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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探案传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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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都已经弃我而去,放松了你们的防备。而我深知李宣的为人,他在抓到我之后,一定会将我的消息泄露出去,想要让我吃点苦头。这反而是帮我向望月楼和四海盟通传了消息!”

风从归恨恨瞪了一眼李宣的尸体,怒道:“竖子不足与谋!”

苏拙冷笑道:“而后,在你们的严密监视下,我又与外界通了两次消息……”

“两次?”风从归惊呼出声。他万万想不到,苏拙居然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耍了这么多诡计,而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情。

苏拙道:“很惊讶吧?第一次是在刚到江州的时候,望月楼的人便赶来接应我了……”

无我断然道:“不可能!江州已经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绝不可能有人能接近你!”

苏拙道:“你的人就算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也一定想不到我们如何接头。我们的船到江州的时候,恐怕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些停在码头上的船!”

风从归眉头一挑。

段丽华忽然笑道:“李宣虽然故意走了水路,引开了不少江湖中人的追杀,但如何能瞒得过秀姐姐?在江州码头,李宣的船之所以迟迟找不到地方靠岸,就是我们做的手脚!”

苏拙又道:“当时我只是觉得有奇怪,直到那位卖唱的女子出现,才让我明白过来!”

花绵仙子笑道:“晴儿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她亲自出马,李宣看不出来,也不算没本事!”

苏拙笑道:“李宣出身富贵,从小养尊处优,如何能明白其中的门道?卖唱女子本就是因为家境贫寒,才会做这等卖笑的生意,又如何会随随便便不收赏钱?我一听那女子说到‘遇到知音分文不收’这几个字,便立时明白过来了!”

风从归忍不住冲着李宣的尸体啐了一口,显然心中的厌恶已达到极致。

苏拙笑道:“师父,你也不必怪罪李宣。他当时急于带我去见你,全没有心思注意当时的异常。那卖唱女子用琵琶弹奏了一曲古琴曲,本就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也唯有我注意到了。于是我也以古琴弹奏琵琶曲,向她表明,我已经懂了她的意思。当时她奏的是渔樵问答,而我弹的则是十面埋伏!我知道她是在问我的情况,而我回答则是说明了当下的形势。这些别人都不一定明白,但我想卫秀一定能读得懂!”

“这等拙劣的手段,只有傻子猜不透!”风从归恨恨道,“也只有李宣这等无用匪类,才会如此大意!”

苏拙又道:“后来在那江州大院中,我又向外传了一次消息!”

风从归眼珠转了转,忽然惊呼道:“是你出门那次!”他早就对此有所怀疑,可是始终猜不透苏拙到底是如何传递消息。风从归喃喃道:“可是那条街绝少行人,你也没有与任何人交谈,到底是如何……难道是那小乞丐?!”风从归恍然惊悟。

苏拙笑道:“没错!那小乞丐本就是丐帮的弟子,在我到达江州的时候,那里的丐帮弟子也收到了讯息。当时我给了那个小乞丐几十枚铜板,那就是我向外传递的消息!”

“那铜板能传递什么消息?”

苏拙道:“我在丐帮的几个月里,认识了形形色色的朋友。其中有个老丐,对收集各样的铜钱十分痴迷。他用了各种方法,坑蒙拐骗偷,收集到了许多本朝和前朝的钱币,还很大方地给了我许多。我无意中发现,那些钱币上的字很有意思。在得知了八部天龙的秘密之后,我便将那些钱币上的一些字磨去,剩下的字,组成一些零散的句子,虽说牵强,却足够传递消息了!”

段丽华笑道:“丐帮的人虽猜不出师父的用意,但我们的人找到他们,将钱币取了回来,飞鸽传书给秀姐姐,这才得知你们要来这里取宝!”

风从归终于明白了苏拙在自己眼皮底下玩弄的花样,不由得长叹一声。他沉默了许久,忽然又笑了:“苏拙,这等舍身饲虎的计策,果然只有你能用得出来!不过,你费了这么多心思,又能如何?即使我们没有得到宝藏,但我们的布局已成,大宋内乱已成,几路大军进逼边境。你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传世宝藏卷到今天就连载完毕了,明天更新下一卷,五军之战。请原谅我用了霍比特人的标题,哈哈。不过,这将是最后一卷了,全书的大结局即将到来,我也会在这几天爆发一下,一口气奉献给大家,算是给大家拜年!)

五军之战卷第一章 孽债

明月已行过中天,与远山遥相呼应。后半夜又渐渐起了些风,送来阵阵透骨的寒意。

荒漠中这座巧夺天工的巨大棋枰上面,剑拔弩张之意更浓。阵阵杀意,比这西北的朔气还要刺骨。

风从归的话,掷地有声,一时间无人能够反驳。就连苏拙也皱眉不语。

无我冷笑道:“苏拙,想不到你终究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正如风先生所言,你不但无法左右大势,甚至能不能活着离开大漠,也还是未知之数!”

苏拙神色一凛,目视无我。自己身中奇毒,难以使用内力。而自己这些朋友,只怕也不是无我的对手。

寒意森森,无我双拳轻轻握了起来。场上一时安静地吓人。蓦地一声突兀的咯咯笑声,打破沉寂。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越众而出。

这人身上披着宽大的毛毡,巨大的兜帽遮住了半张脸。不过依稀可见这人是个女子,怀里竟还抱着一个婴孩,不时发出一两声啼哭。

苏拙忽然想起,这人不就是周青莲来时,带来的人么?只是方才乱了一阵,这人又始终站在人群之外,以致所有人都忘了她的存在。

等到她走上前来,苏拙猛然吃了一惊,脱口惊呼:“玉娘?!”

玉娘却并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两边人马中间,目视无我,冷冷说道:“你觉得苏拙中毒不能用武功,便已经胜券在握,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无我见了她,脸上怒气闪过。他似乎刻意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以尽量平静的语气道:“玉姑娘,怪不得我几次传信给你,让你在苗疆配合我们的行动,你都没有回信,也不见动作。原来你已经投靠了苏拙!哼哼,好得很,好得很呐!”

玉娘针锋相对,冷笑道:“无我,你不用阴阳怪气的。你想跟我算账,我也正想跟你把账算清楚!”

两人一时居然斗起嘴来,旁观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就连苏拙也是一头雾水,茫然看向了身边的周青莲。

周青莲叹了口气,轻声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当初你请我走一趟滇岭说起……”

苏拙点点头,道:“我记得,当时咱们追查白鹿书院的案子,我想要求证南青囊门是否已经与无我勾结,才请你跑这一趟。不过现在看来,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周青莲叹道:“可就是这么一件已经无关紧要的事情,却又牵扯出了另一桩孽债!”

苏拙一愣,旁人也有些好奇,都没有说话,静静听周青莲讲述。

周青莲幽幽说道:“几个月前,我赶到滇岭,却发现,原来的南青囊门,竟然已经改名五毒教!”

苏拙道:“这我知道!”

他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说。这五毒教的名儿是如何来的,又有些牵扯不清,苏拙也难以开口。

周青莲继续道:“这五毒教名字改了,也是一时混乱不堪。门人教众各行其是,甚至会大打出手。就连教主之位,也是悬而未决,往往一个教主,当不了两天,就会被人赶下来!”

苏拙不由得有些诧异,玉娘莫非不是教主?

周青莲道:“我无心管他们,便到处寻找玉姑娘的踪迹。打探多日,终于在山间一座小村庄里,找到了玉姑娘。当时她独自躲在一间破茅屋里,十分可怜。更甚者,她当时已经怀胎十月,将要生产了!”

苏拙吃了一惊,就听见无我忽然轻轻“啊”了一声。苏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见他与玉娘两人表情古怪,像是仇人,又像是久未谋面的朋友。

苏拙知道玉娘性子古怪,行事难免颠三倒四,这倒也罢了。可是无我却是十分理智清醒,行事全都经过算计。他也如此奇怪,就不得不让苏拙留心。

周青莲继续说道:“当时玉姑娘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又缺衣少食,十分可怜。于是我只得援手救助,为她接生,又医治调养了几个月,这才耽误了返回的时间。”

苏拙恍然大悟,怪不得周青莲一走就是几个月没有音讯,原来是慈悲心大发了。不过,让他奇怪的是,玉娘怎么会忽然怀上了孩子?从时间上计算,也就是当初他们在泸州分手之后不久的事情。

玉娘似乎猜到了苏拙心中的疑惑,伸手一指,指向了无我,大声道:“孩子当然是他的!”

众人更是大吃一惊。无我是一个和尚,如何能与她有孩子?这女子当真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无我一句话也不说,脸色十分复杂。

然而苏拙却是皱起眉头,心里念头急速转过,顿时有些恍然。

玉娘又道:“当初在泸州的时候,你们都去追那古佛,没人管我。我便悄悄逃了出来,在郊外游荡了两天。谁知无我就追了上来,对我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还……还……骗了我的身子……”

众人哗然,万万想不到无我居然会做出这种有违佛法道义的事情。

段丽华呸了一声:“什么一代禅僧,原来是个不守清规戒律的花和尚!”

无我冷笑:“什么清规,什么戒律,不过是一派胡言罢了!”

众人哑然,想不到无我居然将佛门的规矩都视作无物,这样的人,还能说什么呢?

旁人不解,但苏拙心里却是透亮。无我的确是不拘世俗,藐视规矩的人物,否则也不会有夺取天下的野心。不过在玉娘这件事上,却只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当时无我为了在各处布局,要与玉娘勾结,利用南青囊门的势力,这是极容易想到的。玉娘也想要找个靠山,争夺门主之位。她先是找上苏拙,苏拙却没有答应。之后,玉娘再找上无我,也是意料之中。

两人一拍即合,又都是无视礼法的人物。如此**,不做出点事情来,苏拙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苏拙不由得叹了口气。

玉娘又道:“后来我虽然做了南青囊门的门主,将其改名五毒教,心满意足。可是这时候,我又遇到了天大的麻烦。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怀上了孩子!”

五军之战卷第二章 奇药

“从前我见师姐做门主,威风八面,总是十分羡慕。在心里想,她不过比我大了几岁,为何她能做门主,而我却做不得?”

玉娘说到这里,微微哽咽了一下,继续道:“直到我也坐上了教主之位,才知道其中的艰辛。那时候,我多想师姐能够回来啊!我不要做这教主了,我还让给她!可是……可是师姐已经被他杀死了!”

说到这里,许多人都黯然了。玉娘小声抽噎,连怀中婴孩哭闹也没有察觉。谁也没有插话,等玉娘恢复过来,继续说道:“我做了五毒教的教主,可是教中事务千头万绪,我根本无力打理。而那时候教中许多人不肯臣服,明里暗里想要闹事。我知道他们都是慑于无我的威势,可是无我早已走了,迟迟不见归来。我不敢把怀孕的事情泄露出来,直到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再也瞒不过去。教中有居心叵测之徒,便乘势作乱,想要杀了我坐上教主之位!”

苏拙心里一颤,想不到玉娘这大半年来,竟也吃了不少苦头。虽已经知道玉娘必然不会被人害死,仍旧忍不住有些为她担心。这个有些邪气的女子,曾经多次欺骗了苏拙。但苏拙仍然觉得,像她这样的女子,本性并不坏,只是没有人管教罢了。

玉娘又道:“幸好我见机得快,及时逃了出去,躲到山间一座小村庄里,才躲过这一劫。后来我为了躲避追捕,越逃越远。幸好最后被周前辈所救,否则不但我要死,就连这孩子,恐怕也保不住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盯着怀中的婴孩,眼中流露出慈母的安详满足。

原来任何一个女子,看着自己孩子的时候,都会变得如此温柔。苏拙心里感叹。

那婴孩不过两个月大,包裹在厚厚的棉袄中,只露出一点粉雕玉琢的肌肤。这孩子是无我与玉娘所生,父母才貌风流如此,此子日后必然也是一个俊俏少年。

苏拙如此想着,眼睛看向了无我。想不到无我脸上居然露出渴望之色,似乎想要上前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却又有些不敢。

风从归忽然嘿嘿冷笑:“无我,你都有孩子了,看来这天下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吸引力了。不如早早回家抱孩子去吧!”

苏拙闻言,眉头一挑。风从归这话连讽带刺,分明是要扎进无我心里。果然就见无我脸色复转坚毅,眼神无比冷峻。他冲玉娘沉声道:“你来这里,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做什么?”

玉娘无依无靠,听说周青莲要来找苏拙,而且很有可能也会遇到无我。她本想找到无我,或许他会念在孩子的情分上,加以照顾。谁知道无我居然如此无情。

玉娘也不是那种会低声下气求人的人,见无我这样,心肠一硬,倔强道:“哼,我是来看你怎么输在苏拙手里的!”

苏拙摇头苦笑,知道她一定是在说气话。可是无我却当局者迷,怒极反笑:“哦,对了,你不是觉得我连无法运功的苏拙都对付不了么?我倒想看看,他怎么跟我斗!”

苏拙微微叹气,心想自己原本不想跟无我打,现在被玉娘逼得,只怕不动手也不行了。

玉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的毒药,是唐墨那个蠢材给的吧?他一身本事,大多学自我的师门,可惜却没学到家。他做出来的毒药,难道我就没有解药么?”

苏拙又惊又喜,难道老天开眼,事情终于有了转机?果然看见玉娘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瓶中倒出一枚丸药。这丸药黑不溜秋,看不出什么特别。

玉娘道:“这颗药丸,凭你什么毒药,也能解了!”她转头看向苏拙:“苏拙,你要不要吃?”

这是今天晚上她第一次同苏拙说话,苏拙一怔,也不知如何回答。无我的脸色却已经变了。他深知南青囊门从前的本事,本想借助玉娘之手控制,却想不到后来这么多的变故。

如果玉娘手中的药丸,真的有那么大的奇效,岂不是令他的一番谋划,都要前功尽弃?

苏拙沉吟片刻,忽然笑道:“玉姑娘,想必你这药,也未必有那么好吃吧?”

玉娘忽然狡黠一笑,道:“算你聪明!这药的确有神奇的功效,乃是我师父留下来的最奇特的药,世间仅有两颗。我逃出来的时候,偷偷带了出来。这药的确能解世间一切毒物,就算你体内五毒俱全,也能让你不受侵害……”

无我的拳头握得咯咯响,眼珠一转,想要出手抢这神奇的药丸。但玉娘离得很远,不但不能保证出手就会成功。而且玉娘也说了这药有两颗,就算抢到这一颗,也难以抢到另一颗。

“不过,这药也有些小小的副作用。”玉娘笑盈盈道,“那就是药效至多只能持续一个月!”

“什么意思?”苏拙有些不解。

玉娘道:“那就是说,这药能保证你一个月内不会毒发。过了一个月,你所中的剧毒,将会一并发作,甚至还要加重几倍、几十倍。到那时候,就算有解药,也没有救了!”

苏拙心中咯噔一跳。段丽华忽然大声道:“你这妖女,到底怀的什么心思?难道你想要害死我师父么?”

华平和燕玲珑也劝道:“苏拙,不要听她的!”

玉娘浑不在意,笑道:“我又没有逼他吃。苏拙,你还敢不敢吃啊?”

苏拙面色凝重。无我拳头忽然松开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苏拙如果不吃这药,无法运功,今日定然难以幸免。如果他吃了药,也并不能保证在武功上胜出。而且一个月后,就会毒发身亡。照这样看来,苏拙已经是必死之人了。

不与将死的人动气,这是无我和风从归这类人应有的风度。

原先无我对苏拙还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可是现在,他已经恨不得看见苏拙早点死在他面前了。

苏拙面色无比沉重,盯着那小小一颗药丸,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性命,捏在玉娘玉葱般的手指间。他苦笑道:“玉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耍我?”

玉娘哼了一声,道:“无我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今日你若是输了,也就罢了。若是你赢了,我也该为孩子的父亲讨个公道。苏拙,你说这是不是合情合理?”

五军之战卷第三章 棋局

“简直合情合理极了!”苏拙苦笑道。

别人听了玉娘的话,只觉她胡搅蛮缠,既不像是帮苏拙,也不像帮无我,真不知她到底怎么想的。

而苏拙却想得比谁都明白。玉娘这番言行,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她这样一个女子,时刻都在权衡着自身的得失。若是今日苏拙赢了,她能靠着这颗药丸,获得苏拙的感激。而如果无我赢了,她也不会因为这药丸而受到怪罪。因为这毕竟还是一颗定时的毒药。

苏拙微微叹了口气,虽然明白这么多的道理,但自己却是全无选择。不吃药丸,今夜就会一败涂地。吃了,好歹还有一个月的命,一切都还有可能!

燕玲珑忽然大声道:“合理个屁!苏拙,你还真打算听这妖女的馊主意?”

玉娘嘿嘿一笑,说道:“我的主意虽然馊,却是唯一的办法了!”

苏拙面色淡然,其他人却陷入了深深的忧愁。华平问周青莲道:“周前辈,世间真的有这样的奇药么?”

周青莲叹了口气,道:“据传苗疆有一种蛊毒,乃是由人豢养的毒虫。或许这药就是一种蛊毒吧!”

玉娘笑道:“周前辈果然厉害,怪不得师父在世的时候,说到周前辈,也由衷敬佩!这药的确是一种蛊,而且这种蛊虫专门以毒为食。进入身体后,遇到毒质便会成长。可惜这种神奇的蛊虫的寿命只有一个月左右。一个月后,蛊虫死去,体内聚积的毒药,便会爆发出来。到时候会发作得更加厉害!”

她虽然笑盈盈地说,但说的话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燕玲珑和段丽华两个女子,想象一只小虫子在体内乱爬,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无我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冷哼一声:“苏拙,你到底想好没有?要么就把这药吃了,你我痛痛快快大战一场。要么就束手就擒,乖乖投降!”

苏拙身后的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苏拙淡淡一笑,伸手接过玉娘手中的蛊毒,毫不犹豫扔进口中,咽了下去。

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就连玉娘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忍。周青莲问道:“怎么样?”

苏拙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还好……”

还没说完,忽然肚腹中一阵剧痛,似乎有毒虫啃噬。华平见他额头渗出冷汗,手捂着小腹,表情痛苦,忙上前扶住,想要运功为苏拙祛毒。

玉娘急道:“不要动他!现在虫卵正在复苏,准备进入血脉,过一刻便好了!”

无我冷哼一声:“还要多久?我可没有功夫等他!”

玉娘冷笑道:“你急什么?莫非怕过一会儿会输?”

无我抬头看看月垂西山,道:“天就快亮了,莫非他一刻不完,我还要在这里逗留一刻么?”

玉娘还没有说话,就听苏拙沉声道:“不用等了,我已经没事了!”

他话音中还有一丝颤抖,但却坚定无比。旁人不无担忧,无我心里却是咯噔一跳。他看见苏拙眼中的坚定与决绝,竟生出一丝不安,心底里无端冒出一个念头:我今天不会真输给他了吧?

但这想法刚刚冒出来,便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无我心中暗道,我已贯通六道轮回,洞窥天地之道,世上还有谁能打败我?

想到这里,他往前踏上一步,在原地留下一个脚印。脚印周围随之裂出一圈细纹。这等脚力,委实匪夷所思。风从归一挥手,自己与手下人都退开了些。

苏拙也挥了挥手,让周青莲等人退开。两边人马都退出了棋枰之外。偌大的一块正方棋枰,就剩下苏拙与无我两人。

无我又上前一步,继续留下一个惊世骇俗的脚印。苏拙知道他这是以七步生莲的功夫,想要震慑自己。由于无我练习了六道轮回,内功又提高了不止一个境界,使得这七步生莲使出来,比原先威力大了何止一倍?

苏拙不以为意,忽然笑了,手指着不远处一颗巨大的棋子,话锋一转,说道:“世事如棋,无我,你看这局棋如何?”

无我一愣,不知为何苏拙忽然说到下棋。不过他上来之后,也已经注意到大家所站之处,乃是一个巨大的棋盘。如此巨大的围棋棋枰,天下罕见。能够下这局棋的,恐怕只有九天之神了。

他忍不住向地上三五一堆的棋子看去。苏拙道:“我见过你与师父下棋,却没有看到结果。不知你们两人棋力如何?”

无我看着地上的棋子,随口答道:“互有胜负而已。”

苏拙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棋艺果然不差。从前我与师父对弈,从来也没有赢过。”

无我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拙手指着地上的黑子,说道:“这么巨大的棋局,想必是上古大神所下。无我,你不是向来自认天上天下,唯你独尊么?不如今天你就来品评品评这棋局如何?”

这番话说得无我心头一动。就听苏拙继续道:“你看这黑子,起手第一子便落在了天元。而后四方四角,都占了一片,真可谓野心不小。”

众人随他说话看去,果然见黑子势力张扬,四方征战。这局巨大的棋,已经进行到中场,苏拙却能一眼看出黑子的走势,眼力也不可谓不高。

无我听他所言,心有所感。原来苏拙竟是要借棋说人,无我心念坚定,自认绝不会被苏拙所动,冷笑道:“你说自己棋艺不行,看来是自谦了!”

苏拙摇摇头,道:“非是我棋力精湛,而是围棋一道,与天下万事万物都有类似。当我阅历丰富,观棋便如观人一般,洞彻明晰。这黑子,正与你和家师一般。你们二人均是胸怀天下大势,囊括世间万物。只可惜你们贪多勿得,看似势力广大,却是力量分散,难以凝聚!”

无我一怔,若有所思。

苏拙又道:“反观白子,虽然径取守势,看似被动挨打,却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现在西北角与黑子形成僵持,继而转战东南薄弱,一举占领优势。”

他叹了口气,幽幽道:“棋至中盘,黑子虽仍然占尽优势。但白子已经站稳脚跟,下面就是反击的时候了!”

场外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苏拙这是以棋局,来暗示当下形势。只是这多少年前的棋局竟与当下相合,又像是冥冥中的天意,令人难以揣测。棋局发展,又会否如苏拙所说,更是不得而知。

无我心头一跳,忽地又刚硬起来,豪气顿生。他暗想,就算天地有了定数,但以我之能,想要改天换地,又有何不可?

他冷笑一声:“看来你是准备反击了?”

苏拙笑了笑,道:“不如咱们就接着这局棋下下去,看是谁能笑到最后,如何?”

无我抚掌笑道:“妙极!这个比法,也着实新颖。只是不知道,该谁落子了?”

“当然是我!”苏拙大喝一声,忽地一脚踢下棋枰外一颗散落在地的白子。

那白子受了这一脚之力,猛地跳了起来,急速转着,飞向棋枰上一处交点!

五军之战卷第四章 胜负

无我自视甚高,原本也没有打算与苏拙争先。谁知道他眼睛一瞥,就见苏拙踢出的那枚白子径直飞向了西南一角的空位。

那处空位正处在黑子环抱的节点上,此子落下,便将黑子在此地设下的劫一举解了。无我如何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来不及多想,袍袖一挥,带起一阵疾风。只见那白子去势顿时一缓,一下子便偏了方向,失去准头,落在旁边空处。

这一下这子落得毫无用处,反而成了待宰的羔羊。苏拙眉头一皱,敢情无我一上来便开始耍诈。

他冷笑一声:“原来现在就开始了么?”

无我不以为意,淡然道:“现在该我落子了么?”说着伸手拿起脚边一枚黑子。

这棋子乃是天然岩石打磨而成,这么多一枚足有五六十斤重。然而无我拿在手里,浑若无物。旁人虽然觉得这和尚十分卑鄙,却也忍不住惊叹他的功力。

无我想也没想,将黑子一抛。这一抛看似随意,但那黑子却如受距离,滴溜溜直打转,向棋枰上急速飞去。

苏拙冷哼一声,知道无我这子落下,必然要将一片白子的生路堵死。既然无我耍诈,他也不甘心任无我宰割。但无我早有提防,黑子上蕴含了无匹的力道。

苏拙自知内力不及无我,不敢向无我那样,仅凭袍袖拂动的力气,便打乱棋子的方向。他低头瞥见地上方才被无我摔碎的那枚棋子的碎石。苏拙心念一动,抬脚踢在那碎石上。

碎石飞也似的撞向黑子,登时将黑子撞到一边,落在了棋枰上。与原先的方位差了很远。原本要在打劫的位置,现在却成了送子。无我恨恨地瞪了苏拙一眼,但抛出去的棋子,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苏拙身后的众人看得分明,纷纷鼓掌叫好。原先替苏拙的安危担心,这时候也顾不得了,全神都被这棋局吸引而去。

苏拙轻笑一声:“无我,该我了吧?”

他说着,伸手拂动身旁一堆白子。一枚白子被苏拙内力推动,径直落向近处纵横相交之处。这处位置离苏拙近,离无我远。无我虽觉难以影响,但仍不甘心。

他挥手一拂,一股巨力向白子涌来。苏拙冷哼一声:“故技重施么?!”说着也一挥袍袖。

因为距离关系,两股力道在半空中相遇,居然直接抵消。那白子滴溜溜转动几圈,稳稳落在阵眼,不偏不倚。

无我冷哼一声,伸手抓起黑子便抛。

如此这般,两人凭着内力,以这巨大的棋局为战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一时黑子占尽上风,到处截杀白子。一时白子反手压制,斩头断尾,令黑子苦不堪言。

两人激斗半天,苏拙已是满头大汗。反观无我,虽然不似苏拙这么吃力,但却如饮佳酿,脸上一片酡红。而且随着无我每掷出一子,脸上便更加红了一分。

别人都已惊觉,皱眉不知何故。而无我却浑然不觉,双眼紧紧盯着棋局。

无我自恃武功高强,每出一子,都是凭内力运使。而苏拙则要聪明得多,知道比拼内力不是对手,在使力上,便多借巧力。此消彼长,两人居然战了个不胜不负。

风从归站在一旁,一直关注着棋局。此刻忽然一拍大腿,脱口道:“糟了!”

“糟什么?”段丽华听见风从归惊呼,忽然问道。这些人旁观半晌,一时竟都忘了互为仇敌。

但段丽华猛然想起,便忙闭口不言。净尘轻声道:“风先生是担心苏拙弄鬼,故意让无我耗费真力呢!”

他说得虽轻,无我却一字一句都听在耳朵里。他哈哈大笑,扬声道:“耗费我的真力?苏拙,你若真是这么打算的,可打错了算盘!”

他说到这里,似乎像是有意卖弄,伸手拿起一枚棋子,高高抛弃,直抛上天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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