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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门吹雪同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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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他有很多,是个温馨而庞大的家庭。朋友,他也有不少,而且大都是有着可以过命的交情。
但是这又如何,哪天生死之后,这一切岂不是又如云烟一场,转瞬即逝。最终什么也不会剩下。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仍旧没有那碗孟婆汤,依旧要带着这些孤独的记忆继续轮回。
况且,这并不是他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有陆小凤,有花满楼,也有西门吹雪。
一个他记忆中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世界。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就是因为太过熟悉,他才能更加的确认,这里本就不应该有他的存在。
他与他们有着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理念,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有时他甚至会想,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
梦醒之后,他就会回去,继续过自己那单调而又充实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经历这些所谓的武林,所谓的江湖。
可以说有时候,他是茫然无措的。他不得不找些能够证明自己还存在的证据,证明自己仍旧是活着的。
而唯一的方法,就是不断地游走于生死的边缘。
只有生命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才能知道,他是真实的。
可是这一切,却偏偏被西门吹雪,搅了个粉碎。
西门吹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本以为这个是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
可是就是这个花月楼能够信心百倍来应对的人,却总是使自己措手不及。
可以说西门吹雪是个异数,至少在花月楼心里是个异数。因为没有人能够想到,原本如剑神一般存在的西门吹雪,竟然会喜欢上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竟然还是自己。
而更令花月楼郁闷的是,当西门吹雪在他面前说出那句语气坚定而不可违逆的话时,他的心脏,不争气的狠狠的跳动了两下。
似乎,他也可以像尉迟若谷一般,也在这个世界建立一个牵绊,不用再虚度时光,浑浑噩噩的生存下去。
但这又怎么可能!西门吹雪是个男人,而他也是个男人!
他一向不认为自己的性向有问题,至于青楼之地,有陆小凤这个好朋友在,要说他没进去玩乐过,那简直连他自己都不信。
对于这断袖分桃,他可是没有半点兴趣。
且先不说这不溶于世俗礼法的背德之行,他根本就从未放在过眼里,那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完全就是狗屁,相反要是能做些打破俗成定律的事,反倒更符合他的个性。
想必在这一点上,西门吹雪也是一样。
但问题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若是与西门吹雪在一起,那绝对属于弱势的一方。让自己甘心西门吹雪被压,那不如叫他去死!
就某一方面来说,对于花月楼而言,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像个女人一样,或喘息,或呻吟。就算对方是西门吹雪也不行!
所以他不甘认输的与西门吹雪斗在一起,就算是尉迟若谷来了,也别想让他停下来!
可是片刻之后,尉迟若谷打破这场难堪的沉默的那句话,却让花月楼产生了想撞墙的冲动,并且开始深深的怀疑反思,他这么的卖力斗气,到底有没有意义。
“青遥,你果然是受啊……”
第十七章
花月楼对于尉迟若谷站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不是不郁闷的。
但是今天也注定了他不能将自己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
因为在他还没有还得及反驳之前,尉迟若谷就首先暴走了。
只见尉迟若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旁边的西门吹雪,拽起花月楼的衣领就是一通狂吼。
“姓叶的!耍着老娘好玩啊!我说前几天怎么问了我个那么奇怪的问题,认识你十年了也没听过你说过对我的性向有什么好奇,如今突然冒出那么一句,感情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西门吹雪猝不及防的被尉迟若谷推开,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头。
西门吹雪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被一个毫无内力根基的人如此轻易的推动。
唯一的解释,只能说现在的尉迟若谷,实在是气势惊人,就连西门吹雪,都理智的选择了暂避。
西门吹雪看着正拉着花月楼破口大骂的尉迟若谷,实在很难想象,一个瘦弱病态,却偏偏如落尘仙人般不染尘世的尉迟若谷,居然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西门吹雪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花月楼能为了尉迟若谷,而做这么多与他个性完全不符的事情。
原因无他,是尉迟若谷太不好惹了。
不得不说在尉迟若谷身上,西门吹雪发现了他与花月楼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而这些东西,在西门吹雪看来,是他和陆小凤,或者是他所见过的人中,都不拥有的。
他们都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这种气质很难说清,说好听点可以用不畏强权来形容一二,其实从事实上来讲,就是从来就没有把那些江湖上的等级规矩,放在过眼里。
西门吹雪一点都不相信凭借尉迟若谷的才智,猜不出来他是谁。
且先不说面前这个满头白发的病秧子不仅拥有将一众武林豪杰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本事,而且还有着能够隐忍负重长达数年的毅力。
单凭花月楼能够对尉迟若谷如此的信任,甚至引为至交,就能判定,这个白手起家的尉迟神医,绝不是个简简单单的人物。
既然如此,尉迟若谷仍旧能毫不犹豫的推开他,并且丝毫不为他推开的人是西门吹雪这个事实,而有丝毫的在意。
西门吹雪不禁想起的了初遇花月楼时的情景。
同样是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的对于自己的衣服被人弄脏了,而感到烦心不已。
难道这就是他们能成为朋友的原因?西门吹雪微微眯了眯眼睛,为自己这个敏锐的发现很不高兴。
任谁被人忽视了都会不爽,何况是一向就有着极强存在感的西门吹雪。
但这不是西门吹雪不高兴的原因,毕竟没有人规定,不能有人对西门吹雪视而不见。
西门吹雪只是很不高兴,在面对尉迟若谷时,花月楼的那层与世隔绝的气息,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甚至被尉迟若谷如此无礼的扯着自己的衣领教训,也都没有丝毫的反抗。
若是陆小凤敢对自己这么干,那么那只四条眉毛的小鸟,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他不相信凭借花月楼的武功,会躲不开尉迟若谷的手。
花月楼似乎对于尉迟若谷所做的一切,都有一种毫无条件,毫无理由的纵容。
似乎只要是他们两个相聚在一起,就会自动的形成一个圈子,一个常人很难进入的圈子,就如同现在尉迟若谷言语中说的许多用词,都是西门吹雪听不懂的。
但看花月楼的表情,似乎在他理解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所以西门吹雪冷眼看着那二人的互动,心里就一阵一阵的不自在。(紫:庄主大人,其实你不知道,尉迟小弟跟你有同样的郁闷…)
西门吹雪此时并不知道,花月楼不是不想躲,是他根本就躲不开。
正所谓迅雷不及掩耳,不是不想掩耳,而是“不及”掩耳。
其实当花月楼恢复理智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与西门吹雪亲吻,但那个人绝对不应该是尉迟若谷。
因为自身的特殊情况,花月楼思想中天生就存在着比这个世界里其他人更为强烈的尊重女性的意识,而且他也一直把尉迟若谷,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待。
再加上他与尉迟若谷二人几乎是有着相同的背景,受过相同的教育,所以花月楼也很难在尉迟若谷面前,想起这是个武林的时代,自己还有武功的这个事实。
况且,任何人都知道,若是你惹了一个女人生气,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有着独立意识,异常聪慧的现代女强人,那么你只能祈祷,你的意外保险还没有过期。
于是由于上面的种种原因,花月楼在面对尉迟若谷的时候,通常都会属于被动的状态,被尉迟若谷教训,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尤其尉迟若谷平时也总是以大姐自居,极爱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凡事都要压上他一头。
对于奉行惹不起还躲不起这个原则的花月楼,也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面对处于暴怒状态中的尉迟若谷,不去做无谓的反抗。
“我还奇怪凭你这不傻的脑子,怎么就惹到了西门吹雪?被人家逼得从万梅山庄落荒而逃,敢情是小两口吵架,你自己离家出走了!亏得老娘还为你担心个不停,你倒好,没跟姑奶奶我报一句实话,很好玩儿哈!”
尉迟若谷怒气横生,这算什么,自己这么着急上火,费心劳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想自己刚才还在为花月楼到底哪里惹到了西门吹雪,竟能让人家追上门来释放杀气而苦思冥想,担心不已,他心里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涨。
上午发现西门吹雪浑身杀气的看着他们,他心里就一阵奇怪,也顾不得事后麻烦,就急急忙忙的在骗了自家拙儿之后赶了过来看看情况,生怕这个臭小子回去后吃什么亏。
可结果呢,他们倒好,居然在这里玩亲亲,还是那么热烈的舌吻!
这是要活活的气死他啊!
尉迟若谷已经处于完全的歇斯底里状态,周围的一切都早已是不管不顾,抓着花月楼就是一通猛摇,怒道:“你小子断袖也就断了,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还怕老娘我不理解你么?以前总拿玻璃来讽刺我,这回轮到自己就不好意思了?不就是以前被你损了两句么,你以为我还能真能往心里去?就算你搞同性恋的第一个对象不是我,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咳…咳…小离,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你还让我冷静!你刚才跟人家那么激烈热吻的时候怎么不冷静冷静!还倒想让我冷静了?”
“嗯…咳…小离,你误会了…”
“我眼又没瞎,看得清清楚楚,上哪误会去!”
“尉迟当家。”突然,一个冷冽的声音横生插入,打断了尉迟若谷的怒吼。
尉迟若谷怨气横生的猛地转过头来,待看到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时,愣了一愣,这才恍然想起来,似乎还有一个他绝对不能惹的家伙,也在现场。
尉迟若谷轻咳了一声,轻轻的放开了花月楼,还顺便帮花月楼仔细的抚了抚已经被他抓得皱巴巴的衣领。
不理会翻着白眼的花月楼,尉迟若谷重新拾起了身为一庄之主的身份和气势,向西门吹雪施礼微笑道:“西门庄主,不知是何时到了在下的这个小庄子,在下未能尽到地主之宜,还望庄主原谅则个。”(紫小声:尉迟大人,你这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尉迟微笑:你说什么?抱歉,在下没听清楚。 紫猛摇头:小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您绝对是听差了)
西门吹雪有些玩味的看着尉迟若谷,淡淡的道:“怎么,阁下不装疯了?”
尉迟若谷呵呵笑道:“西门庄主想必早已看出来了,在下根本就没有疯,我要是再在庄主面前装模作样,岂不是落了下乘?”
西门吹雪看了看尉迟若谷,道:“你知道我已经看出来了?”
尉迟若谷点了点头,道:“这个世上没有人会真跟一个疯子计较,既然今天上午庄主的杀气是冲着我和青…咳…月楼来的,那么想必也是早已看破在下拙略的演技了。”
既然已经了解到西门吹雪和花月楼是这种关系,那么在西门吹雪面前,还是不要与花月楼显得太过亲腻,用特殊而扎眼的名字来称呼花月楼的为好。
毕竟西门吹雪的占有欲,自己今天上午可是已经领教过一回了,虽然他现在才知道,那是庄主大人在吃醋。
西门吹雪不是笨蛋,自热也注意到了尉迟若谷对花月楼的不同称呼,他淡淡的笑了笑,道:“看来尉迟当家,不愧为静怡山庄的主人,倒是很会做人。”
他的笑容中,不容置疑的,有着一股淡淡的讥讽。
尉迟若谷却丝毫没有生气,仍旧是挂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道:“若是庄主不介意的话,我更希望庄主能把在下只当做一个普通的大夫。”
西门吹雪道:“普通的大夫可做不出来尉迟当家做的这些事。”
尉迟若谷刚要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就被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铃音打断。
他也不待解说,就跳上了花月楼还坐着的那张床,一把拉住旁边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抱住花月楼,躲在了他的后面。
花月楼冷笑道:“你倒是想得挺周全,走到哪都知道挂个铃铛。”
尉迟若谷甩给他一个白眼,理也不理花月楼的冷嘲热讽,只是探出个脑袋对西门吹雪微笑道:“西门大官人,你家月楼先借我使使,过后在下会付利息的。”
花月楼听到这个称呼后满脸黑线,尉迟若谷到底把他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潘金莲么?还是那个王婆?(紫:咳,小六,他自然是给你们搭桥儿的王婆了…)
西门吹雪听罢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尉迟若谷一眼,对他话里的内容不置可否。
果然,片刻之后,屋内的三人便听到陆小凤的声音从外面急急的传了进来。
“花月楼,这回你一定得出出力了,赶紧想办法把尉迟若谷拐过来,司空那老猴精说…!!”
陆小凤一路急声的嗓音便如同被踩住了鸡脖子一般,愕然而止,原因无他,只是陆小凤此时已经闯进了屋内,看见了屋里处于诡异气氛中的那三个人。
第十八章
尉迟若拙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桌上不断跳动的烛火,不发一语。
“吱呀”一声,房门已经被人推开,那兀突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的惊心。
“找到了么?”
“…山庄的前院已经打探完了,没有人见到过大少爷的踪影。”言谨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尉迟若拙闭了闭眼,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道:“花月楼那呢?”
言谨答道:“花六公子说他上午回去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大少爷。现在知道人丢了,也在帮忙找。”
尉迟若拙听罢后,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道:“好好,好一个静怡山庄,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就这么不见了,呵呵…哥…你的静怡山庄已经被那些人当做自己的后花园般,可以随意来去了…呵呵…”
言谨听着尉迟若拙有些凄凉森寒的笑声,微皱了皱眉,劝道:“二少爷,您冷静一点,现在大少爷不在,山庄就只剩下您一个人在支撑了,您要是有个什么,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办?”
尉迟若拙闻言转过头来,看着恭敬地站在他面前的言谨微眯了眯眼,有些讽刺的道:“怎么会就只有我一个人呢?不是还有言大管家了么?这三年来你不是把山庄打理得不错么,连我哥他疯了这个事实,都能瞒个滴水不漏,这三年来我在唐门竟没得到过一点消息。如此,这静怡山庄还要我们这些个姓尉迟的做什么?”
言谨闻言直起了身,审视着脸色已经因为愤怒而有些涨红的尉迟若拙,静静地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就应该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别让我太为难。”
尉迟若拙猛然踢翻了前面的桌子,随着由于烛火的熄灭而到来的黑暗,上前一把揪起了言谨的衣领,狂怒道:“姓言的,你也跟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是怎么对你的,你究竟又是怎么回报的我们!你早就应该知道我哥的药房只有他自己能进去,你们还想怎么样!说!我哥到底让你们藏到哪去了!”
言谨稍一使力,便一把甩开了尉迟若拙的双手,一掌将尉迟若拙逼退了开去。
他随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对面前正怒瞪他的尉迟若拙淡淡的道:“我没抓他,是他自己跑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疯子的本事,前几天不是也闹过一回么,这个大少爷也真是厉害,就算是人疯了,也能把别人耍的团团转。”
尉迟若拙闻言又是一阵怒火上涌,怒道:“上次就是你们这些人阻止我出庄,我警告你,这回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
但还没有等尉迟若拙向言谨发完火,他的话语,就被门外传来的一声声急叫打断了。
“二…二少爷!找到大少爷了!”
尉迟若拙听闻后,也不再去理会脸色铁青的言谨,便猛地冲出了房门,扯起那个小厮就急声道:“人呢?在哪?”
谁知那个小厮此时却是脸色苍白,浑身冷汗,一手哆哆嗦嗦的指向山庄的后面,断断续续的道:“人在…在后山的…枫…枫林,已经…已经…”
尉迟若拙看清小厮的神情,心便一瞬间凉了半截,也不等他说完,人就已经向后山冲了出去。
急驰中,眼前仿佛有一人白衣若仙的转过身来,向他浅笑道:“拙儿,我答应你,只要你还活着一天,我就也会努力的活下去,这劳什子的病痛,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哥…你答应我了,不要忘了,你答应我了……
当尉迟若拙敢到的时候,枫林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花月楼看清远处急驰而来的人是他,便猛地冲了过去狠狠地扇了尉迟若拙一个巴掌,怒道:“我把人交给了你!跟你说的什么!你竟然还能把他弄丢了!这下好了,他再也不会跑了,你满意了!高兴了吧!”
面对着盛怒中的花月楼,尉迟若拙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目光牢牢地锁住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他有些呆愣愣的踉跄走了过去,缓缓的抚上了地上那人已经青白的脸庞,待到指尖触到那冰凉的皮肤,便如被电到一般,猛地又缩了回去。
似乎是不敢相信的,尉迟若拙又轻轻的伸出手去,触碰着尉迟若谷冰凉的皮肤,口中喃喃道:“这不可能…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当他的手指伏到尉迟若谷的脖颈时,感受着那里没有丝毫脉动的血管,心里的某处便好像突然碎裂了一般,无穷无尽的寒意呼啦啦的全部都涌进了胸口。
“假的…是假的…”尉迟若拙呵呵的低笑了起来,他扶起尉迟若谷绵软的尸体,慢慢的道:“哥,你又在骗我了,你总是喜欢骗人,从小到大,你总是在骗着我玩儿…”
他顿了顿,看着尉迟若谷那平静的仿佛陷入沉眠的脸庞,接着道:“你睁开眼睛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你睁开好不好…我不要再被你骗了…”
尉迟若拙说着,便像疯了一般猛烈地摇晃着尉迟若谷已经毫无生机的身体,狂怒的嘶吼道:“你睁开眼睛啊…你倒是睁开啊!你答应过我了!你会活着的,陪我一起活着的!你答应过我了的!睁开眼睛啊!!睁开啊!!”
尉迟若拙疯狂如野兽般的吼叫着,那话语中刻骨的痛楚,让旁边的花月楼,都微微一惊。
花月楼轻轻的叹了口气,慢慢得走到了尉迟若拙的身后,出手成刀,便打在了尉迟若拙的后颈上。
尉迟若拙此时早已将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尉迟若谷身上,哪里还能提防得住在背后偷袭的人,被花月楼轻轻一打,便晕倒在了地上。
花月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见站在门外的言谨道:“言总管,若拙已经睡了,在下出手颇重,估计天亮之前,他是不会醒了,我在这看着,此处就暂且不用他人守着了。”
言谨听他说罢,长出了一口气,向花月楼躬身施礼道:“如此,今晚的事,就有劳花六公子操心了。”
花月楼微微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才又有些悲伤地开口道:“若谷的丧事…就请言总管多费心了…有什么事需要花某能出力的…还望总管不要客气。”
言谨摇了摇头,恭声道:“这些都是小人分内的事,花六公子无需担心,小人这就去打理剩下的事宜,二少爷就交给公子了。”
花月楼看了看言谨,在黑暗的阴影中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微不可见的莫名淡笑,道:“总管就放心吧,今晚,我保他没事。”
屋内,一个黑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慢慢的坐在了尉迟若拙的床边,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抚上了他那还带有微红掌印的脸庞,微微的叹了口气。
尉迟若拙被这个熟悉的叹气声猛然惊醒,待借着射进屋内的月光看清来人是谁,愣了一愣,随后便拉开了一个极为欢喜的笑容,道:“哥…你来接我一起走了么?”
尉迟若谷轻笑了一声,便翻身上床,坐在了尉迟若拙的身上。
他慢慢的俯身在尉迟若拙的面前,用自己的双唇摩挲着尉迟若拙那有些失了血色的唇瓣,笑道:“是啊,我来带你走了,从今往后,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哪都不许去。”
尉迟若拙呆呆地任他轻薄,待感受到自己唇上传来的那不容置疑的温度,眼神一变,猛地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也不问是非,就欺上身去,狠狠地吻住了那个人。
他的动作激烈而暴躁,带着一股狠劲,似乎是不把身下的人拆吃入腹,就不能甘心一般。不到片刻,二人的口腔中便开始弥漫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直到尉迟若谷因为缺氧而微微挣了挣,尉迟若拙才抬起身来,放开了那早已被自己弄得红肿的双唇。
尉迟若谷一待他离开,便如同脱了水的鱼一般,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还未等他将气息调顺,便听到“刺啦”的一声锦裂,而他自己的脖颈上,已经倏然的传来了一丝尖锐的刺痛。
尉迟若谷轻轻的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正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道:“怎么老是用牙,都三年了,这个毛病还没改过来么?”
尉迟若拙却不理他的调侃,只是自顾自的扒着两个人的衣服,不发一语。
尉迟若谷倒是十分的配合,甚至在自家弟弟扯着自己裤子的时候,还微微抬了抬腿,方便他把这些累赘弄下去。
还未等到他再说两句话逗逗他那猴急的可爱弟弟,便被下面传来的一阵剧痛给激得狠狠地弓起了身子,到了嘴边的话也被这巨大的痛楚给顶了回去。
直传达脑际的激痛,一瞬间,竟是使尉迟若谷连呼吸都不能了。
在他身上的尉迟若拙也不好受,伏在他身上不住的喘气,身体也在微微的打着颤。
尉迟若谷好不容易等到身体慢慢的适应了这股突如其来的疼痛,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才轻微的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要找个好受一点的姿势。
却不想他这一动,不仅惊了自己身上的尉迟若拙,甚至还感觉到一股稍带着血味甜腥的热流,从下面轻微的漫了出来。
尉迟若谷又叹了口气,不用说了,他这回又得几天下不了床了。
他伸出手抱住了身体还在不住发抖的尉迟若拙,轻抚着他的后背,不太赞同的埋怨道:“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急,你这样做,难受的也不只我一个人。”
而尉迟若拙却恍而未闻,只是埋首在尉迟若谷的胸上,听着他那节奏鲜明的心跳,小声地呜咽着:“你又骗人,我就知道你在骗人,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对我说句实话…才能再也不离开我…”
尉迟若谷又轻轻的笑了笑,坚定的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是呀,拙儿,当你那滚烫的泪滴到的我身上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是被那热度瞬间灼伤了一般,钝钝的痛了起来。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此生,我再也不要看到你的眼泪了…
第十九章
月色凄迷,残破的弯月倒挂在这森寒的秋夜中,显得格外的冷清与孤寂。
花月楼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枫木的一根并不是很粗的树枝上,有几分闲适,几分幽雅。
他神色平静吹着箫曲,似乎这个世上,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过进入他的眼,渗进他的心。
由玉箫演绎出的曲调,带着几分如泣如诉的凄凉哀婉。
先是断断续续的几个孤寂的音符,随后转为气氛较为舒缓音调,犹如片刻地满足于那愉快的歌唱一般。
在这段宁静而高贵的间奏之后,这种宁静便回到了那听起来几乎带着忧郁的哭诉。
那种渗入骨髓的孤单和冷清,和混杂在其间的深刻思想和情感,不断地在听者的脑海里激响回荡,给人一种深深地迷恋沉醉,欲罢不能之感。
曲子最终结束于悠扬而缓慢的尾音,在这凄迷的夜色中,更体现出了一种迷茫。
“这首曲子,很奇怪,叫什么名字?”
花月楼抬起头,正看见站在旁边一枝十分纤细的树枝上的西门吹雪。
月色惨白而凄凉,洒在那人一身的如雪白衣上,更显出了一分清,一分冷,还有几分难以言语的寂寞和孤单。
花月楼微眯了眯眼,也许是深秋太过寒重的影响,在这样的夜里,他似乎又一次看到了记忆中,那个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孤独剑客。
同样的骄傲,同样的无情,也同样的冷漠。
“恰空,巴赫的chaconne。”花月楼抚摸着玉箫,轻轻的说道。
西门吹雪闻言皱了皱眉,显然,他没有理解花月楼的最后的那几个词。
花月楼叹了口气,用玉箫吹奏出来的恰空,确是比小提琴演奏出的曲调多了几分怪异。
可是和小提琴一样,箫器所演绎出的情感,也是有着几分荡气回肠的哀怨和凄婉。
“你写的曲子?”西门吹雪问道。
花月楼听罢笑了笑,摇头道:“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他顿了顿,又道:“想要听到用合适的乐器来演奏的真正恰空,终我一生,恐怕是没有这个希望了。”
西门吹雪看着花月楼那有些落寞的淡笑,心里不知为何,便生出一股凄凉的寒意。
他没有想太多,就出手成电,向花月楼抓去。
花月楼见他突然出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抬手横档。
却不料西门吹雪伸出的那只手突然拐了个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使力一拉,接着,便再是向上一抛。
花月楼借力在这狭小的枝隙中圆转了半圈,伸脚轻踢了两根树枝,再落下时,便已跌入了一个结识的怀抱,坐在了西门吹雪的腿上。
他什么时候跳过来的?花月楼心里惊异不已。
待到花月楼使力再度跳起的时候,腰腹间便被一只及时伸出来的手臂拦住,将他紧紧抱住,向后拉了一拉。
花月楼登时寒毛直竖,想也不想,玉箫就是一甩,向后攻去,却不曾料到身后那人空出来的那只手只是轻轻的一撩一带,自己持箫的右手,便被轻易的制住了。
西门吹雪将头埋在了花月楼的颈项,嗅着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只是轻轻的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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