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劫不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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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涛挂了电话。回头看着我们，把钱推到我的面前。

　　“忙我只能帮到这了，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解决吧”江涛说

　　“太给您添麻烦了”我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跟人客气过。

　　我和阿浩拿了钱，刚走到门口，忽然我回头跑道江涛的办公桌面前，拿起一支笔，写了一张欠条给他。

　　江涛看了看欠条，又看了看我，笑了

　　“小伙子，打借条很容易，但你拿什么还我？”江涛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不屑。

　　“我一定会还您的”我看着他说。

　　我和阿浩拿着钱，走出江涛的公司，直奔黑皮飞的老窝——山城有一家最大的迪厅，那是他亲自看场子的地方。

　　在美国《独立宣言》草稿纸的扉页上，工作人员发现乔治。华盛顿有一句随手写在上面的话：不要承担你完成不了的事，但一定要信守诺言。　

　　而我和阿浩，不仅要承担，而且还要实现许下的诺言。以至于后来我们都为它付出了不可估量的代价。

　　
　　第10节：当钱也搞不定的时候，就只有流血了

　　由于还是下午，迪厅里人并不多，我和阿浩走到大厅尽头的一扇暗门，推开，走了进去。

　　这是迪厅的后门，连着一个四合院，里面有好几间屋子。每间屋子都有三三两两的人。

　　屋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在抽烟，打牌。还有几个不是包着头就是吊着绷带。一看就是那天我和阿浩伤的那几个马仔。

　　当看到我们两个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愣了，“唰！”几乎全部都站了起来。

　　我面带微笑，其实傻子也能看出来，那笑容很僵，而且我手心一直在出冷汗。

　　阿浩倒是表面很平静，也许这小子天生不怕死。

　　我听见每个屋子的都发出叮呤咣啷的声音，我知道他们在抄家伙。

　　“想打架，我们就不到这里来了！”我高声说道。

　　几个小子怔了怔，上几次他们吃了亏挂了彩，心里满是仇恨，但也十分忌惮。就算仗着人多，，也没人敢最先往上冲。

　　“飞哥，我们想跟你谈谈”我大声说着，一边放眼在人堆里去寻。

　　几个马仔交头接耳了一阵子，派了一个人进到其中一间房子去。

　　一会儿他就出来，对我们说“你们两个，先把身上的家伙全撂了！”

　　阿浩看了看我，我给他使了个眼色，阿浩就把插在背后的二节棍抽出来，丢在了地上。

　　我转身过去给他们看，我没带任何家伙。

　　几个家伙小心翼翼地过来，在我们身上胡乱摸索了几下，然后退了下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居然有但来送死”黑皮飞从人群后面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我从兜里抽出那一叠钱，扔在桌上。

　　“我和阿浩，给你赔礼来了”我笑着对他说，看着事态进入了我的计划，我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

　　黑皮飞晃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用死鱼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和那一沓钱。

　　“你小子运气不错啊，连涛哥都帮你说情，要不是他求我给他个面子，你们俩小子今天就把命给老子放在这里”黑皮飞说完话，用手去抓桌上拿钱。

　　“慢着！”我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你小子想死啊？！”黑皮飞勃然大怒。

　　“飞哥，钱当然是给你的，但这钱不是小数，我是签了卖身契的！所以，你要先把小昱还给我”

　　“嘿嘿…”黑皮飞一阵冷笑

　　“你小子敢跟我讲条件？！要不是我看你们有这胆量找上门来，算是条爷们儿。我现在就把你俩连这钱，全削碎了喂狗！”

　　房间里立刻死一般的寂静。空气跟混着火药的味道，一点火星，就会炸起来。

　　阿浩的脚步在缓缓向地下的双节棍移去。

　　我忙用眼神暗示他，这里外全是他们的人，我们早就被包围了。要是真动起手来，不仅就不走小昱，我俩命都得搁这。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了转，然后，我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飞哥，小昱是我妹妹，你要是真喜欢，就归你吧。”我看着黑皮飞。

　　这时候轮到黑皮飞诧异了。

　　“这样吧，我呢，今天来，一来给你赔罪，二来呢，也想看看小昱一眼，她毕竟失踪了，父母很着急，要是报了警，恐怕警察满城去找的话也打扰你清静。你若让我看到了小昱平平安安，我也好回去告诉她父母，你要是喜欢，跟她父母提个亲，哈哈，也算是小昱和她家里有福气。”

　　“哈哈哈哈，你小子这句还算人话”黑皮飞冲里面一摆手，喊道。

　　“把那小妞带过来！”

　　小昱被几个马仔推推搡搡地带出来。

　　可怜的女孩儿，惊恐地犹如被群狼围住的一只小鹿，脸上有明显的泪痕，眼睛红肿。可爱的小校服也有些凌乱。

　　小昱一看见我和阿浩，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

　　她轻身地叫了声“方向！”“阿浩！”刚要说什么，就被我的眼神制止了。

　　小昱听话地紧咬着嘴唇。但那求助的眼神，犹如将溺水的人，或者是那将被宰杀的羔羊。

　　我走到其中一个把手背在后面的马仔面前。

　　那马仔一阵紧张，不停地看着黑皮飞。

　　“兄弟，借你的刀用一下”我笑着对他说

　　“干。。干什么？”那马仔紧张地说。

　　“没事儿，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马仔往后推了两步，看着黑皮飞。

　　“给他！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意思”黑皮飞大声对他说。

　　我接过那马仔藏在身后的一把刀。

　　掏出打火机，在刀刃上烧了一下。

　　我袖子一捋，把手往桌上一搁，看了看黑皮飞，又看了一眼小昱。

　　小昱立刻瞪大了眼睛，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黑皮飞也皱起了眉头。

　　阿浩还没来得及抓住我拿刀的手，刀已经深深地划开了我的胳膊。

　　殷红的血，喷涌而出。由于划得太深，胳膊上的肌肉都翻了出来。

　　刺骨的疼痛使我几乎眩晕。

　　阿浩和小昱大叫了一声“方向！！”

　　阿浩冲过来一把打掉了我的刀，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小昱再也忍不住了，挣脱了几个发了傻的马仔的手，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哇…！”放声哭了起来。

　　院子里的人都愣在了那里。

　　阿浩脱下衣服，撕成布条，紧紧地把我胳膊上那快半尺长的伤口紧紧地裹了起来。但是鲜血依然汩汩地从一层层布里渗了出来。

　　黑皮飞缓缓地站了起来。

　　“飞哥，小昱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要是还想留下兄弟这只手，你说句话，我剁下来给你。”

　　阿浩咬着牙，眼睛里冒着火，死死地盯着黑皮飞。

　　“臭小子，跟我来这一套”黑皮飞自言自语。

　　阿浩“噌！”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抓起双节棍，站在黑皮飞面前，

　　“要不我这条命，你也拿去？！”阿浩眼里喷着火。

　　黑皮飞低头想了一想，看了看小昱，看了看我流血的胳膊，又看了看阿浩。最后，意味深长地瞪了瞪手下的那些马仔。

　　“今天，这小妞暂时让你带走。但是你要必须帮我做成一件事，办完之后。以前所有的恩怨都两清。也算我黑皮飞给涛哥一个大面子”

　　“什么事儿，你说…”出血太多，我有点眼睛发花。

　　黑皮飞走了过来，在我耳边悄悄地说道：

　　“街对面那个新迪吧开业，本来场子已经答应让我们看的。却不知道那老板临时从哪里整来一帮河南傻x保安，楞不卖我们的账。”黑皮飞恨恨地说着。

　　“你们两个要是十天内能把那保安的头头给我废了，咱们的事儿一笔勾销。否则，我分分钟都能找到你们，你们三个就会死得很难看”

　　由于利益之争，山城市里给各大舞场迪厅看场子的团伙之间也经常有火拼。一般情况下，一旦某一帮的头头被人做了，这一帮就会退出市场，各自分散分流到另外的帮派里。所以，在那个时期，干掉对方头目或者做残对方，是达到此消彼长目地的惯用黑招。

　　“好！一言为定”我站了起来。阿浩和小昱一起搀着我往外走。

　　“慢着！”黑皮飞在背后喊道。

　　怎么，他要反悔？！

　　“你们两个，身手不错。也够胆量和义气。这事你们要是替我办成了，过来跟我一起干吧”

　　我和阿浩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我不缺马仔，只是很缺一两个能顶得住的人，你们自己考虑考虑”

　　走出迪吧，小昱赶紧查看我的胳膊。

　　“我们赶紧去医院吧，今天正好我妈妈值夜班！”小昱心疼地摩挲着我的手心。

　　我跨上摩托车，带上小昱。和阿浩往医院疾驶而去。

　　血，从我的胳膊一滴滴地落在摩托车上，而我只感觉到迎面扑来猛烈的风，还有小昱从后面炙热的拥抱。小昱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我能感觉到她那发育得异常早熟的尖挺乳房，还有肩膀也被她湿湿热热的泪水打湿。

　　“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给打败”这是美国作家海明威的经典观点，而他的同胞、美国学者、思想家门肯则更坦言人所潜在的无穷力量：“人一旦受到责任感的驱使，就能创造出奇迹来。”

　　而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只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少年，过早地背负起他几乎不能承受的责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11~12节：暴风雨前夜/色诱
第11节：暴风雨前夜

　　三天后，市中心商场前的喷泉。

　　我和阿浩斜叼着烟，坐在水池边的护栏上，小昱靠在栏杆上吃一根冰激凌。

　　小昱那要人命的身材往路边一站，回头率极高。再加上我的手臂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观看。

　　“涛哥的钱要还、黑皮飞还逼着我们办人，咱怎么办？”阿浩问我。

　　“一件件办吧…”我摸着小昱的头发，她顺势靠在我的肩膀上。

　　“靠，这两件事情都他妈的是不可能完成的！”阿浩狠狠地扔掉了一个可乐罐。

　　“阿浩，这事儿，不能连累你”我看着他说

　　“什么意思？”阿浩斜着眼看着我

　　“当初就是因为我要帮小昱，所以后来一步步发展到现在，到时候还不知道搞得多大呢，你别管这事儿了，我自己能解决”我拍了拍阿浩的肩膀。

　　“不把我当兄弟？”阿浩看着我

　　“…”我陷入沉默，的确，没有阿浩的帮助，这两件事情几乎不可能完成。

　　“这么着，还钱的事情，按照咱们原计划，你帮我一起整。至于办人的事情，你就别扯进来了，我自己解决”

　　“既然要干，就一起干吧。别婆婆妈妈地啦”阿浩拿着双节棍，叮叮当当地敲着水池的护栏。

　　“算了，你还是别掺和了，这事儿，我感觉可能要把命搭进去”我看着阿浩，希望他退出。

　　“你别忘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咱俩一起干的，现在我退出，你怎么办？”阿浩很认真。

　　“。。。”我忧愁起来

　　“干！我就不信，在山城打不出名堂来？！”阿浩狠狠地把地上的可乐罐踢飞到水池对面。

　　小昱在边上看着，吓得一激灵，连忙看看我，吐了吐小舌头。

　　一周后，“Storm”歌舞厅

　　这就是黑皮飞要我们办人的那家新开业迪厅，我们踩了好几天点，除了生意很好，有不少漂亮姑娘出入以外，其实它并没有跟我和阿浩想象的那样戒备森严，门口就站着两个保安，里面进出通道里也主要是服务生，整个迪厅里面零零散散有三五个身着黑衣、个子高大的保安来回游走。真正的狠角色，也就是保安头目这样的金牌打手，平时都是躲在吧台后面的房间里玩扑克。那扇门平时很少开，但我通过几次详细地观察，根据黑皮飞的亲自描述长相，确定了那个金牌打手就在那里面。

　　司汤达说：真正的爱情，令人时时想起死，使死变得容易和丝毫不害怕。在那个年代，我不知道那倒底是不是爱情，但确实是为了小昱我才会去做这么凶险的事情。而我至今不能理解，阿浩当时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第12节：色诱

　　我们在storm迪吧里面连着趴了一周，却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那个金牌打手很少从那间屋子里出来，而且即使出来也从来不单独活动，就连上个厕所也总是几个人跟在后面。

　　这家伙很彪悍，应该很能打，但是以阿浩的身手跟他正面较量也未必吃亏。只不过我们不想做人体炸弹同归于尽的那种，所以我们一定是要找个他身边无人的机会突然袭击，得手后马上就撤离。

　　离答应黑皮飞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了，我一筹莫展。

　　这几天迪吧里狂响的音乐几乎把我和阿浩整失聪了，我要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耳朵里的嗡嗡声才会消失。这一天中午我起床的时候，妈妈告诉我，有人来找我。

　　我揉眼起床，就看见小昱一步两跳地跑进我的房间。

　　“咦？你来干嘛呢？”我惊讶地看着她

　　“嗯…我要来告诉哥哥一件事儿！”小昱一脸的神神秘秘。

　　看着我睡眼惺松迷迷瞪瞪的样子，她就抿着嘴乐，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小酒窝。

　　&；nbsp；那时候我正处青春期后期，由于生理原因，每天起床的时候都会支楞着。看到小昱睁大了眼睛坐在我身边，我赶紧假装叠被子，把毯子抽过来搁在腿上。

　　“什么好事儿啊？”我问她

　　“晚上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storm！”小昱把发卡拿了下来，甩了甩头发。

　　那幽香令我一时血脉贲张。我赶紧低头看了看毯子。

　　“就这好事儿啊？算了吧，你知道我们是去干什么的，你千万别去添乱了！”我对她说。

　　“切，人家才不会添乱呢，我今天是去那里面试了，嘻嘻”小昱一屁股坐在了我边上。脸上写满了小孩儿的那种得意。

　　“哦？”我忽然有一种灵感

　　“是啊，今天上午我没去上体育课，就去storm开始排队；准备面试当兼职服务生的，但那女老板看到我之后，就把我从队伍里拉出来，问我会不会跳舞。我说会，她就让我跳给她看”小昱认真地跟我汇报着。

　　“然后呢”我问

　　“我刚跳了一分钟，女老板就说今天晚上你过来上班吧，做领舞小姐。

　　“好啊！给多少钱呢？”我一兴奋就扔了毯子，跳下了床。

　　“她说每晚两百块，一礼拜结一次”小昱的月牙眼眯了起来，仿佛害怕被天上的银子掉下来砸着。

　　接下来的事情，我知道就好办了。

　　忽然我隐约听见妈妈在客厅里和爸爸叽里咕噜地小声说话，估计是在议论我和小昱的事情。

　　Storm迪吧

　　抽了疯似的灯光照着舞池里扭动的男男女女，个个大汗淋淋，DJ也用疯狂的音乐和高音喇叭里的叫嚣渐渐把夜场推向了高潮，。

　　晚上10点整，高音喇叭报出了今晚领舞小姐的名字。小昱和另外两个女孩儿登场了。

　　迪厅里的灯光霎时昏暗了下来，光束照在最中央的领舞台。

　　小昱和那两个女孩儿穿着都是一袭紧身的小抹胸和一条黑色短裙。那两个女孩也挺漂亮、苗条。但是我发现随着她们三人的舞蹈，所有人的目光都渐渐集中在了小昱的身上，也难怪，同样的衣服穿在不一样的人的身上，效果完全不一样。同样地扭动，吸引眼球的能量也有很大差别。

　　一时口哨声四起，我感觉到了这一周以来&；nbsp；Storm里最大的骚动。

　　所有的男人都有意无意地往领舞台的周边靠，他们漫不经心地扭动着，火辣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小昱。

　　我看见在我身边跳舞的几个女孩子们也都在看着小昱那小蛇般扭动的细腰和挺翘圆润的臀部，眼里满是惊叹和嫉妒。

　　我和阿浩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默默地盯着吧台后面的那扇门。

　　这时候有几个保安打开那扇门进去。

　　不一会儿，那个我们要找的人，和先前进去的几个保安一起出来了。

　　他眯着眼朝着舞台中央小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就开始跟几个保安笑着聊天。

　　他们的笑，那是相当的*。

　　然后，他回屋里拿了一瓶啤酒，在吧台里面座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领舞的三个女孩子，那眼神，很像狼将要吃掉小羊的样子。

　　西方人有句谚语“猴子在穿着人的衣服的时候，更显得它是兽类”。相比中国人所讲的“出淤泥而不染”那种理想境界，我觉得西方人的这句话仿佛更为真理。　。。

第13~14节：色狼断爪/所有的男人都一样
第13节：色狼断爪

　　晚上12点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女子走到吧台这边，那个人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耳语了两句，那中年女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昱，点了点头，就扭头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叫几个保安过来，对他们吩咐了几句，那几个保安就走到在台边休息的小昱边上，把小昱带到了她的面前。那家伙就把吧台上的一瓶酒打开，倒在了小昱面前的杯子里。叽里咕噜嘻皮笑脸地跟小昱说话。

　　令我惊讶的是，小昱端过来一口就喝了。与几个星期前被黑皮飞那伙人围着调戏的时候相比，现在的小昱简直判若两人！

　　那家伙眯着眼睛，很是兴奋，不停地给小昱倒酒，然后跟小昱说话，并不时地动手动脚。

　　阿浩“腾！”地就站了起来。

　　我连忙把他按住。

　　冲动是魔鬼，这次绝对不能跟他们正面交锋，只能偷偷地干，否则还了黑皮飞的债，这又惹上一帮人。

　　小昱笑嘻嘻地躲避着那家伙的脏手，并站起身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出去了。那几个家伙在后面大笑。

　　我跟着小昱到了卫生间。

　　“方向，我好害怕…”小昱忽然抱着我，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

　　自从发育以后，我这还是第一次抱着一个女孩子，我一时不知所措。

　　更何况是千娇百媚的小昱。

　　我抬起她的头，看到她的眼睛，说“听着，我和阿浩都在外面，你不要害怕！”

　　我搂过她的肩，轻声对她说“我知道你很想帮我们，但你现在要认真听我的计划！”

　　小昱软软地靠在我的怀里，抬头看着我，喃喃地说“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首先，不要轻易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也不要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我看着小昱

　　“嗯…可是他要是…”小昱紧紧地靠着我的胸膛，我相信她能触摸到我极力掩饰的心跳。

　　
　　“不用怕，他们现在对你很感兴趣，但是我们只办那个给你倒酒的人！你只要…”

　　这时候外边稀里哗啦的有动静，我连忙打住。

　　我把卫生间的门推开一条缝，看见几个醉醺醺的小太保进来，东倒西歪站成一排，互相尿了对方一身。

　　我轻轻的把门带上。

　　“你只要装着喝醉，让他送你回家。记住，一要从大门出去，二要让他单独送你走。”

　　小昱点了点头，又开始一阵发抖。

　　我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就送她出去。

　　小昱临出门时，又回到卫生间镜子前，用水把头发和脸弄湿。然后照了照镜子。

　　真看不出来，这小妮子还挺聪明，知道凉水既能使自己清醒，又能使喝完酒后的脸更红。

　　当她在回到吧台时，那家伙已经把手底下的人都打发走了，一个人更肆无忌惮地对小昱的身体拍拍打打。

　　我的眼里快要冒出火来。

　　过了十几分钟后，我看到小昱趴在吧台上，红酒撒了一地。

　　那家伙凑到小昱脸蛋旁，看不清是在占便宜还是听小昱说话。

　　不一会儿，他跟吧台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扶着小昱往大门口走去。

　　我拍了一下阿浩，“我们跟上去，走到没人的地方就动手！”我压低声音跟他说。

　　山城的夜生活虽然比较热闹，但是毕竟现在已是冬季，而且是深夜，街上的人已经稀少。

　　我看了一下表，凌晨1：05。

　　那家伙扶着小昱沿着江边走着，小昱表演得很像，浑身软得像条小蛇，嘴里还呢喃地说着话。

　　走到下坡的时候，这一截道路的路灯因长久失修而变得昏暗，又几乎看不到行人。我和阿浩骑着摩托从远处绕过他们身后，然后跑到他们前面不远处，把车停路边装着修车，等着他俩迎面而来。

　　我远远地看着一路走过来的时候，那小子的手在小昱身上不停地摸索着，脸也往小昱身上直凑，小昱不停地躲闪着，几乎是拖着他往我们这边艰难地走来。

　　在他们走过身边的时候，我故意把摩托车大灯忽然打了个远光，晃得那小子睁不开眼。

　　“妈了个x，瞎了眼啦你，照什么照？！”那小子张口就骂。

　　“哟！这么晚还泡妞啊？”阿浩笑着说。

　　“你兔崽子活腻啦！知道我是谁吗？”那小子放开小昱，上来就抓住我的脖领子。一脚就往我档里狠狠地跺。

　　我窝身往后就闪，这小子果然够快，尽管我早有准备，但仍然被他跺到了大腿内侧。虽然只是擦伤，但是还是火辣辣地疼。

　　小昱“啊！”叫了起来。

　　阿浩赶忙装着劝架，上来拉他。

　　那小子一拳奔阿浩面门砸去。

　　只见阿浩侧身闪过，左手刁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带，那小子往前一个踉跄，扑栽在地下。

　　一个鲤鱼打挺，这小子从地下“蹭！”起来了，从腰里抽出刀来。

　　那他算倒了血霉了。

　　当他还没有看清该往哪扎时，阿浩的双节棍已经甩在了他的腕子上。

　　“呛朗朗！”一声，刀就飞出去了。阿浩绕到他的身后，用双节棍锁住了他的喉咙。

　　我从摩托车后座抽出一把刀，然后抓住他的手，摁在江边的堤墙上。

　　白光一闪，我也不知道这一下剁了他几根指头。

　　“嗷！”一声，这小子倒在地上，抱着手直打滚。

　　我和阿浩跨上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我们回头看见小昱扶着他，假装安慰了他两句，然后也飞快地打了一辆出租车，把他连扶带拽塞进出租车，然后自己也溜了。

　　&；nbsp；　我仰慕但丁，他曾经说：道德常能填补智慧的缺陷，而智慧却永远填补不了道德的缺陷。我也相信林则徐“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这句话。——再狡猾的人，只要动了邪念，他的手就会伸出来。而只要他伸出手来，我就能将它砍掉。

　　
　　第14节　所有的男人都一样

　　三天之后，我和阿浩走进黑皮飞看场的那家迪厅。

　　迪厅的保安们见到我们都忙不迭地叫“方哥！”“浩哥！”，赶紧把我们领进里面院子。

　　黑皮飞的这帮马仔，怎么今天都这么客气？

　　“咣！”我把那把带血的刀扔在了黑皮飞面前。然后坐下来，横躺在沙发上。

　　黑皮飞眯着眼睛，看看那把刀，又看看我和阿浩。

　　“你们俩行啊，靳老二来山城之前，也算是河南驻马店的一霸啊，没想到跑到这里来，却被你们俩小子剁了四根手指头”

　　“飞哥，那可不是我们剁的，是你剁的”我笑嘻嘻地看着他

　　黑皮飞歪着脑袋，看着我。翻了翻白眼。

　　“原来我和阿浩是被你们到处追着跑，现在换成了STORM的那帮河南人挖地三尺地找我们，听说警察也介入了。但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们哥俩是为你做的”

　　“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黑皮飞立刻阴沉了脸。

　　阿浩走到他跟前，低下头对他说：“飞哥，STORM可是跟你门对门抢着生意啊，他们的金牌打手叫人废了，这事儿要是跟你没有没关系，好像很难解释啊！”

　　黑皮飞翘着二郎腿，一双死鱼眼盯着阿浩，一言不发。

　　“既然警察也介入，我和方向迟早是要浮出水面的，河南人找不找你麻烦，警察找不找你，一切可全都在于我俩这张嘴啊”　

　　我忽然想笑，阿浩要是做警察，一定是逼口供的好人选。

　　黑皮飞想了一下，斜着眼看看他，又看看我。

　　“那你们想怎么样？”

　　“上次给你的那一万块钱，是我和方向跟涛哥借的，这钱要是你飞哥能替我们还了…”阿浩边说边回头看看我。

　　我强忍住笑，故作严肃地缓缓点了点头。

　　“要是你替我们还给涛哥，那么河南人再找到我们，我们哥俩就把这事儿一肩挑了，警察那里你更放心，我们俩知道该怎么说。”

　　黑皮飞脸绿了又白，白了又变黑。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从桌子里面抽出一沓钱，扔到阿浩面前。

　　“上周给小弟们分了一半，现在这里只有五千了”

　　阿浩拿起钱掂了掂，然后装进口袋。

　　我们俩起身告辞。

　　“以前的事儿，到今天就算都过去了，记住，咱们从来不认识”黑皮飞缓缓地活动着他的右手腕。不忘嘱咐我们两个一句。

　　他怕河南人找他，更怕警察来。

　　出门的时候，看见对面STORM迪厅里聚了很多人，还有人一直往这边看着。

　　有辆警车停在马路边上，车里坐着四五个警察。

　　我和阿浩压低了帽沿，扶了扶墨镜，低头上了摩托车。

　　在路上的时候，我发现那辆警车一直跟着我们。

　　难道警察这么快就闻到味儿了？

　　我和阿浩穿进胡同，绕了几个大圈，把警车甩掉了。

　　去江涛公司路过小昱的家，我和阿浩就接上了她。

　　走进江涛的办公室，阿浩把那个装着五千块钱的信封放在了江涛面前。

　　“涛哥，上个月跟你借的钱，先还你五千”我对他说。

　　江涛诧异地看着我俩，因为那时候是1993年，他根本不相信在平均收入200元/月的山城，两个18周岁都没到的孩子，能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找来五千块还他。

　　“小子行啊，怎么挣的这钱？”江涛点起一根雪茄，扔过来两根给我们。靠在了他的老板椅上，又眯着眼扫了一下小昱。

　　“也没啥，我们俩在二中还是有些人缘，每个月这帮有钱人家的孩子也都孝敬点零花给我们哥俩，这年月，兜里有钱的孩子人身不安全，有了我们俩照应点，没人敢随便欺负他们”

　　“你们那些事儿我知道，别骗我了，就那点鸡零狗碎也能搞到五千块？你该不是把人孩子给绑票了吧？”江涛大笑起来。

　　“涛哥，你太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