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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重生之误入梁祝 2-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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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相偎相依,彼此默契的眼神,他们眼里只看的到对方,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抬手掀翻了喜烛,他不会允许的,只要他还在,他们休想抛开他。
  而那个人,抓着另一个人的手,冷冷看着他,那眼神,全然在看陌生人。
  他冷着脸下逐客令,“马公子不请自来,原本我该欢迎,只我今日没空招待,马文才请回罢,莫要坏人姻缘。”
  “坏人姻缘?呵呵,”梁山伯刚骂过他这话,那又如何,他笑起来,“男子与男子的姻缘?这是有生之年我听过最大的笑话。”
  “马公子是来捣乱的?我听说今日也成亲,怎么有功夫过来?莫要委屈了新娘。不送。”
  马文才脸色转冷,“无需你担心,我自有安排,倒要恭喜你了。”
  人群一阵轰动,让开一条路。
  梁凉见了冷笑,“原来今日倒热闹,新郎新娘子都来道贺了,叫梁凉荣幸无比。”
  祝英台从轿子里出来,她身着红衣,披着凤冠,妆容精致,十分明艳照人,
  祝英台脸色哀戚,毫无新嫁娘的喜庆,她缓缓开口,“梁凉,我今日来,是有一事告知,这件事我放在心里太久,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能否借一步说话。”
  梁凉摇摇头,“有什么事将来再说,请恕我不奉陪。”
  “你一定要听,梁凉,这事是我祝英台对不起你,当时我受制于人,不敢吐露分毫,眼下也顾不得什么了,你要同这个人成亲,我再不说,我怕你恨我一辈子。我这辈子没求别的,总归我跟山伯已经不可能了,便放弃了也罢。
  梁凉,你可知,你身边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他做过什么事?他心里想着什么?”
  苏寻神色漠然,冷冷看着祝英台,没有出言阻止。
  祝英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当时你明明同马文才一起,他为何无故失忆?你不会想知道……”
  她不顾他的心情全盘托出,而梁凉默默捂住耳朵,“你别说,”他转向苏寻,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弱弱问,“师兄,她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他看不见苏寻的表情,也不敢看,虽然用的疑问句,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七成。
  “不错。”苏寻淡淡道,“祝姑娘说的不错,马公子的失忆是我一手策划,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祝英台惊讶了,她没想到苏寻认得干脆,他的样子并不像记恨她。
  她再次犹豫了,咬牙道,“其实我很佩服苏师兄,为了心爱的人能做到这一步,只是感情不能强迫,若走到我这一步,是不会幸福的,相信苏师兄这样玲珑心窍的人是明白的,话已至此,英台不再打扰。”
  她说罢重新披上盖头,迈步走向花轿,甚至没看任何人。
  马文才脸色苍白若鬼,拳头捏的很紧,听到不住咯咯作响。
  苏寻仍是那副高傲的神色,不见半分动摇,任何时候,他都是无懈可击的。
  苏寻的轻功很高明,梁凉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这点。
  他消失了,从他眼前消失,就像一股青烟,一阵风,嗖的不见了,甚至他来不及说什么。
  师兄不会软弱,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弱点,他一直是骄傲的,即使是此刻,即使在他最狼狈的时刻。
  他有他的坚持,他的尊严,被祝英台揭露后,他没有恼羞成怒,没有愤怒,只有平静,淡然,接受。
  他就这么走了,同来时一般潇洒。
  是,他对他耍过手段,他为了得到他伤害了马文才,伤害了别人,他拆散他的幸福,但那又如何?他为他编制了天罗地网,待他沉沦后却消失了。
  师兄,其实,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我不怪你,真的,你厌倦了,想退出,可以,怎么样都可以。
  梁凉默默环抱住身体,默默望着外面的天空。
  此刻他竟不觉得害怕,不觉得痛。其实他早有预感,会有这样一件事发生,以前他茫然,他焦躁,在等待中恐惧,真的发生了,也不觉得什么?天塌下来,也就这个样子。
  他嘲讽的笑了,身上的红色袍子被风吹散了,带子松了开,那喜服就飘去了。
  转身要走,忽然被一人紧紧拉住。
  “梁凉,告诉我,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梁凉抱着双臂,显得很疲惫,“马文才,忘了吧,忘了今天听到的话,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他耍开他的手,不带任何留恋,走了。
  马文才深深注视他的背影,头痛欲裂,脑中有些破碎的片段开始连贯,浮现出来。
  朦朦烟雨下,清秀少年的搭讪。
  月色朦胧的夜晚,少年含笑深情的注视,他搂住他的脖子唤他名字的样子,他们深深地纠缠……
  尼山书院的林子里,他抓住少年的手质问他的感情……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已成过往。
  他深深闭上眼,颓然靠在墙头,原来……
  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执着于英台,她跟一个人很像,像阿凉。
  阿凉。
  笑起来像,他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人是她,于是对她上了心,也忘了自己的心。
  暗淡的过往终于浮出水面,那些惆怅的往事像毒蛇般缠住他,空虚的心被填满,只剩满满的想念。
  离开之后才发现,原来思念永无止境。

  番外 马文才的心事

  云开雾散,我终于追到那抹光亮。
  常常见着一个淡淡的身影,在他梦里轻吟浅唱,诉说衷肠。待我伸出手,那人却消失不见,紧接着,天亮了。
  头部开始隐隐作痛,听人说我当时知足跌下山,撞到了头,头痛是后遗症。
  这一年半以来,我的记忆总是一片空白,总有人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书院里有个人恨奇怪,常常躲在树后偷看我,我一叫他他就跑的没影,躲我像躲瘟疫,真奇怪。
  还有,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哀伤的幽幽的发着光,不知在想什么,奇怪的人。
  对于这种人,我一向敬谢不敏。
  我发现我喜欢上英台了,见了他的笑就十分开心,总觉得这样的笑容似曾相识,很珍贵,不能忘怀,然后我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英台是个女孩儿,那时心里的开心是难以言喻的,我暗暗下了决定,定要娶英台为妻。
  后来我们之间出了个梁山伯,英台竟对我说,她对我只是朋友之谊,她并不爱我,叫我死心,她竟去爱那个梁书呆,我十分不忿。
  给梁山伯下了几次绊子,忽然发现他人缘不错,他周围总有人帮着他,尤其是那个叫梁凉的奇怪家伙。
  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要帮梁山伯说话,有趣。
  然后有一晚他摸到我房里,我很疑惑,他却说要向我道别,我更疑惑了,有深更半夜到别人房里道别的,我暗暗觉得奇怪,并无多作表示,只送他到门口。
  临走前他黯然的表情,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仿佛要诉说什么。
  第二天他真的走了,听说是去了京城,我不放在心上,只专心追求祝英台。
  再次见到梁凉是在偶然的机会,他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
  四皇子对我神秘的说,“猜不到吧,这就是我七弟。他常年游学在外,巧的是你们恐怕早就认识。”
  我也笑了,“的确很巧,他竟是七皇子。”
  四皇子让我接近这位殿下,这下连借口都不必找,水到渠成。
  麻烦的是他对梁山伯竟这样维护,为了梁山伯不惜与我作对,我十分纳闷,梁书呆真有这么好,你们一个两个都被他迷了去。
  要说他看上梁山伯又不像,他看梁山伯的眼神很纯粹,反倒是对我……
  我的疑惑深深埋在心里,直到一日梁山伯竟反驳我,“马文才,我可不相信你有什么真心,梁兄弟这样的人,你都狠心对他,难保将来不会对英台变心……”
  我愣了,梁山伯瞎扯什么?他疯了不成?我与梁凉一向江水不犯河水,何谈狠心相负?
  虽说这位殿下最近总与我作对,我也不会对他如何。虽然不想承认,其实我渐渐被他偶尔展露的笑容迷惑了,真像,有一刻,他几乎以为是英台在对他微笑。
  同样的明艳照人,又有些说不出的细微不同。
  后来有一晚我醉了,那晚做了什么荒唐事我逐渐能记起来,本想一笔带过,同梁凉划清界限,但梁凉的反映让我恼火。
  他竟比我还要心急撇清关系,很愤怒,比知道祝英台心有所属还要愤怒。
  轻易在宫门拦截到他,请他过府做客,他答应了。
  在宫变结束,政局稳定后本想诚实面对,对他吐露心声,然而,他消失了,像人间蒸发般从我的府里消失。
  梁凉失踪的第三天,英台竟对我说,她愿意了,她说她爱惨了山伯,只要我放过梁山伯,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该开心吗?
  吉时择定,昭告天下,然后完婚,若没有意外,便是如此吧。
  上虞祝家财力雄厚,与祝英台结亲只有好处,再者,我对她本有好感。
  意料之中,梁山伯出来闹场,我并不生气,却从他口中得知一个惊天消息。
  成亲?他们居然要成亲?
  我不知道别人会是什么心情,是愤怒还是疯狂?
  我已经无法再想下去,只想立刻见到他,追寻一个答案。
  再见到他,除了愤怒还有一丝喜悦,然而我很快笑不出来。梁凉一身吉服,依偎在另一个人身边,他们双手叠在一起,紧紧交握,眼里除了对方再无他人。
  失落,不得不承认,他竟不看我一眼,对于我,他那样冷淡,几乎让我以为那晚他的热情只是错觉,可笑的错觉。
  我不甘心,出言质问,他只是淡淡的微笑,一脸幸福的样子,那双满是忧愁总是不经意跟随我的眸再没有出现过。
  月老庙里他们要交拜天地,从此携手而去,但,我怎么能容许?
  祝英台的出现是场意外,她的话更是晴天霹雳,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一些我和阿凉的往事。
  痛苦的弯下腰,捂住胸口,痛不可挡,终于明白为何见不到阿凉,我会这样的思念,原来,阿凉,我竟爱着你。
  而这一年来,我做了许多混账事。我负了他。
  终于,他同别人走在一起,要同别人成亲了。我爱的人在别人怀中,是我,亲手将他推开。我终是错失他。
  阿凉,对不起,还有,我想你了。

  不是结束的结束

  尘封的往事缓缓开启,有痛苦也有甜蜜。
  而朝堂上,太上皇之死对新帝打击甚大,新帝的日渐疯狂让他措手不及。谈起那个淡泊的弟弟,他眼中的仇恨让人完全不敢招架。
  四皇子一生的追逐落空,马文才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人,不管那个人是否无辜。
  新帝推行新政,肆意妄为,朝中元老因无法忍受他的胡来辞官而去,剩下的人只知道依附他,称颂他。
  如此下去,天下将大乱。
  马文才终于下定决心,他修书一封命人送到悦来客栈,约故人一见。
  是的,一直以来,他让人查清他的动向,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他就在那里,一直犹豫着,不敢去见他,苦苦压抑着胸中澎湃的激情。
  在这间客栈,他曾为别人向他求情,他没有做到,而现在,他们终于无法逃避。
  “殿下,”他望着立在窗边的他,终于道,“我想了很久,我们之间,该做个了结。”
  “你……”梁凉总觉得,现在的马文才,有些不一样了。
  “不错,我记起来了。”他嘴角勾着怪异的笑,“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梁凉,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迟钝。到现在,你都没有发现?”
  梁凉十分认真看着他,听他说的每一个字,他的眼神纯粹,淡然。
  见他这副样子,马文才反而不忍,他还是将话说完,“其实……梁凉,我接近你,并不是没有目的,你把人想的太简单,我原本受命四皇子,接近你,没想到阴差阳错与你相识,我便借机与你交好,不过想找个机会除掉你罢了。早知你这么好骗,何必浪费我这么多时间。”
  “你一直在算计我?”
  “不错,看你死到临头可怜的很,我便告诉你,这些都是一开始设好的局,这个局,从你踏入尼山第一步起便开始了。”
  听到这里,梁凉笑了,摇头,“我不信,马文才,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何曾了解?我承认,在与你相处的过程中我动摇过,这些只是我一时迷惑,我喜欢的人,一直是祝英台。”
  “马文才,你说的是实话?”
  “当然,明明白白告诉你,四皇子许诺过我,事成之后官升三级,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并且可以得到英台。名利,美人,皆在我手,你说,我会怎么选?”
  “梁凉你太天真,你当四皇子这么大肚量会放过你?你是不是有争储之心,他不管,你错就错在投在帝王家。”
  梁凉闭了下眼,原来马文才的那些关心,他以为的上天眷顾,两情缠绵,只是他的自说自话,只是包在毒药外层诱惑人舔舐的糖衣,而马文才不惜牺牲色相,与他扮演情人,只为让他放松戒备,如此盛情,哭笑不得。
  原来四哥不曾放过他。可笑他一直以为可以逃离那些权利纷争,不想只是转移了战场,敌在暗,我在明,腹背受敌,四面楚歌。
  原来……
  原来如此。
  “这个游戏到此为止了。”
  他听见他残酷的说。
  感觉到疼痛是一瞬间的事,快的几乎没有准备,雪亮的剑光一瞬而逝,而他胸口多了柄剑。
  梁凉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他蜷缩着身子,几乎不会动。
  他不恨他,真的,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
  他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余了一句,他说,“马文才,我但愿你……幸福。”
  “啪啪啪,”新帝从屏风后面出来,勾着嘴角,笑得欢畅,“真是精彩,文才,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他单膝跪下;从容淡定,若不注意看,没人发觉他的异样。
  黑暗处,新帝的脸渐渐扭曲,他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的人,恨恨道,“七弟,朕得不到幸福,你们也休想。”
  马文才的手紧握成拳,慢慢松开。
  新帝飞扬跋扈地带着御前侍卫走了,马文才稍稍平复,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伤药,却发现……
  一直躺在地上的人,不见了???
  “啪”捏在手中良久的伤药掉落在地,碎了。
  梁凉不见了?他受这么重的伤,能去哪里?若是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他会死。
  在皇帝面前演戏,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当时刺的很深,只能避开要害,做出毙命的效果。
  事后他盘查过当天出入客栈的所有人,店小二瑟瑟发抖的禀告,说看到一个长的神仙似地青衣人抱了个人出去的,他会注意到实在是青衣人的气质太出众,而他怀中的人脸色苍白似鬼,一直在流血,呻吟。
  马文才追到客栈外围,在一条黑暗的小巷子里发现一滩凝结了的黯红血迹,不禁心中发紧。
  探查了许久,除了这摊血迹再无其他线索,前路茫茫,那人被带去了何处?要如何追索
  他颓然跪倒,天下之大,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
  然而阿凉,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总会寻到你,那个时候,请你再次爱上我。
  (正文完)

番外二
时间过得真快,已是新帝登基的第三个年头。
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改变很多事。
三年前我终于认清自己的感情,对祝英台放手,然而听到一个噩耗,梁祝二人被祝家拆散,最终二人殉情去了。。
  这是民间传闻。
  传闻二人死后,他们的陵墓中飞出两只蝴蝶,翩翩起舞,相依相伴。
  对此说法,我是不信的,祝家不至于逼人至此,这里面定有文章。
  只是我满心寻找那个人,对他二人的事无力过问。
  这三年来,我不断的寻找,走遍每个他曾经走过的足迹,然踏遍千山万水,依然寻不到他。
  
  有一日我听说,某个村子曾有相似的人出没。听那个村子的村民说,三年前,他们村里曾住了一个青衣人,青衣人来的时候怀中抱着个少年,那少年人病的很重,青衣人守了他整整三个月。
  
  少年受这么重的伤,村里人起先以为是通缉犯之类的人物,不敢接近,后见那青衣人温文尔雅,气度非凡,遂放了心。。
  “三个月后,少年的伤势好了大半,两人就走了。”
  “他们去了何处?”我掏出赏银递过去。
  那人犹豫了一会,道,“往南边去的,我只知道这个。”
  
  我雇了马车命车夫一路南巡,追寻那个模糊的剪影。
  
  漫无目的的寻找,多少有了点线索。
 
  一日路过一间茶舍歇脚,随便点了些点心,送点心的人实叫我吃惊,我险些认不出他。
 
  “马兄不要奇怪,正是山伯。”端点心的人笑得灿烂。
 
  我怔怔道,“三年前,我听到一个民间说法,说是你们……去了。”
 
  山伯笑容憨厚,“民间说法大多不实,三年前多得马兄相让,我才得以与英台结成连理,祝家的人不承认我便罢了,他们无休止的纠缠英台,甚是烦扰,当时有人给我们出了个主意,借药物假死,除了这世上之名,以得逍遥之境。也多得那人计划周密,此事无人起疑,英台顺利“自尽”,我则假借殉情,实则偷龙转凤,顺利过关,至于那两只蝴蝶,确是巧合。”
  “你们今后有何打算?”我打量了茶舍,只是茅屋盖就,十分简陋,可见他们的日子并不好。“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何不改头换面,放手一搏?”
  “我同英台早说好了,我们将来要盖所小茅屋,生许多孩子,过隐居山林的日子,再不去搅合朝廷那些事。何况我们已是‘死人’?”
  我点点头。
  其实他们已经很幸福,可以简单的相守。
  而我,吃完茶点,还要继续上路,去找寻我的幸福。
  不管要花多少年,都不后悔。
  正要上路,梁山伯拦住我,“马兄等等,英台去小镇采买东西,应该快回来了,你不见她一面?”。
  我摇头,“不必了。”
  “错过今天,下次见面可不知是何时了。”山伯提醒。
 
  我笑笑,“我有更重要的人要见,一刻也等不及。”
  “你……你还在寻他?已经三年了。”
  
  “不够,三年不算什么,我想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回味,去追寻。”
  三年找不到,一辈子又如何?有生之年,总能见到,那时我要对他说一句话。
 
  马车缓缓前行,行到某个山脚停住了,只听外头车夫颤抖的声线,“爷,有……山贼劫道。”
  
  外头果然有男人在嚣张的叫嚷,“轿子里头的人出来,值钱的东西留下。”
 
  我挑挑眉,不以为意,待要掀帘而出。
  忽然外头传来打斗声,耳边听到一个清脆的少年的声音,“大胆山贼,哪都敢抢?不知这里是我的地盘?”。
  这个声音……。
  我的手微微发抖,紧紧捏住手中的帘子,帘子上的坠饰被捏的变形。
  这一瞬间,我觉得我又活过来了。同时,我尝到了什么是煎熬,发疯似地欣喜,欣喜过后却开始恐惧。。
  他会认我吗?他心里是否有我?他是不是还……记得我?
  我捏紧帘子,悄悄掀起一个角。
  外面的情形怪异的很,少年挑衅的喊完,却不动手,躲到一同来的青衣人背后去。
  山贼头子怒了,揪着少年要痛扁,青衣人轻轻松松挡开山贼的攻势,山贼猛扑过来,扑了个空,失去重心往另一边倒,山贼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然力量悬殊,不管他怎么折腾,都沾不到青衣人的衣角。
 
  山贼头子的造型太搞笑,他的几个同伴实在忍不住笑起来。
  山贼头子怒,回来扯同伴的耳朵,“我让你们笑,让你们笑,几个死没良心的,老子这么拼命可不就为你们混口饭吃。”。
  同伴立即道歉,眼角带着泪花,“是,是,大哥教训的是,我们再也不敢了。只是大哥上山以来,兄弟们就没成功劫过一票,干脆改良去了。”
  “兔崽子还说!”
  山贼头子跳脚,完全忘了被晾在一边的肥羊。
  肥羊们开始主动交流,“车里的可是位公子,山贼被我们解决了,请出来吧。”
 
  山贼头子,“……”
  山贼同伴,“呜呜,大哥,我们还是走吧。”
  山贼头子机械的点点头,被小弟拖着走了。
  。
  我从帘子缝隙里看到两人交握的手,心中一疼,越发苦涩。
  那人笑容灿烂,一如往昔,“车里莫非是位姑娘?是梁凉冒昧了。”
 
  下定决心,我深呼吸,掀开帘子。
  “阿凉,是我。”。
  我的声音带了点苦涩,找寻多年,他们果然在一起,十指亲密的扣在一起,那样随意自然。
 
  少年盯着车厢,直了眼,他看了一会,确认后生生别过头去,“马文才,你……你不是在京城吗?”。
  我不禁高兴起来,他记得我,原来他从未忘记我,我还有希望。
  我说,“阿凉,我找了你三年。”
番外三
梁凉怔了怔,“马文才,你……”
  我上前一步,“我一直在找你,想见你,想的发疯。”
  我欲拉他的手。
  他却退后一步,倚在那人身边,“何必再说这种话,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痛不可挡,喃喃道,”阿凉。”。
  他眼神平淡,“三年了,马文才,我以为你该明白,当初你刺我一剑,让我幡然醒悟,马文才,我们不可能的,我们已经错过太多次。”
  他说着牵起身边人的手,自然而然的相握,彼此相望,仿佛眼底只有对方。
  
  “也是那次,让我明白,师兄的感情,也发现自己的渴望,说起来我要谢谢你。”
 
  “你的伤……”。
  “早便好了,多得你手下留情。”
  “如果我说那一剑并不是我本意……”。
  “迟了,马文才。”梁凉闭上眼叹息,他还记得,他被师兄抱走后,那段辗转养伤的岁月。
  
  每天日落之时,师兄会抱着他,看那美好的夕阳。
  苏寻轻轻抚顺他的头发,说,“小师弟,不再有那些纷争,在世人眼中,你已然是个死人,从此便做我的人。”。
  不管经历多少事,被怎样欺骗,他依然是他的小师弟,他依然爱他。
  梁凉深深明白,他早已跌入师兄的温柔陷阱,无法自拔,即使是错,也会永远错下去,绝不言悔。。
  梁凉说,“我同师兄好不容易在一起,请你不要再寻我。”
  “不要打扰,对你而言,我已经是外人?”
  “是。”
  残酷的答案,他何以如此狠心。
  我不禁想,如果当日被刺的人是我,今日又如何?如果我不曾忘记,又如何?
 
  阿凉,我可以放弃官职,放弃荣华富贵,放弃所有的一切,你可愿意跟我走?
  
  我终于没能问出口,他的答案无需猜,他的眼神让一切明了,只需一眼,我便知道,他是下定决心要拒绝我的。。
  见不到的时候拼命想见,见了又是个什么结果?
  没有阻拦的理由,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牵手走远,那一刻,头脑空白一片。
 
  他们越走越远,我忙让车夫驾车追赶,我马文才是什么人,会轻易放弃?
 
  阿凉,你何其心狠,便是天涯海角,也不放过你。
  心下打定了注意,便命车夫缓下速度,不急不慢跟着他们一路前行。
  眼见他们入城歇息,城中异常热闹,街市繁华,街上挂满了了花灯,花饰,隐隐聚着些人猜灯谜。。
  我随他们到了河边,河边已聚了许多妙龄女子,她们手中捧着纸船儿,点上烛火,小心翼翼放入河水,默默祈祷。。
  民间的乞巧节有个风俗,有情人将心意写在纸条上,附于纸船等物事上,随它漂流,可保岁岁平安,美梦成真。。
  我掏出面具戴上,默默看着阿凉放下河灯,任它随处漂流。
  我站在河边,见那河灯漂到我脚下,河有些深,水很凉,我想也不想跳下去。
  
  扑通一声,岸上的人惊了一片,纷纷围过来。
  我很顺利拿到那盏灯,牢牢握在手里,我不怕世俗的眼光,只想向他证明我的决心。
 
  “马文才,你上来。”我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发抖。
  我笑笑,“告诉我,你许的什么愿。”
  “你先上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说,“我要先知道。”。
  我知道我此刻很任性,很自私,这辈子这么任性一次,我会终生后悔,我已无所顾忌。
 
  跳下去的时候我只是在想,阿凉,阿凉,你会有什么反应,是否依然无动于衷?
  
  结果没有让我失望,阿凉,你终究对我有情。
  我湿淋淋上岸,手中空空如也,那只河灯被放回河面,辗转漂向自由的国度。
 
  他满脸错愕,”马文才,你……”。
  我抬起他的脸,不由分说吻下去,堵住他所有吃惊。
  七夕,原来可以幸福,我会幸福。
  河灯越漂越远,渐渐看不到了,上面的字条已被河水浸的化开,模糊可见几个字……
  
  师兄……。
  马文才……。
  请你们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更完了,这是3P!3P了!
虽然偶写的比较隐晦,请注意阿凉最后写的字条,两个人的名字,谁也放不下,所以当然是3P啦。。。。
撒花花……
偶这算七夕双更把,算吧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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