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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探案传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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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知府点点头,又问:“那佛宝找到没有?”

秦雷犹豫道:“这个……”他不住向苏拙使眼色,希望他赶紧把事情想明白,找出舍利。谁知苏拙就如老僧入定一般,以眼观鼻,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秦雷手下一名官差从人后闪身而出,道:“禀大人、捕头,这是方才在圆信卧榻上找到的!”说着呈上一个小布包。吕知府伸手接过,打开布包一看,只见里面正包着那颗失落的佛骨舍利。

众人“啊”了一声,低声议论道:“原来真是老和尚偷的啊……”

苏拙却怔怔望着那舍利,想不明白为何这又会出现在这房间里。秦雷和凌霜则如释重负,一个想着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则想着终于与苏琴没关系了。

吕知府道:“人赃俱获,看来这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

秦雷道:“是是,下官这就把人犯带回去!”

吕知府点点头,向一旁的苏拙望了望,笑道:“这位就是苏公子吧?我听说他为破这个案子出了不少力,是不是怎么回事啊?”

苏拙并不答话,秦雷道:“没错!若不是有他,这案子也不会这么快就破!”

吕知府“哈哈”一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这样吧,明日中午由我设宴,犒赏大家。尤其是秦捕头、苏公子,都有封赏!这位是凌家二公子吧?失敬失敬,明日也要赏脸前来啊!”说着冲众人笑笑,便迈步出门。

他走到门外,正见着一个老和尚,便问道:“大师法号?”

老僧回道:“贫僧圆知,是圆信的师弟。”

吕知府“哦”了一声,交待道:“如今这仁济寺就交由你住持了,那颗舍利先要作证物,等事一了便即归还宝寺。”

圆知合十谢过,恭送吕知府一行离去。吕康自然一言不发也跟着走了。秦雷因没有证据指证吕康,心里虽不服气,却也无法可想。凌霜向秦雷打声招呼,便送苏琴回去。只有苏拙一人仍旧站在屋里,愣愣出神。

转眼众人走得干干净净,秦雷一拍苏拙肩膀,道:“苏兄弟,我们也走吧!”

苏拙突然道:“等等,刚刚找到舍利的那名官差叫什么名字?带绿鄂来的又是谁?”

秦雷一愣,目视王凡。王凡也向身后几人一望,问道:“刚刚是谁来着?”众人面面相觑,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来刚才大家注意力都在案情上,全没注意那名官差是谁。

苏拙叹口气,暗道:“想不到棋差一着!”想着便往外走去,头也不回独自离去了。

第二日午时,秦雷和凌霜站在吕府门前等苏拙,谁知怎也不见人影。凌霜道:“他答应来的啊,不会以为是在你府上吧?”

秦雷疑惑道:“不会吧?”虽这么说,还是拍马赶回了家。一进府门便问妻子:“刚才有人来过没?”

秦妻道:“方才有一个小厮来说你要宴客,取了两壶好酒就走了。”

秦雷忙问:“往哪里去了?”

秦妻答道:“骑驴向西去了。”

秦雷出门看时,哪里还能看见什么人影。

夜半,吕康与另一人站在石亭中。吕康向那人行礼道:“多谢阁下援手,吕某感激不尽!”

那人头也不回,冷冷道:“你不必谢我,主人说了,苏拙这个人不好惹,你好自为之!”说着一纵身,便不见了踪影。

(第二卷无头尸案完)

第三卷 恩怨经年 第一章 渡口镇

苏拙离开金陵,渡过长江,一路向西北,来到河南境内。渐入北地,风光自然与江南不同。他斜跨驴背,不慌不忙,一路游山玩水。从秦雷家中拿来的两壶好酒也堪堪将尽。苏拙虽好酒,却不滥饮,况且荷包见底,更要节省一些。

苏拙将酒壶中最后一滴酒水仰头滴入舌尖,叹口气将空酒壶扔进道旁草丛中。忽听得身后马蹄声急促,不知发生何事。他回头望去,只见烟尘遮天,忙吆喝毛驴闪到道旁让开。

十几条汉子腰别刀剑飞骑而过,赶得甚急。苏拙等烟尘消散,方才重新上路。走不多远便看见一座镇甸,方圆不大,却是人头攒动。镇上多是客栈饭店,家家生意红火。

苏拙连问几家客栈,竟都已住满,当真无法可想。转悠半天,看看已是中午时分,苏拙走进街尾一家名叫平安客栈的酒楼。只见大堂内已坐满了人,只剩下冲门口一张空桌,因为位置不好,还没人去坐。苏拙侧目突然瞥见大堂一边几张桌边坐着一伙蓝衫人,个个手边放着钢刀,竟是方才道上遇到的一伙。

苏拙心道:当真有缘。径直踱到柜台,掌柜的是个中年人,抬起头笑道:“呦,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苏拙还没说话,一人大步走到柜台,大声道:“店家,我要住店!”

苏拙一愣,心道:“这人怎的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那掌柜则欢喜道:“好嘞,小店只剩一间房,客官您赶得巧,一两银子一晚!”

那人一拍桌子,怒道:“什么?一两?你这是黑店吗?”

掌柜斜眼道:“嫌贵你可以不住啊!反正镇上的客店都住满了,价钱自然水涨船高。只此一间,爱住不住!”

苏拙暗笑,伸手一模钱袋,顿时脸色难看之极。那人还要与老板理论,苏拙忙拦住他,道:“兄台兄台,要不这样,我们两人合住一间,分摊这一两银子,你觉得如何?”

那人微一犹豫,有些心动。掌柜手拿着钥匙晃了晃,不耐烦道:“还要不要住?”

那人最气不过掌柜势利神色,将一块碎银子重重往桌上一拍,大声道:“好!”抢过钥匙就去那张空桌坐了。

苏拙看那碎银子不过半两,微微一笑,也取出一块散碎银子交到掌握手中,问道:“老板,这镇上怎么这么热闹啊?”

掌柜一听便明白过来,笑道:“客官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您有所不知,这儿名叫渡口镇,往西北十里地就是风陵渡口。这南来北往的行人客商,要想过黄河,都要打这儿过,您说能不热闹嘛?而且这两天风大水急,今明两日没有渡船,人都要滞留在此了。”

苏拙听他口气中无比兴奋得意,也不想与他多说,转头走到桌边,坐在那人对面。苏拙打量那人一眼,见他也不过二十五六岁模样,个头不高,穿一身粗布衣衫,浓眉大眼,面相老实,开口问道:“小弟苏拙,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这时店小二为那人端来一碗打卤面,放在他面前,向苏拙问道:“客官,您要什么?”

对面那人并也不抬,从一旁包袱中拿出三个小瓷瓶,整齐摆在面前。苏拙饶有兴趣望着他,冷不防他说道:“华平。”

苏拙一愣,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对小二道:“跟他一样。”

小二风风火火去了,华平则拈起筷子,左手依次拿起瓷瓶,轻轻往面中抖了三抖,抖出一些粉末。他按部就班做完,才将面条拌匀,大口吃了起来。

苏拙见他模样,吃得无比香甜,不禁奇怪他那小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不多时小二端上面来,苏拙看着眼前有个谜题难解,只觉浑身难受。于是他厚着脸皮道:“华兄,这……”

华平抬头一看,见他伸手指向自己几只瓷瓶,明白苏拙何意,道一声“请便”。苏拙十分高兴,也学华平的模样将三个瓶子里拿起抖出点粉末,这才发现不过是盐、胡椒和花椒而已。

苏拙哑然失笑,又问道:“华兄,你这是从军中归籍回乡么?”

华平一惊,抬头瞪视苏拙,道:“你是谁?你认得我?”

苏拙摇摇头,道:“我不过是随口猜的。方才我看你走路方正如风,分明像是当差的。而你脸上有风霜之色,随身还带着调味料,看来是经常露宿野外。而且你官话说得很好,可依然带一点河北燕赵之地的口音。就是依据这几点,我便大胆猜测你是出身行伍。”

华平深感佩服,道:“你说得一点都不错。”

苏拙又问:“在军中受了气,待不下去了么?我看你没穿军服,也没有腰牌哨棒,而且说话中语气失落不快,想必是被解籍了吧?你坐着时腰挺得有些不自然,大概是受了杖刑,对不对?”

华平目瞪口呆,道:“你是人是鬼?怎么好像亲眼见过的一般?你一定早就认识我了!或者是牛都头派来的?你调查我到底想做什么?”

苏拙正要解释,就听“啪”一声响。苏拙忙转头看去,只见那伙蓝衣人摔碎杯盏,个个拿起刀剑,怒视着大堂另一边。

另一边则也有**个身着一式白衣的男子,也是刀剑在手,毫不示弱。两边话也没说就对峙起来。店内旁人一见这阵势,也见机得快,顾不上吃饭,便匆匆溜出店去。

华平两边一看,也意识到形势不妙,赶忙将包袱收拾好了,见碗里面还剩几口,又猛吞了一大口。谁知他一心急,反而噎住了,涨得满脸通红。

两边人马聚到大堂中央,正好站在苏拙这桌两边对视。蓝衣人道:“怎么,你们云家都是无胆鼠辈吗?这就要逃了?”

白衣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岁的高个青年,怒道:“王季,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屁!你家主子呢?难不成真成了王八,缩进壳里了不成?”

那王季是个瘦小中年人,也不甘示弱,道:“我家大公子二公子马上就到,有种的就不要走!”

两边正打口水仗,苏拙见华平要走,一把按住他手,坐到他身边小声道:“我刚才听老板说这两天没法过河,看来还要在这儿住个一两天。你要想白吃白住,就听我的!这两家摆明要在这儿打起来,只要我们给调解调解,那老板还不对我们感激涕零?”

华平大吃一惊,不知苏拙搞什么名堂。正犹豫间,店门外走进两个年轻公子,相貌相近,都是雄姿朗朗,意气勃发。而店里楼梯上也踱下一个中年妇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第三卷 恩怨经年 第二章 恩怨

店内争吵众人见这几人现身,都安静了下来。那妇人站在楼梯上,冲两名公子冷哼一声,道:“我们孤儿寡母走到哪里,二位公子就追到哪里,一定要赶尽杀绝!难道你们真以为云家没人了么?”

她不怒自威,气势倒把堂内一众男子压了下去。门口两位公子向她望了一眼,年长些的说道:“少说废话!我们与你云家仇深似海,就算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姓云的斩尽杀绝!”

那年少些的似乎有些犹豫,悄声道:“大哥,事情到现在也没有清楚,还是先不要动手的好……”

王家大哥转头突然骂道:“混账东西!你是被云家的丫头迷晕了吗?忘了咱们的深仇大恨了?”

他那兄弟低头惭愧道:“不敢……”

大哥喝道:“云夫人,我对你也算客气了,算是尽了晚辈之礼,可是家仇如山,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跟你斗一斗!众位兄弟,今天我们就与云家拼个不死不休!”

那妇人怒道:“王伯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云家与你们的账还没算呢!”她转头对那白衣领头的道:“肖鹏,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王家人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肖鹏谨遵道:“是,师娘!”说着一晃手中两根熟铜短棍,喝道:“众师弟,上啊!”

王伯成接过单刀,其弟王仲平手执长剑凛然而立。王伯成对苏拙华平两人道:“刀剑无眼,两位若与云家无干,还是躲远些吧!”

苏拙一直在华平耳边嘀咕,此时见两边战火一触即发,站起身道:“谁说我与你们没有关系的?”他走上几步,挡在王伯成面前,微一行礼,轻声说道:“阁下就是刀剑双杰王百山老师的公子吧?今日一见,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与此同时,华平竟也走到楼梯口,躬身向云夫人行礼。两人说话声音不高,两边恰好都听不见。

王伯成有些疑惑,问道:“你是谁?你认识先父?”

苏拙闻言一愣,道“先父?王老前辈过世了?哦,小弟姓苏名拙,曾与王老前辈相交,算是忘年之交吧。”

王伯成有些怀疑,道:“你与先父相交?我怎么从没听父亲提起过?”

苏拙微笑道:“当年小弟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得王老前辈提携。可能王老前辈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我却永感大恩啊!当年王老前辈在洛阳一战,左手刀右手剑,力战不哭不笑两兄弟,赢得了刀剑双杰的名号,风采何等雄壮!只是,唉,天不佑英雄,王老前辈不过五十余年纪,怎得就过世了?”

王伯成听他说起父亲十多年前的壮举,丝毫不差,对苏拙所言也就更无怀疑。此刻与云家剑拔弩张,得了外援,他自也欣喜,便道:“原来是苏兄弟,今日来得正好。咱们的大仇人便在对面,等我们报了仇,再来把酒言欢!”

苏拙奇怪道:“他们莫不是棍里天地云家的人?我听说王、云两家不是世代交好么?怎得成了仇家?”

王伯成悲痛道:“兄弟有所不知,家父正是被云家这群宵小之徒所害!”

苏拙大惊失色,脑中飞转,道:“什么!原来如此,可是今日双方势均力敌,不敢言必胜。王兄,不如听我一言,现在我们赶紧召集帮手,还有武林耆宿,让他们主持公道,申明云家罪恶,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此又占理,又得势,岂不更好?”

王仲平也劝道:“是啊,大哥!苏兄所言不无道理,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让众师兄弟们受不必要的损失啊!”

王伯成有些心动,道:“好!那我们这就快马去请人!”说着向云家人“恨”了一声,带着众人呼啦啦出了店门。

就在此时,云夫人也向王家人怒视两眼,不多说话,转身上楼。一场冲突居然就此平息了下来。两边人马暂且散去,苏拙站在大堂角落,见无人注意,悄悄向华平招了招手。

华平小心到他面前,低声道:“苏拙,你让我跟那位夫人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你认识那个什么云夫人?”

苏拙故意装作一脸茫然,反问道:“我怎么会认识什么云夫人?”

华平骂道:“那你让我跟他说什么跟云前辈是旧识?还说什么要相助云家讨个公道?”他转念一想,忽然豁然开朗,道:“哦!我明白了,你与这什么云家、王家都认识,想从中调解,这才这么做的!你跟王家人一定也说的一样的话吧?”

苏拙没想到华平脑子还挺活,便笑道:“其实我跟他们一点都不认识,只不过了解一点两家老头子的往事,就编点瞎话骗骗他们罢了!”

华平目瞪口呆,手指苏拙道:“你你你,这种事你都敢做,真是不要命了!更想不到居然真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给骗到了!”

苏拙“呸”了一声,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两家都是这河南道上的江湖世家,家大业大,平时交友广泛,又爱面子端架子。有个把叫不上名来的朋友并不奇怪,他们只会真把你当朋友,绝不会怀疑的,否则失了人心更没了面子。”

华平如梦方醒,笑道:“想不到两个武林大家,被你这个江湖骗子戏弄了。那他们怎么会真听我们的,罢手休斗了呢?”

苏拙道:“这两家势力相当,谁也不敢说能斗得过对方。起初两家能作主的没来,其他人就不敢先动手。因此我们一说要广邀朋友,联起手来,他们自然乐见其成。”

华平大摇其头,道:“那岂不是还要有一场更大的冲突?你想的这是什么馊主意?”

苏拙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两家原先走得近,认识的朋友和武林耆宿也就是那么些人,大同小异。所以等他们召齐了人手,这仗应当更打不起来。”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两家势力都不小,若真打起来,死伤必多。华兄,云夫人有没有跟你说他们与王家倒底有何恩怨?”

华平点点头道:“她说云老头子就是被王家害死的!”

苏拙皱眉道:“什么?”

正说着,只见那掌柜从柜台下爬起,颤颤道:“他们……走了?”

第三卷 恩怨经年 第三章 王伯成的故事

苏拙一见掌柜模样,笑道:“我们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劝开,老板该不该好好谢谢我们啊?”

掌柜擦擦冷汗,笑道:“是是,多谢两位客官!”

苏拙见他故意装傻,当真吝啬,便道:“不过他们今天罢斗了,明天我就不好说了。你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肯定惹不起。可惜啊,我们两人囊中羞涩,明天就住不起了,只能走啊……”

掌柜再傻也明白过来,忙取出两人的碎银子,道:“两位客官尽管住,一切饭食都免了!不知这样还满意么?”

苏拙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也好,我们就暂且住下,等他们离去了再说吧!”

华平取回自己的银子,心中暗笑。苏拙对他说道:“左右无事,我们不如就给云、王两家辨一辨是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

华平早就对他心折,立马答应道:“好啊!”

苏拙点点头道:“不过我们相见要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否则就要露馅了。”说完附在华平耳边嘀咕一阵。

两人将行李扔进房中,使各自出门,分头行动。苏拙出了客栈,便看见街角两名王家弟子,正警惕地盯着平安客栈的方向。苏拙走上前去,行礼道:“两位小哥,你家大公子往何处去了?可否带我前去?”

那两人认得他是客栈中与王伯成说话的朋友,便向不远处一家“吉祥客店”一指,说道:“大公子就在那家客店之中,公子自行前去吧。”说话之时,眼睛不离平安客栈,生怕云家人趁机溜了。

苏拙向他们点点头,径直向吉祥客店而去。进入客店,便见王家兄弟两人坐在靠窗的一张桌上喝闷酒。两人也不多言,长吁短叹,各自想着心事。

苏拙上前行礼道:“王大哥、仲平老弟,原来你们在这里。”

王伯成看他一眼,说道:“原来是苏兄弟啊,快快请坐!方才我已经派出几路人马,去请好朋友助拳了。最快明日就能赶到,到时必要让云家上下一个不留!”

王仲平听见大哥的狠话,不禁打了个寒噤,说道:“大哥,我们与云家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非要弄得家破人亡吗?”

苏拙微微一笑,问王伯成:“王大哥,这件事到底是因何而起,王老前辈又是何时身故的?”

王伯成怒道:“起因就是云家那帮阴险狡诈之徒暗害了先父!”

王仲平见大哥酒意上头,说话越来越难听,也有些郁闷,起身便离去了。王伯成向他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拙只觉这两兄弟莫名其妙,又问道:“王大哥,云家是如何害死老前辈的?小弟有些不解,还请大哥相告。”

王伯成说道:“事情发生在去年初春,云深那老贼约先父切磋武艺。你也知道,我们两家原本关系挺好,两位前辈经常一起比试。可谁知道在二月初二那夜,先父竟无声无息死在房间中,而且身上所受之伤正是棍伤,房内也找到了云深的兵器摩云短棍。你说这不是一目了然么,云深一定是不敌先父,恼羞成怒,趁夜杀害了先父!”

苏拙皱起眉头,自语道:“去年初春……已经快一年半了啊……”

王伯成喝一口酒,点头道:“可不是么,这一年多里,我们两家纠纷不断,互有损伤,只是都没死人。这次我们得到消息,云夫人要回河北娘家搬救兵。我们岂会这么容易让她离去?这次非一次解决不可,绝不能留后患!”

苏拙又问道:“老前辈是在何处被害的?可有人作证?”

王伯成大声道:“还要什么作证?地方就在王屋山脚下的一间客栈内。当时先父与云深要比武,其他人便约定同游王屋,于是提前将客栈包下。两家数十人都住在店里,一个外人也无。这事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苏拙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当时情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伯成道:“去年正月底,我们到达客栈。先父与云深白日便进山找清静之地切磋,也不让人跟随。天色晚了,两家人便在客栈聚会饮酒,不醉不欢。如此过了两日,在二月初二这天夜里,我们酒喝到一半。先父与云深却突然说,两人白日切磋颇有心得,要先回房钻研。于是两人先行离去,一同进了先父房中。”

“我们也不以为意,便自行喝酒,直喝到二更天上。当时我们发现先父与云深还在秉烛夜谈,便不敢打扰,各自回房去睡了。第二天一早,先父却没有起身。我们以为昨夜睡得晚了,便没有去叫门。谁知到了午时仍不见动静,我们只得推门进屋,却看见先父已经被害了!可恨云家居然反咬一口,诬陷先父行凶。你说我们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苏拙听明白了事情大略经过,眉头紧皱,问道:“那天夜里,你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王伯成细细回想一阵,说道:“当夜我们酒喝得不少,进屋就睡了。半夜时,好像隐隐听见有争吵之声,但听不真切。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可谁想到……竟然……”

苏拙沉吟道:“争吵?照你所说,两位前辈是一起钻研武学,纵使有所争议,也不至于恼羞成怒,伤害性命吧?他们白日可曾有什么不快?”

王伯成摇头道:“白天他们比武都不让人跟随,谁也不知情形如何,但却不像有不快之事发生。”

苏拙“哦”了一声,道:“这就怪了。他们从前比武也绝不让人看见么?那旁人怎知输赢?”

王伯成有些愠怒,道:“苏兄弟,你怎得像审问犯人一样,问个不停?你不是来相助我们的么?”

苏拙忙赔笑道:“哦,是是。我只是有些好奇,云家宵小怎会害得了王老前辈。”

王伯成叹口气道:“都怪我们不识狼子野心,中了这帮奸人的毒计!”

苏拙跟着感慨一阵,起身道:“王大哥,小弟就住在平安客栈,正好可以助你监视云家众人,绝不会让他们跑了!”

王伯成大喜,道:“如此就多谢苏兄弟了!”

苏拙道:“那我就赶回去盯着,也查查他们又有何奸计!”

王伯成起身相送,苏拙劝了一阵就大步离去。赶到平安客栈,回到房中,就见华平早已回到房中。华平见他,起身便道:“你可知云老爷子是何时遇害的?”

苏拙想也没想,脱口道:“去年二月初二!”

第三卷 恩怨经年 第四章 肖鹏的故事

华平双目圆睁,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拙叹口气,道:“因为我刚从王伯成口中得知,王百山也是二月初二死的,而且正是死在云深的棍下,王家就把这笔账算在云家头上。”

华平更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刚才我听你安排,去询问那个肖鹏,你道怎么着,原来王深是在二月初二夜里,死在王屋山脚下一间客栈里,而且正是死在云百山的刀下!”

苏拙沉吟道:“这真是天下奇闻了,这两人怎么可能会在同一天死在对方手里?看来又是一个难解的谜啊……”

华平道:“是啊,我看你也别管这档子闲事了,小心惹祸上身!”

苏拙却没在意,仍旧在思考此事中的玄机,随口说道:“你说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华平没好气答道:“我又不是断案的官差,我怎么知道。依我看,这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其中一人杀了另外一人。死去那人化作厉鬼,又将凶手索命致死!”

苏拙没想到他信口胡诌,笑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神,你好歹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愿意动脑子?小心越来越笨,脑子就坏掉了!”

华平白了他一眼,道:“那就是这两家人其中有一家在说谎!”

苏拙不置可否,说道:“可是那么多人住在一起,众目睽睽,怎么能圆好这个谎呢?华平,你将肖鹏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我听听。”

华平点点头,说道:“这个肖鹏是云深的大弟子,深得云深的喜欢。云深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因此对肖鹏更是倚重,据说以后云家的担子都要交给他。刚刚我去跟他套了套近乎,问了问具体情况。他跟我说,去年正月底,王百山提出要与云深比武切磋,于是两家人便乘机相聚一起同游王屋山。”

“就在二月初二那天夜里,云深和王百山没有陪同大家喝酒,而是一道回房钻研武学心得。众人也没有在意,继续喝酒,直到二更天上散去。肖鹏回到房间后却一时睡不着,便想去外面走走。于是他先在大堂之中看了看负责守夜的四名弟子,而后便踱到后园。据他所说当时在走廊拐角看见王家二公子,就是那个王仲平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

苏拙皱起眉头,道“哦?大概是什么时辰?”

华平答道:“他说也就是在亥时将尽,子时不到吧。肖鹏说他并没有在意,便走到园中,却突然听见二楼王百山房间中传来争吵之声。他知道房中正是云深和王百山,就想上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争吵之声却停了。过不久房中烛火也被吹灭,想来是两人聊完,熄灯就寝了。于是肖鹏便没有上楼去看,径自转了一转,也回房睡觉了。”

苏拙点点头,沉吟道:“所说与王伯成大致相似,没什么破绽。他们都提到了争吵声,那么云深和王百山到底吵什么?”

华平叹了口气,说道:“我也问过肖鹏,可是他说离得较远,听不真切。既然王伯成也说听到了争吵声,看来这场争吵恐怕是确有其事。但是这两人为何要争吵呢?他们不是好朋友么?难道就为了比武的输赢?”

苏拙摇摇头,说道:“单纯因为比武切磋,不至于闹出人命。可是当我问到这件事的时候,王伯成就开始起疑了,我也不好再提。看来这件案子又是一个难题啊!”说着长叹一声。

华平也感慨道:“是啊!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到哪里去查找真相?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苏拙摇摇头,面色沉重说道:“现在放弃已经晚了,这件案子过去一年多,我们既看不了案发现场,也检查不了死者尸体。而且经过这么久,更别提寻找证据了,真凶一定将一切痕迹都清除得干干净净!”

华平道:“不错,那我们怎么查?又会是谁能在一夜之间将王百山云深二人同时杀害,而不留痕迹,不让人察觉呢?”

苏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说道:“能做到这一点的凶手一定不简单,而且我有种感觉,凶手就在这两家人中间!如今我们也只能从他们说的故事里寻找蛛丝马迹了!”

华平不解道:“怎么找?我看他们说的都没什么问题,不像是在撒谎啊?”

苏拙笑道:“这件事这么多人知道,他们也撒不了谎。但是言由心生,每个人出发点不同,所要考虑的事情不同,说出来的话也就不同。同一桩事情,十个人说出来就是十个样子!”

华平只觉苏拙神神叨叨,不可理喻,满脸鄙夷之色。苏拙也不生气,说道:“就说王伯成和肖鹏吧。这两人所说虽然相似,但在细微处却有所不同。比如王伯成说王百山和云深比武之事是云深主动提出来的,而肖鹏却说是王百山先提的。你说这不是很奇怪吗?”

华平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如此,这两人一定有个人在撒谎!可是谁先提出比武这事很重要么?为何两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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