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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相仙途-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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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时,初入传承殿,一睹星辰图,现在想来,恍如昨日,一切的一切,皆无变化。
简单无装饰,质朴而无华,盘膝坐于传承殿中,仿佛置身太古蛮荒平原,仰望正面高墙,上有星辰轮转,间杂百兽之鸣啸,悠远意境,油然而生。
烛九霄,张凡,两人落坐殿中,眼前一盏香茶,氤氲水汽弥漫,彼此的面容也随之模糊朦胧,恍惚若非在人间。
“师弟,你果有大气运啊!”
蓦然间,烛九霄烹煮点茶,声音沧桑而古老,倍增古意,落得张凡的耳中,却让他眉头一挑,凝望而去。
第725章大日金乌,正名
“师弟,你果有大气运啊!”
氤氲水汽。溶溶茶香,弥散在满是古朴之意的传承殿中,周天星辰光辉遍洒,一切皆有一种清雅的意境。
烛九霄沧桑而悠远,倍增古意的声音入耳,张凡的眉头猛地一挑,不动声色,凝望而去。
蓦然间,茶香水汽散却,四目相对,两人的面容,彼此清晰可见。
“气运啊!”
张凡暗叹一声,或许在一百多年前,他初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第一尊青铜鼎的时候,就与这两个字紧紧相连,再不可分割。
若无此气运在,他未必能生;无此气运在,传承金乌法相,未必不会如前人一般早夭,更无此后。诸多收获,诸般事端。
此前无数,此后无尽,接踵而至可期。
“你那……火属法相,为宗门轻忽数万年,不曾想,竟是上位法相,果是有大气运之人,怪不得流落他乡,依然能得气运重宝,为上界所嫉而无恙,更是元婴大成归来。”
烛九霄并无隐瞒卖关子之意,一边递过一盏香茗,一边悠悠然说道。也就是在提及金乌法相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显然是不好意思再以“火乌鸦”名之。
那样的话,就不再是对金乌法相的侮辱了,而是他自己,法相宗自身的难看了。
这个时候,张凡也沉凝了下来,淡然一笑,心知海外大荒群妖,星辰殿这样的地方,都与上界有着一定的联系,更何况九州之地,物华天宝,灵脉与各类资源为天下之冠。向为修真重镇,怎么可能与上界无关?
不过有关又如何,这些年他所经见过的,绝大多数元婴真人,多与上界不睦,法相宗这样的强大宗门,若说为上界所挟,对自己的弟子不利,这种事情,简直是趣谈了。
“不错,张某处确有气运重宝,且为此得罪过不少上界高手,不知……”
张凡坦然说道,话刚说了一半,便被烛九霄摆手阻止,但见他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道:“上界如何?给面子叫声上界灵仙,不给面子就是群强盗,能奈我法相宗何?”
说着似乎有点兴起,只见烛九霄那双紧闭得连缝都没有了的一双眼睛中,隐约可见凹凸起伏。似是眼珠子在左右转动一般,傲然道:“别说那些老怪物下不来,就算下来了又如何?有上古奇珍在手,大阵护山,就是化神道君,长生中人,烛某也让他陨落当场,立得解脱!”
“好威风,好霸气!”
闻听此言,张凡不由得暗赞道。
开口就是要让化神道君长生中人立得解脱,世界之大,强者无数,能出此言者,能有几人?
仿佛是在呼应着什么,随着他的声音在传承殿中回荡,周天星辰图微微晃动着,无边威煞之气弥漫,修为差点的,在此处怕是连呼吸皆不能够。
这些对张凡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不以为意地一笑置之。
法相宗的立场,烛九霄的是实力,这些都在他的料中,没什么好说的,堂堂九州顶级大宗门,要是都惧于上界灵仙,那就真不知道那些散修真人们,是哪里来的勇气了。
“说起来,老夫倒是颇羡慕师弟你啊!”
端起香茗。一饮而尽,烛九霄怅然说道。
“哦?此言何解?”
张凡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微笑着问道。
想这烛九霄,一代绝顶强者,一身修为,距长生大道只差一步,周天星辰图在手,环顾天下,几无抗手者,这般修为身份,又有何羡慕可言?
“师弟你甫一回秦州,就立威天下,灭杀元婴真人于反掌间,何等畅快淋漓,烛某一身修为,坐困牢笼,旁观天下英雄驰骋,岂无愧乎?安能不羡?”
烛九霄的郁闷倒非是做作,单看他品茗如饮酒的模样,就可知一二了。
听到这里,张凡摇了摇头,设身处地想来,确是郁闷难解啊!
空有惊世修为。为宗门计,不得不困于一隅;手握天下至宝,为传承故,不得不锦衣夜行。
这种十年磨一剑,霜刃不曾试,宝剑徒利,英雄空老的迟暮苍凉,却非是外人三言两语,就可感同身受的。
故此张凡也没有虚言安慰,他烛九霄又岂是需要安慰之人?说出这番话了,一时应景之下心中有感。二是两人皆为元婴真人,没有身份之别,不需在弟子面前保持威严罢了。
沉默了一下,张凡手上一抹,香茗茶盏,烹茶器皿,齐齐不见,代之的是一葫芦翠绿,满殿堂酒香。
“烛师兄,岂可无酒?”
“饮甚!”
话音刚落,同样形制的又一只青玉葫芦入手,头一仰,酒水化箭,似天河倒垂,直入口中。
“痛快!”
烛九霄击节赞叹,摄起葫芦共饮。
这些“赤炎心”酒,皆是这数十年来,张凡仿造当年师中天的做法,亲手采集海底赤炎心酿造的,为的就是偶尔回味一下当年十荡十决的勇烈,到了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怕是再难有那种日子了。
“对了,有一事险些忘却了,师弟法相何名?如此上位法相,却蒙尘至今,实乃我法相宗之耻!”
烛九霄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豁然说道。
“法相宗之耻?”
张凡一笑,对这一点,他深以为然,昔日传承法相,惊喜之余,那声“火乌鸦”差点没让他闭过气去,百余年后的今天,当是正名的时候了。
“吾之法相,名大日金乌。为日之主,为星之宗,乃太古妖神。逆天强者,代天行罚!”
“轰隆隆……”
奔雷之声,应张凡之语而回荡于传承殿中,周天星辰图,熠熠生辉,无尽星辰流转,有日之晖,有星之光,不尽璀璨,不测玄奥,俨然活了过来一般,万妖法相,亦是豁然活跃,似为之贺!
霎时间,恍若一语“大日金乌”出口,化作无量光辉,铭刻入周天星辰图中,偌大传承殿,亮如白昼,星辉满盈,直欲溢出。
“好一个大日金乌,好一个日之主星之宗,太古妖神,竟是淹没于历史,蒙尘至今。有师弟一言,我法相宗上位法相,又多一大日金乌也!”
烛九霄望着周天星辰图变化,神情之激动,不让为金乌正名的张凡。
“上位法相?”
张凡神色一动,这个说法,他已接连听闻数次了。
“师弟有所不知,我法相宗法相,亦有三六九等之分,最上者,号为上位法相!”
“其征兆,便是周天星辰阵起,法相一动,万妖响应,非是昔日妖神一级的法相,无此声威!”
烛九霄这么一说,张凡也就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他为了不引起质疑,甚至影响到一些不可测的东西,不曾点明妖皇,而是以妖神称之,烛九霄却无任何的猜疑之意。
这方才合理,想来是先前在宗门之外,金乌法相引动周天星辰大阵变幻,才让烛九霄看出了这一点。
想到这里,张凡不由得心中一动,若非定力了得,怕是要在烛九霄的面前露出痕迹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先前在宗门之外,金乌法相的威能并未施展到极限,周天星辰阵中的万妖法相,也不曾衍化到极致,就在关键之时,被他强行压下。
“若是继续下去……会如何?”
一时间,这个想法不可遏制地浮上心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压下。
“会有机会的!”
张凡暗自握紧了拳头,若无其事地与烛九霄继续闲聊着,不觉间,话题被引到了法相宗的六座元婴真人道场上。
“烛师兄,其他几位师兄呢?”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一直到现在,他竟然只看到了烛九霄这个定然看守宗门不会离去之人,其余人等,竟是一个未见,甚至连早他一步回来的南宫无望,亦是没有影踪。
“嘿嘿,他们啊!”
烛九霄灌了一口烈酒入吼,方才道:“他们基本都被派去雍、凉两州,十万大山、海外修仙界中去了。”
“大变在即,我秦州风雨飘摇,他们是去别人的后院点火去了,这个时候,能点着一个是一个,给点喘息,我秦州修仙,就是面对再多的强敌,也能一个个把他们战败!”
“后院点火?”
张凡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敢情秦州三宗的元婴真人,怕是除却少数在面对白骨城势力,其他人等皆已未雨绸缪去了。
“师兄,那白骨城?还有白骨真人呢?”
张凡沉吟了一下问道。
其他人等也就罢了,那白骨真人可不好对方,货真价实的元婴后期强者,当年烛九霄能一击败之,靠的是周天星辰图,前车之鉴,其人必定不会再近法相宗一步,在其它地方,想要对付这样的强者,可不容易。
“白骨城?白骨真人?”
“那是什么东西?”
烛九霄嗤之以鼻,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三年,只要再过三年,哼哼!”
冷哼一声,烛九霄长身而起,负手而立,道:“三年之后,我秦州元婴真人齐聚,商议大计,夷平跳梁小丑,还我秦州朗朗乾坤,同时也是张师弟你的元婴大会。”
“借此秦州真人齐聚之际,为张师弟贺!为法相宗贺!”
声音回荡,若巨石跌落岩浆,骤然汹涌澎湃,无尽光热。
第726章张凡的道号
“借此秦州真人齐聚之际。为张师弟贺!为法相宗贺!”
提及此事的时候,烛九霄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想我法相宗向来以质取胜,不曾想这次在元婴真人的数量上也不弱于幻魔、御灵两宗,哈哈,看看他们这下的腰板怎么硬得起来。”
那语气,仿佛已经可以看到对方郁闷的脸色一般,说不出的快意。
“倒是南宫小子倒霉了点,他可却师弟你露脸了。”
“哦,此言何解?”
张凡奇怪地问道。先前他就注意到,烛九霄说的是“为张师弟贺”,丝毫没有提及南宫无望,本来想发问的,倒不想他自己说了出来。
“这百年间,我秦州三宗,各有一名结丹巅峰踏入元婴大道,且当时皆还在封山期间。现在百年已过,却是时过境迁,又是各有一人,索性相约免去了聚集四方元婴真人道贺的一幕。”
“呃……”
听了烛九霄的回答,张凡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神色,非是其它。而是忽然想起了南宫无望,想必他此时定是郁闷得不行吧!
大家都是臻至元婴境界,一样的非是幸至,待遇却完全不同,他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得吐血呢?
倒是有一点张凡敢肯定,若是南宫无望知道他压根就算不得真正的元婴真人,怕是这口血,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心中好笑了一阵,也就作罢了,张凡沉吟了一下,心知三年之后,必有真正的重头戏。
现在的白骨城一方,犹自生存,并未受雷霆一击而毁灭,其中多少都有点秦州三宗锻炼弟子,让百年封山提升修为后的晚辈们,多些历练的机会。
更多的,则是四处点火的事情尚未做完,还需要地下修仙者这个挡箭牌,尽可能地缓冲。
旋即,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张凡眉头一皱,道:“烛师兄,那白骨城一方要是在这三年中有什么应对,又当如何?”
他从来不曾小瞧过这些一步步踏上巅峰的强者们,像白骨真人这样的元婴后期的老怪物,又是一方之主。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些?
他必不会甘于束手待毙,无论是联络外援,还是另有筹谋,怕是都已经在进行了,甚至在三宗重开山门之前,就已经在做了,也说不准。
“幻魔道的老骷髅,已经持着修罗幡去白骨城外蹲着了。”
烛九霄不怀好意地笑着,其中多少也有点欣羡黯然之意在其中。
“修罗幡?”
张凡脸上动容,这可不是寻常宝物。
修罗幡,上古奇珍,幻魔道至宝。
此宝在幻魔道中的地位,也就是比周天星辰图之于法相宗略差上一筹,虽无传承宗门之功,却有携之拒敌于外的威能。
百年前,三宗元婴真人,传音秦州全境封山百年之时,张凡在法相宗坊市处,也曾是远远地感受到此宝的威能气息。
当其时,旗幡招展,凶厉与魅惑并存。恍惚间,似有丑陋若厉鬼,凶神恶煞之修罗族男丁,手持长刀利刃,血海搏杀;有妩媚多姿,让人望之失魂落魄的修罗族女子,每一舞动曼妙身姿,就有沉沦欲海的堕落。
两者合一,便是修罗旗幡,传说旗幡中炼化了修罗一族最后的血脉,以一族,成就一宝,堪称绝世。
无论攻防,乃至传承,这修罗幡皆不如法相宗的周天星辰图,可薄如纸声如磬的瓷器,未必就比粗瓷碗更适合用来吃饭,这般小事如此,宗门至宝亦如是。
修罗幡可说是任何方面皆比周天星辰图弱上了不止一筹,可是它的御使并无太大的难度,任何一个元婴真人,只要下得苦功,以水磨工夫,终能施展,且可携带出外,故此若论杀敌之多,凶威之盛,甚至盖过了少有人见过其威能的周天星辰图。
烛九霄口中的老骷髅,想来十之八九就是幻魔道的太上长老。第一高手了,非如此,不足以持修罗幡。
有幻魔道第一高手,再加上修罗旗为助,看来秦州三宗是准备彻底将白骨真人封锁在白骨城中了。
至于像陨落在张凡手上的暗河真人,还有一众小辈修士,在那个“老骷髅”眼中,怕都是无足轻重,放出去,让晚辈历练一番也是好的。
若非如此,以修罗幡的恐怖威能,要是不惜灵力的话,此人估计能将整个白骨城封锁,连蚊子都未必能飞得出一只来。
“三年之后,秦州真人聚会,若是这几年所办的事情顺利,就会一齐杀向白骨城,灭此朝食!”
烛九霄显然对他们法相宗被逼得封山百年很是不爽,虽然他们自身知道,这一决断,可说与地下修仙界关系不大,但在外人看来,就是秦州三宗被逼得狼狈不堪。不得不借着封山避祸。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说法,不以鲜血,是洗不掉的。
想到三年后,秦州真人齐聚,倾巢而出的情况,张凡就不由得热血沸腾,数十元婴真人,蜂拥而上,天下之大,又有何人能挡?
“还有最后一事。”烛九霄忽然觉得有点头大。张凡这个不是在法相宗成长的元婴真人初回宗门,事情真是一堆一堆的。
“张师弟,你可有道号?”
“道号?”
张凡怔一下,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些年来他孤身独剑行走天涯,还真从没想过“道号”一事。
“哈哈哈,笑死我老头子了,你可有道号?”
张凡犹自发愣呢,他的脑海中,苦道人已经笑得打跌了。
想想他一个元婴真人,竟然连个道号都没有,实在是够寒碜的,真论起来,也是他疏忽了。这些年来多遇元婴真人,除却那些化形大妖之外,多是用道号行走天下,本名反而多数不知道了。
比如星尊与星君二人,到了现在,他也只依稀记得星君貌似名叫席策,至于星尊这个陨落于他之手的元婴真人,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提起过他的名讳来。至于暗河真人等等,更是直接以元婴神通域为道号,也压根就没想起过问对方的名姓。
这时候乍一提起,还真有点不知该以何为号了?以神通域?先不说有没有,也太过庸俗了一些。
“自然是道号!”
“师弟你今已是元婴真人,又岂是随便哪个人可直呼名讳的?总要有个名号让人称呼吧?三年后元婴真人大会,我们法相宗也好向一众秦州修士介绍。”
烛九霄的理由十分的充分,张凡固然对道号什么的并不是非常在意,却也不得不沉吟了起来。
少顷,只见他蓦然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东华!师兄,张某道号就定为东华!”
“东华真人?”
“好!”
烛九霄击节赞道:“日出之地,阳之极也,谓之东;普照万民,光耀九州,谓之华!大善!”
“师兄谬赞了。”
张凡谦虚了一句。心中想的是:“东华真人也就一般,待得东华真君,乃至东华帝君,倒还有几分模样,就是……”
“东王公,张某对不住了,借汝名号一用!”
在骤然被问及道号时,张凡下意识地就往前世所了解的0星神话中去寻找,黑夜闪电一般,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号从记忆中浮现了出来,略一贯通,竟然严丝合缝,颇为合适。
这就是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出自东王公。东王公,号元阳父扶桑大帝,与西王母相对。据考为日神。
这也就罢了,若再前溯,就会发现,在古时楚地信仰一尊大神,号:“东皇太一!”神,又称“东君”,为东王公前身。
这可好,窜起来了。
是为东皇,是为金乌,涉及扶桑,指日为神,受众仙叩拜,即为东华!
烛九霄可不曾想到就这么片刻功夫,张凡的心中就是过了这么多的弯弯绕,既已确定了道号,听起来也不丢了法相宗的脸面,那其他的也就不干你的事了。
“好了,老夫走了,师弟你不妨在这传承殿中闭关一次,只要赶在三年后出关即可。”
烛九霄一边说着,一边负手向外走去:“张师弟你筑基时既已离开法相宗,对法相的理解必有缺失,正可利用这三年时间,好生感悟一方,或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亦未可知!”
“多谢师兄指点,张某晓得了。”
张凡亦是起身,目送烛九霄摆了摆手,在洞开的殿门中,透入的阳光里,渐渐远去。
烛九霄自是不知道,张凡通过从霍老夫人处得到的红玉紫铜扣带以及妖皇金乌令,乃至墨灵的身上,都得到了一些有关金乌法相的理解,若非如此,百年缺失,修为又是突飞猛进,法相这一法相宗最具威力的神通,怕是早就成了摆设了。
不过闭关领悟一番,自是有益无害,只是不需要三年而已。
至他今日之境界,昔日困扰他的法相灵诀稀少的问题,对他来说,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影响。所有他人的法相灵诀,皆是无用,自身领悟,才是王道之法。
此时传承殿中,除张凡之外,再无他人,正前方,即为上古奇珍,天地至宝……周天星辰图!
望着此宝,张凡的眼中时而迷离,时而明澈,少顷,忽然头也不回地开口道:
“来人!”
“传讯东阳峰,就说本座需闭关一载。一年后的今天,让诸弟子前来此处,传承法相!”
声音隆隆,传承殿外,一执事弟子,躬身应诺。
第727章一岁寒暑,感悟法相
“一年后的今天。让诸弟子前来此处,传承法相!”
话音未落,“隆隆”声起,传承殿的大门无风自动,似有一双大手在推动,缓缓闭拢了起来,隔绝一切,耀眼的日光,亦不能入。
新晋元婴祖师,谁也不知道脾气如何,那名执事弟子甚至不敢借此机会入得传承殿中套下近乎,留个印象,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片刻不敢耽搁,连忙躬身应诺,第一时间向着东阳峰飞去。
做完了这些之后,张凡长出了一口气,暂时将这些俗世抛开,漫步至周天星辰图前,盘膝而坐,蓦然间。整个人进入无法无念的境界,所有的一切远去,只有周天星辰,熠熠生辉。
传承殿中,周天星辰图似水波荡漾,每一晃动,皆有无尽星辰隐现,或威霸、或奇诡;或正大、或邪魅;或阳刚、或阴柔……不一而足!
每一颗星辰,每一次波动,无量的星辉遍洒而出,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色泽,显得迷蒙而神秘,偶尔目视之,神秘目眩,仿佛整个神魂都要被吸入浩瀚星空之中。
在这静谧的,恍若只有星辰流转,星光璀璨的传承殿中,一个人影盘坐,稍稍不注意,就会将其忽略了过去,好像其整个人都已经融入到了星辰光辉之中一般。
纹丝不动,初始之时,尚有凝如山岳的沉稳之势,到得后来,却渐显飘忽朦胧,仿佛堕入了另一个世界,已然不在凡俗。
若移到正面。就能见得那双眼睛,是何等的与众不同。
旋涡星云,星辰光辉,仿佛偌大星天,凝于一目间,身化浩瀚星空一般,隐然与周天星辰图呼应。
此时的张凡,确也可说是不在凡俗了,他的全部精气神,在放开守护之后,自然而然地被周天星辰图吸入其中,畅游无边星域,感受太古蛮荒的苍凉。
“砰!”
张凡的身躯一颤,仿佛什么东西被阻隔,整个人都受到了震动似的。
“隔膜?”
无形之声,直接在传承殿中响起,非是出自张凡肉身之口,反而像是直接震动空气,从而发声,不觉间的举动。
百余年不曾接触过周天星辰图,此时直入核心。感受到那每一颗星辰上,皆有妖兽之精神凝聚,仿佛一个个活过来的太古妖兽,正欲择人而噬。
在这正要深入核心的关键时刻,一层满是蛮荒气息的阻隔浮现,恍若一道无形的隔膜,阻拦住了他神魂的进入。
神魂震动之声,犹自在传承殿中回荡,一声乌啼,蓦然响彻。
在张凡盘膝而坐的身体之后,金乌法相,浮现而出,朦胧间,无尽的璀璨金焰,滔天的光与热,更有妖皇金乌气息,汹涌而出,直追张凡的神魂而去,没入周天星辰图中,化作层层涟漪散却。
“好!”
金乌气息入得神魂,就好像与这方星辰世界融为了一体般,那道阻隔豁然崩溃,整个世界都显得清晰了起来。
无法相神威,不入周天星辰图核心,这一点,昔日修为弱小的张凡,并不曾感受到。
以他当年的微末实力,仅仅是外围的那些东西,就足够他消受的。别说勉强入内,就算是多呆一段时间,都有神魂崩溃,永堕星天之厄,怎可与此时相比较。
破开了那层阻隔之后,无量量星光耀目,一声声兽吼入耳,无边无际,俨然另一个天地。
置身其间,张凡的神魂感应放开,自一颗颗星辰上掠过,霎时间,种种明悟浮现。
正如当年他在大荒岛上所思的,他的周天星辰庆云神通,使用的是星辰本身的力量,借以星辰阵法,绞杀来敌!
周天星辰图中的星辰大阵,一样是布置大阵,却非是使用自然之力,而是以一个个妖兽精魄,融入属性神韵相当的星辰中,借以发挥神通。
一者本质是星力,一者则是依托星力的妖兽。乃至妖神之力,这就是两者的不同之处,其余种种,多有暗合。
何者为上,哪个是佳,这点非是张凡现今的境界所能明晰的,他也并不曾在此方面耗费精力,神魂之力散开,在无边星辰中寻找着。
昔年他传承法相之时,乃是星辰,乃是法相。选择于他;今时今日,易位而处,则是他来选择星辰,寻找法相之源。
这就是变化。
要在无边星辰中寻得与想要法相星辰,岂是无头苍蝇般乱转能行的?张凡不过略一沉吟,旋即展颜,一轮大日,蓦然浮现在这浩瀚星空之中。
神魂衍化,引动对大日的理解,金乌的神韵,以同源之力,溯本追源!
“轰!”
心中动念,倏忽之间,大日浮现,金乌起舞,不过刹那。
轰鸣声震荡星空,星辰轮转四散,仿佛亿万年星辰按着轨迹转动,到了某个一个特殊的位置,豁然散开。
张凡神魂一动,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到了最关键的地点,眼前一路通途,长虹跨越星天,一轮璀璨金红的星辰,出现在通途的末端,俨然整个星天的中心,四面星辰,恍惚间似是低矮了一些,进入了更低一层轨道,不敢挡在王者之前。
红日、扶桑、金乌,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了无数年的意象,终于真真切切地出现了他的面前。
“嗖!”
还不待他在神魂中显露出喜色来,电光火石,咫尺天涯,整个神魂好像瞬间被吸附,眼前顿时一花。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无边的金红,占满了整个视野。
“轰轰轰轰……”
天崩,不足以形容其威,当其时,天尚未凝,谈何为崩?
地裂,不足以形容其势,当其时,地尚未固,谈何为裂?
第一缕天风,吹落漫天星辰!
第一道地火,燃起万里火海!
第一滴雨水,滋润天地万物!
第一点光明,照耀九州大地!
是为鸿蒙初辟,是为天地初开,是为蛮荒世界之起始。
亿亿万年,日月星辰衍化,万物生灵变迁,一个个强大的种族,出现在了大地上,为了生存,为了希望,彼此征杀,天地色变,其血玄黄。
张凡仿佛一个旁观者,一个站在历史长河之畔的人,俯瞰江流,无数种族强极一时,衰弱旦夕,蛮荒世界,渐渐有了自己的规则。
所有的一切,皆如快进,一个眨眼,一个恍惚,便是亿万年错过。
一直到,一个生灵,蓦然间出现在蛮荒世界里,时间,才仿佛亦为之所震慑一般,稍稍放慢了速度,让张凡能看了个明白。
霎时间,神魂震动,几乎要溃散于这方天地。
出现在他眼前的,流水般潺潺而过的,赫然是妖皇一生!
幼时,共百兽争锋,为果腹而战,为领地而厮杀,雄霸一方,残酷无情。
惟兽皇,能暴虐!
及长,不甘压迫,怒而反天,形单影只,只手抗天。
是不惧,是不悔,乃金乌傲骨,天亦不能屈!
名扬,统帅万妖,反攻天庭,睥睨四方,无敢正视者也。
威压天下雄风,纵横驰骋酷烈。
功成,取天而代之,坐镇天庭,代天行罚,言出法随,口含天宪,万物生灵,皆在指掌之间。
是为三界之主,天地之大,惟一人尔!
巅峰,大日星辰,扶桑树下,乌巢之上,金乌端坐,四面无量星辰旋转,似为护持。
星风过处,信手拈起一枚星辰,落子棋盘。
霎时间,风云色变,星辰摇落,天道之威,笼罩所有。
与天道博弈,使万物为棋子,以众生为筹码,对赌天下,一掷乾坤!
沉浸、沉浸,仿佛在温暖的水中,不停地陷入,感受着那似无形,又如有质的东西,从周身上下,循一切通路,沁入神魂之中。
不觉间,传承殿内,金乌纵横,星辰浮现,恍若棋布。
模拟、衍化!
山中不知日月,修道怎明四时。
倏忽之间,刹那光阴逝水,恍若弹指一挥间,实已一岁寒暑。
一年的时间,若清泉石上流,伸出手来,亦捉不住一寸光阴,了无痕迹而去。
传承殿中,星罗棋布,仿佛换却了天地。
身化红日,金乌隐现,以张凡为中心,无数的星线,连结星辰,布于殿中,无尽的玄奥莫测。
一手抬起,又日晖遍洒,有星屑扬洒,无边星力,汇成一棋子,拈在指间。
尚未落子,纯由星力凝结而成的棋盘,便在微微地震颤着,似是有无尽的期待一般。
周天星辰图,亦是随之晃动,无数的法相隐隐悬浮出来,神魂震荡间,俨然呼啸之声。
沉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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