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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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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遥还分了十几个品种,分别交给了另外邀请来的一些小商人小商贩。

    孟遥为此美其名曰,“就让他们去竞争好了,不争个头破血流额,我们怎么好浑水摸鱼,怎么好意思追求利益更大化呢。”

    “你不做奸商,真是奸商队伍的一大损失。”陆涛总是不忘打击他一下。

    孔学孟则是满眼金星,看向孟遥的目光里除了崇拜,就是崇拜了。他揪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坐在旁边摇头晃脑地陶醉地想道:我们的这个少东家,一定经常读三国和水浒,这种大撒英雄帖的做法十分的娴熟呀。

    真不知道,在这老夫子眼里,孟营长何时又成了他的少东家。

    高志远到底是空军总部出身,加之年龄又比孟遥他们大出一截,所以跟着兴奋了一会儿,马上他就沉思起来。

    “营长,威廉和郑敬仁都是没参加晚宴就走,这里面会不会有名堂?”

    “当然有名堂。”孟遥笑眯眯地说道,“不过这名堂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哦――”

    几个人不由都竖起了耳朵。

    “我告诉威廉,我们还有一款更高级的武器,如果他能在三个月之内将契约上的条款全部落实到位,我就把这种武器的专利使用权再独家交给他。你们想想,这老鬼子能不心急火燎抓紧每分每秒吗?至于郑敬仁嘛――”

    孟遥色迷迷地一笑,继续说道:“我告诉他,我们突击营的全体官兵,准备在夏天的时候,到最近的几个县城里去走一走,顺便跟老百姓、尤其是一些未婚的、品貌端正的姑娘们,搞一次军民联欢。你们想想,能做到县太爷位置上的脑袋,能是一个榆木脑袋吗?所以,他赶紧就屁滚尿流地跑下山去了。”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陆涛顿时目瞪口呆地望着孟遥。

    高志远揪着自己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孟遥:“营长,你这样说,会不会让人家误以为我们这是要去打他们?”

    “误会才好哩,”孟遥起身看看窗外,“想法越多,我们也才越有神秘感。”

    “这倒也是,”高志远跟着也抬眼瞅了瞅窗外,有些替孟遥纠结地担心道:“那龙啸天和共产国际的人,你到底怎样打算?当初你说要请他们来,却又说不从他们身上捞油水,真不知道你猜什么哑谜。”

    孟遥忽然落寞地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挠挠头皮应道:“其实也没什么,更谈不上哑谜。我就是随口请请而已,谁知人家就来了。也好,双方都埋个伏笔吧。”

    正说着,诸葛盾推门而入,龙啸天与伊万跟着也跨步进了房间。

    “啊伊万同志,欢迎你来做客。”孟遥说着,笑眯眯地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随后才又笑着对龙啸天道,“龙兄,咱俩就不客套了,而且这里你也算半个主人,自己找地方坐。今晚人多,咱俩没好好喝一杯。我这里还有一种好酒,你肯定没见过的,一直没舍得喝,一会儿我们就把它消灭掉。”

    龙啸天心里一喜,这是不把他当外人呀。想着,他就随手找了个凳子,拉到屁股底下就坐下了。

    伊万听了不觉眼睛更是一亮,骨碌碌地转着便在屋里寻找了起来。

    诸葛盾把酒拿过来,伊万眼睛就直了。孟遥晃了晃酒瓶,还倒真不敢确定伊万认不认得这来自8o年后的威士忌。不过从这酒鬼目不转睛的神态中,他一定还是闻出了一些味道。

    “孟兄,近来吴佩孚势力越来越大,牛头山与他几乎近在咫尺,不知孟兄对此是否有什么想法?”龙啸天端起酒杯,决定慢慢把话题引出来。

    “喝酒,龙兄,我敬你。”孟遥说着举起酒杯。

    龙啸天不愿就这样轻易放弃,举起酒杯又说道:“孟兄,直皖战争后,曹锟与吴佩孚很快就要入主北洋,孟兄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说着,下意识地就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呸,这什么玩意,跟猫尿似的。”龙啸天跳起来,一面慌不迭地将酒吐出来,一面到处找水漱口。

    孟遥笑眯眯地望着龙啸天,怡然自得地晃着酒杯,轻轻与凑上来的伊万当地碰了一下,以一种遗憾的口吻说道:“龙兄,我还以为你整天待在大广州,对这洋玩意很喜欢哩。看来,是我错了。”

    龙啸天赶紧摆摆手,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什么了。

    (今日两更)



………【第55章、小花的字】………

    第二天,龙啸天与伊万也带着他们的人走了。瞧他们灰溜溜的样子,最高兴的莫过于盼弟、小花和朱大虎他们这些原来的对头了。不过他们可不知道,孟遥还是给伊万和龙啸天开出了一张空头支票。

    拿着这张支票,远在广州的孙先生还是会高兴一下的。孟遥信誓旦旦地告诉龙啸天,突击营将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带给他们一个惊喜的。

    至于这惊喜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孟遥知道了。

    气象万千的大山,似乎一下子随之平静了不少。不过,这种平静还有一点小瑕疵,那就是在所有的客人当中,至今还有一位女子始终没有丝毫要离去的迹象。而陪着这位女子坚守岗位的,竟然是素有君子之风的钱家老掌门钱耀祖。这女子既然能得到钱耀祖的护驾,当然她的名字就是钱如云了。

    虽然这看上去有些胡闹,可客人不表示要走,主人当然就不能腆着脸赶人家走吧。更何况,这两位可都是突击营产业的大股东哩。

    现在,孟遥只要一出楼,准能一眼看见这位花枝招展的钱如云。

    不同的是,两人见面,有时是在清晨,有时是在傍晚。有时是只能远远地瞅一眼,有时却是近到几乎可以擦肩而过的地步。有时呢,她是一个人,有时呢,又会很孝顺地挽着父亲,悠然地在山间散步。有时,这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打扮的就像山里的一只花蝴蝶,晃得孟遥两眼晕。有时,她又像一只伏在竹叶上的小毛毛虫,安静得让人心里慌,素雅的叫人摸不到头脑。

    这个小毛丫头,她到底要做什么?

    时间一长,孟遥感到自己有些钉不住了。

    老爷子钱耀祖说他受不了山里的寒气,要求把他也安排到营指的小楼里住几天,说那里地势高,还是楼房,可以让他少受点痛苦。二话没说,他给办了吧。

    老爷子钱耀祖又说,钱如云在上海大学堂学的是教育和心理学,这山上的红星学校,可以让她跟着感觉感觉。好,没问题,他这个也给办了吧。

    “办了,都给办了,是我亲自去的。”诸葛盾这样告诉孟遥。

    那就没招了。

    孟遥苦恼地挠着自己日渐痒的头皮,坐在山谷中的一处蓝汪汪的潭水前,蓦然现自己引以自豪的笑眯眯模样,现在好像很少再主动跳出来秀一把了。

    “打又不打,跑又不跑,汝等又待如何――”

    这个高志远最近也怪得出奇,没事总爱在他周围吼上两嗓子京剧。吼就吼吧,却翻来倒去的就这一句长坂坡。长坂坡上,当阳桥头,张飞一声大吼喝断当阳桥,这谁不知道。可他高志远何时喜欢唱京剧,却叫人有些颇费思量。

    有些人,就喜欢乘火打劫,暗沙射影,唯恐天下不乱。

    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有的人一直就这么按兵不动,有的人却突然像一个水里的葫芦娃冒出头来,叫人猝不及防,而又烦恼万千。

    这天吃过晚饭,很久不曾露面的小花,忽然怯生生地站在了孟遥门前。

    对小花,孟遥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嗯,怎么说呢?她真的就像山里的一株非常平凡的小花,你不注意时,它就静静地生长在大树和草丛之间,静静地开着和谢去。可当你注意到它时,你才会蓦然现,它其实是一样的姹紫嫣红。唯一不同的是,这需要你有一份特别的耐心和专注。

    “小花,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学校读书吗?”孟遥说着,连忙将小花从门口拉到里面,并亲自倒了一杯水给她。

    小花端着杯子,好像还是很拘谨,怯怯地摇着头,就是不肯坐下。

    孟遥端详了一下小花的表情,缓缓将油灯挑到最亮,又借故叫来诸葛盾,他才一脸安逸地坐下来,继续看着小花。

    “小花,你坐。”诸葛盾伸出手,将椅子挪到她面前。

    小花坐下后,盯着面前的油灯,忽然露出一丝悲伤:“孟、哦不,营长,俺们学校都用上了电灯,为啥你还在用这个?”

    孟遥望着闪烁的油灯,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傻丫头,你们学习更需要呀。”

    “噢,俺知道啦。”小花说着,伸手放下水杯,拿起随身携带的一个布包,从里面摸出一个本子,羞涩地将它递给孟遥:“营长,先生说俺毕业了,这是俺的成绩单。”

    孟遥接过本子,先仰头想了想,这小花好像读的是扫盲班吧。之后,他才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从内心里笑起来。

    “小花,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从来不识字的小姑娘家,居然能在班上拿到这么多第一名。太好了,我真为你高兴。”

    小花闻言,顿时脸上一阵绯红。

    半晌,她才垂头揪着自己的衣摆,扭扭捏捏地望着诸葛盾小声央求道:“诸葛大哥哥,俺能借你的笔使使么?”

    “当然可以,”诸葛盾一怔之后,马上抽出兜里的笔递了过去。

    小花接过笔,翻开本子,将脑袋抵在本子上方,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看她的样子,写字对她来说,显然仍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但她的那份投入和锲而不舍的神态,却让人看得不禁顿生怜爱之心。

    “营长,你看――”

    小花写完,眼睛也不敢抬,举着本子将它又递到了孟遥面前。

    “你怎么会写这个?”孟遥看完,啪地一下将本子合起来。

    小花被孟遥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张地扬起一双长长的睫毛,飞快地瞥一眼孟遥,眼泪似乎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对不起,我不是吵你,是问你为何写这个?”孟遥赶紧解释道。

    小花也慌忙跟着摇摇头,小声说道:“先生给俺们上的第一课,不是教俺们认字,而是问俺们是谁给了俺们田,屋子和学堂,是谁不让俺们再每天担惊受怕,每个人脸上都有了让人喜欢的笑。俺们后来都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你。所以,所以俺就写了这个。”

    “荒唐,”孟遥说着,忽然站起身,围着油灯转起了圈子。

    “营长,让我看看呗。”诸葛盾好奇地伸出手。

    “看什么看,中国字你没见过吗?”孟遥没好气地说道。

    “孟贤侄,让老夫瞧瞧总可以吧?”不知何时,钱耀祖一声不响地从楼上走下来,笑吟吟地也向孟遥伸出了手。

    孟遥只好乖乖地交出本子。

    钱耀祖翻开本子,眯缝着两眼,一本正经地读了起来:“孟遥,嗯,这两个字虽然很稚嫩,朴拙,但却透着自然和感情。要我品比的话,我也会给这两个字一个优等。所谓诗言志,字含情,就是指这个是也。”

    “好了,好了。”

    不等钱耀祖摇头晃脑,孟遥又将本子抓到手上,然后将它铺在小花面前,俯身在上面写下“突击营”三个大字,随即指着它轻柔地对小花说道:“小花,你记住,以后不管是你还是别人,如果一定要记住什么的话,你记在心里的字,应该永远是这三个字,你懂吗?”

    小花看看孟遥,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钱耀祖忽然也若有所悟地望着孟遥,露出一个让人很难觉察的微笑。

    (二更奉上)



………【第56章、北大教授】………

    一封夹杂在无数飘向北京的普通信函,经过长途跋涉,最后终于辗转到了这封信的主人手上。信封上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寄件人徐根宝,收件人徐栋良,以及信件地址中原洛阳等字样。

    徐栋良此刻正坐在北京大学机械工程系教员室,一面抽着烟斗,一面批改着学生作业。看到校工送来的信函,他一瞅上面的名字,立刻撕开信封读起来:

    叔伯,您在北平还好吗?我和弟弟徐根金在一次训练飞行中,遇到了一件叫我们百思不解的事情。那天我们刚飞过洛阳,准备在空中做编队飞行,然后演练队列攻击。这时,我和弟弟都清晰地听见了一阵阵打雷声。但我要特别告诉你的是,那天是甲级飞行气候,我向您保证,我们也没有出现幻觉和幻听。等我们到处去找那个声音时,就现一个黑点,极快地从我们眼前一闪而过。您知道我们飞行员的视力,但我也仅仅就是看见了这一个黑点,哦,好像在它后面还有隐隐的火光,又或者是闪电吧,它们几乎是一体的,相互追逐着。而它们的声音,大得直到现在给您写这封信,我的耳朵还嗡嗡直响。叔伯,你说我们看到,到底是什么,飞机、流星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事我们不敢对任何人讲,怕大帅责罚我们蛊惑人心。您一直教导我们,要学习科学。所以,我相信您,一定会帮我们解开这个谜团的。就好像现在中原很多人都谣传,说唐县的牛头山来了一群天兵天将那样,我们听了都付之一笑。哦对了叔伯,您不用回信。您也知道,吴大帅最近取得了一系列胜利,可能很快就要去北京,有可能我和弟弟也要跟着大帅,到时我们回去看您,再听您解答。

    徐栋良放下信,不禁掩卷沉思。

    生在中原的事情,已经陆陆续续有很多传闻汇总到了他的耳朵里。但真正让他提起精神关注的,一个就是刚刚过去不久的直皖战争,一个就是这传说中的天兵天将。

    当然作为一个老愤青,对第一个消息,他关注的并不是战争本身。不管是黎元洪下台,段祺瑞上台,张勋复辟,对日借款练兵。还是段祺瑞下台,徐世昌上台,紧接着又是曹锟、吴佩孚成为北洋政府的新主人。这些走马灯似的闹剧,他早已麻木了。

    但有一点他却怎么都没想到的是,1919年11月17日,这个刚刚过去不久的,同时也是值得所有中国人都应该铭刻在心的日子,竟然就诞生在这一派闹哄哄的历史丑剧中。而此时的中国,是多么积贫积弱、积耻辱于一身。

    这一天,他和很多仁人志士一样,拍案而起,对酒高歌。

    因为就在这一天,蒙古正式上书中华民国大总统徐世昌,呈请取消所谓自治,并废除中、俄、蒙一切条约、协定,蒙古全境归还中国,回到中华民国怀抱。

    而早在这一天到来的1919年1o月,就是这个崇洋媚外、到处年年征战,为了个人及其小集团的蝇头小利,不惜出卖整个民族利益的北洋政府,在俄国十月革命之后,竟然睡醒了,果断地在第一时间派出北洋军中大将徐树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先后进军蒙古全境,相继收复了买卖城(今恰克图),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唐努乌梁海等外蒙重镇,一举完成了对中国原领土蒙古的收复。

    壮哉,大将徐树铮!

    正是这个铁骨铮铮的徐树铮,在收复唐努乌梁海这个被沙俄帝国占领、渗透和经营多年的重镇时,面对气势汹汹的沙俄占领军,表情十分丰富地一把撕碎了清王朝时期签订的所谓《中俄声明》。

    1919年11月22日,中国北洋政向全世界表《中国大总统公告》,下令即日起取消蒙古自治,恢复中国原有的对蒙古的主权。同时废除《中俄声明》和《恰克图协定》。旋即,北京政府在库伦迅设立“中华民国西北筹边使公署”,由大将徐树铮率部在外蒙古驻防。

    另一个让他热血沸腾的消息,就是徐根宝来信中提到的所谓天兵天将的传说了。天兵天将一说,他当然不会信以为真。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太平天国,义和团,这样叫人啼笑皆非的的事情还少吗?

    然而,当他在中原的学生、朋友以及大学时期的同学,纷纷来信向他描绘着他们各自看到的事实,和他们根据这些事实得出的各自不同的结论,徐栋良的心,很快就被这个传来传去的消息,撩拨得难以平静了。都说画人难画心,三人成虎,事事都逃不过眼见为实。也罢,学校正好给了他一个差事到中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拖延到今天,不如就乘着根宝他们的信,这就动身亲自去看个究竟吧。

    说走就走。徐栋良摸出怀表看一眼,又低头扫一眼信上的日期,随即扣上礼帽到系主任那里说了一声,回到家中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随即直奔北平火车站。

    快的话,也许根宝他们还没来,他就先到了洛阳。

    一出洛阳站,徐栋良忽然被洛阳城里戒备森严的气氛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不刚刚才消停下来,大局已定,为何还有这数量惊人的部队调动呢?

    驻足静静看了一会儿,徐栋良找到一个看上去像读书人的路人,故作随意地问道:“这位小哥,今天这洛阳城有什么大事生吗,怎么看上去满街都是大帅的士兵呢?”

    路人闻言扫一眼徐栋良,很快又扭头盯着来来往往的军队,摇摇头说了一句:“你不要问我,这吴大帅的事情,哪个老百姓能知道呀。”

    徐栋良一听,忽然敏锐地追问道:“原来你不是本地人,看来是我问错人了。”

    路人闻言,飞快地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一袭长袍打扮的徐栋良,良久,方才轻轻一笑道:“看先生好不儒雅,你不也是外乡人吗?”

    “不错,鄙人正是刚从从北大而来。”徐栋良说着,故意报出了北大两个字。

    哦,路人果然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可惜,这一小小变化,还是被徐栋良看到了眼里。能对北大二字动容的国人,目前不说罕见至少也不多见哩。想到此,他不由得也打量起眼前这个所谓路人,慢慢的竟又看出点味道来。

    这人看上去倒有书卷气,但如果对一个读书人来说,这人又似乎过于彪悍。嗯,很像徐根宝他们哥俩,本身是读书人,但入了军,身上就多了英武之气。

    “这位小哥,我猜你也是这个吧?”徐栋良说着,笑吟吟地比划了一下。

    不过,他怕对方怀疑自己有什么企图,说完,很快就拱拱手明显是解释地又道:“一笑了之,一笑了之。我这毛病,就像做学问总爱刨根问底。呵呵,萍水相逢,也算缘分。告辞,告辞。”

    “哎,请先生等等――”

    徐栋良缓缓转过身,只见路人忽然恭敬地冲自己一抱拳,一脸诚恳地说道:“敢问先生贵姓,也许有朝一日,我们还会有缘相会。”

    徐栋良沉吟了一下,随即一笑:“不才徐栋良,北大机械工程系教授。”



………【第57章、吴军异动】………

    吴佩孚大量调动军队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曹飞彪各个情报小组核实后,经过分析整合,陆续报到了孟遥和营指所有成员手中。

    孟遥一看情报上部队的数字,直接就将人全部召集了起来。

    高志远一边敲着手指,一边将眼睛盯在情报上,沉思地道:“短短三五天时间,洛阳周围就集中了近三万人马,而且已有一支千人队开始向我们这个方向佯动。虽然还不确定其兵锋就是指向我们,但不能不防。我根据地方圆三十公里,势力范围约百多公里。这三万人规模,如果全部作用于此,正是这个套路呀。”

    陆涛点点头,从情报中找出其炮兵配属部分,也用手指在上面敲打着道:“最可疑的就是这三个炮兵团,我认为,一旦确定它的最终动向,我们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知道吴佩孚要干什么了。”

    孔学孟也列席了这个会议,不过他很有自知自明,始终三缄其口。

    而华文哲也是干脆来了一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他猜得出,孟遥叫他们这些不是军事主官的人来,根本不是想听他们说什么,而是表达一种尊重。

    刘鹏和何刚,两人一个是飞行大队主官,一个是特战大队主官,见作为陆战主力的三个主力连队主官傅晓冲等人,都还没表态,所以也都沉默着,一人叼着一根烟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他们都在心里想,杀鸡何必用牛刀。

    高志远、陆涛说完,不由得一起朝孟遥望去。

    孟遥两眼盯在营指中央的沙盘上,皱着眉头用标尺在唐县与洛阳之间量了量,随即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曹飞彪呢,他现在走到哪里了?”

    白小莉急忙看看本子,清脆地答道:“已过羊尾镇,估计半小时后就到。”

    孟遥抬手扫了一眼手表,然后身子一沉,舒服地靠在一张椅子上,望着一脸紧张的众人,缓缓地笑了起来:“战略上重视敌人,看来大家都学得不错。战术上藐视敌人,大家好像还欠点火候呀。”

    他这一说,每个人不觉都在脸上笑起来,紧梆梆的肌肉好像也为之一松。

    “报告――”

    随着这声口音很重的方言落地,很久都未露面的盼弟,焕然一新地出现在大家面前。经过红星学校的熏陶,主力连队的捶打,以及最近才搞起来的农村工作队的磨练,盼弟现在整个人的面貌,原有的匪气和乡土气,正一点点被崭新的知识和观念所替代。

    “坐吧,”孟遥说着,有些忍不住地端详起她来。

    这次向方圆数百个自然村庄派出的数十支农村工作队,其中就有一支是盼弟主动请缨的。估计这一趟下来,她的面貌又将有一次更大改观。

    “盼弟,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孔学孟说着,动情地拉了一下她的手。

    “这都是营长说得好,”盼弟抽回手,眼睛下意识地就瞄向了一旁的孟遥。“突击营就是一座最好的大熔炉,一个人,只要他不是罪大恶极,或者朽木不可雕,那他一定就会在熔炉里淬火成钢。而我,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乖乖里格隆,这还是以前的那个盼弟吗?

    众人想着,两眼齐刷刷地朝孟遥看去。这营长军事素质过硬,思想工作也不得了,什么时候将盼弟调教得这般又红又专?

    孟遥赶紧低头在口袋里摸烟。不过,摸了半天,也没见他摸出一支来。

    半晌,孟遥终于一脸尴尬地向旁边的何刚伸出手,口气像个无赖似的道:“老何,借支烟抽抽。放心,以后一定还你一盒。”

    何刚撇撇嘴,不相信地捏着烟盒道:“你拿啥还?那好,你立字为据。”

    “营长的话你都不信?”孟遥很是恼火,不由分说地一把抢过烟盒。

    买糕的,真不知道这个盼弟,是原来的好呢,还是现在的更好。以后呀,还是不要轻易去改变什么才为上上策。后世不是很讲原生态嘛,你改变了还叫什么原生态呢?

    就在这时,曹飞彪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晕呀,为什么每次都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看上去好可怜。可是,谁让他是突击营的眼睛和耳朵呢。

    “哎彪子,快坐下。”孟遥歉疚地起身,亲自端过一杯水来。

    曹飞彪也不客气,将脑袋扎进水杯,一通猛灌之后,又举着杯子对诸葛盾说道:“没见过老牛饮水呀,别看了,再来一杯。”

    说完,他抹抹嘴,转头望着孟遥一笑:“营长,我今天遇见一个教授。”

    孟遥忽然别扭地扭动起身子,心中的愧疚一下子消失了大半。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在这讲趣闻野史,有没有搞错。

    华文哲听了,倒是很及时地哦了一声,抢过来坐到了曹飞彪旁边,嘴里紧跟着就问了起来:“接着说,他叫什么,在什么大学教书,什么学科。”

    曹飞彪得意地瞅瞅他,“他叫徐栋良,北大机械工程系教授。”

    孟遥听到这里,忽然展颜一笑:“机械工程系?华总,这不是我们亟待需要的特别学科吗?对了,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华文哲想了想,摇头道:“没印象,不过他的专业对我们可是雪中送炭呀。”

    孟遥点点头,忽然沉思起来:“这边吴佩孚大军躁动,这边就出现一个北大机械工程系教授,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

    “不会,”曹飞彪一听就摇起头来,“他刚下火车,还向我打听事情哩。”

    “好,此事暂且放到一边,但要给彪子记一功。”孟遥说着,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现在,彪子你就将掌握的情况,给我们说说吧。尤其是你们情报组的结论,不管是怎么分析的,但说无妨。”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分析,我们的结论就一句话。”曹飞彪说着,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吴佩孚一石二鸟计划,既要展示武力,又要正面接触我们。”

    孟遥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继续说,具体点。”

    “很多迹象已经表明,吴佩孚已通过各种渠道掌握了我们的情况。尤其是对我们的实力,他一定也有了充分认识。所以,经过一定的准备,他显然已经下决心要拔掉我们这个卡在他嘴边的骨头。但他也很有野心,想以武力威慑达到兵不血刃效果,让我们主动归顺。这是其一。”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因素,作为一代枭雄,保命始终是第一位的。所以,直系这次集团军规模的集结,应该还是为吴佩孚赴京入主北洋政权保驾护航。而对我们,他可能是想来一个顺手牵羊,捎带着就把他认为的潜在威胁给顺手搂了。这,就是我们的意见。”

    陆涛突然在鼻子里一声冷哼:“这个狗吴佩孚,他也太把自己当人看了。”



………【第58章、遥致敬意】………

    不过,愤怒归愤怒,当任何一个军事指挥员冷静下来之后,都不可能面对数万之众而漠然视之的,即使是突击营这样武装到牙齿的绝对武力。而且还有一个谁都没有敢说出口的隐忧,那就是他们虽然经历过很多演习,但那也仅仅是演习。一旦开战,伤亡先不说,他们之中有谁担当过集团军规模的指挥?即使像高志远这样来自总部参谋部的高参,至今连像样的师级指挥经验都还没有过,孟遥就更别说了。

    “如果要确保我零伤亡,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营指新调上来的一个作战参谋将手指向沙盘,在几个纵深处点了点:“我现有各类火炮系统多达数百门,弹药基数也很可观。最重要的是,我根据地防御体系业已形成,战场通讯、火控平台以及各兵种战术合成等后世先进的军事系统都已逐渐恢复。所以,我们只要在这几个地方布置出炮火覆盖网,并勾勒出相对纵深,我相信,就不会再有什么像样的集团冲锋能够出现在我营正面了。”

    众人一起望着沙盘,听完,不觉都翻起白眼看了看这位侃侃而谈的参谋。

    这个嘴上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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