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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门吹雪同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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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谨笑道:“看来陆大侠对这一点很吃惊。”
  陆小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任是谁也不可能想像得到,尉迟家竟是与唐门一样,也是由制毒出身。”
  言谨闻言沉默了片刻,才有些伤感的道:“若不是被他人盯上了老爷的药剂,当初尉迟家也就不会被歹人所毁了,如今静怡山庄又因为同样的缘故,也险些遭遇灭顶之灾,大少爷也变成了现下这副模样,老爷和夫人在地下,还不知得有多担心。”
  
  月朗星稀,随着一阵秋风吹过,带起了一片的深寒凉意,吹得人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花月楼踏着深夜的月光,缓缓的向秋雨阁走去,刚一跨进院落,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
  他皱了皱眉头,不用猜了,定是想要摸清他与静怡山庄关系,好捞点好处的那些浑水摸鱼之辈到此踩点来了。
  花月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大概这些总想着投机取巧的小鱼小虾,做梦也不会想到,西门吹雪就住在里面吧。
  是不是他此时应该说,能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算是你们的福分了?
  花月楼摇了摇头,虽然他不喜欢杀戮,但也不会傻乎乎的阻止那些傻蛋们自己去找死,否则岂不是累也得累死他。
  再说了,天下这么多的笨蛋了,他能管好自己身边的这几个麻烦精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情去管那些毫不相干的人。
  
  花月楼一踏进卧室,全当没有看见正坐在桌旁看书喝茶的西门吹雪,脱了鞋子就跳上了床,动作快速,而且干净利落。
  他也不脱外衫,就直接扯过被子,将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连脑袋都没有露出来。
  此时,窝在被子里的花月楼恨恨的想,那该死的陆小凤到底什么时候能把那些藏在山庄里的笨蛋揪出来,再这样每天晚上被西门吹雪盯着睡不着觉,他非得崩溃了不可。
  
  待到花月楼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西门吹雪才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看了看裹着被子团成一团,躺在床上的花月楼,脸上微带着一丝笑意的摇了摇头,便又继续看起书来。
  若是这时候,花月楼看到了他的这个温柔的笑容,恐怕又要震惊的无以复加,进而有必要再一次对西门吹雪进行一番重新的评估了。
  
                  第十三章
  万里飞霜,千林落木,寒艳不招春妒。
  山红漫烂,秋高气爽,清晨的一阵阵带着丝凉意的秋风,吹在脸上,都不由得使人浑身一清,致使仅剩的几分睡意,也都消失一空。
  可是陆小凤现在的心情却很不好,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十分的、非常的、极度的不好。
  因为他有件事情事情,直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
  陆小凤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
  其实他也实在不应该为这种事而困扰,因为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有想不明白的事,陆小凤当然也不能例外。
  只不过陆小凤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总是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事情,察觉一些别人不能察觉的细节。
  所以往往在最后的时刻,他就能把他想不明白的事情,给想个明白。
  但现如今却有一件事,一件他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的事,逼得他想要抓狂。
  因为他发现,不论他走到哪里,似乎都有麻烦上身的情况发生。
  而且,就算是他乖乖的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人也不惹,麻烦还是会自发自觉地找上他。
  就像这次,明明他只是来找人的,就算心里有过在静怡山庄捣乱逼出花月楼的念头,但毕竟这个念头还只是个念头,并没有付之于行动,用花月楼的话来说,顶多也只能算是个“作案未遂”罢了。
  可为什么就是这样,他还是被牵扯进了静怡山庄的诡异事件中呢?
  其实这件事不止陆小凤自己想不明白,就连陆小凤的朋友们,也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陆小凤就这么的能招惹事端,而且总是也很要命的把他们都牵扯进去,折腾的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心力憔悴?
  陆小凤心里很郁闷,而陆小凤解决郁闷的方法,也有很多。
  但是他最喜欢用的,却只有一个。
  这个方法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找上几坛美酒,痛快的与几个朋友大喝一场。
  这个方法很好用,好用到每次陆小凤一用这个方法,心里的郁闷顷刻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他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去静怡山庄的酒窖偷几坛美酒,好好的找花满楼他们抚慰一下自己如今糟糕的心情。
  而且老天爷似乎是为了对他前几天遭受的折磨予以安慰,今天也变得格外的开恩。
  因为他刚走进庭院没多久,就闻到了一阵清雅淡凉的酒香飘来,而且当他寻味而到的时候,便赫然发现,这酒香的来源旁,正坐着他的两个朋友。
  如今在凉亭中对坐饮酒的,正是西门吹雪,和花月楼。
  陆小凤看到这二人时心里有些吃惊,因为他万万想不到,坐在这里的会是他们两个。
  虽然西门吹雪来了这件事是花月楼告诉他的,但他也没有想得太多。
  只当是花月楼对西门吹雪比较敏感,发现他的行踪罢了。
  所以陆小凤很是奇怪,为何会在此时此处,看到那两个人坐在凉亭中,悠闲惬意的饮酒。
  而且他二人看上去,似乎相处的也很是融洽。
  当然,陆小凤的这个“融洽”,只是他自己的定义,因为在他眼里,只要他们一见面不动手,那就都算得上是“融洽”。
  因为无论那方面的迹象都已表明,他俩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那矛盾到底是什么。
  坐在亭中的西门吹雪和花月楼此时也似有所察,转过头来,看到了正瞪着眼睛盯着他们的猛看的陆小凤。
  花月楼看见来人是他,便笑了笑,道:“难得你也能起这么早,如何?也来喝一杯?”
  至于花月楼身边的西门吹雪,则依旧沉默不语,只是举起了酒杯,轻轻的啄饮。
  陆小凤走到他们旁边坐下,疑狐的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
  花月楼也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个空酒杯,为陆小凤蓄满了八分,对陆小凤笑道:“这可是静怡山庄密不外传的薄荷酒,有疏风,清热,辟秽,解毒,健胃,清咽,透疹之效。算是难得好味的药酒,酒味清淡,并不会使人喝醉,早起喝来,反而有些微提神醒脑的作用。”
  陆小凤举起酒杯,嗅了嗅酒中飘散出来的性凉辛味,轻轻的品了一口,不禁被薄荷那种特殊的芳香、辛辣和凉意刺得头脑一清,喉间也都滑过一阵从未感受过的冰爽。
  陆小凤呼出了一口长气,笑道:“这酒的味道是怪,但竟也是说不出来的好喝,也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
  花月楼在一旁悠闲地道:“你可别指望我能告诉你,这可是静怡山庄特产。”
  陆小凤眨了眨眼,对花月楼调侃的笑道:“号称酿遍天下美酒的花六公子,竟然也有做不出来的酒?”
  花月楼鄙视的看了陆小凤一眼,道:“就算我会做,也不能外泄山庄的配方。”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我做出来的药酒,也绝没有真正识得药性的大夫做出来的药酒味道好,所以你最好趁还在山庄的这几天,去摸上两坛来过过瘾,而且据我所知,静怡山庄可是没有多少存货了。”
  陆小凤道:“哦?静怡山庄不再做这种酒了?”
  花月楼道:“这山庄里除了尉迟若谷,便没有第二个人再能做出这种酒,你还能指望他现在给你酿上两坛不成?”
  陆小凤听到花月楼此言,脸上不禁透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
  西门吹雪看了看一派镇定自若的花月楼,微摇了摇头,转头继续品酒。
  陆小凤眼尖的看见了西门吹雪的动作,对西门吹雪道:“怎么?西门大庄主有话要说?”
  花月楼这时也转过头来,看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却只是静静的放下了酒杯,向陆小凤淡淡的问道:“这静怡山庄,你察觉出了什么?”
  花月楼闻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西门吹雪。
  虽然花月楼对西门吹雪这样试探陆小凤心里有些不爽,但他还真没有本事与西门吹雪动手掐架,关键还是要以智取胜。
  花月楼极为自然的又为自己斟了杯清酒,举杯轻啄,目眺远方,看上去似乎对他二人之间的谈话,感到颇为无趣。
  而谁又知道此时的花六少爷正在心中冷笑,既然你姓西门的敢招惹爷爷,爷爷我就奉陪到底,让你也知道知道,什么是横跨六百年的知识优越性。
  陆小凤虽然不知道西门吹雪和花月楼各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这却不代表他察觉不出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
  要知道陆小凤的直觉可是非常之准的,而陆小凤也很相信他的这种直觉,因为他有好几次化险为夷,死里逃生,就正是依靠了这种直觉。
  比如他现在的直觉正在告诉他,西门吹雪和花月楼之间的关系绝不是像表面上看去的那般简单,他若是参合了进去,就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陆小凤眨了眨眼,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回答西门吹雪的话,或者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尽快的溜之大吉?
  正在陆小凤吱吱唔唔,心中矛盾的时候,就被不远处猛然传来的一声暴喝,打断了自己的思虑。
  “混蛋!你究竟给我哥吃了什么!”
  
                  第十四章
  待到陆小凤、西门吹雪和花月楼赶到事发的庭院,正看见尉迟若拙一手死死地将尉迟若谷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用力的抠着他的嘴,口中不断急道:
  “哥!她给你吃了什么!快吐出来!你快吐出来啊!”
  尉迟若拙说话时的语气颇为急切,脸色铁青,额头上也都开始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而在他怀里的尉迟若谷,也正在死命地挣扎,也不知是被尉迟若拙吓得,还是被他弄得疼了,眼泪汪汪的呜呜乱叫,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在他们兄弟二人旁边站着的,正是眉头微皱的唐家大小姐唐凝,和满脸怒色的唐二小姐唐婉。
  看到这个场景,陆小凤和花月楼疑惑的对望了一眼。
  至于西门吹雪,只是皱了皱眉头,不发一言的看着这场闹剧。
  尉迟若拙似乎是察觉出一时半会儿不能让尉迟若谷乖乖听话,转而放开了他,瞬间便冲到了唐凝面前,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卡住了她的喉咙,浑身杀气凛然,狂怒道:“说!你给他吃了什么!快把解药交出来!”
  唐凝一时没有防备,被他掐住了脖子,呼吸不畅,没过多少时间,那张姣好的面容,就已涨得紫红。
  旁边的唐婉看到这突发的一幕,登时就被吓傻了,待到她反应过来,便急急的抓住尉迟若拙那已经使力到青筋都爆出来的手臂,一边掰,一边带着哭腔道:“尉迟大哥,你快放开凝姐姐,快放开凝姐姐呀!”
  旁边的陆小凤看到这一幕时,心里有些讶异:不是说尉迟若拙跟唐门的关系不错么?怎么如今却好像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这时候,言谨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惊呼道:“二少爷!”
  花月楼此时却走到正瘫在地上不断干咳的尉迟若谷身边,把他扶了起来,轻拍着他的后背,问道:“你没事吧?好受点了没?”
  尉迟若谷感到有人近身,本欲急躲,待看清来人是花月楼,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到他怀里,死抱着他,“哇”的一声,开始大哭了起来。
  花月楼正待安慰他时,就猛然感觉到自己身后传来一阵强烈到不可忽视的杀气,而他怀里的尉迟若谷,此时也早已噤声,正抽抽噎噎的看着他背后的方向,满脸的惊怕。
  花月楼奇怪的向后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只有面色冷然的西门吹雪,和他身旁,正惊疑不定的看着西门吹雪的陆小凤。
  就连一旁的尉迟若拙三人,和正要插手阻止的言谨,也都被这阵突然而来的杀气惊住,背后皆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尉迟若拙这时也放松了手中掐着唐凝的力道,回过头来,奇怪的看向这边。
  花月楼微挑了挑眉,不理会身后的强冷气机,将尉迟若谷不断颤抖的身体,又向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待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又一阵气势更加庞大的冷冽杀气,嘴角不由自主的,便挂出了一丝得意的坏笑。(紫:小六,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幼稚点了? 六:你懂什么,这叫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打击敌人,哪怕事情再微小,也不可轻易放过,再说了,那个白痴现在正在做的事,才是真正的幼稚吧。 紫:……)
  花月楼感到自己怀里的尉迟若谷抖得着实有些厉害,疑惑的底下头,正看到尉迟若谷躲在他的怀里,一脸发现新奇事物的兴奋,眼带好奇的看着自己。
  花月楼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尉迟若谷这哪是被杀气吓得,完全是八卦本质正在发挥,身体激动地抖个不停。
  花月楼轻咳了一声,换来了众人的注意力后,才说道:“若拙,过来,先放开唐大小姐。”
  尉迟若拙犹豫了一下,便放开了唐凝,转身走到了花月楼身旁。
  花月楼示意他蹲下,将尉迟若谷重新放到他怀里,甩开还抓着自己袖子的尉迟若谷,起身向唐凝道:“不知唐大小姐,趁我这位朋友意识不清的时候,给他吃了什么?”
  唐凝此时正抚着喉咙皱眉,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她身旁的唐婉怒道:“你这混蛋话里是什么意思!我姐姐还能害这个死疯子不成…”
  唐婉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一阵杀意射到自己身上,心中一惊,才发现那人竟是尉迟若拙。
  她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犯了尉迟若拙的忌讳。唐婉担心尉迟若拙会对自己生厌,此时便开了口,委委屈屈的唤道:“尉迟大哥…”
  可是这时候的尉迟若拙,只是在瞪了她一眼后,便理也不理,只专心应对在自己怀里还不老实的尉迟若谷。
  花月楼也并未理会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无知丫头,只是向唐凝嘲讽的道:“唐大小姐最好还是告诉我们一下,阁下到底给我这位朋友吃了什么,毕竟站在这儿的每个人都知道,唐门的东西,可不是什么都能随便入口的。”
  唐凝脸色阴沉的看着花月楼半响,才幽幽开口,淡淡道:“花六少爷此话有些欠妥,就算唐门再无所顾忌,也不会在静怡山庄对尉迟当家不利吧。”
  花月楼笑了笑,对唐凝道:“唐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你我心知肚明。唐大小姐若是要使些不入流的伎俩,败坏唐门的名声,我们这边也是防不胜防不是?”
  唐婉被花月楼的冷嘲热讽激得心头起火,娇斥道:“姓花的,你别污蔑我姐姐!我告诉你!是姑奶奶我…”
  “唐婉!你给我住口!”
  还未等唐婉说完,便听到唐凝急声怒斥,打断了她的话。
  唐婉闻言看了看满面怒容的唐凝,咬了咬牙,恨恨的瞪了花月楼一眼,便转身要走。
  待到唐婉转身,目光扫过旁边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时,看见他淡然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不知为何,便如看见了顷刻间即可夺人性命的死神,心中猛地一凉,站住了脚,再也没有了迈出步子的力气。
  若不是心里还有几分赌气硬支撑着自己,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已瘫坐在地上了。
  花月楼看了看已经脸色铁青的唐凝,又看了看旁边吓得有些呆傻的唐婉,回头扫了一眼西门吹雪,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沉吟了片刻,便对唐凝冷声道:“在下看唐大小姐也是个懂得进退的人,也应该知道, 如今前院已经聚集了不少来贺寿的武林英雄。”
  花月楼顿了顿,接着道:“若是此时在静怡山庄发生了什么毒案,第一个受到怀疑的,便应是你唐门了。还望唐大小姐回去好好的想想,对于今天的事,最好还是给我们一个完美的解释。”
  他说罢,便转过身来对尉迟若拙道:“早晨天凉,你先带他回去,别再受了寒。”
  尉迟若拙向花月楼点了点头,便起身抱起尉迟若谷,与言谨一道先行离开了。
  花月楼这时又对旁边的陆小凤道:“你们也先回去吧,我先跟过去看看情况。”
  待他看到陆小凤点了点头,也不理西门吹雪的反应,就施展轻功,向刚走的三人追去。
  唐凝目光复杂的望着花月楼远去的方向,幽幽的叹了口气,便也扯着唐婉走了。
  
                  第十五章
  花月楼再回到秋雨阁的时候,只看见了正坐在桌边喝茶的西门吹雪。
  他疑惑的向左右看了看,问道:“陆小凤呢?他没跟你在一起?”
  西门吹雪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你认为他会跟我在一起?”
  花月楼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说对于好奇心极为旺盛的陆小凤来说,不是应该等着他回来问问事情的结果么,怎么会不见了人影?
  花月楼问道:“那他人呢?”
  西门吹雪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我要知道他去哪了?”
  花月楼暗自翻了个白眼,也没心情跟西门吹雪矫情,自顾自的走到床边,一个漂亮的旋身,便轻飘飘的仰面躺在了床上,长呼出了一口气。
  似乎对于现在的花月楼来说,也早已放弃了在西门吹雪面前维持形象的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反正两人一旦开始冷嘲热讽,首先形象全无的也绝对会是自己。
  西门吹雪到底练得是什么功夫,花月楼在心中疑惑,怎么他耐性就这么的大?(紫:小六,你没发现么,他只有面对你的时候,耐性比较大…)
  西门吹雪放下茶杯,看着花月楼不拘一格,肆意潇洒的动作。
  不知为何,如此放浪不羁的形态,与花月楼的书生气质竟会毫不冲突,反而给人一种魏晋狂生的丰姿傲骨。
  看着花月楼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难得的,开口问道:“尉迟若谷怎么样了?”
  花月楼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西门吹雪,奇怪道:“他能怎么样?”
  西门吹雪道:“唐凝不是给他吃了什么东西么?”
  花月楼懒懒的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道:“就算是吃了什么东西,他也是死不了的,像他那种超级惜命的祸害,真能毒死他的东西,他会吃?”
  西门吹雪疑道:“他没有吃?”
  看尉迟若拙当时的神情,分明是亲眼目睹了尉迟若谷被唐凝强灌下去了什么东西,若是尉迟若谷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做出什么手脚,那么,西门吹雪也不得不开始佩服他了。
  花月楼道:“他吃没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又没真疯,唐凝还算计不到他。”
  花月楼顿了顿,接着道:“就算他真疯了,也能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这都已经算是本能了。”
  西门吹雪重复道:“本能?”
  花月楼道:“是呀,小离从小就遭受他老爹的非人虐待,对毒药的研究,不知要比唐凝那个女人高出了几个段数。”
  花月楼对尉迟若谷的这项本事可是非常羡慕的。
  那个家伙只是简单的稍微舔上一舔,就能立刻分辨出药物的成分,计量,特性,功效。甚至有时只要闻上一闻,就能知道面前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入口,吃下去后,会有什么反应。
  特别是有一回,花月楼曾经亲眼见识到,尉迟若谷竟然在喝下药后,告诉他,那个下人端药来的路上,一定是经过了山庄的哪片花园,药中沾上了哪种花随风飘散的花粉,甚至连那种花当时的花期都能够准确的说出来。
  不然的话,唐门也不会看上尉迟若谷。
  毕竟尉迟若谷既能在制毒的方面不下于唐门,又能在解毒的方面技高一筹,而且他解救的不少武林中人,也都是中了唐门的不解之毒。
  唐门要是对他这号人物没有反应,那才奇怪呢。
  不过花月楼对此也仅仅止于羡慕而已,因为他知道,尉迟若谷的这些本领是在什么环境下锻炼出来的。
  当初,尉迟老头可没把他这个大儿子当个人看,凡是做出了什么新的药剂,不分好坏的都用在了尉迟若谷的身上进行试药。
  要不是尉迟若谷从生下来就拥有成人的记忆,长到现在,心理非得扭曲了不可。(紫:小六,貌似他现在的心理也不是很正常吧…)
  不过上天也是公平的,尉迟若谷既然拥有了这项常人没有的特殊本领,那自然也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毕竟尉迟若谷那虚弱的身体和苍白的面容,可不是他装,就能装出来的。
  尉迟若谷注定了今生要每日与药为伴,终日沉浸于汤汁苦水中,还要费心思量哪天自己身体的抗药性又增高了一层,进而要在自己的药膳中加进些更为刚猛损身的药材。
  就算是这样,他能不能活过四十岁,还是个未知数呢。
  唯一庆幸的一点,就是那个尉迟老头死的早,不然,尉迟若谷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见到花月楼这个“同乡”。
  西门吹雪却似乎对这些毫无兴趣,只是疑惑道:“小离?”
  花月楼听罢眨了眨眼,片刻之后,才有些恍悟到,西门吹雪似乎从来就没有听到过他对尉迟若谷的称呼。
  花月楼轻咳了一下,才胡乱说道:“啊,那是我认识他时,他用的假名,当初那么称呼习惯了,也就一直没有改过来。”
  总不能告诉西门吹雪,尉迟若谷还有个伴了他二十几年的名字,叫做韩离吧。
  西门吹雪问道:“一个假名倒比真名用得频繁?”
  花月楼笑答:“左右不过是个名字,人生一世如浮云,谁都逃不开生死一关。这名字现在用了,死了以后便再换一个,哪还用计较这些…”
  花月楼话还没说完,就猛然感受到一阵熟悉的强烈而霸道的杀气向自己袭来,还未待到他有所反应,便已被瞬间而至的西门吹雪制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西门吹雪眯了眯眼,看着已被自己困在身下的面带困惑的花月楼,冷冷的道:“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语气中有着十分的肯定。
  花月楼挣了一挣,发现抽不出自己的手,便放弃了反抗,转而对西门吹雪笑道:“就算如此,又与你何干?”
  西门吹雪听到这话后,浑身杀气更胜,他用右手抬起了花月楼的下巴,声中冷冽的道:“那么,当初为我挡剑,也是认为,你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
  谁知花月楼听罢后,仍是淡淡的微笑,竟是丝毫也不反驳。
  西门吹雪心中怒火一升,就俯下身去,压上了花月楼的双唇,扣在他下巴上的右手稍一使劲儿,便迫使花月楼不得不松开了紧咬着的牙齿。随即西门吹雪便将他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
  花月楼眼中冷光一闪,也将自己的舌头顶了过去,狠狠地与西门吹雪纠缠在一起。
  在西门吹雪讶异的目光中,花月楼恨恨的想到,NND,以为爷爷我没接过吻啊,老子的吻技不知比你这个古人好了几百倍!
  他二人在床上奇怪的斗在一起,待到都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可避免的开始发生了某种极为自然的反应,才不得不放弃了相互的斗气,松开了对方。
  双唇离开的那一刹那,二人都早已是呼吸不稳,不得不深吸了几口气,来调节自身紊乱的气息。
  待到呼吸稍微顺畅了后,二人又同时十分默契的,将头转向了房门处。
  而此时早已敞开的房门旁,尉迟若谷正呆呆地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一副深为震惊的表情,看着床上的西门吹雪,和被他压在身下的花月楼。
  
                  第十六章
  看清来人是谁后,西门吹雪和花月楼都没有动。
  站在门口的尉迟若谷,此时仍保持着推开门的动作,也没有动。
  屋子里呈现出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其实,以西门吹雪和花月楼的武功内力,发现不会武功的尉迟若谷闯了进来,一点都不困难。
  所以主观上来说,他们早就都发现有人进来了。而且凭借花月楼对尉迟若谷的了解,也早已发现来人是他。
  可是从客观上讲,他们当时也到了进退不得的地方。
  西门吹雪不退,因为他亲吻的人,是花月楼。
  在花月楼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那副对自己生命的满不在乎,事不关己的态度,使西门吹雪心里的气愤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
  对于一个剑客,尤其是西门吹雪这样的一个剑客,心乱了,是何等大忌。
  可他这时却早已顾不得这些,只是脑海中的记忆,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如此清晰。
  于是以前那些花月楼所做的,让西门吹雪深感疑惑的事情,就都有了解释。
  花月楼一个人狂妄的去独闯青衣第一楼,或是毫不犹豫的冲到自己面前为西门吹雪挡剑,并不是他的任性鲁莽,而是他的满不在乎。
  回想陆小凤的话后,就会有所发现,花月楼在无论是运筹帷幄,还是孤身犯险,都只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那就是寻找刺激。
  似乎是花月楼他自己的生命已经无趣到他不得不寻求一些极度危险的事,才能满足自己心里的那种极度的空虚感。
  西门吹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但他确是有着十分的肯定,这就是花月楼的本性。
  花月楼似乎是将自己完美的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
  面对明明是自己想要珍惜的人,西门吹雪此时却生出一股沉重的无力感,他愤怒,怨恨,但最多的,仍是那种深深地无力。
  他发现,似乎自己这几天朝夕相处的人,再也不是如目光所见的那般接近。在他们之间,原本以为只隔着一层轻纱,却不知道在何时,那里就早已有着一堵仿佛坚不可摧城墙。
  所以西门吹雪除了吻他,就不想再做任何一件事。留住他,接近他,哪怕是有人来了,那又与他何干?他早已决定今生只注视着自己身下的这个人。
  至于旁人,向来就不曾被西门吹雪放在眼里过。
  而对花月楼来说,自己不退,则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了。
  从花月楼此世出生以来,就从未遇到过自己无法掌控的人。
  凭借自身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花月楼几乎是无往不胜的。可这时,却偏偏遇到了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西门吹雪,这又如何不让他郁闷?
  对于已经经历过生死之关的花月楼,从来就不拿自己的性命太当回事儿。
  他不像尉迟若谷,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尉迟若拙作为牵绊。
  对于尉迟若谷来说,只要尉迟若拙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无论经受多大的痛苦,他都会坚定不移的活下去。
  可花月楼不同,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完全可以说是生无所恋。
  亲人,他有很多,是个温馨而庞大的家庭。朋友,他也有不少,而且大都是有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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