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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探案传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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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观察半天,在心里数了数。院中足有十几口箱子,如果全装的是白银,怕是要有几十万两!他知道万利赌坊是江湖有名的销金窟,有个几十万两白银并不稀奇。只是这么多银子装箱封存,看样子是要转运带走,这是所为何意?

苏拙一时搞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轻轻跳下树枝,回到那间房门上写着自己名字的客房。他这时才发现,君山岛上,到处都透着古怪,但是到底古怪在哪里,又难以说清。

但是,更奇怪的是,华平居然一天都没见人影。苏拙心中不安之意越发浓烈起来。他睡不着觉,坐在屋子里。房门关着,但阵阵晚风还是徐徐吹进屋,带来丝丝清凉。

苏拙抬头向风来处看去,原来墙壁上层是一排雕花木格气孔,既美观又透气实用。他盯着气孔,发起呆来,脑海中不停闪现零星片段。忽然灵光一闪,苏拙腾地站起身,向欧阳吉那间房奔去。

房门没锁,但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根本看不出死过人的模样。苏拙先是叹了口气,接着走到房间正中,欧阳吉陈尸的位置。抬头仰望,果然看见头顶上正好是房梁。

苏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语道:“果然是这样!我终于知道这个密室之谜的答案了……”然而他脸上轻松神色还没持续多久,又重新皱起眉头,沉吟道:“可是欧阳吉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心里压着的石头,一点也没有轻几分。若是这时候有个人能一起讨论案情,也许能够破解谜局。只是此刻华平不知所踪,卫秀也不方便在深夜见自己这么个年轻男子。苏拙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和衣睡倒,等待天明再说。

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苏拙翻身而起,走出房间。院子里静悄悄的,还没什么动静。中秋的清晨有些寒凉,露水湿重。他穿过走廊,来到赌场前厅,依旧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卫秀那四个光头护卫的身影从楼梯口露出来,苏拙一愣,想不到卫秀竟已经到了楼上。他也往二楼走去,那四人这次没有拦他,径直让他上楼去了。

卫秀还坐在昨天的位置,将手中一只信鸽腿上的纸条取了下来,粗略看了一眼,便都交给身旁一名小厮。她抬头看见苏拙,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一般,只淡淡说了一句:“苏公子来得真早!”说着低头剥着几颗菱角。

苏拙也不客气,大咧咧在她对面坐下,道:“卫姑娘更早!”

卫秀没有接话,苏拙又问:“方才是卫侯的来信么?什么时候有船过来?”

卫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可以猜一猜啊!”说着嫣然一笑,不知何意。

不多时,一名婢女端来早点。苏拙起初有些尴尬,想不到正碰上卫秀用饭。谁知摆上桌后,才发现,居然是一模一样的两份。点心不多,但无不精巧。

苏拙一愣,疑惑道:“卫姑娘我要来?”

卫秀笑道:“你不是很聪明么?不妨猜猜看!”说完吃了几颗菱角肉,再低头吃早点。

苏拙脸上有些发烧,居然猜不到卫秀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跟着喝粥,用以掩饰尴尬。忽然他想到华平,皱眉道:“卫姑娘,既然你如此古道热肠,不如再帮我找一个人!”

卫秀听完,就猜到是怎么回事,问道:“华平?”

苏拙点点头,不无担心道:“华平自从上了君山岛,就不见了踪影,我确实有些担心。”

卫秀道:“君山巴掌大的地方,怎么会平白无故不见踪影?我看他昨天就离开了吧!”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说道:“昨天有人给我一封信,让我交给你。想不到因为刘飞和欧阳吉的事,居然忘了。”

苏拙接过信,取出一看,居然是华平的笔迹!

。。。

第七卷 第十六章 四金刚

苏拙低头将华平的信浏览一遍,上面只有几句话:“苏兄,我受邀赴武夷山一行,不及告辞,还请恕罪。你若有空,可速来相聚!”

苏拙看完信,低头不语,脸上表情平静如水。卫秀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只得开口问道:“怎么样?”

苏拙将信往边上一放,淡淡笑道:“没什么,华平不知为何,跑到武夷山去了。”说着便低头喝粥。

卫秀“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直没见着他,既然没出事就好。”两人一下子找不到话题,只能各自低头吃饭。

不多时,赌坊里便渐渐热闹起来。众人起来吃过早饭,又聚到这里。虽说昨天死了两人,但经过一夜,大家似乎都忘了昨天的惊吓。而且娄湾也说了,信号已经发出,很快就有船来接,担忧也是无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趁机赌两把。

顿时大堂里,骰子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卫秀向下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轻声自语:“世人无知……”

她声音虽小,苏拙却听得清楚,也淡淡回了一句:“无知故能无忧,知道太多,反而伤神……”

忽然,下面传来“啪”的一声,一个人一拍桌子,起身怒吼:“你们是不是出老千,连赢老子十把?!”

苏拙扭头看去,只见一张牌九台子上,一个粗莽大汉将桌子一抬,扔了出去。牌九、银子散落一地,一片狼藉。想是他输急眼了,发起火来。

和他一起的是几个年轻武人,见状起身道:“褚相,你发什么火,莫非输不起么?”

旁边一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不过就是把昨天拿的卫侯一千两银子输光了而已,急什么?反正都是白占的便宜!”

众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更似火上浇油。褚相怒火难平,一时又下不来台。虽说自己确实没有损失什么,但这口气难咽。他大吼一声,怒道:“你们几个仗着是卫府门人,就合伙出老千诈我么!”说着双臂一抡,挥舞起来。

他身材魁梧,双臂一挥,虎虎生风。一般人居然不敢靠近,纷纷后退。眼见整个大堂被他一人搅得鸡犬不宁,站在楼梯口的那四个光头大汉齐声发一声吼,大步上前。

他们将褚相四面一围,褚相吼道:“想倚多为胜么?老子也不怕你们!”说着双拳舞得更快。

那四人似乎不知道害怕,步步紧逼,往中间挤。每个人身上先挨了两拳。但他们浑然不觉,似乎没有痛觉,连叫也没叫一声。这么一来,褚相攻势立减。

四人靠近了褚相三尺之内,攻守之势悄然转换。四人同时出手,围攻褚相。最奇的是,四人招式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笨拙至极。一人出拳,便是直来直去,毫无花巧。一人出掌,也无掌法的灵动。一人出腿,最后一人居然练的是铁头功,不停地用头顶褚相胸腹。

这四人仿佛孩童打架,直来直去。许多人看见这种斗殴,不禁笑出声来。但是识货的却皱起眉头,想起这四个人的来历。苏拙凝神观望,低声自语:“四金刚?”

四人招式虽然笨拙,但是配合起来,却互补短长,威力奇大。褚伟攻也攻不过去,更收不住四人围攻。时间一长,气息渐渐散乱,手上招式破绽迭出。

四金刚一起攻来,褚相连吃三招,最后被铁头功那人一脑袋顶在胸口,仰天倒下,口中痛得直哼哼。

苏拙看向卫秀,发现她始终如古井不波,忍不住说道:“卫姑娘好本事,连四金刚也会甘心听你驱使,做你的护卫!”

卫秀笑而不语,起身下楼,冲四金刚点点头。四人恭敬地站到她身后,赌场下人将褚相搀扶起来。幸好褚相皮糙肉厚,四金刚又没有下死手,他这才留住一条命,只是受了些内伤。

卫秀大声道:“大家稍安勿躁,来赌场就是图个乐子,何必为了些许银两,闹成这样?方才这位大哥想必是喝多了,有些醉了。还不把他扶回去休息?对了,若是他还想赌,就给他再拿五百两银子。”

群雄小声议论起来,有人羡慕褚相运气好。只是瞧他这模样,哪还能站起来再赌?

苏拙始终站在人群外旁观,这时听见身边两个年轻人议论道:“卫府真是财大气粗,五百两银子说给就给!”

另一人深有同感,说道:“我那一千两已经输得差不多了,不知有没有好运气,再给我五百两啊!”

原先那人嗤笑一声,道:“难道你也想被这四个莽汉打一顿?”

后面那人忙摇手道:“免了免了,挨这几下,我非把命丢在这里不可!不过,我看那几个卫府子弟也输得很惨啊!我看不止输了一千两了吧?”

他同伴点点头,道:“昨天我就看见两人输了快五千两了,真不知道这娄老板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也不给卫府一点面子?”

那人附和道:“是啊,原本还想趁机捞一笔,想不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幸好没亏本,也就当来玩两天了!天下第一赌坊,可不是虚叫的。”

杜清风站在这两人身后,哼哼笑了两声,怪声怪气道:“自己没本事,就不要在这里抱怨。老子还不是赢了千两?”说着一拍钱袋,冷笑着走了。

许多大派掌门自重身份,都没有来趟这趟水。杜清风身为崆峒派掌门,在群雄中算是地位高的。那两个年轻人自然不可能得罪他,待他走远才嗤了一声。

苏拙在旁边听了他们的话,有些奇怪,问道:“两位兄台,这两天大家都没赢么?”

经过昨晚的事,这两人自然认得他,拱手道:“原来是苏公子啊!你说的没错啊,大多数人都是输的。似乎只有那几个朝廷的官儿赢了些!不过大家拿了卫府一千两银子,输完了也能剩下百十两,算是赚的了!”说着两人又回到赌桌。

苏拙越想越奇怪,喃喃自语:“娄湾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哪有所有人都输的道理,不怕别人怀疑出老千么?”他隐隐感觉到其中有一个巨大的谜团,只是一时难以想到是什么。

第七卷 第十七章 鸩杀

卫秀说完那番话,就回到二楼。≥≧苏拙却没有再跟上去,他忽然想起昨夜看见的那一箱箱白银,会不会就是问题的关键?

想到这里,苏拙便坐不住了,想找娄湾问问看。然而奇怪的是,方才赌坊里生这么大的事,闹得这么热闹,娄湾居然始终没有露面,不知到哪里去了。

苏拙在大堂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娄湾的身影。他只得问一个站在门口的下人:“你家老板到哪里去了?”

那人摸摸脑袋,道:“今天一早就没见着……”

苏拙心中一惊,忙说:“快带我去娄老板的房间!”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往后院而去。娄湾在**有一间专门的房间,若是留宿赌坊,便会住在那一间里。

苏拙跟他上楼,来到一间大房门口。那人轻轻敲了敲房门,道:“老板,老板,苏公子想见您!”

敲了半天,并没有人答应。苏拙推了推房门,房门紧闭,纹丝不动。他喃喃道:“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难道……”想到这里,不祥之意笼罩心头。

他顾不了太多,用力一撞,将房门撞开。迎面就看见娄湾端坐书桌前,只是他双目圆睁,面色青紫,口鼻内流出鲜血来。

这情形诡异至极,那小厮直接吓得瘫倒在地,放声大叫。苏拙上前探了探娄湾鼻息,却无奈摇头。娄湾已经死了许久,身体也凉了下来。

在娄湾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一个空酒杯。烛台上蜡烛已经燃尽,在桌上流下一堆蜡油。

苏拙看了看娄湾的死状,拿起那壶酒闻了闻,酒是好酒,但是那个空酒杯中却有一股异味。酒杯旁边洒了些白色粉末,苏拙用手指粘了,凑到鼻孔闻了闻,喃喃道:“是毒药……”

小厮的尖叫声,引来了院中的其他人。不多时,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都赶了过来。群雄刚刚忘记昨天的惨案,就现娄湾也死了,不由得吃了一惊。

现场情形十分明显,是娄湾饮毒自尽。但是让苏拙想不通的是,娄湾为什么要自杀?昨天他还没有任何自杀的征兆,书桌上也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旁人交头接耳,众说纷纭,但大都也是十分不解。娄湾身为万利赌坊的老板,不仅腰缠万贯,而且在江湖上也颇有势力,怎么会突然抛下这一切,自尽身亡?

苏拙还比旁人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昨夜娄湾还在那间院子里安排人封存银两,显然是要做什么大事。既然他还有事情没做完,怎么会突然自杀?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苏拙回头看去。原来是卫秀来了,她看着娄湾的尸体,面色黯然。看见卫秀,不知为什么,苏拙似乎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伤感。

也许是娄湾与她熟识,如此惨死,谁都会难受。卫秀问道:“苏公子,娄叔叔是自杀的吗?”

苏拙点点头,道:“照这个情形来看,似乎只有自杀能解释了。”

群雄中立马有人反驳:“娄老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

这人将苏拙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让苏拙也张口结舌,无法回答。他看看娄湾的脸,忽然现他脸上也有两道泪痕。苏拙有些奇怪,想起欧阳吉脸上的泪痕,这两者之间,莫非有什么?

他叹了口气,眼角忽然瞥见书桌砚台边,搁着一支笔,狼毫沾了墨汁,已经凝固。这支笔显然是娄湾写完后随手搁下的,但是桌面上并没有什么书册信笺,甚至连一张纸片也没有。

他抬起娄湾的手,果然现手尖上有些许墨迹。这说明娄湾死前确实写过什么,但是不管写的是什么,在书案上乃至整个房间里都没有看到一丝痕迹。

这是一个新的疑点,苏拙皱起眉头,娄湾到底写了什么?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他随手在书桌书架上翻找了一遍,只看到几本无关紧要的书,并没有现有用的东西。

而最奇怪的是,房间里没有一封书信和一本账册。这对于娄湾来说,实在是不可想象的。苏拙越起疑,这么大一个漏洞,使得他怀疑娄湾根本不是自杀,而是被别人杀死的。但是现场的情形,又难以解释,凶手是如何将他毒死,而后离开掌房间的。

忽然有人小声说道:“你们说,娄湾会不会也是被刘飞的厉鬼弄死的啊?”

旁人原本还没将昨天的事起来,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感觉脊背凉,阴风阵阵,仿佛真有厉鬼正站在自己身后一般。昨天那个密室之谜还横亘在心头,娄湾也不明不白死在了反锁的房间里,这似乎只有用厉鬼杀人解释了。

卫秀大声道:“大家不要疑神疑鬼了,今早我已接到飞鸽传书,卫府的船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大家就能离开这里了!”

但这句话并没有打消大家的疑虑,杜清风站出来问道:“卫小姐,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只是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大伙儿人人自危啊!若是再不快点离开这儿,是不是我们都要被刘飞的鬼魂害死啊?”

忽然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杜掌门,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那天似乎也曾对刘飞冷言冷语,怪不得你怕得冷汗都出来了!”

杜清风回头想找出是谁讥讽,然而看了一圈却是徒劳,只得大声骂道:“哪个小兔崽子背后胡说?在站的诸位,那天晚上都在,有谁站出来替刘飞说话了?要真是刘飞厉鬼报复,我看所有人都跑不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沉默下来。那天晚宴上,刘飞势单力孤,被欧阳吉羞辱的事情,可谓历历在目。大家心头升起一股寒意,惴惴不安。

苏拙忽然说道:“这件事根本不是什么厉鬼报复,而是人为!杜掌门,麻烦你把所有人都集合到大堂等候,一个都不能少,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许多人倒吸了一口气,大家本已是无法可想,总算苏拙站出来说了一句话,安了众人的心。杜清风忙招呼众人依命行事,全到赌坊大堂集合。

房间里只剩下苏拙一个人,现如今还有许多疑问难以解释,但似乎时间已经来不及让他细细思考了。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号角,连响三声。

院子里有人叫了起来:“卫府的船来啦!大家有救啦!”

苏拙却心一沉,暗道:“来不及了!”

第七卷 第十八章 密室之谜

苏拙听到号角声,就向大厅而去。 所有人都已听到,卫秀大声道:“船已经在五里之外,很快就会靠岸!”

群雄居然出一声由衷的欢呼,似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苏拙猛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挡住他们出门的道路,大声说道:“大家请等一等!”

杜清风自认为是众人头领,又因为独赢了上千两白银,时刻都是趾高气昂。他怒视苏拙,道:“等,等什么?大家要上船回去了!”

苏拙微微一笑,道:“楼船缓慢,到此还有些时候。大家与其到码头上干等,不如在此坐坐,听我将这两天的几桩案子解说解说!”

杜清风一愣,问道:“你已经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苏拙有意无意向卫秀看了一眼,现她面色也是微微一变,便笑道:“虽然还有些疑点未明,但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众人好奇心一起,都返回座位坐下。苏拙站在大厅正中,环顾一圈,果然现上岛的人几乎都到齐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家都愿意听我说,那我便从昨天的两起命案说起。”

苏拙顿了顿,见没人插话,接着道:“昨天下午,刘飞惨死房中。有人现他是死于欧阳吉的饿虎爪下,后来我在欧阳吉右手指甲里确实现了血迹,证明刘飞确实死于欧阳吉之手。但是其中有一个疑点,刘飞房中并没有打斗痕迹。欧阳吉武功并不如刘飞,怎么会迎面一招,就取了他性命。而刘飞居然连手都没有还?”

杜清风嗤笑一声,道:“酒宴那天晚上,欧阳吉当众挑衅刘飞,刘飞并不敢应战,这不是说明刘飞自知比不过么?这样的人,被一招杀死,也是情理之中!”

苏拙淡然一笑,道:“杜掌门何必说违心的话?在座的虽然与刘飞不熟,但是想必都听过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凭他一人一剑,闯下这么大名头,绝非侥幸。那天他之所以不肯应战,实际上是受伤了。我检查他尸体时,现他有几处内伤,是伤在四人之手。此事稍后再说,我继续破解这两件人命案子。”

“刘飞被杀,现场的情形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还有一个人在场。是他帮助欧阳吉杀死了刘飞,而且他的武功一定比刘飞高出许多,才会让刘飞没有还手之力!”

有人插嘴道:“你有什么证据?”

苏拙看那人一眼,道:“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昨天欧阳吉紧接着刘飞死去,而刘飞房中那根蜡烛却是在我到房间之前,刚刚点燃不久。这不正说明,当时房中还有另一个人在场么?”

许多人微微点头,想通了其中关节。杜清风忽然道:“照你这么说……那这个人也就是杀死欧阳吉的凶手?”

苏拙大声道:“没错!杜掌门果然聪明绝顶!”

杜清风被他这么一捧,十分受用,左右看看,志得意满。苏拙接着说道:“欧阳吉死在封闭的房间,致使大家疑神疑鬼,以为是刘飞鬼混作祟,这正中了凶手的下怀。真凶就是希望混淆我们的视线,隐藏他杀人的真正目的。而且让欧阳吉下手杀死刘飞,也是他隐藏目的的手段,意图让我们以为这起案件,纯粹是个人恩怨。”

一个老者说道:“苏拙,你说得有理。但是这个欧阳吉又是怎么死的呢?凶手怎么能进入房间,又走出来的?”

苏拙道:“这就是本案最精彩的部分!昨天我现,欧阳吉房间门闩上,有几个他的血指印,可以判定,房门是欧阳吉亲手关的。而凶手根本没有进入房间!”

杜清风嗤笑道:“笑话,凶手没有进房间,他是怎么杀死欧阳吉的?”

苏拙大声道:“他可以!只要他会一门流星飞矢的功夫,就可以!”

“流星飞矢”这门功夫,所有人都听过。这是一门以内功射暗器的偏门功夫,名字虽然堂皇,实则十分阴毒。施者射出暗器,无影无踪,即使摘叶飞花,也能杀人于无形。

苏拙接着道:“昨天晚上,大家都看到了,欧阳吉背后插着刘飞的剑,剑鞘也在旁边。剑鞘上有血指印,说明是欧阳吉自己拿回来的。”

众人听到这一句,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打败对手,取走对方兵刃,也算一种炫耀。苏拙却说道:“欧阳吉拿回宝剑,将门闩上。而后去将手洗净,房中水盆里血水就是他洗手留下。而他没有洗仔细,在指甲缝里还留下些许血迹。”

“然后他用镇纸压住剑穗,将那把剑挂到了房梁上,自己则趴在了正下方。而后凶手在屋外,射出一枚瓷片,通过墙壁上方气孔,打中房梁上的镇纸。宝剑落下,正中欧阳吉背心!房里那个瓷杯是早就摔碎的,目的就是为了掩饰凶手这个手法。但是他计算失误,茶杯摔碎后,还聚在一起。而射出的那枚瓷片,因为反弹之力,落得较远,这才露出了破绽!”

苏拙又道:“还有一个疑点,也能证明这个手法。欧阳吉背上那柄剑,插进去不多不少,正好约莫一尺,刺透欧阳吉身体,却没有穿过。如果不是欧阳吉趴在地上,怎么可能如此精准?”

众人神情有些不可思议,虽说苏拙说得若合符节,但是总感觉有些问题。沉默片刻,杜清风才道出大家的疑惑:“照你这么说,整个事情全要欧阳吉亲力亲为,难道他是自愿赴死?”

苏拙叹了口气,道:“我想他是不愿意死的,但是不得不死!昨天我现,欧阳吉双目圆睁,面上有泪痕。说明他在死前是极不甘心的,而且并不愿赴死。但是他一定是受到凶手的威胁,不敢不这么做!不光是他,我想娄湾也是这么死的!娄湾房间反锁,没有任何人能在不破坏房门的情况下,进屋毒死他。而且娄湾脸上也有泪痕,他必定也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服毒自尽的!”

许多人不禁摇摇头,想不通为何会生这样的事。杜清风问道:“苏拙,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死呢?岛上有这么多武林豪杰,难道他还怕别人的威胁?又有谁能威胁到他呢?”

苏拙道:“我想,欧阳吉之所以不得不死,一定跟他手臂上的那块骷髅刺青有很大关系!”

第七卷 第十九章 骷髅刺青

苏拙说出骷髅刺青,大厅内众人表情各异。多数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有几人站在角落,低下头去,似乎生怕别人看到他们的脸。卫秀眉头微微一皱,向身边一人悄悄使了个眼色。

苏拙并没有注意到许多人的神色,问杜清风道:“杜掌门,不知道江湖上有那个门派以骷髅刺青为标记?”

杜清风想了想,缓缓摇头,道:“这种邪门标记,想必只有什么邪魔外道会用。”

苏拙皱着眉,微微点头,道:“昨天我就发现,欧阳吉胳膊上就有这样一个骷髅刺青!更奇怪的是,刘飞胳膊上,居然也有一个这样的标记!”

众人听得更奇怪了,杜清风疑惑道:“他们两个难道是一个门派的?”

苏拙摇摇头,说道:“不会!如果他们是同门,就不会如此仇视了。他们之中必定有一个人的刺青是假的!”

“假的?谁是假的?”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

苏拙道:“因为欧阳吉的身在左臂,而刘飞的身在右臂。如果我猜的不错,严虎老前辈左臂上,应该也有一个这样的身?”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焦在严虎的身上,许多人暗暗奇怪,怎么他今天站到角落去了。平常严虎都是咋咋呼呼,生怕别人忘了他似的。尤其今天的事,与他徒弟的死有关。怎么他反倒躲得远远的?

严虎一愣,茫然望了望众人,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他冲苏拙厉声道:“胡说,我哪里有什么刺青身……”

他这句话说得言不由衷,毫无底气。旁人都疑惑起来,不知严虎在隐瞒什么。苏拙径直走上前,一伸手便抓住严虎的左臂。严虎这一下眼看着他手掌抓来,居然没能躲开,不由得大吃一惊。

苏拙将他衣袖向上一捋,果然见胳膊外侧有一个骷髅图案,阴森吓人。众人惊呼一声,严虎左臂上,果然也有这样的刺青。这么说,刘飞那个一定就是假的了!

杜清风疑惑道:“刘飞为什么要在右臂上刺上这么一个身?这骷髅刺青到底代表什么?”

苏拙叹了口气,道:“这个骷髅刺青的秘密,我也难以知晓。不过,我大约可以猜出刘飞为何会有这样的刺青。大家想必还没忘记刘飞与欧阳吉师徒是因何结怨?”

大家异口同声说道:“当然是因为刘飞的师父败在严虎手下,郁郁而终。刘飞就把这笔账记在了欧阳吉师徒身上了。”

苏拙道:“不错,我想刘飞一定是怀疑当年那场比武存在隐情,这才暗中调查严虎、欧阳吉师徒。后来刘飞查到他们其实都属于一个秘密组织,也就是这个有骷髅身的组织。刘飞便怀疑,当年的事情,与这个骷髅身有关。于是他也刺了个骷髅身,想混进去查探。只不过刘飞将左臂上的身,错误地刺到了右臂上。”

“后来大家来参加卫侯寿宴,刘飞也跟着严虎、欧阳吉来到此处。而他忽然发现,欧阳吉师徒居然暗中与骷髅刺青组织的人接上了头。刘飞想查清楚他们在搞什么鬼,却不小心被识破身份,遭人重伤!”

忽然有人想起苏拙方才说过的话,大声道:“对对对,方才苏公子说,刘飞之所以在那晚没有应战,就是因为身受重伤!”

苏拙点点头,道:“刘飞虽然受伤,但是一定没有暴露身份。于是才有了欧阳吉挑衅,只是为了查明那个探到他们秘密的人是谁。而刘飞知道,一旦动手,必然露陷,这才隐忍下来。”

杜清风道:“那到底是谁伤了他?你口中所谓的骷髅刺青组织,又是些什么人?”

苏拙微微一笑,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刘飞身上的几处伤痕?有拳有脚,是不是与今天早上一件事很像?”

忽然有人反应过来,大声道:“是他……”但他话说了半截,就不敢说下去了。

苏拙接口道:“没错,就是卫姑娘的贴身护卫,四金刚!”

众人瞬间都不说话了,眼睛齐齐看着卫秀。四金刚站在她身后,还是面无表情,仿佛发生的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卫秀微微一笑,说道:“我倒不知道四金刚还跟刘飞动过手。想必是刘飞在岳州城中惹是生非,四金刚负责维护寿宴安全,不得不动了手。”

她这解释倒也合理,苏拙也没有追究,接着说道:“刘飞虽然没有动手,但是也引起了那伙人的怀疑。而娄湾曾在寿宴上,帮严虎说过话,自然也成了刘飞怀疑的目标。也许就是因为娄湾的势力,才使得严虎如此嚣张。”

“因此刘飞偷偷潜到船上,跟到了此处。而他将自己查到的一些内情,写在了自己衣服下摆。他知道如果娄湾等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此去必然是九死一生。他留了个心眼,将那段布条藏在船尾杂物堆里,想在返回时再拿出来。”

苏拙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当刘飞上岛之后,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更是耸人听闻,于是刘飞想赶紧拿出那块布条,向大家道出实情。可是他到河边时,已经发现船漂走沉了。他想上船,可是在河滩上走了两步,发现很难,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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