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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逆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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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技,以振颓废,奈何如此废人,无人理会,千般哀求只换来无尽讥笑、白眼!余心中愤恨,心智更坚,乃立志自创功法……”
  梁康读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叹服,心中暗想:这位前辈身残志坚,当真了得!心中好奇更盛,继续看了下去,却皆是书写如何受人嘲讽、如何遭人白眼之事,竟有四五张之多,梁康看得悲恸,忍不住想道:“这位前辈若非受尽歧视,又怎能写出此等言语!身残之人,原处弱势,世人不知照顾,反恃强凌弱,讥笑嘲讽!当真可恨之极!”
  以下便是吴存道自创功法口诀、修炼法门,梁康默诵于心:“余虽未习过高深功法,但千里拜师、时时留心,却也记得诸般筑基法门,皆是大同小异,或是以意养气,固守丹田,修那先天之气;或是行那采补之事,可采日月星辰之气,可采大地之气,可采花草树木之气,林林总总,各不相同,更有邪人异行,于男女交合之时互采对方阴阳之气,若是男女双修倒也罢了,偏偏有心怀邪恶之人,为了练功行那采花恶行,不知害了多少性命!在西陲之地,盛行鬼道,乃是以死人亡灵为媒,吸噬九幽至寒阴气,锻炼自身……世间修炼之法门类繁多,老夫也不能一一列举,但诸般功法皆以意识为基,经脉为桥,方可有成,然余经脉天生残缺,内息无法自如运转,终究无缘于此。”
  “余欲修功法之心日炽,便自思修复经脉之法,只为方便修行,并无他意,不曾想竟另辟蹊径,创出一套前无古人的旷世神功来!因其目的在于医治废脉,而余身上诸多残疾乃是天生,便命名天残诀!这天残诀分为五种境界:第一重境界名为“内视”,第二重境界名为“搬运”,第三重境界名为“自修”,第四重境界名为“同息”,第五重境界名为“诡道”。这内视之法乃是整个功法之基础,万万轻乎不得……”
  梁康继续看了下去,以后书中记述的便是诸般修炼法门,不禁越看越是心惊,只觉书中所写皆是匪夷所思,有悖常理之法。梁康胸中所记功法也是颇多,竟无一与之相似!寻常功法乃是以经脉为主,内息运行其间,盘旋往复,便生出许多玄奥变化,进而涉及骨骼、血肉、发肤,但这天残诀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弃经脉不用,先于骨骼、血肉处着手,修持锻炼,产生罡气,这罡气行于骨骼、血肉之间,其中玄妙又与普通内息有异,非此时梁康所能想象!
  梁康心中震撼,更不稍停,一口气读了下去,待到结尾,乃是吴存道之嘱托:“余之一生奋发图强,努力不懈,只为扬眉吐气,一舒胸中郁闷,此时回想,当真浅薄!所幸,无意中悟得神功妙法,自觉可广播福泽于世,救助身有残障之人,且往日受尽白眼,不免心怀虚荣!便自命天残老人,四处吹嘘神功之妙,全然不知世事险恶,终惹得贪婪之人群起而夺,那时我神功未成,不过修至修身初段,勉力冲出重围,却已身受重伤,便隐姓埋名,离群寡居,潜心修炼,只盼早日练成神功,修复肉体,救治身上沉疴,奈何上天予我时日无多,又有伤病拖累,需时时分心旁顾,终未功成,那天残诀虽有修复肉身之妙,奈何我功力尚浅,不能尽复。实为生平憾事!”
  “是以,日后有缘之人得此神功,切记不可声张,待到练至修身大成,可自保无虞,方可告知世人!天残诀中同息、诡道之功法乃是我依理推之,并未亲身修炼,我之传人若要习练,当慎之又慎,小心尝试,不可冒进!切记切记!老夫留此秘籍,不为留芳千古,只愿所悟功法能流传后世,造福世人,得我功法者,若有感恩之心,无需为我树碑立传,只需尊残、重残,不得有丝毫轻慢之心,便算报答了我的恩情。”
  梁康合卷暗叹,只觉这天残诀固是诡异神奇,非同一般!而这天残老人身残志坚、悲天悯人的情怀更是可敬可叹!心想:“我这身子只怕多半也是经脉与常人不同,这天残诀另辟蹊径,或许我倒能练得!”他心中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并无太多执念,倒也符合修炼时平心静气的意境,按照书中所言,闭目调息,放松全身,不执一念,凝神冥想,意观全身,初时尚觉全身伤口疼痛难忍,及至后来,只觉内心一阵空明,朦朦胧胧如在梦中,浑身一阵舒泰,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麻痹、疼痛诸般感觉一扫而空,无思无虑,一点神识凝于双眉中心,用心体察身体各处。
  他这一入静,时间便过得极快,转眼间日落日升,便过了一天,梁康全然不知,只觉身子飘飘荡荡,仿佛置身云端,忽的只觉印堂穴一热,剧烈震颤几下,一丝光线自印堂穴透了进来,仿佛在两眉中心又开了一眼似的,昏昏暗暗,瞧不清楚,梁康心中无喜无悲,全不在意,只将神识凝于印堂,那光线逐渐明亮,却是一片通红,所视之物渐渐清晰,梁康细心查看,只觉与双眼所见又有不同,那片红光之中,有数个黑团蠢蠢蠕动,黑团之间又似有管子相同,梁看不清楚,却全不在意,过不多时,那片景象清晰起来,那些黑团竟是心、肝脏器,梁康瞧得清楚,心中一惊,眼前就是一黑,那些异景顿时消失不见。
  梁康睁开眼睛,惊诧莫名!行功之时所见异景,秘籍之中倒是早有描述,只是据天残老人所言,他当年练这内视之法,耗时一年,方可开眼内视,能见五脏器官却在两年之后,怎的自己刚练了一次便能有此成就?莫非是修炼不得其法,修得岔了?!梁康百思不得其解。他却不知自己魂魄与常人有异,在谷中昏厥之时又吸噬了福伯不少内力,既充实精血,更兼滋补魂魄,先前在客栈中,他魂魄离体之时便已有内视之能,不光是五脏六腑,便是血流运行,甚至毛孔翕张此等细微之处也可清晰明辨,只是那时他彷徨失措,未能察觉罢了。
  梁康行功之时,浑然忘物,此时醒转,只觉肚子咕咕直叫,他在客栈中进过一餐之后,数日来,粒米未尽,更兼受伤失血,此时自是饿得狠了,梁康拍拍肚皮,只觉身上伤口,除了肩上伤势较重,其余各处皆已结痂,疼痛稍减,体内也已生出少许力道,便勉强翻身站起,在四处搜寻了一遍,此处乃是坟场,哪里会有什么食物?又未逢节气,无人祭扫,并无祭品可用,梁康有心走出坟场,求人救济,奈何力道并未尽复,行了几步便气喘不止,这片坟场却是甚大,以此刻体力,万难走得出去!
  梁康无奈,想起附近还有一匹死狼,不由得心中暗暗一笑:“先时你欲吃我不成,此刻我来吃你,也是一报还一报,莫要怪我!”心中思量已定,便往那狼伏尸之处走去,待走到近前,只见那狼侧躺于地,因皮肉完整,却也未有蚊蝇叮咬,且先时曾被冰冻,尸身也未腐烂,梁康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阵犯愁:此时手无寸铁,如何分割狼肉?!梁康游目四顾,见那两个黑衣人躺于一旁,便走了过去,瞧见赤蝎郎君腰间别一尖刀,心中大喜,刚欲弯腰捡起,忽然瞥见老者血肉无存,眼球已失,只余两个森然黑洞,似在冷冷看着自己,梁康心中一惊,想道:“这赤蝎郎君周身是毒,还是少沾为妙,若是落个象老者般的下场……”梁康想到此处,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慌忙退开。
  梁康正自犯难之时,却见不远处有几块大石,心中一喜,走了过去,勉力举起一个稍小的石块,奋力向大石砸去,挑了几个尖锐、锋利的碎石,以石为刀,费尽力气,方才将一条狼腿切割下来,随手一摸腰间,不由得喜上眉梢,拿出一个油布包,解开摊在地上,只见里面瓶瓶罐罐,却是盐巴、胡椒之类的调料,还有一块火石,原来他最喜美食,尚在谷中之时,就随身携带调料,如谷中食物不合口味,便可自行调理,稍改风味,不想出谷之后,虽所遇波折颇多,那调料包却未丢失!
  所幸坟场中种了不少大树,地上枯柴倒也颇多,梁康捡了一些枯柴,敲打火石,生出火来,将那狼腿连皮带毛的烤了,待狼皮烤烂,便以石刀割去狼皮,弃之不用,又在狼肉上撒了盐巴、胡椒等等调料,置于火上烘烤,过不多久,肉香四溢,梁康吞了吞口水,强行忍住,待狼肉全熟,这才开怀大吃,待撑得肚大如斗,再也吃不下去了,方才抹抹嘴角油渍,长吁一声,心满意足,仰面躺倒在地。
  一连三日,梁康便一直待于原地,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勤于练功,梁康体内力道渐渐恢复,肩上咬伤也已收口,结了厚痂。便将赤蝎郎君与老者的尸骨拖入凹坑之中,又做了简陋石铲,挖了些土,草草将两人葬了。眼见那狼逐渐腐烂,不能再食,梁康便寻思离开此地,前往同来客栈寻找卓哲,想起天残老人嘱咐,只觉随身携带天残诀终究不妥,便寻一大树,作了标记,将天残决用油纸包了埋于树下。
  梁康正自思量是否还有遗漏之时,忽听远处传来人声,心中不禁大喜,连忙拔足跑去,待到近前,只见三个男人站于恶狼尸体旁边,梁康刚想出言相询,只听一人皱眉说道:“这黑金刚怎地死在这里!”(祈求收藏推荐)





    懵懂少年路 第13章:初次相遇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8 本章字数:3467

梁康听得那人之言,心中咯噔一紧,心中暗想:“这恶狼莫非是他们养的不成!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吃了狼肉,岂能善罢甘休!”
  那三人听得声响,便扭头看来,只见一个灰头土脸,满身血污的少年正快奔而来,心中一阵诧异:“这等荒凉之地,怎地会有一小孩?且瞧他样子,竟似刚被洗劫过的一般。”一人走上前来,问道:“你是谁家孩子,怎么到了这里?”
  梁康正心忧狼肉之事,见他询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要是如实应答,不免说及狼肉之事,有心隐瞒,却又无此急智,不由得大急,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三人见梁康神色慌张,眼神却不时往那死狼瞟去,又见他浑身抓痕,肩头更是似被咬伤过一般,心中顿时大疑,逼上前来,将梁康围在中间,一人恶狠狠的问道:“这狼是被谁杀的?”
  梁康见那三人面露狠色,更是惊慌,急忙说道:“我不知道!”他这话倒是真的,但那三人却哪里肯信,一人抓住梁康手腕,冷声问道:“那你这一身的伤痕是从何而来?”梁康不敢回答,但眼睛却忍不住瞟向那头死狼。那三人心中顿时一片雪亮,齐声问道:“是不是被狼咬伤的?”
  梁康点了点头,呐呐说道:“那狼把我扑倒在地,我就……我就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就……就发现那匹狼已经死了,至于是谁杀的,我就……我就不知道了!”那三人见梁康年幼,料想不敢隐瞒,便信了几分,相互看了一眼,抓住梁康手腕的那人说道:“这黑金刚乃是我家庄主心爱之物,你既然与黑金刚之死有关,便随我们回庄问话,你年纪幼小,若是肯如实回答,想必庄主也不会为难于你。”说罢,也不管梁康同不同意,拉着梁康就走,另外两人合力抬起狼尸,跟在身后。
  梁康初时还有些惶恐,待到后来也便释然,心中暗想:“那黑金刚将我扑倒在地,我奋起反抗怎能有错?且黑金刚终究不是我杀的,怕个什么!即便追究我吃狼肉的事情,却也并非大过,黑金刚已死,我便不吃,尸身总是要烂的!”想到这里,梁康便不再挣扎,安下心来随着三人去了。
  这一走竟走了半个时辰,身后两人当真了得,那黑金刚便似小牛犊一般,他两人提在手里,一路行来,竟是脸不红,气不喘,轻松惬意。与梁康先行的那人忍不住回头赞道:“看样子,两位兄弟的伏虎拳只怕又有进益!”两人一听,面上露出得色,嘴里却谦声说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有些蛮力罢了,怎及得上张大哥的洪拳凶猛刚烈!”
  张大哥笑而不语,却见梁康东张张,西瞧瞧,脸上全无惧怕之色,心中暗暗称奇,问道:“小兄弟,你是哪的人啊?”
  梁康想了一想,答道:“我从那罗佛窟来。”卓哲所居之地乃是无名山谷,莫说梁康不知其名,便是卓哲、福伯也是如此,全因卓哲潜心修炼,对其他事情皆是漠然,虽长居谷中,却并未为之命名。梁康想起出谷之时,在石壁上看到五个大字,便随口说出,只当那罗佛窟便是山谷之名。全然不知那罗佛窟不过是入谷必经之地罢了,却属崂山派所有。他虽非有意欺瞒,却着实让人误解。
  张大哥一听,果然大惊,想起梁康不过是一少年,却只身一人置身坟场,且又满身血污,殊不寻常,语气便客气起来,问道:“小兄弟可是崂山派的少侠?”
  梁康答道:“我是从崂山来的,却不是什么少侠!”说着,梁康皱了皱眉,歪头问道:“嗯,少侠是什么?”
  张大哥见他卖傻充愣,只当他欲隐匿行迹,便哈哈一笑,也不接他话头,拱手道:“在下张鹤年,方才有所不敬,还请担待!”然后指着身后两人,介绍道:“这两位是汪士浩、汪士民,汪家兄弟,我们皆是万兽山庄的弟子。”他如此这般一说,梁康本该说些“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之类的客套话,然后便报上自家姓名,来历,梁康却哪里知道这些规矩,只茫然点了点头,张大哥见他全然不懂江湖礼数,稍感疑惑,便试探问道:“不知少侠觉得我这两位兄弟身手如何?”
  梁康扭头看看二人,随口说道:“我看也是一般,便是兰姐也能胜过他们。”张鹤年听梁康品评他们功夫不济,心中再无疑虑,只当他便是崂山门人,却忍不住眉头一皱,心想这人说话怎的如此无礼!他却不知梁康长居谷内,世间礼法全然不懂,倒也不是有心故意冒犯。身后两人更是不忿,忍不住冷声说道:“却不知比起少侠,那又如何?”
  梁康一怔,脱口而出:“你们如何能与我相比?”他是想说,自己不能修炼,自是不能作数,要比自然是和福伯、王曦澜那等练过功夫的人相比。那三人却哪里知道他的心意,只觉他狂妄傲慢,目中无人。不由得怫然色变,身后二人丢开狼尸,上前几步,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倒要讨教……”
  张鹤年转头施个眼色,制止二人,然后笑着对梁康说道:“我们这等粗浅的功夫,自然入不了崂山派的法眼!只是少侠与黑金刚之死终究有些关系,便请到敝庄小坐,庄主若知崂山派的少侠来访,必然欢喜!”
  梁康全然不解少侠何意,心中更无门派之念,只觉这人说话怎么如此拗口!但自己既然吃了人家狼肉,终究心中有愧,无奈说道:“我随你们去就是了。”
  张鹤年城府颇深,见梁康言语之间殊无敬意,只当他自恃名门弟子,不屑与己结交,心中暗自气愤,脸上却不着丝毫痕迹。只与梁康聊些江湖趣闻,梁康却全然不知,支支唔唔的也不接话。张鹤年更是愤懑,心中暗想:“名门大派的弟子倒也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辈!”
  四人行了不久,远远看见好大一片庄园,四周森林环绕,郁郁苍苍、翠碧可喜,一入其间,便觉一阵清爽,梁康精神一震,游目四顾,只觉林间枝蔓盘旋缠绕,影影绰绰,看不真切,隐约间听得耳边传来狮吼虎啸之声,梁康一阵肃神,转身拔腿欲跑,猛然间见到张鹤年眼神中闪过一丝讥笑,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强自镇定下来,说道:“怎的这里还有狮子老虎不成?”
  张鹤年见梁康小小年纪,瞬间便能镇定下来,心中倒也佩服,暗想:“不愧是名门子弟,竟有如此胆气!”当即答道:“本庄既以万兽为名,豢养野兽自是众多,难道少侠并不知晓?”他见梁康傲慢,有心让他难堪,这般说辞便有讥笑他见识浅薄之意。万兽山庄威震天下,谁人不知!谁知梁康听了,眨眨眼睛,淡然说道:“我不知道。”饶是张鹤年涵养颇深,也是怒形于色,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再不言语。
  在林中行了半盏茶的时间,便来到庄园跟前,那庄园竟建得犹如要塞一般,四周以城墙相围,城墙甚宽,可两骑并行,城墙之上又设有颇多箭塔,塔内有庄丁持枪而立,站岗放哨,在城墙外围,竟挖有两丈来宽的护城河。如此庄园,便是千名精兵也未必攻得下来。
  张鹤年一行四人来到护城河前,庄丁放下吊桥,放他们入内,进了庄园,只听得狮吼虎啸更是繁急,还有众多怪嚎异嘶,也不知是何凶兽所发!偌大一座庄园竟似一个野兽迷宫,也不知有多少凶残怪兽藏匿其中,欲伺机而出,择人而噬。只吓得梁康两腿颤抖,面色惨白。汪氏兄弟心中气愤未消,也不和梁康打声招呼,便抬着狼尸自行离去。
  张鹤年见梁康惊恐万分,心中暗暗得意,有心挫其傲气,却不直接带他面见庄主,反先在野兽豢养、训练之地徘徊观赏,梁康只觉生平从未经历如此恐怖之事,那些野兽虽身处铁笼之中,但个个凶残无比,疯狂暴躁,更有不少对着铁笼又撕又咬,竟似欲破笼而出一般。梁康正自惊栗之时,忽听得一声姣斥,恰似黄鹂出谷,乳燕归林。梁康一呆,这声音怎么如此好听!抬头望去,却是惊骇莫名。
  只见一头猛虎迎面扑来,梁康只觉脚底一软,瘫倒在地,而那猛虎却从他身旁飞身而过,长啸一声,凌空叼住一只犹自扑腾的公鸡,落到地上,低头吞咬,转眼间,一只公鸡已然下肚,只剩下一地鸡毛。吃了公鸡,那猛虎看也不看梁康一眼,悠然走开,梁康一颗心提在嗓眼,往猛虎走的方向望去,却见一妙龄少女,大约十四五岁的模样,容貌秀丽,身形娇俏,身着红色丝质长裙,手握长鞭,一双眼睛弯成月牙一般,露出皓白贝齿,正咯咯笑个不停。
  张鹤年走上前去,躬身行礼说道:“鹤年见过小姐!”那女子也不理会,手腕一抖,手中皮鞭宛如灵蛇一般钻入身旁铁笼之中,缚住一只公鸡,生拽出来,往空中挥去,那公鸡便似流星一般,被抛出丈许,公鸡奋力扇动翅膀,斜斜向地面落下,猛虎长啸一声,飞身扑去,公鸡尚未落地,已被它叼在嘴里。
  那女子这才问道:“你们不是去寻找黑金刚了吗?怎么带了个小乞丐回来!”(跪求收藏推荐)





    懵懂少年路 第14章:草莽小姐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9 本章字数:3285

梁康虽不机灵,却也不笨,心中当然明白那女子口中所说乞丐便是指的自己,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低头盯着脚下,不敢看那少女。张鹤年将一切看在眼里,有心让梁康难堪,连忙解释道:“小姐切莫说笑,这位小兄弟乃是崂山派的弟子,怎能会是乞丐!”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掩口而笑:“崂山派的弟子便是他这等模样?我看他是丐帮的还差不多!”
  张鹤年斜眼冷睨梁康,见他低头不语,也怕小姐不知深浅,说些不知轻重的话,不免得罪了崂山派,便走上前去搀起梁康,又伸手帮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转头对少女说道:“这位小兄弟的确是崂山门下弟子,前来拜访庄主,小姐莫要得罪了贵客!”
  少女见张鹤年说得慎重,又知他素来稳重严谨,便凝神向梁康望去,只见他衣衫褴褛,身上伤痕累累,肮脏不堪,一双大眼却甚为有神,眼神闪躲,竟似怕与自己对视一般,眼神稍一接触,便连忙转开,神色惊惶,那少女正处青春妙龄,哪能不知其意,不禁心中大是得意。她本就生得美貌,又是庄主独女,阿谀奉承之言也不知听了多少!自是赞她貌美为多,平日里也都听得厌了。但这少年虽然年幼,又是初次见面,竟也为自己容貌倾倒,虽不敢言,但那眼中神情却比千句阿谀之词还要来得真实!不免心中一喜,便对梁康生出少许好感来。
  少女微微一笑,脆声说道:“既是名门弟子,岂能让他如此打扮,显得我庄怠慢贵客!”说毕,她对着梁康招了招手,梁康只觉头脑一蒙,又惊又喜,不由自主的便向她走去,少女笑道:“我先找人带你去洗漱一下。”
  张鹤年上前劝道:“这位少侠特来拜访庄主,若是庄主得知小姐截留贵客,只怕会怪罪小姐!”他心中暗想:这少年虽然年幼,但终究是男女授受不亲,若是传扬出去,只说万兽山庄的小姐带着崂山门人前去洗漱,岂不污了小姐清名!他虽心有此念,却不敢言,只因这位小姐刁蛮任性,最是叛逆,越是不能、不许之事,她却越是干得兴致盎然,乐此不疲。又最爱戏耍、捉弄他人,便是庄主也是头痛不已,无可奈何。
  少女神色间颇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这事你别管了,父亲今早出门,尚未归来,我便是山庄主人,招待贵客自是我的责任,父亲又怎会怪罪?”说毕,丢下张鹤年独自发愣,也不管那猛虎,便带着梁康往内院走去。
  梁康跟在少女身后,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鼻间闻得一阵清香,竟似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一般,只觉头脑一阵恍惚,一路走来,竟如走在云端一般,只盼这路并无尽头,可以走上一生。
  走了不久,进了一个院落,两个丫鬟迎了上来,一人接过少女手中鞭子,一人拿着手帕给少女擦汗,嘴里连声说道:“小姐今日训练无双可受累了!”说着又将手帕展开,两手各持一角,给少女扇风纳凉。眼睛看也不看梁康,只当他是不存在的一般。
  少女眉头一蹙,伸手抓过手帕,在额头随意抹了一下,丢给那个丫鬟,嘴里说道:“你们怎么这般啰嗦,还当我是孩子不成!”说着,转身指了指梁康,:“你们带这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后面一句话却是对梁康说的。
  “我叫梁康。”
  “哦,你们带着梁少侠去洗漱一番,然后带他前来见我。”说毕,少女便往房间走去,待进门时,却又停住,:“小梅,你去屋里拿半斤玫瑰花瓣,给梁少侠沐浴用,他身上丑死了!”说完咯咯一笑,进房去了。
  梁康躺在宽绰的浴桶之中,惬意的闭上双眼,齐胸的热水好似无数只温暖的手抚按全身,热水上面飘着厚厚的一层玫瑰花瓣,那花瓣被热气一蒸,更是香气扑鼻,梁康忍不住遐想起来:“这花香便和她身上的香味一般无二,莫非这花瓣是她平时沐浴用的?却怎么舍得给我!?”梁康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全身红装,俏立当场,便似一颗火热、娇艳的红尖椒。心跳怎么又快了起来!梁康忽觉一阵羞惭,好似偷了东西当场被抓一样,心中惴惴不安:“我这般想着她,若是让她知道了,也不知道她是开心还是生气?”
  待梁康洗完,换了一身新衣。出了房门,却见两个丫鬟正守在门口,见到梁康出来,其中一人忍不住嘀咕一声:“怎么洗了这么久!”便进屋收拾起来,梁康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好似刚才所思竟被她瞧破一般,低下头去,听到另一丫鬟说道:“梁少侠请随我来。”梁康不敢抬头,支应一声,跟着那个丫鬟去了。
  进了房间,只见那个少女正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不知何时,又换了一身衣服,却是杏黄颜色,更显得唇红齿白,娇俏可人。那只猛虎正匍匐在她脚边,虎目半睁半闭,似在打着瞌睡。梁康心中惊慌,却又不愿在那少女面前露出怯意,强行镇定下来,却终究不敢靠近。
  少女见梁康进门,便站起身来,行了个男人的拱手礼,说道:“小女姚馥馨,是这万兽山庄的少主人,家父出门,便由小女带家父招待少侠……”那个丫鬟见姚馥馨拿腔作势说出这番一本正经的话来,忍不住“噗嗤”一笑。
  姚馥馨丑了丫鬟一眼,重重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不知少侠莅临敝庄,有何要事相商?”
  梁康听了一蒙,他又哪会有事相商?而且还是要事!便老老实实答道:“我是被抓来的!”
  姚馥馨听了一呆,那丫鬟却再也忍俊不住,捂住肚子,笑得弯下腰来。原来姚馥馨素来向往江湖生活,只觉骑马持刀,快意恩仇,方显巾帼本色。奈何身为万兽山庄庄主——姚铿猊的独女,身娇体贵,莫说行走江湖,便是跨出山庄半步,也是侍从环卫,哪能有片刻自由!姚馥馨无奈之下,便在家中学那江湖之礼,行那草莽之事,又逼迫丫鬟、随从作戏相陪,聊以自慰。姚铿猊听了不禁莞尔,但对这女儿素来溺爱,不但嘱咐下人尽量迎合,而且经常对她说些江湖之事,讨她欢心。是以,姚馥馨一听梁康是崂山门人,偏偏姚铿猊也不在家,便似捡到宝贝一样,将他带了回来,只觉梁康乃是正宗江湖中人,自是比丫鬟做戏相陪要来得真实有趣。
  谁知梁康竟无半点江湖豪气,更是唯唯诺诺说出那句窝囊之极的话来,姚馥馨不禁大感失望。想了半天,这才说道:“我万兽山庄素来恩怨分明、正邪明辨,张鹤年既然抓你回庄,其中必有缘由,你到底做了何等奸邪之事?”
  旁边丫鬟强忍笑意,厉声喝道:“大胆小贼,还不快快招来!”心中却想:小姐大侠不做,却又扮起县太爷来了!
  她这一声厉喝来得恰到好处,平添几分威势,姚馥馨大感满意,冲其点了点头,以示嘉许。
  梁康见姚馥馨面容渐渐严厉,眉宇见流露出失望之色。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一阵酸楚,又想自己吃了人家狼肉,终究理亏,受此恶遇,也是咎由自取,便惨然说道:“我虽做下错事,对不住贵庄,但终究是无奈之举,小姐要打要罚,我接着就是,只是……”梁康抬起头,看着姚馥馨,目光炽热:“只是你别生气才好!”
  姚馥馨一听,大感有趣,赞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也敢作敢当!我辈行走江湖,本该如此光明磊落,若是藏首缩尾、遮遮掩掩倒不如回家耕地种田,免得被人耻笑!你既然肯坦白认罪,我也不为难于你,只要将所犯罪行一五一十的如实招来,若是并无大恶,我便放你出庄,也是无妨。”
  梁康心中犹豫,不知是否该如实相告,若是不加隐瞒,不免泄露天残诀一事,天残老人之告诫犹如在耳,岂能违背!若要隐瞒,又觉对不住姚馥馨。梁康左右为难,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姚馥馨见梁康神色迟疑,面有难色,只当他心中羞愧,难以启齿,便出言宽慰道:“看你小小年纪,又怎会做出什么大恶?不外是小偷小摸,窃人钱财之类……”却见梁康微微摇头,又想起梁康来时浑身血迹,不由得大惊,说道:“莫非你学人剪径强夺,行那强盗之事?可曾伤人性命?”言语之间竟是大为兴奋。梁康更是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姚馥馨大奇,皱眉想了想,继续问道:“难道你小子入室采花,淫人……”说到此处,忽觉失言,急忙收口,面上显出红晕。
  梁康见姚馥馨面露娇羞之色,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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