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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探案传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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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玲珑仿佛已经闻到了利爪上的血腥气味,神色一凛,忙向后退。谁知斜刺里黑影一晃,站在卫秀身后的曲梅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旁。燕玲珑一惊,虽知道她武功高强,却没想到竟高到这个地步。她生育之后,轻功已有退步。此刻遭两个高手围攻,顿时左支右绌。
曲梅伸手轻轻在燕玲珑手上一弹,那盒子一时抓不稳,就向旁落去。燕玲珑一惊,忽的劈出一掌。这一掌不是劈向旁人,却是击在了盒子上。这一下不但曲梅吃了一惊,连在远处的卫秀也不禁皱起眉头。
木盒“砰”地一声,碎裂开来。从盒子里掉出一本古朴的旧书,封面写着几个小字:六道轮回畜生道!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聚在书册上,一时间都忘了相斗。燕玲珑也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盒子里那价值连城的宝贝,居然就是这本书!她率先反应过来,伸手就抓向书册。
曲梅和吴萧也反应过来,忙去夺书册。就连程涵也不甘示弱,合身扑来。龙飞虎赶忙来阻拦。一时间五六个人去夺书册。
就在几人手指堪堪够着书册的时候,平地里猛的刮起一阵狂飙。风吹枯叶,浮尘掠起,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卫秀站在远处,只看见一个白色身影从树上跃下,凌空一掌,直拍而下。掌风鼓起狂风,将夺书众人逼退。
狂风略息,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月白僧袍的年青僧人站在中央。他个子颀长,不过三十出头模样,容貌英俊,睛如朗月,眉似剑锋。浑身上下一尘不染,月白僧袍无风而动。他手上拿着那本书册,低眉垂首,微微而笑。
这和尚先声夺人,一掌便看出高低,将众人都惊得不敢妄动。燕玲珑胆大,看和尚随手拿着书,也不翻看,更不提防。她仗着轻功高妙,忽的纵身而上,便要去夺那本书。
和尚头也不抬,缓缓抬起左掌。燕玲珑看他这掌既不快,也不像有什么力道,偏偏一掌抬起,就有狂风卷起。自己身在半空,识得厉害,想要退却已然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撞上和尚手掌,忽的半空又一人从旁跃来,抱住燕玲珑腰身,避过了和尚掌力,滚到一旁。
燕玲珑心有余悸,定睛一看救命之人,原来竟是华平。华平从金陵马不停蹄,赶了两天,终于在危急关头赶到,救了妻子一命。燕玲珑看到华平风尘之色,眼泪居然流了下来。一半是因为受了惊吓,另一半也是感动。
和尚忽然开口笑道:“燕盟主轻功盖世,华大侠忠厚君子。更难得的是二位恩爱扶持,得见贤伉俪,当真幸事!”
他一边说,一边缓步向程涵走去。和尚步子也不大,一共走了七步。程涵看他走来,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而旁人却是大吃一惊,原来那和尚走过的地方,居然留下七个焦黑的脚印。脚印踩到的落叶,竟已经枯焦,甚至还冒着火星!
催命银票卷第十六章 菩提传人
(大家国庆快乐啊!)
卫秀一惊,脱口道:“七步生莲!原来是菩提门的高僧来了!”
年青和尚走到程涵面前,将手中书册递到程涵手上。程涵木然呆立,接过书册,仿若梦中。和尚道:“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好好保管!”
程涵呆若木鸡,茫然点了点头。燕玲珑心中有气,大声道:“大和尚,你是什么人?”
那青年和尚道:“和尚就是和尚,不是什么人。贫僧法号无我!”
卫秀道:“菩提门的大师无一不是禅门高手。无我大师为何忽然要架我们的梁子?”
无我笑道:“天下有不平事,便有管不平事的人!四海盟号称盗亦有道,做的是劫富济贫的买卖。望月楼亦正亦邪,却也会守道义。而今金刀镖局受人之托,押送镖物,一没有伤天害理,二没有违背规矩。不知道何以你们两家要为难呢?”
众人没想到无我和尚辞锋如此犀利,顿时都哑口无言。况且无我武功之高,只怕凌驾在场所有人之上。就算燕玲珑和卫秀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无我旁若无人,对程涵道:“你既然想独当一面,接镖走镖,那便好好地走吧!我想燕盟主和卫楼主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
程涵根本不认得这和尚,此刻听他的话,却感觉有一种魔力,让人不得不遵命。程涵木然点头,道:“是是……”说着也忘了行礼告辞,转身就走。他那一伙手下见此情形,也赶忙跟了上去,连茶棚里的担子也不要了。
眨眼间,金刀镖局的人走得干干净净。林间只留下无我和尚和四海盟、望月楼的人。卫秀和燕玲珑虽心有不甘,但无我站立之处,隐隐挡住了去路。所有人没办法绕过他,自忖又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涵带着那本畜生道的书册走了。
无我看看卫秀和燕玲珑,笑道:“二位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该不会为难贫僧吧?”
他这一笑,当真如春风拂面,令人心生暖意。他虽是出家人,这一笑也足以令多少女子动心。然而卫秀和燕玲珑却知道这笑容下,是深不可测的内心。卫秀冷笑道:“岂敢!”
无我微笑道:“如此就多谢了!”说罢,转身在山道上缓缓走了。
众人直看着他背影消失在远处,忽然感觉心头一松。原来众人都没有发觉,无我现身后,始终有一种气势压在心头,令人胸口发闷,不敢妄动。直到无我走远,这感觉才消失。此事委实匪夷所思,所有人都是心有余悸。
卫秀冲燕玲珑和华平冷笑一声,道:“替我向苏拙带句话,这笔账我记下了!短则半月,长则一年,我望月楼必将加倍讨还!”说罢怒气冲冲,带着手下走了。
燕玲珑一头雾水,不知道卫秀的话是什么意思。华平将四海盟江州分舵众兄弟安抚回去,看见燕玲珑仍然茫然不解,不由得笑道:“找个地方,我给你慢慢说!”
燕玲珑如何等得,道:“就在前面茶棚说罢!”说着走进茶棚,一屁股坐下。
华平无奈苦笑,只得与她相对而坐,倒上一杯清茶,递给燕玲珑。燕玲珑也不接,气鼓鼓地说道:“刚才卫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苏拙又耍我一次?”
华平笑道:“你消消气,苏拙对你隐瞒,也是怕你戏演得不真,反而让人看出端倪!”
燕玲珑更加糊涂了,也顾不得生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给我听!”
华平终于能坐下来喝口水,喘了口气道:“我办完事,听说苏拙在金陵,便径直去找他。谁知一见面,他便跟我说你可能有危险,让我赶来相助!”
燕玲珑疑惑道:“前几****去给朱贵办事,苏拙忽然找到我,托我办一件很奇怪的事。他说金刀镖局会押一单大镖,到时候只要设法拦路劫夺,却不一定要抢到手,只要让旁人看到东西是什么就可以了!”
华平道:“没错,临行前,苏拙向我简述过了。当日我们从百里村走后,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原来朱贵处心积虑,一直在与苏拙作对。不过他却意外地死了。苏拙怀疑朱贵背后还有主谋,便想要使出一招引蛇出洞之计。而他查到,朱贵与金刀镖局关系密切。朱贵的银货,多年来全是靠金刀镖局押送。而金刀镖局也是因为接了朱贵的长期生意,才渐渐闯出名头!”
燕玲珑有些明白了,道:“在百里村时,苏拙两本六道轮回经被朱贵偷走,事后怎么也找不到。他便想,幕后那人一定想要剩下的几本书。于是他以畜生道为饵,想借我之手,告诉所有人,金刀镖局押的镖,正是那本书,引幕后之人现身!”
华平赞道:“聪明!为了把戏做足,他不但没有告诉你真相,还设计了卫秀。不过,他却忽然发现,付给程明度的五万两银票有问题。若是金刀镖局和朱贵受同一人指使,这银票便已经暴露了苏拙的意图。因此,他才急忙让我来此接应你!”
燕玲珑轻哼一声,气道:“就算这样,苏拙也不该骗我!”
华平笑道:“看来作为苏拙的朋友,难免都要被他算计了!不过,即使如此,我们不一样都甘心受他差遣么?”
燕玲珑点头道:“他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听他安排。不过,这次绝不能这么算了!哼哼!”
华平笑道:“这件事一定要找他算账!”他忽然又皱起眉头,道:“不过方才那个无我和尚,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连卫秀,似乎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燕玲珑皱眉道:“方才卫秀说菩提门,难道这个无我竟是菩提门的传人?”
“菩提门是个什么门派?”华平问。
燕玲珑道:“菩提门极少在江湖露面,有些事我也只是听说。据说菩提门由六祖惠能传下,门人都是禅宗大德。其独门功夫七步生莲更是神秘莫测,威力极大!”
华平叹口气,道:“想不到这次幕后黑手没见到,却遇到了这么一位高人!不过那位高僧的确不同凡响!”
燕玲珑哼了一声,道:“那和尚差点打死我,你居然还在夸他!”
华平苦笑道:“是是是,是我说错了!苏拙在金陵似乎遇到了难事,我们还是尽快赶去,助他一臂之力!”
催命银票卷第十七章 故技重施
苏拙一面担心华平和燕玲珑,一方面又愁银票案。他独自一人,呆呆在茶楼里坐了半天。忽听“蹭蹭蹭”脚步声,秦雷大步跨进茶楼,扫视一眼,就看见窗边的苏拙。他径直走到苏拙对面坐下,道:“我想到办法了!”
“哦?”苏拙一愣,问道,“什么办法?”
秦雷欣喜道:“你且听我分析。从一开始我暗中查银票案,想找朱贵。可是朱贵却莫名死了。而后我便只能找天下钱庄的掌柜魏周礼。可是魏周礼居然被人逼着上吊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天下钱庄的银票阴谋,不仅仅牵涉到朱贵。我想朱贵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背后一定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在操纵这一切!”
苏拙白了他一眼,心中在想:原来你才明白!
秦雷没有读懂苏拙眼神中的含义,接着说道:“之后你带着银票,去一家天下钱庄,想要引蛇出洞。可是幕后那人并没有上当,反而又将钱通杀死。因为钱通很有可能从银票的编号,发现了银票的秘密,因此幕后之人必须将他除去,杀人灭口。而他杀那姓陈的伙计,也是为了杀人灭口。”
苏拙随口敷衍道:“秦捕头说得对极了!”
秦雷哈哈大笑,道:“这个幕后之人,虽然没有上你的当,亲自现身来找你,却也暴露出自己内心的胆怯。他之所以急着杀人灭口,自然是因为他害怕银票的事被别人知道。而偏偏现在你身上就有几张银票,那人一定不会放弃的!”
苏拙皱眉道:“你想怎么做?”
秦雷压低声音,正色道:“自然是故技重施,再使一次引蛇出洞之计!”
“不行!”苏拙断然道,“事实已经证明过一次,凶手并不会上当。我们这么做,只会害死无辜之人!”
秦雷知道他的顾虑,忙道:“苏老弟,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清楚。这次我们自然不能想上回一样,任由凶手得逞。上次你去的是城东的那家钱庄。在金陵城内,还有两家天下钱庄。今天我们去城南那家,不过我会在钱庄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凶手想要对钱庄掌柜不利,他就一定会被我们抓住!”
苏拙皱眉沉思半晌,虽然觉得此计风险很大,不过事到如今,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似乎也只有试一试了。秦雷又道:“我已经让李宏前去安排了,只要你觉得可行,我们现在就可以行动!”
苏拙沉吟一阵,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秦雷巴掌一拍,喜道:“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亲自去准备,而你就去天下钱庄,把银票交出去!”说罢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苏拙虽然知道秦雷粗中有细,亲自布置,一定是万无一失。然而他心中始终有着隐隐的不安,这不安之意,不是因为不信任秦雷的办法,而是来自于这隐在暗处的对手。自始至终,苏拙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已经多年没有遇到如今这种无力的情形,甚至已经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苏拙信步缓行,心中思绪纷呈。
忽听得人声鼎沸,苏拙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居然已经信步走到了城南。这里不比东城,多是豪富之家,清静空旷。南城人多,贩夫走卒不计其数。苏拙远远便看见一间大铺,门额上挂着天下钱庄的牌匾。
钱庄周围各处巷口,隐约可见几个精干男子,都作百姓打扮。但从这些人举手投足,便可以看出他们乃是捕快装扮。苏拙在人群中找到秦雷和李宏的身影,两人也着便服,正坐在拐角一家茶铺,假装喝茶,眼睛却警惕地盯着钱庄大门。
苏拙走过去,李宏起身招呼:“苏先生来了!”
苏拙看他一眼,见他衣着考究,比穿官服时更加精神,忍不住赞道:“真是人靠衣装!李捕头穿这么一身,当真是鹤立鸡群!”
秦雷道:“苏老弟,想不到你也是个势利眼。李宏这身是云绣坊的裁缝的手艺,你瞧这袖口的云形刺绣,就是招牌!一分钱一分货,自然不比我们这些土包子!”
苏拙摇头苦笑,道:“都安排好了?”
李宏道:“苏先生只管放心。天下钱庄四面已经布置下近百名捕快,全是百姓打扮!只要今晚凶手现身,一定不会放走!”
苏拙点点头,转身走向钱庄。钱庄大堂里热闹非常,存兑银两的客人很多,几个柜台伙计忙得不可开交。苏拙找到一个招呼客人伙计,问道:“你家掌柜在哪里?”
那伙计精于事故,看见苏拙一表人才,开口就问掌柜。这样的客人一般都是大主顾。他顾不得旁人,陪笑道:“我家掌柜就在后堂,先生稍待,小的这就去通传!”
苏拙点点头,看着那伙计小跑着向后堂而去。大堂里几乎无处立身,苏拙不等伙计通报回来,自行向后堂而去。走过一个小院子,正看见那伙计从堂屋出来。
伙计跑到苏拙面前,道:“掌柜就在屋里,先生请进!”
苏拙点点头,走到门口,看见屋内两人。一个正要起身告辞,另一个起身相送。两人看见苏拙,原本说了半截话,都不再往下说了,简单作礼。那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便匆匆走了。
苏拙看了一眼那人背影,回头正看见那掌柜笑嘻嘻道:“这位先生,可是要找我?”
“你就是这家钱庄的掌柜?”苏拙问。
掌柜的行礼道:“鄙人姓王,草字永福。不知先生贵姓?”
苏拙笑道:“原来是王掌柜!我姓苏,来找你是要兑银子的。”
王永福道:“苏先生,想必钱庄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凡是兑换百两以内的,都在柜台。你既然找到我,想必是要兑换大额银票了吧?”
苏拙看王永福一对小眼睛闪着精明的光,满是市侩商人的狡猾。他笑道:“这是自然!我要取三百两银子!”
王永福眼睛一亮,居然惊呼一声:“三百两?!”
“有什么奇怪的么?”苏拙故作惊讶,实则心里明白。南城多是小商小贩,平常只是十几两几十两银子的出入。而动辄上百两银子的生意,多是在东城。因此王永福有些震惊也不奇怪。
王永福自知有些失态,干咳两声,笑道:“苏先生快快请坐!苏先生,您真要取三百两?”
“怎么?不行吗?”苏拙问。
王永福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只是这三百两,我可要抽取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苏拙惊道,“这也太高了些吧!”
王永福笑道:“不瞒先生,咱们这不是大钱庄,平日没有三百两的大生意。因此钱庄里并没有放这么多的现银。若是您要取,我只能派人去东城的钱庄运回来。这来回的人手和护卫,总是要花些银子的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催命银票卷第十八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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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苦笑点头,想不到这王永福如此精明。王永福得了苏拙同意,笑容满面。苏拙从怀中拿出最后那三张银票,全交给王永福。王永福拿了银票,心头欢喜,看也不看,叠起来塞进怀里。说道:“苏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办!”
苏拙点点头,忽然想起来时见到的那人,随口问道:“方才那位客人是谁?”
王永福愣了愣,道:“哦!你说老吴啊!他也是咱这天下钱庄的掌柜,铺子在城西,也不算什么客人!老吴书读得多,脑子也怪些,老是疑神疑鬼,杞人忧天的!”
“哦?”苏拙有些奇怪,问,“原来是吴掌柜。他如何杞人忧天了?”
王永福心情不错,索性压低声音,说道:“苏先生可曾听说最近出的几条人命案子?”
苏拙心中一跳,不露声色,故作不知,道:“愿闻其详!”
王永福道:“也不是别的,就是咱这天下钱庄最近似乎中了邪。大老板和掌柜接连身亡,昨天听说城东铺子的钱掌柜也服毒自杀了。你说是不是很邪门?”
“果然奇怪。”苏拙随口附和。
王永福又道:“老吴刚才来找我,就是说这件事。他觉得是有人在对我们不利,要我多加小心呢!你说他这是不是杞人忧天?咱这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又不会与人结仇,谁会害我?再说了,魏掌柜和钱掌柜都是自杀的,又与谁有关?”
苏拙想起那吴掌柜临走时满面愁容的表情,暗想,这人远比王永福要聪明的多,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幸好自己没有去他那一家钱庄,否则说不定会被他看出端倪。
王永福陪笑几声,便出去准备银子。苏拙坐下,不过喝了半杯茶的功夫,王永福就提着钱袋进来了。苏拙微微一笑,顿时明白过来,这王永福方才说要去城东取银子,看来不过是一句托辞罢了,为的就是多赚一些罢了。不过苏拙也不在意,取了银子,看见王永福依旧满脸堆笑,送自己出门,不禁有些奇怪。难道他没有看见出那几张银票的问题?苏拙忍不住问道:“王掌柜,那几张银票可看好了?”
王永福连连点头,笑道:“看好了看好了!”说着从怀中取出那三张银票,仍然是与他出去时一样,叠得整整齐齐。原来他真是没有仔细检查。
苏拙又好心提醒道:“王掌柜,这可是三百两的银票啊!你可要看仔细了,别出什么问题才好。”
王永福不以为意,在银票上扫了一眼,口中道:“天下钱庄的银票,哪里有什么问题了!客官真是说笑了!”
苏拙摇头苦笑,只得拿着银子走了。转过街角,就见秦雷李宏等人穿着便服,正在等着自己。秦雷问:“怎么样?都办妥了?”
苏拙一抖手中钱袋,道:“银子取了,不过那王掌柜似乎有些粗心大意,居然没有发现银票中的问题!”
秦雷点点头,道:“看来现在就是守株待兔了!”
苏拙坐下,叫了一杯清茶。李宏道:“这家钱庄生意极好,人来人往。我想凶手一定不会在大白天杀人的。现在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不如就由我在这里看着?”
秦雷道:“也好……”还没说完,便被苏拙打断:“还是小心些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秦雷自然不能偷懒,改口道:“不错,小心使得万年船。如果这王永福再出事,就是我害了他!”说完耐着性子,重新坐下。整个下午,秦雷除了到周围巡视一圈,便一直坐在这个小茶摊。
整个天下钱庄周围,布置了上百的人手,真可谓天罗地网,水泄不通。苏拙依旧有些担心,眼睛始终盯着钱庄大门。整个下午,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足有几百人。而苏拙似乎要将每个人面孔都记下来一般,一张脸也不敢遗漏。
秦雷忍不住笑道:“苏拙,你莫非能把所有人都记下来?李宏说得不错,凶手一定会等到天黑才现身的。还是养精蓄锐,等天黑之后捉拿凶手!”
苏拙皱着眉,摇头道:“我是觉得奇怪,看了这么久,完全没有看到王永福或者店里的伙计出门。难道他真没有看出那几张银票的问题?”
李宏道:“若真是这样,今天我们岂不是要白忙一场?”
秦雷叹息道:“这王永福也做了十几年掌柜了,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呢?本来还想着,若是他要派人向幕后老板禀报这件事,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人的住处。谁知道王永福居然看不出银票的问题,让我们的布置都落空了!”
李宏也附和道:“是啊,这幕后老板当真神秘。若是没有这次的案子,我们都不知道原来朱贵背后还有人!这人始终与下面的钱庄单线联系,丢了这次的机会,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找到这人了!”所有人都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几人一直等到天色渐黑,街上的店铺已经开始关门。天下钱庄仍然没有一个人出门,直到钱庄关门,几个伙计也各自回家。秦雷等人已经有些丧气,心中都觉得今天定然是白忙一场了。等到天全黑下来,几人跃上钱庄对面的一间屋顶。
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钱庄的后堂。此时后堂几间屋子里只有一间点着灯,隐约可以看见王永福趴在桌上的剪影。苏拙小声道:“有些古怪……”
秦雷哼了一声,道:“这天下钱庄到处都透着古怪!”
两人盯着看了半天,苏拙忽然皱眉道:“不对!这王永福趴在桌上已经很久了,就算睡着了也该换换动作了!”
秦雷也看出不对劲。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一股不祥之意,对视一眼,一起跃下屋顶,向钱庄内冲去。两人同时拍响钱庄厚重的大门,秦雷喊道:“官差办案!快点开门!”
钱庄内的几个值夜护卫忙打开大门,秦雷亮了腰牌,不由分说,便冲向后堂。几人冲进王永福亮着灯的那间房间,房门虚掩,屋内烛光摇曳。王永福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双手搭在桌上,脸埋在双臂之间。
苏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谁知触手冰凉。王永福竟已是一具死尸!
催命银票卷第十九章 失策
王永福尸身直挺挺的倒下,苏拙心一沉。秦雷和众捕快大吃一惊。李宏更是惊呼出声:“他、他怎么死了?!”
苏拙神色冷峻,叹息一声,道:“是啊,他怎么死了!”
秦雷道:“我们明明把守着四面,根本没有见到有谁进钱庄!”他抓过两个护卫,道:“你们谁进过后堂?”
那两个护卫摇摇头,一脸茫然,说道:“我们只负责把守钱庄四周和大堂。这后堂之地,今天也是头一回进来!”
苏拙检查一遍尸体,发现王永福面目虽然栩栩如生,尸身却已冰凉。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不用问了,王永福不是天黑之后被杀的!”
秦雷惊道:“什么?!难道凶手真是大白天杀人?”
苏拙道:“王永福尸身已经凉了,说明死了最起码有两个时辰。桌上烛台下堆积蜡油,说明蜡烛也已经点了许久。是我们大意了,以为守住钱庄四面就可以确保王永福安全。谁知道……”
秦雷懊恼道:“都怪我!若不是我执意要行此计,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可是,凶手如何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的呢?”
苏拙沉吟道:“王永福和伙计都没有离开过钱庄,那么凶手是如何得知那三张银票到了王永福手里的呢?除非……凶手今天就在钱庄内!”
“什么?凶手就在钱庄?”秦雷惊问。
“没错!”苏拙心中一动,接着说道,“是我想错了!王永福做了十几年钱庄掌柜,怎么会如此粗心,银票也不看清楚,就将银子交出来了呢?原来他是早已向幕后的大老板禀报过了,得到首肯,才敢把银子兑给我!”
秦雷恍然大悟,喝道:“快!仔细搜查钱庄,把那人给我找出来!”
苏拙伸手拦住,道:“不用搜了,凶手早已走了!钱庄后堂很少有人来,我们白天也没法上屋顶盯着。凶手将尸体摆成这个姿势,又在白天将蜡烛点燃,就是等到天黑后,让我们以为王永福还活着,由此错失抓人的机会!看这蜡烛燃烧的长度,应该是从傍晚开始点的。那时候有什么人走出过钱庄呢……”
秦雷吩咐手下:“你们分头去把钱庄的伙计带回来!说不定他们知道什么人进过后堂!”
苏拙一边回忆白天看见人来人往的情形,一边查看尸体。忽然眉头一皱,道:“王永福不是自杀的?!”
秦雷愣了愣,茫然道:“那又如何?”
苏拙脑中灵光一闪,忙解开王永福衣衫,边脱边道:“凶手原先杀害魏周礼和钱通时,都是逼其自杀。这个凶手是不想沾上人命,即使我们找到了这个人,也无法定罪!而这次却不同,因为是在白天杀人,离得不远的前堂里更是有不少人。如果再用逼迫王永福自杀的手段,不但费时费力,说不定王永福发出动静,立时便会惊动外面的捕快。要想没有动静,凶手只能亲自出手了!”
秦雷看着王永福裸露出来的上半身,疑惑道:“可是他身上似乎并没有伤痕……”
他话还没有说完,苏拙将尸身翻过去,就见王永福背后两个红斑,正在大椎、至阳**上。苏拙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比划那两处红斑,又出指按了按两块伤处,隐约听到骨骼“咯咯”响动,沉吟道:“这是凶手指节的痕迹。大椎、至阳**位于脊椎上,王永福受了这两下重击,脊椎一断,声音也无法发出,便一命呜呼了。凶手一定是趁王永福不备,在背后突施袭击。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他脸上没有魏周礼和钱通那种痛苦之色。因为第一下时,王永福便已毙命,根本没有任何痛苦。看来这个凶手不单是天下钱庄幕后的老板,还是一个武功高手啊!”
秦雷道:“这似乎是一门打穴的功夫……”
李宏接口道:“一招便可以击断骨骼,这等功力,恐怕只有少林金刚指、关中上官家的断骨手和岭南派的象蛇拳能做到!”
苏拙摇头道:“这些武功中虽有打穴的招式,但在身上形成的都应该是指印。可是这两块红斑分明是兵刃留下的,这是什么兵刃呢……”
就在这时,钱庄的伙计陆续被带了回来。一个个战战兢兢,看到地上的尸体,都骇了一跳,脸色煞白。秦雷大声问道:“你们下午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进过后堂?”
几人茫然摇头,道:“我们都在柜台忙着存兑银子,哪里见过什么人到后堂?”
苏拙看见那个带自己进来的伙计不说话,便问:“你经常进出后堂,可曾看见后堂有人?”
那伙计摇摇头,道:“今天除了你和吴掌柜,我就没有见过其他人!”他想了想,忽然又道:“不过今天上午,掌柜的倒是吩咐过泡茶。不过是他亲自来端的。当时我以为是王掌柜自己要喝,难道说……”
苏拙双眉一挑,若有所思,沉吟道:“看来这个凶手上午就已经来了!”
“可是,”秦雷不解道,“上午我刚去找你,商量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
苏拙忽然神色一凛,道:“不好!”
秦雷忙问:“什么不好?”
苏拙道:“若是凶手今天上午就来了,那他一定也知道城西的吴掌柜也来过。依他杀人灭口的性子,说不定会对吴掌柜不利!”
秦雷道:“那还等什么,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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