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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今天开始学日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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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堆积在桃夭心头的疲惫无措,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她忽然之间觉得,好累,好累,好想一直就这么躺着,睡着,不言不语,不去思考,不去算计……像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呆呆地看着外面的一切。
‘孩子,不可以逃避哦。越是遇到困境,你就越要坚强的爬起来。因为,你不是一个人。有很多你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默默地看着你——前进。’
突然,脑海中回响起爸爸的话语。是的。她怎么能在这里不清不楚的倒下去。不论长辈的想法到底如何?作为晚辈的是否,也等真正了解了前因后果,再下定论。
无神的瞳孔里重新注入了属于生的活力,桃夭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过来。她松开蜷缩成一团的身体,让它自然地侧卧在地板上,不停深呼吸,深呼吸,平息胸口处疯狂奔涌而出的情感激流。
她凝望着窗口悬挂的风铃下面飘飞的祈愿便签,上面印着俩个人的签名与心愿。正面是哥哥的祝福,反面是她的心愿。浅蓝色的纸片在风中迎风舞动,似乎想将上面的祝福心愿,放飞。
爬起来,桃夭走向风铃,抬起手,捉住翻飞的纸片,心绪万千地注视着上面的祝福——愿我的桃夭平安康泰一生!幸村精市。
我的桃夭?她垂下眼睑,嘴角往两侧扬起,一抹浅浅的,温暖的笑意,在心湖中荡漾开来,泛起一丝丝缕缕的涟漪。
她好像被欺骗了很久哦,要不要讨回这笔帐呢?脑海里像是在放映幻灯片一般,将以往觉得困惑诡异的画面连接起来。
真的是太“单纯天真”了!哼,念在你生病,需要开刀的份上。暂时算了。等你病好了。我们俩再来算总账。桃夭咬住下唇,眼睛里闪过一道精芒。
“桃夭,柳生家的泉来看你,给你送行了。”门外传来敲门声,紧跟着是奶奶温柔的声音。
“嗯。谢谢奶奶,我就开门。”
她放下手中的纸片,转身,准备去开门,刚踏出一步,她蓦地想起,自己刚哭过。于是,冲进浴室,洗了把冷水脸,用毛巾敷了下明显红肿的眼眶。然后,才跑去开门。
“谢谢奶奶了。泉,你进来吧。”桃夭偏过脸,欠身感谢祖母。等祖母笑着转身离开了,她才松了一口,拖着站在门口的柳生泉,进屋子里。
“泉,你怎么想到今天来了?”
桃夭的问话刚脱口,柳生泉先咋呼起来,她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惊讶,结结巴巴地问:“桃夭,你怎么哭了?”
“噢,想起要离开大家了。觉得有点不舍。”桃夭面不改色的撒谎。她才不会将心底里的烦恼告诉眼前这个生性纯真的女孩。
“我也是哦。我会很想很想你的,桃夭。不过,暑假很快就能过去的。我们俩在新的学期了,又能在一起玩了。”听了话,柳生泉的俏脸一下子垮下来,她嘟起小嘴,闷闷不乐的幻想。
“呵呵,是的。这世界上,就数时间过得最快了。”桃夭感叹。她抬眼,看向嘟起小嘴,打着送行的旗号,保持沉默的柳生泉。
“泉,你是不是跟仁王学长吵架了?”
她淡淡的询问。前天,在哥哥那里遇到仁王学长,留意到他眼睛里透着暗淡,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有点怪怪的。见到她,一反平常的热络,笑了笑,问候了声,旋即,大跨步离去。
“谁跟他吵架了?他是不是跟我告状了?”柳生泉眼眸圆睁,昂起脸蛋,愤愤不平的抗议。
“泉,你心里是不是还在责怪仁王学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桃夭歪着脑袋,盯视柳生泉躲避的眼神,心下了然。这孩子,准是将车祸的责任,全都推到仁王身上去了。
她嘴角一弯,勾起一丝浅笑。伸出双手,搭在柳生泉的肩膀上,眼神很认真的说:“泉,仁王学长只是一个普通的男生。并非超人。他没有能力,在救了你之后,再来救已经飞出去和车子相撞的我。事情的发生是有些遗憾,但,那是不可预期的。泉,仁王是无辜的。请你不要再责怪他。”
“可是。他不救我也没关系呀……”
柳生泉猛地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辩解。性格坦率的她认为,仁王分不清主次。她跌倒了,最多崴脚而已。可,桃夭?她此生都忘不了,桃夭被抢匪一把推出去,身体与疾驰的车子相撞在一起,飞向半空中,翻滚落地的画面。
“傻瓜,当时情况危急。他也没想到我也会被波及在其中。见到你被抢匪撞倒,他情急之下出手扶住你,也不过是出于身体的本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摔倒在地,不去救援吧。泉,仁王学长是个有情有意的人。你要珍惜。”
桃夭捧住柳生泉的面孔,语重心长的劝慰。她打心坎里不希望,这对冤家,因这事,从此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还是不能原谅他。反正,我还要再生一段时间的气。”柳生泉气呼呼地咕哝。
见此,桃夭的脸上,不禁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俩人还真印了中国的一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呐。桃夭,你走了,幸村学长怎么办?”
柳生泉张大眼睛,好奇的发问。没提防住她来这一手的桃夭,顿时傻眼,俏丽的脸颊晕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色。踌躇了老半天,桃夭鼓足勇气,抬高下巴,理直气壮的回答:“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啥意思?不懂。”柳生泉不明所以。她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将从哥哥那里偷听偷窥来的秘密,公告于天下:“桃夭,我哥哥和柳学长聊天说,幸村学长喜欢你。不是哥哥喜欢妹妹的那种。是男生喜欢女生的那种。我觉得也是。幸村学长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是很温柔很温暖的那种。像是要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爱一辈子的感觉。”
“呃……”
闻言,羞得耳根都通红的桃夭,恨不得地板上出现一个大洞,能让她躲藏进去。身旁的人都知道这事,连性子单纯的柳生泉,居然也一清二楚。而作为当事人的她——还蠢蠢笨笨的认为是兄妹情。
坏蛋,披着纯良的绵羊皮的大灰狼,骗了人家的初吻。还一脸无辜的说,是家人之间的普通问候。甚至,信誓旦旦的保证,真田哥哥也清楚这个礼节。她可以去求证。
桃夭猛地攥紧拳头,站起身,大叫一声。
“大坏蛋!”
“桃夭,你怎么了?”柳生泉吓得跳起来,眼睛小心地瞥了眼,满脸通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涩的桃夭。她好象又闯祸了。
“噢,没事,没事,我想到些很让人气愤的事情罢了。泉,我们继续聊天。”桃夭不堪在意地摆摆手。
“嗯。桃夭,这是送行的礼物。是平安符。我特地去庙里求的。”柳生泉拿出一个蓝色的护身符,送上。
“是吗?太谢谢泉了。我会放在口袋里,随身携带的。”桃夭惊喜的接过,爱不释手放在手里把玩。
她决定,待会旁敲侧击,从柳生泉的嘴里,掏出更多关于她和某人的资料。等着,往后跟某些人,算总账。
“泉,你哥哥和柳学长,平日经常聊这些吗?”某人化身狼外婆,循循善诱。
“是的。他们常交换资料。我见多了。我跟你说……”
天真可爱的小红帽一五一十的将肚子里所有的已知未知的内幕消息,在这六月末的早晨,伴着风铃的叮当声,一股脑地倾倒而出……真是,几人欢喜,几人忧输赢送走柳生泉没多久,幸村信繁的车子便到家门口了。
通过和柳生泉的深谈,彻底转换好心情的桃夭,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弯腰和眼眶泛红的祖父,祖母,美智子妈妈他们三人道别,她衷心的说了声,“谢谢,我爱你们,爷爷,奶奶,美智子妈妈。还有信繁爸爸。向阳叔叔。真的;非常的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无私的关怀和照顾。我会在比赛结束后,尽快赶回来的。请大家不担心,我会跟风筝一样,一去不复返。”
说完,她跑上去,一一拥抱祖父,祖母,美智子,紧紧抱着,心中默念:“再见了。我可爱的家人们。即便,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我依然记得父亲的教导,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所以,你们会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家人!”
“桃夭,该走了。不然,会赶不上飞机的。”
李向阳坐在车里看看时间,眉眼带笑催促。他很高兴,见到桃夭和幸村家人的关系如此融洽和睦。仿佛他们从来都是未曾分开过的一家人。他脑子里也对方才与幸村信茂定下的文书,信心百倍。
这趟回国,真的得好好同自小看着桃夭长大的朋友们聚个会了。李向阳感叹。要商量下,他们共同的女儿,出嫁时,他们这些做家长的,该怎么给置办嫁妆?
幸村家要是按照三媒六聘的古礼,上门来提亲的话,他们这些女方家的长辈们,也不能太寒碜了!
汽车疾行在前往成田机场的高速公路上。桃夭静静地坐在后座,聆听着驾驶座位上的信繁爸爸和副驾驶座位上的向阳叔叔之间,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听到高潮处,她的嘴角一弯,勾起一缕浅淡的笑意。
这些大人们,有时候讲起话来,拐弯抹角,客气话满天飞,讲了老半天,他们俩的主题都没偏离过一个,那就是——她是属于谁家的?
桃夭偏过头,凝望车窗外疾驰而过的绿化带,心中抗议,我才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呢。我只属于我自己。我的名字,永远都是桃夭!而非幸村桃夭,或者其他桃夭。即使,爸爸妈妈他们曾经想过给我的名字,添上幸村的姓氏。但,我仍然不愿意。
看腻了一路的风景,她低垂着头,百无聊赖地玩弄胸前的安全带,口袋里手机的振铃声悄悄地震动了两下。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上面有N个未接电话,以及N条短信。
拇指迅速在键盘上移动,她抿紧红唇,盯看未接电话,短信后面的署名——哥哥。眯眯眼睛,桃夭不自觉地将牙齿咬在下唇上,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她眸底的思绪万千。
决定了,不理他!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让你也知道,小羊被惹急了,也会咬人的。
眼波流转间,桃夭的拇指快速地按了几个字——大灰狼!并按下回复键。看着屏幕上显示信息已发送的信息。她的嘴角上滑,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展开胜利的笑颜。
“桃夭,我们下车。成田机场到了。”李向阳回首叫了声,低垂着脑袋,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的桃夭。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笑声爽朗的感谢幸村信繁。
“信繁,谢谢你专程请假,赶来送我们。下次来中国,我做东,请你们全家好好玩两天。”说完,他接过从后车厢提下来的行李箱。
“桃夭,我们快点进去。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信繁,你不要送了。你快点回去吧。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桃夭的。”
李向阳瞥视了眼慢腾腾爬下车子的女孩,催促她快点拉着自己的箱子进去。他冲着幸村信繁眨眨眼,示意他尽快赶回医院去,陪伴即将手术的儿子。
“信繁爸爸,你去医院的话。把这个给哥哥。跟他说,不许现在打开。要等动完手术后才可以。”桃夭在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封信,笑得天真烂漫地双手递给幸村信繁。
“嗯,桃夭,你回到中国,记得没事给你哥哥发发信息,打打电话。至于,家里其他的人,你就不用担心了。孩子,快点走吧。不然,赶不上飞机了。”幸村信繁接过沉甸甸的信封,一脸慈爱地抬手摸摸桃夭的头发。
“好的。信繁爸爸,我走了。我会常常给你们写信发邮件的。再见了。”
桃夭拖起行李箱转身走向机场大门。望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她回想三个多月前,第一次从这里走出来的情景。心头扬起一阵淡淡的非喜非悲情怀。
时间的洪流最终会淹没一切。当我们成为历史的时候,曾经在心中纠缠过的那些无可奈何,早已无迹可寻。
坐在候机室,她拿起手机,迟疑了三秒钟,按下通话键,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狂喜的声音,“桃夭,是桃夭吗?”她微蹙的眉宇舒展开来,丝丝缕缕的幸福弥散在空气中。
“哥哥,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她语调轻柔地表达。随后,关机。等待,上飞机的时刻到来。
喜欢我!瞳孔瞬间缩小,呼吸的频率变得急促,幸村精市右手紧紧抓住电话,左手按住胸口某处狂跳不已的地方,他似乎能感受到妹妹话中的真实含义。
大灰狼?呵呵,原来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是这么回事。他了然的目光落到窗外挂在树梢上的蜘蛛网上,桃夭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不知道,网球部的那些人,今天在球场的的表现如何?
弦一郎,你是否明白?我们输不起!幸村精市攥紧双拳。此时此刻,他真的感觉到,无论是在手术台,还是球场,他都输不起!
桃夭,要是你在的话,一定有要笑话我太过执着于胜负了。他重重地叹口气,想和伙伴起站在球场的急切心情,使他孤注一掷,决定了手术的时刻表。
亲爱的伙伴们,当你们在赛场上拼搏的时刻,我也在手术台上,和生与死作着斗争。我深信,手术必定会成功。而你们,也必然会把胜利的喜讯传送到我的枕畔。
“幸村,该做准备了。手术的时间快要到了。在跟桃夭通电话吗?那孩子今天不来,真的很可惜。”
护士长幸子小姐推门进来通知手术时间,她眼光溜过幸村手中的手机,语带惋惜的叹了声。
她不清楚,眼前的男孩,为什么要将具体动手术时间隐瞒,将桃夭蒙在鼓里。她觉得,幸村做错了。桃夭那孩子看着很好说话,其实,挺死心眼。谁要是骗了她,就等着她一点一点报复吧。
“她要回中国去参加比赛。那场比赛很重要,我不想影响她的心情。幸子小姐,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了。”幸村微微一笑,稍作解释。
“是这样那!幸村,接下来的时间段,你可要加油。要知道,人类的意志力完完全全可以创造出奇迹!我等着你来创造。”幸子小姐笑着点头,鼓励。
“是。”
放松心情,轻装上阵,幸村精市侧仰头,注视窗外的蓝天白云,猜测妹妹此刻是否已坐上回国的飞机。桃夭,等你再次回来的时候,我们好好的倾谈一回吧。
门打开了,医护人员陆续走进来,随之进来的还有一张活动床,幸村精市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躺上活动床,缓缓闭上双眼,等待决定命运的时刻到来。
在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刻,他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同伴,得知,真田依旧在场上比赛的消息。他平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扣住活动床的床沿,会赢的,弦一郎,我相信你!
伴着麻醉剂药效的挥发,幸村精市的意识逐渐模糊,耳畔隐隐传来各式各样的嘈杂声,头顶的灯突然亮起来,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的视网膜一片空白……他知道,属于他的比赛开始了……
手术室外,网球部的其他人焦急忍受着心理生理的双重煎熬,一边来自赛场,一边来自手术室。
今天的比赛异常激烈,双方都拼出了白热化的状态。走到退无可退之地的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们,不得不承认,今年的青学很强!是他们通往三连冠的有力竞争者。
“奇怪了!今天部长妹妹怎么没来?”
一直期盼着能见到桃夭,屡次错身而过的丸井文太,依靠在墙壁上,吹着泡泡糖,环顾四周,惊讶的提问。不是说,部长和妹妹的感情很好吗?哥哥动手术,感情很好的妹妹,竟然不来。这也太诡异了。
“桃夭,回中国去参加赛前封闭式集训了。她不知道部长今天手术。”
不愿意队友误解性情朴实的女孩,柳莲二若有所思地抚摸手中的笔记本。现在应该坐在飞机上了吧?部长的心思,真让人琢磨不透。俩人的感情更是扑朔迷离,发展速度异常缓慢。
部长,你真的不担心有人会窥探你细心呵护着的女孩吗?柳莲二心中忽然升起,想要下水去搅浑的欲望。他的视线扫向一旁双手抱胸,侧头不语的柳生比吕士。
貌似柳生是最早察觉出事实真相的人。要不要拖他一起下水看热闹呢?仁王的话,就免了。他连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一个柳生妹妹,够他手忙脚乱,分不清方向了。
“部长妹妹去参加封闭式集训?她参加什么比赛呀?”丸井文太感兴趣地跳到柳莲二的身旁,眼珠子不停地瞟呀,瞟向柳莲二手中的笔记本。
“她参加中日韩三国少年围棋擂台赛。是国际性的大赛哦。听说,从这场比赛脱颖而出的人,会成为三国棋坛上新的接班人。”柳莲二不慌不忙地收起手中的笔记本,以不变应万变。
“哇,部长妹妹这么厉害!”
丸井文太瞪大眼睛,连吹的泡泡都忘记收回了,“啪”的一声,沾得他满脸都是。等他收拾干净,抬起头,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长廊的尽头……
“副部长来了——”有人惊呼出声。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脸色暗沉,看不清表情的真田身上……
“我输了。”
……沉默的气氛瞬间笼罩了整条长廊……
心的抉择“向阳叔叔,飞机无法起飞吗?”
桃夭抬起疑惑的小脸,观察了下和他们同坐一个航班,情绪激动的其他乘客,轻声问。暂时走不了了吗,这是不是天意弄人呢?
“嗯。机场服务人员通知,由于出现了些意外状况,所以,飞机暂时无法按时起飞。我们要稍微等会了。桃夭,不如去那边的咖啡店坐会。等一会登机的时候,我再来通知你。”
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的李向阳,面色平静的看看腕上手表显示的时刻,估算需要等候的时间。他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咖啡馆,笑着建议。
“嗯。我去那边。向阳叔叔,不急。我们的时间很充足。”
桃夭顺着手指指的方向望去,一间装饰很简单温馨的咖啡馆映入眼帘。她侧过头,笑了笑,拖着自己的行李,径直走向咖啡馆,走了一半路,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身,对着李向阳喊道:“向阳叔叔,请给老师他们打电话。通知飞机晚点的消息。”
“知道了。桃夭。”李向阳挥挥手,示意他会照做的。
听到李向阳爽朗的回答,桃夭心头扬起一股愉快的期待。回国了,她终于要回国了。回到朝思暮想的故乡去了。
她深深吸一口气,掉头拉着行李箱,昂起下巴,走向咖啡店。进入咖啡店,她点杯牛奶,一份简单的抹茶蛋糕。而后,拖着行李箱,坐到店内角落临窗的位置。双手支撑着脸颊,等待时间的流逝。
即便向阳叔叔不说,桃夭也清楚。飞机出现事故,导致班机延迟的话,恐怕不是简简单单一两个小时能解决得了的。看来,今晚要在机场过夜了。
桃夭长叹一口气,从包里,取出柳莲二送的临别礼物——棋谱。坐在位置上,单手托腮,静静地翻阅。
研究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到颈子酸疼得厉害的桃夭,转转了脖子,放下手中的棋谱,端起一旁冷掉的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她抬着头,视线无意识地在灯光明亮的店堂内四处打量,目光停留在了显示时间的古老钟摆上。
那钟摆没动过吗?她讶然。歪着脑袋思索下,应该是第二天了。看棋谱太入迷看。桃夭抿抿嘴唇,想起前世没日没夜打谱的时光。
不过,向阳叔叔还没来。看起来,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她暗自思忖。
只是,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听到她的答案后,会不会晚上睡不着呢。桃夭无聊都趴在桌子上,拿起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碟子里的抹茶蛋糕。不一会功夫,蛋糕就被她戳成一堆蛋糕渣子。
不想了。还是,打个电话去问问。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听听当事人的态度。桃夭咬紧下唇,做下决定。她动作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电话。
眼角抽搐了下,我好像忘记开机了。天!犯大错误了。没上飞机,手机却一直关着。不知道,有人会不会因此着急?算算时间表,她现在也该是在中国了。
她按下开机的按键。手机的网络信号刚显示正常,一通电话便打进来了。听着设定给柳生泉专用——活泼可爱的童谣团子之歌,桃夭一愣,怎么回事?她心底泛起狐疑。
“晚上好,泉,你——”
她的话刚出口,便被柳生泉打断了,只听到话筒那边,柳生泉清脆的嗓音急切地告诉她一个惊天的秘密。
“桃夭,你到中国了吗?我有急事通知你。幸村学长骗了你,他是昨天动手术。还有,哥哥刚才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我旁敲侧击一会,他才透露说,他们的比赛输了。幸村学长醒过来听到了,情绪很激动……”
愣怔了半响,桃夭的眼睛里飘起丝丝缕缕的哀伤,她觉得嗓子眼好疼,疼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电话那头焦急等待回复的女孩,沉默良久,她勉强挤出一个词汇:“谢谢。泉。”
说完,她直接关机。精神恍惚地呆坐在位置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桌上戳得稀巴烂的蛋糕,望着千疮百孔的绿色蛋糕,视网膜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越聚越多,水雾变成水流,沿着眼角顺着脸颊流淌到嘴里,苦苦涩涩的味道顿时充斥了整个口腔……
“骗子,大骗子,世界上最最大的大骗子!”喃喃自语。“往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任何话语,任何保证,任何……”
柳生泉的消息如同一道六月惊雷,硬生生的扯开了桃夭刚愈合不久的新伤痕。幸村家的长辈们,和着向阳叔叔一起蒙骗自己,她能够理解。可,为什么哥哥也要这么做?手术的日期应是早就预定下来的。她敢肯定。
“桃夭,你把东西收拾下,我们立即乘坐另一架飞机回中国。嗯,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鼻子,是谁欺负你了?”
见到桃夭一个人坐在位置上默默流泪,李向阳原本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惊愕,他皱紧眉头,忧心忡忡的问。
“没有,我忽然想起一些往事。向阳叔叔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桃夭慌乱地抬手背,胡乱擦拭脸颊的泪痕,将桌子的棋谱收拾进包里,起身,拉起行李箱,催促道:“向阳叔叔,我们去检票口吧。老师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噢?”
桃夭不肯说具体的原因,李向阳也不好问什么。女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很正常。他盯看了暗淡无神的眼眸几秒钟,脑子里隐约觉察到事情的真相。
从小看着桃夭长大的他,十分明白她死心眼的性子。这事要是不解释开,幸村家那小子,这辈子想要得到她的原谅,会难于上青天!
“桃夭,有些事情是要用心去体悟别人的心意。”他语重心长的警告。
桃夭恍若未闻他的告诫,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前。其实,打一开口说去检票口,她就后悔了。只是,现下碍不下面子说,她暂时不想回去,想去东京看哥哥。
她反复的想,使劲的去想,觉得自己对待长辈们的处理方式,和哥哥的截然不同。长辈们隐瞒这么多,她三下两下,自己就想明白,想通畅了。哥哥,她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给他,便将罪名定下来。
虽说她心里对他隐瞒欺骗的行为痛恨无比,但,念在他刚动了大手术的份上,暂且放下这堆子乱帐。你给我等着,女子报仇的话,三十年也不晚。
还有,柳生学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透露给泉妹妹听的。反正,哥哥网球部的一干人等,我都会好好招待你们的,特别特别殷勤地招待。真田哥哥——你,我会特别加倍!
她猛地转过身体,对着一副嫁女儿心态的李向阳,情绪异常平静的说道:“向阳叔叔,我想去东京。”
久经风霜的李向阳从中嗅到风雨俱来的气息,他无声祈祷,愿神保佑您,幸村家的小子。随后,他意图撇清干系:“桃夭,不是我不告诉你……”
“我知道。向阳叔叔,我会在一周后,回国。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请务必向老师说明原因。我先走了。再见。”
不假思索的打断李向阳欲出口的辩解,桃夭的眼神明亮而活泼。里面闪烁的慧黠光芒,令李向阳心中的祈祷趋势愈加频繁。幸村家那小子,将来一定是个宠老婆的“气管炎”。他笃定。
“向阳叔叔,再见。我们一周后,在中国见。”桃夭拖着行李箱挥手道别,踌躇满志地坐上车,赶向东京的医院。那里,有一个人在等着她去——算账!
坐在出租车上,桃夭和司机师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顺便借由谈话的空挡,理清脑海中混乱的思绪,安排好未来的规划。可,一直以来横梗在她心灵深处的秘密,关于她没喝孟婆汤,就赶着投胎的事实。又该如何处置呢?她偏过头,眸底透出深思。
车子在天色全黑之前,停在医院的门口,桃夭欠身感谢司机师傅,拖着行李箱,站在医院的门口,眸色复杂地凝望门诊大楼旁边,灯火通明的住院部大楼。在她刚想提步走进去的时候,一声惊喜的喊声落到她的耳畔。
“桃夭,你怎么会在这里?幸村说,你回中国了呢、真是太好了,你快跟我进去,你哥哥的心情不太好,有点激动。这样对他的术后愈合很不利。他今天拒绝任何人探访。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没等桃夭反应过来,正要下班的幸子小姐一眼瞥见站在医院门口,一身外出打扮,拖着行李箱的女孩。她兴高采烈地上前,一把抓住桃夭的胳膊,顺手拉起行李箱,住院部的大楼方向前进。
不一会功夫,俩人便来到幸村精市的病房门口,幸子小姐这才松开抓紧桃夭胳膊的手,眉眼弯弯地做出一个加油鼓励的手势,“呵呵,桃夭,一切拜托你了。要加油,搞定他!”挥挥手,像是一阵来去无影的风一般,消失无影。
搞定他!幸子小姐在开玩笑。桃夭眉宇轻蹙,唇角一勾,一抹无可奈何,融入走廊里幽暗的灯光中。
她敲门,无人应答。垂下头,考虑了会,决定私闯。桃夭撇撇嘴角,抬起手,手指碰触到冰冷的门把手,停顿了一秒,接着,她鼓足勇气,打开门,室内漆黑一片,她不禁闭上眼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
深吸一口气,她拖着行李箱,悄无声息地走进病房,关上门。半眯起眼睛,凝视躺在床上的黑影。放开握紧行李箱的手,她如同夜行的猫咪般,落地无声地走上前去。
通过朦胧的月光,她伸出右手,眼带怜惜地抚上病床上人泪迹犹存的脸庞,看似坚强无比的人,在某些地方,其实,比起普通人更为脆弱。
“桃夭,是你吗?”
伴着一声轻唤似的呓语,一只手快速抓住桃夭的手腕,用力一带,没提防的桃夭,整个身体扑向病床,为避免自己压到哥哥,她迅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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