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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重生之误入梁祝 2-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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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到一半,那人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寻着他的唇便压下,口中喃喃念着英台的名。
马文才,马文才,祝英台何德何能,你爱她如此,对我梁凉却弃之如履,转个身把我忘个干净,你好狠的心。
他挣扎着掰开他的手,却挣脱不得,醉酒之人死死箍住他的腰,边念着,“英台不要走,你是我的,是我的,梁山伯怎么比得上我?他拿什么跟我比?他能保护你吗?他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吗?”
“只有我,只有我,爱你如斯……”
心力交瘁之际,不再挣扎,罢了,罢了,允你一夜,今夜过后,你我两不相欠,自此,与君陌路。
闭上眼,滚烫的热意袭来,再不能思考……
马文才醒来时天微微亮,隐约的光线照进来,他猛地睁开眼,察觉到周身的不对劲。
身下一片雪白,不是他往日睡的那张床,留神细看,此处的构造倒像是宫殿的寝房。
不免疑惑。
掀开锦被起身,惊讶的发现他只着单薄的白色中衣,而他全无印象,压下惊讶下床,竟寻不到衣物。
“马公子在找衣服?”
房门被推开了,一人从容走进来,手里捧着衣物,“你昨天喝醉吐得一塌糊涂,我命侍女拿去洗了。”
“马公子先换上这套。”他将干净衣物奉上。
马文才点点头,却不接衣服,“多谢殿下照料,请殿下告诉我,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文才可否说了胡话?”
“马公子多虑了,”梁凉淡淡垂眼,“并未有过什么,马公子喝醉了,我不知你的住处,命人扶你进殿暂住一晚罢了,这事请马公子不要对人提起,皇子寝殿进了生人,叫人知晓了不好。”
马文才欲言又止,“殿下……”
“何事?若没事,你换好衣服便回府,宫中不是久留之地。”他放下衣物便走出去,甚至没看他一眼。
马文才捏着衣服暗自出神,不对劲,他心中有个疑问,从他醒来便有了,他问了梁凉,他的回答并不让他满意,简单的几句话将他的话堵死,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梁凉的话里,分明隐瞒了什么,他为何要隐瞒,昨夜,发生了什么?
梁凉心虚了,他确实心虚,面对马文才的追问,他只需几句话敷衍过去,他没有欠他什么,他没有告诉他的义务,面对马文才,他完全理直气壮。
而师兄不同,师兄不好糊弄,且师兄这个人,向来行踪诡异,若他知道了他的事,他也不意外。
原本他想好了,师兄来找他,他就低头服软,哄哄他,他打他,骂他没骨气,没节操,都没关系,然而他没有。他甚至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苏寻这个人,竟似凭空消失般,不见踪影。
整整一个月里,梁凉都在纠结,他日复一日的想着师兄不要他,师兄不会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却出现了。
他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想也没想扑上去,他在他怀中拱来拱去,好似小狗般蹭个不停。
那人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他依恋的蹭蹭,他微笑地将他拉到腿上坐着,环过他的腰际,脸埋在他的肩窝。
“这般热情,想师兄了?”
梁凉红了脸,点点头。
心中的喜悦冒完后开始徘徊,后怕,怕师兄发现他心中藏着的秘密。
苏寻将他转过来面对他,“脸这么红?”他捧着他的脸看的仔细。
梁凉低头莫名心虚,“师兄这些时日出了何处?我很担心。”
担心他不原谅他,不再要他。
“是师兄未考虑周全,陛下派我去寻一味药,口谕来得匆促,情况紧急,未来得及与你作别,是师兄的失误。”他抬抬他的下巴,“我的小师弟,你在想什么?”
“在想师兄,”梁凉甜蜜的笑了,知道他的理由非他所想,开心的要命,雀跃之下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师兄你别动,闭上眼。”
他不由分说伸手蒙住他的眼。
“师兄,我想……”
亲亲你。
最后几个字湮灭在唇齿间……
开始只是浅浅的碰触,浅浅的品尝。手不由自主环上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有力的心跳,心脏狠狠地撞击,跳跃。
从不知,只是唇瓣的碰触,也会让人产生美好的幻想,从前听人说,一朵花开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一朵花开的时候,足够让他沉溺,他的温柔,好似一张织网,将他牢牢缠住,缠的他无法呼吸,但很快乐,不想抗拒,甘愿死在他的天罗地网。
手臂越缠越紧,身体紧紧相贴,他张开唇,作无言的邀请。
感官被唤醒,炽热的目光牢牢盯住他。
师兄的手指修长美好,叫人垂涎,指尖一划,所到之处燃起片片焰火,炫目斑斓。他颤抖个不停,只想将他就地正法。
深深地纠缠后,黎明渐近。
他侧脸注视他,师兄睡在他的枕畔,睫毛微颤,呼吸沉静,睡颜安详美好。
他撑起身子亲亲他的唇,满足的缠上他的手臂,再入梦乡。
这一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梁山伯的案子几经辗转,在接手的官员一致神秘失踪后,成为京城第一疑案。百官现在最怕的事就是,皇帝笑眯眯把你召来,甜蜜蜜说,“爱卿啊,现在只有你能替朕分忧了,别谦虚,这个案子交给你,你不会令朕失望吧。”
皇帝现在的气息好了许多,想是师兄寻的那味药起了作用。
提到此事,苏寻摇头,“此药再灵妙,只能助陛下一时,陛下身子太弱,若要固本培元,并非易事。”
皇帝陛下身体虽弱,家国大事仍是打理的井井有条,绝不假手于人。
比如眼下的科举考试,三年一到,各地考生纷纷赶往京城,加上他们的书童随从等等人,鱼龙混杂,直把京城的客栈堵得水泄不通,交通瘫痪了一阵。
于是皇帝下令,科考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入城。已入城的,若有喧闹,不守秩序者,一律逐出城。
此令一出,京城安静了,客栈恢复了往日平静。
宫廷之变
科举考试进行的如火如荼,在这批考生中冒出几个特别出色的进入殿试,经皇帝亲自考核,甚是满意。
三甲已定,中榜名单于三日后发放。
状元郎意气风发,在殿上提出请求,道,“梁山伯一事,恩师受了牵累,草民恳请陛下赦免他的过失,草民愿代他受之。”
梅生因举荐山伯获罪,皇帝命他面壁思过,将其软禁在自家院子里,罚俸半年。说是软禁,其实皇帝对他还是善待的很,除了不许出门,其他一切照旧。
对于梅翰林,皇帝是爱才的,只碍于悠悠众口,不得不做番样子,眼下有人求情,正合了他心意,便欣然下旨。
大臣中自有反对的,都被皇帝轻巧挡了回去。
状元郎磕头谢恩,下朝后,梁凉将人拦住,笑骂,“于彤,你如今也出息了,真真替尼山争气。”
状元郎垂手行礼,“七殿下。”
梁凉扶他起来,“同我生分什么?”
状元郎不理,硬是行了一礼,起身,“这是应当的,于彤有今日,全仰仗殿下的栽培。”
梁凉笑着扶住他肩头,“你言重了,当日我便知你非池中之物,只要稍加点化,必有一番造诣,这是你自己的功德。”
梁凉看着他,于彤的身量较尼山所见又高了些,现已出落成翩翩少年的样子,着实叫人叹息。
“山长他们可好?”
“好。”
“嗯。”他点点头。
于彤的头埋得很低很低,不看他,道,“殿下,若没别的事,于彤先行告辞。”
梁凉楞了楞,准备好的一番话顿住了,于彤的态度,让他什么都说不出,就像卯足劲拳头打在棉花上似地,那么无力,苍白。
总觉得他们之间多了道鸿沟,有些话,也不能再说了。
他勉强笑了笑,“也是,你要去见梅翰林,快去吧,别迟了。”
于彤点点头,转身便走。
梁凉看着,觉得心里堵得慌,那个孩子长大了,心思他读不懂,从前那双眼睛里的依恋不见了踪影,纯粹没有了,他做了状元,现在像个真正的大人。
梁凉微微笑,转头对于彤说,“别急着走,我送送你。”
送至宫门,两人道别。
于彤的身影越来越远,梁凉立在那一动,想起过去在尼山发生的一些事,想起他刚见于彤的时候,他的模样,以及孩子眼中的热切,近在眼前,远在天边,想着想着不觉入了神。
忽觉一阵冰冷,他抬起手,原是下雨了,望着湿润的掌心发呆,上空忽然多了道阴影,挡住细细密密的雨珠。
那人执伞对他微笑。
昨日情形历历在目,他几乎以为他回到了初见之时,那时他们还未相爱,快乐是纯粹的,不再有那么多无奈和纷争。若是时光可以挽留,回到最初,亦是好事。
执伞的人开口劝慰,“殿下要爱惜身体,若不嫌弃,请到我府上换身衣服。”
“马公子客气了,不必……”
他话未说完,他却抬手召来轿子,“上轿,殿下若拒绝就是不给马某面子,请。”
被半要挟着上轿,梳洗一番出来,马文才已命人摆上酒菜。
“殿下请随意。”
梁凉欲告辞,“叨扰府上了,我还有事需回宫一趟。”
“殿下别忙着走,酒菜已备上,何不吃上两口,还是殿下嫌弃寒舍简陋,不肯多待?”马文才说话间将路挡的死死地,就算梁凉想走也无路,除非他生出翅膀飞出去。
“马公子说笑了,”梁凉识相落座。
马文才立即举杯劝酒,“第一杯,文才敬殿下,愿殿下岁岁平安,”
梁凉喝了。
第二杯,文才真心想交殿下这个朋友,是以相邀,不知殿下是否愿意?”
“抱歉,”梁凉放下酒杯,站起来,“我同马公子非同路人,恐不能相交,酒也喝了,梁凉就此告辞。”
“殿下何必着急,文才真心想留,殿下却一心要走,莫不是文才做了什么事令殿下生厌?”
梁凉深深呼吸,“马公子,梁凉确不能多留,请你放行。”
“我并未捆着殿下,殿下要走便走,只看你是否走的出去?”
“马文才,你……”梁凉隐隐觉得不对劲,是了,那些侍卫……都很面生,他们手中的兵器,有点太锋利了,马文才蓄意留他,他并不是巧好经过宫门,而是蓄意的,他在宫门做什么?难道……
他心中有个很不好的预兆。
还有一件事,今年的考生多的出奇,有不少人摸进城,皇帝不得不出动军队干涉,现在看来此事不是交通秩序混乱这么简单,是有人蓄意谋之,借科举之事混入京城,他们要做什么?
“看殿下的表情,似乎已经猜到了,好吧,我便坦然相告,殿下想的不错,四皇子在城外训练了一支庞大的军队,日益操练,兵力日益强大,只欠时机,眼下科举之时,正是好时候,四皇子命人趁机制造混乱,城外的军队乔装借机进城,埋伏在宫中多日,只等皇帝松解之际一举攻进城。
再者,宫里的守卫已被四皇子的亲信换下,除了御林军,皇帝再无可用之兵,眼下,皇城已被重重包围,里应外合,还怕皇城不破?七殿下,文才今日奉劝你,不如及早归顺,文才可保你荣华富贵。“
梁凉心下焦急,“马文才,我真的有事,不管宫里如何,请你不要干涉我的行动。”
“七殿下,你去了又如何,眼下宫里混乱的很,我是在保护你,”
忽然天空震了震,呜呜的声音响起,宏亮的很,但听起来像是哀鸣。
“听,是战角,开战了。”
浓浓的火红烟雾,从皇宫的方向升起,梁凉心凉了一截,师兄……
师兄还在宫里,宫里都是四皇子的人,他只有一人,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觉得一刻也不能多待,便要推开马文才跑出去,忽然头痛的厉害,意识到什么,“马文才,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殿下不必紧张,不必是安神助眠的药物罢了,文才不会害你,只要你乖乖睡上一觉。乖,闭上眼睛,一切都过去了。”
抵不过药物的作用,看着那人乖乖合上眼,他轻轻接住那人放到床上。
为他盖好被子,不由自主抚摸那人的脸颊。
那晚他是在七殿下的床上度过,他醒来隐约觉得不对,然梁凉将事情撇清,马文才知道不对,不是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他隐隐想起几个片段,雪白的身体,光与影交错间,极致的诱人,还有温润的眉眼,甜蜜的唇,那一切,都不像是真的,然而确确实实发生了。
后来的几天,他一直在想这件事,不由自主去想,想到面红耳赤,心跳加速,那种感觉,甚至想到了恋爱。
他跑去问过他,梁凉的回答闪烁其辞,他明白了,他不希望他记得,他后悔了,他但愿这一切从不存在。
想到这,马文才脸色铁青,几乎想去掐床上人的脖子,为什么不承认,他明明同他……当时他也是快乐的……不是吗……
心乱了。
是以,此番宫廷之变,他瞒着四皇子将他弄进府,护着他。其实,他只想问他那句话,再问一次。
新皇登基
梁凉醒来已是三日之后,宫中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他被软禁在马文才府中的别院,听不到任何外界消息。
然而他遇见一个人,不,应该说,有个人找到了他。
“参见殿下。”黑衣人跪拜在地,神情恭敬。
“习远?”诧异,更多的是惊喜。
“殿下还记得草民?”
梁凉想也不想抓住他的衣服,“你能带我出去吗?”
习远道,“草民受人所托,正为此而来,殿下请跟我来,马文才进宫面圣了,眼下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梁凉毫不犹豫跟他走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习远一直在暗中帮助他,他绝不是敌人。
也许,从他口中可以问到他最关心的事。
习远的轻功高的令他诧异,他携着他纵身而起,点在树枝头上,几个回落,翻过高高的围墙,落在外围地面。
他松手,“殿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习远,我想回宫一趟。”
习远摇摇头,“现在宫里是龙潭虎穴,四皇子登基上位,你回宫便是送死。”
梁凉迟疑,“我从未得罪四哥,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弟弟,他应不会……”
“殿下竟这样天真,可知,四皇子他最恨的人,便是你……”
梁凉懵了,“你怎会清楚?我倒是……看不出”
习远道,“自古皇位相争,你死我活,七殿下应当明白。”
“可我从未与他争过,况且他已坐上那个位置,我对他并没有威胁。”
“有件事,我要告诉殿下,原本我不想说,但殿下这个样子,我实在担心。”
他们找了个茶馆包厢,在包厢里,习远吐露心中埋藏已久的故事。
“这几日我赶到京城,便知事情不妙,以我一人之力无法挽回什么,眼下四皇子成功上位,陛下被软禁了,你倒不必担心陛下,他没有危险。
我说这话是因为我了解四皇子,不瞒七殿下,我本是四皇子的伴读,从小同四皇子一起长大,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我不得不离开。四皇子的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四殿下是个痴人,他在意的其实不是皇位,为了坐上这个位置,他使了许多手段,但他真正想得到的,其实是陛下。”
“别吃惊,我并不是在说笑,四皇子对陛下的痴迷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以致他做下许多错事,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是想借着皇帝的无上权力逼得陛下服从他,陛下是什么人,怎会从他的愿?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身在帝王家,是他的不幸,他自幼懂事,辰妃生下他便去了,陛下怜悯,因此对他格外开恩,常常手把手教他读书识字,对他算是格外宠爱的。
四殿下原来乖巧的很,做事也尽心尽力,一心想讨陛下欢心。
谁知年岁大了,竟有了不臣之心,当时谁也想不到。陛下其实很看重四皇子,认为他这几个儿子中,他是最优秀的,有一回陛下大病了一场,将朝政全副交托于他,命他监国,那时候,陛下对他真是十分信任,十分荣宠。
然而有一回四皇子终于忍不住,对陛下做出了逾越之事,甚至想下药对陛下……陛下当时的脸色,你能想象吗?
陛下从此不待见四皇子,这时四皇子羽翼渐丰,他不甘被冷落,他并不满足。
这些年来把持朝政,穷兵黩武,结党营私,培植势力,排除异己,这些年明里暗里害死不少官员,反抗他的人,罢免的罢免,下狱的下狱,病的病,死的死。
暗中在皇城郊外操练部下,铸造兵器。
那时陛下身体好一阵坏一阵的,虽想收他的权,无奈没有把柄,奈他不得,朝廷渐渐换成他的人。
陛下对他越来越冷淡,将精力放在其他儿子身上,四皇子因爱生妒,竟将那些兄弟一一害死,你长年游学在外,才逃过一劫。
此时你回宫,可不知要死几次。”
梁凉意外,又觉理所当然,第一次回宫见皇帝时,四皇子的眼神,浮现在眼前。他的皇帝的迷恋如此显然,甚至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皇帝能容他至此,必是忌惮他的势力。
梁凉道,“习远,感谢你的忠告,我还是要回宫一趟。”
对于他眼中的疑惑,梁凉淡然解释,“我不是个好儿子,并不是为了父皇,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踪迹,宫变的当时,他还在宫里,我担心他出事。很想进宫看看,他是不是还在……”
“如此,殿下更不能回宫,殿下说的那个人,我或许知道。”
“他在何处?”
“那位苏先生让我带句话,他有未了的事,待一切解决后自会寻你,望你好好保重自己。”
“你果然知道,你见过他?他自己不来见我?”
“他自有他的理由,如此,殿下不必担忧,安心等他便是。”
梁凉沉默了,师兄要做什么事从来不告诉他,总是自己一个人去做,叫他心里完全没底,他不知道他在哪里,要做什么事,冒着什么样的险,他通通不知道。从前他们只是师兄弟,便罢了,即使跨前一步,走到现在,他仍是不打算告诉他。
他虽不快,也只能放在心里。
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帝被迫下了退位书,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开放粮仓,以慰天下灾民。
大街小巷子铺天盖地贴满了告示:上书:太上皇重病,遍寻天下名医,封万户侯,赏黄金万两。
此告示一出,天下名医沸腾了,然太上皇的病委实愁人,这万户侯不是好当的。
揭榜者无数,能见效的寥寥无几。
拖了几个月,皇宫告急,举国哀歌,原是太上皇仙去了。
新皇闭门三日不出,众臣围在书房外不住劝谏,恸哭声一片。
梁凉立在山脚下,仰头看着碑文上大大的四个字,“尼山书院”
曾经辉煌的尼山一去不复返。因为梁山伯失粮之事,颓废的新皇将罪责归在书院教学不善上,横匾被人卸了,红漆的木门上贴了大大的“封”字。
戏剧般的,他又回到了这里,故事刚刚开始的地方,而尼山,不复存在。
他离开京城的路上听到一些消息,原本担心新帝登基会对山伯不利,然事情的发展速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在他离开京城一个月后,在人们的饭后闲聊中,他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马文才要赢取祝英台,祝家的高堂已动身上京,预备为女儿的婚事做准备。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京城发生了什么事,祝英台怎么忽然就答应了,莫不是马文才此言威胁,如今新皇只手遮天,马文才是他的得力干将,祝英台的父母自是恨不得将女儿献上,只是祝英台本人的态度转变就微妙了。
梁山伯应该还关在牢里,许是马文才拿山伯的性命威胁英台,英台不得不就范,眼下情形的发展,可不就应了梁祝的剧情?
莫非梁祝终究是个悲剧?
梁凉摇摇头,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哗地一声,尘封的门开了,青衣人缓缓走出来,步伐优雅。
梁凉吃惊的瞪了眼,“师兄,你怎么……”
“我等你很久了,小师弟。”
他张开手臂将他纳入怀中,“师兄欠了一个人情,便在京城逗留了些时日。三日前我到了尼山,我便知你会来这里。”
他抓紧他的衣襟,攥的紧紧地,确定他还在,不是幻影。
他取笑他,“小师弟,别紧张,师兄不会跑。”
“师兄,”梁凉从他怀中抬头,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答应我,你不会离开。”
苏寻回视他,“你在意?”
梁凉没说是,也没说不上,只是那双眼睛完全透露了他的情绪,他赌气的吻住他,用行动表达。
喘息声渐起,梁凉面红耳赤地推开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衣服褪下一半。
虽说尼山一带已荒芜了许久,保不准有人经过,若是让人见到了他这副摸样,可别见人了。
他理理衣襟,待呼吸平稳,想起皇帝老爹的事,不由黯然,“父亲他……”虽然只见过几次面,没多少感情,终究是他这具身体的生生父亲,不免感怀。
“不必悲伤,这是陛下自己的选择。”
他应了声,低头不语,忽然鼓起勇气问,“师兄,马文才要成亲了,是真的?”
苏寻摸摸他的头,“你还有师兄,师兄一直陪着你。”
梁凉摇摇头,“我并不是伤心,只是感怀,梁山伯与祝英台终究要经历这次劫难,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改变,马文才不像我原来想的那样,他是个有血有肉真性情的人,然而命运无法抗拒,他们仍然走到这一步。”
“你当真……已经释怀?”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但愿悲剧不会重演。”
“小师弟。”他轻轻唤他。
“嗯?”
“我们成亲吧。”
“什……什么?”成……成亲?
不怪他呆滞,正常人都想象不到。这么惊世骇俗的事……
龙阳在古代虽然不受排斥,但也不曾如此开放,男人同男人成亲,不会奇怪吗?
马文才要成亲了,难道师兄也被刺激到了?
他立即作鸵鸟状躲的老远,他不想被人围观,他不是参览的标本。
他抓回他牢牢抱住,“成亲吧,师兄想一直陪着你,世俗的看法从来不在我眼里,我但愿你快乐,小师弟,你明白吗?”
一生一世的陪伴。
他被这样的期待打动了,鬼使神差点了头。
成亲
农历六月初十,宜嫁娶。
民间传闻,这日天地突变,电闪雷鸣。
马文才的迎亲队伍行到一半,半路冲出一个人,正是被押在刑部大牢的书生梁山伯,路人指指点点道,这个梁山伯曾如何如何……
梁书呆神情悲愤,手舞足蹈,状若疯癫,“马文才,今日你抢我英台,他日必遭报应。”
侍从挥开他,“书呆子,今日是我家少爷大婚,你别来捣乱,仔细你的脑袋。”
梁山伯不理,继续喊,“马文才,你毁人姻缘,如今正是你的报应,你的心上人要同别人成亲了,你永远得不到幸福。”
马文才脸色顿时阴沉,“梁山伯,别以为你可以破坏今天的婚礼,英台已经答应嫁于我,你喊什么也没用,只能证明你是个懦弱的男人,梁山伯,你输了。”
“我输不输不要紧,至少我同英台真心相爱,你呢,马文才,你比我可悲,强取豪夺又如何,你终究得不到幸福,不过是个失去自我的可怜虫。”
马文才怒了,“闭嘴,拖他下去。”
梁山伯不甘地喊道,“梁凉要嫁给别人了,马文才,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他最后被人拖下大牢去了,仍不住提着腿,口中喊着这些话,不依不饶。
“荒谬!”马文才嗤笑,梁山伯要恨他也扯个靠谱的话,梁凉是个男人,如何嫁人。
侍从看出他的心思,兢兢战战如实禀告,“公……公子不知道?那书呆说的是真的,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七皇子要在今日与一男子在京城月老庙里拜……拜天地。”
侍从刚说完,衣领被人揪住,“再说一次。”
侍从软了腿,诺诺重复了一遍,他明显感觉到自家公子突如其来的阴沉。
马文才松开侍从,退了一步,怔了,“他们……他们要成亲?”
他们要在月老庙前结拜天地?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他觉得被耍了,想到那个清秀的少年与他人携手交拜天地,不!
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拳头深深击在树干上,留下深深地印痕,而周围的人,无不诧异地转头看他。
他甩下大红的吉服,骑上马掉头就走。
月老庙前热闹的很,男子成亲在古代绝对称的上惊世骇俗,许多百姓乐的探头看热闹。
苏寻身着喜服,款款走来,梁凉理好衣摆,见他朝他伸出手,便将手递上去,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别紧张,看着我。”苏寻轻声在他耳边道。
“师……师兄。”寺庙外围了好几圈人,他没有办法不去在意,“师兄,我们真的要……”
苏寻执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嘘,要专心,看着我。”
梁凉缓缓抬头,眼中渐渐染上一丝陶醉,原来师兄穿吉服是这个样子啊,那样喜庆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并不艳俗,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风流俊秀,真真神仙般人物。
“他们是我们的见证,我要全天下知道,小师弟,你是我的人。”他深深搂住他。
月老庙前,他们缓缓跪下,交拜。
“且慢,”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你们要成亲,怎的忘了故人?”
说话人的声音清朗,但笑容阴沉沉的,听上去很不舒服,他的嘴角虽然弯起,不含半分笑意,甚至有几分冰冷和讥诮。宽袖之下,那双手紧紧握成拳,仿佛在竭力克制。
马文才冷眼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心里如同针扎般刺痛,他们居然要成亲?有没有问过他?
梁凉,你竟要同别人成亲?!你将我马文才当成什么人,明明那晚……那晚你喊着我的名,在我怀里那么动情,你都忘了?真真狠心!
为什么会觉得难受?心里空了一块,仿佛被人生生挖去了。
那两人身着刺眼的喜服,喜庆的叫人崩溃。
原本他应该开心的,他明明很开心的,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想了很久,念了很久,英台终于点头,不管她是不是为了梁书呆向他妥协,她终究答应了他不是吗?
为什么抢到了英台,我还是不满足,心里空洞洞的缺失了什么,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是不是遗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是的,不希望他们成亲,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让他难以接受。
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相偎相依,彼此默契的眼神,他们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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