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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魔传说-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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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印听着恐怖皱人头干尖的语音除了感觉得出这个人头的声音显然也是被挤成这种半夜听来会吓死人的语调之外阳印实在是听不出这个人头说的话是甚么意思。
从他方才的那段话听起来难道这个人头是……
阳印勉强定了定神稳住声带地说道:“你……你……难道是……难道是……”
皱人头见了阳印的态度心下暗自欣喜便又立刻“桀桀桀”地尖笑了起来:“好个阳印!居然到现在还认不出我来?”
阳印一听这个人头竟还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头不由一跳更加有了些底脸色微变中一下子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皱人头又“桀桀桀”地尖笑了一阵随即破口大骂道:“混帐东西!笨蛋蠢货!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这个叛徒居然还不快来向师父从礼问安?”
皱人头的这一阵怒骂阳印只听得心中剧震脸色忽然间变得非常难看。
虽然这个怪人头所出尖细的声音阳印并不特别能够辨认出来但是这怪人头骂人的语气却是阳印所熟悉的。
尤其是这个怪人头连着几下明示暗示阳印就算是想猜不出这个怪人头是谁恐怕连他自己也难以相信。
因此阳印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有点迟疑地说道:“你……难道是……孽龙师父?”
“废话!”那个原本被挤在角魔魈肩头的孽龙化形也就是真正的极光老祖怒声叱道:“你这个阴阳怪胎除了我还有哪个师父?难道还是生下你的三阴太师和六阳鸠婆不成?”
阳印听到这里心中再无怀疑连忙就在原地跪下叩头道:“师父并不是徒儿没有认出师父而是听说师父已经被角魔魈给……给……所以……”
极光老祖的皱皮脑袋又“哈哈哈”地尖笑道:“和妖魔界打交道怎么可以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也许角魔魈的出现方式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也没这么简单就死的……邪派第一定律:只要存活下去就有无限可能。难道你忘了吗?”
阳印在听着极光老祖说明的同时心中的那种警觉依然非常明确一下子也摸不出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只得闭着嘴没有接话。
不过极光老祖也并没有等着阳印接嘴心中快地暗忖着怎么样另外使个其他的法子口里却是继续说道:“可惜我死拗硬拗撑着剩下一个脑袋所有以前吸聚的真元再加上妖魔的淬砺之后几可称雄于人间的元珠都准备要给你这个混蛋小子没想到你居然还怕我害了你似的……”
阳印见极光老祖就这么指明了来说连忙又叩头在地恭敬地说道:“师父明鉴师父明鉴……”
阳印这时虽然听到了极光老祖这么说但是他一向都深知这位其实才是他授业师父的孽龙化形心机之深沉阴狠实在是令人很难信任因此尽管阳印态度恭敬语言顺服又跪又叩但就是不肯上前一步去……
从极光老祖或暗或明似乎就是要阳印靠上前去的这种企图阳印从心底就总觉得有点不对头因此尽管极光老祖再怎么说阳印就是死不愿上前。
如果极光老祖真的要对甚么靠近他的人不利现在的绿霓神驴就站在他的面前。
不过极光老祖没有对绿霓神驴动手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对阳印这个“阴阳怪胎”怀着甚么鬼心思……
可是极光老祖后面所说的那个“要将元珠给你这个混蛋小子”的话却又同时引起了阳印的注意。
“徒儿愚昧师父后面的话是甚么意思?”阳印非常谨慎地问道。
极光老祖皱巴巴的脑袋上那一丝微睁的尖厉双眼淡然地扫了阳印一眼在沉默了一下之后方才浩浩地再度叹了口气说道:“我老实告诉你吧!混小子我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个脑袋你认为我还能够活多久?”
对于极光老祖的问题阳印只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虽然我藉着蛟魔突如其来的一击同时透过角魔魈体内大量质变的情形下那个将我所有元识紧扣住但是却并不立即消灭的恐怖魔质终于出现了一丝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空隙……因此总算是将被压陷住的元识给突然飞脱了出来……但是因为我的肉身其他的部份已经完全转成了角魔魈的魔质再也不复存在所以即便是我现在这个脑袋神识里充满了一种也许是三间九界中唯一曾经从魔质的控制下挣脱出来的真力元珠可惜我终于还是难以继续存活的了……”极光老祖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现在的我顶多只能够再多喘几口气而已原本我还想将这曾经吸取过无数真元甚至包括了异界跨空而来的启元使者真气质性而又经过魔质淬练可以说是人间独一无二的元珠转传给你阳印但是却没想到你防我的心比防敌人也丝毫没有差到哪里去看来你真的是与我无缘的了……”
极光老祖的这一番话说来真的是极之诚恳无比同时里面还很明显地蕴含着他传承元珠的悲壮情怀让人听了之后都会忍不住兴起几许英雄迟暮的感叹!
不过这样的话在阳印听来即便是熟知极光老祖个性的阳印也一下子很难判断出他的这一段话是不是真心话因此阳印也不晓得是否该真的就相信他这个一向阴沉的师父之言。
然而即使是心中依旧很有戒意可是极光老祖这一番叙述真元特殊性的话语的确是大大地触动了阳印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先不去说极光老祖是不是真的如其所说要将精锻淬练的元珠传给阳印;若是他现在所说关于元珠的一些特性叙述真的就是这样的话那么极光老祖此时所说的这个元珠之难得那几乎可以说是无须再多赘言的了。
极光老祖显然非常能够掌握隐藏在人类心底的根本欲望当他前面的那些话说完之后忽然从他那个很干皱的人头顶部天灵盖的位置“嗡”地一下放出了一阵赤艳艳的彩色光华。
这一阵彩色的光华呈现放射状中心位于极光老祖的脑门之上光度除了非常强亮将周围五、六丈的空间中都染上了莹莹的彩光之外光色的细致精密使得看见这圈华芒的人只能很明确地瞧出色彩缤烂眩人眼目但是却很难分辨出确切的颜色区分。
这种元气的精细特性阳印第一眼就看出正是极光老祖最著名的“极元光气”
的独有标志。
随着这一阵细密的彩光出现紧接着从极光老祖的脑门上就又“嗡”地一下出现了更加令人惊奇的景象。
有一颗形状怪异的彩色元珠就这么样地从极光老祖的脑门里“蹦”地一下子跳了出来悬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照亮的范围更加扩展到了七、八丈。
之所以会说形状怪异是因为这个彩色元珠虽然叫作元珠但是光华细如密线其实所看到的大部份都是这种往八方放射伸伸缩缩个不停的彩色光线真正元珠的形状反而并没有很明显如果不是极光老祖自己叫了“元珠”的称呼出来恐怕乍然看到这种景象的人也会一下子弄不清楚这是甚么东西。
阳印见到了极光老祖的“极光元珠”真的从他脑中窜出来时还真的是吓了一跳。
因为这显然就表示极光老祖之前所说的那些话语有一定程度是真正的实话并不全是骗人的谎言。
想到这里阳印几乎忍不住要跃然上前了……
可是在他的心里尽管贪念已经被深悉人性的极光老祖煽起但那隐隐充满不安的忐忑警觉却还是这样确定地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
即使是心机深沉的阳印也很困难地勉强扼止住了心中那股要立即窜上前去的冲动……
只不过在阳印内心警告与欲望正互相挣扎着的时候极光老祖的语音又恰恰在这时继续传了过来:“既然你这个混小子心机这么重连靠近我都不敢那么我也无须将脑内的元珠传给你了……”
极光老祖说到这里窄细的眼睛忽然瞟了瞟旁边的绿霓神驴语气也突然变得有些叹然地说道:“这位元魂陷在石驴的朋友心地显然是比起那个混蛋徒弟要有正义感多了……我作恶一生现在临死前多少感觉到你们这些我以前最讨厌的“正派修真”还是有可敬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我就将毕生聚得的这一粒“极光元珠”灌进你的体内虽然还不至于能够重塑肉身但是让你比较有个人形脱离这么一个驴体还是做得到的……”
绿霓神驴一听极光老祖的话也不由得有些愣了。
但是驴子总归是无法清楚地说出人话所以绿霓神驴只能回头望了后面远远的阳印一眼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极光老祖头上悬空旋转个不停的放射芒线驴头上一双眼光显露出了:“这个元珠真的能够帮我恢复人形吗?”这样的神色。
极光老祖并没有直接对绿霓神驴所展现出来的这种疑问做出正面的回应只是他头上的那颗芒线流转的元珠忽然间放大了照亮的范围将旁边的绿霓神驴整个长耳短毛的驴身给包纳了进来。
当“极光元珠”的彩线放长射及到绿霓神驴的驴身之时那原本由石质立形的沉动驴身竟然就像变成了汽球做成的那般缓缓离地浮了起来……
“因为这个石质并不是你真正的肉身所以我的元珠并不能挥改造生体的效能……”极光老祖的语音平和因此绿霓神驴虽然整个驴身都轻轻地往上飘浮了起来但是它并没有甚么惊惶失措的样子:“不过至少将你石质外形依照原来你肉身模式重新塑定至少还是没有甚么问题的……只是呢也因为你的这个识形乃藉石而成所以我的元珠传给你后至少会丧失掉一半以上的修练效力……虽然极为可惜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极光老祖说到这里慢慢浮起的绿霓神驴躯体已经浮飞得和极光元珠差不多的高度了……
后面的阳印这时心里实在可以说得上是犹豫难决。
直到后来他听到极光老祖所说极光元珠传送给绿霓神驴之后至少会丧失掉一半以上的效力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师父且慢……”
这个时候的绿霓神驴也正好开始从驴体之内嗡嗡嗡地亮起了和极光元珠闪动的频率同步的莹莹芒光显然极光老祖虽是只剩下一个人头但元力催化的动作却已经在他意念下开始慢慢加强了……
当极光老祖听到阳印终于忍耐不住的话音时已经微合的皱缩眼皮并没有立刻张开但他那挤瘪的嘴唇却依然淡淡地说道:“怎么了?你这混蛋小子有甚么话说?”
阳印确实不愧心计沉稳的人直到这种时候心中依然记挂着防范极光老祖另有叵测之机可是口中却流露出极为惋惜的语气说道:“师父徒儿秉师父所教示对任何事都要将最坏的顾虑考量进去这样才不会落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徒儿敬领师父的教诲所以才会有比较多的顾忌……并不是存心对师父不敬请师父明察……师父的修练是花费了多少心血所累积出来的如果真的这样就耗失了一半的元力那岂不是太罪过了?”
阳印的这一段话其实非常巧妙地将他现在的行为根源转推回到极光老祖自己的头上去只要极光老祖还是觉得他的教示是对的那么就很难直接对阳印的行为做出指责。
极光老祖听了阳印的话后立刻嘿嘿嘿地冷笑了两声道:“瞧你说的倒好像你现在的行为正是由我所教使得那般我要怪倒第一个要怪我自己了……”
阳印马上就叩头说道:“师父明鉴徒儿确实是真正将师父的教导当做行动的准则圭臬……如果徒儿真的心中完全无防岂不反而有愧了师父的教诲?”
原本阳印在说话时绿霓神驴的身躯已经从莹莹的引动芒光蓬然散出了一轮一轮和极光元珠极为相似的密线彩光炫亮的程度顿时至少增加了两、三倍……
绿霓神驴的身躯这时已经完全被刺亮的彩芒所遮盖连驴子的形状都看不清楚了……
后来极光老祖再次听了阳印的话也不由得有点愣了愣:“说得好说得好这般论起来反而是我自己没有遵守我自己所订出来的道理了……”
阳印眼看着绿霓神驴浮空的体形已经“叭叭叭”地出了轻爆声同时浮空的极光元珠也变得更加地强亮:心中明白元珠真力的释放并没有停止而且正在加强其中的那种威力……于是又连忙叩头说道:“师父请师父明鉴……弟子倒有一个既不违师训又能避免师父极光真元废弃大半的两全办法……”阳印眼见极光元珠的光色越来越强显见极光老祖看起来真的是有那种将元力注进绿霓神驴体内的态势因此阳印赶紧益加恭顺地提出了自己的打算。
“甚么办法?”极光老祖皱巴巴的脸上似乎也渐渐透出了一种诡异的彩变颜色。
“弟子想请站在那边的役物宗自动器械帮个忙将师父的极光元珠取来交给弟子……”阳印干脆也很坦白地说道:“弟子久受师父那种对诸人皆防的教示影响所以弟子虽然明白此举对师父或有不敬但是弟子实在也无法根去那种不安的阴影。因此为保全师父修练不易的真元故还请师父谅宥弟子的无礼……一殆弟子元珠纳入马上前去师父面前叩头求恕……师父弟子相信您是没有私心的但是弟子心中久浸算计阴影难除就算是弟子故意讨好师父假意前去接收又怎么能倾全力专心吸化师父万年以上而且淬炼至极的真元?师父难道不希望弟子安心实意不假作虚承能真心地为如此仅见的元珠做到最大的保全吗?”
从阳印这一段意诚心恳毫不掩饰坦然直言的话就可以看出阳印不但心计沉练连说话的能力也是可称舌灿莲花轻轻一拨就将自己的得利转到了保全极光老祖的真元上头去了不但说来道明理顺而且表现得气势凛然就好像是真的为了极光老祖的真元保存而倾力求为的模样。
对于阳印的这种说法就算是奸诈如极光老祖者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这位弟子黑驴能够生生说成白马的那种鬼扯能力:只是从阳印的这种说法看去确实也不能说他眼前的这种谨慎的行为是绝对的错误了……
因此极光老祖只有闷哼一声地说道:“被你这么一说居然倒变成了我如果不照你的话做似乎就是真的另有居心的模样了……”
阳印更是叩头说道:“师父弟子也许真的胆小如鼠瞻前顾后但是在师父面前这些恶习虽然深藏心中却也绝对不敢欺瞒师父……必定一一陈禀据实以述……”
极光老祖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正在考虑着阳印的建议。
同时他那挤得细细的眼眸则是很自然地往阳印所提站在旁边的那个所谓的“自动器械”也就是铁心机模人望了过去。
然后极光老祖才现之前好似故障般的那个龙机机模人居然不知道甚么时候已经从浅水里俯趴着的姿势直直地坐了起来。
在极光老祖和阳印二人在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中彼此虽为师徒但却想尽了各种办法用出了各式的手段全心全意地勾心斗角着……
可是也因为他们两方都是心沉计深之辈因此几乎都倾尽了心力集中在心智的相互攻防上却同时忽略了在一旁的龙机机模人在他们这一段彼此算计的时间中已经生了神秘无比而且隐晦异常几为人类所完全不能察觉和明白的特异变化……
《第廿七集完》
………【第一百零五章 龙机之变】………
他的意识本来已经模模糊糊地快要消失了……
但是忽然间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陡地往他淡然将散的意识中注进了一股特殊强化的力量……
这一股力量使得他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明确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有点像是原来快要沉进水里渐渐灭于虚无的意识体猛地灌满了气体于是便又立刻从水里浮了起来一般。
这种力量是那么强大!使得他陡然间觉得原本很模糊的意识突地就那么样地清晰了起来。
那种清晰的感觉让他脑子里的每一缕记忆都变得宛如刀刻般地明确集中。
那种明确的感觉也让他隐隐地认为其实现在以前好像他从来也没有清醒过那般……
其实他一直都有某一部份是在沉睡着的……沉睡着的……
从来也没有真正地清醒过……
直到现在!
等等等等……
是不是因为现在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清楚了所以才会让他产生这种“其实他从来也没醒过”的错觉?
对于这个问题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忽然现不是这样的……
这种“好像从来也没有清醒过”的感觉并不是来自于那种骤然聚焦的清晰……
确实是这样没错的。
这不是一种错觉。
他真真正正地就从来也没有这么清醒过……
在他的感觉中隐隐地就好像原本一直被分成两边的意识直到现在才终于互相融合还原为一那般。
以前的他是两个他但并不是真正完整的他!
直到这时他才确定:
这一次他总算是真正地清醒了!
终于终于……终于终于……
他终于还是来了!
当他确定了这种化裂为合并二为一的清醒感觉之后紧接着他所察觉到的另外一件事就是他现现在的他已经和最根源的家乡完全失去了连系……
他感觉不到任何家乡的方向家乡的位置甚至家乡的存在!
他已经和家乡完全地、绝对地失去了所有的连系……
这个时候的他就好像一叶远航的小舟突然之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指引与资源孤单而又无助地飘流在空间的大海之中断绝了所有的指标与引导。
这是一种完全孤独的感觉。
完全失去了凭依与根源的感觉。
在这种感觉下他体会到另一种很自然浮现的惶然……
这些感受对他而言是那么样地陌生那么样地迷惑;以前他从来也没有经历过从来也没有想像过……
这一切全新的感觉让他一下子还真的有点适应不过来……
就好像他原本站在一个稳定的6地码头上对于一动不动的情况是如此地熟悉对于6上重心该怎么掌握反应是如此地自然而然……
可是紧接着下一刹那他忽然现自己已经跳到了一艘颠动的小船上对于这种晃动的新状态重心的掌握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对于6地的熟悉感也猛地不见了所有的感官在那一瞬间陷入了混乱让他心头出现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晕眩……他连忙急急地稳住了心神等待了好一会儿那种晕眩的感觉才稍微退了下去。
他尝试着想回忆起一些比较清楚的记忆好弄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记得他是来自于遥远的异界。
而这个异界也就是之前他失去了连系感觉的家乡。
这一个先唤起的记忆非常地清楚但是也非常地模糊。
非常清楚是因为这种记忆宛如实物般地就从他感觉里跳了出来让他几乎没有产生任何怀疑的余地。
而非常模糊的原由是因为前面所提的那种记忆已经变成了他对于异界家乡唯一的记忆!
除了这个其他什么都没有这马上就让他陷入了模糊迷惑的困境。
他的家乡是什么样子?
他的家乡位于何处?
他的家乡有些什么东西?
他的家乡要怎么连系?
这些所有的疑问他都完全想不出来同时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记忆可以提供他去思索参考。
说得更实在一点他连对于自己在家乡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都已经没有任何概念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喝了孟婆汤重新投胎对于根源的过去都完全忘了的新生之人。
他唯一还记得的就是有关于现在他所处的这个世界一些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奇怪的记忆。
有一些人有一些事有一些怪异的关系……
这些零乱而且新鲜的记忆让他想着想着不由得有些入神了。
这就是他在现自己真正地清醒后的第一个感觉。
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他就立刻现了第二个感觉……
现在的他竟现自己是脸朝下地趴在一个溪流旁边的浅水滩里。
当他很自然地从趴着的地面上直坐起来的时候这种第二个感觉就变得更加清楚也更加复杂了起来。
随着他眼光的直望出去他忽然觉得现在的眼睛所看的视界和他记忆中以
前的感觉相差非常多。
这倒不是说现在的他视力变得模糊了。其实眼前映入的景物还是依然非常清晰明确。
而是他似乎觉得现在的眼睛所能看得到的东西像是比以前变少了很多。
就好像一个本来容量很大可以伸入溪中每一舀就汲起许多水量的水瓢子忽然之间变得小了很多。而这种变化也使得现在他水瓢每一伸入溪中所舀起来的水量同样地也变得少了很多的那种感觉。
虽然他还是一眼望出去但是他知道有很多东西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能够轻松地瞧见了……
所以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也许还不能说他的视力变得衰弱了但是不可讳言的他的视觉敏锐度确实是大幅地减退了。
除了视觉的感受之外那种第二个感觉还有一个复杂的内涵:他忽然像是同时失去了触觉那般不但手掌足脚都觉得麻麻的钝钝的甚至连身体所有的每一寸皮肤都失去了他认为应该有的感觉。
就像他现在明明坐在水中但是他却察觉不到有浸在水里的感受……
就像他现在明明身上穿着“役物宗”精心模拟的丝质紫红色袍服但是他如果闭上眼之后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上有穿着衣服……
所有的感觉就是一片麻木……
所有的感觉就是一片钝然……
他真的也失去了触觉除了视觉和触觉之外他立刻就想到之前浸在水里时他一点也没有什么呛鼻的感受就好像他的鼻子根本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一样……
于是他坐在地上挺起胸膛想要长长地吸一口气……
然后他就现他并没有以前那种吸气入胸的感觉……
他呆了呆仔细观察下才知道他的胸膛是挺起来了但是根本就没有呼吸!
他的鼻子真的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所以他也失去了嗅觉!
唯一另外一种差异的感觉比较小的就只剩下听觉了。
他转过了头才看到不远处有一头驴子慢慢地浮在空中而在这个驴子的面前石岩上摆放着一个皱皮挤肉的怪人头……
而在稍远的地方有一位男性的修真很恭敬地跪在地上同时还“呜哩呜啦”地说着话。
瞧那人说话的方向和听其说话的内容他才现原来那人竟是正在和岩石上的那个人头交谈着……
更怪异的是那个人头居然也能够和远方的那位跪在地上的男修彼此对话着。
虽然他现在还是可以将这些人彼此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不过那种感觉就和视觉的感受一样:他虽然还能听得见声音但是显然也有很多细微的振动他已经听不到了!
这种很复杂的感觉同时拥上了他的心头让他一下子也有点傻住了。
他不晓得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他分裂成两个存在时的肉体感受有了非常非常巨大的差异!
当他转头再往另外一边望去时他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钢铁机兽。
圆盖铁身臂炮曲腿浑身闪着沉沉的金属反光……
这是铁心!
他立刻就认出了这个机模人。
然后他就又现到从他的背后居然飘来了几缕女性细柔的长……
在他的背上显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于是他继续转过头去察看……
那是一个女人。
当他见到这个女郎清秀灵艳的容貌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认出这是谁了……
她是璇心!
曾经和他生过贴体交合之亲的璇心!
他现在直坐起来的姿态使得后面的璇心螓微偏到了另外一边长柔丝流泄下落尾部滑进了浅水之中。
很自然地他伸手想要将璇心的姿势扶正让她的秀不致于浸在水中。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现在他手臂刚动的时候就从肩臂手肘的部位传来了轻微的“嘎吱嘎吱”轮轴转动的声音!
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声音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等到他紧接着察觉到这种声音正是从他的手臂位置所出来的时候他就又再一次地呆住了……
我的手臂骨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声响?
因为坐在浅水中的这种姿势角度使得心有疑问的他在转头之际很自然地就看到了自己在浅水涟涟的波动中所反射出来的那一个清楚的倒影!
从这个很明显的倒影中他同样很快地就认出这个倒影是谁了。
这种恍然的认出再加上之前那种稍微转动一下就会有清楚机轴曲动响音传出来的现象他终于想到现在的他到底是谁了……
现在的他居然就是役物宗除了铁心机模人之外另一个以器械为体的“龙机”机模人!
他对于现在突然现到的这一点实在是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对如果他真的是龙机那么现在他是不是能够如他意地说出话语声音实在是连现在的“龙机”都没有什么把握的事!
我的老天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终于真正完整地清醒再也没有那种分裂存在的感觉时居然现自己忽然间变成了一个根本还算不上是“生命”最多只能叫作“自动器械”的“龙机”?
现在的我到底是我还是龙机?
抑或是我和龙机的另一种综合意识体?
这样的我到底算不算是“真正”地清醒?
还是真正的我依然是毫无所觉地沉睡在另一个地方?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形生?
他愣愣地坐在水中愣愣地想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一边的那只浮在空中的驴子突然“蓬蓬叭叭”地亮起了一轮一轮彩色芒线密密而放的光圈时才将他从眼前困惑的沉思中惊醒。
然后他就看到岩石上的那个皱人头居然眼中散露着微微讶然的眼神对着他这边凝望了过来……
这个怪人头显然现眼前的龙机似乎变得很不一样……
只不过当这个怪人头眼中流露出讶然神色时他依然是不停地在和跪得比较远的那个男修说着话似乎只是把这种讶然放在脑子里并没有马上说出来。
这种情形终于使得那个“龙机”暂时将注意力转到了眼前的这一人一驴外加一个诡异人头的奇特状态上。
然后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龙机忽然觉得心头上出现了一种警兆。
从那个虽然现在已经变得皱成一团但是其实龙机还是记得的“极光老祖”人头眼中流露出有点困惑的神色龙机的心中不断地浮现出关于极光老祖、无形冥主、孽龙化形以及妖物“角魔魈”的所有记忆……
龙机并不晓得是因为所附着的这个“机模人”体内“晶芒微控仪”的特性还是因为经过整合后的他思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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