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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探案传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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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玲珑疑惑道:“真的?”
苏拙坚定道:“不会错的,卫秀性格要强,她一定想光明正大地打败我!这就是人心算计。你虽然聪明,但你却很单纯,是以猜不透别人的心思!”最后这一句正是当年苏拙的师父送给燕玲珑的,此刻居然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燕玲珑摇头叹气,道:“像你这样,把人的心思都算计透了,真是累!不过,我还是头一次听你对一个女子如此赞誉。是不是中了美人计了?”
苏拙拍了拍桌子,道:“大姐,现在在谈正经事,怎么又胡说八道起来?”
燕玲珑忍住笑,说道:“你不是说华平不会有危险么,我也就放心了嘛。对了,我差点忘了。聚义山庄有一间院子十分奇怪!”
苏拙一愣,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燕玲珑又摇了摇头,道:“说不定只是我疑神疑鬼了,那只是个荒废园子,说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虽这么说,苏拙却留上了心,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园子?”
燕玲珑道:“聚义山庄坐北朝南,背靠大山。在山庄最北面,有一座园子,似乎已经荒废多年。周围大树掩映,走进去便感觉阴森森的,让人浑身不自在。不过那个园子很小,一眼就看尽了,因此我也没有多想。”
苏拙吸了口气,沉吟道:“荒废的园子……为什么会有一座荒废的园子呢……”
他一时也想不出这院子有什么蹊跷,便问道:“你来了这么多天,可曾发现聚义山庄跟陆清尘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燕玲珑摇摇头,反问道:“你笃定陆清尘之死是曲圣州所为?”
苏拙道:“陆清尘的死,曲圣州一定脱不了干系!东南一带,就数武夷剑派和聚义山庄为大。一山不容二虎,况且曲圣州是如此狂傲的人,如何能容得下陆清尘?”
燕玲珑道:“光有动机可不够,陆清尘剑法造诣不俗,聚义山庄中只有曲圣州能够匹敌。可是曲圣州又是如何杀死陆清尘的呢?”
苏拙皱着眉头,叹道:“问题就在这里,曲圣州是怎么能赶到乱石岗杀人的呢?除非聚义山庄中,还有高手……”
话音刚落,忽然燕玲珑将手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苏拙也立时醒觉,只听头顶上传来“喀啦”一声轻微声响。似乎是有人踩动屋瓦,发出了声响。
苏、燕二人屏住呼吸,一丝声响也不发出。过了片刻,再没有动静。似乎屋顶那人已经去得远了。苏拙冲燕玲珑使个眼色,燕玲珑心领神会。二人转眼间已经推门而出,在门外栏杆上一踩,跃上屋顶。
二人轻功俱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两人站在屋顶,只见一个黑影轮廓已经去远。苏拙心中一惊,只从身影看,这人就是一个高手!
他疑惑道:“这人不是冲我们来的,他到底是谁?”
燕玲珑轻声道:“管他是谁,追上去看看!”
苏拙道:“此人身手不俗,不要被发现了!”
燕玲珑微微一笑,道:“若这么容易被人发现,我也不算千面狐狸的亲传弟子了!”说罢,脚尖在屋顶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转眼落到院中一棵大树枝头。
树枝晃了晃,轻松承受住燕玲珑轻巧的身躯。苏拙紧随其后,知道自己轻身功夫不及她,老老实实落到墙头。两人遥遥跟着那人影,向北而去。
(又到周末,今天两更)
。。。
第八卷 第十六章 荒园
苏拙与燕玲珑二人,距离那黑影只有数十步远近。然而就是这数十步距离,两人始终无法再靠近一些。只能远远看着那黑影,如鬼魅一般,在聚义山庄纵横小道间飘忽来去。
燕玲珑俏脸一沉,脚下陡然加快。苏拙知道她起了争胜之心,一定要与这人比个高下不可。果然见燕玲珑身形渐快,很快就将苏拙落在后面。然而前面那人似乎也加快了步伐,任燕玲珑如何追赶,始终不能追得更近。
苏拙渐渐落在下风,不禁起了疑:世间能有燕玲珑这般轻功的人不多,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聚义山庄?这个聚义山庄里,到底还藏了什么秘密?
他奔了一阵,忽然停下脚步,原来这一路走来,全是向北,最奇的是,这一路上,竟然没有碰到一个山庄护卫。照理说这么大一个庄园,理应各处都有守卫岗哨才对,特别是如今夙敌围庄,更应小心谨慎才对。然而四下里黑灯瞎火,仿佛根本没有人迹一般。
难道曲圣州真如此托大,以为山庄内根本不用小心布置吗?苏拙一时想不通,却见到前面燕玲珑已经停下脚步,“咦”了一声。苏拙知道有异,停在她身后,问道:“怎么了?”
燕玲珑摇摇头,叹口气道:“我从未见过轻功如此高强之人……”言下之意,竟是自认败在对方手上。
苏拙心中惊骇之情溢于言表,忙问:“那人是谁?”
燕玲珑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却可以肯定,那人一定是个女子!”
苏拙眉头一皱,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燕玲珑道:“女子习练轻功,本就比男子有优势。当世轻功高绝之人,无不是女子……”这一点苏拙是知道的,也没有否认。
燕玲珑又道:“方才我看那人腾挪身形,应当是女子的身材无疑。只是这女子是谁,我却不知道了。不过她应该已经发现我们在跟踪,却也难以甩脱我。直到到了这片林子里,我才失去她的踪迹。”
苏拙似乎想到什么,嘴里沉吟:“女子,她这么晚到底要去哪里?”
燕玲珑听见他嘀咕,说道:“也许我知道她要去哪里!”
苏拙一惊,目视燕玲珑,静等她的下文。燕玲珑一指小径尽头一片树林,说道:“再往北去,是一片树林。那里只有一个去处,是一座荒院!”
苏拙皱眉道:“就是你方才对我说的那座院子?”
燕玲珑点点头,苏拙没有犹豫,径直沿着小路而去。一路上没有半点火光,越靠近树林,便越显阴森。林间不时传来夜鸟怪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苏、燕二人尽量放轻脚步,沿着落满枯叶的小径向北而行,生怕有人躲在暗处,发现二人行踪。只是这条路并不像有人行走,反倒显得二人疑神疑鬼了。
走不多远,果然见前面高墙耸立,正是燕玲珑所说的那座院子。苏拙停在三丈开外,看了半天,只见院墙荒颓,院内黑灯瞎火,怎么看都是一座荒院。而方才那个黑衣女子,也不知所踪。
燕玲珑疑惑道:“莫非我猜错了?”
苏拙伸手拦住她,径直向院中走去。院子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尽。院子里只有一间屋子,已经破败不堪。院子正中有一口井,瞧模样也已经干枯了。
苏拙自言自语道:“真是座荒院……”
燕玲珑早已知道院中的模样,并没有苏拙那么吃惊,反倒是到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有人藏在院中。她百思不得其解:方才那黑衣人分明是往这个方向而来,怎么就不见了?
苏拙轻轻推开那间屋子半掩的房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在暗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不过这门倒是十分完好,环扣铁锁俱全。苏拙摸了摸门,走近屋里,也并没有发现有人藏身之处。他晃亮火折,借着微弱火光,在屋里转了转,只见房间陈设简单,不过一张床,一张桌子。而且这些家具也都已经衰朽,表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苏拙盯着桌子,前后看了半天,几乎就要把那张桌子看出花来。终于,他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容,随后在屋内转了一圈,墙上一幅歪歪斜斜的画猛地引起他的注意。这幅画画的不是其他,正是武夷山景。不过最奇怪的是,这幅画题头写着:僻居荒野,独风光无限。特以拙作,邀岳阳卫兄、山东曲兄共赴武夷一会。
苏拙皱了皱眉,暗道:这岳阳卫兄,莫非指的是卫潜?而这曲兄一定就是曲圣州了!原来曲圣州竟是北方人。
他再去看落款,上面写着:武夷山人郑某,作于己未年春。苏拙沉吟道:“武夷山人郑某,十年之前?”
他还在沉思,燕玲珑走进屋里,气道:“这里一个鬼影都没有,看来我们被她耍了!”
苏拙微微一笑,伸手将那幅画从墙上取了下来,卷成一卷,收进袖中。燕玲珑又道:“方才那人分明已经发现了我们,故意让我们以为她躲到了这里。其实她早就找路离去了,害我们白跑一趟!”
苏拙轻声道:“这一趟未必就全没有收获!”说着返身出屋。
燕玲珑瞧见他莫测高深的脸色,知道他一定又发现了什么。只是现在一定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她也就只能按耐住心中的好奇,重重哼了一声,跟着他来到院中。
苏拙站在枯井旁边,凝视井口。燕玲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井有什么奇怪吗?”
苏拙伸手从井沿上拈起一片树叶,举到燕玲珑面前,问道:“你看这片树叶有什么奇怪?”
燕玲珑左右瞧瞧,茫然摇头。苏拙无奈摇头,道:“这就是你与卫秀的差别。你看这片树叶,还有些青色,本不应该现在就落下来。然而它却落在了井沿上,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片叶子被踩折了!”
燕玲珑忽然明白苏拙的全部意思,脸上惊愕之情一闪而过,伸头向枯井中望了一眼,道:“你是说……”
苏拙点点头,对她要说的话表示肯定。燕玲珑忽然放低声音,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苏拙紧皱眉头,沉思半晌,脸上紧张神色始终没有舒展。终于他缓缓开口道:“对方在暗,我们在明,绝不能轻举妄动!”
燕玲珑一愣,道:“什么意思?”
苏拙耸耸肩,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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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十七章 旧事
苏拙带着满腹的心事,独自往回走。他没有告诉燕玲珑自己的发现,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而且自己的猜测也不一定对,还有一些关节难以想通。聚义山庄表面虽然风平浪静,暗里却风起云涌。如今形势仿佛是在走钢丝,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不但救不出华平,还可能将己方搭进去。
苏拙不停地告诉自己,再想一想。虽然有武夷剑派和怀善大师等人的协助,但是依然难以和聚义山庄相抗。曲圣州是个莽夫,也是个赌徒。这样的人,很难算到他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怀着满腹心思,独自回到自己所住院中,远远就看见院子里石凳上坐着一人。月至中天,月光洒在那人脸上,现出一片安详慈和。苏拙看到他的脸,心中所有的烦恼和算计,仿佛都瞬间消散。
他缓步上前,恭敬行礼:“大师安好,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怀善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淡淡道:“今夜睡不着的,不止我一个人吧!”
他看着苏拙在对面石凳上坐下,又道:“苏拙,你来聚义山庄,不只是为了陆清尘的事吧?”
苏拙脸上露出歉意,仍然点了点头,道:“不瞒大师,我此行本是为一个朋友而来。谁知正好碰上武夷剑派这件事,便自作主张,将大师您请了来。”
怀善道:“你的师父当年最得意之处,便是知道如何借势算计。因此,他虽然孑然一身,却凭一己智计,连横合纵,在乱世中闯下诺大名头。想不到你已经将他的这些手段,学了个全!若不是给我送信的是四海盟的人,而我又碰巧听闻了他们在历城的义举,说不定我还不会来。”
苏拙不知他话中是褒是贬,一时不好接话。怀善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比之令师超越之处在于,你毕竟还有一颗赤子之心。若是你师父在此,他必定利用我们制衡住曲圣州之后,就在今夜办完自己的事,一走了之。而不会如你一般,当真要解决陆清尘的谜案。”
苏拙不禁奇道:“大师怎知我一定要解开这个谜题不可?”
怀善笑道:“方才在那荒园之中,你本已想到什么,却在紧要关头,放弃继续探究。我想这一定不是你害怕了吧?”
苏拙大吃一惊,不知怀善怎么会知道这些,莫非
怀善接着便解答了他的疑惑:“其实你们一出门,我便知晓了。于是我也悄悄跟在你们身后,想看看这聚义山庄中,到底有什么在吸引你们,让这么多人半夜不睡觉,非要一个个全跑光了!”
苏拙疑惑道:“你是说”
怀善点点头,道:“没错,何言痴白三剑二人一回屋,就出去了。他们练剑的轻功自然也是很好的,只不过还逃不过老和尚的耳朵。其实我早已猜到他们的心思,也正是为此,才邀他们前来的。武夷剑派难以与聚义山庄抗衡,但若是三大剑派联手,就不一定了。何言痴和白三剑白天虽然表现得很公正,心里仍然是怀疑曲圣州的。因此,到了夜里,他们一定是要看看曲圣州到底有什么秘密的。不过我想,他们今夜一定是要竹篮打水了,因为曲圣州根本就不在山庄里!”
苏拙更惊,沉吟道:“不在山庄?那他会去哪里?”
怀善耸耸肩,笑道:“这就不是我能猜到的了。”
苏拙沉默片刻,他需要将方才听到的事情消化一下。怀善所说的信息,无疑都隐含着更多的意义,只是到底如何,暂时还难以说清。聚义山庄静谧的夜,表面看平淡无奇,暗里却是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哪一道暗流,忽然就会将人卷走。
夜越发深了,苏拙不敢耽误时间,忙问:“既然大师明白我之心,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
怀善微微一笑,道;“不然你以为和尚我这么晚还不睡觉,是出来赏月的么?不过在说话之前,和尚要劝你一句,不要与卫潜作对了!我知道你从岳州时,就开始查卫家。可是卫潜背后的势力,是你无法想象的。如果你相信我,以后遇到卫家人,便退避三舍!”
苏拙心里微微一愣,面上却轻笑一声,道:“大师是为卫潜做说客来了?”
怀善叹了口气,知道他心意坚定,自己是绝难劝服了。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苏拙向自己发问。
苏拙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问道:“大师,你可知曲圣州其实是北方人?为何他会在这里建起了聚义山庄?而聚义山庄短短数年,便跻身江湖大派之列,他是如何做到的?”
怀善点了点头,似乎早知他要问这个问题,反问道:“你也认定,陆清尘之死,与曲圣州有关么?”
苏拙点点头,道:“起初我怀疑这件事是陆清尘熟悉的人所为,这才能解释为何陆清尘一招之内被割下头颅。但是唯一有动机的周清平,似乎只是一个懦弱胆小之人。他这样的人,是杀不了陆清尘的。因此我只能怀疑曲圣州!”
怀善悠悠开口,仿佛在回忆深远的往事:“聚义山庄是十年之前建起的”
苏拙忽然想到什么,插口道:“十年之前?”
怀善点点头,问道:“怎么了?”
苏拙忙摇头,道:“没什么,大师继续。”
怀善又道:“至于曲圣州为何选在此处,我就不得而知了。本来十年时光,对于一个门派成长来说,实在太短了。曲圣州就算再长袖善舞,也难以在短短十年内,将聚义山庄建到如此地步。聚义山庄之所以能有今天,最大的原因,就是岳阳侯的支持。卫潜与曲圣州相交很早,据说曲圣州曾是卫潜的手下,不过并无证据可考。不过,就算岳阳侯多支持,也难以创造奇迹。聚义山庄之所以能有今天,还是因为曲圣州的策略!”
苏拙不甚明了:“策略?”
怀善道:“曲圣州并不像一般门派一样,开门收徒,慢慢积累实力。他从一开始,便以仗义疏财著称。他用大量金钱,网罗了江湖上一大批的高手进庄。时日一久,这些人受了曲圣州极大好处,自然以聚义山庄自居。聚义山庄也就这样发展起来,势头一时无两。”
苏拙心中惊愕之情难以想象,问道:“以重金网罗?这样的行为,岂不与交易无异?这些江湖人物,就真乖乖听命?”
怀善道:“当然也不会一帆风顺,这么多人中,难免良莠不齐,更有反复不定之人。不过,曲圣州是如何做到如今的规模,就不是我等能够知晓的了。”
苏拙低头沉吟:“可是白天见到的那些人,并不是什么高手,难道”
线索越来越多,事情已经渐渐浮出水面,只是还差一个联系!苏拙暂时还难以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若是能想通其中的关节,也许,所有谜题便迎刃而解。
他忽然从袖中拿出那幅画,边展开边问:“大师,你是丹青高手。你看看这幅画有什么奇怪!”
。。。
第八卷 第十八章 奇怪的画
怀善刚看了一眼,便“咦”了一声,脱口而出:“这不是本地景观么?只是”
苏拙忙问:“只是什么?”
怀善道:“山水画向来重意不重色,可是这幅画却反其道而为之。你看这座山岗,极力描其形态,着色也比别处犹为浓重。这可不是名家手笔!”
苏拙早知他会如此说,便问:“大师再看,这座山岗是何处?”
怀善皱起眉头,知道他话中必有深意,低头细看。谁知越看越惊,这画上的山岗地形如此熟悉,只是与现实似乎又相去甚远。怀善一时不敢说出心中所想。
苏拙替他回答道:“从地形看,这座山岗分明就是我们今日所见的乱石岗!只是这幅画作于十年前,当时这山上还是绿树葱葱。”
怀善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可是这幅画画得并不如何高明。而且,作这幅画是何意?”
苏拙心中已想到什么,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他说道:“今天我在一处小酒馆听闻了乱石岗闹鬼的传闻。当时那老板言辞凿凿,说什么乱石岗树木难生,就是因为有鬼作祟的缘故。看来,这个谜题我已经解开了!”
怀善早已练得心如止水,但听到这里,仍是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苏拙道:“其实很简单。乱石岗下有银矿,且已经被大肆挖掘。整个地下几乎被掏挖空了,自然难以让树木生根。原先生长的林木,也因根断而枯萎。如此简单的问题,竟被无知之人当作了鬼神传说!”
怀善眼中没有惊奇,却似乎充满了看透世情的智慧。他淡然一笑,道:“也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啊!”
他这句话有意无意,倒是提醒了苏拙。苏拙猛然想到什么,低头不语,喃喃沉吟:这幅画到底还有什么含义呢?乱石岗银矿、聚义山庄、卫潜到底有什么联系?还有那个荒园、枯井和那个小屋里桌上画的记号
无数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是所有事情都像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而现在唯独缺少一个线头,能将这团麻理清楚。
怀善定性极高,苏拙不说话,他便也安静地坐着,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他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就在这时,怀善忽然站起身,淡淡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各自回房吧,免得让我们的朋友误会!“说完径直向自己房间走去。
苏拙何等聪明,自然明白和尚所言何意。他什么话也没说,回到房间关上房门,静静地靠在门背后。果然,院中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若不是刻意留心听,确实难以发觉。
苏拙会心一笑,老和尚的武功只怕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在江湖上也难有敌手。只是他还如此不显山不露水,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根本不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对手。
回来的自然是何言痴、白三剑二人了。不过听了怀善和尚的话,苏拙便知道,这两人今夜一定是竹篮打水了。只是曲圣州为什么会不在庄中?他能去哪里?
苏拙猛地想起那个黑衣人来,正是她,令自己追逐出去。这个人与曲圣州的消失又会有什么关系?
令人费解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苏拙脑袋已经开始发胀,昏昏沉沉起来。他躺在床上,想着心事,一下子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就传来“砰砰砰”的拍门声。苏拙以为自己尚在梦中,翻了个身,继续睡去。谁知,那拍门声犹为执着,始终不息。
苏拙终于醒来,而天已经亮了。他拍了拍额头,想使自己稍稍清醒。若不是昨夜忙得太晚,加上用脑过度,也不至于沉睡至此。
拍门声依旧没停。苏拙忙去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的是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他温文有礼,低眉垂首轻声道:“庄主请您去前厅!”
苏拙心里不由得一跳: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曲圣州怎么会大清早地来请自己?他边走边问:“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跟在身后,依旧是那样不急不缓的口气:“出了大事了!”然而他的语调声音,却根本不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苏拙只得加快了步伐,匆匆赶到前厅。厅里已经有许多人,或站或坐,不过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一股不安之色。苏拙一进门,何言痴白三剑两人率先站起身。
曲圣州却是先开口:“苏公子你总算来了!这武夷剑派的人一大早就找上门来,非要我给个说法。如今这事你在查,该当找你才是啊!”
苏拙望着他阴阳怪气的脸,心里没来由生出一股火气。曲圣州此人不单狂妄,还是个阴险之人。如今苏拙要查此事,便索性把什么都推到了他的头上。
不过这口气,苏拙也只能强自咽下,他转头向旁边坐着的卫秀看了一眼。只见她低头不语,皱着眉头,脸上阴云密布,不知在想什么。苏拙心头一动:瞧她这神情,与曲圣州戏谑轻松的神情可大不相同,莫非曲圣州又背着她做出什么事了?
他来不及多想,一边站着的周清平上前拉住苏拙,道:“苏公子,家师不见了!你可得帮我们好好找找啊!”
苏拙盯着周清平双眼看了一阵,能看见他眼中的焦急,并不似作伪。不过韩中誉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
苏拙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小心问:“韩老前辈不见了?”
周清平道:“不单是家师不见了,连我那宁师侄等人也不见了。我们已经在聚义山庄周围找过了,到处都不见人影。我看这件事一定是与聚义山庄有关”
曲圣州忽然笑道:“笑话,你武夷剑派丢了什么东西,都要跟我扯上关系么?”
何言痴忍不住道:“我看肯定与你脱不了关系,不然你昨晚”
他忽然住口不说,但是苏拙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曲圣州昨夜不在山庄中,的确十分蹊跷,看来十之**与韩中誉失踪有关。不过何言痴毕竟是一派之主,在人家家里做客,却要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这种事情自然不好说出口。若是日后传到江湖上,名声可不好听。
怀善叹了口气,脸上也透出深深忧虑,起身对苏拙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拙默然半晌,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乱石岗,怎么也挥之不去。脑中灵光一闪,他脱口道:“去乱石岗看看!”
。。。
第八卷 第十九章 劫数难逃
当苏拙说出乱石岗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人提出异议。仿佛所有人都想到了那一个可能。众人无话,向乱石岗而去。周清平一马当先,骑马冲在最前面。
谁知刚转过山脚,周清平大叫了一声,坐在马背上就开始干呕起来。跟在他后面的苏拙看不见前面情形,只得跳下马背,走到周清平马前。
眼前的情形让苏拙也大惊失色,只见前面不远,乱石岗山脚,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光看这些人身上衣着,便知道全是武夷剑派弟子。
原来所谓的失踪,竟是全死在了这里!
所有人看到眼前情景,无不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怀善合十轻叹:“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话音中透出一股凄凉,又有一股深沉。想不到素以慈悲为怀的大师,也终于动了怒。
苏拙转头向卫秀瞧去,而她正被眼前情景震慑,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拙看过来的目光。不会怎的,苏拙竟隐隐松了口气,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因为此事跟卫秀无关而感到轻松。
何言痴、白三剑率先冲上前去,翻检尸体。其余几人也缓步上前,只见宁玄晨就躺在不远处。这个武夷剑派最有前途的弟子,此刻就面目苍白躺在乱石堆中,连眼睛也阖不上,似乎有莫大的冤屈。
忽然,远处的白三剑大叫一声,一跤摔在地上,手指前方,又惊恐又悲愤。苏拙忙奔上前,朝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却是没有头颅的躯干。而看这尸体身形衣着,竟是韩中誉!
鼎鼎大名的武夷剑派中字辈的老人,居然在这无名山脚,被人割去了头颅,抛尸荒野。此事不仅匪夷所思,也让人生出无限凄凉。
周清平看见恩师尸体,反而惊恐地大叫起来:“恶鬼索命,恶鬼索命”喊着,不由分说,就往人群外跑,谁也拉不住。
何言痴看着周清平远去的背影,黯然摇头。想不到武夷剑派仅存的一名清字辈弟子,是个如此猥琐的无胆小人。难道真是上天要绝武夷剑派这一脉么?
苏拙疑惑道:“他为什么又喊恶鬼索命?”
有个武夷剑派的弟子小声道:“因为当初掌门师伯的死状,就是现在这样的”他是周清平的大徒弟,名叫纪玄真。想不到他竟然继承了乃师的胆小性格,这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不清不楚。
但苏拙仍然领会过来,重复一遍:“你是说韩中誉与陆清尘的死状,是一模一样的?!”
纪玄真点点头。苏拙阴沉着脸,吩咐他道:“你看看死去的武夷弟子都是些什么人!”说着就蹲下身子,检查韩中誉的尸体。
由于这具尸体死状太过凄惨,别人都不敢靠近,只有苏拙留在这里。他一边看尸体,嘴里还喃喃自语,将尸身情形一一说了出来:“浑身血污,但是没有其他伤口颈部被利刃割断,伤口平整光滑,所用凶器一定是薄而锋利”
光是这些情况,似乎并不好断定谁是凶手。毕竟陆清尘的死状一样,然而谁也没有解开这诡异的死状之谜。
纪玄真很快就回来了,远远站着,说道:“苏苏公子,死去的十几名师兄弟,都是掌门师伯的弟子!”
何言痴既悲愤又惋惜,不由得叹道:“想不到武夷剑派所有精英弟子,竟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武夷剑派再想翻身,难了”
苏拙站起身,走回众人身边,问纪玄真道:“韩老前辈和这些弟子为什么会离开你们的营地?”
纪玄真茫然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苏拙正色道:“你是周清平的大弟子,在武夷剑派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人的去向?”
纪玄真有些紧张,急忙解释道:“我们在派中向来不受待见,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另有一名弟子附和道:“没错!门中向来分为两派,掌门师伯的弟子都是天之骄子,从来看不起我们。他们去哪里,怎么会告诉我们?”
想不到这件事竟然还与武夷剑派内部的纷争有关,事情真是越发显得复杂起来。如果真是向这些周清平的徒弟所言,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死者为什么会离开营地。那么还会有谁知道?韩中誉此举,到底是何意?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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