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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活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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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将人家训练好的伯劳召唤过来,万试万灵,多年未耍,成效依然!

那三只伯劳,遵从我发出的讯号,向我飞来,我继续加强哨声,和那些人发出的哨声相抗,那些人的哨声变得听来非常凄厉,可是不起作用。

奇~!眼看三只伯劳离我已经不过四五分尺了,正飞过言王的头上,离言王头顶,大约有两公尺高下——我将这种情形记述得如此详细,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不可思议。

书~!就在这时候,只听得言王大喝一声,整个人突然向上弹了起来,就在半空中,双手齐出,竟然就将在空中疾飞的两只伯劳抓到了手中!

网~!伯劳的飞行速度极高,而言王竟然能够将它们从空中抓下来,真是难以想象!

而言王可惜只有两只手,如果多一只手的话,我毫不怀疑他可以将三只伯劳一起抓下来!

言王抓住了两只伯劳,他还没有落地,还有一只伯劳鸟就已经飞到了我的身前。直到此时,我才看到伯劳鸟的嘴上,衔着一片透明的物体。

那透明物体,圆形的一片,很薄,可能不到半厘米,直径大约十公分,比我想象在要大。一直到来到了很近前才能看到它的原因是因为它极度透明,而且绝不反光,所以几乎等同隐形。

那只伯劳飞到了我的身前,我还没有来得及将它抓住,它就将那个圆片,熟练地放进了我上衣左上角的口袋之中。刚才我曾经留意过那些伯劳飞到那些人身前之后的动作,当时只知道伯劳在那些人胸前碰了一下,不知道详细内容,现在才知道,那是伯劳在将衔回来的圆片,放入那些人衣服的口袋之中——这当然是训练好了的。

而那些透明圆片,当然就是窃听装置的重要部份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设备——甚至于连听都没有听说过。那当然是尖端科学的成就,也就是言王所说的极度机密的国防军事科学秘密。

每一只伯劳衔回了一片,总数怕在四十片上下,足够在我屋子所有的窗口上装上一两片的了!这就是说,除非是在我屋子中有完全没有窗子的密室,不然在任何所在,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可以通过装置传出去!

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先进科学技术,只知道其中的一片落到了我的手中,只要交给戈壁沙漠,他们两人就很快的能够找出答案来。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可以说已经大获全胜了!

我心中的高兴,实在难以形容,我自然而然伸手向上衣左上角的口袋,将那个圆片取出来,高举向言王。

照刚才言王所说,这圆片中所包含的科技秘密如果泄露的话他就会脑袋不保,那么他就非向我投降不可了!

这一切全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当我伸手向口袋的时候,言王落地之后,还没有站稳,就突然大声叫:“毒!碰!死!”

他在这样叫的时候,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可是却还伸手指向我,神情焦急至于极点!

我陡然住手——手指已经到了口袋的边缘。

他叫了三个字,我能够明白他是在向我发出紧急之极的警告:那圆片上有毒,碰上了就会死!

这时候我和他正处于敌对的地位,我只要稍为理智地想一想,就没有理由会相信他的话,可是当时的情形,是我一听到,就立刻住手——毫无理由,想都不想,就接受了他的警告。

我在停手之后,还举起手来,表示不会去接触那圆片,言王也在这时候一跃而起,还在不由自主急速喘气,指住了我,摇头——在摇头的时候,满头大汗,汗珠四下飞散,景观非常奇特。

这时候我反倒想到言王必然是在向我虚言恫吓,目的是要我不敢去碰那圆片。

可是看言王的神情,却真正着急——他是为了什么着急?为了怕我不知情由中了毒,还是怕因为秘密不保,他会掉脑袋?

就在此际,在一旁因为刹那之间发生的事情而看得目瞪口呆的戈壁沙漠突然大声问道:“什么毒?!”

言王喘息未定,就回答了一个音节相当多的名词,多半是化学名词,我不了解内容。然而戈壁沙漠显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们立刻向我望来,神情骇然之极。又望向言王,言王向他们点了点头,他们又再度望向我。

我恼怒:“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将我当成死人了吗?”

戈壁沙漠齐声叹气,大声道:“快脱下上衣,如果怕被抢回去,就用脚踩住它。”

他们的话虽然无头无脑,可是我倒知道,那是他们在说,我上衣口袋中的那个圆片,剧毒无比,虽然我不碰到它,放在口袋,也是危险,所以才要我脱下来。

我犹豫一下,考虑是不是要听他们的话——明明已经大获全胜,还要这样,若是上了当,一世英名岂非扫地?

戈壁沙漠说了之后,又叹了一口气,道:“卫斯理,其实你应该将它还给言王。”

这真使我奇怪之极,因为从那圆片上可以得窥最先进的科学技术,这正是戈壁沙漠两人做梦也想得到的知识,以他们两人对这方面知识追求的疯狂程度来说,绝无放弃之理,就算上面有剧毒,知道如此,也容易处理,何至于要还给言王!

我瞪着他们,两人第三次叹气,道:“言王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提醒了你,救了你一命!”

我自然而然冷笑:“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在言王身后的王莲,突然开口,道:“那么请问卫先生,刚才为什么突然住手?”

我怔了一怔,不但王莲这样问我,我自己也已经问了自己许多次:为什么一听到警告,就连想都不想,立刻接受?

我给自己的答案是:听了相信,没有损失——圆片上有毒,我可以避过中毒的危险;圆片上没有毒,东西还在这里,言王还是拿不回去。

可是这答案并不能满足我自己,因为问题还有进一步的层面,那就是:言王为什么要提醒我?

我和他处于如此的敌对地位,那圆片在我手中,对他来说,是一个致命的祸害,如果我中了毒,无论如何,总有利于他取回那圆片。

他警告了我,使我避开危险,他自己就陷入危机。

似乎他在紧急关头向我发出警告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具有高尚的情操,舍己为人,为了救护他人,甚至于为了救敌人,而不惜牺牲自己!

然而我却又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像他那种身份地位的人,不想尽方法利用权势为自己的利益打算,老百姓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指望他们舍己为人,更不必说舍己为敌了!

第九章:阎王档案

我想真正的答案,当然只有言王自己才知道。

我向他望去,他的反应很奇特,摊着双手,好像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一样,神情很是无可奈何,道:“别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现在正在后悔不及呢!”

我慢慢地走向他,在向前走去的时候,一直直视着他,他也同样望着我,我想从他的眼神之中,了解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得到的答案是:率真直爽。

然而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放弃了对他了解的努力,而根据常识去判断他的为人。

(要了解一个平常人尚且困难无比,何况是言王这样复杂无比的人物。)

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相当近,我还是望着他,伸手向自己上衣口袋指了一指。言王立刻会意,他也不说话,先将双手向我举起,让我看。

我这才注意到,他双手都戴着手套。手套的质地看来很薄,又是皮肤的颜色,所以在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形下,我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言王不但自己举起手,而且示意王莲也举手,王莲又示意那些人举手,好让我看清楚他们的手上都戴着同样的手套。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些人都很年轻,他们望向我的时候,神情都非常佩服,而且很羡慕。我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他们都是伯劳鸟的训练员,而刚才在“伯劳大战”中输了给我,在我身上见识到了如此高超奇妙的训练术,当然会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后言王又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他们伸手向衣服口袋中,我以为他们会取出那种圆片来,谁知道他们取出来的却是伯劳鸟。他们每个人双手都拿着一只伯劳鸟,依次向前走来,将手中的伯劳鸟给我看。

其实我不必近看,当他们将伯劳取在手中的时候,我已经看出那些伯劳鸟早已死得僵直了。

我也很容易就想到,伯劳鸟是为了衔过那种圆片,圆片上有毒,所以才死亡的。圆片上的毒,刚才言王曾经告诉戈壁沙漠,戈壁沙漠一听就懂那是什么毒,就知道我经历了死里逃生的一幕。

我看到那些人都有哀伤的神情,知道他们对伯劳有一定的感情在——要训练一头伯劳鸟并不容易,需要人鸟之间长时间的相处,可是要对训练的鸟去完成这样的任务,却每一次都要牺牲一批,难怪负责训练它们的人会感到难过。

我瞪了言王一眼,言王笑起来,神情有几分不屑,道:“它们执行的是军事任务,别说是鸟,就算是人,几千年中外历史,在战争中死亡的人,能算得清楚吗?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想不到卫斯理如此婆妈!”

我给他数落得一时之间回不上话来。

而在这时候,我想的却不是该如何回话,而是想到言王有超卓越的领悟他们身体语言的能力。刚才我伸手向口袋指了一指,他就知道我是在问他“圆片上有毒,碰也不能碰,如何拿取它”,言王就给我看他们手上的手套,而且进一步给我看中毒死了的伯劳。

我向他瞪了一眼,有责怪他驱使伯劳去送死的意思,他也立刻知道,向我发了一大篇议论。

这人,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身份,肯定可以和我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我当时无法反驳他的话,只好哼了一声,他也不说什么,用左手将右手手套除了下来,递给我,我接过戴上,从口袋中取出那圆片来。

我已经对言王的一切能力高超毫无疑问,可是这时候还是看到言王的视线定在那圆片的时候,神情非常紧张,由此可知那圆片对他来说是何等重要!

我先向戈壁沙漠望去,看到他们望着圆片的样子,十足是饿狼盯着肥羊一样!我将圆片向他们伸了一伸,表示问他们是不是要这东西。

两人从喉咙中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音,然后一起跳向后,大声道:“卫斯理!我们是你的朋友!”

这句话听在别人耳里,可能一时之间不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听了,却再明白不过。

先发自他们喉咙的那种声音,是表示他们心里实在非常希望可以得到这圆片——可是他们立刻想到,如果我将圆片给了他们,那么卫斯理这个人的人品就变得十分低了——圆片虽然是我凭本领夺来的,可是对方曾提醒我它有毒。

对方能这样做,表现了高尚的品格,我如果不回报,当然就品格低下,戈壁沙漠他们由于将我当成朋友,所以就不希望我给人家比下去,所以尽管他们非常希望得到那圆片,还是向后跳开。

戈壁沙漠真是好朋友,使我非常感动。我向他们点了点头,就将圆片伸向言王。

这时候言王的反应倒也罢了,他平平常常地用左手接过我递给他的圆片,而在他身旁的王莲,反而激动无比,双手挥动,想说什么,却又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言王望着我,只是向我点了点头,我也索性大方到底,道:“你不用谢我,我也不必谢你,我们大家扯平,谁也不欠谁。”

言王将手中的圆片交给了王莲,老实不客气,道:“好。我们从头开始!以前一切不再存在。”

他说了之后,吸了一口气,后退几步,再向前走来,向我拱手,朗声道:“在下言王,有事恳请卫先生鼎力相助,请赐少许时间。” '网罗电子书:。WRbook。'

他竟然如此单刀直入,不过倒也不难应付,我道:“时间宝贵,少许者,是多少?”

言王侧头想了一想:“一分钟如何?”

他的话处处都出人意表,我笑道:“十分钟也无妨!”

言王高兴之极,连声道谢,我事先声明:“我只听阁下说是什么事情,并不代表我答应会出什么力!”

言王摊了摊手:“卫先生肯听,已经足感盛情!”

他说着,就转头向王莲:“你先带人回去。”

王莲神情非常不愿意,道:“他们自己回去,我——”

言王等王莲说完,就沉下脸——他这一变脸,吓了我一跳,因为他从出现开始,一直给人一种并不认真,玩世不恭,甚至于有些嬉皮笑脸的感觉,可是这时候却变得威严之极,令人望而生畏,王莲是何等样人物,也自然而然退了半步。

不过王莲还想表示意见,言王却一挥手,道:“不必说了,我要和卫斯理说的事情,是绝顶秘密,你不能听!”

王莲当然知道她不能听的原因,是她的地位还不到这个级别,不到这个地位就不能接触这个秘密,这是组织一向以来严格的规定,绝对不能违反。

王莲没有再说什么,一挥手,就和那些人一起退了开去。

这时候最感到意外的就是我了。

因为我知道王莲在组织中的地位很高,比朱槿和水荭还要高,至少也是将军级的人马。可是言王却说她还不够资格知道这个秘密。由此可知道秘密之非同小可。

然而言王为什么要将这个秘密告诉我呢?

我隐隐感到,事情应该还是和光辉有关,然而却完全无法设想它的内容。我又感到,只要我听了这个秘密,就无可避免地会卷入这个秘密之中,肯定日后麻烦无穷。

可是刚才我已经一口气答应——言王要求一分钟,我慷慨地答应了十分钟——现在要拒绝,实在难以反口。

我正在为难间,戈壁沙漠齐声道:“两位慢慢说,我们告辞了,那些仪器日后再来取回。”

两人竟然说走就走,我大声道:“且慢!”

两人已经打开了车门,也大声回答:“我们平民百姓,不想知道太多秘密,再见!”

说着,两人上车,甚至于不等掉头,就倒着驾驶,落荒而逃。他们这样行为,当然是和我刚才所想的一样:如果牵涉到了绝顶的秘密之中,会后患无穷。

我吸了一口气,向言王望去,言王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似乎是在说:卫斯理你要是好意思反口,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我当然不会示弱,若无其事,向言王做了一个手势:“请进屋子说话。”

还没有进屋子,言王已经道:“以前王莲所做的一切,都属于多余,不过也不能怪她,因为上面没有将事情真相告诉她,又要她来争取卫先生的帮助,她也只好弄些旁门左道。我在知道事情要卫先生帮助的时候,就竭力主张必须光明正大,把真情真相告诉卫先生,才能取得卫先生的帮助。”

我对他的话很同意,可是却不作任何表示。

进了屋子之后,我带他到了书房,我打开酒柜,他却摇了摇头:“等说完了事情再喝。”

他的神情当然严肃,才一坐下,就道:“二十年前,我们进行了一项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任何人进行过的……事情,开始的时候,只能称为一项……实验……”

我发现他措词好像很困难,那显然是由于他要说的事情太不寻常,要用普通语言来表达,很难达到目的之故。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他:“恐怕你要长话短说,别忘记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言王点头:“好。”

在说了这个“好”字后,他又停了一会,才道:“几位专门研究人类脑部能量的专家,拟订了一个计划,他们认为可以将脑部发出来的能量放大,使能量被放大到可以被储存起来的地步。”

我怔了一怔——想不到他一开口,就涉及这样幻想式的题材!而这个题材,我才有兴趣之极。事实上,全世界都对之有兴趣之极!

而所谓“脑部能量”,就是脑部活动时所产生的能量。一般来说,都认为这种脑能量非常微弱,我却不那样认为。我认为普通说脑能量微弱,是因为人类科学直到目前为止,只能捕捉(测量)到脑能量的极少部分,可能连亿分之一都不到,所以才误以为它微弱,实际上它可能非常强大——这种强大,甚至于难以用人类现在的知识去想象。

现在人类科学,只能够将脑能量通过仪器,测出脑电波图来而已,而且对于解读脑电波图,对其了解的程度,也犹如小学生之了解《易经》,实际上是等于一无所知。

人类的行为,有时候真是古怪之极——对于自己身体的如此重要部分所知这样少,却早已自称“万物之灵”,而且以为人类科学已经发达到了相当的进步地位。

真是不知羞耻!

而人的一生,脑部活动的能量,积聚起来,就是记忆。根据我的设想,人的全部记忆,就是人的灵魂。

而且我的假设是:人在死亡之后,那组记忆,并不消失,而是不知道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存在,这组记忆可能也不是“能量”,而是不知道什么东西。

(称它为‘能量’,只是表达上的方便——由于它是人类目前知识范围之外的东西,所以人类目前的语言无法精确表达。)

言王刚才所说的那个计划,如果想深一层,就等于是将人的记忆组储存起来。

也就是说,储存人的灵魂!

这个计划之骇人听闻的程度之高,使我不由自主微微变色,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不错,正是那样,你想对了。

我正在想应该如何开口,言王笑了笑,道:“这计划一开始就由我负责——实际上是我提出来的,不瞒你说,灵感来自许多你的关于灵魂的设想和记述。请你猜一猜,这个计划的代号是什么?”

他在提出了这样惊人的计划之后,忽然要我猜起谜语来,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我想大声喝他赶快说有关计划的一切,不要浪费时间。

然而就在我张大了口,想先叫他的名字之际,陡然灵光一闪,猜到了谜底,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地道:“阎——王——档——案!”

言王显出非常由衷的佩服神情,向我行九十度的鞠躬,道:“卫斯理盛名,名不虚传,佩服佩服,难怪难怪!”

他这样的恭维话,听了当然十分舒服,只是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他最后的“难怪”是什么意思,然而也来不及询问,总要先客气几句。

我道:“从阁下的大名上来猜,并不困难。将人的记忆组储存,这种行为,在某种程度来说,等于是拘了人的灵魂,那本来是阎罗王的事情,用这个代码当然现成之极。”

我在这样说的时候,已经想到,原来事情和这样一个匪夷所思计划有关,若不是言王说出来,我绝对无法想得到。

这样的一个计划,当然要在极端秘密的情形下是行,因为它所牵涉的问题太多。

首先,它牵涉到人的思想——从储存到掌握是第一步,从掌握到控制就是第二步了!而且那是真正的掌握和控制,人的思想记忆是实实在在被储存起来的!

这时候我思绪紊乱之极,想到哪里是哪里,想到什么就自然而然问了出来。

我第一个提出来的问题就是:“怎样储存?”

言王回答极快:“化为数据,存入电脑。”

他的回答只有八个字!

然而我当然知道,其中内容复杂无比,而且就算向我详细解释,我也肯定不能真正了解,反而就接受这八个字,对事情会有一个约略的概念——这概念就是:灵魂进入了计算机;或者:灵魂存在于计算机之中等等。

我曾经有知道灵魂存在于木炭之中的经历,所以对灵魂在计算机之中这种怪异莫名的事情,并非不能接受。

将灵魂存入计算机——这种事情如果实现了,究竟有什么用途,你一下子叫我说,我还真的完全说不上来。然而可以肯定的是:那是科学上极大的突破,是将灵学和科学结合的伟大创举,而且和人的生命有极大的关系——不但关系到人的生前,而且关系到人的死后。

也就是说,那是人生命形式的大突破!

突破这一关之后,再往下发展,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其可供想象的地方域之辽阔,真是想到这一点,就令人冒汗!

这样的事情,当然是极度机密,其机密程度,言王曾经表示过,就是像王莲这样地位的人,也不能与闻。

然而现在言王为什么要将这样重大的机密对我说?

我一想到这个问题,立刻提了出来。

言王叹了一口气:“听我向下说,自然明白。”

我心中疑问极多,这个问题不回答,自然立刻有第二个,我接下来就问:“用什么方法将脑活动产生的能量放大?”

言王的回答相当惊人。

他道:“将超小型具有能量放大能力的芯片植入人的脑部。”

和刚才那八个字一样,这句话我也只能“不求甚解”。而接下来我问了一个使我自己感到像是傻瓜一样的问题,我问:“人类脑活动的能量由脑部何处产生都不知道,就算有了这样超科技的芯片,植到脑子的哪一个部分才好?”

言王对这个问题,十分欣赏,大声道:“问得好,我们曾经为这个问题研究了很久,结果采取多多试验的方法——将植入芯片的数量提高,植入脑部任何有可能产生电波的所在,同时选择更多的植入的对象,以增加成功的机率。”

我吸了一口气,知道他所谓“植入的对象”,就是人。

也就是说这是一项用人来做实验的计划。

这使得计划的骇人听闻程度,又提高了许多倍。

我这时候的脸色一定非常古怪——难看的成份居多。而言王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哈哈大笑,道:“你还真别说,这就是极权的好处,这种实验计划,没有极权,无法实现!”

这人说他厚颜无耻,似乎并不恰当——真正厚颜无耻的是极权份子还口口声声民主人权。说他是坦率真诚,似乎又有些对不起那么好的形容词。

而最妙的是:还不能不同意他的话,试问,除了在极权统治之下,还有什么环境可以用活人做实验,而且还当作是国家最高机密。

我有些口吃,道:“植入的物件……都是些……什么样人?”

在我这样问的时候,我心中想的是:多半是一些所谓阶段敌人,或者是死囚……等等。

然而言王的回答却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他道:“是幼儿,一岁到两岁,而且成份都要好。选择这个年龄,是方便将他们的脑电波作从开始产生起的完整储存。”

我迟疑了一下,又问:“幼儿的家长同意他们的孩子成为实验品吗?”

言王摇头:“计划从开始起就是绝顶机密,即使是参与计划工作的人,也只有最高层才知道计划的真正内容——当初知道的七个人之中有六个已经去世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接下去说:“现在知道真正计划内容的人,只有三个。”

他的算术好像差之极矣:七减六是一,他怎么说是三?

我没有立刻问,他也没有作进一步解释,只是道:“幼儿家长从头到尾不知道真正内容,只知道国家需要他们的孩子进行一些工作,他们的孩子参与了工作之后,孩子的家庭可以得到特殊的待遇——虽然我们本来就选择了有特殊待遇的家庭。

我越听越觉得好像是在听什么有关幻想的广播故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言王继续说下去:“计划选择了一百个幼儿,每个幼儿植入平均十片芯片,然后派人近距离跟踪这些幼儿,用仪器接收他们发出被放大了的脑电波,化为数据,储入计算机——这是我们的计划的理论部份,实际执行之后,绝大多数幼儿根本没有任何脑电波可供接收,只有三个,对接收仪器有电波输入的反应,其中两个,在一年之后,就再也没有脑电波被接收到,剩下的一个却非常成功。他的脑电波随着他的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高,而且连续不断,使计划从理论顺利地进入实践阶段。而且大约在十年之后,发现储存的数据,开始自行变化,产生出新的数据来——”

他又停了一停,望着我,我感到了一股寒意——并非由恐怖而产生,而是由非常的奇异感觉而产生的。

我明白言王叙述的情形是什么意思。

数据开始自行变化,产生新的数据。

原来的数据来自孩子的脑部,形成孩子的思想,是孩子接受外来知识的结果。

而经过十年接受外来知识之后,孩子已经进入了少年时期,脑部活动就不仅是接受外来知识,而且进入了消化外来知识,产生属于他自己的思想,这是每个人成长过程中脑部活动的必然历程,人人如此。

而令人感到奇异之极的是:人脑的自然成长过程,竟然反映在计算机储存的数据上!

那等于是计算机之中有了这个孩子的脑,活的,其活动的方式和人一样,那不能算是复制,因为在计算机中的脑没有实物,那是……那是一副虚拟脑!

也可以说,是将一个人的灵魂,成功地放进了计算机之中!

我不由自主摇头,言王却不住点头,我大声道:“我不相信,不相信……”

言王举手罚誓:“若有半字虚言,叫我被组织打成叛徒!”

我吃了一惊,对他来说,真的没有比这个誓言更严惩的了。我忙道:“我是说,我不相信可以将数据还原成为思想,在计算机上解读出来!”

如果能够这样,那就是可以通过虚拟脑的活动,在计算机上获知一个人的思想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发现——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发现才好!

言王吸了一口气:“在理论上,是应该可以的,但是实际上我们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莫名其妙地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为什么做不到?”

言王道:“我们有了一个理论上的设想,说下去你会明白——随着年龄增长计算机数据自行变化越大……”

我听到这时候,已经可以插口,我道:“那是孩子由少年进入青年时期,接受外部来知识更多,由他自己脑活动产生的,属于他个人的思想也更多,而且成熟的原故。”

言王点头:“正是如此,我们想解读数据的愿望也更迫切——只有解读了储存的数据,计划才算成功,于是我们……我们……我,我……”

他说到这里,好像很难说下去,我脱口道:“在这样情形下,最能解读的数据的,应该就是他本人了!”

言王一跳老高,大声道:“你也想到了!”

他接着说下去:“于是我就将一切告诉他,他也是直到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脑部植有芯片,知道自己脑部活动的能量,都化为数据储存在计算机中——”

我听到这里,心中陡然一动,挥了挥手,言王立刻停口,问我:“又想到了什么?”

我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这位青年,应该是二十二岁了,大学毕业了吧,脑部的芯片竟然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发育成长?他的名字是光辉,是不是?”

言王望了我半晌,道:“我早就说过,事情和卫斯理有关,最好的方法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王莲偏不信,说是编故事来瞒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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