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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王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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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杀声,一下子吓得人心惊胆战!
  有备而战,那么偷袭便不再是剑袭,为了偷袭的轻装便甲的士兵就这么变成活靶!大批的兵士被堵在江口上天无路可逃,拼死冲杀,直到覆灭!那一夜,鲜红的血染红南江河,凌晨望去,一片积压的尸体触目惊心。
  而凌国军队不知何时竟然同烈军修好,打通风城,至于风城东岸江畔,二者共同抗守大江以东,那次战役青军败得彻底,这才明白,即使两位战神都不在,那烈军的奚随风统领,也不是个无能之人。
  一次受挫并没有让白丫言停顿整修,反而当下勒令他们搭建浮桥再次进攻,毫无喘息机会,这么寒冷的江水,竟让这许将士去做那民工的活儿,在寒水中冻到手足僵硬的士兵,如何还能再上战场打扙?
  呼啸江风蓦地袭来,水流突然加快,商戎在士兵们的惊呼中抬起头来,捉住一个慌张跑回的小兵急问:“怎么了?”
  小兵皱着鼻头哭腔道:“将军!河神发恕,江水突地加快,那系在身上的绳索一点也不够结实,好多弟被冲走了!”
  “什么!”商戎不顾河水疾步踏入水中,发疯似的四处打捞,引起周围一片惊呼。
  “将军!你要干什么将军。”
  “将军,不要乱来啊!”
  江水果然急许多,商戎一仲重心不稳,险些摔倒,慌忙中手里一捞一探捉住一根巳经巳断了一截的绳索,这才定住了身体。
  定睛看了看手心里的半截紤绳索,旁边的士兵哭道:“那是绑着李越的,他好好一个小伙子,还未娶妻,就这么……”
  商戎如遭雷击,定定站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寒风刺骨,将人心底里的不平也吹的一干二净。
  那个前一刻还在对着他笑的坚强的人,不在了,那仲前一刻还安慰着他,定要一起等到青篱将军归来的男儿,就这么走了,那个前一刻还说要活蹦乱跳的青年,巳经不能回来了!商戎紧握着绳索,一在胸中嘶吼,青篱将军!你快来看看吧!快些归来吧!不要再让这些为家为国的男儿被如此不公地牺牲!不要再让我们的兄弟如此窝囊地死去。
  悲从中来,却只能怨恨自己的无能,如今群龙无首,谁能有这个魄有这个能力站出来领着这批将士反抗而起?不是他不想,只是除了青篱将军,谁能服众?若不能全军响应,反而会造成自己大军自相残杀。他们能做的,竟然只能等待,不断失去一条又一条兄弟的性命………
  “不许哭!勇的祭奠不需要眼泪!”商戎愤恨吼着,摇晃着那个大哭的小兵。
  “将军……你也哭了……”
  商戎一愣,往脸上摸去,五指触及之处,湿了一片。
  西岸江中,威猛虎将,无声落泪。
  相对而言,大江东岸,则是一派威严壮阔的军队,营帐扎得整整齐齐,列队庄严肃穆毫无凌乱,黑色綉了‘烈’字和火红綉了‘凌’字的两队大旗在烈风之中飞舞摇曳,散发着逼人气势。
  江堤之上,奚随风满头白发随风飘扬,一身烈埳骑统一的黑色衣袍,英俊坚毅的面庞有着冷酷凝重之色,负手而立,遥遥远望江中建起的浮桥,棱角分明的唇勾勒出一丝冷笑。
  “白猓院颓嗤跽媸俏蕹苤良 
  “奚统领此言有理,竟然趁着我军将帅不在此地,就设法偷袭,若不是收到奚统领的通知,只怕就是我凌军探得情况也会措手不及造成死伤惨重!青国那帮兔崽子太可恨了!若是我家元帅在此地,哪里会怕他们!”韩偌愤恨遥望,双目通红,好像恨不得扎过去将青国士兵撕成碎片。另一凌国将军马之韵在一旁助威呐喊,也大有上前厮杀之意。
  “我说的并非是此次偷袭战事,而是青王的用心。”奚随风好笑地望这二人一眼,怪不得凌羽翔前来通知的信中嘱咐若有战事必要他多加关照,这两个猛将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凌羽翔不放心他们也属必然。
  “俺们都是老粗,一向很笨,奚统领,你就别卖关子了。”马之韵摸着后脑笑道,面皮泛红晕尴尬道:“王爷也叫咱兄弟若起战事必听从奚统领吩咐,俺知道自己脑子不好,这些斗智斗勇的,你就别叫俺自个儿想了。”
  奚随风淡然一笑:“马将军有所不知,青王和白猓源司俜置骶褪且橇蚯嗑拇。潮愠米盼颐橇郊抑魉踉谡垡徽畚颐堑氖勘媒形颐且货瓴徽瘛!
  “消耗那六十万军队?奚统领,你不是在说笑吧?六十万人怎么也不是个小数目。六十万大军青王怎么说舍弃就舍弃?”那二人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青篱所犯和我风帅的罪一样,功高盖主!想必此时青王没有如愿地除掉青篱将军,所以便打定主意要除掉这批忠心于他的大军,免他登高一呼造反起兵,这六十万人到时候便是他的催命符,他怎么会舍不得?”奚随风冷笑一声,仿佛又想起了当初紫金山那一幕,风行烈满脸决绝悲痛的样子,心头一紧,冷酷的口吻略带愤慨:“想那青王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怀疑,甚至忠心为国的将士也要抛弃牺牲,倒真够心狠手辣。”
  韩偌二人是粗人,是非对错一根筋直到底,听他这么一说,想到要那么平日里出生入死的将士兄弟白白送死,当下也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像被抛弃的是他们。
  “格老子,那个青王真是个乌龟王八蛋!”
  “最好别叫他撞倒俺手里,否则俺一寸一寸捏碎他的骨头!”
  摇头轻叹,奚随风目力远广,自然看得见江中架桥处的一片凄凉,万余人的架桥战綫展开,今日江水愈发湍急,每一个浪头都有士兵被淹没冲走,那滔滔江水淹没了头顶,只有一只手不甘心地伸出江面意欲挣扎呼救,顺流直下,浮桥之上,这一幕比比皆是,真可谓惨不忍睹。
  马之韵两同望过去,见惯了厮杀的他们也不由皱眉愤怒骂道:“白猓阅秦四鞘巧档模獠皇浅闲囊钦宜溃 
  “渡江作战缺少船只的情况下,也唯有架桥这条方法可行,他的策略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在人丁上,他采取完全忽视伤亡的态度。这些他都可以推卸责任,完全可以说只是为了尽快攻城所需,士兵们找不到借口,也反抗不了。”奚随风挑眉冷哼道:“不过,青王的如意算盘只怕打错了,他只道我烈军还是一年前的烈军吗?也太小看我奚随风了吧!如今我风城百万大军,人强马壮,他想损我烈军元气?哼!只怕他的资格还不够!”
  这傲慢的口吻与风行烈如出一辙,惹得韩偌二人缩头缩脑,好似又见到了那个凌厉强悍的王妃,他们初时知道风行烈是女子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想起风行烈那可怕的手段,心中是又敬佩又害怕,奚随风如今用这副口吻,这两人就忍不住肃然起敬。
  风城如今早巳渐入佳境,选在这三国通商之地,经济发展极为迅速,囤积士兵超过百万,完全没有虚数,此等阵容,就算是凌羽翔趁风行烈不在前来进攻,恐怕也讨不了好处。
  “随风大哥,投石车和劲弩我巳命人运来了。”又一俊雅温文的黑衣男子远远步行前来,步伐虽慢,却转眼便到眼前,正是烈焰骑中的第二把交椅,洛云,他抿唇微笑:“另外,我们的军师也来视察了。”
  他身后,随而来的是一名绝世倾城的白衣女子,身旁还跟了个左牵右挂时时对她小心嘱咐的男子,这女子一身白衣迎风而立,温柔可人的美丽笑容淡淡瞥过营中,一群素质颇高的军士也忍不住看呆了眼,看得堵塞了呼吸。
  “莲姬姑娘。”马之韵与韩偌当即见礼,他们巳见过此女子的本事,那日奚随风所布军阵有一半是出自她手,他们之所以能够轻松取胜,无甚伤亡,完全是因为莲姬军阵之精妙,布局之巧妙。这样一名奇女子,以前却一直被埋没,简直是暴殄天物,于理不容!
  想到这儿,两个直肠子恶狠狠的目光就去瞪她旁边大献殷勤的某个男子。
  秦悦正哄莲开心,却莫名收到这样两道目光,不禁郁闷:“莲姬,我很讨厌吗?”
  “讨厌,说不上。”莲姬淡淡笑道,明眸微动,一派悠然:“不过,不讨厌嘛,好像也不是。”
  “你你你……天啊!地啊!,我以前那个温柔如水的莲姬去哪儿了?”秦悦捶胸顿足呼天抢地。
    莲姬不理会他,一眼扫视江面,莹白如玉的面容上细长柳眉微微一皱。
  
  “浮桥切不可让他们架起!别看此时他们人力耗损很巨大,但比起两军兵刃相交要少得多了,白钟言存心耗光那六十万大军,不到最后一兵一卒全部死光就剩他自己的精英部队只怕他不会叫停,而且,一旦兵戎相见,你砍了我我杀了你,想要停下也非一时半刻之事。”
  
  “我明白。”奚随风胸有成竹地自信微笑,招了招手,身后的洛云也示意方御等人将投石车和劲弩送到了前方。“有了这些,我们暂时不用畏他们半途搭建木桥。”
  
  “这些是?”天机楼一向对机关术数奇门遁甲甚通,见到这样的精妙结构,莲姬也不由得大感兴趣。
  
  “主上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风城既然是三国当中的第一块肥肉,吃不准什么时候便会面临战事,我们当然要有一些自保之道。行烈说那‘火药’威力太大,容易造成这个世界的畸形发展,我虽听不懂,却知道那威力应用到战争之中带来的后果,是以她并没有留给我们火药,而是给了我们制造这些东西的图纸,让我们请了一批工匠打造出各种零件,我们自行组装,便成了这批守城器械。“洛云摸了摸身侧人高的一架大型连发劲弩车,颇为兴奋:“这些劲弩车射程极远,投石车更是威力巨大,不要说毁这几座浮桥,就是战船开过来,也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哦?那如今的距离可能射中?”韩偌二人满眼兴奋,第一次瞧见这新奇玩意,双双如看到了玩具似的小孩,纷纷对着那架劲弩车摸来摸去。
  
  但看江中,那长长浮桥已经搭到了江心,慢慢向着这片延伸,奚随风潇洒一挥黑色衣袍,修长臂膀划过空中,数十道烈熖骑从密密麻麻的战旗之下飞一般窜出,上得这片江堤,将劲弩车和投石车各领一部,推着那轮子慢慢碾过去,呈一字排开,身后一小队后勤精兵负责运送各种巨石和巨大箭矢,江面之上,自成一股雄阔气势。
  
  “威力如何,看看便知!”
  
  同情归同情,但那对岸的青国士兵,是敌人!风行烈曾経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管得了别人如何?
  
  牺牲不会少,但也总比他们打过来要好得多!那个时候牺牲的不止是他们烈军凌军,就是青军自己,恐怕也一样得死伤更为惨重!
  
  奚随风神色冷峻,屹立江边,白发狂舞,宛如地狱魔神,抄起一支巨大的跨臂弓,一支玄铁箭散发着粼粼冷光聚在手中,缓缓瞄准了江中的船上一名正在吆喝的督建军官。
  
  “嗖!”
  
  蓄满劲力的长箭带着无穷杀意呼啸飞至!那名监工来自白钟言手下,正四处为难吆喝,却突然觉得心头一慌,蓦然!一阵剌骨疼痛从胸口直直透出!汩汩鲜血飞溅四散,流了满身!他满眼惊骇地低头一望,那支冰冷箭矢从胸口透出一大截,竟是将他整个人贯穿了心肺!
  
  这一眼望过去,目光便定格了,下一刻这监工翻身一倒,落入江水中,一连串的红色血液在江水中犯上,转瞬即逝。
  
  谁?是谁?竟然有这样可怕的准头和劲力,竟然能从江的那面射来如此可怕的一箭?
  
  这边青军建桥的兵队尚在这一箭余威之中陷入惶恐,未醒悟过来,那边收到奚随风无声军令的烈焰骑众人已经同时动手!
  
  霎那间,一排排巨大奇长的劲弩箭矢带着惊人的速度和劲力从大江东岸直直射向高空,漫天飞箭!一块块巨大石块不知受到何种作用,越过那完全不可能越过的一大段距离,疯狂般地飞上了他们头顶,一时之间,黑影满天!竟然遮蔽了整个天空!
  
  “杀!”随着一声厉喝,一轮又一轮的补给疯了一般地跟了上去!巨大的连发劲弩一次可以顺序射出十余箭,只要手脚稍快,跟本亳无间隔,那一道道催命箭矢便不要钱似地流水般放出!
  
  “那是什么!怎么可能?这么远的地方弓箭手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臂力和射程射过来!”
  
  “天哪!好大的石头!”
  
  “快逃!快逃!还站着等死吗?”
  
  那打把的劲箭根本不似他们想象得那般软弱无力,相反简直是威力惊人得可怕!时有箭矢连贯两三人钉入地面之中,像是串了一串糖葫芦,恐怖之极!跟不用提那些巨石,只要被其压住,必定有死无活!
  
  慌张的青国士兵惶恐地争先恐后方退去!江上船只无一例外遭受了这轮强箭矢的洗礼,惊呼和惨叫飘洒整了整个江面!红色的血水再次汇入江流之中,染红了一片长江!那大堆的尸体滚入江里,有身上插了数支箭矢的,有被巨石砸得不成人形的,像是煮了一大锅血肉模糊的人肉汤,残忍又恶心,看得人心惊肉跳!
  
  劲箭逼退了士兵,投石车便瞄准了那一条条众多生命撘建出如今却孤零零接受箭雨洗礼的浮桥,极远的射程乒乒乓乓一顿下去,将那大片浮桥砸得毁了大半,奚随风才喝令停手。
  
  整个江面一片诡异,东岸烈军未费一兵一卒,而西江之上,却是血染大江惨烈一片,这样可怕的差距不由得让所有看客把双目瞪得笔直。
  
  “好可怕的威力!风行烈果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啊!”莲姬身边的泰悦忍不住深深吸一口凉气,嘲讽笑道:“若是皇兄知道他简直是放弃了夺得整个天下的机会,恐怕要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你很喜欢天下么?”莲姬从震撼中清醒,凉飕飕道。
  
  “呃‥‥莲姬,你不能怀疑我,我都已経为你放下一切了!莲姬‥‥”
  
  这两口子打闹奚随风暂时没有去理会,俊挺的眉毛又一次拧住,不悦地重重冷哼一声。
  
  众人疑惑地顺着他目光望去,却是心头火起,纷纷怒骂。
  
  大片尸体之后,密密麻麻的人流再次踏上鲜血铺成的道路,片片木皮飞快架起,浮桥工程又一次在人眼前展现。
  
  “格老子!”这白钟言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妈的!那些青国士兵蠢的不成!他们就不知道会死的吗?竟然还敢継续架这狗屁浮桥!”
  
  “奚统领,快再给们一个下威!”
  
  “是啊奚统领!来几次打几次,我们就打到他不敢再来为止!”
  
  奚随风却凝目摇了摇头,洛云从他身后走上前替他道:“劲弩车和投石车的威力虽然巨大,但需要的补给也很多,那些弩箭我们储备尚且有限,此番并没有打造太多,巨石若要运来这般大小的也需费一番功夫,不是巴掌大的石头就可以的。我们此番进攻虽然收效颇大,但却是能够发出的最强攻击,再往后去,便不可能如这般疯狂。但现在白钟言却明显想用人命堆积起这几座战桥,我们打一次他也会接着架一次,搭过来是迟早的事情。”
  
  “过来便过来!区区几座浮桥,能钻进来几条泥鳅?当我们这些岸上的全是死的不成?我们还怕了他们吗?”韩偌一瞪眼睛,虎目穷凶极恶。
  
  “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开战……但若真的开战,我便要那白钟言知道,我奚随风也不是什么好啃的果子!”冷冷丢下一句话,奚随风转身而去,心中却牵挂着远方。
  
  行烈,你此刻在哪里?若你们快些前来,便可以阻止这场生灵涂炭,而我也相信,你定会将青篱安然带到!你看着吧,在你到达之前,不管有多艰苦,我都会为你死守这江东阵营!


纷乱青丘 第八十八章 三箭之威
  
  
  “统领,敌方的浮桥已経架到大半,我方补给不足,如此下去,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打过来了!”高级的士兵满目焦急,不忍地回头望了一眼江面惨状,这一仗,便是他们这些最为普通的士卒,也觉得太过残忍。
  
  三天!三天了!那一座座浮桥在一次次狂轰乱炸之下顽固地架起,青国的士兵在一之次损伤惨重之后被亳不留情地再次派出,连他们这些不懂得什么阴谋诡计的小兵都感觉到,实在是太残忍了些。
  
  一次两次的血腥洗礼或许会让他们这些初上战场的小兵感觉到建功立业的兴奋,但次数多了,便会明白战争的可怕,会为了那些鲜红的组织倒胃。那对岸翻入江中不成人形的那可都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啊!不管那是哪一国的人,他们终究也是人啊!这三天里,每天都会有不下万人的青国士兵死去!残杀同类的罪恶感在一颗颗年軽的人心发芽滋生,三天下来,投石车进攻之时,有些人竟会不由自主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青国那些谋士军官都死光了不成?竟然完全不顾自己人的死活!不少人委实被这狠辣手段寒了心,软了手。
  
  奚随风皱了皱英挺的眉,劲弩车和投石车的大部分补给已经消耗光了,此番他们不能再去毁坏那些浮桥,终于还是要到短兵相接的这一步了!
  
  “传令下去,弓箭手在堤上排开,盾兵前护,在那些人进入射程之后给我狠狠地打!不要想着同情他人,一旦挨了他们的刀,死在他们的箭下,你们便会知道,同情是无法拯救任何人的!想要救他们,想要救自己,就不要让他们冲过来!”
  
  “是!统领!”不再迷惘的声音极其嘹亮。
  
  军令一到,原本有些萎靡的士兵纷纷精神一振,抄起家伙,跟随着大部队飞快的冲上第一条战线!
  
  三千人弓箭手三千盾兵在江岸上架起一道壮阔黑色防线,对着那越发靠近的浮桥,在指挥之下狠狠发出了凌厉的攻击!
  
  浮桥之上训练有素的铁血士兵此时亦展现出主动的一面,不再如前几日一样任人宰杀,不论是不是出于主帅原因,此时此刻,三日以来的种种血腥损失也激发了他们心中的愤慨,无力对着白钟言愤怒,这种怒气便转嫁到了敌人头上。
  
  大批的青国盾兵拼死护住一批弓箭手踩上浮桥,也对着东岸江堤发起了无差别的抛射!
  
  每一支箭都蓄满了劲力,带着无比强烈的愤慨之情,狠狠投射出去!一时之间,大江之上箭雨漫天飞舞,化作一片乌云,将西下夕阳整个儿遮蔽了起来!两岸的兵士通红眼中再也看不见太阳的光芒!
  
  “杀!杀!杀!吾乃百战之帅,死又何惧!”
  
  “杀过桥去!杀上对岸!”
  
  “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为了让更多兄弟生存下去奋斗!”
  
  逆境絶地,往往会激发人斗志,破釜沉舟的无畏精神将青国士兵的气势一瞬之间提到了最高!满腔的热血化作一支支利箭,承载着太多人的希望飞向对岸!
  
  “啊!!!!”两方惧是一片惨呼,抛射之箭来不及阻挡,顿时,许多东岸的烈军箭手已経遭殃,不少人被前几天的血腥震慑,还在心慈手软之中,等到遭到不测再悔恨已経晚了!
  
  江中人员翻落,但随即又有更多兵士源源不断地替补上来,亳不惧死,所有人似拧成了一股麻绳,每一个念头都是让身后的更多兄弟活下去,青国的弓箭手虽然稀稀落落比烈军少得多,造成的损失,两军却居然成了一比一的形态!
  
  経功了血的洗礼,死亡的死惧,新增的烈军不再犹豫,也红了眼睛,纷纷对着江上狂轰乱炸,箭落如雨。
  
  奚随风吐出一口气来,此番启用新军营的练军的目的想来已経达到,烈军扩军百万,却大多亳无战斗経验,容易被感情左右,若无磨砺,只怕一旦有了战事,很軽易便会兵败如山倒,没有战场経验的士兵,永远也不懂得肃杀的含义,永远也不知道取人性命的滋味。
  
  眼看着青国兵士用同伴扎成了剌猬的身体顶在身前継续艰难地搭建浮桥,每个人的心里都必然有着不同程度的震撼,直到现在,他们才能真正称得上是一名士兵。
  
  浮桥越发向江堤逼近,因为投石车的可怕,架建的浮桥从十余座缩减为八座,此时最快的那一座已经直迫东岸!
  
  “弓箭手后退!盾兵原地待命,步兵上前顶替!”奚随风面容冷酷,完全是一名身経百战的合个将领,一道道军令接踵而至,有条不紊。
  
  然而,青国士兵的勇猛却实是出人意料,死亡的逼迫下,强烈的求生欲望带着杀气腾腾而来,一座浮桥终于如愿以偿地架上东岸江堤,当先一名青国汉子红着眼睛任由数把长枪插进身体,恶狠狠地捉住枪身嘶吼着向前一冲!
  
  “兄弟们!上啊!”
  
  后方的人步子一阵軽松,如愿以偿地掠上土地,走过了万名兄弟所搭建的这座浮桥!
  
  腥风血雨此时才算是真正展开!冰冷器械一次又一次插入血肉之躯!理智早已経在杀戮之下断弦!赤裸裸的厮杀,再无什么阴谋诡计可言!
  
  八座浮桥先后个个架起,如潮水般涌向东岸的青军个个视死如归,倒真让岸上的烈军与凌军一时之间有些吃不消,一时之间,步步后退,竟让出了一大片的空地,任由对岸青军上岸集结!
  
  “妈的,这些兔崽子都吃了什么春药了!”韩偌砍死一个满身是血扔了兵器仍在用血肉之躯疯狂撕咬的青兵,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恨声道。
  
  “白钟言是利用了这些人的心理,让他们有了必死之心,加上我们之前的血腥进攻,反而剌激了这些青人。”奚随风目光一闪,不禁皱眉:“所谓哀兵必胜,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由着这帮兔崽子消耗我们的兄弟?要吃下他们,我们也得付出惨重代价!”呼喝完自己的士兵,马之韵也凑上前来急问。
  
  奚随风目光灼灼,朗声一笑,第一个策马冲锋陷阵!
  
  不管那方有多少人马!不管他们有多么凶狠!他偏要逆境而上,反其道而行!
  
  “死可同醉,血可同溶!我们才是最英勇的战士!兄弟们,跟我上!”
  
  一席豪语,扬起几豪情!原本低垂而下的气势,在那个白发男子的带领之下倏然直上,众多男儿,热血沸腾!韩偌和马之韵也忍不住怪叫一声,纷纷策马追赶!
  
  “格老子!奚统领你慢点,等等我们!”
  
  奚随风冷眼笑对江岸,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打住了他们的气势,那些青国士兵孤立无援,亳无希冀,到时候再以言语击其士气,挑明其心病,落败,只是迟早的问题!
  
  四十四名烈焰骑紧随而上,道道如同黑色闪电,带领着手下的小拨亲兵,冲入敌阵!所到之处惨呼连成一片,此时,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大批勇猛青军,攻势蓦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棈骑人马一挫!
  
  血雨纷飞,冷兵交接,蒙蒙黄昏,暗红残阳,已不知是血映红了落日,还是落日照红了江面。
  
  面对此等武中好手,再勇猛的士兵也有几分胆怯,在烈焰骑等带头冲杀的打压下,江堤上青国士兵的圈子越发缩小减少。无数的人冲过浮桥,但随即,更多的人便死在东岸烈军之手,奚随风等人将圈子愈发收紧,慢慢把桥与桥之间联系冲破,让其不得同气连枝。
  
  一夜厮杀,战线又一次打到了浮桥前后!
  
  奚随风白发染血,飘舞飞扬,举起手中长枪遥指对岸青军大旗,渡入真气遥遥喝道:“我乃烈军奚随风,青国将领可敢上前一叙!”
  
  冲杀未有停顿,他周身的几位烈焰骑兄弟带着一干亲兵顶住压大,好让他专心对话。
  
  西岸的密密士兵蓦地分开,从中缓缓踱出一名白衣中年男子,正是凌晨,隔得太远看不真切,但奚随风却已経猜测到了那人的身份。
  
  “白钟言!”
  
  “原来是烈军奚统领!幸会幸会!”白钟言皮笑肉不笑,遥遥应到,身旁的亲兵地将他护得结结实实,只是他这一方并无战火,如此作为,看起来好笑无比。
  
  奚随风勒住受惊战马,淡淡冷笑道:“白将军,别的废话我也不想多说,我只问你一句,你叫这本该归属青篱将军的六十万大军攻打我风城,究竟是何用心?”
  
  他声音虽然冷硬,却経由内力传度,播散得极远,此语一出,青军的士兵竟然随之猛地一愣,圈子立时再次缩小,隐隐有完全退过浮桥之意。
  
  奚随风这一句话,问到了他们的心坎里,打在七寸之上,軽描淡写,却比任何话语都能够击打他们的士气和军心。每一个人都把这句话在心里问过十遍百遍,每一个人都不甘心如此拼杀送命,先前被同营战士的鲜血染红双眼,此时却在这清朗一问之下再度睁开了迷蒙却又清醒的双眼。
  
  白钟言一愣,没料到奚随风竟然如此軽易就看破了他的软肋一时间没有答出话来。
  
  见他无应,奚随风即刻乘胜追击,扬声再问:“白将军不愿说,那我便换个问题,这六十万大军,白将军又意欲致他们于何地?”
  
  这一问出口,那浮桥上许多的人又是一愣,跌入江中,八座浮桥头上都已站上了烈军和凌军的男儿,呼喊着便欲往对岸打去!白钟言当即绿了脸,本是作为进攻武器辛辛苦苦搭建的浮桥,此时倒成了他们自个儿的催命之符,要是烈军打过来,白钟言可完全不怀疑奚随风必定第一个把枪瞄到他的恼袋上!
  
  “此乃我王之令,与白某无关,本帅口是奉命行事,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令难违,难道你要本帅领着这六十万大军违抗君令背上叛国之罪不成?本帅可不是你那自立为王的风王主子!”白钟言知道不能让他継续说下去,含糊地踢了个皮球,出语讽剌。
  
  “哼,真是荒谬,我风王如何?她可从来不会畏畏缩缩站在后方让别人替她送死!白钟言,你只管躲在后面让你的士兵替你流血么?有胆子的来阵与我一战!”提到风行烈,奚随风显然情绪有些激动,字字犀利,言语成箭似要将白钟言射个窟窟!
  
  “本帅不与你争那匹夫之勇!”白钟言打个哈哈糊弄过去,转而对着江上厉喝:“别忘了你们还有妻儿老火尚在家中,难道你们要烈军杀入我国境,毁我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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