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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门吹雪同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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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那个家伙还不知道,西门吹雪与花月楼的关系吧。
反正陆小凤自己早已经在心里为那个倒霉的家伙很没有诚意的祈祷过了。
花满楼听到陆小凤的这句话,也微微笑了笑,有些焦急的心情似乎在此时也终于好受了一些。
也许陆小凤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是一个能给他人很大信心的人,似乎只要身边有陆小凤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难题,是他解决不了的。
所以花满楼微笑道:“看来你被六哥折腾的久了,对他竟是非常了解的。”
陆小凤此时近距离的看着花满楼的笑容,忽然心中一动,忍不住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其实,我对你也很了解。”
花满楼被他凑得贴近耳边,陆小凤说话时轻轻的气息吹得他的耳朵有点痒。花满楼忍不住的,就微微转了转头。
谁料陆小凤离得自己实在是太近,花满楼转头的时候,陆小凤的双唇,也不经意的擦过了他的脸庞。
这一个动作,却是让两个人全都当场呆住了。
花满楼面色有些泛红,他仰着脑袋,微微轻咳了一声,才淡淡笑道:“也不早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他说罢,便也不理陆小凤的反应,便挣开陆小凤还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向记忆中拴马的地方走去。
当然,在花满楼此时一点都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后,陆小凤正用一副哀怨至极眼神看着他。
陆小凤和花满楼赶到金陵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还没有找到要去求助的人时,就首先看到了另一个人。
他们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吹雪。
虽然陆小凤和花满楼在离开常州的时候就给西门吹雪报了信,但是出乎二人意料的,西门吹雪竟是比他们还要早的来到了金陵。
西门吹雪当时仍旧是一身雪白的衣衫,静静的站在金陵的城外,他自己本身就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似乎已经超脱了凡尘的一切世俗纷扰,与城门口那热闹的景象,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没有人敢靠近西门吹雪站的地方,因为就算是一个普通到毫无武功见识的老百姓,也能感觉出站在那里的人绝对不好惹。
西门吹雪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甚至就连看到陆小凤他们赶来的身影时,也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在他转过头来看向陆小凤的那很短的一刹那时间,眼睛微微亮了亮。
陆小凤现在一点都不想问西门吹雪,他现在到底有什么想法。
陆小凤虽然经常说错话,并且因为自己那张嘴惹了不少的麻烦,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是十分的知趣,闭口不提花月楼是怎么丢的。
他并不是怕西门吹雪会翻脸。
只是他知道,西门吹雪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虽然从表面上看,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太阳西斜,暖暖的一团光晕照射在周围的云彩上,映透出了一片奇幻瑰丽的颜色,高高的印在天空之上,竟是一副难得的冬日美景。
陆小凤他们走进大街旁的一个巷口,在里面七拐八拐,穿过了三条胡同,六个弄堂,绕过了一片贫民的居住地,才找的花月楼曾经对花满楼说过的那个小巷子。
巷子里面很是阴暗,地上还留着前两天那场小雪化后留下的泥泞。
环境如此之差的地方,都不禁使人怀疑,这里究竟还是不是那个繁华鼎盛的金陵城。
不得不说,陆小凤现在是万分的后悔,没有先在客栈休息一晚再出来。
本来他们已经赶了几天的路,风尘露宿,先不说路上的天气,单单只讲这一路几乎没有停歇的急驰,就已经弄得自己精疲力尽了。
就连他旁边一向优雅淡然的花满楼,也都不禁显出了几分的疲色。
大概现在几人中唯一不为外物所动的,就只有西门吹雪了。
虽然西门吹雪一向不喜脏乱和纷杂,但想必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注意周围的恶略环境了。
巷底有家很小的店铺,店铺里面的地方很脏,墙壁桌椅都已被油烟熏得发黑,连招牌上的字迹,都已被熏得让人无法辨认。
而且当他们还没有踏进这家小店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被里面的臭气给熏得不轻。
这里的环境,简直已经丝毫不逊于蛇王居住的地方。
陆小凤脸上闪过一阵不自然的神色,他实在无法想象,花月楼以前会来这种地方。
也许正是因为连陆小凤都想不到花月楼来过这里,所以其他人就更想不到这一点。
陆小凤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店里空荡荡的四周,便扯开嗓子对后厨的方向喊了一声:“喂,有没有人啊!”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打扮的脏兮兮,脸上也有几道不知是什么东西画出来痕迹的小二(此乃一晋江作者友情客串,嘿嘿)从里间走了过来。
这个店小二也和其他的小二有着很大的不同,因为他不像其他的小二那样对客人恭敬有礼,反而一副厌烦的样子看着陆小凤他们三人。
店小二道:“不好意思,今天本店的大厨病了,暂不待客。”他话中的语气,竟是说不出的傲慢。
陆小凤看了看旁边桌上还没有擦干净的油迹,道:“我们也没有想过要在你这里吃饭。”
店小二看了看陆小凤,讥讽的笑道:“晚饭的时候不来吃饭,你们难道要来吃屎?”
陆小凤闻言笑了出来,通常在他生气的时候,他也会笑的。
当然,在陆小凤笑的同时,也对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二提起了几分的警醒,因为在他身边的西门吹雪,此时也是相当的不高兴。
而能在西门吹雪的阵阵杀气中仍旧面不改色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个普通的小二。
花满楼此时微微笑了笑,向那个店小二道:“我们不是来吃饭,也不是来吃屎,我们只是来找人的。”
店小二闻言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花满楼一番,才道:“对不住,本店地儿小,经不住您们这几位大神屈尊降贵,想必也没有你们所谓要找的人。”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人,想必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吧。”
店小二冷笑道:“怎么,有没有人,我这个住在这里的不知道,反而你们这些外人会知道?”
花满楼微微笑了笑,便将花月楼曾经留给他的玉佩递了过去。
很显然,当店小二看到这枚玉佩的时候,脸色就变了一变。
他接过玉佩仔细的看了看,轻叹了口气,才道:“我就在想你和花月楼怎么长得这么像,想必阁下就是花七公子花满楼吧。”
他见花满楼点头,才又看了看陆小凤道:“这位,就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然后转头看向西门吹雪道:“那么看这位的打扮和气势,必定就是西门庄主了。在下刚才言语失敬,还望几位不要见怪。”
他说着,就向陆小凤三人失了一礼。
此时的这个店小二,一反刚才的粗俗,言语中进退有度,竟是有着不俗的见识。
陆小凤道:“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
店小二笑道:“你们一进来我就大概猜出了你们的身份,而且没有人指点,想必你们也到不了这里。”
陆小凤瞪眼道:“那你还对我们这么不客气!”
店小二撇了撇嘴,道:“我们向来是认信物不认人,就算是皇帝老子亲临,没有东西照样会被赶出去。”
陆小凤道:“就连花月楼来了也不行?”
店小二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我都说了认物不认人,你是聋子不成?”
陆小凤看了看眼前的店小二,道:“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店小二笑道:“自然是能帮忙的人了。”
西门吹雪冷冷道:“那你现在看过玉佩,能带我们去找人了。”
店小二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几位,请随我来。”
他说罢,便做了个手势,将陆小凤三人引向了后厨。
陆小凤从来就没有想到,穿过那个又脏又破的小店铺,走过后院的一条地道,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座如此意境过清、构筑精致的淡雅庄园。
这两处地方前后差距之大,令陆小凤都不禁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置身在梦境之中。
此时,陆小凤身旁的花满楼也嗅到了四周味道的变化,道:“没有想到,这金陵地处,竟是还有如此胜景。”
引路的店小二笑了笑,道:“如今这里能有如此规模,也不知是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也才只是完成了个大概。”
他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谁能想到如此的铺张浪费的建了这处地方,完全是出于某个无聊家伙的一时心血来潮。”
等到了庄园里面,才能使人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所谓的“不出城郭而获山水之怡,身居闹市而有灵泉之致”。
庄园内庭台楼榭,游廊小径蜿蜒其间,内外空间相互渗透,得以流畅、流通、流动。透过格子窗,广阔的自然风光被浓缩成微型的景观。题词铭记无处不在,为园林平添了浓郁的人文气息。
涓涓清流脚下而过,倒映出园中的景物,虚实交错,把观赏的人从可触摸的真实世界带入无限的梦幻空间。期间亭、台、楼、阁、厅、堂、轩、廊交错辉映,更是让人有目不暇接之感。
陆小凤看着园中的美景笑道:“如此看来,此间的主人,倒也是个雅人。”
店小二闻言抽了抽嘴角,道:“雅人……这个世上恐怕没有比他更不雅的人了。”他说着,便引着三人来到了一处精巧幽深庭院。“好了,我们到了。”
陆小凤疑惑的向里面看去,这一见,便是愣了一愣。
只见庭院中一青年身着淡紫长袍,衣襟微敞,正斜倚在石桌旁喝酒。
他举杯的动作有着几分的放浪和潇洒,四溢挥洒之间,竟是有着说不出的魅力。
那人察觉到有人进来后便转过头来,十分妖娆的一张祸害脸蛋配上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带着几分的水汽,能叫看见得人,都不自觉的便会被吸引。(此乃又一晋江作者友情客串,好吧,某写人物无能……飘走……)
陆小凤刚才还在笑,因为他觉得住在这里的主人定然是个非常有趣的人。而有趣的人,往往也都是有着自己特殊的本领。陆小凤一向喜欢结交特殊的朋友。
可是现在他已笑不出了,他忽然发觉这件事非但一点也不好笑,而且无趣极了。
这是因为那个人看见他们后开口的第一句话。
只听那个青年很是张狂邪恶的吹了声口哨,对着店小二笑道:“呦,都是美人,十三,你终于同意要给我的后宫充人了?”
纳兰写意虽然为人有点脱线,但也绝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能做到江南十八帮总镖把子的人,自然也不是庸才,在察觉到西门吹雪强势而不加丝毫掩饰的杀气后,纳兰写意也很是知趣解意。
因为就算他再白痴,也能猜出来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人都是谁。
无论是谁都知道,西门吹雪若说要杀人时绝不会是假话。他的手刚握住剑柄,纳兰写意就立刻闭上了嘴。
笑话,他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可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
当然,纳兰写意也是知道,面前这几个贵客能到他的这间小破院子,定不会是无聊的来找他打哈哈。
尤其是他前不久还从尉迟若谷那里收到了一封信件和包裹。
虽然一开始他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等他见到了陆小凤他们,就恍然大悟,绝对又是花月楼那个混蛋给他找事干了。
所以他很痛快的给了一句话:“只要花月楼人在江南,就算是藏到了石头缝里,我也绝对能给他翻出来。”
这句话当然不是安慰,因为谁都无法否认,他绝对有这个实力做到。
等到安排好陆小凤他们的住处,纳兰写意便向十三抱怨道:“十三啊,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又被花月楼给算计了?”
若是陆小凤此刻看到了纳兰写意面前的这个青年,定是要吃上一惊。
因为无论是谁都无法想象,白天那个浑身肮脏恶臭的小二,竟然和此时这个面貌淡雅清秀的锦衣青年是一个人。
十三鄙视的撇了纳兰写意一眼,冷笑道:“你应该早就知道,既然当初给了他那块玉佩,以他的为人,岂有不好好用的道理。”
纳兰写意听罢后却吃吃的笑了起来,向十三抛了个媚眼道:“十三呀,别这么看我,会出事儿的呀。”
十三闻言立刻转身就走,他就知道,想要和纳兰写意正经的说些什么,那绝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江琦看见花月楼的时候,他正坐在后园中的一处凉亭里吹着竹箫。
花月楼被他带到此处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
同样的,花月楼这次醒来后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很是悠然的在这里住了下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江琦抓他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月楼甚至还很是规矩,只是在规定的地方活动闲逛,一点都不给他这个主人添麻烦。
待到花月楼一曲终了,江琦走了过去,问道:“西门吹雪是你的朋友?”
花月楼闻言转过头来,看向江琦,笑道:“江堂主为何突然有此问?”
江琦道:“因为对于西门吹雪,江湖上的人都不陌生,但是我在这几天查出的事情中,却发现了一些让我很是疑惑的地方。”
花月楼闻言笑了笑,道:“所以江堂主想要让在下为你解疑?”
江琦点了点头。
花月楼道:“好吧,虽然传道授业解惑是是师者所为,若是堂主如此虚心求教,在下有岂有不应之理?”
江琦闻言笑了起来,道:“你似乎总想着要多占些别人的便宜。”
花月楼道:“占别人的便宜,总是比自己吃亏,要好得多。”
江琦笑道:“看样子,我倒是惹到了一个绝不能惹的人。”
花月楼微笑道:“就算是江堂主如今知道不能惹,似乎后悔,是有些晚了。”
江琦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可没有在后悔,不能惹,不代表惹不起。”
花月楼道:“看样子,堂主是不想回头了。”
江琦这时却突然叹了口气,好像有些郁闷的摇头道:“现在似乎是我想要问你问题,怎么倒像是被你带着套出了不少的话,这可不行。”
花月楼听罢之后,只是看着江琦,径笑不语。
但叶江琦此时却改变话题道:“你是不是跟西门吹雪交过手?”
花月楼回答道:“交过。”
江琦问道:“他的剑法如何?”
花月楼道:“没见过,应该很好吧。”
江琦惊讶道:“你不是跟他交过手?”
花月楼道:“是交过手,但我没见过他使剑。”
他说罢顿了顿,道:“确切的是我只见过他一次出剑,但那时我自己的状态也不太好,再加上位置不对,除了一道剑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清。”
花月楼所指的,自然是当初西门吹雪杀峨嵋掌门独孤一鹤时的那一剑。
江琦皱了皱眉,道:“独孤一鹤是不是死在他剑下的?”
花月楼闻言心里有点好笑,怎么他刚想到独孤一鹤,江琦就问了出来。
但他此时似乎除了点头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回答。
花月楼看了看江琦,道:“江堂主认识独孤掌门?”
江琦闻言有点诧异,道:“不认识,你为何这么说?”
花月楼闻言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是对堂主突然提起他有些好奇罢了。”
江琦道:“我也只是好奇,西门吹雪的武功,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花月楼笑道:“若是这个,江堂主问在下可就找错人了。”
江琦看着花月楼道:“但是你似乎很有信心,一点都不怕叶孤城要去找西门吹雪比剑。”
花月楼道:“他们迟早总有一天会遇上的,在下为何要怕?”
江琦叹道:“这两个人的剑若是一出了鞘,世上只怕就没有人再能要他们收回去!”
花月楼笑道:“为何要收?那场决斗是他们毕生的追求。”
江琦道:“你很了解他们?”
花月楼道:“他们本就是为剑而生,那场比斗在他们看来是人生中最神圣的一件事,没有人更够使他们放弃。”
江琦问道:“他们已经约好了决战的时间?”
花月楼点了点头道:“应该吧,否则叶孤城也不会出现。”
江琦道:“你不怕他杀了西门吹雪?”
花月楼又笑道:“难道我应该怕?”
江琦道:“你不在意西门吹雪么?”
花月楼眨了眨眼,道:“在意?”
江琦皱眉道:“看西门吹雪的样子,似乎很在意你。”
花月楼这回又笑了,而且好像笑得还很开心。
江琦看着花月楼笑罢后,才道:“我还有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花月楼笑道:“你问吧。”
江琦这次仔细的看着花月楼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
花月楼笑了笑:“怎么会,在下这里都有些什么本钱,能够吸引堂主不惜浪费如此多的力气,在下也是了解一二的。”
江琦闻言又露出了几分的兴味道:“哦?”
花月楼道:“以堂主如今的想法,无非是想要拥有些从龙之功,而在下这里,恰好有堂主需要的东西。”
江琦打量了一番花月楼,道:“也许你能给我的,比我以前计划得到的,要多上一些。”
他迎着花月楼有些疑惑的眼神,执起他散落在肩膀上的一缕长发,轻轻嗅了嗅,有些意味深长的笑道:“以前我觉得你那里的东西很是不错,但是现在,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人,也许要比那些死物更有价值。”
花月楼闻言只是微微一愣,抽出自己的头发,有些好笑的道:“堂主倒是很抬举在下。看来这就是堂主到现在仍旧对在下如此客气,没有向在下逼供的缘由了。”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只是堂主既然察觉出了在下的本事,还要一意孤行的话,未免有些失了理智。”
江琦收回了手,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你也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他看着花月楼道:“有时候太聪明的人,也往往会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么最好小心一些,不要给别人杀人灭口的机会。”
花月楼向江琦微施了一礼,微笑道:“多谢堂主的提醒,在下会小心的。”
清晨,有雾。
在这寒冷的庄园之中泛起迷蒙的雾气,似乎并不是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太阳逐渐升起。
一丝丝的阳光,驱散了寒冷的雾气,映得地上的黄金闪闪生辉。
在一座简朴淡雅的凉亭之中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从还有雾的时刻就已经坐在了这里。
这里是夏天的乘凉用的亭子,但是他却在冬天的时候,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
这个人当然不是别人。
这个人是花月楼。
花月楼在冬天里呆在夏天才用的凉亭中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因为谁都知道,自从他失去大半的武功那天起,他就变得有些怕冷。
而夏天的乘凉用的凉亭当然不会保暖。
所以他能在这种天气还坚持呆在这里,连他自己都有些佩服他自己。
可是他在这里呆着又不会让人奇怪。
至少庄园里监视他的那些人不会奇怪。
因为花月楼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在这个凉亭中。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有足足一个月。
花月楼难道突然间不怕冷了?
这当然不可能。
因为他的武功还没有恢复。
没有那种寒暑不侵的内力,他怎么可能不怕冷。
既然花月楼还是怕冷,那么他还每天坚持呆在这里,就必然有他坚持呆在这里的原因。
因为他要在这里做一件事。
他要做的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他从很早以前就会做这件事了。
他在做什么?
答案其实也很简单。
他在用竹箫吹奏曲子。
花月楼每天吹的曲子都不同。
但这些不同的曲子又都有些相同的地方。
这些曲子的曲调都很怪异。
因为没有哪个词牌,哪个音律,是旁边的人听过的。
而且这些曲子中都毫无例外的透露出了一丝哀愁,一丝思念,和一丝伤感。
花月楼是个人么样的人?
认识他的朋友都会有同样的评价——儒雅、聪慧、机智过人、才华横溢。
如果让陆小凤来说的话,也许还会再加上几个词——奸猾、狡诈、并且诡辩无双。
这样的评价在外人看来很是奇怪,因为除了最后一个词稍微有点勉强,似乎没有人能将前面的那两个词与花月楼本人联系起来。
如果这些人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这只能说明,他们还不了解花月楼。
至少他们还没有被花月楼当做朋友来对待。
如果是西门吹雪呢?
西门吹雪对花月楼是如何看的?
没有人知道。
别人只能看到,西门吹雪对待花月楼始终是有些不同的。
花月楼与西门吹雪来说,永远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可是,就是这样的花月楼,却会每天早晨起床后都来到这座亭子,吹这样哀伤的曲子。
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是否在想那个对他来说同样特殊的人?
他是否也在想着西门吹雪?
这个问题同样没有人知道。
因为花月楼如果不想说的事情,那么就没有人能逼他说出来。
就对方是西门吹雪,也绝对不行。
太阳已经高升,映在天上。
凉亭周围也渐渐的温暖了起来。
花月楼一曲终了,放下了竹箫,拿起一方锦帕,轻轻的擦拭着竹箫上凝结的露水。
这个竹箫就是花月楼被关在这座园子的起因。
当他醒来后找江琦索要的时候,江琦也是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他。
他原先的那支玉箫质地坚硬,音色纯正,灌注内力于其中,丝毫不用担心会被损毁,用来演奏碧海潮生,是最适合不过的。
用竹箫当然不能演奏碧海潮生,因为它太脆弱,绝对经不起那么强横的内力。
不过那支玉箫,花月楼已经很久都没有再看到过了。
自从他在雪地里被江琦救起后,那支玉箫就从此失去了踪影。
如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换了一遍,就连他以前束发用的紫檀木簪子,也被换成如今的玉簪。
花月楼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可是江琦好像仍旧不放心。
似乎只要花月楼还有他自己的一样东西在身边,他就能莫名其妙的跑掉。
其实江琦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做。
虽然花月楼身上的小东西实在是不少。
而且其中有很多看起来其貌不扬,威力却是让人不敢小觑。
可是花月楼向来所仰仗的,一向不是这些外物。
他最有自信能帮他逃出险境的那样东西是任何人都拿不走的。
那就是他的头脑。
花月楼仔细的擦拭了一遍竹箫,就走出了凉亭,负手直立于院落中。
他在做什么?
他在看天。
花月楼每次吹完箫曲,都会这样站在那里,抬首向天空远眺。
他想要看什么?
这点同样没有人知道。
也许他在看天上的云彩,又或是其间不时飞过的苍鹰。
他是不是在羡慕天上飘渺的云?是不是在羡慕苍鹰有力的翅?
也许他并不是在羡慕那些云或者鹰。
他羡慕的,也许仅仅是它们所拥有的自由。
“花六公子真是好雅兴。”
说话的女子有着非凡的美貌与姣好的身形,声音也是如黄莺出谷般的悦耳好听。
这个女子花月楼也正好认识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暗算过花月楼的那位洛儿姑娘。
这个洛儿姑娘似乎已经在这里呆了好长时间。
她一直站在一旁边看着花月楼,而且还十分的安静。
直到花月楼做完他每天都要做的事,她才开口说话。
也许花月楼自己不知道,像他这种惊才绝艳的俊美书生,站在这处布置精美的院落中,也是一副十分华美的景色。
女孩子们向来都喜欢美丽的东西,俊美的男人,她们当然也会喜欢。
尤其是这个男人正好气质出众,很聪明,很有才华,而且还很富有的时候,她们往往会更加喜欢。
如果这个男人也正好曾经出手制服击败过这个女人,那么会让这个女人为之心动,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花月楼微微笑了笑:“洛儿姑娘,别来无恙。”
苏洛儿眨了眨眼,嫣然道:“花六公子,许久不见,竟还记得洛儿?”
花月楼点头道:“在下的记忆一向很好,洛儿姑娘品貌出众,在下自然记得清楚。”
苏洛儿脸色微红,轻声的呵呵笑了起来。无论是哪个女子听见自己心仪的男子夸奖自己,心里都会很高兴。
只见她看了花月楼片刻,便又微微转过了头去,道:“公子刚才吹的曲子,曲调新奇,洛儿没有听过呢。”
花月楼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吹了几个音律,也不能称为曲子,姑娘没有听过,也是正常的。”
苏洛儿道:“可是公子曲子里的感情,洛儿却是听出来了。”
她轻轻的咬了咬下唇,接着道:“公子刚才,可是在思念心仪之人?”
其实她本不想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她怕得到自己绝不想听的那个答案。
可是她现在又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因为这个问题,她从见到花月楼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想问。
花月楼闻言愣了一愣,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娇俏可人的苏洛儿,竟然会向他问出这种问题。
而且,似乎他们也没有见过几面。
除了最初的那次下药未成,花月楼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位女子。
他初来这个山庄的时候,就在江琦的身边看见过她。
只不过后来她好像是去外出办事,这位姑娘就一直没有再现身。
如今这个女孩突然出现就提出了这种问题,他当然会有些吃惊。
花月楼是已经两世为人过来的,这种问题内里的含义,他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花月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箫器吹奏起来本就是带着几分的凄凉与哀愁,这种音质,与在下心里有没有想念他人,是毫无关系的。”
花月楼现在是实在不好给自己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什么肯定的答案。
因为他现在本就处于危机四伏的境遇之下,这时候,他也实在不想再去招惹什么女人。
哪怕这个女人再出色,那也绝对不行。
他倒是不怕西门吹雪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只是有的时候比起西门吹雪,一个聪慧的女人,往往要更加的麻烦。
花月楼不是没有被女人当面示过爱意的雏鸟,对于嫉妒中的女人会做些什么,他也是了解一二的。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武功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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