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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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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我有吗,我有吗?”曹飞彪抬手擦着嘴巴,气哼哼地道:“什么咱呀咱的,这不是阎老西喜欢的调调吗,我去他个鸟的。”
唐镇爬起来,脸皮到底红了起来,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孟遥生怕他绷不住面子,赶紧看了看仍骑在马上的两人。两人倒也会意,立马扭过脑袋,嘴里装作不经意地得得着,唤马向前走了很远,方才提枪停下,然后警惕地注视着四面的动静。
唐镇扭捏了半天,忽然憋出一句话来:“我、我已经相信徐先生的话了。”
孟遥赶紧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望着他。
“徐先生说,说――”唐镇吞吞吐吐地说着,突然一跺脚,撩起眼皮盯着孟遥,啪地一声双腿挺直,举手就是一个军礼:
“这娘娘腔的,还真他娘的折磨人。孟兄,不,营长,请收下咱吧。咱从小站练兵开始,一直到日本陆军学校,咱真的每天都在做梦,有一天能亲眼见到咱中国的兵,个顶个的不比任何人差。看到你们之后,咱才真的觉得咱其实不是做梦,咱中国也有强悍的兵,拉出去,绝对能打胜仗。”
孟遥激动地抓起唐镇的手连连问道:“这是徐先生的话,还是你自己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当然是咱自己想的,徐先生的话可没咱这么糙。”唐镇不高兴地应道。
“走,咱上马,边走边说。”孟遥拉起他的手,手舞足蹈地向马走去。
“完了完了,那像个野马一样难训的家伙,真的就要成为咱哥俩的伙伴了。”曹飞彪说着,瞅着城门的方向,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起来。
“你不高兴,那家伙看上去有些本事呐。”诸葛盾扭头看着曹飞彪。
“高兴个屁,老子好好的一歌,愣是被你小子给搅和了,真不知道你这警卫员是咋当的。”
“咋当的,我就是教导员也没辙呀。”诸葛盾委屈地回头瞄了一眼孟遥。
“你还嘴硬,”曹飞彪想着那个坐在第三排愣愣地瞅着自己的俊姑娘,心里就是一阵痛,恨不得挥鞭抽一下这个一玩就忘形的狗屁警卫员。唉,转头回去,还不知道人家到哪儿去了,连名字都还没搞清楚。
回到大校场,孟遥一看那么多人都坐在那里,个个像木桩一样愣愣地瞅着大戏台,不觉抱歉地冲着前排的一众乡绅们连连拱手。
看见孟遥重又现身,郑敬仁瞄瞄一旁荷枪实弹的战士,这才壮起胆子站起身,不停地擦着脑门上的汗委屈地说道:“孟营长,你到哪里去了,也不跟弟兄我说一声,你看这事闹的,本来是一出很喜庆的事情,现在都快变成全武行了。”
随着他的手指,只见一百来个团丁全被缴了械,一个个惊恐不安地蹲在地上,正眼巴巴地往这里看。
而北洋军那两个连也好不到那里,虽未缴械,但都被老老实实地安置在原地。
“今天谁是连队值日官,给我过来。”孟遥故意怒气直冲冲地喊了一句。
“报告营长,是我。”傅晓冲挺身而出。
孟遥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给你十分钟,立刻撤除所有警戒,该放人的放人,该还枪的还枪,该道歉的道歉。同时,立刻恢复原有秩序。”
听到孟遥高声叫嚷,郑敬仁长出一口恶气,又得意地瞅了瞅眼巴巴的乡绅们。
“孟兄,你看这戏班子都已经上台很久了,就等你了,哦――”郑敬仁说着,下意识又看看一直没说话的唐镇,“当然还有唐副官,你看这第二个节目,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开始,赶紧开始,有戏不看岂不是傻子。”
孟遥说着,忽然瞅了瞅两旁围坐的乡绅,嘻嘻一笑又说道:“再说了,我们那些当兵的都扯着嗓子吼了老半天,唱得不好不也有抛砖引玉之苦劳嘛。”
话音未落,他的这句话就引得众乡绅一片叫好。
“哎,喂――”
孟遥正要往前排最中间那张自己的椅子上坐去,一个高挑的女子身影忽然划过他的眼睛。他定睛一看,顿时高兴地朝曹飞彪望去。嗯,这不是那姑娘吗?
“坐下,谁让你站起来的,请保持安静。”一个战士毫不客气地呵斥道。
“你他娘的,谁让你大呼小叫了?”曹飞彪飞奔过去,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帽盔上,“没听到营长的命令吗,解除警戒,需要我告诉你什么叫解除警戒吗?”
挨打的战士摇摇头,望着两人,忽然无声地露出一脸坏笑。
“滚蛋,再看一眼我关你禁闭。”曹飞彪作势又要飞脚踢去。
“不要――”
一边正好奇地打量着两人的姑娘,忽然惊叫着,用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曹飞彪,一边还摇晃着两只大辫子冲他直摇头。
“假的,假的。”曹飞彪吓得连连摆手,想安慰人家姑娘一下却又不知从何入手,只急得抓耳挠腮,不由自主地就向孟遥看去。这家伙见死不救,这么破的戏怎么看得下去呢?
姑娘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突然揪起辫子笑了起来:“你怎么看着比俺还胆小哩,嘻嘻,俺庄上的人都叫俺白小兔,说的就是俺胆小。”
曹飞彪长出一口气,喜出望外地盯着人家姑娘:“你、你叫白小兔?”
“嗯哪,俺爷爷说这名字其实也不赖。”白小兔呼呼地转动着两只黑眼珠,在曹飞彪脸上看来看去。
俺的娘也,曹飞彪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有名字了有名字了,再也不用怕找不到人了。今天来的人,大多都是以村庄为姓的。这白小兔,肯定就是离羊尾镇不到五里地的白家庄人氏。嘿嘿,这以后岂不就是近水楼台啦。
曹飞彪想着,忽然抬头瞅瞅远处正摇头晃脑看戏的孟遥。这家伙,总算是办了一件还像点样子的事情。
………【第79章、小花如云】………
孟遥不禁勃然大怒,“人呢,她们在哪儿,都给我带过来。”
傅晓冲见孟遥自己吼起来,只好摇摇头道:“营长,你还是自己过去吧。”
走到队伍最前方,只见钱如云一手牵着怯生生的小花,一手拎着一个小包,同样一脸怒容的站在路旁,对问候她的战士理都不理。
孟遥刚一站到她面前,钱如云不仅不害怕,反而冷哼一声故意扭过了头去。
小花则飞快地瞅一眼孟遥,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望着两人五花六道的俊俏脸蛋,有些汗珠子甚至现在仍挂在她们的额头上、衣领中,孟遥心一下子软了。
从山上到这里,早已过上百里地,两人凭着脚板能走到现在,个中艰辛,怕是只有她们自己才能体会的到。也怪自己粗心,当时分兵之时就感觉她们几个人表情不对,真应该让陆涛再加大监管力度。
到嘴的骂人话是出不来了,但这种行为决不能姑息,而且要严惩不贷。
可是,谁来将她们“押解”回山呢?
将手里所有战士都捋了一遍,孟遥忍不住摇摇头。这红区特遣支队可谓一个萝卜一个坑,派谁回去都不可能再返回追上他们。那么,现在只有、也正好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唐镇见孟遥两眼一移过来,马上无声地点点头。
孟遥刷刷地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交给他:“到了山上,你只须将纸条给教导员即可,他自会知道如何处理她们。”
唐镇点点头,掏出枪看了看,然后面无表情地对两女说道:“走吧,你们也都看见了,这队伍里没有一个穿花衣裳的。我不难为你们,你们也乖乖的跟我走,我保证好好地把你们送回去。如若不然,哼哼――”
他说着,忽然抬手就是一枪,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便应声落下。
孟遥不觉有些傻了,楞起两眼瞅着他,骂人的话就差脱口而出了。
买糕的,就算他不知道这两个娇娃都喜欢他,他也应该懂得一点怜香惜玉的道理吧?想着想着,他忽然有些后悔让这粗人做了护花使者。
小花头也不抬地伸手扯扯钱如云,然后终于偷眼看了一下孟遥。
就这一道简单的目光,险些就让孟遥冲动地改变了主意。要知道,小花可从来没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看过他一次。
“看什么,准备出。”唐镇吹胡子瞪眼睛的一声断喝,吓了所有人一跳。
连曹飞彪、傅晓冲两人都忍不住摸着鼻子,两眼有意无意地望向孟遥。
孟遥慌忙扭过脸,抓过手里的缰绳将它塞到诸葛盾手里:“去,把我俩的马给她们送过去,咱以后跟战士一起走路。”
“站住,”钱如云突然挣开小花,跳过来张开双臂拦住孟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带不带上我们?”
孟遥叹口气:“我已经说过了,如云同志,此去千难万险,你们真不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趁机将马鞭顺势塞进她的小手中,声调变得十分温柔的低声又道:“回去吧,听话。其实用不了多久,我保证,不管是有了新的根据地,还是转了一圈又回来,明年我一定让你见到我。”
说完,他使劲捏了捏她冰凉的手,抬眼又幽幽地望一眼小花,猛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我也跟你保证,你听着,只要我不死,你们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钱如云咬牙切齿地说完,忽然提高声音对小花喊道:“小花,你跟不跟我一起?如果你害怕了,你就回去,我一点都不怪你。”
孟遥身形一顿,怔了怔,牙齿一咬,很快就走到了路上。
诸葛盾看了看钱如云和小花,慌忙将两匹马扔给唐镇,双手摁着身上叮当乱响的武器装备,一颠一颠地朝孟遥追去。
傅晓冲叹口气,举手命令道:“全体都有,出。”
等队伍走完了,曹飞彪才站起身,一面拍打着屁股上的灰土,一面无声地盯着唐镇,不苟言笑地说了一句:“兄弟,全交给你了。还有,温柔点,你那双眼睛实在不咋的,夫贵妻荣你总知道吧。”
追上孟遥后,曹飞彪故意用屁股撞撞闷头走路的孟遥,然后点燃一支烟塞到他嘴上。这是两人在后世常做的亲密举动,烦恼时两人就以此取乐。
“营长,侦察小分队已经派出去了,我们什么时候换装。”
这时傅晓冲说着走过来,看看曹飞彪,也伸手抢了一支烟叼在嘴上。
孟遥抬头迷茫地打量着傅晓冲,“换装,换什么装?”
傅晓冲与曹飞彪听了都是一愣,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脸上不敢有一丝取笑的痕迹。傅晓冲赶紧从嘴里取下香烟,一本正经地指着走在队伍最中间的辎重连说道:“我们马上就要走出唐县境内,按计划在大联欢之后,为便于隐蔽和行军,全支队应该在今天全部更换行头了。”
“噢,”孟遥拍拍脑袋,“你说的是换装这个时期的衣服和烧火棍呀,那赶紧叫大家都换上啊。买糕的,就是不知道战士们换上这些电影里的东西,脸上都是一副什么表情。走,我们去瞧瞧这个西洋景。”
三人先走到离他们最近的辎重连和警卫连,捂着嘴巴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起来。
做为整个支队后勤保障的辎重连,当然是第一个更换了行头的单位。他们依依不舍地将清一色的o6式滚筒冲锋枪放进大车,然后便你瞅瞅我,我看看他,一个个都露出难看的笑容来。
这些几乎是清一色8o后、9o后的小伙子们,穿上这种民国服饰,还真有些难为搞惯了时髦玩意的他们。
“连长,我怎么看我们怎么都像电视里唱戏的,以后怎么打仗呀?”
“真别扭,这个样子我那个老爹要是看见了,他肯定高兴。”
这些家伙不满地围着辎重连长,还都一个二个的扯着衣裳让他看,惹得这位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连长大人也是一脸的愁容。
“叫春呐,叫什么叫,老子不也一样穿着这身扎人的皮嘛。”
孟遥摇摇头,暗暗招呼着两人,又转到警卫连。
警卫连同样好不到哪儿去,乱哄哄的一窝蜂堵在牛刚面前。不过,他们争论的却是手枪的问题。冲锋枪不能明晃晃地背在肩膀上了,但作为辅助武器的手枪仍然保留,这可叫他们高兴坏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一支本就属于自己的趁手家伙,真要打起仗来,保险系数绝对要比这仿毛瑟长枪更让人放心。
曹飞彪点点头:“这帮小子还行,说的都是正题,还都在点上。”
傅晓冲也点头赞同道:“是呀,平时看不出啥,一较真起来,这一线单位和二线单位立马就分出了高下。”
孟遥抱着两只膀子,眼睛来回在战士身上转悠着。对于身旁这两位左膀右臂的高论,他总是微笑着不予置评。说什么都可以,反正只要他们不说跟老婆在床上如何如何就行。嘿嘿,做梦的话谁都会说。
………【第80章、触景生情】………
这天,侦察小分队从前面传回消息,他们已按预定路线提前进入南阳境内。
孟遥拉过地图瞅了瞅,又用红笔从南阳划出一条弧线,箭头方向直指湖北的襄阳。曹飞彪歪头看了一眼,嘴里笑道:“没走几步路,我们又回到了湖北。呵呵,就是不知道那个时空咱们的老空降15军现在都在做啥。是在跳伞呢,还是在搞篮球比赛?”
孟遥横他一眼,将目光盯在了地图上的武当山。
过了南阳,再到襄阳,武当山便近在咫尺。
要不要拐个弯,索性就在八百里武当钻上个十天半月的?那里峰回路转高山连着一个高山,气候多变,草木茂盛,正好可以让战士们兼做一次实战性的短促奔袭。
“营长,再过几年贺胡子就要带着红三军上武当,还结识了最大的武当道长徐本善。看你一动不动盯着看,是不是想提前过去瞅瞅。”
“你不说我倒忘了还有这茬事儿,不过,我主要是想还愿。”
“还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迷信了?”曹飞彪不解地说道。
孟遥提脚便踹了过去:“你个臭小子,什么记性。忘了咱深蓝演习前,战士们都嚷嚷着要上武当山,还说脚动一下就到了,为啥不组织一次全营旅游。我说的还愿,就是指这个。”
曹飞彪两眼一瞪:“那就去呗,还想啥,不就绕了个小弯子吗?离明年五月还早呐,咱们时间上绰绰有余。”
孟遥沉思着:“嗯,过了南阳咱们再议吧。”
由于整个支队行进路线,采取的都是尽可能远离城镇和大的村庄,尽量依山傍水而行,因此除了辎重连要吃不少苦头外,后勤连压力也比较大。原本季旭是申请了的,但后来孟遥还是将他从红区支队名单划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能把所有原来好用的中级军官都弄过来吧。自己方便了,那边陆涛可就麻烦了。
说起陆涛,孟遥还真有些想念他的这位教导员了。这家伙现在一个人顶在大本营,也不知道还顺利不顺利。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的担子是几个支队中最大的,又要保证基地绝对安全,又要谋展,还要管家长里短,真是够呛。
孟遥很想叫来报务员打开电台,好好跟他聊两句。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在军工厂还不能全面满足需要前,就连这小小的干电池都必须严格控制使用,遑论其他。
不过,老鬼子威廉的交货日期马上就到了。等他从德国采购来的全套水电站设备、燃油以及机床、特种钢一到货,他们的日子肯定就好过多了。
按照三个支队预先的约定,除紧急情况外,每两周他们各自联系一次,通报一下彼此的情况。算算时间,这才过去几天,也不知道唐镇那老小子,是不是已经把那两位小姑奶奶安全送了回去。
孟遥暗自叹口气,不敢再在这个问题上多想。不过,他就是想这样浪漫一会儿也不行了,一个侦察分队的战士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
“报告营长,队长命我向你报告,前方现多股土匪,请求指示。”
孟遥精神一振,起身打开地图看起来。
这就是依山傍水行走的好处。虽然补给起来困难一些,但对于整个支队而言却是大大的好事。总在喊狼来了狼来了,可总不让枪响,时间久了,战士们的那根弦早晚得松。
但明面上,他们还不能公开地与任何派系的军队生火力冲突。那样的话,一来会过早暴露突击营实力,二来必会树敌过众。剩下来,也就只有土匪可以作为战士们最好的练兵场和磨刀石了。而且打掉土匪,还能获得民众拥护。
“回去告诉你们队长,即刻起你部可以启用战术耳麦,直到剿灭土匪为止。另外,抓一个舌头送过来。”
孟遥说着,又对诸葛盾命令道:“去后勤连问问,今晚宿营地在什么位置。”
天刚刚黑下来,一个瘦猴似的土匪便被送了过来。
宿营地被安排在一处山凹间,山洼中央有一个不大的村子,叫朝阳沟,大概是指向着太阳的意思。这倒叫人想起后世曾风靡一时的样板戏《朝阳沟》,当然里面的剧情和这里就风马牛不相及了。而且这个村子很是奇怪,村子很大,但房屋却不多,还稀稀拉拉散布的很远,仿佛家家户户都彼此不愿见面一样。不过山坡上到处都是用茅草随手搭建起来的草棚,倒也方便了红区支队的宿营。
孟遥被安排在一户只有两个老人的人家中。所以晚饭时,炊事班依照他的命令,多送了两份套餐过来。
两个老人直到现在,仍对孟遥他们心存警惕。而且可以明显看得出,这个家很像孟遥那个年代的那种妻管严家庭,老太太把老头管得很严,有时不说话咳嗽一下,老头就会吓得一哆嗦,立马就会把旱烟袋从嘴里取下来。
这家老太太,也是一个讨厌抽烟的人。孟遥观察了半天,有时偷偷背过身暗笑几下,但更多时候,他却是皱着眉头一直望着老人沉思。
这两个老家伙,一下子勾起了他对自己父母的想念之情,压都压不住呀。
“老家伙,吃饭啦。”
热腾腾的饭菜一送到手上,孟遥想都不想端起饭菜,就先弯腰递给了两位老人家。在家时,每逢吃饭,他都会这样喊一声还在厨房忙着的老头或者老妈。
两个老人惊悚地看他一眼,望着饭菜,不仅没有伸手,而且还向后缩去。
孟遥将饭菜放到他们面前,突然歉意地打了一下自己脑门:“哎呀老人家,对不起,是我叫习惯了,对不起呀,我应该喊你们大爷大娘才是。”
说完,他又端起饭菜,笑容满面地递了过去:“吃吧,这是我们自己做的。”
老人对视一眼,然后又一起摇摇头。
孟遥困惑地挠挠头,望着饭菜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们不吃,今晚可要饿饭了。因为他们做晚饭时,被孟遥拦住了。就三根巴掌大的地瓜,放一锅水,然后丢几片不知道是啥的干叶子一锅煮,那样能吃饱肚子吗?
诸葛盾吧嗒着嘴,忍不住放下筷子说了一句:“营长,你还是自己先吃吧,没准过一会他们就会吃的。”
“过一会,过一会凉了咋吃?”孟遥有些恼怒。
诸葛盾赶紧又挤了挤眼睛。
噢,孟遥忽然会意,连忙端起自己的那份饭菜,坐到离老人稍远的地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买糕的,自己这一会智商怎么全没了。是不是人一碰到感情问题,大多都会有一个瞬间死机。
………【第81章、老人如海】………
瘦猴子土匪带进来时,两个老人突然站了起来。
孟遥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向土匪瞄去。
不料,土匪见到两个颤巍巍的老人,无动于衷地扫了一眼,轻蔑地撇撇嘴,便将全副精力都集中到了孟遥身上。
这土匪不认识老人,但老人一定与这个土匪有故事。
面对土匪对自己点头哈腰的谄媚相,孟遥立刻做出了保持沉默的高压威势。沉默是金,沉默还是一种最有效的武器。
果然,土匪很快就站不住了,脸上的谄笑也变得越来越干巴巴。
是时候了,孟遥缓缓走到两位老人面前,指着土匪和颜悦色地问道:“大爷,大娘,你们是不是认识他?”
从两位老人一眨不眨盯着土匪看的样子,以及他们眼中几乎就是喷涌而出的仇恨之光,老人与土匪之间绝对不是一般的过节。可惜的是,尽管两位老人两眼都快喷出火来,最后还是在土匪满不在乎望着他们的目光中,紧紧拉着彼此苍老的手,相互搀扶着又坐了下去。
“你,认识这两位老人家吗?”孟遥叹息一声,转而盯着土匪问道。
听到孟遥的问话,土匪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老人。半晌之后,他满脸堆笑地车转身,面向孟遥恭敬地回答道:“这位爷,您说的这二位,我没见过。”
孟遥气恼地追问道:“到底是认识,还是没见过。”
土匪慌忙又扭头辨认了一番,方才又肯定地回答道:“回爷的话,小的从未见过他们,这村上,俺倒是来过一些。”
孟遥这时有些明白了。
“说说吧,你的名字,哪里人氏,做土匪多少年了?”
“爷,敢问您是哪座宝山上的迎客松,还是哪个独木桥上的指路灯?”土匪突然弯下腰,样子虽然谦卑,那眼神却是从下往上走上来,让人不觉一阵寒栗。
孟遥盯着土匪,突然不说话了,探出两根指头在桌上有节奏地敲起来。
这土匪居然开始反过来用黑话进攻。黑话,估计整个突击营都没人听得懂。孟遥突然在心里暗暗好笑起来。这土匪恐怕早就按耐不住好奇了吧,瞅他们身上吧,穿的与他们没啥分别,家伙什也都一个模子,但自己怎么就被稀里糊涂被人捉了呢?这杂碎,就让他继续稀里糊涂下去吧。
“带下去,我没有兴趣再问了。”孟遥说着,厌恶地挥了挥手。
“我说,我说。”土匪一下慌神了,挣扎着连声喊道:“我是?木寨二把头,还是寨子里的大师爷,我――”
“给我掌嘴,”孟遥恶狠狠说着,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叫你说你不说,我不想听了你又说,真是土匪一个。你不是想探听我的虚实吗?好我告诉你,我们是突击营的,是从2o11年过来的最强悍的威武之师、文明之师。我都告诉你了,这些你听得懂吗?”
诸葛盾还从未见过孟遥这么大脾气,自己闹不清状况,只好叫战士摁紧土匪,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起来。
土匪押走后,孟遥叫来通讯员:“命令三连,明天先拿下这个?木寨。”
第二天天还未亮,孟遥突然被诸葛盾摇醒了。
“营长,那个土匪挂了。”
噢,孟遥坐起身,使劲抹了抹脸,心里顿时有了一丝恻隐之心:“怎么挂的,是不是昨天你下手太重?”
诸葛盾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犹疑:“不是,他是被那两个老人活活勒死的。”
“什么,”孟遥吃惊地站起身,“怎么可能,一阵风都能把他们吹倒,你让他们用什么杀人,用牙齿吗?”
诸葛盾突然抬手擦擦额头,小声说道:“真让你猜对了,他们就是用牙齿。”
孟遥忽然闪过一丝不安:“那、那两个老人呢?”
“大爷死了,是在咬土匪脖子时被捏破了喉咙。我们现时,他早就凉了。大娘还活着,但,但――”诸葛盾说到这里,忽然感觉说不下去了。
“混蛋,你们是怎么绑的土匪?要汤圆式、粽子式,你们没学过吗?”
孟遥一边骂着,一边命令诸葛盾带着他飞快地向事地奔去。
老大娘一见孟遥,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等他一赶到面前,老大娘便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指着不远处原封未动的那两份饭菜,使劲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来:“谢――谢。”
孟遥的眼泪,不知为何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老人家的双手,在孟遥的手心里不停地动弹着,拿捏着,开始变得越来越冰凉。而她的双眼,就像一盏越来越暗淡的油灯,正一点一点地失去最后的光亮。
略感安慰的是,老人家最终在手里给孟遥留下了一样东西。
放下老人后,曹飞彪也把村里的人找来了一些。
“请说说吧,这两个老人与那土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孟遥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来到几个村民中间。
村民开始时还很害怕,但随着曹飞彪递过来一把银元,再加上他们熟悉的两个老人就躺在旁边,很快就有人打开了话匣子。有人一开头,到后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了,纷纷跳起身指着远山开口叫骂着,一时间竟成了一场声泪俱下的控诉会。
听到一半,孟遥再也听不下去了,忽地站起来向山野走去。
杂碎,***小日本。为什么堂堂中华只要一有这些杂碎掺和进来,中国的大地上立刻就会变得乌烟瘴气,群兽乱舞,连起码的人性都被慢慢泯灭?这才民国几年,又是中华腹地,他们居然都已经渗透到这里,还与土匪沆瀣一气,祸害乡里,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些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捧出的是粮食和美酒,这些杂碎还过来的却是刺刀和阴谋。
还有这两位可怜的老人,他们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虽然家境贫寒,可两个儿子孝顺、勤劳,还有一个媳妇是那样温柔善良。可他们呢,那一天,他们只用了半个钟头便摧毁了这原本美好的一切。更令人指的是,他们不仅打死了两个作为顶梁柱的两个男人,还将这家唯一的媳妇当着老人的面,整整蹂躏摧残了一夜。畜牲呀,这些畜生,连刚刚生完孩子的产妇都不放过。
孟遥两眼通红,将一双拳头捏得咔咔直响。他在为自己早上那一丝恻隐之心,感到愤怒和羞愧。
而前面的所谓大清,一直到现在的北洋,他们奉上的是中国百姓的血和肉,换来的却是这些杂碎们更加趾高气扬的为所欲为。这耻辱,绝不叫它再在突击营面前生。
不知何时,曹飞彪默默地站到了他的身边。
太阳缓缓钻出山头,当它终于一跃跳上半空时,三连传来了捷报。
往回走时,曹飞彪突然悲痛地说了一句:“头儿,我很抱歉,我的工作没有做好,这里居然有日本人我都不知道,我请求处分。”
孟遥沉吟了许久,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一声长叹。
………【第82章、血腥凸现】………
中午时分,孟遥在牛刚的严密保护下,登上了?木寨。
经过这次事件,多少受到一些惊吓的曹飞彪警觉了起来。在他的一再请求下,牛刚等几位党委成员都同意召开党小组会,少数服从多数,最后通过了为孟遥增补一名警卫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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