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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梭银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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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不想再和这种心术不正,钻头不顾腚的人的人再打任何交道!
为了缓和一下一直在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柳云涛站起身来,从写字台上拿起一包红金龙牌香烟给大家散着。自己也点了一支吸了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此时此刻吴忠信就象一只被赶急了的鸭子一样,已经被逼到了架子底下,不上架是不行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合作的,我们本来就是要来合作的嘛!继续谈,继续谈!”
一直不知所措的张厂长这个时候也似乎找回了自己的魂魄,机械地随声附和着:“继续谈,继续谈,继续往下谈吧!”
“好,好!”柳云涛察言观色,见好就收。他见事情已经峰回路转,有了着落,便爽快地向梁老先生说道:“那好,梁先生,既然这样,我们就接着往下谈。”
“我们这方面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柳云涛清了清嗓子,又重新找回了话头:“首先,从加工工艺上来讲,样品封边的工艺不符和日本客户的要求。这第二点就是我们日本客户的年需求量较大,年需求量当在一千万条以上。不知我们蒲城公司从加工工艺到供货数量方面能不能满足我门的要求?如果能满足以上两点要求,价格我们可以再商量。”
这时,柳云涛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了然于胸,而且在心中已敲定了今天商务洽谈的正头香主。虽然梁老先生一再强调他的儿子小梁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但在他看来面前的这个小梁尚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伙子,年龄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自忖他肚子里未必有什么真正的货色,故谈锋依然坚定不移地直指梁老先生,因此,他在说这些话时,一直用两只含笑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的老梁,而不看坐在老梁身边的小梁。
梁老先生长得肥头大耳,慈眉善目,大腹便便,福态之极。一脸佛笑,特色独具。让人乍一相见很容易便会联想到“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的弥勒佛。
梁老先生见柳云涛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地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吴忠信和张厂长,当即把话茬接了过来,自我介绍说:“我们公司是个家族式民营企业。我们公司的前身是当地的一家乡镇集体企业。去年年初我们才刚刚把工厂给租赁过来。现在公司的生产技术人员还是原班人马。”
又道:“从企业生产规模讲,我们公司现在的生产规模大致相当于一个中型企业。目前使用的设备是一套四分之三的设备。按设计生产能力计算,年可生产国标麻袋五百万条,由于日本客户所要的防水麻袋尺寸规格较小,如果要求年生产一千万条,我们的织布能力还是能够满足的。至于封边绞边的工艺,原来吴总也讲过;我们和温州的设备生产厂家也联系过了,一旦订单做下来,多进两台专用设备也就足够了。”
接着,他又补充说道:“至于产品价格,我们也粗粗算了一下。如果只用麻片做外包装,每条麻袋的出厂价有一块六毛钱就可以了;如果再加上内衬布,每条麻袋恐怕要达到两块六七才可做得下来。不过,要是确实量做大了,工时利用率高,价格还可以再商量。另外,出口产品的最终定价还得看我们购进白布的价格怎么样。”
说到此处,梁老先生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柳云涛,又说道:“我们知道这个订单是外贸加工订单,生产的又是异形麻袋,做这种订单风险是很大的。说老实话,我们现在也是在等米下锅,钱赚多赚少都无所谓,只想求个稳字。但不知大订单确定下来之后,是否可预付一部分订金?”
有道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做生意嘛,就得要讲究个游戏规则,操作套路。梁老先生熟知个中三昧,一谈就谈到了问题的点子上。
柳云涛一听就笑了。他知道,按着国际贸易的惯例,这个定金是一定要交的。因为日本所要订购的防水麻袋是一种专用的异形产品,对一个生产厂家来讲,如果客户不预交定金,一旦市场出现变化不来接货了,所耗时费力加工生产的产品只能成为废物一堆。在得不到可靠保障的前提下,那是任谁也不敢冒这个险的,冒了这个险就无异于自掘坟墓!
第 三 回(3) 瞒天过海偷梁换玉柱 水落石出淘沙见真金
第三回(3)莫名惊诧
但是,日本的龙永泰还没有正式做合同开信用证下订单,而且直接参与操作的外贸公司的常建军也未到场,他不便明确表态。可既然生意已谈到这个份上,事情总得有说法,有个交待呀!
于是,柳云涛应道:“这个事情迟早是要讨论清楚的,不讨论清楚你们也不好下这个决心。我们在大批量订货时,预付订金是肯定要付的,对于这个事情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争议。不过日本的客户还未正式下订单,今天常总也没过来,究竟这个预付订金按什么比例预付,还是得具体谈一谈。另外,按通常惯例,日本客户在正式下订单之前,还需要到你们工厂去实地考察考察。”
看着柳云涛已然交了底,梁老先生满脸脸佛笑地说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欢迎日本客户到我们厂做实地考察。到时候,也欢迎你们各位一起到我们工厂去看看。我们那里虽然地方不大,名胜景点还是不老少的,也算得上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胜地,欢迎你们各位到我们那里去走一走,看一看。”
柳云涛和梁老先生你来我往地交流着情况,讨论着合作的具体细节。葛忠和小梁也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吴忠信和张厂长则是“许庶进曹营,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双方的探讨议论。这种主客易位的角色置换在自然而然中已经完成,就好象自打各位客人进得门来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没有人对这种商务谈话的格局再提出任何异议!
主客双方激情交织地谈了一个多小时,基本的合作事项已经大致理出了个头绪,讨论的气氛越来越融洽。柳云涛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指向十二点。待梁老先生的话头一打结,柳云涛便舒缓地站起身来,热情洋溢地说道:“今天咱们大家是千里有缘来相会,中午我们做个东道,请各位吃顿便饭,咱们东海大酒店的阿二煨罐汤可是大有名气的啊!”
他回首又对仍然端坐着的葛忠吩咐道:“葛总,你和小阮先去安排一下,就在楼下餐厅订个雅间吧!”
梁老先生见柳云涛这样安排,便站起身来笑着谦辞地礼让道:“还是我们请,你们是我们的财神爷,还是我们请吧!”
柳云涛爽朗地一笑,说道:“快不要说这样的话,哪儿有让客人请吃饭的道理,等我们到了你们蒲城,您老兄再请!”
吴忠信和张厂长见状,也随着默默地站起身来。鬼没捣成,反而被剥了个体无完肤,这一对难兄难弟再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大家相拥着向楼下走去。
吃罢了午饭,把蒲城的梁氏父子送走后,柳云涛没有再请吴忠信和张厂长上楼回办公室,就在酒店的大厅门口和二人匆匆做了个简单的交待,他道:“你们二人也都是忙人,我就不再留你们了。这样吧,今天这个关系算是接上了,不管怎么说,你们二位也是有功之臣,这件事你们二位回去后还要和常总讲一下,我也不特意给他打电话了。今后有什么事不要再瞒着闷着的,大家都是朋友,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我可以代表我们公司向你们二位做个承诺,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就放心好了。”范忠信臊摸搭眼地和张厂长听柳云涛交待完了,也没脸再说什么,便唯唯连声地去了。
回到办公室,柳云涛和葛忠谈论了好一会儿,心中仍然愤愤不已,都觉得吴忠信这个人品行太低下,贪利忘义,不择手段。连多年的好朋友都可以骗,还有什么人不可以骗呢?两个人商量着要向常建军揭破这件事,又都觉得再和常建军捣后帐也没什么意思,说破了只会无端增加他的烦恼,便决定把这摊子烂事压下就算了;一场风波过后,自己也没遭受到什么损失,说到底客户也是人家请来的,最终洽谈的结果也不错,就适可而止吧!对这种蝇营狗苟的小人,今后少打交道就是了。
柳云涛和葛忠正在办公室里絮絮叨叨地议论着吴忠信的糟心事,不想就在这当口儿,一位不速之客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哎呀,我今天的运气真不错,两位老总都在,省得我象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瞎撞了!”来人满身酒气,高门大嗓地嚷着。
听来人高门大嗓地这么一嚷,把柳云涛和葛忠两人都给嚷乐了。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是陶玉清到了。刚一抬头,陶玉清已由外屋冲到了两人面前,兴冲冲地上来和两人握着手。
陶玉请是江城东风机械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其年龄和柳云涛相若,也在五十上下,个头也和柳云涛差不多,只是长得着肩宽背挺,显得比柳云涛更加粗壮而已。他是一位道地的大武汉人,生就一长国字脸,赤红的脸膛泛着油光,两道又粗又黑的杠子眉横架在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之上,一头浓密乌黑的短发发丝象朝天的刷子一样齐刷刷地向上直立着。说话高门大嗓,脸上透着一股英武强悍之气,加上他那满身喷放的酒气,亚赛是当阳桥头“喝断了桥梁水倒流的”猛张飞再世。
看来他是刚刚从酒场上下来,而且肯定是遇到了实力雄厚的对手。观其神情,这酒虽然喝的不算是很高,怕也有*分了。
陶玉清也是惠达公司的在册股东,今天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葛忠和他相熟,见他醉态可掬,便和他打趣道:“我们哥俩算是什么老总,都是沦落江湖的下岗职工,您老兄才是真正的国营企业的大老总,不要拿我们取笑了。”
“什么真的假的,我现在每天搞得焦头烂额的,哪儿有你们哥俩这样安逸!”他愤愤不平地抗辩道,一点也没有开心取乐的意思。
陶玉清虽然在东风机械有限公司是一位坐镇一方,可以呼风唤雨的国营大企业的大老总,但由于时下企业经营不景气,企业又面临改制,每天烦心的事不知有多少。酒后吐真言,似他这样的言语情态决不是作伪,而是说的实实在在的心里话,是该给与同情和理解的。
他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多条谋生之道,才在杜民生那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动下加盟惠达鱼粉饲料有限公司的,也算是来个狡兔三窟吧。其实,眼时下在当地乃至全国各地,抱有这种心态并为自己预留后路的国营企业老总并不在少数。在企业改制的风暴之中,共产党给的铁饭碗时时都有被打破的危险。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谁能没有点后顾之忧呢?
柳云涛和葛忠相视一笑,不想和他一个醉人抬杠。待见他已经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便把话题一转,笑问道:“陶总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找我们哥俩有什么见教?”说着话就从香烟盒中弹出一支阿诗玛香烟递了过去。
“您这烟太淡,没劲。还是抽我的!”陶玉清用手一拦,从兜里掏出一包*黄鹤楼牌香烟,打开烟盒盒盖,用力向柳云涛面前一送。
黄鹤楼牌*香烟的身价虽然比不得大中华,亦是香烟中的名品,一包要好几十元,不是普通老百姓消费的起的。
“那我今天就沾沾陶老兄的光了。”柳云涛调侃着,便顺手从香烟盒中抽出一支点燃吸着。他虽然吸惯了比较清淡的阿诗玛,吸不惯这种劲大的壮烟,但在名品面前也不能免俗,被诱惑给征服了。
葛忠不吸烟,便笑着自嘲道:“我是无福消受的,今天陶总的光是沾不上喽!”又开玩笑道:“陶总还说老总不必分真假,您这一包黄鹤楼能顶半条阿诗玛,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嘛!”
陶玉清这回被逗乐了,大笑道:“兄弟别和我开涮了。今天我来是向你们求助的,就是想来问问你们二位领导,我那个下岗的亲戚什么时候可以安排过来公司上班呀?”
“您是说的您那个表妹?”柳云涛问道。对于陶玉清表妹的情况,柳云涛和葛忠都是知道的,杜民生在公司的办公会上也曾提起过。她是针织厂一位四十多岁的下岗职工,文化水平很低,只有初中文化程度,又没有什么专长,连普通话都讲不好,就是让她来接个电话恐怕都接不好。陶玉清原本是要让她来公司做个勤杂工的。可是,新组建的惠达公司是个股份制民营企业,比不得国营公司,又处于初创时期,家底很薄。眼下为了公司创收,要一个人顶几个人用,要养这样可有可无的闲人,一时间很难做出适当的安排。“要马上安排来上班,恐怕是有些困难。您也是咱们公司的股东,公司的情况您应该是很清楚的,现在安排她来干什么呢?”
柳云涛虽然对陶玉清的这个要求甚为同情,但这也不是自己和葛忠两个人同意就能定夺得了的事情,因为这要牵扯到好多股东的切身利益。再者说,公司现时下也有公司的困难,多上一个人就多一份开资开销,其他股东也未必能够同意。
“其实我也不想向你们来张这个嘴,你们哥俩说说,现在他们两口子都下岗,没有一点固定的收入来源,孩子又在上大学,天天都要用钱,这日子可让他们怎么过呀?现在他们两口子天天到我家来上班,磨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都快要急疯了!”陶玉清抓耳挠腮地嘟嘟着,急切畏难之情油然溢于言表。
“您自己有那么大个国营企业,您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给她安排安排?”葛忠也觉得时下在公司安排有困难,竭力想把这个皮球给踢回去。另外,他对陶玉清这种舍近求远的做法多少也有些不理解。
“哎呀,我的两位领导!你们有所不知,我那个企业确实不小,几百号人呐。按常理来讲,以我在公司的位置和权利,想在企业安排个人上班应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可你们不要忘了,我那工厂也有一大堆下岗职工呢!我的表妹又不是我们企业的职工,我如果放着本企业的下岗职工不去安置,而是利用职权之便独独地把她先给安置了,还不得惹得本公司下岗职工起来搞暴动啊!我但凡自己有办法可想,就不来麻烦你们二位了。我又没病!”陶玉清越说越激动,泛光的赤红脸膛益发地胀红起来。
看着陶玉清真情流露的表白,柳云涛深有感触地蹙紧了眉头。慨叹道:“唉,这实在是我们国家积重难返,最难根治的一个顽症啊!全国一年有数以千万计的城镇职工下岗失业,这可不是一个短时期内可以解决的社会问题。我们国家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
陶玉清苦笑着,一脸无奈地说道:“我现在实在是搞不明白,我们国家改革开放都二十多年了,每年的国民经济都在以两位数字的比例高速增长,怎么会让下岗失业人员越来越多呢?”
继而又愤愤地说道:“象我们这样大的年纪大多都在六七十年代参加工作。那时,虽然一个月挣不过三四十块钱,生活是艰苦了点,可我们月月都能保证发工资,天天都能有饭吃,哪儿会有今天这样的忧虑,天天为担心下岗失业没饭吃而发愁!难怪小平同志刚上台不久,就有人编出歌谣说‘宁要毛爷爷的二级工,不要邓伯伯的致富经’这话讲得实在是有些先见之明!”
听着陶玉清的满腹牢骚,触动了葛忠的愁肠,如同遇到知音一般。于是跟着感叹道:“我自己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辛辛苦苦干了二三十年,党叫干啥就干啥,可工作岗位说没就没了。现在是亲爹不管,后娘不问,竟变成了个没有坟茔的‘野鬼’了。一年到头不但一分钱的工资没有,公司没了,连劳动保险也没人给交了,医疗保险根本就没有人给受理,就是有钱想交都没处去交去。要不是朋友们合作成立了这家小公司,真不知道能到哪里去找口饭吃!”
葛忠现身说法的一席话,说得陶玉清不住地点头。他忧心忡忡地说道:“可不是吗,常总、欧阳处长和我,之所以要加盟兴办这家小小的贸易公司,还不就是想多给自己留条后路吗?现在全国各地到处都在搞企业改制,大肆拍卖国有企业,推行股份制,我们周围好多中小型企业都变成了民营股份制企业。今后的国有大型企业恐怕也难逃此劫。今后我们这些人真不知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同为下岗大军的一个成员,柳云涛心里也有他自己的痛楚。在现而今的中国,下岗一族的成员,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催人泪下的惨痛经历。设身处地的去想一想,怨天尤人的发发牢骚本也无可厚非,人都是由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情动于中而发于外嘛。但是他的历史学知识和社会学知识告诉他,这种暮气深沉的中国特色式的牢骚,其实发多了也没有多大意义,不发也罢!
他心中清清楚楚地知道:现而今被人戏称为“妈妈”的党,这位伟大而慈爱的母亲,在一大二公的地盘里已经没有,也不可能有充裕的“奶水”来直接供养千千万万嗷嗷待哺的下岗子女了,做为千千万万下岗大军中的一员,要想生存下去,要想生活的不比同龄人差,只有奋起自立,自己去刨食找饭吃,人总不能靠“妈妈”的“奶水”养活一辈子!
试想:人类社会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当今世界上有二百多个国家,几十亿人,有多少个朝代,多少个国家的老百姓是靠政府直接来给安排工作岗位的?
*和恩格斯弟兄二人发明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学说,给后世的社会主义政府提供了打造“铁饭碗”的机会,这种伟大的社会实践是有积极的历史意义的;但也正如他们所发明创立的唯物辨证法所预言的一样,什么事情都是要一分为二的。“下岗”便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副产品!
其实仔仔细细想一想,在人类历史发展的各个时期,在现今各种社会制度并存的各个国家里,失业人口的客观存在莫不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而不仅仅是在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度里独有的,只是人家好多洋鬼子不称“下岗”或“待业”罢了。
曾在世界近现代史上被誉为“日不落帝国”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英国,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撒切尔革命”时期,失业人口最高时达到三百多万人,占当时全国五千五百六十七万人口的。现代头号的资本主义超级大国美国,虽然社会经济高度发达,但年年月月也不乏失业人口的存在。
现而今的朋友们之所以对“下岗”痛心疾首、怨声载道。大概是源于对社会主义的误解和误读。在人们的心目中,社会主义社会应该是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理想社会,是一个全社会人民共同富裕的美好社会;如果有人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的旗帜下找不到饭吃,那这种社会制度还会是社会主义吗?
自1847年《共产党宣言》问世以来,又自1917年的十月革命在俄国建立起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政权以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给人们提供了太多的“社会主义”版本。有前苏联的“社会帝国主义”的版本,有前南斯拉夫的“修正主义”版本,有阿尔巴尼亚的“正统社会主义”的版本,有罗马尼亚“专制*的社会主义”的版本,等等。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发人深思。而以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光辉历程为例,粉碎“四人帮”的前后就是内容全然迥异的两个“社会主义”的版本。因而在我们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之初便不可避免地引发了姓“资”姓“社”的大讨论。
在中国,凡是信奉*主义并崇尚社会主义的人们,都曾天真地认为在高度集中的生产资料公有制的社会条件下,“大锅饭”和“铁饭碗”才是正宗的社主义。在社会主义的国度中,人人都有应该拥有一个“铁饭碗”,而这个“铁饭碗”是不能而且也不应该被取缔或打碎的。如若不然,和落后的资本主义制度相比,社会主义制度还有什么优越性可言呢?
而如果把“下岗”或“失业”放到更广大的社会背景或更深远的社会背景去认识去思考,把社会主义放到一个相当长的初级阶段去认识去思考;恐怕人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莫名惊诧”和“怨声载道”了。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嘛!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 三 回(4) 瞒天过海偷梁换玉柱 水落石出淘沙见真金
第三回(4)男儿本色
听着陶玉清和葛忠琴瑟和谐怨天尤人的满腹牢骚,柳云涛心中一阵阵酸痛。便劝慰道:“话虽这样说,我们也不必杞人忧天,我们哥仨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吗!不管社会的管理体制怎么改,别人能活,我们也能活,别人过的好,我们也过不差。好在我们也有两只手,也不是白吃干饭的废物。在这个社会环境中,还能没有我们这些人的生存空间。你们看,我们现在不是也有了自己事业发展的根据地了吗?”
柳云涛这么一破解,陶玉清一时愤激的情绪多少有了些缓解,于是叹道:“您说的也是,说心里话,我现在也不是对当前改革开放的政策有什么偏见,实在是让公司下岗职工和表妹一家就业吃饭的事搅昏了头。你们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心里有多乱,有多烦。”
柳云涛话头一转,又说道:“其实,仔细想想,抛开我们的个人得失不讲,当前的改革开放政策也没什么不好。我们国家自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以来,一直推行社会主义的大锅饭,搞一大二公那一套,这样长期下去也不利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应该认识到,现在我们国家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化,还是顺应社会发展潮流的。我们现在有些不适应,可能也是思想观念太陈旧喽!你们两位说是不是?”
柳云涛说着说着忽又笑道:“有一个重要的社会现象你们哥俩可能谁都未曾想过!你们有没有认真思考过曾经辉煌一时的社会主义阵营为什么会解体呀?”
陶玉清愕道:“您说得这个问题是个政治理论问题,太深奥了,我还真是从没有想过!”
葛忠惊问道:“那您老兄来说说,我们这社会主义阵营的解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哪?”
柳云涛沉吟道:“依我看来,一味地放纵资本主义的自由竞争和偏执地追求社会主义公有制的高度集中都是有悖于经济发展的规律的,只会对社会的经济发展造成危害。上世纪二十年代末,美国由于一味放纵资本主义的自由竞争,从而导致了经济危机的爆发造成了全社会的经济大萧条;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前苏联由于片面追求公有制经济的高度集中而导致了社会主义国家的解体;这些历史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同样,美国在上世纪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经历过经济危机和经济大萧条之后,是推行凯恩斯主义的国家行政干预政策才实现了社会经济的再度繁荣的;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高速发展是由于引入了市场竞争机制才取得今天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的。这又从历史事实的反面给我们提供了最为有力的佐证。这些殊途同归的历史事实雄辩地证明,只有运用经济规律这只看不见的手和国家政府有计划的行政干预这只看得见的手共同掌舵,才能够保证社会经济的发展不致脱离正确的发展轨道,从而保证社会经济的健康发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小平同志总结说,资本主义也有计划,社会主义也要有市场,这当是对这些历史事实和科学实践的最经典的诠释。放眼四海去看一看,人们就会懂得我们当代的中国共产党人所选择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是多么智慧了!”
陶玉清听柳云涛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等柳云涛一住嘴,他用手摩着自己的头顶笑道:“这中国的事情我们还知道不全呢,美国的事情我们更摸不着大门了,您这就象是讲天书似的,我们那里听得明白呀!”
柳云涛笑道:“我这样来说您可能就听得明白了。过去的社会主义阵营无一例外的都是片面推行高度集中的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由于走进了经济发展的死胡同,再走走不下去了,才造成了前苏联社会主义国家的被迫解体,才逼得中国通过软着陆转道走上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若是高度集中公有制的道路走得通的话,欧洲伟大的社会主义明灯阿尔巴尼亚还会有大量的社会主义流民冲出国门去意大利逃难吗!”
葛忠听后大笑道:“您这样讲来我们就听得清楚了,为了发展社会经济,我们中国的改革开放已经到了非搞不可的程度了。如果再不来搞改革开放,我们国家现在的下岗失业人员可能就会更多。我这样来理解没有错吧!”
三个人坐在一起又以当前职工下岗和经济体制改革为题,天南海北地乱侃了一通。说着说着,柳云涛用手拍着额头笑道:“你们看,我们说着说着就扯远了,还是说说您表妹工作的事情吧。”又道:“说实话,马上安排上班是有困难的。再说,杜总也不在,我和葛总两人也没法确定,等杜总回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吧。争取尽快安排吧!”
柳云涛把话说完,又和葛忠交换了下眼色,说道:“葛老弟看这样定好不好?”葛忠认同地点了点头。
陶玉清今天是专为他表妹上班内的事情而来,见杜民生不在,硬逼着鸭子上架也不是办法,只好说道:“那今天咱就这样。不过,等杜总回来,你们还得好好地帮我美言美言,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这时,已到了接近下午下班的时间。陶玉清正待起身告辞,常建军和欧阳荣兴冲冲地冒了上来。
一进公司办公室的门,常建军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嚷嚷道:“云涛兄,买卖谈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哪?”欧阳荣紧随其后,笑吟吟地跟了进来。两个人接踵而至,把陶玉清的去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哎哟,少见,少见!陶大老板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常建军一进门和陶玉清撞了个满怀,当即打躬作揖,开起了玩笑。
陶玉清见他装神弄鬼的样子,哈哈大笑着揶揄道:“遇到什么好事啦,看把你给乐得,屁颠屁颠的!”说完,自己也绷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柳云涛看着常建军风风火火的样子,忍俊不禁,却故作失望地应道:“有什么突破性地进展,差一点就搞砸了!”
常建军在当场站着,忽闪着两只大金鱼眼,习惯性地用他蒲扇似的大手捋着前途光明的秃头顶,似信非信地嘟囔着:“不会吧,客户都来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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