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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探案传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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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玄晨等人也不说话,手中剑指向方全。方全手上提着一根狼牙棒,瞧瞧这人,又看看那人,似乎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苏拙嘴角微笑,知道这个方全必定是个有勇无谋之辈。他看向曲圣州,只见曲圣州抿着嘴唇,也不说话。想是要让方全这个莽夫试试武夷剑阵到底有什么威力。
方全看了一阵,不耐烦起来,举起狼牙棒,冲着剑阵最前的一个小个儿劈头砸下。那人见机得快,知道对方狼牙棒势大力沉,自己手中长剑无法与之相抗。他一言不发,向后退开两步,躲过方全锋芒。
旁边两人一左一右,挺剑疾刺方全肋下。方全一愣,躲得了左边,右边就得挨剑。他脑筋不灵活,一时想不出招式破解,只得向前冲了两步,避过了剑锋。
然而如此一来,他便在剑阵中陷得更深了。前后左右数把利剑刺来,方全左支右绌,一根狼牙棒再也举不起来。
众人暗暗惊呼一声,想不到方全一招便落了下风。若不是武夷剑派众人留了情面,只怕他这会儿身上已经多出几个窟窿了。
韩中誉手抚胡须,哈哈笑道:“曲庄主,这武夷剑派依先天八卦而设。你还是多派些人上!”
曲圣州重重哼了一声。他身旁的庄客都是江湖中人,平时在山庄白吃白喝,这时候也知道是该出力的时候了。十几人互相看了看,跳出来,一齐往剑阵里闯。
韩中誉还是微微冷笑,一点也不担心,全没有将聚义山庄众人放在眼里。宁玄晨站在剑阵正中,挥剑呼喝,身旁二十四名师弟兜兜转转,放开一个个口子,将聚义山庄众人尽数放进阵中。
然而聚义山庄这边随着人数增加,似乎并没有占到便宜。最后人数已经上了三十多人,仍然奈何不了剑阵。阵外之人看着奇怪,阵中的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己方人数占优,不知为何,却依然感觉自己是在与数名剑客相斗。
旁人只听叮叮当当乱响,不时有人手臂被长剑划过,发出痛哼。竹丝曲站在一边,皱着眉头,问道:“这武夷剑阵到底有什么鬼名堂?怎么这么多人都奈何不了他们?”
苏拙微微一笑,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剑阵,武夷剑阵依先天八卦,三人一组,分为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八个卦象。剑阵中天地交泰、风雷交加、水火相济、山泽通气,威力不可小觑。而八卦运转,形成阵法,又有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
“若是从伤、杜、惊三门而入,必定受伤。从休、死两门而入,必定身首异处。只有从生、景、开三门而入,才能安然出阵。武夷剑派众人还是留了情面,只让他们从伤、杜、惊门进入阵中,这才只是受伤,而没有死人!”
苏拙声音不大,只有身边几个人能听得见。他说完,曲圣州望了他一眼,似乎在心里又重新衡量起这个年轻人来。他眼看着山庄这么多好手都奈何不了这个武夷剑阵,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苏拙却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聚义山庄在江湖上名头比武夷剑派响得多,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实力?难道曲圣州还有家底没拿出来……”
另一边韩中誉捻须微笑,对徒孙一辈的表现甚是满意。聚义山庄已经上场了将近四十人,仍然攻不破武夷剑阵,这已经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了。
五六十人在空地上乱战一团,看似杂乱无章。但真正的高手却已经看出了胜负。又撑了一会儿,聚义山庄众人一个个倒下,或多或少受了些伤,不少人都挂了彩。一个个灰头土脸,抬不起头来。
韩中誉哈哈大笑,道:“曲圣州,你就这点能耐?”
曲圣州右手按胸,长啸一声,大声道:“都让开了,看我破阵!”
话音刚落,聚义山庄众人忙从空地上退开。武夷剑阵二十五人,回到自己位置,凝神应对。
曲圣州忽地纵身一跃,跃到三丈高,直直向着剑阵俯冲而去。他一眼就看到剑阵的阵眼就是宁玄晨,是以一出手就奔他而去。
韩中誉哼哼冷笑,道:“蠢材!以为能这么轻易破阵么?”
曲圣州身在半空,下面七八人挺剑疾刺,要他没有落脚之地。眼见曲圣州就要掉到剑端,谁知他半空中拧腰翻身,凭空生出一股力道,带着他往阵中落去,所去之处正是宁玄晨站立的中央。
韩中誉面色一变,暗叫不好。苏拙也惊讶于曲圣州的功夫,心中暗想:“曲圣州如此狂妄,自有他狂妄的资本。”
剑阵诸人忽然意识到曲圣州要做什么,有七八人长剑一转,向曲圣州背心刺去。曲圣州头也不回,双手齐出,抓住身边两人胳膊,往后一拉。
这两人站立不稳,就往曲圣州身后那几人剑锋上撞去。那七八人怕伤了同门,慌忙撤剑。如此一来,曲圣州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向着宁玄晨而来。
宁玄晨挽起一个剑花,迎着曲圣州而来。曲圣州笑道:“你的武夷剑法只有这么点造诣么?看来我高看你了!”
话音刚落,曲圣州袖袍一圈,将宁玄晨剑锋隔开,突出一掌,拍向宁玄晨胸口。他这一掌去势甚疾,隐隐带着风雷之声,竟是要将宁玄晨毙命于此。
苏拙不由得皱起眉头,没想到曲圣州出手如此狠辣。宁玄晨呆了呆,那一掌已到面前。忽地身后一股力道一扯,宁玄晨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刚好避过掌风。
原来韩中誉看到形势不对,已然出手。他救下宁玄晨,伸手从一名弟子手中将长剑取来,刷刷刷,连挽起三朵剑花,分袭曲圣州上中下三路。
宁玄晨捡回一条命,兀自怔怔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湿了后背。曲圣州知道韩中誉剑法厉害,不敢正撄其锋,倒退七八步。
他躲过这一剑,也伸手从一旁一人手中抢过长剑,往前一送。两人剑瞬间绞在一起,内劲一吐,当啷啷断成几截。这种薄剑,轻灵有余,刚硬不足,受了两人之力,怎能承受得住?
两人不暇思考,对出一掌。双掌相交,啪地一声,两人齐齐往后退了两步站定。
刚要再出手,互忽听远处一人高喊:“住手!”
(今天更两章)
第八卷 第八章 众人劝和
(说到做到,多更一章)
这一声叫喊从远及近,只在片刻之间。蓦地武夷剑派众人身后乱了起来,纷纷叫喊拔剑。韩中誉往后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深深忧色。曲圣州虽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来了,但看到韩中誉的脸色,就知道必然不是他的帮手,不由得露出笑容。
武夷剑派骚乱了一阵,数十人马上反应过来,拔剑向后,又结成一个武夷剑阵。谁知来人却不上当,从两边人少的空档处绕过了剑阵。他们越过人群,来到中间空地,竟是四个光头大汉。
苏拙看见这四人,心中一惊,暗道:“她也来了?!”
曲圣州更是面露喜色,哈哈一笑。这四人正是四金刚,卫秀的贴身护卫。他们脑子迟钝,往人群中间一站,也不说话,只是隔开了聚义山庄和武夷剑派两方人马。
韩中誉久不在江湖,不知这四人是谁,大声道:“喂,你们是谁?是曲圣州找来的帮手么?”
四人不答,曲圣州却哈哈笑道:“韩中誉,就兴你请帮手,我就不能有几个江湖朋友么?”
韩中誉面色阴沉,从方才的情形来看,这四人来去如风,实力不容小觑,只怕又是劲敌。看着曲圣州得意的神情,韩中誉心中窝火,怒道:“曲圣州,你不要得意!不管你有多少江湖朋友,凡事也逃不过一个理字。你害死了我的徒弟,就算你手眼通天,也逃不过江湖公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马蹄得得声,一架马车飞驰而来。这辆马车在山路上疾驰,却没有丝毫摇晃,走得比平坦大道还要稳当。赶车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一手拉缰绳,一手甩起马鞭,“啪”地一声,惊到了众人。
单看这人驾车,就可以猜到他内功不凡。驾车老者忽然开口道:“我家小姐说,韩老前辈说得极好!”
众人一愣,原来这声音正是方才喊住手的那人。而他只不过是在为车厢里的人传话。苏拙已经猜到车厢里坐着的是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自语道:“你果然来了……”
竹丝曲站在他身边,疑惑道:“谁来了?”
苏拙不答,静静观望场上形势。这会儿谁也不知来人是谁,但是四金刚先声夺人,这个驾车老者又隐隐是个高手,如此阵势,谁也不敢妄动。
马车驶近,武夷众人分开一条道路,让马车过去。马车缓缓停在中央空地,驾车老者跳下车,打开车门,便垂首站在一旁。众人都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有如此气势。
一个女子慢慢从车厢中走出,走到四金刚前面,四周环顾了一圈。人群中有认得的,都惊呼了一声,原来是她!
她当然就是卫秀,卫潜之女。
韩中誉虽然不认得她,但从众人表现,就知道此女不凡。他放缓语气,说道:“小女娃,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
卫秀还没开口,曲圣州先骂道:“韩中誉,你这个老糊涂!连岳阳王的千金都不认得么?”
卫秀微微一笑,伸手拦住曲圣州,道:“曲叔叔不必多言,韩老前辈久不在江湖,我没有前去请安,当是我的疏忽。”
她话说得虽好听,但韩中誉却不买账,看见她与曲圣州亲昵非常,心中警惕,道:“卫姑娘,你来是给聚义山庄做帮手的么?实话告诉你,不管你们带多少人来,老夫也不怕!”
卫秀摇摇头,道:“韩老前辈果然老而弥坚,令人欣赏。只不过你却说错了,我并不是来帮聚义山庄的。”
曲圣州脸上惊愕之情一闪而过。苏拙也有些奇怪,难道卫秀真不是曲圣州请来的?
那个叫周清平的在韩中誉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韩中誉哼了一声,口气却缓和下来,说道:“卫姑娘,既然你不是来帮聚义山庄的,那所为何来?”
卫秀大声道:“武夷剑派掌门半月前无故身亡,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韩老前辈再度出山,来与聚义山庄对峙的事情,江湖上也知道了……”
众人不明白卫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静静地听她说。卫秀道:“我今日来此,正是奉了家父之命,来调和武夷剑派和聚义山庄这个梁子,希望两家以和为贵!”
韩中誉哼了一声,道:“你说得倒轻巧,难道曲圣州杀害我清尘徒儿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卫秀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武夷剑派与聚义山庄做了几十年邻居,实在不该因为这件事大动干戈,引起武林纷争。再说,令高足陆清尘掌门身亡一事,尚有悬疑。是不是曲庄主所为,还有待商榷。”
苏拙总算听出来了,卫秀虽说没有明着帮曲圣州,实则还是为他来的。韩中誉不依不饶,道:“卫姑娘,我知道卫侯爷面子大,可是江湖上的公理却不是这样讲的!你向着曲圣州,以为老夫不知道么?今天不要说是你,就算少林方丈来了,我也定要曲圣州认罪!”
卫秀冷笑一声,道:“韩老前辈莫非未卜先知?实不相瞒,来的路上,晚辈正好碰见少林方丈怀善大师。若不是大师出世高人,不愿受晚辈之邀,这会儿应该与我同车而来了。算算脚程,怀善大师当还有个把时辰就能到此……”
她没说完,韩中誉脸色微微一变。忽然不远处山道上传来一声轻笑,有人说道:“卫姑娘,你先来一步,倒把贫僧要说的话,抢先说了!”
众人转头看去,山路上一个灰影一步三丈,眨眼间就到近前。卫秀微微一惊,似乎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到了。苏拙也微笑自语:“老和尚身子越发轻快了!”
来的正是少林方丈怀善大师,他站稳脚步,率先合十,向众人行礼。所有人都忙向他还礼,少林方丈德高望重,乃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无人不敬仰。
韩中誉合十道:“方丈大师来此贵干?”
怀善道:“韩老施主,贫僧不才,来这里正是充当一个和事佬。聚义山庄和武夷剑派都是江湖名门,为了一件扑朔迷离的谜案大动干戈,还引来江湖几家帮派牵涉其中,殊为不智之举啊。若是因此酿成武林大祸,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吧?”
韩中誉哼了一声,虽然没有反驳,但是面色却不善。想是因为对方是少林方丈,地位尊崇,不能得罪。
怀善又道:“贫僧知道只有我一人,定然不够分量,让两家罢斗。东南几大帮会门主稍后也会到来,不单如此,九华剑派掌门、昆仑剑派掌门等等也都会来。不知这样能不能让韩施主赏个面子?”
第八卷 第九章 事出有因
怀善说出来的几人,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之人,韩中誉自然认得。若是这些人都来说情,只怕真要给他们些面子。
韩中誉一时难以决断,道:“方丈大师,你请来这些人,就为了帮曲圣州说情?莫非你们都没有听过聚义山庄在江湖上的事迹?这些年来,聚义山庄仗着有些势力,在东南一带称王称霸,向来不把武林同道放在眼里。曲圣州这么一个人,值得你们帮他么?”
怀善还没开口说话,远处又传来一人的声音:“哈哈哈,韩老哥说岔了,方丈大师请我们来,绝不是为了帮聚义山庄!”
众人回头看去,山道上两个中年男子并肩走来。两人走得也不是很快,但落脚很轻,仿佛脚不沾地,眨眼间就站到了众人面前。
两人都是身着长衫,衣袂飘飘,手执长剑,说不出的潇洒。韩中誉认得两人,拱手道:“原来是九华剑派白老弟和昆仑剑派何老弟!”
方才说话的正是九华剑派掌门白三剑,他笑了笑,说道:“韩老哥恕罪,方丈大师请得急,没向您打招呼,就来了!不过我们来此,全是一片好心!”
韩中誉“哦”了一声,道:“什么好心?”
昆仑剑派掌门何言痴说道:“韩老哥,我们三大剑派同气连枝。我们说什么也不会帮着外人来欺负武夷剑派啊!这次方丈大师邀我们同来,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给逝去者一个公道!”
韩中誉听完,方才明白自己错怪了怀善,忙行礼道:“方丈大师高义,是韩某小人之心了!还请大师恕罪!”
怀善呵呵一笑,并不在意。另一边曲圣州和卫秀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想是没料到这么多武林耆宿会来主持公道。
卫秀道:“既然有少林方丈主持公道,想必定然能查出真相,给大家一个公道!”
怀善合十笑道:“卫姑娘过奖了,和尚念经还行,若说调查谜案,可不是拿手之事!”
卫秀“哦”了一声,笑道:“那方才大师和几位前辈言辞凿凿,要查清真相,岂不是笑话?”
白三剑笑道:“小姑娘,论辈分,我们都是你叔伯一辈了,口下留点情啊!”
怀善伸手按了按白三剑肩膀,对卫秀笑道:“卫姑娘说得没错,我们几个老骨头自然没有破案的本事。不过在场有的是能人,想必一定会解开谜局!”
卫秀道:“哦,倒要请教,大师说的能人是谁?”
怀善大声笑道:“苏小子,你还不出来吗?”
苏拙无奈微笑,挤过人群,来到怀善面前,合十行礼道:“大师好尖得眼睛!”
卫秀脸色一变,淡淡道:“原来苏公子也来了,我倒是没见着!”
苏拙也对她躬身行礼,道:“这也怪不得卫姑娘,只因我这手下败将自惭形秽,见到了卫姑娘,只能退避三舍。若不是大师召唤,我定然不敢出来!”
旁人不知他两人之间的事,怀善疑惑道:“什么手下败将?”
苏拙笑笑不语,卫秀岔开话题,道:“苏公子鼻子倒是灵得很,哪里有热闹,就凑到哪里!”
苏拙摇头道:“卫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那华老兄至今杳无音信。我虽没什么义气,但还是要尽些义务,到处找找的。若是卫姑娘有了消息,还请不吝相告啊!”
卫秀别过头去,哼了一声。怀善道:“苏拙,你已经赶到这里,那是最好也没有。想必这件事情,要着落在你身上解决了!”
苏拙还没说话,韩中誉先鄙夷道:“方丈大师,你说的能人就是他?这么一个年轻人,真的能给我徒弟查清冤屈?”
何言痴道:“韩老哥,方丈大师说他行,那一定就没错。您久不在江湖,不知道江湖上的事。这位苏公子啊,传说……”
苏拙听他又要提起这件事,忙出言打断,道:“苏某不才,既然大师有令,我们还是先请韩老前辈和曲庄主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怀善道:“对对对,正事要紧,我们既然是来查清真相的,自然要先听听两方怎么说。”
曲圣州始终一言不发,脸上阴晴不定。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进庄详谈!”
韩中誉大声道:“要我进你这山庄?那是休想!”
曲圣州双眼一瞪,怒道:“你以为我想请你进来么?”
怀善忙圆场道:“韩施主,既然都到了山庄门口,何妨进去一坐?我们既然要查清真相,总不能就在这里席地而坐?”
白三剑和何言痴也劝了两句,韩中誉这才消了气,对武夷众人道:“周清平,你随我进庄。玄晨,你带着众师弟在庄外安营扎寨!”
宁玄晨大声应答,周清平却似乎有些不情不愿。苏拙看在眼里,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人身为陆清尘的师弟,如今陆清尘死了,他便应该是武夷剑派掌门,谁知他居然是如此猥琐的一个人。
曲圣州当先进庄,而后是怀善。苏拙和卫秀落在最后,卫秀淡淡道:“苏公子,多日不见,你倒是清健了!”
苏拙正要开口,谁知卫秀说完就扬长而去了。他讪讪笑了笑,随即跟上。竹丝曲却拉住他,狡黠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跟卫家小姐这么熟,当真不简单啊!”
苏拙始终捉摸不透这个女子心里在想什么,本着敬而远之的原则,并没有说什么,摇摇头,就跟了上去。
曲圣州将一行人带到大厅,分宾主坐下。下人奉上香茗,怀善便开口道:“闲话少说,还是先说说事情经过吧!这件事我们也有所风闻,只是多数都说什么厉鬼索命,不知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韩中誉大声道:“什么厉鬼索命,全是胡说八道!老夫从不相信什么鬼神邪说!”
曲圣州冷哼一声,怪声怪气道:“韩老前辈浩然正气,令人佩服。只是这鬼神之事,宁信其有。若是过于强项,说不定哪天真被厉鬼找上门!”
何言痴怕他们又吵起来,忙劝韩中誉道:“还是说正事要紧。”
韩中誉哼了一声,向周清平看了一眼,道:“清平,你是清尘的师弟,当日的情形应当最清楚才是。你来说说!”
周清平一对小眼睛在竹丝曲身上转了一圈,猛然听见师父问话,忙垂下眼帘,嗯嗯啊啊了半天,不知从何说起。曲圣州冷笑一声,道:“还是我先说吧!事情发生在半月之前,也就是我从岳州回来的时候。事情的起因,就是一座银矿!”
“银矿?”怀善疑惑道。
曲圣州点点头,道:“没错!大家都知道,建州盛产银矿。朝廷也建了几座银场。不过半月之前,陆掌门忽然找到我,说他发现,武夷剑派和聚义山庄之间这座乱石岗下,居然也有银矿!”
第八卷 第十章 谁是谁非
韩中誉一愣,道:“这乱石岗下是银矿?我怎么从来不知?清尘又是怎么知道的?”
曲圣州道:“陆掌门如何得知,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天他神神秘秘来找我,说得信誓旦旦,让我也不由得不信。不过我并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于是也就不动声色,开口问道:‘陆兄所言,是什么意思?’当时周清平周兄也在场,他可以作证!”
周清平看到众人投来的目光,畏缩地点了点头。曲圣州继续道:“陆掌门对我说:‘这座乱石岗在我们两家之间,山下的银矿也应该由我们共享才对!’”
旁人忽然吃了一惊,何言痴道:“这,这陆清尘胆子也太大了!”
卫秀点点头,道:“是啊,当朝律法,偷采银矿,最轻的也要腰斩弃市。陆掌门此举欠妥啊!”
韩中誉皱起眉头,问周清平:“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周清平点点头,道:“曲庄主说得不错,当日陆师兄是这么说的。”
韩中誉拉下了脸,闭口不语。曲圣州道:“我当时反应也是跟各位一样,既惊又怕,便对陆掌门陈述利害。谁知陆掌门丝毫不理会,最后居然恼羞成怒,说道:‘既然曲庄主如此胆小怕事,也别怪兄弟胃口大,要将这银矿独吞了。只是希望曲庄主事后不要眼红,偷偷去告密才好!’”
“我岂是那种眼红他人,跟官府告密的小人,于是也呕气说道:‘我曲圣州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是见不得别人好的小人?陆掌门请放心,我绝不会坏你好事!’说完之后,我便送陆掌门出门了。”
韩中誉道:“这就是你们那日争执的过程?那你第二天为何又将清尘请到庄上?”
曲圣州道:“那天陆掌门离去后,我思来想去,始终觉得偷采银矿这事危险。我聚义山庄与武夷剑派好歹做了几十年的邻居,若是让我眼睁睁看着陆掌门走上错路,我曲圣州实在是于心不忍……”
苏拙心中忽然感到好笑,若不是已经领教了曲圣州的为人,他几乎就要相信曲圣州所说的话了。
曲圣州接着道:“于是我好心请陆掌门来此相会,陈之以法,晓之以理。我们这一番谈话,一直到晚饭后才结束。当时陆掌门已经被我说动,说回去之后会好好考虑。就这样,我送陆掌门出了山庄,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韩中誉冷笑道:“一派胡言,那为何玄晨却说,那天清尘来聚义山庄后,就一直没有回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剑派众人感觉不对劲,一齐出去寻找,却在乱石山脚发现了清尘的尸体!”
曲圣州道:“韩老前辈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当日陆掌门出门离去,是所有人都亲眼所见的。而且当天晚上,我还延请了天阶山庄夏庄主。当时我送走陆掌门后,便与夏庄主饮酒叙旧,一直到子时才散。我怎么可能是杀害陆掌门的凶手呢?韩老前辈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天阶山庄,将夏庄主请来,一问便知!”
韩中誉哼了一声,道:“什么夏庄主冬庄主的,分明是跟你一伙的。找他作证,有什么用?”
怀善却摇摇头,道:“韩施主此言差矣,天阶山庄夏庄主是江湖上有名的老实人。他号称一生从不说谎,若是他真证明曲庄主那天一直在跟他喝酒,那就绝不会错!”
韩中誉见何言痴、白三剑也点了点头,无话可说。他转头看见苏拙好整以暇坐在那里,心里的气便似乎找到了发泄口,大声道:“你不是要来解谜么?你倒是说话啊!”
苏拙一愣,叹了口气,起身先问周清平:“周前辈,那天陆掌门与你一同到的聚义山庄,之后可说是不欢而散。而第二天曲庄主又来相邀,为何陆掌门还会去呢?”
周清平叹了口气,道:“其实陆师兄那天与曲庄主闹僵,回来之后一直不安心。他本来去找曲庄主,便是为了拉人入伙,也给自己壮胆。若说自己单干,还是颇多顾虑。因此第二日,曲庄主的信使一到,师兄便欣然前往。”
苏拙又问:“那你为何没有一同前往?”
周清平道:“当时已是午后,师兄估摸着在天黑之前回不来,便没有要我同行。况且,我在派中也无足轻重……”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倒让苏拙有些奇怪。
苏拙问:“我听说乱石岗一带一直有厉鬼传闻,陆掌门独自一个人来回,就没有顾虑么?”
周清平道:“我也听过那些传闻,说是十多年前在乱世山岗的一户大户人家惨死之后,化为厉鬼作祟。师兄也是从不信这些鬼神传言的。”
苏拙点点头,转而对曲圣州道:“曲庄主,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陆掌门离开山庄大概是在什么时辰?”
曲圣州想了想,道:“大约是在酉时初刻。”
苏拙道:“也就是说,陆掌门已经是到了晚饭时分才离去,难道曲庄主没有留他用饭?”
曲圣州到:“那天他来与我商谈,得知我并不是想与他合伙,便生起气来。我几番挽留,陆掌门就是不肯多留,饭也没吃,就走了。”
苏拙点点头,道“陆掌门离去之后,曲庄主一直在跟夏庄主喝酒,一步也没离开过?”
曲圣州大声道:“那是自然,我何必说谎?”
苏拙点点头,又问韩中誉道:“陆掌门尸身是在哪里发现的?”
韩中誉看向周清平,后者说道:“就在乱石山脚下,靠近武夷剑派的那一侧。哦,距离山下那座深巷酒家也就四五里路。”
苏拙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了,那座深巷酒家,就是今日他喝酒的地方。苏拙又问:“武夷剑派弟子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
周清平又道:“我们早上都是卯时就起来了,玄晨师侄给掌门师兄请安时,发现掌门师兄一夜未回,这才出门寻找。半个时辰之后,就在山脚发现了掌门师兄的尸体。”
苏拙沉吟了片刻,道:“方才两方说的几个时间,想必大家都已经清楚了。前一天晚上酉时初刻,陆掌门离开聚义山庄。而曲庄主从酉时开始,便与夏庄主喝酒,直到子时。其间有三个多时辰,如果曲庄主所言不假,这段时间内,他是不可能分身杀人的!”
曲圣州大声道:“我自然没有撒谎,你们自可以去问夏庄主!”
韩中誉哼了一声,道:“我自然会找人前去询问的!”他虽然这么说,但瞧曲圣州如此有恃无恐,想必此事必然不假。
苏拙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又道:“陆掌门从酉时离开聚义山庄,三个时辰的时间,能不能走到武夷剑派呢?今天我与这位竹姑娘从深巷酒家出发,也不过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聚义山庄。而以陆掌门的脚力,姑且算上夜路难走,也应该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到武夷剑派才对。那么他为何会死在距离武夷剑派还有四五里地的山脚呢?”
第八卷 第十一章 乱石山脚
苏拙道:“这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陆掌门走到山脚的时候,就被人杀死了。这样一来,陆掌门死亡时间一定是在子时之前,换言之,曲庄主绝没有杀人的时间。第二种情况,就是陆掌门在路上被什么事情耽误了,那他就有可能是在子时之后被杀死的。”
韩中誉忽然道:“一定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苏拙微微一笑,心道:“这老头认定是曲圣州杀的人,自然不管其他了。”
曲圣州怒道:“胡说!”
苏拙拦住两人,道:“第一种情况姑且先不论,我们来看第二种情况。陆掌门在子时之后被杀,那么我就想问韩老前辈,陆掌门武功与老前辈比,谁高谁低?”
韩中誉一愣,道:“清尘自然是青出于蓝!”
苏拙道:“好,方才韩老前辈与曲庄主对过招,自然知道曲庄主的功夫。陆掌门要是跟曲庄主动手,会撑几招才落败?”
韩中誉大声道:“胡说!清尘怎么会败?”
卫秀听到此处,忽然笑了。她已经明白苏拙这一番问话是何意,只是不禁又有些奇怪,苏拙怎么会忽然帮起曲圣州来?
苏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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