把尸体带回去吧!”那两夫妇点点头,两个捕快抬着担架,随夫妇出去了。
苏拙对洛云天道:“洛捕头,我觉得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枚腰带的环扣。虽然这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扰乱我们的视线,想让我们自乱阵脚。但只要找到那枚环扣是谁丢的,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一些线索!”
他话还没说完,洛云天就打断了他,道:“好了,这件事我会去办的!多谢苏先生了!”
洛云天说话的时候,显得很不耐烦。苏拙不由得一愣,段丽华小心地拉拉苏拙袖口,想要告诉他,洛云天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再多说了。然而苏拙也是不吐不快的性格,接着道:“洛捕头,昨晚白马寺周围都有捕快巡逻,若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人进入了后墙树林,应该就与凶手有关!”
然而这次不等他说完,洛云天把手一挥,道:“苏先生,你来洛阳,那便是客,只管吃喝玩乐就是。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我当洛阳捕头二十多年,也绝非平庸无能之辈!这件案子,我自会仔细去查,就不需要苏先生置喙了!”
他说着,背过身去,已是下了逐客令。段丽华小声道:“师父,我们还是先走吧!”
苏拙心中依旧有些不安,虽然洛云天已经不给他好脸色看,苏拙也绝不会怀疑神捕的能力。然而苏拙知道,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绝对是洛云天想不到的。
他仍旧道:“既然神捕如此说了,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洛捕头一句。这次的佛会,必然有人会打那天竺古佛的主意,还请你加强戒备才好!”
洛云天霍然转身,双目灼灼盯着苏拙,一字一句道:“天竺古佛是悄悄运到洛阳的,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它就在白马寺的?”
苏拙一怔,想不到自己一时心急,反而让自己成了洛云天怀疑的对象。他淡然一笑,道:“洛捕头,你只以为这秘密守得很严密么?觊觎古佛的势力早已蠢蠢欲动,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保护好古佛吧!”
洛云天冷笑道:“此事更加不用苏先生操心了。”他口气中,已经很不客气,不单是因为苏拙多管闲事,而且洛云天已经开始有些怀疑起来。他又道:“我知道在泸州,古佛丢过一次。但是这里已经是洛阳,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贼想要觊觎古佛,我定要他有来无回!”
苏拙听他口气甚大,并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担忧了。所谓无知者无畏,洛云天正是不知道无我的实力,才会认为自己的准备万无一失。他几乎就要将八部天龙的事和盘托出,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八部天龙从来没有在世人面前出现过,有谁会相信,这世上竟会存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强大组织呢?
苏拙无奈地摇摇头,段丽华早已被洛云天的威势和顽固镇住了,轻轻拉了拉苏拙衣袖,道:“师父,既然洛捕头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我们何必要再多心?不如就先走吧!”
苏拙心有不甘,但忽然看到段丽华朝自己直眨眼,使着眼色,不知又想到什么主意。他只得向洛云天拱拱手,道:“既然如此,苏某告辞!”
“不送!”洛云天大声道。
师徒二人走出大屋,段丽华笑道:“哼,这个洛神捕真是个老顽固!”
苏拙不禁苦笑起来。段丽华又道:“既然他不领我们的情,那我们就自己去查好了。到时候我们先抓到凶手,看他神捕的面子往哪里搁!”请输入正文
洛阳佛会卷第十章 万国来朝
苏拙笑了笑,心想:“这小姑娘也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洛云天神捕之名,岂是随随便便叫的?”他不忍心扫了段丽华的兴致,笑道:“好,不过也得等我们填饱肚子再说!”
“好嘞!”段丽华高兴地拉起苏拙胳膊,向着众人居住的院子大步走去。
接下来两天,苏拙与众人便在白马寺左近闲逛。随着佛会日期的临近,洛阳城中人也越来越多。白马寺也更加热闹了。洛云天的精力被佛会牵扯去大半,树林女尸一案迟迟没有进展。段丽华自那日放出豪言,却也没有了动静。不光是她,就连苏拙也有些不知从何处着手的感觉。
而卫秀自从那天与苏拙发过脾气,便再不与他说话,时常自己一人待在屋里,不知做什么。苏拙也偶尔看见曲梅出入卫秀房间,两人经常说上很久的话,不知又在商量什么大事。
对此,苏拙看在眼里,却也只能无奈摇头。终于到了四月初八清晨,苏拙正与净尘坐在院子中喝茶。忽听得慕容萍站在门口喊道:“苏先生、净尘大师!吐蕃国师的队伍进城啦,快出来看热闹啊!”
苏拙与净尘对望一眼,道:“走,咱们也凑凑热闹去!”
凌霜、华平都已打开房门,拖家带口就要出门。段丽华也拉着卫秀从房间里出来,笑道:“大家一起去看看外国人长什么样!”
卫秀笑道:“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又有什么好看的?”
段丽华道:“我听说吐蕃国的人长得凶得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苏拙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当先向外走去。
大街上已经站满了人,官兵将人群往街道两边赶,尽量将大街空出来,让吐蕃国的队伍通行。等了不多时,就听见前面鞭炮声响,一队大宋的官兵先行开道。后面跟着两排喇嘛,与中原人的打扮截然不同。街上的百姓,指点着这些喇嘛头上的高耸的鸡冠帽,议论纷纷。
段丽华也十分感兴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忽听一声沉闷的回声,原来是后面两排的喇嘛吹起了铜钦。这声响悠远回荡,震人耳膜,很有气势。
众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只有净尘与苏拙内功深厚,能够不受这管声影响。在铜钦后面,又有两行僧人,手里捧着法螺、莲花、金佛等等物事,不一而足。这些摆饰不但精美而且无不金光灿灿,装点着红绿宝石,看得人眼花缭乱。
再到后面,忽然行来一台轿子。这轿子比中原的轿子要笨重许多,整个轿厢几乎就是一座佛殿。轿厢四面开着拱门,可以看见一位矮胖喇嘛端坐中间。他身体周围摆满了鲜花果品,还有许多黄白绸缎的哈达。那轿厢四角是四根碗口粗的木头,足有十来尺高,漆成金色。轿顶是一个三角尖顶,泛着金色的光芒,在阳光下亮得刺眼。顶上点缀着无数的宝石和珊瑚、玛瑙。但是这轿子,就价值不菲。
抬轿子的,并不是僧侣,而是八个黑瘦的男子。这几个男子衣不蔽体,蓬头垢面,脚下竟还带着镣铐。若是离得近的,还能看见他们身上的疤痕,都是被皮鞭抽出来的。
卫秀等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苏琴道:“这些轿夫是什么人,为何都要带着镣铐?”
段丽华也道:“这些人简直跟牲口一样!”
净尘叹了口气,道:“我早听说吐蕃国风俗与中原不同。这些人定然就是吐蕃的奴隶了。在吐蕃国达官贵人眼里,这些人就与牲口一样!”
段丽华气呼呼道:“佛门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么?怎么也会驱使人当奴隶?”
净尘不答,苏拙却是面色凝重。他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几个奴隶而心情沉重,更重要的是,他看见那轿中端坐的吐蕃国国师,竟是无我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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