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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物语5-10-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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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的杀机纠缠,那个帝国的皇帝慢慢伸出手,把澈苏从监控台下拉了出来。
“请你们……把他留给我。”
有什么闪亮的东西落下来,在那个全帝国最天生贵胄、冷酷无情的男人眼中一滴滴落下。在南卓和澈安的震惊的注视中,在无边的寂寞和悲痛里,他单调地、一句句地重复着:“把他……留给我吧。请你们……”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寒冷的短暂冬天终于过去,剪刀般的春风柔和温存,吹在人的脸上,带来了熏人的春意。
帝国的首都街道上,繁华而整洁,处处都透着战争远去后的生机。还没有入夜,各色的商家已经早早亮起了霓虹,硕大的广告牌上闪动着五颜六色的彩灯。
坐在宽敞而安静的皇家专车里,侍卫长伍德感慨万千地看着窗外的街景。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开始重返工作岗位。上一次那场震惊整个帝国和联邦的挟持帝国皇帝案件后,他就因为严重撞伤而不得不彻底卧床休息,直到今天,才正式伤愈。
从后视镜里悄悄看了看皇帝陛下,伍德觉得几个月没有贴身跟随,陛下的神情似乎更多了一分冷静和专注。
这份平静一直到了快要驶近皇宫大门,才忽然改变。伸手从后座上拿起了什么,弗恩陛下就在宽敞的后座上,自行换起衣物来!
愕然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伍德虽然没有不适当地发问,却也胡涂到了极点。脱下合身笔挺的军服,弗恩陛下很快换上了以往在进了官邸后才会换上的普通家居服,动作熟稔,异常流利。
车辆停在皇宫的皇帝官邸前,跳下车去的帝国皇帝,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神情温和、衣着随意舒适的俊朗男人。快步地走进前厅,他没有做什么停顿,而是直接向通向二楼的楼梯奔去。
停在后面,伍德小声地问身边的侍卫:“陛下的车上,什么时候开始备有替换衣裳了?”
同样压低了声音,那名机灵的皇家侍卫响应:“陛下如今从外面回来,总是急着往楼上奔。这样做,也是节省时间不是?”
顿了顿,那侍卫又道:“那位少爷一直挺安静,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有点怕穿军服的人。有一次侍女带他在外面晒着太阳,正巧撞上从宫外回来没来得及换衣服的陛下,原本都相处得挺好,也肯亲近陛下了——这一下可好,忽然就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伍德一直在住院养伤,完全不清楚内情,听得颇是胡涂。
侍卫苦笑着:“连着好些天一直躲着陛下呗,陛下和他说话,他既不吭声,也不敢看人。那些天啊,陛下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琢磨着他的话,伍德慢慢恍然了些。正要接着打听,这时却忽然从楼上传来了一声骚乱,似乎夹杂着侍女艾莎的哭泣和皇帝陛下的冷怒呵斥。
伍德吓了一跳,顾不上多想,赶紧飞跑着上了楼。刚跑到敞开的主卧门口,他已经一眼看见了本该恬静安然的卧室里一片混乱。
两三名身强体健的男仆团团围在床边,正在试图去抓床头的那个少年,一名身穿白袍的宫廷御医无奈地手拿针管,等在一边。
穿着一身厚嘟嘟的天鹅绒浅蓝色睡衣,一个清瘦少年正手脚并用地往大床正中滚爬,两边都有人,他躲无可躲,终于发着抖抱住了自己的头。
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弗恩陛下立在那里,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小心点,把他拉过来。”他沉声喝。
听到命令的佣人终于敢爬上床,两三个人一起把澈苏拉向了床边。敌不过这些人的力气,澈苏小声地呜咽起来,细细的声音就像宫里刚刚出生的猫咪。
挣扎间,不知道是谁碰到了他的胸口,没等澈苏的呜咽变大,弗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脸色铁青:“叫你们小心一点!到底会不会做事?”
几名男佣束手束脚地,终于把澈苏按倒在了床上。四肢被固定住,刚刚还在不停扭动挣扎的澈苏,忽然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踏前一步,弗恩坐在了床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黑漆漆的大眼睛就那么瞪着,澈苏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有些空洞地望向了头顶的天花板,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忽然被桎梏了灵魂的破败玩偶。
背对着门口,伍德看不到弗恩此刻的表情。只知道似乎过了很久,弗恩陛下那沙哑的声音才响起来:“快点。”
眼看病人不再乱动,机灵的皇家御医官赶紧飞快地跑过来,举起手里的针管,就想去找澈苏臂上的血管。可正是这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动作,却似乎猛然惊醒了澈苏。
扭头看着那只明晃晃的尖锐针头,一直安静的病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小声的惨叫,突兀而急促,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伍德的心瞬间揪紧!
那种声音,太过绝望和惊惧,也太悲惨和凄厉……
死命地疯狂挣扎起来,澈苏瞬间爆发的力气似乎大得惊人。弗恩和仆人原本就不敢太过用力,这一下,竟然被他一个人挣脱开来,手脚并用地狂跳下床,澈苏赤着脚,就向着门口狂奔!
一个比他迅疾几倍的身影急冲过去,伸开臂膀,截在了他的身前。高大的帝国皇帝紧紧抱住了他,声音低沉喑哑:“没事,没事的……别怕,我在这里。”
狂乱地挥动着手臂,澈苏“呜呜”地轻叫着,可被身强力壮的弗恩死死抱着,他始终无法挣脱,绝望的惊恐下,他的指甲在弗恩臂膀上抓出了几道明显的血痕!
纹丝不动地让他抓着,弗恩依旧坚定地抱着他,温暖的臂弯一刻也不肯松开。终于,筋疲力尽的澈苏才慢慢平复下来。
“别怕,别怕……我们不打针了,不打了。”弗恩小声地哄着他,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
完全没有顾忌在场的人,皇帝陛下冰蓝色的眼眸中只映着一个人。明亮的灯光下,他英俊的眉目中没有了方才在车上的游离和冷漠,却有伍德从没见过的绝望和痛楚。
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佣人们退出来,老总管维瑟细心地掩上了门,看上去,对于皇帝陛下的举动竟是见惯不惊。
震惊地消化着刚刚看到的场景,伍德半天都没有说话。好不容易才压下震动,他回味着澈苏的言行举止,心脏像是被攥住了一样难受。
看看身边满面愁容的维瑟老总管,他涩声问:“怎么回事?澈苏少爷……一直是这样?”
几个月前看到的他虽然痴呆得厉害,却显得安静而顺从,也没有任何攻击性,怎么现在一见,反倒像是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倒吸了口冷气。
——该不是发疯了吧?!
苦笑着看着伍德,老总管低声道:“没有,以前都很好。只是这两天……”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想起了这些日子的事情。
几个月前的那一天,无法控制的混乱和惊悸终于过去,在那间机甲演练场的中心监控室内,皇帝陛下不知道和那两名联邦狂徒最终达成了什么协议,总而言之,那场挟持和营救还是以悄无声息而告终。
浑身是血的皇帝陛下被抬回宫紧急救治时,身边带回了孤身一人的澈苏。就算是昏迷时,皇帝陛下的手掌也依旧死死地握住了那名联邦死刑犯人的手……
我是死活上不来的闪闪
米小受今天很那政府,不知道大家怎样!抱歉啦,嘻嘻,同学画了一幅很猥琐的版第三张,可是她还没有来的及上色,只能告诉大家,大殿下很猥琐很猥琐……下一次一定送上,请大家给同学鼓掌:)
178章 联邦医疗队
浑身是血的皇帝陛下被抬回宫紧急救治时,身边带回了孤身一人的澈苏。就算是昏迷时,皇帝陛下的手掌也依旧死死地握住了那名联邦死刑犯人的手……
于是从那以后,刚登基不久的皇帝寝宫里,多了一个身份古怪而尴尬的客人。
和几年前被带回来时一样,那个联邦少年被安置在了弗恩陛下的主卧内。皇帝陛下在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招来了一批批的宫廷医务官和来自全国的医学专家们。
川流不息的来人,一刻不停地诊断和复诊,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陛下的书案前堆起了层层迭迭的病历,可是他却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容易怔忪走神。
维瑟老总管就曾经亲眼看见,在某个冬日,弗恩陛下坐在原先他的主卧内,手边拿着一迭刚刚被送来的胸部光照影片,静静地,独自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阳光清冷,雕花的窗玻璃上泛着浅浅的彩虹。不远的豪华大床上,精神不济的那个少年一直在沉沉午睡,无声的阳光照在他消瘦而安宁的侧脸上,是病态的半透明。
而他们的皇帝陛下,就那样脊柱坚挺、姿态笔直地守在那里,犹如孤独守护着深山洞穴里的珍宝的一只巨龙。
那个时刻,远远看过去的维瑟老总管忽然有种错觉,觉得他们的皇帝陛下似乎打算就这样沉默地孤独守护一生。
可这种守护似乎越来越变得艰难,并且让人窒息。虽然被精心地照料着,也会乖乖地吃饭服药,也会顺从地听从一切安排,按时作息,可是澈苏并没有如预料般一天天好起来。
相反,每天深夜里,皇宫里却传来越来越频密的咳嗽声。虽然已经不懂得任何事情,可是这个安静的病人却依旧保留了以前的某些品行。自从某个深夜里他的咳嗽声惊动了隔壁的皇帝陛下,继而惊动了整个寝宫后,他似乎懵懂地不安起来,每天的咳嗽开始变得压抑而小心翼翼。
那不是普通的咳嗽,而是咳血。
第一次在被子中看见那些血迹时,侍女艾莎第一时间就尖叫着痛哭起来。被她的哭声吓到了似的,那个联邦少年瑟缩着抱着膝盖,呆呆地看着被他弄污的被角,幽黑的眼睛里全是不安和内疚。
闻声赶来的皇帝陛下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艾莎,远远地看着澈苏。
也就是那天晚上,皇帝陛下的书房里,灯光彻夜不息。漫长的午夜后,威斯利部长紧急应召而来,在陛下的书房里待了很久才又无声而去。
一周之前,维瑟老总管震惊无比地在皇宫里接待了一行极为特殊的客人。
……风尘仆仆、来自另一个星球的专家医疗队。没有见诸任何报端,也并不代表任何冷战后的官方接触,那位据说是联邦军方医院院长的傅家盛专家隐秘而来,带着三四名同僚一起,悄然地跨越了星际航线,跨进了伦赛尔星球的皇宫。
亲自带来了最初的一些病历和数据,那位傅家盛专家和皇宫的首席医务官在一起促膝长谈,又认真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和复诊,足足滞留了一个多月的行程。就在昨天,一直等到了联邦方面用专机送来的一箱冷冻针剂,这行来自联邦军方的医疗组才悄然离开了伦赛尔星。
可偏偏是这些针剂,造成了今天这忽如其来的混乱一片!
没人能想到一直安静顺从、乖乖服药的澈苏为什么会对静脉注射如此惧怕,从下午开始,微笑安抚、哄骗利诱,甚至是到了最后不得不动用武力,都没有办法让他安然面对那只细细的针头!
……
被老总管关好的房门轻轻打开,弗恩陛下没有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口。向着门外依旧没有离去的年轻医务官招了招手,他低声道:“你进来。”
那名医务官很是聪明,先是把针管藏在了身后,才惴惴不安地跟着皇帝陛下的身后进了门。
“不要离开,待一会假如看到病人分神的话……记得趁机给他注射,动作要快,要轻。明白吗?”皇帝陛下英挺的身姿如同一棵松树,站在那张卧榻前,淡淡发话。
“是,陛下。”
还没等医务官想明白病人怎么会轻易分神,嘴巴已经因为眼前的一幕而震惊地张成了一个大大的“”字!
轻轻俯下头,年轻英俊的帝国皇帝吻向了躺在床上的少年,温柔备至,小心翼翼。
柔和水晶台灯边,他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澈苏的半边脸颊,他挺直的鼻梁和澈苏那小巧秀美的鼻翼交错了那么一点,却又亲密地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再美妙不过的角度。
双唇从轻轻相贴很快变成了温柔吮吸,唇齿间的甜美相触夹杂着一点点极微弱的舌尖水声,那是一个如此充满了轻怜蜜意的吻,就像一对真正相爱的、沉浸爱河的恋人。
轻轻的呻吟声带着点不知所措,又似乎带了点混杂着痛苦和甜美的战栗,那个被动地接受着这深吻的少年呼吸急促,脸色开始泛起酡红。
从震惊中惊醒,那名医务官惊骇无比地低着头跑过去,终于趁着澈苏紧紧闭上眼睛时,手疾眼快地找准了他臂弯的一处青色血管,手法熟练地把药剂注射了进去。
就在那针头悄然刺入的刹那,弗恩眼角余光所及,忽然加大了唇齿侵略的力度。被臂弯的微痛惊醒的病人只来得及刚睁开眼睛,就已经被狂风骤雨般的一个舌吻攫取了全部心神。
……不知何时,医务官已经收拾好医药箱飞速离去,弗恩甚至根本没有离开那张微肿的唇,而是彻底地翻身上床,继续那个长长的、似乎等待了一生的吻。
不知何时,澈苏已经沉沉睡去,一直显得异常苍白的脸颊上,此刻有了一大片醉人的嫣红之色。
安静地斜倚在他身边,弗恩凝视着那张在睡梦中显得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的秀美的脸,细数着他绵长的呼吸。
“澈苏……他们走了,联邦的那些人。”他轻声地开口,并不管身边的人早已熟睡,只是习惯的自言自语,“我请他们带走了你的一些照片,嗯……就是你在草地上对着艾莎笑的那几张。你妈妈他们看了,应该会放心一点。
“对了,你外公的病好了很多,他听了你的消息以后,终于能下床,也肯吃饭了……你可真没出息,和一个老人家比赛谁好得快,竟然好像要输。
他低沉的声音在澈苏耳边低喃,就像这些天的每个晚上一样:“你的那个朋友南卓,他……算了我们不说他,那个人很讨厌。”停了又停,他浓浓的眉毛绞起来,好像有点心虚似的自言自语着,“从十年前,就那么讨厌,不是吗?”
“你爹被我放了,被威斯利抓住的那些他的间谍同僚们,我也都一个没杀,统统遣返回了你们哥达星。威斯利那个家伙拼着命想要反对,可是我还是做了这件愚蠢的事……澈苏,你知道的,我这样做是为什么。”
孤单而萧索的帝国皇帝怔怔地看着身边的少年,轻轻叹了口气。
“我太怕了……怕你其实根本什么都看得见、听得懂。怕你因为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好起来,不愿意重新看着我。”慢慢地埋下头,一向坚强的男人把脸低下去,声音渐渐沙哑了,“澈苏,你醒过来看一看……大家都很好,你关心的那些人,都很好……只除了你自己。”
……
哥达星。爱思堡郊外的联邦军部。
刚刚下了宇宙小型航行舰艇,就被一辆专车直送到了这里,傅家盛院长和随行的毕容一行没来得及歇息片刻,已经分别被送到了特定的房间,开始分别撰写行程报告。
星月渐沉,太阳初升。
傅家盛院长那边负责的是身体健康报告,特别是肺部病例分析,而他这边,主要负责的是脑部智力分析。
足足打出了十几张详细的报告,毕容心里沉甸甸的,击打键盘的手无比沉重。
和预想中的没有任何不同,脑神经元受损迹象非常明显,细胞停止活化后,也完全没有任何重新开始复原的迹象,纵然以往的十几年生命中再聪明过人,那个天才少年身上也没能发生任何奇迹。
一模一样的典型症状,早已在那些实验室的小白鼠身上有了验证。
望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毕容的脸上布满倦色,更多的则是无奈的沉重。保存好了最后一行字,在线发送到了军部内部的专用邮箱中。
门轻轻开了,他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开门向外走去。
走廊尽头,一个身影背对着这边,手里的香烟红光明灭。听见他的脚步,才转过身。
“实在太累的话,我给你找张床先睡几个小时,再回家也不迟。”毕容曾经的上司,军情四处处长原碧海原本就白皙的脸上有着青色的眼圈,明显也是一夜未睡。
以后我会尽量白天发文,不过有的时候白天也会出门办事,无法保证一定准时,但是大家一般晚上来点就都会看到的吧,没有多少字了,最终的大结局即将上演,大家月底应该就能看完啦
这是同学画的版第三弹,终于有色色的图了,同学说是看了特典里面对于大殿下某个地方的描写“雄壮”一词的发散想象,嗯,小苏貌似受惊了!大殿下猥琐地露着尊臀是要怎样啊……挠头。
179章 消失的小白鼠
“实在太累的话,我给你找张床先睡几个小时,再回家也不迟。”毕容曾经的上司,军情四处处长原碧海原本就白皙的脸上有着青色的眼圈,明显也是一夜未睡。
毕容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笑:“不了,头儿。我想回实验室。”
战争已经彻底进入了冷战期,费舍星上一片平静,他正式调离了军情四处的手续虽然早已经办完,可是遇见这位个人风格极其明显的前上司,他还是依旧保留了习惯的称呼。
点了点头,原碧海没再挽留。
走过他身边时,毕容忽然停了下来:“头儿,谢谢你。”
扬起了眉,原碧海显然很诧异:“谢我什么?”
毕容轻轻叹了口气:“假如没有南卓营长带去的那枚录像芯片,就算再舌粲莲花,那个帝国皇帝也不会信的。澈苏能活下来,多亏了军情四处这段影音资料呢。”
在脚下踩熄了烟头,原碧海含糊地道:“幸好也没什么真正的泄密,关于南苏星的问题已经被抹掉了。”
毕容微笑起来:“前一阵我去监狱探望过南卓营长,他冒死带到帝国去的那个录像芯片,是你违反纪律,私下给他的吧?”
原碧海淡淡瞥了他一眼:“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尴尬地连忙点点头,毕容看着前上司的眼神里,却有了点温暖的东西。虽然明面上南卓的供词是自己偷走了录像数据,可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清楚,要想从军情四处大本营的档案室偷东西,就算是再高明的间谍,恐怕也是举步维艰。
从帝国回来后,那位倔强的飞行营长把所有的麻烦事都一肩扛了过去,可是不得不说,其实,联邦军事法庭的判刑依然过轻——退休的间谍澈安免于刑责,而南卓盗取国家机密资料,又亲手开枪重伤帝国皇帝,险些重新引发星际战争,这么严重的事件,也不过是判了区区两年刑期。
……
提着行李,毕容没有回家惊醒现在应该还在睡熟的新婚妻子,而是先回到了科学研究院里。
树木葱郁,路边的花草也开始发芽吐绿,最早感到春意的小葵槿花已经开始打苞,在生化研究院的小花坛中露出一片浅浅的鹅黄,颇是喜人。
迎着初升的阳光,他打开了自己的研究室的门。同事们都还没来上班,整洁的实验室里安静一片。
打着哈欠,他独自坐在了试验台前。目光茫然地掠过角落,他忽然皱起了眉。
原先摆放着那十几只小白鼠的铁笼子里,换上了另外一批。很明显,毛色油亮,神情活泼,体态也比以前的那些灵活了许多。活蹦乱跳地在笼子里跑来跑去,黑亮亮的小眼睛里全是狡黠。
困惑地凑过去观察了一阵,毕容终于确定,这绝不是先前的那些白痴小白鼠。可是……那些去了哪里?
一直到了上班时间,同事们陆续推门进来,他才找到了管理试验动物的小崔。
“哦,你问那些痴呆小白鼠啊?”刚刚毕业没一年的助理实验员小崔一边整理着试管架,一边随手拿起一些鼠粮扔进了笼子里,“被拿去人道处理了啊。”
“什么?”毕容一愣,“这组小白鼠我还在继续观察,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处理了?”
小崔慌忙问:“什么?不是早已经过了观察期了么?我查了观察日志,也问了主任,他没说要特别留着啊!”
无语地瞪着他,毕容有点生气了:“这是我私人的项目,项目期当然由我定——我没有说项目完结,你怎么这么随意?”
看见他神色不愉,小崔吓了一跳,年轻的脸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抱歉抱歉,我不该这么自作主张的,起码应该等您回来问一声——我就以为都是一样的程序,上周正好整个实验室集中处理这些动物,于是……”
愤怒地瞪了他半晌,毕容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项目已经真的失去了继续观察的意义,那些被生物制剂破坏了大脑的小白鼠们一直状态稳定,几年来换了好几批,可是都是同样的结果,日复一日的观测采样分析,早已经没有了什么新鲜。
只是他自己,还一直有点不切实际的希冀和不甘心吧,总是在心里隐隐约约地期望着发生什么奇迹。
看着他沮丧而沉默地开始了自己的研究,实验员小崔轻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毕研究员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说来也是自己实在粗心大意,下次一定要记得做任何事之前,挨个确认一下才行。
不过呢……那些小白鼠也真是浪费了太多的粮食,管理起来又烦心的很,这次按照章程处理掉,倒真的是件开心的事。想起前些天自己打理这些小白鼠的情形,小崔头疼地暗暗叹了口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自己下班时都有关好铁笼外面的门闩,可是就是有好几天一大早起来,发现实验室里居然有几只到处乱跑的小白鼠,不仅撞倒了一些试管,还差点弄翻了一些危险的试剂!
老天才知道,这些小白鼠们是怎么莫名其妙从笼子里跑了出来,难道会自己开笼子的门不成?……
研究所的一天,过得安静,却也很快。
研究员们纷纷下了班,大楼内渐渐安静了下来。走廊里,除了应急灯闪着绿莹莹的微光,一片灰暗。
入夜了,无边的寂静弥漫在四周。忽然地,一些悉悉索索的微弱声响在过道里响了起来。几双晶亮犹如小黑豆一样的眼睛在夜色里闪动着狡黠地光,藏在角落的垃圾桶边,先是四下张望了一阵,这才小心翼翼地蹿了出来。
很快,那些晶亮的小眼睛飞快地窜到了楼梯口,嗖嗖地顺着消防栓爬上了通风口的窗沿。整齐有序地,它们胖嘟嘟的身躯沿着楼层外的空调水管鱼贯而下,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空寂的夜色中。
……春夏交替,日子一天天过去。
哥达星和伦赛尔星球上有着同样的斗转星移,转眼之间,两年多的时间已经悄然过去。
彻底消弭了星际战争的阴影,各处都已经恢复了战前的繁荣。战场并不是在本土,远在天际的费舍星上纵然留下了无数鲜血和军人的性命,可大后方的伦赛尔毕竟没有受到多少实际的冲击,
不仅看不到满目疮痍,某些特殊的战后重建所必需的行业,甚至得到更加空前的订单和机遇。新登基的年轻皇帝彻底地表现出和温文豁达的先皇毫不相似的执政风格,借着战后重建的契机,一些雷厉风行的改革措施在帝国内开始不打折扣地执行。
亲眼看见了这位年仅不到三十岁的新皇陛下在前线的铁血作风,这些改革措施出乎意料地没在帝国权贵阶层中受到太大的阻力。新政当前,只要不是彻底地被攫取了整个身家和家族的利益,又有谁笨到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直接对上新皇陛下的锋芒呢?
更何况,新登基几年的皇帝陛下也并不是一味胡来蛮干的人,施行的一些新政就算不够完美,但是数年的验证下来,最终都会得到利大于弊的评价。暗流激涌下,政权的平稳过渡终于得以有惊无险地完成,战后的诸多事务也都真正地走上了正轨。
帝国这一代的新君,的确是一位已经得到绝大多数臣民真心拥戴的人。虽然偶有冒进和激烈,但绝大多数时候,弗恩陛下都能够听得进一切真正有益的朝堂建议,也堪称懂得识人善用,睿智精明。
当然,除了某些小小的毛病。
好吧,那都是宫廷内的秘事,无伤大雅、也根本谈不上伤到帝国的根基,就算他们英明又冷傲俊美的皇帝陛下至今未婚、又在宫中一直养着一个绝美的敌国间谍,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一开始还有不识相的臣子隔三差五旁敲侧击,可是他们的皇帝陛下无论多么英明,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得堪称胡涂以至昏庸,非但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甚至开始学会了把诸如此类的责问和提醒当成了真空,一问不理,二问不听,再问便会遭遇到极寒天气——哦!大家和那个敌国间谍又没有什么刻骨的仇恨,既然他们的皇帝陛下都可以将那些打他耳光的往事统统忘记,谁又犯得着去专逆龙鳞,逼着皇帝陛下放弃这点小小的古怪执迷?
再说了,根据消息灵通人士传来的宫内消息,那个身份古怪、来历至今存疑的联邦少年终究不过是一个白痴,就算不被依律处死,也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长相秀美、浑浑噩噩的弱智少年,被囚禁在深宫中当成一个玩偶……未尝不是皇帝大人故意拿来泄愤的一种方式?
本节是过渡章上次有人提出为什么战争忽然就这么停止了,其实前文说得很清楚啊,战俘交换本来就是停战的条件,弗恩要回了小苏,自然要遵守约定,联邦本来就占下风,所以也会宁愿息事宁人,指望着赶紧偷偷派人去宇宙中搜寻南苏星吧……
180章 毛绒机甲
暖洋洋的初夏微风吹起来,带着帝国五月空气里特有的香气。帝国首都特有的金合欢树花朵大气华丽、栽种简单易于成活,无论是各处街道两旁,还是庄严肃穆的皇宫各处,都有着它们高耸而葱郁的身姿。
正值花期,满树的金黄色花朵含苞吐蕊,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随风飘散的甜香,而皇帝陛下寝宫外那株生长了几百年的古老金合欢树上,更是繁花满树,一片灿烂。
白色主色调的皇宫建筑群里,皇帝陛下的官邸外绿草如茵,空气清新。天蓝色的遮阳伞已经撑了起来,纷纷飘落的金合欢花瓣在四周的草地上点缀着,只有那片圆伞下一片青碧。
太阳已经快要西沉,初夏的傍晚气温舒适宜人,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光景。坐在遮阳伞下的小侍女艾莎几年后更加出落得身材高挑,明眸动人。她安静地坐在石凳上,雪白的纱裙散成一个好看的圆摆,手里拿着小小的绢扇子,不停地给身边的人扇着风。
她身边的草地上,一个少年抱着一个超级大的毛绒玩具,脸色微红,肤色洁净细腻,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安静的眸子温润如墨玉,正呆呆地看着草上的一堆东西。
残肢断臂。
那是一堆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毛绒玩具的零部件。和一般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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