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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相仙途-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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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功,便成仁!”
就在那道恐怖刀气,渐渐淡去,破碎的刀气搅碎了亿万里云气的时候,不知有多少道流光,向着中州方向汇集……
第1148章破禁三法,思感笼罩
“轰……轰……轰……”
轰鸣之声。非是惊雷展露威严,不是巨石滚落高山,不过是一步一步落足大地,自然的震颤。
此时云池之中,云朵或破碎或四散,狂风或偃息或远去,惟有张凡的身影,步步踏前。
不知何时,陆地真仙的肉身已经被重新收起,张凡的眼中一片坚定,倒映出了血红色的云碑,乃至上面一个个染血的姓名。
此刻弥天境天人宫中何等的震动,云中界五大云州又在酝酿着怎样的波澜,他都恍若不觉,眼中只有血碑以及此前天人刀尊死死占据的那个所在。
失去了天人刀尊凌天刀气的镇压,那方圆不过数丈的地方,渐渐在张凡的眼中显露出别样来。
怎么看都不足十丈方圆,但那块小小的区域,现在在张凡看来,就好像是整个世界一般。
血碑座下,方圆十丈。一圈若隐若现的凝白色光圈划分。
光圈的颜色,雪白纯净而透亮,虚实间穿梭,恍若一个天井,又似某种宝物偶然遗失在那里似的。
“云心?”
张凡的眼中闪过一抹激动、热切之色,毫无疑问,那里定是整个云池的核心处,也正是昔日叔通成道的关键所在。
铲除了最后一个门槛,云心终于剥下了所有的伪装,在他的眼前显露出了真容来。
不知不觉中,张凡的脚步已踏入了光圈之中。
在那一刹那,整个光圈骤然大亮,随即如水波朦胧模糊,将他整个人包裹入了其中。
“这是……”
张凡的脚步,猛地一下凝滞了下来,眉头一挑,诧异、惊喜、恍然……诸般神色在他的脸上浮现了出来。
“原来如此!”
稍顷,他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出现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与骄傲。
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已洞察在胸。
张凡并没有直接在云心这个地方深究,现在还不是时候,而是踏前一步来到血碑之前,缓缓伸出手来。
“轰隆……”
元气震荡,血碑晃动,就好像养在深闺的女子,蓦然被陌生男子触碰,反应激烈无比。
在张凡的掌下。血碑固然不曾拔腿便跑,然而其上的无数血色字迹却在不住地扭曲着,好像网中的鱼儿,不住地挣扎。
随着那些恍若有了生命一般的血色姓名扭动,其下牵连的无数血线也随之纠缠、颤抖,若狂风下的大树根须,无规则地摆动。
同一时间,云中界中,不知有多少人面露痛苦之色,或捂住胸口、或按着头颅,仿佛诡异地攻击绕过一切,直接深入了他们的体内一般。
这些人上至元婴真人,下至刚刚出生的婴儿,无论是何等人物,感觉都无太大的不同,瞬间齐齐停下了手上的事情。
那些凡人或底层修士还好,茫然不知所措,无知在这个时候是最大的幸福。
那些真正的强者,有资格接触到这个世界核心机密的高手们,则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一个个或惊或喜,或恐惧或期待。无不停下手上的事情,做出的动作如出一辙……仰望苍穹!
他们明白,那个束缚了所有云中人族无数年的禁制,被触动了。
张凡并不以救世主自居,那些人感谢仰慕的目光,也不会在他的心中留下任何的波澜。
他压根就不曾去想他的举动会在云中人族中引起多大的波动,只是平静地以手掌摸索着血色云碑。
每每张凡的手掌划过,五色的光辉就会如何阳光下的阴影一般,紧随其后,在血碑上浮现、沁入。
他自然不是简单的抚摩,而是将大五行破禁术以春风化雨的办法,一点一点地投入到这块血碑之中。
张凡并不想当救世主,当不意味着他就想当刽子手!
若是如寻常一般,将大五行破禁术,乃至进一步的五色神光,以霸道绝伦的手法强行在血碑上抹过,怕是云中人族自此夷灭,或是减员个四五层都不足为怪。
明白了这一点,方才能感受到张凡此时的小心翼翼,好像数千万乃至数万万的人类,俨然手中薄如纸声如磬的瓷器,稍稍用力就会粉身碎骨一般。
良久良久,张凡长叹一声,缓缓地收回了手。
他的脸上神色变幻,终归于平淡。
大五行破禁术何等神通,多少年来破尽天下禁法,纳尽世间法宝,从不曾让张凡失望过,这次也不例外。
大五行破禁术过后。这处血碑,乃至当年天人先祖们在此布下的手段,再不能瞒过他的眼睛。
想要破坏这块血碑,让云中人族摆脱天人的控制,其实并不困难,手段有三。
其一,强行以外力将这块血碑摧毁!
那样一来,血碑上的名姓,乃至与其关键的云中人族,十之八九会瞬间身陨,能存活下来的万中无一。
其二,张凡以大五行破禁术,直接抹去其上与云池的关键,以及天人布置在其上的手段。
这个结果比前面的暴力摧毁好上一点,却也强不到哪里去。
如此做法过后,云中人族十之八九要随之身陨殉葬,能存活下十一之数,就是天佑。
若是真以天下为自任,将拯救云中人族作为理想,那么这般做法未尝不可。换做云海瑶等人,要是真的不顾及自身的安危,十之八九都会选择如此做法。
然而张凡不是他们!
对他来说,云中人族。救可也,不救亦可。
天意如刀,天心似铁,它可不会管张凡如此做法是存了如何的心思,终究是做了之后,云中人族得救,他却得承担无边杀业!
张凡坚信以他的大气运与坚定的道心,便是杀业滔天,也乱不得他的命运,奈何那无边血色,也没有往身上揽的必要。
若是他没有其余的手段。只能重走叔通当年的道路,那他不会犹豫,直接破碎此碑,就足以削弱云中界七层的气运,让其驾驭云池冲击化神境界平添几分把握。
不过,偏偏他有其余的手段,那么滔天杀业也就敬谢不敏了。
实质上,除却前面所说的两个办法之外,尚有一法,可解血碑控制,拯救云中人族。
说来简单,无非是彻底控制了云池,成为这件云中界本源法宝的主人。
那样一来,通过云池直接将血碑剥离,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也就不需要承担无边杀业,更能完全地保留下云中人族。
只是这般手段并不是容易完成的,即便是现在的张凡,也无十成的把握,至少在元神大成之前没有!
“云中人族,你们自求多福吧!”
张凡望着眼前的血碑,缓缓转身。
“看看天意是否在你们,若是天意在此,当时张某自当出手;若是天意在彼,那就怪不得我了。”
张凡施施然踏前一步,其落足处,正是此前天人刀尊无数年沉睡的地方。
他的自语非是矫情,要是他元神大成之后,有机缘能拔出血碑,他自然会做,人类的骄傲岂容得天人一族这个失败者来把握;要是实在没有机缘,以张凡的性格,也不可能为了无关之人以命相拼!
语之声渐渐散去,张凡已然盘膝而坐,缓缓闭上了眼睛。
蓦然间,整个天地沉静了下来,就好像黎明前时分。无光无影,无声无息,万籁俱寂,只等那一声乌啼。
张凡盘坐的身躯上,气息越来越淡,恍若沉沉睡去,更似有什么东西不住地从他的体内抽离了一般。
这,便是云心,抑或说是云池的威能。
张凡的神识,透过座下的云心,如脱缰野马一般,倏忽之间,遍布了整个云池。
更胜过神识的是他的思感。
张凡的思感在云池的增幅与莫名作用下,恍若一张弥天大网,豁然间蔓延了出去。
琼楼玉宇金阙,亭台舞榭歌祠……
弥天境,天人宫,在张凡的思感笼罩下再无秘密可言。
“张兄不知是否得手了?”
一处院落中,公子云远在室内徘徊,偶然踢起地上蒲团,撞到石桌椅,皆是恍若不觉。
他留在院中,扮演着张凡的身份,掩护其离开的情况,已是多日了。
在他的周遭左右,云华、云芸、舞恋等人默然不语,显然也在沉吟之中。
张凡灭杀天人刀尊的声势浩大到了极点,便是他们这些形同软禁的所谓“尊者”们,也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恐怖。
当时还有不少天人来此挑人,事变后尽数色变迅速离去,好像到了什么地方汇合集中了一般。
从那时候起,他们这些尊者所在的地方,就好像被遗忘了一般,除开被勒令禁止外出之外,就再不曾有天人前来理会了。
“我们要怎么办?”
云远愈发地焦躁了起来,猛地止步回首喝道。
“等!”
恰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却是舞恋!
她缓缓起身,声音依旧冰冷:“我们只能等,等张道友的消息,等渊主传讯。”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口,但无论是云远还是云华等人心中都是有数。
“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无奈、颓然,包括云远在内,所有人都黯然落座,心中再是不甘,他们也知道舞恋所说的才是正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诡异地感觉,仿佛水波纹笼罩整个房间,更是荡漾在所有人的心里。
“这是……”
云华豁然起身,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狂喜之色。
第1149章“三十六年后,云池再开时!”
“这是……”
云华豁然起身。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狂喜之色。
“主人……”
“张凡!”
在那如感受到张凡在高空中的某水波般涌过的思感中,她仿佛可能处向她望来一般,若有温度。
没有气息,没有神识,没有声音,没有一切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但云华知道,那就是他!
这是陆地真仙肉身作为一条纽带,带给他们两人的一种特殊感应,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怎么回事?”
舞恋等人长身而起,惊疑出声。
这种直接掠过天地,就好像温暖的海水一下子将众人浸泡,还不待回过味来,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怅然若失,不明所以。
随即,他们都注意到了云华脸上的惊喜之色。
“是张道友吗?”
舞恋神色变幻了一下,灵机一动问道。
“是!”
云华仙子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霎时间,舞恋、云远、乃至云芸等人,皆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自不是为了张凡的安危有多担心,更多的是得知那个惊天动地的动静没有要去了张凡的性命。如此也就足够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张凡的思感就在他们的感知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若非人人如此,简直就如同梦幻一般。
“等!”
“只能等了。”
整个云中界的大势,天人一族与人族的博弈,他们几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卒而已,除却等待,还能如何?
数声叹息,随即默然……
张凡的思感好像大鹏展翅,又似大海潮生,倏忽之间蔓延过了整个弥天境。
在这个过程中,他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天人或惊慌失措,或神色阴沉,或恐惧或激动,在弥天境中穿梭着。
天人一族是安稳惯了,骤逢变故,那些天人的反应在张凡的眼中简直是不值一哂。
有的向着云池所在而来,有的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更多的却是如无头苍蝇一般,茫然不知所措。
天人一族掌权者一方的反应也是迟钝到了极点,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才有一声如同钟声般的响动,轰然回响在天地间。
“咚……咚……”
这声音,比钟声少却了几分浑厚,又显得穿透力十足,一声方起未落,已是传遍了弥天境任何一个角落。
这声音显然是一种类似召集的信号。蓦然间,所有还在天空中穿梭着的天人齐齐虚空中凝滞,紧接着翅膀一振,向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弥天境才多大,天人振翅不下大鹏之速,不过数十息上下,黑压压一片降落到了一个小山谷中。
弥天境天人宫,本是繁华宫殿的汇聚,八方精华的齐集,然而此时一众天人们降临的地方,却只是一个简陋而无装饰的山谷。
山谷之后方,有云雾缭绕,淡而薄,浅而稀,仿佛一层薄纱,稍稍用点力气就能看透,微微来点风儿就能吹散了一般。
在那云雾缭绕之处的前方,三座拘谨的小茅屋错落着。
茅屋之小,不过一人三五步方圆,若是雄伟展扬些的大汉,便是转身也难以能够。可说是拘谨到了极点。
可就这么三座小茅屋,在那些匆忙赶来的天人眼中,显然是非比寻常。
到得这个小山谷后,他们一个个自觉地从空中降落了下来,徒步迈入山谷中。
这还不止,本来平静的生活骤然被打破,天人们多是面露或忧或怒之色,总之七情上脸,然而在静立于三间茅屋之前后,反而一个个平静了下来。
这平静不是外力的作用,若是绝对的信心,相信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三间茅屋中人。
一人、三五人、百八十人……
片刻之后,三间小茅屋前立着一百多人,几可说天人一族,汇聚于此。
当最后一个天人到达之后,在三间茅屋中的上空处,一座小小的玉钟坠落了下来,径直穿过毛屋顶落入其中。
显然,那聚集了天人一族的,正是这座不起眼的小玉钟。
“唉……”
蓦然间,一声叹息,乍听之下如同那玉钟发出了响动,紧接着又有着老人的沧桑在其中,说不出的韵味。
“这一天,还是来了。”
这声音的源头,正是那座小玉钟落下处,三座茅屋正中间的那一座。
“该来的,躲不掉!”
仿佛应和。左边小茅屋中亦有一个声音传出。
这声音中隐然带着雷霆的响动,就好像每一声都能带出天打雷劈的威势一般。
“来就来,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第三个声音响起,长剑般锋锐,隐然带着悲愤之意,隐含在剑啸中传出,茅屋前小一辈的天人修为差者忍不住掩耳,一个个面露凄容。
“轰……”
三个声音落下,三座茅屋如遭雷厄,齐齐爆开。
漫天散落的茅草中,三个丈许高的身影,出现在了一众天人面前。
那在常人面前夸张无比的丈许身高,在这三人身上,反而是最不起眼的一部分。
三人就从茅草屋中现身,就好像瞬间脱去了所有桎梏一般,气息震荡,带动天地元气,形成了三个巨大的虚像。
正中之人,上悬一玉钟,轰然震动,恍惚间似有钟声传出!
左首一人,后背紫色双翅,有雷霆游走。头顶上空则有一恐怖的巨人之像,遍布雷纹!
右首一人,地站着,却好像一把长剑出鞘,通体锋锐之气。
他的头顶上,一团光气绽放,白得耀眼刺目,依稀可见神剑倒持的轮廓!
无论是玉钟、雷霆巨人,还是光气长剑,或许存在,然而在他们头顶的却都不是实体。而是强大的力量所凝聚,所显化而出。
仅此,就可见他们三人的可怕;哪一个,都在天人刀尊之上。
“天人先祖!”
若是张凡当面,定会惊呼出声。
茅屋中的这三人,无论是体型还是气质,皆与天人刀尊有着七八分相像,更恐怖的是其身上威势,远非刀尊空荡荡一个躯壳能比拟的。
天人五祖,为引领下天人一族占据云中界的最顶尖高手,那个波澜壮阔百族争霸中呼风唤雨的人物。
天人五祖之中,刀尊与另外一尊祖早亡,这三人便是硕果仅存的天人先祖。
“拜见尊祖!”
三人甫一现身,茅屋前百余天人齐齐拜服在地,叩首相见。
“孩儿们起来吧……毋庸多礼!”
三个尊祖中居中那人遥遥一扶,玉钟般的声音响起,天地元气随之变幻,若一只只无形的大手,将众人扶起。
无论修为高低,元婴还是筑基,在这一扶之下都如不受力一般,蓦然而起,无先后之别。
“谢尊祖。”
一众天人也不以为怪,在他们看来,尊祖的实力自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故而一发现尊祖召集,他们立刻将高悬的心放了下来。
“唉……”
天人们满含希望地望着三大先祖,却不曾发现他们三人眼中闪过点一抹黯然之色。
“只余下百余人了……”
“难道真是天要绝我天人一族?”
三大天人先祖互视了几眼,皆感受到了对方心中的无奈与痛苦之意。
这是天地法则,是气运使然,即便是以他们的强大,也干涉不得。
那种恍若老树看着身上枝叶一点一点枯萎的感觉,让他们几欲发疯,旋即将怒火转移到了新的地方。
“我倒要看看,哪个人胆大包天,敢毁小刀遗蜕,动我天人根基?”
天人先祖还在暗暗发狠。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来,吩咐孩儿们将来犯之敌千刀万剐时,异变突生。
“嗯……?”
三个天人先祖猛地怔了一下,随即神色大变。
紧接着,一百多天人,每一个人都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种仿佛水波淹没而过般的独特触感,诡异无比,无缘无故,就仿佛蓦然从心头浮现出来的一般。
天人先祖中声音似玉钟的那人暗暗发狠,恨不得将来犯之敌千刀万剐,恰在此时,一个诡异的感觉,蓦然浮上了心头。
这个感觉一闪而逝,天人先祖的神色却是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他竟然已经……”
“迟了吗?”
三个天人先祖齐齐愕然,台下普通天人或许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又岂能瞒得过他们三人?
“他这么快就控制了云池?”
“怎么可能如此快法?”
“去天池!”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头上显露出长剑虚像的天人先祖豁然暴怒出声,恍若被激怒了的雄狮,挥舞着手臂大喝着。
伴随着他的声音,他的动作,天地间响起无数把长剑出鞘般的剑啸之声,更有触体生寒的剑气纵横。
“是……”
忙不迭地应了一声,一众天人如潮水般地褪去,惟有三个天人先祖,原地不动。
“迟了……迟了……”
“来不及了。”
头顶玉钟的尊祖摇了摇头,叹息出声。
他的声音并不大,也不曾灌注什么力量,却一下子让完神剑尊祖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了下来。
“三十六年……”
“要等到三十六年后……”
神剑尊祖喃喃自语,脸上尽是失落之意。
他为昔日天人五祖中的剑尊,与天人刀尊交情莫逆,昔日他不能阻止其赴死,今日亦不能马上替他报仇,那种无比郁闷的感觉几欲让他吐血。
“三十六年后,云池再开时!”
“等吧!”
云钟尊祖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在这个时候,百多天人,已经消失在天际,其目的地,正是云池所在!
第1150章血色星光,气运抉择
“竟然还有三个天人尊祖!”
“天人一族。果然小觑不得,不好对付啊!”
云心之上,张凡盘膝而坐,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道。
说话的同时,劲风鼓荡,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好像他自身就是漩涡的核心,吞噬一切一般。
通过云池神妙放出的思感,蓦然收回。
云华云远等人的反应、云中界人族的异动、弥天境天人的蜂拥而来,在他看来都是云淡风轻,惟有那三个天人尊祖,值得他谨慎小心。
“每一个都有化神道君修为,且皆别出蹊跷,非寻常化神可比。”
张凡并非没有接触过化神道君,沉浸在云池扩散思感横扫天地的奇特感觉中,三个天人先祖的修为自然瞒不过他。
此前,他终究还是小看了天人一族的实力,怎么也没想到昔日的五大尊祖,竟然还有三人生存至今。
在这三个天人尊祖的身上,张凡并没有感受到如同长风真君、智狼王那般不可战胜的恐怖。但无论怎么说也是从那个寸土寸血的恐怖时代存活下来的,其实力可想而知。
“好在……”
此时的张凡,也不需要正面这三个恐怖的存在。
恰在他脸上露出庆幸之色时,整个云池天地也在发生着变化。
五色氤氲之气,蓦然间自大地上浮现,在虚空中凝成,无所不在,笼罩所在。
所谓云池天地,本就是无量云气凝成的世界,那些五色光线反射出的氤氲之光,顷刻之间就成了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整个过程中,张凡纹丝不动,好像这一切都与其全然无关一般。
实质上,他座下的云心,正是这一切的源头。
说来简单,既然要借助云池来成就化神,张凡自然不可能如同叔通等人一般,一点一滴的将自身的心神沉浸入云心之中慢慢沟通、揣摩。
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霸道绝伦的大五行破禁术一出,造成了此时天地划分五色的奇景,也让他在瞬间对一切了然于胸。
这一切的发生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张凡第一缕思感发散开来,横扫天地的时候,正是大五行破禁术扫过云心,激发出来的威能。
“原来如此!”
一声叹息,压抑着说不出的激动,张凡缓缓抬起头来,伸手在面前虚空中抹过。
大五行破禁术可以让他省去了与云池沟通的时间。从而可以直接借用其威能,但还有一事,需得做在前头。
云池抽取云中界的力量,恰似江河湖海中的漩涡,顺逆之间,是流水吞吐之道,最简单的漩涡。
正,则四面流水入得漩涡之中;逆,则如海眼,吐出泉水来。
决定正、反的,便是气运的抗衡。
张凡携四大青铜鼎,有前世之大气运,这数百年来,无论是前辈巨擎,还是今世枭雄,无人能在气运上与他一较短长。
即便是与云中界气运一比,他心中也有足够的信心。
若非事关化神成败,长生大道,叔通所言的削弱云中气运,以达到此消彼长的效果那番话,只会换得他哂然一笑。压根就不会放在他的心中。
现在,却不得不详加考虑一二了。
通过云池威能,直接从本源上撼动云中界,造成云中界五大云州天灾人祸不断,自然能达到削弱气运的效果。
至于这个过程造成的无边孽障,在元神大成的大前提下,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在……张凡他并不需要如此!
从叔通的口中听到了这一点后,他便有了决断。
随着张凡伸手在虚空中抹过的动作,一抹星光璀璨夺目,蓦然浮现而出来,好像他那一抹的动作划破了虚空,接引了外域星光一般。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七颗星辰,前四颗组成斗身,曰“魁”;后三颗组成斗柄,曰“杓”,合为一体,既为勺状,高悬在天际。
北斗七星!
九天星命神光。
张凡伸手抹过,北斗七星现,他自身也好像沉浸入了一个玄妙的意境之中。
天道为公,人道无情,七星浮现,主生主杀!
七星神通聚,福禄寿消长。
九天星命神光,用之在人,则为福禄寿消长,固然威力无边,对那些修为高深而寿元不足的强者来说。有着无边的恐怖!
然而,其最可怕的地方,却在另外一个地方!
“刷……”
北斗七星旋转,划过天际,一道星光,悠远而藏来似自蛮荒星星空中降下,带着不可测的威严,直接洞穿了虚空破出了云池范围。
粗大的星光之柱,先是横扫了云池,继而覆盖了弥天境,一直到破入了云中界,弥散成了无边广大,恍若星光之雨,覆盖整个天地。
在这九天星命神光之下,普通云中凡人,或者只觉得天地间坠入了星蓝之色,除此之外再无什么其他的感觉。
但是在那些强者心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蓦然之间,有什么很珍贵的东西被人从身上剥夺了,欲待挽回,却又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徒劳伸出手来捕捉空气。
云中界五大云州。四野八荒之地,无数强大的云兽,也如同天地骤然虎视眈眈一般,瞬间寒毛直竖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警惕四方。
上至这些站在云中界顶端的强大生命,下至任人鱼肉的植物、弱小生灵,都感觉到了种种异样降临。
“轰……”
这是山体崩颓,泥石化作洪流!
“哗啦啦……”
此乃大河滔滔冲破堤岸奔流,大地上的水龙改道,方圆数千上万里山河的沧海桑田!
“轰隆隆……”
一声惊雷,绵延雨季。同一时间,或许只是一山之隔,却是长年干旱,再不见滴水天落。
在天降星光,横扫天地之后,无数的天灾人祸在云中界各处爆发。
这些天灾人祸并非张凡特意引动,不过是气运削减到了一定程度,本来积压起来的威胁失去了压制,自然的爆发罢了。
掌控着九天星命,恣意地削去天地气运的张凡,若是有意,怕是云中五州,直接陆沉云海,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恰在所有云中生灵皆是惶惶不安,又茫然无措之时,张凡手上抹出的星光,渐染血色。
此时,在他的头顶上空,北斗七星依旧闪耀,一道道的星光随着七星轮转不断地刷出,横扫天地。
星光收放间,溶溶血色,渐渐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血色,非是其他,正是九天星命神光自云中界中强行刷下的气运,也是下界生灵惶惶不可终日的根源所在。
张凡神色凝重,缓缓伸出手来,在这些血色星光中拨动。
一边做着如此动作,他一边闭上眼睛,沉下心来感悟。
这些血色星光,严格说来是张凡真正接触到的实质性气运。此前所得的四大青铜鼎,皆是将无上大气运直接加持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实体可言。
这次却是不同,九天星命神光下抽取、剥离的气运,就在他的掌中任其揉捏,似可变幻无数的形状一般。
“要是能……”
即便是以张凡的心性,此时也难免心驰神往。心中蠢蠢欲动,几不能自制。
九天星命神光在手,除却九州大地这种有“九州盟誓”守护的大地,他几可掠夺天下各处气运奉为己身。
或许一年半载,所得与青铜鼎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架不住时间一长,累积起来那就是无边的恐怖。
“要是能……”
张凡自身都没有发现,他的眼中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一层血色,周身上下更有疯狂之意在涌动。
“要是能……要是能……要是能……”
天穹上,北斗七星颤动了一下,血色在星辰间朦胧,似是他此时心中疯狂的投影。
“不对!”
“不对!”
张凡猛地一下攥紧了拳头,从血色星光中抽离了出来。
“呼呼呼……”
他深深地低下头去,大口的喘息声远远传出。在那一刹那,其拳头前所未有的紧握,好像要将每一根手指都嵌入到掌心中一般。
良久良久,当他再抬起头来时,眼中的疯狂之色尽去,重新化作了一片清明。
“好险!”
张凡长出了一口气,望向血色星光的目光中满是骇然之意。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了昔日星辰殿一脉对这九天星命的忌惮。
九天星命神光要是真的如此逆天而没有副作用,天下第一大派就轮不到那些九州宗门而是星辰殿;宇内第一人也不会是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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