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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今天开始学日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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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貌似又摆了个大乌龙。
  在脑海中搜索下,与那名叫桃夭的外国女孩相遇的半个小时,处处都充满了搞笑的气氛,不小心将书撕成两半;聊了半天都没介绍彼此;临走的时候更忘了下次再联络的方式……柳生嘴角挂上浅笑。
  “桃夭,有什么好奇怪的?”柳莲二侧过头,探究柳生语气里出现的讶然,以及挂在嘴角边那抹显而易见的笑容。
  “桃夭不奇怪。不过,我昨天在书店了认识了一个叫桃夭的外国女孩。听你这么一分析,我有些好奇部长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了?倘若和那个女孩子一般的话,品性算是不错了。”
  柳生觉察到柳莲二探索的目光,他笑着解释,昨天书店的那一幕,也没啥不能说的。以身旁这位资料狂的收集手段,他还不如早点自己爆料。省得一天到晚被他跟踪追击。
  “你的笔借给我。我写给你看。她的名字。”伸出手接过柳莲二递上的水笔,在他的笔记本空白一页写上了两个不算漂亮的中国字,后面配上日语的写法。
  “她可是我日行一善,唯一没做成善事,反而意外砸锅的初次出溴。”末了他自我调侃的说了句戏谑的话语。
  “难得有你没做成的善事。”
  柳莲二瞥了眼心情不错的柳生,拿起笔记本,细细揣摩两个看上去比较熟悉的名字,这两个字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思索了半天,也没找寻出原因,放弃。
  “话说回来。部长妹妹像是跟你家泉一般大。真田还拜托我给她了不少复习用的卷子,参考资料。”
  “噢——和泉一般大。那应该谈得来吧。莲二,我们周日安排练习赛没?”柳生突然问,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点子。
  翻开一本关于社团计划的笔记本,柳莲二简短明了的说了些网球社训练计划方面的事。“这周没有。新开学,幸村说,等新社员入社后,再来场表演赛。这样比较能提高新社员的士气,加强他们的信心。”
  “又有新的社员进入了。时间真快。转眼我们已经到了国三。毕业就在眼前。”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振铃响了。柳生掏出口袋里来看看,原来是妹妹发信息来说,她要先去宝冢剧院看看,一会在那碰头。
  听到柳生的感慨,柳莲二默默点头,观察力敏锐的他抓住柳生手机上挂的小兔子,心头起了一阵狐疑,那兔子怎么跟幸村手机上挂的差不多。目前很流行挂这种手工绳编织的挂饰吗?看来,他放学后,要去了解下流行趋势。避免显得太过落伍。
  “这兔子是昨天那个叫桃夭的外国女孩子送的。因为我送了她一本棋谱。正确的说,是一本撕成两半的棋谱。“柳生扬起眉毛,摇摇手中的手机,提及昨晚的狗血片段。
  “这是互换的礼物。”
  “撕成两半的棋谱?互换的礼物!”不在现场,不太明白柳生讲的事情,柳莲二兴致颇佳地摊开笔记本,翻到柳生的那一页,准备,“给讲下吧?”
  他自认为很平静的口气,却让柳生头皮一紧,后背寒嗖嗖的,仿佛浸泡在凉水中似的。白痴都听得懂柳莲二话语里暗藏的意思,你不说的话,我不介意放学后,去那家书店来个彻底调查。然后,很不小心的在丸井或者仁王面前露点口风,到时会发生些什么惨绝人寰的意外……可不要怪他。
  “就是一本书不小心飞出,然后我和她都跑去抢救,非常不小心的将它撕成上下半部,然后,为了表示歉意。我买下了那本书,作为赔罪的礼物送给她。而她回送了这个给我。”
  柳生以极快的速度讲完全部故事。会在柳莲二面前提起这件事,也是因为想起那个女孩说,她喜欢下棋。社团里喜欢围棋的只有他一个,会去网站,或者围棋会所下棋的也只有他。
  只要稍稍透露点昨天的事,以柳莲二喜欢一探到底的个性,肯定会在这些地方留意这个名字。神奈川的外国人很多,可喜欢下棋又叫桃夭的外国女生——柳生俊秀的脸庞浮现浅浅的笑意。
  莲二,不要怪我。谁让你是我认识的收集资料最全面,且喜欢下围棋的,唯一的友人呢?这算是问你要平日收集我私人资料的报酬吧。
  “喜欢下围棋,名字叫桃夭。还有具体的年龄,兴趣爱好之类的吗?”没意识到自己被朋友摆了一道的柳莲二,表情认真的追问。
  “嗯——她大概在十二岁左右。黑发,和部长一样颜色的瞳孔。大概和我妹妹泉差不多高。”柳生继续透露资料,“对了——她的书道应该不错。还有,她说她喜欢推理历史!莲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推理历史?”资料越详细,柳莲二的兴趣越大,他偏过头,目光投向展示历届社员照片的地方,一个很奇怪的念头涌上他的脑子里。
  喜欢围棋,名字叫桃夭,十二岁左右,和部长一般的瞳孔,书道不错,爱好推理历史?难道是……
  “咦——莲二,比吕士,你们俩都在。正好,莲二,我有事要找你……”
  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柳莲二脑海中的联想,令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功亏一篑。
  又遇柳生东京宝冢剧场门口,一个粉妆玉琢的紫发小女生背着挎包,心神恍惚转了一圈又一圈,心里那个悔呀,不知道找谁哭诉。
  抬起头,眼神慌乱的瞟眼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家长们,以及参加完考试选拔,情绪各异的女孩子们。越想心里越乱得慌的她,死死咬住下唇,垂下眼睑,思索她中途偷溜的话,自家哥哥的怒气会有多大?
  不管了,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偷偷溜走算了。虽然万分羡慕在宝冢歌剧团表演的女孩子们。自信心严重不足的柳生泉,决定趁自己哥哥没来,自己没被赶鸭子上架,去参加考试之前——偷跑。
  她微微抬起头,浅紫色带着星光的眸子忽闪着扫描剧场周围一圈,没发现有任何哥哥到来的迹象。很好。从剧场的后面走,这样就不会跟哥哥阴差阳错的碰上了。柳生泉偷偷的想。
  她还是安安分分读她的女子中学,参加舞蹈社团,过宝冢歌剧团粉丝的安生日子吧。
  那种妄想进入宝冢音乐学院学习,而后,进歌剧团演出的奢侈念头。没有实力,自信心严重缺失的她,应该乘早放弃,若再拖延下去,一定又会成为亲戚朋友们之间流传的笑料。
  脑子里又想起她年幼时闹得笑话。柳生泉像棵在三九天被太阳暴晒过焉菜的小花苗,垂头丧气地走在通往剧场后面的小道上。突然,她捏紧拳头,放声大叫,“我不甘心——放弃。我要加入宝冢歌剧团。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呜呜……我不甘心,没参加考试,就自动放弃……”
  “不甘心——那你就去参加比赛啊——在这里扰人清梦干嘛?”
  一声口齿不清抱怨被打扰的呓语,从蔷薇花从的后面飘出来,轻盈地落到轻声抽泣的柳生泉耳朵里。心情倍受打击的她,听到之后,娇小姐的脾气上来了,举起袖子,用力擦干脸上的泪痕,气呼呼地抬腿跑过去,想要与人理论一番。
  跑到蔷薇花从后,见到一个和她一般大小的黑发女孩,抬手打着呵欠,小巧的脸庞上布满了朦胧的睡意。她一边打瞌睡,一边慢吞吞地以乌龟的速度,努力挣扎着爬起来……拎起草地上当枕头的布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走人。
  “喂——不许走。”看人家睬都不睬一下,肚子里憋了一肚子委屈的柳生泉,眼眶泛红地冲上去,拉开双臂,阻拦黑发女孩的去路。
  那女孩也不生气,她偏过迷蒙的眼睛瞅了眼跟前貌似刚刚哭过,打扰了她补眠计划的紫发女孩。
  右脚抬起,身体向后转,换个出口,继续前进。条条大路通罗马。上好补习课,匆忙赶来参观,推理宝冢歌剧场历史的她,实在没兴趣陪小女生玩过家家的游戏。
  还好,两世人生,让她提早度过了意气奋发,充满胜利欲望的年龄段。她对目前的生活方式,打心坎里比较满意。等她混到十八周岁成人,她就报考一所中国的师范大学。回中国去,继续过她悠哉的孤儿生涯。毕业了,按照原定计划,进入孤儿院,给院长妈妈搭把手。
  看自己的阻拦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柳生泉来气了,她一怒之下,冲上去,想要拉住黑发女孩子的胳膊。令她无法想象的意外发生了。她刚跑没几步,就不小心踩到自己松开的鞋带,惊呼声中,她整个人向黑发女孩身旁的蔷薇花从摔下去……
  惨了。要这摔下去,不止她的脚,连身体都会受伤。她也不用编纂什么谎言来骗哥哥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柳生泉,举起双手保护脸孔,任凭身体直直地摔进花团锦簇的蔷薇花从。
  在惨剧发生的刹那,黑发的女孩猛地飞转身体,扔掉手中的书包,身体向前一跃,腾空,展臂,将闭目等死的柳生泉搂进怀中,一个灵巧的空中翻滚,险险地避开蔷薇花从,掉在一旁的空草地上。
  一连串动作既干净又不拖泥带水。不但保护了女孩,又顺便保护自己不会受到伤害。若是真田在这,也会一丝不苟的点头称赞。
  半响,又过了半响,没意识到自己获救,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疼痛到来的柳生泉,偷偷张开眼,通过手指缝观察她目前的状况。那声懒懒地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嗓音再度眷顾她的耳朵。
  “小姐——拜托。可以起来了吗?”
  难得发善心救一次人,还得附送当肉垫子。四肢张开,平躺在地上的桃夭,极其无奈的翻翻白眼。尤其是到现在还趴在她身上,脑神经不是普通粗,稍稍留意,便知道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大小姐般的女孩。
  “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真是太感谢您了。救了我,不然,我今天不但要毁容,连脚都会受伤。真是太感谢您了……”
  看到女孩一脸羞愧地以非人类的速度爬起,语无伦次的死劲在那——弯腰道谢。桃夭微微簇紧秀气的眉毛,她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子,抬手拍拍身上沾染上的尘土,草屑,抬眼搜索自己书包的位置,迈步走去过,拎起,预备走人。
  “您怎么走了?我叫柳生泉,还没有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柳生泉一抬头,发现没在乎她无礼的举动,反而在紧要关头救了她的黑发女孩,拎着书包准备走人。她赶紧小跑过去,“请您不要走。过会,我哥哥就过来。请他代替我的父母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还有,我要为我刚才的无礼行为表示道歉。真是对不起了。请您务必要原谅我的愚蠢之举。”
  补习了几天,仍然在基本日常会话阶段徘徊的桃夭,两眼茫然地听着柳生泉语速极快的道谢词。一头雾水的她根本听不懂柳生泉拦着她离开,情绪激动的表达心中谢意和愧疚的言语。
  感谢吗?不需要。桃夭眼露难色的瞅住跟前一改之前的不友好,变得热情无比的女孩。心底里扬起淡淡的无奈。她会救跟前的女孩不过是随手之举。从女孩的打扮,年龄,以及刚才大喊的抱怨来推测,她应该是今天来歌剧场参加选拔的学生。
  秉着她昨日遇到好人,今日也顺便出手做件好事作为回报的原则立场。桃夭,真没想过要对方报答之类的问题。在她懒惰的思维方式里,受到恩惠,就要回报。这是做人的基本。
  “很抱歉,我不是日本人。听不懂你在讲些什么?”
  因不懂对方要表达的意思,桃夭闷闷不乐地欠身,说出自己不是日本,听不懂对方讲话的话语。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女孩脸蛋迅速跨下,随即涌上灿烂笑容的一瞬。
  还是个蛮有意思的女孩子。就是对自己的信心好像不足。要想上舞台表演,面对台底下黑压压一片的观众,自信心不足,那可是最大的弱点哦。连最基本的考试这关都过了的话,如何指望后续的发展。不如,我来帮你一把。
  “如果你想感谢的话。那请您在舞台上,用最美好的姿态来表示对我的感谢吧!希望这一天不会太过遥远。”
  在脑子里搜索了下单词,句子,桃夭怕自己的口语语法不太对,那个女孩听不懂。
  讲完以后,马上打开书包,找出笔记本和中日字典,翻找出需要的词汇,组合,拿水笔写在空白的书签上,并附上中文和自己的名字。双手递到皱紧眉头,努力体会桃夭半吊子日语所要表达意思的女孩手中。
  “给我的?”柳生泉喜出望外的伸出双手接过桃夭递上的书签,她低下头打量制作精美的手工书签,好奇的读上面的名字。
  “とうよう桃夭,你叫桃夭?”
  “嗯,とうよう桃夭。”桃夭微笑点头,重复读音。性格很纯真的一个孩子。只要克服了自信心不足这个毛病,将来的潜力无穷。
  “我叫——柳生泉。”柳生泉一边说,一边打手势,借了桃夭的水笔,以及笔记本,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各种联络通信方式。
  “柳生——泉?”
  桃夭眼露疑惑,侧头看笔记本上面,女孩名字后面,连缀的一堆联络通信方式。柳生这个名字在日本很常见吗?昨天在书店里遇到的那名少年好像也姓柳生。名字是什么来着?她歪着头思考。噢——想起来了。叫比吕士。
  “对。桃夭,我叫柳生泉。你叫我泉。我叫你桃夭。好不好?”很喜欢眼前性格大方的女孩。柳生泉厚厚脸皮,用亲昵的口气,上前要求叫彼此的名字,以便拉近关系。谁让她一开始那么没礼貌,乱发脾气。
  “好。”
  在中国长大,习惯叫别人名字,不是姓氏的桃夭,没在意柳生泉心底里打的小算盘。很爽快的答应她的要求。
  “呵呵——桃夭,桃夭……桃夭是我柳生泉的朋友。是我最最好的朋友!”欣喜若狂的柳生泉双手叉腰,对着天空大喊。
  “扑棱棱——”一群在旁边的樱花树上休憩的小鸟,被她的喊声惊得四处乱窜,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地飞向蓝色的天空。
  见到这一情形。充满豪情壮志的,重新拾掇起丢到垃圾桶里去的自信心的柳生泉,当场呆滞,石化……她就这么不受小鸟待见。
  “呵呵——”
  桃夭忍不住张口大笑起来。缓过气来的柳生泉恼羞成怒地张开手,扑过去想要呵欠对方。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阻挡了她想要报仇的念头。掏出电话,看着屏幕上忽闪的兄长大人几个字。情急之下,她连招呼都顾不得打了。心慌意乱地冲桃夭摆摆手表示再见。迅速按下通话键,一边接听,一边向剧场门口飞奔。
  站在原地,桃夭面带浅笑的目送女孩的背影消失……忽然发觉,她今天也算没白来闻名已久的东京宝冢剧场。
  下回要不要去位于关西的宝塚大剧场,参观下呢?
  她抬起头,仰望清透如水粉画般的天空……
  又添了个“老师”
  午后,桃夭趴在后院樱花树下的秋千椅上赏风赏花,昏昏欲睡中,听到设置的手机闹铃响起来,抬起手,在口袋里努力摸索了半天,拎出叫个不停的手机音乐,迷蒙着眼睛,在键盘上乱按一通,关掉吵闹的铃音。
  过了半响,她缓缓地伸出手,抓住一旁的扶手,挣扎着爬起来,泛着红晕的脸蛋上布满了朦胧的睡意。桃夭眼光呆滞地盯着脚下绿色的草地上零星散落的粉色樱花瓣……
  回忆自己一个多月来,在东京宝冢歌剧场认识了那个叫柳生泉的女孩子后,每天一过晚饭时间,手机短信箱来自柳生泉定时发送,催促她上网聊天的信息。
  回想昨晚在网上半生不熟的语音聊天,桃夭的太阳穴就鼓胀得特别厉害!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舒坦下去。老天爷,她的愿望真的很渺小。唯求有天能回中国去做一条混吃等死,胸无大志的米虫。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伟大的梦想?
  你不能看我日子过得太过悠闲,就派一个充满了蓬勃朝气,热情无比的小女孩,一天到晚缠着我,畅谈她的梦想,她的追求,她的偶像……好不好?我真的没那份激情了。
  “小姐,桃夭小姐……你真的在这呀?”家里的女佣玲子一路轻唤的找寻过来,她眉眼含笑地看着迷蒙着眼睛坐在秋千椅上发呆的女孩,轻笑,“呵呵,小姐一定又是设置成所有来电拒接了吧。难怪精市少爷刚才打你的手机,说打不通。没办法,就打了家里的电话。”
  “哥哥,来电话了。”桃夭缓缓抬起头,望向玲子所站的地方,午后灿烂夺目的阳光,让她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睛,疑惑的发问,“什么事呀?他们网球社,今天不是有训练吗?”
  “噢——说是,下午不训练了。他和真田少爷,柳少爷一同回来,给小姐你补习功课。”玲子的笑容很美,很温和,是属于那种日本传统女性的温婉之美。爱好探索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桃夭,看着她的笑容,时常回忆起自己妈妈琴音的笑容,一样的温婉美丽。
  “补习?”眼眸中的睡意迅速退去,桃夭讶然地跳起。“玲子姐姐,你刚才除了哥哥,真田哥哥,没有多说其他人的名字吧?”生怕自己年纪小小就产生幻听,她瞪大水汪汪的眼睛。
  “呵呵……还有一位以前来做过客的柳莲二,柳少爷。那位少年是很好的人。小姐应该喜欢他的。”除了比较喜欢提问以外,真的是名很不错的少年。玲子微笑着隐去后半部分没说。
  小姐应该能理解那位柳少爷喜欢拿着笔记本收集资料的怪癖。她平日不是也爱拿着笔记本询问各个方面的问题。他们俩应该能谈得来。玲子断定。她的这一误判,导致桃夭以后一见到柳莲二远远的走过来,她就赶紧桃之夭夭。为啥?被问怕了。
  “喜欢——”
  桃夭怔了怔,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愉悦,心底里却在暗咒,我的口语,只要对方的语速不是很快,口齿比较清晰,不去谈论一些高深的东西,作为普通的日常交流是绝对没问题的。真不晓得哥哥在想些什么?非得再给我找个牢头回来,看着补习。
  有真田哥哥那尊大神在,她这小猴子,哪敢出来随便蹦跶!他拿来的那些参考资料,试卷,我都是乖乖的按时完成任务。从不敢拖延半秒。
  “玲子姐姐,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和泉约好了,一起去逛街。”想到偷溜的好主意,桃夭一路小跑到玲子身旁,拉住她的手,轻轻摇晃撒娇,“麻烦你跟哥哥说声。”转身,就要跑路。
  谁料,她刚迈出第一步,玲子温柔的嗓音响起,“小姐。精市少爷说,他回来要是见不到小姐的话。他不介意明天带着小姐一起去学校参观他们网球部的表演赛。”
  去学校参观表演赛?听到这个噩耗,桃夭企图逃跑的身体瞬间僵住,她像个机器人一样,四肢僵直地回转身子,勉强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来应付。
  “我突然想起,跟泉约的是明天。今天就在家等哥哥他们回来。我先去厨房泡壶花草茶。玲子姐姐,再见。”解释完,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速离开后院。
  谁说玲子姐姐的笑容像妈妈了。根本不像。我妈妈才不会那样子温柔的说着威胁的话语。她只会抄起一根死人骨头,恐吓我。更别提像这样温柔的给你一刀。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恐怖了。果然,这世界上,越是温柔的女人,发起飙来越恐怖。
  目送桃夭飞快的跑回屋子,玲子温柔面容上浮现得逞的笑容。对不起哦,桃夭小姐。为了早日达成夫人的愿望。我撒了一个小谎。精市少爷,并没有说他回来见不到你,明天就带你去学校参观网球社的表演赛。
  像精市少爷那般温和的少年,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妹妹做不愿意的事呢?所以,这个坏人,就由即将离开这个家的我来做吧。
  达成目标的玲子,伸手掏出围裙里的电话,按下通话键,听到属于少年的温和磁性的嗓音,“下午好,玲子姐姐,桃夭在吗?”玲子面带笑容轻声回答,“精市少爷。小姐说,她很欢迎哥哥带朋友回家。”
  “谢谢你了。玲子姐姐。”很满意听到的妹妹说欢迎他的朋友去家里玩。幸村挂上手机,转头对坐在桌子旁边收拾东西的真田,柳莲二,说道,“桃夭在家里。莲二,今天要麻烦你了。噢——弦一郎,我忘记跟你说了。桃夭昨天问了,说府上什么时候有空。她好来拜访。”
  “她的日语进步的很快。基本的会话目前不成问题。去你家拜访,也不会出现太过失礼的地方。”
  幸村暗暗佩服妹妹想得周到。上次跟她提及真田的祖父邀请她去做客的事。她沉思了会,摇头拒绝了。说等她口语能过关的时候再去拜访。这样才不至于,发生令双方的尴尬的事情。
  “嗯。晚上回家,我会向祖父禀告。”
  比起桃夭的飞速进步,真田想到社团里因英语随堂测试未过关,到现在还被老师拽到办公室里痛斥的社团成员。感慨,这世上,还真不能人比人。同样给俩人补习。一个进步神速。一个原地踏步(貌似还有退步的嫌疑)。
  “部长——上次给你妹妹的卷子拿错了。我把我们班测验用的试卷,错手拿给真田了。很抱歉,给你妹妹添麻烦了。”柳莲二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叠卷子,递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却没换下身上运动服的幸村。
  接过,试卷,放入自己的书包中,幸村微微一笑,“没事。桃夭都会做。尤其是关于历史,连我这个自小在日本长大的都自愧不如。”化学也出奇的好。他省略不说。
  “你妹妹历史很好吗?”柳莲二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随手拿起笔记本,水笔准备记录。“我记得真田说,她是在中国长大的。”
  “呵呵——她喜欢推理探索历史的足迹。”幸村淡淡的瞥眼柳莲二习惯性的动作,用一句话搪塞过去。
  闻言,柳莲二半眯的眼睛微张,推理探索历史的足迹?这话在哪里听过。静思三秒钟之后,他猛然想起柳生曾经跟他提起的奇遇。
  十二岁左右,和部长一样鸢紫色的瞳孔,书道不错,喜欢围棋,爱好推理历史……名字叫桃夭的外国女孩。
  什么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柳莲二这回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柳生所谓的唯一一次砸锅的日行一善,是源自部长的妹妹——桃夭。
  嗯,决定了。晚上回家上网,和柳生聊聊,见到部长妹妹的印象,呵呵——不过,我不会跟他提及,部长妹妹就是他在书店中偶遇的女孩。
  礼尚往来,是非常重要的!柳莲二清秀的脸庞上浮出一缕颇有深意的浅笑。
  “莲二——我们该走了。”
  无意间抓到柳莲二脸上瞬间划过的深意,幸村眉头轻皱,他心底里不由起了怀疑,他这次的邀请,到底是对,还是错?邀请一个喜欢无时不刻刨根问底,观察力特别敏锐的朋友来自己家里做客……
  “好的。”
  万分肯定自己数据的柳莲二背起网球袋,拎着书包和换洗的球衣,赶上走到社办门口的幸村和真田俩人。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部长,你妹妹以后是不是要考立海大?”
  “是的。爸妈都有这个想法。根据这段时间她做的试卷来看。估计会跳级。”幸村转过头,温和友善的回答,“到时还要请你们多加照应。桃夭一直都生活在中国。对日本不太了解。”
  “应该的。”真田肃然点头。“精市,桃夭进学校后,是不是加入围棋社?”
  “这我不清楚?倘若按照她的愿望。应该是上完课,马上回家。而不是参加什么社团活动”
  幸村想起妹妹听到关于学校必须得加入社团的要求后,顿时没精打采,浑身散架,趴在床上不动的可爱样子,眼睛里泛起清浅的温暖之光。
  回家后,有个妹妹在身边腻着的感觉真好。桃夭既乖巧又听话,不像柳生整天要为他妹妹收拾一堆乱摊子。他脑海中浮起,柳生找他交流如何增进和妹妹之间沟通的事。看着柳生头疼的脸孔,幸村嘴角的笑意更浓。
  “弦一郎,一切以桃夭的意见为重。”妹妹肯留在日本已是莫大的惊喜,幸村不想再勉强她去做任何事。
  “嗯。”
  真田理解好友的想法。若是他身处在那个位置,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巴士来了。”
  收集到不少不为人知的内幕的柳莲二,很遗憾的望着驶进站台的巴士。要是再晚点来就好了。他一定能挖到更多关于部长妹妹的资料。
  解惑抬起手缓缓将烧开的水注入透明的玻璃壶中,伴着水流的翻滚踊跃,躺在壶底的菩提子,熏衣草,西洋甘菊纷纷在水波中潋滟起舞,戏波逐浪。转瞬间,原本显得平凡无奇的玻璃茶壶,像是一副刚刚画好的水粉画,色彩细腻柔和,却又惹人注目。
  桃夭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嗅着散发在空气中的草木三友茶的清香,胸臆间顿时涌上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很温暖,很舒适,淡淡的,让人回味不已。
  好想念,幼时一家三口,在野外泡花泡草的自在日子。她在心中默默怀念。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估摸下时间,觉得哥哥和他的朋友都差不多快到了。遂将玻璃茶壶,茶杯,还有玲子准备的点心,一起放入托盘。走出厨房。
  刚进入客厅,门铃声就响起来了。她急忙将托盘放到一旁茶几上,一路小碎步跑去玄关处,看到视频上温文尔雅的哥哥,面容冷漠严肃,实际上是个很照顾妹妹的好哥哥真田,还有一个脸孔清秀半眯着眼睛的男孩子,大概就是玲子说的柳莲二。
  她对着对讲器说了声,“哥哥回来了。真田哥哥好。学长好。请稍等下,我给你们开门,”按下开锁的按钮,铁门打开,三人鱼贯而入。
  桃夭偏过头想想,随即转过身子,跑到一旁的鞋柜,取出客人来专用的拖鞋,放到玄关处,等待三人进门。
  “我回来了。”
  “承蒙关照,我们(又来)打扰了。”
  三人进门,幸村一眼瞥到放在玄关处的客人专用拖鞋,看到桃夭穿着粉色的格子围裙微笑站在玄关门口欠身问好的画面,心中动了一动,瞬间涌上一股异样的舒适满足感。
  一心扑在网球上,从未经历任何感情洗礼的他。看着妹妹笑得很温柔地站在玄关处,鸢紫色的瞳孔在笑容的映衬下显得漂亮极了。幸村的脑子里刹那间生出一种离奇的幻觉。觉得桃夭此时就像是一位新婚不久的妻子,在家中微笑地等待丈夫的归来。
  旋即,他摇了摇头。晃掉脑子里奇怪的念头。都在想些什么?桃夭是妹妹,她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他都想到哪去了?但,一想到妹妹有天会穿上白无垢,嫁给别的男人。他左胸口上方的位置便有些闷闷的错觉。
  桃夭傻傻地盯着哥哥身上穿黄色的运动服,回忆那天在书店偶遇的那名少年穿的衣服,瞳孔瞬间放大,接着急速收缩,嘴角抽了抽,敢情她真的错过了不少——
  幸村回过神来,发现妹妹傻乎乎地盯着他的队服不动,心中不觉好笑,他好像还没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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