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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今天开始学日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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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你要走了吗?”小林的问话,及时掐断了桃夭试图偷溜的行为。她僵着身体,将身体转向挂字画的墙壁,讪笑着虚应:“我看看字画……”动作极快地走到墙边,装模作样地研究起来。
  用笔的力度不够,转折的地方过于生硬,这捺——捺得轻飘飘的,跟没吃饱饭似的。实在不堪入目。桃夭眼光挑剔地观赏自己三年前的旧作。唉!总的来说,这幅字,就配作为废纸,给煤球炉子引火时用。挂在这里的话。她两眼翻白,惨不忍睹。
  愈看,桃夭愈加恨不得将它一把扯下来,丢到垃圾桶里去毁尸灭迹。就当她预备伸出魔爪……
  “幸村,懂书道吗?社里……”
  小林再次及时阻止了桃夭的一时冲动。意识到自己的犯罪行为,桃夭忙不迭地将自己的手紧紧攥紧,在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转身,打断小林的话语,连连摆手:“小林学长,说笑了。我连棋都下得丢三落四的。怎么会懂得书道这种蕴含人生哲理,玄乎其玄的高深东西呢?小林学长,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教室中去了。您慢慢收拾。再见”
  桃夭揉揉胳膊上明显的小疙瘩,语速极快地表达完自己的浅薄无知。弯腰欠身,抄起一旁桌上的袋子。不等小林反应过来,直接疾步离开是非之地。
  “幸村,我不过是想请你帮忙整理下棋谱。”看着桃夭同逃命般奔跑离开的举动。小林眉头微拧,哭笑不得地看着摊了一大桌子的学习用品。这也太奇怪了!用得着这样吗?
  午后,一缕缕清风调皮地戏弄着挂在窗口的风铃,叮叮咚咚的飘渺之音,伴着小林关门离去的背影,欢快地跳跃在阳光斑斓的竹林间,如同往常一样,记录着属于围棋社的幽默小故事。
  五月的祝福放学后,不需要参加社团活动的桃夭,背起书包,和福田爱子打了声招呼。离开校园,前往一早跟同学们打听好的制作传统风筝的作坊。一路上,问了好些路人。她才找到了位于巷子深处,看上去比较冷清的老作坊。
  掀开布帘子,桃夭说了声“请问有人在吗?”低头,侧身进入,稍稍有些陈旧的店铺内。抬头,目光一下子被墙上挂满的各式各样风筝给黏住了。她双眼放光地走上去,仔细研究风筝的骨架,材料,绘制的工艺。都是绝品。她暗自感叹。
  这时,隔间的竹帘卷起,一名年约六旬左右的老者走了出来。桃夭急忙弯腰行礼:“很抱歉。打扰了。老先生。”那名老者微抬眼看了下,身穿立海大制服的桃夭,见她举止礼貌得体,哼了一声。便去忙自己的事情。
  “老先生。对不起。能不能打扰您一下。”桃夭移步上前,面带微笑,欠身询问:“我想亲自动手,为自己的兄长,制作一只金红色的鲤鱼风筝。作为节日的祝福,赠送给因病住院的他。”
  像是没有听到桃夭的请求。老人表情严肃地坐在工作台上,一手拿竹刀,一手抽拉劈好的竹条,白色的竹肉伴着抽拉,渐渐化作一卷卷竹絮,飘落在地……
  见此,桃夭也不泄气。她再接再厉,弯腰请求:“老先生。我真的很想亲自动手制作一只金红色的鲤鱼风筝,为病重的哥哥祈福。求您能够答应我的请求。我会付清所有材料所需的费用。拜托了。老先生。”她再度深深地弯腰。
  “嗯……你学过吗?”老人别过脸,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桃夭喜出望外的点头:“小时候。爸爸曾经手把手的教过我制作风筝。倘若,能再得到您的指点。我会非常感激您的。”
  “我有些不用的竹条可以免费送给你。还有一些裁剪下来的边角绢纱也是。制作工具用的小材料,也可以免费提供。不过……”老人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来,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布满了怀念。桃夭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老人眼睛里蕴含的情感,吸引住了。
  “你得做两只。将其中一只送给我。”老人沉默了许久,才说出最后的要求。
  “好的。真是太感谢您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做好风筝的。请您也多多帮助我。”桃夭开心地弯腰感谢老人的慷慨相助。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话打动了老人。使得他同意帮助她完成心愿。
  “看到那边角落里堆放东西的小工作台没?你所要的所有东西,都在上面。你自己去做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找我。”老人依旧面无表情地抬手,指指位于店铺里面的小角落。吩咐。
  “还有。你的衣服不适合做风筝。穿上那边挂着的粗麻布工作服吧。”
  在桃夭欣喜地迈步走向角落时,老人再度开口。闻言,桃夭回转身体,笑容灿烂地感谢老人细心体贴的举动。真的是一位特别好的老爷爷!她快乐地想。
  放下手中的书包。取了挂在墙上的工作服穿上。稍稍有点大。不过,桃夭很满意衣服耐磨的质量。寻思着,改天也去淘这样的布料做工作服,在家里修剪花枝的时候穿。比较经久耐用。
  干劲十足的她,很快在一堆材料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理想材料。她坐在小工作台矮小的椅子上,神情专注地开始将手中的竹条,通过火炙,冷水定型等等工艺,弯曲成想要的形状。接着,她将弯曲好形状的竹条,用牢固的棉绳捆绑扎紧,并用上了平日插接花苗的技艺,将某些特俗部位的衔接处采用同样的处理方法。
  很快,两只风筝的骨架在她手中成型。老人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处理方法,布满褶子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找出所需要的红色绢纱,按照风筝的大小,留出一部分,裁剪完毕。她拿起放在一旁的骨架,顺手打开乳胶瓶子,拿起毛笔,细心地在需要蒙面的部位,适中地涂上胶水。涂抹好胶水,桃夭将骨架平放在收拾干净的工作台上。拿起一旁裁剪好形状的绢纱,不紧不松地蒙上去。一边蒙,一边留神注意用手指轻压绢纱和骨架契合的部位。蒙好。她不慌不忙地将风筝取下,放到一旁的空地。接着蒙第二只。
  两只全部蒙完。她的视线投向不远处的颜料盒。嘴角微微翘起。一定要做一只放到天空后,让所有人都看得见的风筝。桃夭握紧手中用来刷乳胶的毛笔。发誓。
  站起身体,走向放置颜料盒的地方。打开一看,桃夭的眼睛一亮。都是自作的颜料。这种颜料用来绘染风筝是最好的。色彩艳丽且不易脱色。
  她兴致勃勃地挑选了几种自己需要的色彩。走回座位,发现老人正站在自己蒙上绢纱,但没卷边的风筝旁。桃夭很高兴老人能够走过来给她指点,或者是给予肯定。她按耐住心底的兴奋。走上前,欠身,问:“老先生,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老人闷声不吭地摇摇头,走到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见老人不答话,摇头坐到一旁去休息了。桃夭也不以为意。人家老先生已经很慷慨大方地让她免费使用材料工具了。她若再得寸进尺,可就太失礼了!
  她放下颜料盒。俯身看看先前蒙面的骨架上的胶水干透了没。手指轻按,发现乳胶的质量很好。干起来特别快。于是,她喜滋滋地坐下,拿起挑选的颜料,开始调色,一边调,一边在裁剪下来无用的边角料上,试验。
  颜色调配完成。她拿起风筝,继续用毛笔沾了乳胶卷边。最后,骨架完成,她深深的吸一口气,定定心神,拿起颜料笔,一笔一划地将心中的祝福,描绘在红色的绢纱上。过了许久,外面的天色已暗淡下来。一颗颗明亮的星子在天鹅绒般的天幕上,闪烁不停。
  而作坊内,两条活灵活现,准备越过龙门,化生成龙的金色小鲤鱼。也在桃夭的手底下诞生。她望着手中好不容易绘制成功的金红色小鲤鱼,突然感觉视线有点模糊不清,甩甩头,试图压下身体里涌上的一波波疲惫感。
  “到这边来吃点东西吧。你坐得太久了。”老人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指指收拾干净,放了一碗热气腾腾拉面的大工作台。
  “呃。实在是太感谢您了。老先生。”桃夭放下手中的鲤鱼,单手撑住工作台,站起来,抑制住头重脚轻的不适感,欠身感谢老人看不见的体贴。
  “吃完了。快点拿着你的风筝回去吧。不然,家人一定担心了。”老人语气冷淡的下逐客令。
  “是。听从您的吩咐。老先生。”
  桃夭捧着冒着热气的拉面,重重点头。说完,她大口大口地吃着碗中的拉面,看着她如同吃世界上最美味东西一样的表情。老人的眼睛里盛满了对往事的追忆。这孩子多像当初的你!直子。那时的你,也是这样。性格执着地再三请求店主教授你制作鲤鱼风筝。说是,要为病重的我,祈福。
  大口大口的吃完拉面。桃夭站起身子,想将碗筷拿进厨房去清洗干净。却被老人阻止了。无奈之下,她只得脱下工作服,拿起自己的书包,以及刚刚做好的风筝。再次感谢老人的无私。
  “孩子。当年我病重的时候。我的妻子也曾亲手为我扎过一只鲤鱼风筝,用来放飞祈福。”
  听到老人意味深长的话语,桃夭笑容灿烂地转身,深深地鞠了一躬。她从心底由衷地感谢老人的慷慨相助。
  “谢谢您。老先生。”
  而后,她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这家给了她美好回忆的店铺。她深信,老人的祝福一定会成真。哥哥的身体,也一定会恢复得健康如初!
  五月的晚风清爽而怡人。桃夭怀揣着轻松愉悦的心情,跨入医院的大门。和服务台值班的护士小姐,问安后。径直走向哥哥的病房。
  因为在去作坊之前,就和父母,和哥哥通过电话。所以,桃夭并不担心自己的晚回,会引起他们的担忧。不过,她歪着脑袋,拿着风筝,站在写有哥哥名字的病房前,犹豫了片刻,到底要不要进去呢?
  这时,门打开了。一直站在窗口处观察来往人员动静的幸村,气定神闲地打开病房门,抓到某只想蹑手蹑脚,逃之夭夭地小桃夭。
  “嗄?哥哥,晚上好。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呀。”见偷溜不成,桃夭的脸上,立即堆满灿烂阿谀的笑容。
  “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溜达?弄得全家都不安生。”幸村假装哀怨地叹了一大口气。顺便,伸出手,将某只试图挣扎的小桃夭,领进病房门,看管起来。
  不甘被戏弄的桃夭,将手中的风筝摆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的抗议:“我事先打过招呼的。美智子妈妈,信繁爸爸,也同意的。哥哥,不许这样子冤枉人家。”
  “这就是你忙乎了几个小时的风筝?”
  看到妹妹像是炸毛的小猫咪一样,挥爪子的表情。幸村禁不住,轻笑出声。他抬手,接过妹妹手中,制作得很精细的风筝。细细打量。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手。
  “做了两只。一只作为谢礼送给店家的老爷爷了。”桃夭甩掉书包,飞身一扑,趴在床上打滚。累死了。脖子都跟竹竿似的僵住了。她举手,轻揉酸疼的脖颈。
  “店家的老爷爷真是个好人。一分钱没收我的。还请我吃了拉面。他还说,当年他病重的时候。他的妻子也亲手为他扎了一只鲤鱼风筝,放飞祈福了呢!”她抓起枕头,抱在胸前回忆老人布满了对妻子深情一片的眼神。
  “是吗。这风筝做得真好。我都有些舍不得将它放飞了。”
  幸村坐到床边,手指轻轻抚摸绢纱制作的风筝。他凝神注视着鲤鱼尾巴上,用毛笔写满,署名桃夭的祝福话语。真是个有心的孩子!你越是这样,让我越无法放手。该怎么办呢?医生说,我的病情再恶化的话。会有全身瘫痪的几率。桃夭,桃夭,你让我该如何是好?
  “不行。我不知道日本的风俗是怎么样的。但,在我们中国。这种专门为了消灾避难扎的风筝,必须得放飞。”听出哥哥口中的不舍。桃夭急忙爬起来,坐到幸村身边,嘟起小嘴坚持维护风筝放飞的权利:“只有哥哥亲手绞断了捆绑风筝的线。让它自由地飞翔在天际。我写在上面的那些祝福,才会灵验。”
  “有些可惜了。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做的。”幸村歪过头,瞅住妹妹睁得圆溜溜的眼睛,故意惋惜的感叹。
  听出哥哥语气中隐含的深意,桃夭抬高下巴,白了眼一脸惋惜的幸村。懒得理会你。累死了。还是快点洗漱了。睡觉。她可没精力再跟哥哥乱扯下去了。明天还要放风筝。后天陪泉去东京见那位善解人意的男士。大后天,先去真田家拜访。然后,再和父母去祖父家,“请罪”。接着,哥哥要转院了。
  事情多得一塌糊涂!洗漱完毕。桃夭懒洋洋地趴在被窝里。说了声“晚安”。迅速进入梦乡。
  “晚安。桃夭。”轻轻地回了一句。幸村起身将风筝放到一旁的沙发上。站到窗户半敞的窗前。他仰望无边无际的苍穹,幽深的天幕并未解开他心底纠缠许久的结。
  一天比一天更深地眷恋着,贪恋着,源自桃夭身上的青春与活力。他是不是很自私?自私得想将感情,一点一滴地渗入到她的心间。让她慢慢地适应彼此之间,再也斩不断的牵绊。让她永远地陪伴在他身边!
  紧紧闭上眼睛,幸村的心中有种难言的苦涩。藤野医生的忠告就在眼前。可,凭着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
  夜风一阵阵吹进病房,落地的窗帘在风中翻飞舞动,发出猎猎的声响……
  放飞祈福蓝天,白云,清风,绿草,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不过,某人,此刻的行为,却是典型的找抽型。小鲤鱼都上天游荡了好一会功夫。某人的手,仍然死死拽住风筝线不肯罢休。
  一大清早,桃夭就四处吆喝着其他病房的孩子,结伴来到医院的草地上,过节。她满心欢喜地望着风筝扶摇直上,悠游自在地畅游在蔚蓝的天际。同一尾越过河流湖泊,终于到达龙门的金红色小鲤鱼一般,准备一鼓作气跃过龙门,化身成龙。
  谁料——桃夭满目不悦地瞪视某个犯错由不自知的某人,口气不善的提醒:“哥哥,你跟你家亲爱的亲热完了没有,是不是该让它回娘家去了?”
  见幸村依旧不为所动,痴痴地仰望天空迎风摇摆的小鲤鱼。她忽觉,自己是不是选错送礼物的方式了?
  她在心底腹诽,什么叫做执手相看,未语泪先流?她算是亲身感受了把。不知道,我将来离开日本的时候。他是否也会表现得如此不舍?
  唉!不如打包了,陪我一起回中国得了。她侧头注视入神地看着小鲤鱼的幸村。思考这方法的可行性。一个人的家,总有些寂寞。要是再多一个哥哥。家里就不会冷冷清清了。最好,把美智子妈妈他们,一块儿快递了。那样,谁都不离开谁。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桃夭,你怎么了?快抬头看,不然,小鲤鱼飞走了。可不要怨我。”下定决心,绞断了心中所有乱缠的心结。幸村仿佛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身上焕发出一种引人瞩目的神采。
  举手剪断牵制小鲤鱼的时候,他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因为心中最后的抉择。桃夭,桃夭,你送我永恒的微笑!那么,我回赠你,永恒的陪伴!
  瓦蓝瓦蓝的天空,一尾金红色的小鲤鱼迎着五月的清风,在阳光下,尽情地舞动着它的尾巴,带着桃夭诚挚的祈福,飞向广阔无垠的天际……
  “输液的时间到了。桃夭,我们回去吧。”回头,见妹妹自顾自地望着天空发呆,幸村不觉莞尔。方才吵闹着要剪断风筝线的是她。如今,露出不舍情绪的又是她。
  习惯性地伸出手,去牵住她的手,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从她嘴里溢出的痛呼,心中一凛,动作迅速地将她的手翻转,掌心朝上,一条条刺目的红色细小伤痕,密密麻麻地印在手心柔嫩的肌肤上。
  “痛……轻点……”
  小声的轻呼,桃夭小脸纠结成一团。昨天做风筝的时候,贪图光着手做事,比较手感好。所以放弃戴上手套。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什么?早上起来,洗漱时,才自觉尝到苦果了。
  “是做风筝受的伤吗?”幸村微愠地板起温和的面孔。妹妹给他做祈福的风筝,他很满足。可,手伤成这样,却令他感到一股心痛无比的情感在心底蔓延。
  桃夭一脸窘迫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她自感不过是小伤,回家抹点药膏就好了。实在用不着如此大惊小怪。她小心地瞥了眼哥哥暗沉的脸色,缓缓积蓄愤怒的眼睛,诺诺的辩驳了下,“一点小伤。待会我回家抹点药膏就好。哥哥,哥哥,请你放手。”
  “小伤!”
  幸村重复了一遍,口气很生硬。他很生气。他真的很生气。他生气的是,妹妹受伤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一点都不知道。他更生气的是,妹妹一点没把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而究其原因,一切都是为了他。
  这一刻,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桃夭为他扎风筝祈福。看着随风远去的风筝,他因病痛备受煎熬的心,瞬间充满了生的勇气,以及对胜利的渴求。
  但,见到她因扎风筝伤痕累累的双手。他却宁愿从未有过此事。
  “真的只是小伤。以前,跟着爸爸妈妈在外面的时候,我三天两头都受这种小伤的。爸爸也说过,女孩子不可以为这点小事哭鼻子。”眼见哥哥的面色趋于缓和,桃夭大着胆子为自己辩解。
  “小时候,贪玩。闯进了一个刚刚挖掘的墓穴。差点就窒息在密室里面。从那时候开始,爸爸妈妈,就委托考古队里,擅长野外生存的叔叔阿姨,训练我的野外生存常识。那时,受得苦累比起扎风筝,可要累得多了。”她神色恍惚的回忆九岁前,快乐的时光。
  失去父母后。队里的叔叔阿姨都说,要收养她。让她继续留在考古队里生活下去。而面对周围触景生情的环境。她选择了逃避。住进了孤儿院。期间,也有不少人托人来询问,说希望收养她。一律都被她婉言谢绝了……
  “哥哥,昨天扎风筝的时候,是我没注意。如果戴上手套的话。我的手就不会受伤了。请您不要产生自责的心理。这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桃夭扬起淡淡的笑颜,反手握住哥哥修长有力的双手。
  幸村默默凝视与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妹妹。一直认为她是乖巧的,温顺的,时而倔强韧性,时而坚持己见,时而观察入微……他心中突然萌生,想去她生长的那片土地,看一看,走一走,亲身体会她成长中的喜怒哀乐,走入她的内心深处,了解她那颗玲珑剔透的心。
  “爸爸常说,孩子。家人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作为其中的一份子,为家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是最基本的。”桃夭抬头遥望天空,仿佛天空中绽放着她父母的笑脸。
  “他还说,幸福就像是沙子。孩子;你抓得越紧,它溜得越快。”拉开唇角,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露出一张灿烂夺目的笑脸。桃夭蓦地回头,笑盈盈地直视入幸村躲闪不及的眼眸深处,“所以,我们要让一切随顺自然。哥哥,我们该回去输液了。不然,护士长阿姨,又要唠叨了。说我成天闹腾着,到底还让不让你休息了。”她松开握住幸村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弯腰捡起草地上的线轴,剪刀,随后抬起胳膊,摆了摆。表示她手上的伤势,完全没事。
  “好。”
  幸村走过去,不着痕迹地将妹妹手中的东西,转移到自己手中。她虽说这是小伤,不碍事。目光锐利的他,还是扫到她拿起东西时,眉宇间须臾的微蹙不适。真是个逞强的孩子。
  “桃夭,明天你跟泉去东京的事。我跟仁王说了。他愿意陪你们俩一块去。”他牵住妹妹的手腕,安心的笑意浮上眼底。
  “噢。谢谢哥哥了。嘻嘻,明天一定会很好玩。”桃夭回过头,冲着幸村,狡黠地眨眨眼睛。
  “好玩。桃夭,你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幸村不是很关注部员的私生活。在他看来,部员都是很自律的人。他们都分得清,目前孰轻孰重。
  “哥哥。别说你不知道哦。不过,我倒奇怪。柳生学长为什么会不清楚呢?难道是当局者迷。应该不会啊。毕竟一个是妹妹,一个是搭档。”桃夭偏着脑袋,冥思苦想。
  柳生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很完美。她觉得喜欢推理的男孩子,对身旁亲人朋友的变化,应该更敏感才是。为何他像是一个局外人,一点未察觉搭档的心思,妹妹前后变化的巨大落差呢?
  仁王雅治,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竟然能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其中,也包括了自己吧。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意外妹妹的直觉如此灵敏。幸村歪过头,笑问。他自己也是从仁王偶尔偏离的视线中,察觉出他暗藏的心思。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校门口。他半个身子很无赖地趴在柳生学长的肩膀上。眼睛里可以流露出一丝对我和泉妹妹的不屑。当时,因为是初次见面。我很反感他的无礼行为。觉得他也不过尔尔。”桃夭抿抿唇角,眯眼回想初遇的事。
  “后来,他专程为这事找我道过谦。这事,使得我对他的印象,微微改观。”她瞥到幸村微愕的双眼。心中不觉好笑。哥哥,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私底下和仁王雅治来往过好几次了吧。
  “他在学校很受女孩子欢迎吧?我在学校上了几天的课。就遇到好几次,女孩子对他告白的场景。发现他每次都是很有礼貌的拒绝。并说明自己有心上人了。这样干净利落的做法,我很欣赏。他是个洁身自好的男孩子。”桃夭的眼中透着认真的暖意。她很欣赏这种类型的男生。除去他的恶趣味。仁王雅治,是个条件很不错的男友人选。
  “桃夭很欣赏他?”幸村的语气怪怪的,有一种酸酸的味道。
  “嗯。他不错。柳生学长,柳学长,真田哥哥,小林学长的人都很好。他们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桃夭轻笑,数着她这段时间认识的,比较熟络的男生。犹未觉身旁幸村的脸色一变再变。
  “你好像认识了不少男生?关系都处得不错。”其中也有他引狼入室的。幸村暗暗咬牙。得想个法子,让桃夭把心思专注在自己身上。
  “呵呵……他们,哥哥不都认识吗?伴着时间的流逝,我还会认识更多的人吧!”桃夭眼含希冀,幻想美好的未来。
  “会的。病房到了。桃夭,你去趟护士长办公室。说,可以输液了。好吗?”硬将喉咙口的酸涩感,憋了回去。幸村微微勾动嘴角,露出牵强的微笑,支开妹妹。
  她再说下去。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认识了这几个还不够。她还想认识多少……他醋意大发。
  “噢。哥哥,我先去护士长阿姨那里了。你快点回房间去休息吧。”没在意哥哥情绪变化的桃夭,开心的挥挥手,快步走向护士办公室。
  “嗯。”
  忙着想如何杜绝妹妹身边,再出现任何雄性动物的幸村,见桃夭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脸色瞬变。
  一定要严防紧守。他握紧拳头。
  善解人意君“老板,请给我三杯蜂蜜绿茶。”
  桃夭趁店员为她泡茶的功夫,抬眼环顾四周。店堂简单大方的布置风格,令她目露欣赏。
  她向来偏爱这种即拥有怀古气息,又兼具现代时尚元素理念的设计风格。而对于能选择在这家风格特异的茶餐厅,来进行约会的人。由第一印象来评价的话。她的评价是及格。(桃夭的及格分数线很高哦。)
  照柳生泉的描述,以及对约会场所的品味来看。这名善解人意君,无论是从情趣,涵养,风度,见识……都要胜过一般人好多。起码在同龄人当中,是属于出类拔萃的那种精英分子。
  柳生泉的运气不错。遇到一名修养不错的男生。不从恋爱的角度出发的话。应该会是一名很好的知己。桃夭眯眯眼睛,臆测。
  仔细评点下她到日本后,认识的几名男生。桃夭义无反顾的将自己哥哥的地位安放在不可动摇的位置上。而真田弦一郎,以他的正直,负责任,一丝不苟的态度,赢得了她发自心底的尊重。
  柳生比吕士由于初遇的印象太过美好。在学校时,功课,人缘方面,处理得完美无缺。按中国的成语来讲,便是长袖善舞。倘若,有人问桃夭,心目中一流的绅士是谁?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柳生比吕士。
  经常为她补习功课的柳莲二,是让她最为头疼的人。要是他肯改掉没事喜欢刨根问底的不良习惯。倒是和柳生学长有得一拼。充满丰富学识的大脑,可不是人人都具备的。
  至于仁王?
  “小姐,您的点心和蜂蜜绿茶已经好了。请点收。”
  专注思考的桃夭,听到店员的呼唤,猛地回过神来,她歉然一笑,说了声“抱歉”,付钱,端起托盘,走向靠近角落的临窗座位。
  靠近,发现柳生泉学着她哥哥柳生学长的样子。(桃夭私下认为更像是仁王。)一手搭放在椅背上,一手搁在桌子上轻叩。脸部的表情惬意又自如。一点都没有与仁王雅治走散的沮丧像。
  瞥了眼暗自偷欢的柳生泉。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看穿失散真相的桃夭,不动声色地放下托盘,顺手将点心,茶水放到各自的位置上。坐下。单手撑住下巴,瞅住柳生泉盛满了恶作剧之光的浅紫色眼眸。
  这家伙,估计是一早就打算好要将仁王一个人撇下。看他四处找人的窘迫样子了。难怪失散后。将包交给仁王保管的她,一点也不着急找电话亭。反而眉飞色舞地拖着同样将手机忘在哥哥那里的自己,径直往这家约定好的店铺来坐等看戏。真是个坏心眼的丫头!
  桃夭轻咳了两声,唤回柳生泉的意识:“泉,你跟人约了几点?”
  “仁王学长,待会不知道能不能赶过来?”她补充。
  “噢。十点呢。现在还早。绅士守则第一条,决不能让一位女士等候。”没撑一会儿场面,便原形毕露的柳生泉,喜滋滋地凑到桃夭身边,问:“桃夭,你觉得我COS我哥哥怎么样?”
  桃夭瞅了眼画虎不成,反成犬的柳生泉。一时语塞。不知该婉转提醒,还是直言相告。泉,你需要回去拜个师傅。仁王学长是个不错的老师。起码他COS柳生学长起来,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是的。仁王雅治对人的心理弱点,抓得极准。连哥哥都一再称赞,他是一个连恶魔都可以欺骗过去的人。初次会面的时候。她不是也被他欺诈过一次。
  想了想,桃夭语气婉转的提示:“泉,仁王学长COS柳生学长,相当成功。你可以向他学习下,如何做到不止形似,更要神似……”
  “停……不要说了。桃夭,我知道。我只有在不言不语的时候,才比较像个男生。学校里的学姐们也说了,我的个性太冲动,动作什么的,也太女孩子气……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当一名男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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