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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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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示意下,伺候的宫人将酒杯递至了青芜手中,并朝杯中斟满了浓香迷迷的酒水。
一眼瞥过捧着酒水的女子,东陵皓笑言道,“青芜,还不快敬皇叔一杯,就以此酒当作赔罪好了。”
皇叔向来谨慎,若宴会刚一开始便在酒水中加入毒药,他必会发现。
如今,酒过三巡,他应该已放松了警戒。
更何况,此刻有与姜晚词容貌相若的青芜陪伴在侧,皇叔定会心猿意马疏于防备。在这个时候下手,他绝难觉察。
而这杯他已加入了无色无味毒药的酒水,便是饮下后,那毒素就会立刻侵入肺腑,即使是功夫再厉害的人,也绝无可能以内力将毒逼出。
这个宴会,他不仅要让东陵晟声誉尽毁,更想要取他这个皇叔的性命。
此时,端着酒杯的青芜已在东陵皓的催促下来到了东陵晟身旁。而东陵皓则是笑着举起了手中酒杯朝在场众人开口道,“孤先干为敬。”
就在这男子仰头的一瞬,竟有一抹“刺啦”的声息传来。
他猛地转头看去,却见青芜将手中酒杯用力的砸在了地上,而那酒水触碰到泥土的瞬间,已有一袭冒着白烟的气泡升腾而起。
呆怔中,不知是谁惊恐的叫了一声,“酒里有毒!”
一瞬,众人慌乱之余已是纷纷将手中的酒水倒在了地上,却并没有如方才那般灼出气泡。
是谁想毒害摄政王?
忽然间,原本伺候在一侧的数名宫人,竟是摇身一变成为了穷凶极恶的刺客,并朝着东陵晟攻击而去。
看着顿时凌乱嘈杂的宴会,不少欲要上前帮忙的将士竟发现自己似是中了毒,浑身软绵到使不出气力。
不消片刻,这些人便纷纷倒在了自己的位座旁。
可东陵晟又岂是那般好对付的,这数名身怀绝技的刺客在他面前,竟是讨不到半分好处。
甚至就在打斗中,也根本无法近得他的身。
就在这男人以掌风之力于轻旋的袖袍衣摆中,以流云万千的招式化解着对方的攻击时,却忽然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东陵晟。”
是谁?竟敢直呼摄政王的名讳。
待众人一瞬收了剑势纷纷看向蓦然出现的女子时,已是大惊。
这是青芜?
可她若是青芜,那此时站在另一端的女子又是谁?
同样的身姿衣裙,同样的青丝面纱,甚至连发髻与身间的配饰都一模一样,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青芜?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皓已是怒火中烧,“孤不管这两个谁是真的青芜,将这两个女子都抓起来。”
得了他的命令后,便有一部分太子护卫分别朝了两端相同模样的女子而去。
谁也不曾想到,此时正与刺客交战而斗的东陵晟竟是以强袭的内力将缠着自己的众人猛地震退了数步远。
在数人倾身捂着胸口呕出鲜血之际,这男人便以极快的速度闪至了立与左侧的那个青芜身旁,用力将其揽入了怀中。
一手握住刺向
她的长矛,他稍一施力,那铁制的矛身便已弯曲断裂,反刺入了对方胸口。
“回去看本王如何罚你。”霎时,女子耳畔忽然传来了他低幽沉魅的嗓音,轻微得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
感受到东陵晟加重了圈在她腰身的力道,女子微微一愣,便扯下了挽在脸上的面纱。
顾不得在场之人惊讶的神色,她仰头看向东陵晟的侧脸,喃喃道,“皇叔,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见摄政王怀中护着的女子竟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云萝公主,这忽然而来的转变惊得在场众人甚至是刺客们都停下了手。
“来人,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保护摄政王与云萝公主。”看着已闻讯赶来的巡逻兵,东陵皓慌乱中下了命令。
若是云萝有半点损伤,他恐怕都难以在母后那里交代,而这些刺客也根本就不是皇叔的对手。
今日,只得作罢,他日再另行谋划。
又一番打斗过后,那些刺客已悉数被擒,可就在东陵皓当着东陵晟与东陵馥的面欲要审问他们时,他们竟咬破了藏在舌下的毒药纷纷毙命。
另一边,被东陵皓的护卫擒住的青芜已在他的吩咐下,与天香楼的其他姑娘一道被遣送回了帝都。
*****
军营外,东陵皓正看着马车上的东陵馥,嬉笑道,“好妹妹,今日发生的事你回去后千万不能告诉母后,要不然…”
“不然母后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东陵馥恶狠狠地开口说完后,便朝一旁的秋荷示意道,“赶紧走吧。”
待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东陵皓才微微眯起双眼朝一旁的人吩咐道,“派人跟上去,看看有没有异常。”
母后让馥儿去摄政王府是为了监视皇叔,可他怎么感觉馥儿与皇叔如此好,甚至还不惜乔装替他解围。
她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马车在小道上一路行驶着,后方是东陵皓的护卫紧紧跟随。拐过一个弯道后,他们便这样一前一后的朝着帝都行去。
半晌,深长茂盛的草木中,缓缓走出了一名女子。在她稍候了片刻后,才有另一辆马车徐徐驶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走到马车后方,她一手掀开车帘,朝里面坐着的男人甜甜一笑,“皇叔,鱼儿等你好半天了。”
“那你还不快上来。”看着在月光下美若银夜精灵的女子,东陵晟朝她伸出了手。
将微凉的小手放在他掌心,东陵馥的手教他大掌包裹的一瞬,便已在他的掌控下,身轻如燕的跃上了马车,坠入他怀中。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身子倚靠在他暖热的胸膛处,她接着方才在宴会上的话题,不死心的问道,“皇叔,你是何时知道假扮青芜的人是我的?”
“从一开始便知道了。”感受到皇叔胸膛处的微微震动,已有沉定从容的嗓音从他喉间缓缓而出。
唇角上扬出一抹甜蜜的弧度,她又道,“今日我在外面遇上青芜时,她虽挽着面纱,可我觉得她的模样有些像颐妃,便借此混入了军营。”
“我暗中打听到东陵皓想设计你,便想来找你,将他的计划告诉你,可我却见你带着青芜离开了宴席。”
轻垂眼睫,东陵馥将指尖触在他环于自己腰身的大掌上,轻轻描画着他手背处骨节分明的青筋脉络,“我担心青芜也是东陵皓设下的局,便追了过去。”
闻言,东陵晟沉声问道,“那你看见了什么?”
顿住指尖的动作,东陵馥踌躇了片刻后,才道,“看见她替皇叔包扎伤口,还有…”
“那你为何还要回来?”不等她将话说完,东陵晟便再度问道。
抬眸看向皇叔极致的眉眼,东陵馥想了许久,终是道,“宴会上基本都是东陵皓的人,我去给皇叔撑撑场面。”
“不过,在场之人就连东陵皓都没有认出我来,皇叔是如何认出来的?”
瞥了眼怀中女子,东陵晟嗓音淡淡,“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本王不熟悉的?”
闻言,东陵馥错愕过后,便是一瞬红了脸,即刻从皇叔的腿膝上弹跳了起来。
可这一个突如其来的起身,竟是让她脑袋撞在了车顶上。
略显拘谨的朝一旁挪动了几步,东陵馥离他远远地坐了下来,却见这个随口便能说出羞人话语的男人,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随着马车摇晃的幅度愈渐平稳,它似乎驶入了一片极为静谧的开阔地。四下,虫鸣蛙啼已是清晰入耳。
目光落向仍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女子,东陵晟开口道,“过来。”
听闻他略显沉哑的轻唤,东陵馥便是毫无抗力的依言坐了过去。可她刚一靠近,皇叔便以大掌扣上她的脖颈,将她的唇送至了自己唇间。
浅吻轻吮着她唇间的甜蜜,东陵晟一手挑过她垂散在肩头的发丝,便顺着这抹盈柔的弧度将指尖划至了她的腰腹处。
他指间轻轻一
扫,她系在腰间的束带便绵绵坠落,而她的衣襟亦是倏地被放逐了开来。
反手顺着她的腰身朝上一探,他灵活的指已在她肚兜内余下了令她微颤的闪躲。
只觉原本缱绻的亲吻瞬间变作掠夺抵缠,东陵馥轻蹙着眉逸出低吟时,她已被皇叔蓦地压在了身下。
片刻后,待这女子轻红着小脸将双手抚上眉眼,以残存的理智抗拒着他的撩拨时,她周身的衣裳早已教他褪尽。
四周,清灵悦耳的鸟鸣与马儿走动时吐纳而出的气息,更甚是马车行驶间交叠的木板发出的声响,无不让东陵馥娇羞的敏锐着。
“皇叔,不要在这里。”除了这样的低低祈求,她不知还能用什么样的词句来诠释她此刻缭乱的心境。
看着一脸委屈似还心不在焉的丫头,东陵晟微一皱眉,便以宽大的衣袍将她全数裹住抱起,忽的轻跃下了马车。
慌乱中,东陵馥扬起小脸问道,“皇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并未回应她的话语,东陵晟只是抱着她朝了渐有水声的地方缓缓踏去。
片刻后,随着水流的声响愈发清晰通透,他将衣袍朝水畔的细草上一展,便将东陵馥缓缓放下。
可这女子却是攀着他的肩头死活不肯放手,只觉身子的重心愈发朝下坠去,她心中一急,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皇叔,你就愿意看我出丑。”
“鱼儿哪里丑了?”凝视着怀中女子,东陵晟轻笑。
“你明知故问。”愤愤中,东陵馥光裸着手臂开始拉扯他的衣袍。
见她一力将自己朝下扯着,东陵晟倒也极为配合的压下身子,将她困在了双臂间。
即刻以小手更加狠命的朝他衣袍拽去,在他胸膛处精硕的肌理刚刚现出之际,东陵馥的身子却微微一僵,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大力的冲撞。
在与他们一水之隔的山间,是离离直下三千尺的迷雾飞瀑。那哗哗烈烈的水溅声,宏入云霄。而荡漾着圈圈涟漪的水中,则是落了满湖的星光碎影。
看着皇叔墨色暗浓的眼中倒映出的湖光月华与自己娇羞灼灼的模样,东陵馥忽的哀怨道,“皇叔,你怎么这样啊?”
微一挑眉,东陵晟以幽魅惑心的嗓音开口道,“鱼儿,你该早点习惯的。”
听得他这般一说,东陵馥顿觉身子炽热如火。猛地伸出小手掩住他深看自己的眉眼,她已不再压抑唇间跃跃而出的娇吟…
许久,待东陵晟抱着她回到马车上后,原本腻在他怀中睡眼迷蒙的女子却是忽然扯了扯他的袖袍,以软软地嗓音开口道,“皇叔,我们早些回府吧,要让他们赶紧调配避孕的汤药。”
伸出大掌轻轻抚过女子额际的发丝,东陵晟缓声道,“不急,之前那个汤药性子较猛极伤身子,本王会吩咐乐珊重新调配一味性子温和的。”
容色浅倦的合着双眼点了点头,东陵馥已再度依在他怀中恬然睡去。
*****
两日后。
微张着惺忪的睡眼抱着薄毯在床榻上滚过一圈,正待东陵馥合上眼欲要多睡一会时,脑海中忽然闪过的念头却让她一个激灵坐了起身。
“玉岑,玉岑。”
听闻她的传唤,候在内室外的玉岑忙掀开帐幔迎了上前,“公主,发生何事了?”
一手抚过微有凌乱的发丝,东陵馥问道,“今儿是不是我们与沈柔约定去她家拿信的日子?”
“是的,公主。”看着她略显呆懵的模样,玉岑微微一笑。
移过身子下了床榻,东陵馥看了眼窗外尚显浅薄的暖阳,便道,“好,替我打理一番,我们早些去。”
“秋荷呢,快让她将马车备好。”目光掠过内室外空空的厢房,她又道。
伸手取过展挂在木架上的裙袍,玉岑一面替她穿戴着,一面缓缓道,“她去替公主准备早膳了,你便放心吧,她知道公主今日要去拿信,五更天就将马车什么的都备好了。”
闻言,东陵馥倒是一怔,“原来你们都惦记着这事啊。”
“公主既是这般大费周折的将沈柔找出来,想必她对公主而言十分重要,我们也自是颇为上心。”玉岑微扬了眉梢,娇俏一笑。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都是贴心的可人儿,回头拿了信,便带你们四处吃吃玩玩作为奖赏。”东陵馥瞥了眼她,不紧不慢地笑言道。
“好,奴婢这次还要去看街市上的卖艺表演。”玉岑小嘴一扬,提议道。
“都依你还不成吗?”
提着裙侧轻轻一挽,东陵馥行至梳妆台前坐了下来,而玉岑则是执起了木梳开始替她打理发丝。
片刻功夫,待这女子洗漱完毕将早膳全数吃下后,三人便上了马车朝着沈柔家中所在的村落而去。
一路乘着马车行至村口处,东陵馥下车之时,却见三三两两的村民正聚在一起,似在谈论着什么,而他
们的神情中,还不时流露出凝暗惊恐之色。
待秋荷将马车安顿好后,三人一道朝村内行去之时,她便示意玉岑寻了一名中年妇人问道,“这位大姐,发生了何事竟是让大家这般凝重?”
转眸打量过眉眼清秀的玉岑,妇人应道,“看你这模样不像本村人,应是来村里投靠亲戚的吧,也难怪你会不知道。”
“大姐说得不错,我此番是来看望婶婶,顺便给她带些东西的。”玉岑将手中的竹篮微微一扬,乖巧应声。
轻轻地摆了摆手,妇人又道,“姑娘,要是没有重要的事,送了东西就赶紧回去吧。村里出了灭门惨案,如今大伙都人心惶惶,生怕凶手会再来犯事。”
闻言,玉岑微微一惊,便即刻笑道,“多谢大姐提醒,我会小心些。”
行至候在不远处的二人身旁,她将打听到的事叙述一番后,东陵馥心中便生出了一抹不详的预感,“走,我们赶紧去看看。”
沿着村中的小道朝着沈柔家所在的方向疾步而去,三人还未踏入她家院落,便见屋子门口挤挤攘攘的围了一众人。
果不其然,真的是她家出事了。
在秋荷的帮衬下挤开人群,东陵馥与玉岑朝屋内看去的一瞬,已是惊怔得说不出话。
此刻,那原本整齐有序的屋子已是满地狼藉,而灰白色的墙壁上还残留着大量的暗红色血迹。便是还未踏入,就有一抹浓重的血腥气息冲鼻而来。
屋内,三具尸体正横陈在地上,而办案的仵作与几名衙差则是轻沉着眉目四处勘察着凶手可能留下的线索与痕迹。
“唉,这好好的一家子,怎么就遭遇了这等事呢,真是可怜。”人群中,一名憨实的大叔轻叹了口气,摇头而语。
“是啊,这沈老爹家的虎子昨日还来给我送新鲜蔬菜来着,这孩子乖巧懂事,怎么说没就没了。”低头抹了抹眼梢的泪,立于东陵馥身旁的大婶亦是满目神伤。
侧目看向这妇人,东陵馥轻言道,“大婶,我们是沈柔的朋友,今日本是来看望她一番的,却不想竟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不知村里可有人看到凶手?”
见这女子是沈柔的朋友,妇人微微一叹,哽咽道,“昨夜,村里就如往常一般并无任何异动,我在夜里起身喝水时,见沈老爹家的烛火还亮着,倒也并未多想什么,因为他有时会替人做些手工活,常常忙到半夜。”
“可谁也没想到,今日一早,便有人发现了他们一家子惨死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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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我真的很像她吗?
将手上的油渍朝衣侧一抹,张庭芳行至草地中央,朝着东陵皓行了记礼,“末将可得替这群粗犷的汉子给太子赔礼,可别让他们惊了驾。”
闻言,东陵皓微微一笑,“无碍,孤就喜欢看将士们豪放不羁的模样,白天的操练让大家都辛苦了,孤在此敬大家一杯。”
待他举杯一饮而尽后,众军士将领也都将杯中的酒水饮了下肚该。
看着这般和谐融洽的气氛,张庭芳又道,“我们大家更应敬太子一杯,太子体恤将士特设此宴让大家放松,大家今日便要喝好玩好,切勿辜负了太子的一番美意。末将所言可对?”
“张将军说的是,我们定要敬太子一杯!”四下,围坐的将士们皆将手中的酒杯举了起来,齐声吆喝。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皓一面笑着一面将酒杯扬起,“众位可要玩得尽兴才好。”
一轮酒过,张庭芳示意大家随意吃喝后,便看了眼他,继续道,“与黎川府叛军的大战在即,太子不仅亲临军营督军练兵,还在下午的实战演练中大获全胜。”
“由此可见,太子此次亲征之旅也必将凯旋而归。”
在今日下午由摄政王陪同的督军练兵中,太子无论是在谋略还是实战上都颇显出色,这让在场的将士们对此次战役信心满满蹂。
此番,见太子又设宴款待大家,众人的士气便是一瞬高涨到了极致,那此起彼伏的叫好与拥戴声已是响彻云天。
一番欢声过后,东陵皓将目光落向了方才教众人哄闹着套上女子衣裙的军士,“你们何以要他扮作女人?”
闻言,围坐在旁侧的一名军士大喇喇的开口道,“太子也知道,我们常年都在军营中不得回家,也不能随意外出。这年头,就连飞进军营的苍蝇,蚊虫都是公的,更别说看到女人了。”
见他这般说道,旁边的将士虽是一面推搡着一面哄笑,却也连连应声,以示赞同。
东陵皓心领神会的一笑,便道,“孤知道你们在军营中除了每日练兵职守外,日子是极为平淡单一。所以,孤今日除了设宴慰劳众位将士外,还特意从帝都请来了一支青。楼的表演队,来给大家助兴。”
他话语刚落,四周围坐的将士们便倏地飞扬起了口哨声与吆喝声,“太好了!多谢太子的体恤与关怀。”
一眼掠过喜笑颜开的众人,东陵皓微扬着眉不屑地看向了身旁的东陵晟,“皇叔应该不会介意吧?”
见这男人只是轻饮着杯中的酒水并不言语,他冷哼一记后,便示意张庭芳传唤备在后方的青。楼女子开始上来表演。
片刻后,便有几人将一个尊有花苞的藤蔓高架抬至了草地中央,而花架的两旁,则被摆上了玉立于地的精致烛台。
看着草地间的炫光烛火,在众人满心期待着接下来的表演时,已有一袭悠婉的琴声徐徐响起。
霎时,便有两抹水袖以飘盈之姿自左右两边交叠着飞舞而出,而在烟袖落地生花之际,两名姿影曼妙的女子便是轻踏着舞步映入了众人的视线。
此时,原本心潮彭拜的将士们便因了这一幕华美之景,在纷纷打响了更为清脆的口哨声后,悉数静了下来,全心赏观,屏息而视。
花架下,在二人玲珑妖娆的舞姿中,又有两名肩挑竹篮的女子一面旋绕着身影,一面在柔柔歌声中轻扬着手中的花瓣,由两边相行而出。
便是顷刻间,溢满酒香肉醇的草地中央,就有一许清花浅香荡至了众人鼻端,将那腻在心上的燎燎燥意散去了不少。
琴音与轻歌,花香与媚舞,如此素艳相交的迷迷之景,已让在场的将士们忘了言笑,淡了烦扰,只余眼中痴望。
下一刻,那些原本还在草地中央的女子们便纷纷散至了众将士前,将袖中的丝绢朝人群中抛去。
霎时,那飘盈而落的丝绢便遭到了将士们的一力哄抢。
吵嚷叫唤声中,那些尚未来得及看一眼丝绢就被排挤在外的将士里,竟有几人借着酒力直接冲了下去,将那些娇媚无骨的女子搂进怀中。
看着眼中燃有烈火的男人们,几名女子皆轻转着身形从他们怀中巧妙而出,却又若即若离的以指尖在他们的胸膛处来回勾画。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男人,她们犹如飞舞在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寸寸点点的撩起了将士们的火热情潮,将现场的气氛推至了最高点。
此刻,男人的低吼调笑声与女人的魅。惑娇笑声就如狂欢盛宴上的催化剂一般,让每个人的心间都如潮水般涌动。而那些常年待在军营中,被军法约束着的将士们,亦如一瞬释放了热情般,开怀而又激狂。
今日的这场宴会,让他们压制桎梏已久的狂火,如野马般奔腾而出,淋漓着身骨心神。
在同这些迷迭撩媚的女子追逐中,更有甚者还抓住她们其中一人,狠狠地朝脸颊处亲了下去。而但凡有人得逞,周遭的众人便会哄闹着将他推至一旁,不许他再有机会近得她
们的身。
目光扫过四周众人玩乐疯狂到极致的一幕,东陵皓轻啜着手中酒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眸色无绪的东陵晟。
随着琴音在旁侧女子的指间愈发缠绵萦绕,流连在将士中的四名女子忽的收了撩媚,以水袖花舞聚至了花架中央。
自她们将盈袖抛向天幕的一瞬,那原本紧合的花苞竟是骤然盛放。
霎时,便有一名挽着面纱的女子如仙魅精灵般由两抹轻纱烟罗缠绕着徐徐而落。将手中的烟纱蓦然一展,她以回旋之姿收入怀中时,已有飘羽似雪芊芊而舞。
依着瑶琴流淌而出的旋律在轻悬的半空婉转身姿,这女子一颦一笑间,尽是动人心魄的灼目之美。
片刻后,待这挽着面纱的女子以光裸的玉足点地之际,不知是谁竟忽然脱口惊叹道,“这真是仙女落凡尘。”
这话虽是粗俗,却也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随她莲步生姿叮鸣而出的银铃声响清脆入耳,竟是撩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众人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她的一姿一动,看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摄政王东陵晟走去。
这是太子东陵皓设下的宴会,这女子竟如此大胆的舍弃了主位上的太子,反是眼中只有摄政王。
“摄政王千岁,小女子青芜。”在东陵晟的桌塌前缓缓站定,贴身的薄纱已勾勒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姿。
此刻,篝火将她如雪的肌肤映透出了橘暖色的光影,那滚滚热浪轻撩起她裙摆的同时,也烧得在场众人心中犹如炽火绵连。
倘若仔细一些,还能听见那潜在人群中的细微吞咽声。
此刻,身着玄色蟒袍的男人正眉眼淡淡地看着眼前女子,并未言语。
不知是何种原因,现场原本热闹的气氛竟是忽然沉静了下来。
良久,主位上的东陵皓瞥了眼青芜,笑言道,“这青芜姑娘乃是天香楼的花。魁,她的剑舞可是艳绝帝都。”
“还不快舞上一曲,为摄政王助兴。”转眸看向青芜,他已下了令。
“是,太子。”微一点头以作示礼,青芜缓声应语。
从将士手中接过一柄长剑,她退开几步站定后,便在又一抹清灵幽长的琴音中,将长剑划向了天幕。
以盈袖缠绵着剑身婉婉流转,便是顷刻间,那长剑在她腕间已是旋舞出了九天飞花之势。没人想到,这个看似纤柔的女子竟也能将这刚柔并济的剑舞驾驭得如影如虹。
一别方才的婀娜娇媚,她如今又添了一份凝练的飒爽之气。
这样的女子,让男人越看便是愈发的欲罢不能。
片刻后,随着最后一许琴音消散于天际,待青芜挽着长剑旋身站定时,清风飞扬起了她的发丝,也连带着她轻柔的面纱一并揭了去。
霎时,这女子清美明艳的容颜便如画卷一般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只是,她的容貌却让在场的众人微微错愕了几分。但接下来,更令人惊愕的是,原本淡薄如水的摄政王竟是猛然起身走了到青芜身旁。
丝毫不曾在意旁人的目光,他一把拽上这女子的手臂,便带着她一道离席而去。
*****
竟是眨眼的功夫,她便被眼前男人带至了这片青葱树林的深处。
区别于军营附近的草木,此处的树木都极为高耸密集,那层层而生的枝叶,已将薄照轻耀的月光掩映出了一许幽迷之色。
抬头看向方才受惊的飞鸟,青芜见它们都已陆续返巢后,整片林中便逐渐恢复了安宁沉静。
目光轻落向她身旁的树木,那上面正残留着男人拳头留下的凹痕。而凌乱翻起的木屑上,还有星星点点的暗红印记,他流血了吗?
心中猛地一惊,青芜转眸看向了不远处的东陵晟。他已静坐在一旁倒下的枯木上许久,手便随意的搁放在膝上。
而他的骨节处果然受了伤,那伤口处的鲜血已凝结成了暗红色。
四处打量了一番,青芜见附近的石壁上有轻涌而出的干净泉水,便想着朝那处而去。
可她才迈出一步,脚下便传来了踩到石子的细碎声响。慌乱中,她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男人,却发现他对自己似乎并不在意。
这使得青芜更加大胆了一些。
行至石壁旁掏出随身的丝绢,她将其撕扯成两半后,便以其中一块浸了泉水转身朝着东陵晟而去。
来到男人身前站定,她打量了他许久,才鼓起勇气开口道,“青芜愚钝不懂医术,但摄政王万金之躯不能受损,我来帮摄政王处理一下伤口吧。”
说着,青芜已在东陵晟身旁蹲了下来。一手扶上他受伤的手,她一面用浸湿的丝绢替他擦拭着伤口处干涸的血痕,“摄政王的手真好看,可千万别留下疤痕。”
四周,寂静无声,青芜就若是自言自语一般。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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