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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老谋深算 青竹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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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身为王妃,社交是王妃职责一部分,幸好林家也是大家,黛玉从小就开始接触这些,出嫁前林母也曾教导过这方面事,上手非常快,很自然熟练就同那些年轻,同她一个等级夫人都聊在一起。这其中确有人不大好处,可都是名门世家出来姑娘,都是有教养人,再尖酸刻薄也得看着北静王府面子留些口德,所以黛玉也没有遇上那种水溶担心事。加之黛玉本身是个聪慧人,又是满腹诗书才女,虽然性格有些直,也不是宝钗那样善于沟通人,但王妃身份压在那里,若是过于和善了也许反要被人说没有气势,这样,刚刚好。
今天螃蟹个个脂肥膏黄,看起来很好,然而对着这样鲜美蟹肉,不知为何,光是看着黛玉就是一阵反胃,总觉得不舒服一样,略动了动筷子就停住了,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北静王太妃今日拜桌本是要训练媳妇处事能力,所以说笑时也一直留意着那边,本来一直在满意点头,可看黛玉不舒服样子,心里便有些急两人,忙把她身边丫鬟叫了两个过来,问是怎么一回事。
“回太妃话,王妃这些日子一直吃不好,说是闻不得饭味,但还是都能吃进一些,只是今天这螃蟹,王妃却一点没碰,也不肯离桌。奴婢看情况不大对,想请示太妃是不是让王妃下去休息片刻?”
“什么?”太妃皱起眉头,“玉儿这些日子一直吃不好么?这么大事你们怎么不告诉我?王妃身子也是能开得玩笑?”
“回太妃话,王妃说是不打紧,也是想念王爷缘故,所以……请太妃责罚。”
北静王太妃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安王太妃扯住了,神秘兮兮问丫鬟,“你们太妃这几日除了闻不得饭味,是不是总是犯困?”
丫鬟愣了一下,点头道是。
南安王太妃笑了,其他有经验人也笑了,北静王太妃立刻意识到是什么事,又想到蟹肉属寒性,对孕妇是极不好,立刻让丫鬟过去带王妃回去休息,另一边让人去请了宫里老太医过府就诊。
当天晚上,林家收到了北静王府送来信,这一晚上,北静王府和林府两家这一夜都是灯火通明,两府人上上下下全是一夜未合眼,个个笑容满面恨不得将这消息传给认识所有人:
林家出来王妃,林黛玉有孕了!
不说黛玉怀孕之后北静王府是怎样兵荒马乱,只说林家补品一车一车运进了北静王府,贾敏再一次隐晦提醒了墨琮该为林家添一个孙子了。
对于自己儿子不肯亲近自己新婚妻子让对方备受冷落这件事,贾敏是相当不满,不止一次把这个宝贝儿子提过来狠狠骂上一顿,对这个知书达理好媳妇更是关怀备至,几乎是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宠爱了。现在看女儿已经怀孕,心暂时可以放下一些,那剩下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了墨琮这边,林家嫡长孙,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
墨琮哭笑不得,这生孩子也得两个人配合才行吧,就算他身体肯配合,但这位连手都不给他碰妻子身体肯配合么?
不是说颜凉雨不好,她已经在很努力克服自己心理障碍了,而且也不是没有效果,至少现在墨琮能靠近她五十公分内而不会把这位娇小姐吓得直接转身跳进池塘。话说上次池塘事件还害得他生平第一次在祠堂跪了一夜,天知道他根本连手都没有碰到,何来不小心撞进池塘之说?哎哎,真是啥都不想说了,说了眼泪都能流一缸。
这一日是他和水淳约好见面日子,谁想还没能跨出门槛,两个大汉一边一个架住了墨琮,一路拖到了贾敏面前,而贾敏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看着他。
“今天你又要睡在外面?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呢?娘我都睁只眼闭只眼让你有时间和外面情人会面了你还想怎么样?你都不知道我在你媳妇面前有多尴尬多心虚,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一点不能理解我苦心呢。”贾敏气得拿着手帕直抹脸,墨琮才想要说什么,贾敏一挥帕子打断了,“行了行了,你也不必说什么好听话糊弄我,今天你说什么都得陪着你媳妇,知道吗?”
说到最后这都已经是面目狰狞了,墨琮缩了缩脖子,点点头,贾敏这才立刻脸一变,依旧端庄贤淑莲步迈出了屋子。
待墨琮一身疲惫来到他婚房准备商量对策,却见到颜凉雨如仕女图里面姑娘一样规规矩矩坐在那里,冲着墨琮浅浅一笑,一瞬间房间变成花海一样,然而面对这样美景,墨琮却觉得心头一跳,忽然有了不祥感觉。
“娘早上把我叫过去了,教了我几招如何抓住丈夫心。”她声音依旧轻轻柔柔,只是内容和她语气对不大上。
果然……墨琮默默擦了擦汗,“你不用顾虑太多,我会解决。”
“啊,不。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既然你不肯给我下药或是打晕我,那我们只好另找途径……”
墨琮不祥预告更甚。但她却微笑着起身,走到圆桌旁边,一指桌上放着大酒坛子,依旧笑得如圣女一样纯洁神圣不可亵渎。
“所以我想了这个,我们,来酒后乱□~”
“…………”
……我听到了什么?
“……”晃了晃脑袋,墨琮转头看了下周围,这里好熟悉……怎么,桌子上还趴着一个女人?看着,好眼熟……
啊,今天和水淳约好了,墨琮揉着太阳穴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但表情却十分镇定,除了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红晕,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大爷,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
墨琮看着别人嘴开开合合,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脸也是一片模糊,只是身体本能蹦出一个‘恩’字,跨出了门,顺着记忆往外走。他就如同走在棉花上面,随时要倒在地上,但身体却生生扛了下来,旁边人和物就像是走廊两边玻璃窗上扭曲图片,非常不真实。这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撞到了几个人,待走到他在外边买别院,天色似乎更暗了。
仆人将他迎了进去,问他要不要准备些解酒汤,墨琮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挥挥手,让他退下了。他记得要等人,这人,不是……
“墨琮,下人说你醉了……”
一个声音由远至近,墨琮眯了眯迷醉眼,也没看清对方是谁,只是,气息很熟悉。他站起身,跄踉了两步,瘫在了那人怀里。埋在他怀里嗅了嗅,似乎确认了来人身份,双手自主抓住他衣服。
等到了。
水溶担心抱着他滚烫绵软身体,而墨琮一身酒味,紧紧抱着水淳,安心了一般将头枕在他胸口蹭了蹭。
“水淳……”
水淳看墨琮已经醉快没意识,急忙抱起他,带进内室安置在床上,而墨琮依旧死死拉着他衣服。“谁灌了你酒?墨琮?墨琮?……”水淳双手托着那恬静睡着小脸,手指轻轻擦过他因为酒而滚烫唇,小心晃了晃,嘴里喊着他名字。然而林墨琮完全是硬扛着自己一直坚持到走到这个地方,这会儿早已睡了过去,哪是水淳摇醒?
他就这么放松躺在有令他不防备气息地方,安心失去意识进入沉沉梦乡,那一根根竖起隐形毛发柔软铺平,唇边是愉快,放松微笑。
也许连墨琮自己都不会知道,他清醒时候也许能勉强自己,背叛自己心去抱另一个人,但一旦不能冷静思考,不清醒了,只剩下本能时候,林墨琮身体只认定水淳一个人,唯有他一人。
墨琮醉酒,一沾床便人事不省睡了过去,水淳无奈,要叫人服侍他脱下衣物却又止不住腹内冒出酸气,犹豫片刻,这一向没有照顾过别人帝王竟要动手自己处理。
衣服倒是好脱,只是心里头住着这个人,动作时就不免带上一二分旖旎来,又皆墨琮身为男子皮肤却这样白皙细腻,水淳折腾了半天也没能忍住不往歪处想。干脆,一把扯烂了,把铺盖往上头一盖便罢了。
正要走,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他,墨琮不知是何时醒过来,眯着眼,笑得很是蛊惑人心,“水淳……留下来……”他嘴里吐出让人被迷惑字句,连表情都是与平日不大一样带着蛊惑。
水淳倒吸了一口气,本就三分火一下化作七分,只是想到墨琮现在是醉酒状态,想推开,却被一把扯过,第二次被人压倒到床上。那个如魔魅一样妖娆男孩半坐起,跨坐在他身上,由上而下俯视着他,脸上带着自负挑衅笑,微烫手捧住了水淳脸,他俯下身,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美丽身体弯成一道极具诱惑弧度。
他带着酒味唇轻触了水淳唇,耳边,是他低低让人迷醉嗓音,话语霸道,不容拒绝。
“我要你。”
第 60 章
第二日,墨琮头疼欲裂醒了过来,看窗外仍是漆黑一片,不由得吃疼揉了揉额头,一边半坐起。
谁知薄被滑落,露出是一大片染着暧昧痕迹肌肤,墨琮一下反应过来,回想昨日发生事,大惊失色。然而略一定神,一看四周围环境不大对,不是他在家里房间,倒像是……
“恩……你醒了?”
身边一有动静水淳便醒了过来,见墨琮怔怔半坐着,伸手一捞,轻而易举将他重新圈在怀里。“天还早……你昨日折腾了一夜现在还这样有精神?乖,再睡会儿。”
微热呼吸吹在墨琮敏感脖颈上,顿时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那犹自带着睡意宠溺一样话语,更是让墨琮如遭雷劈,瞬间脸就漆黑了一片。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墨琮本来就有点惊愕,这会儿是完全僵硬状态了。虽说他经常住在这里吧,可从未和水淳睡一张床上过,大多时候都是谈正事谈至深夜,然后各自回去睡觉,这种在别人怀里醒来事,比原先预想别人在自己怀里醒来还要糟糕一百倍。他记得昨儿是在家里喝酒,怎么一醒过来却在这里,还是这样一种片帛未挂状态?
再一冷静,又一个糟糕至极发现,身体某处,疼异样……
他不否认自己一直在肖想水淳身体,也不否认自己有更进一步冲动。但是,这种情况……非常有自知之明并且自认十分了解水淳墨琮在心底泪流满面,难道,我昨晚借着酒性,霸王硬上弓却把自己受了?
“……水淳……”一张嘴,发现嗓子也有些干哑,墨琮已经不敢去想象昨晚了。
听到怀里人沙哑声音,心满意足酣眠中水淳抬起眼皮,舒服紧了紧手臂,在墨琮肩膀上落了一个吻,“乖乖让我抱一会儿,待会儿要杀要剐都随你。”
滚!讨了便宜还卖乖混蛋!你现在应该像一个等待判刑家伙一样忐忑才对!该死,好想死……
“……昨晚,咳……我先动手?”
“……恩。”
“…………”这下可以真去死了……
下了朝,立刻换上便服,水淳一刻也没停留赶到外头别院。但想到了墨琮此刻大概还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只蚕宝宝,一定还没有吃早餐,他立即转身,派人买了几个水晶蒸包,另泡了一杯蜂蜜茶,右手托着盘子,轻轻叩了叩门。没有反应,但是仆人说了墨琮没有出来过,现在大概还在气头上不想理他吧。
“墨琮,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然而他推开门,却见到那此时应该缩在被子里家伙坐在方桌前,面无表情看着进来水淳,只是脸上看起来似乎不大好,可见昨日尽管这样小心还是伤到他了,虽然,水淳以为伤最重估计还是此人自尊心。
墨琮比一般人想得开,而且他们这样发展下去,迟早是要到这一步,早晚问题,更何况,昨日事,还是自己责任居多,墨琮并非无理取闹人,只是心上还有一些不甘心罢了,若说恼怒,倒也未必。然而想到家中父母对子孙满堂期待,墨琮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直言道。
“你何必这样战战兢兢?我又不曾恼你,不过是顺水推舟,还能不分青红皂白怨你不成?而你又是堂堂君,想来要屈居人下也不是一时就能克服,就算你昨日乘人之危,那也是我起得头,要骂你,也得先狠狠自责一番才是。只是想起我既对不起你,又对不起家中妻子、父母,心情烦闷罢了。”
水淳把托盘放在桌面上,伸手揉了揉墨琮脑袋,低头轻吻了下他额头,“使你烦恼,也是我之故。我若是真那么好,早便该放开你,而不是一步一步引诱,如今既然已成事实,我却是不可能再松手了。纵然我不喜另有人可以这样亲密碰触你,也绝不会加以阻挠。只要你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虚假看待你我之间感情,这点事,我还忍受了。何况,我也想看看你孩子会是怎样。”
墨琮看着水淳温和笑脸,想到自己若是告诉他家中母亲要他近期要一个孩子,一定令他更加烦闷,不如压在心里不提,这妻子成婚之事决不可在他面前再提。何况,若说昨日之前他还有些犹豫,那么此刻他绝不可能继续欺骗自己心,除了水淳,他不能接受其他任何人发生这种事……唉,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回家之后会是一场硬战,他林墨琮从来不怕硬战,只是怕家人伤心,情人为难。罢了,这事等自己解决了再告诉水淳,现在还是说些其他事转移一下话题?
想及此,墨琮展颜道,“我准备参加明年春闱科考,历朝历代,不缺十五六岁进士,这次我去参加,总不会惹来太多注意了。”
水淳看他脸色不大好,脸上有不自然红晕,复又靠近用手心贴着他额头,才发现有发烧迹象,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抱起,在他耳边说道,“你难受怎么不说?……几个月后事,现在烦恼什么?以你才华,三年前就该考上了,若不是因你太小怕你木秀于林,我也不会等你四年,十六岁,该是时候了。”
墨琮被抱着平放在干净床上,身体似乎比刚刚还烫了一些。他本就是强忍着不去想才能镇定自若面对水淳,可给他这么一抱,什么冷静淡定,一下全都丢到爪哇去了。被单虽是换过,可是床没有换过,墨琮只要一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就再也不能静下心来冷静思考。他面红耳赤,眼睛雾蒙蒙一片,一只手遮挡着大半张脸,不敢去看水淳含笑眼,可水淳却像是故意看他窘迫样子一样一直盯着看。
“难道我没有将你体内东西清理干净……”
“咳!你还有事。”墨琮恨不得把被子蒙头上了,但他自尊心一向很高,就算心里快要抓狂,却还是拿出淡然表象来。
然而墨琮亲密情人水淳此时却欣赏着墨琮难得处于下风窘迫状态,哪肯被他一句话说走?
“我没事。”
“不,你有事,很多事。”
“那些事可以放到晚上处理。”水淳揉揉墨琮脑袋,笑得很是愉悦:嗯,真可爱~
“古人有云:一寸光阴一寸金。”
“古人也说:良宵一刻值千金。”
墨琮一愣,身体仍旧在隐隐作痛,他倒是快活了,就自己遭罪,心里发堵,气急到:“谁与你良宵一刻?我可什么都不记得。”
“啧,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样可不好。就算你不记得,想来身体却是记着……不过这也是我技巧不够娴熟缘故,无所谓,下一次你再记也可以,定不会让你失望。”
“……”水淳,你是鬼,你是鬼……
“爹,我有话同您说。能让他们都先退下吗?”
林海抬起头,却看到一向令自己放心大儿子咬着唇,脸色苍白却十分冷静看着自己。墨琮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这个摸样,林海知道一定是一件很重大事,点点头,吩咐伺候仆人都退下,关上门。
“琮儿,你……”林海才想要说什么,林墨琮一下跪倒在地,好大一声声响,“爹,孩儿不孝。”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这可是在威胁你爹么?”林海不喜欢人动不动就下跪,更不喜欢儿子是这样软骨头,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孩儿不孝,恐怕不能为林家传递香火。孩儿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起身。”
林海几代单传,最注意,也是香火一事,否则他这样爱自己妻子,也不会因为香火之事纳妾,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儿子,自己引以为傲大儿子却突然跪在地上说不能传承林家血脉,林海愣住了。家里有医生会定期检查他们身体,若是身体出了问题,林海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就是墨琮本人意愿问题了?
“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了人?”
墨琮握紧了手,“是。”
“胡闹!”
一声大喝,墨琮记忆里只有他偷偷去考举人那一次林海这样生气过,这一次,只怕比那次更甚。
空气一下就冷下来,墨琮咬着唇,一声不吭跪着。
半响,林海深吸了一口气,又痛心又气愤问,“什么时候事?”
如果说是很早以前,那时候他身体年纪还小,父亲必定会怨恨水淳对一个不知情爱滋味少年动手,不能说太仔细,于是墨琮便道:“已有些时日。”
“你成婚之前事?”
“是。”
林海揉了揉太阳穴,来回走了几步,“我们家不是这样不讲情理人家,你若有真心喜欢人,哪怕就是不入流地方出来,难道我们还要为了名声阻止你不成?却偏偏做出这样事,把一个家世清白姑娘娶回家门,却说这种话,难道不会让亲家伤心让我和你娘伤心?若是婚前跟他们说了这事,哪户人家没个通房小妾,也算不得什么,偏偏你不说,这不就是欺骗吗?你让我如何说你,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做出过令我为难事,然而这件事……”
“对方是一个男人。”
“什么?……你说什么?”
夜幕降临,月光撒在地面上,一地凄寒霜,林老爷心,却比这一地凄寒更加冰冷,不但冰冷,而且痛入骨髓。
“老爷,你怎么能让琮儿跪祠堂呢?这样天气,他打小身子就不好……你。”
林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按住了贾敏双肩,“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琮儿事?”贾敏已经有了那种不好预感,母子连心,她下午时候就已经有不好预感,一阵阵发寒。难道?……不,不可能,琮儿做事这样仔细谨慎,怎么可能给人抓住把柄?
“咱们好儿子,他、他……他喜欢男人!”
贾敏只觉得全身冰冷,一下坐倒在床上:老爷果然还是知道了……林海以为贾敏同自己一样是被人吓到,坐到床边,握住她冰凉手,安慰道,“也许这孩子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我才要他待在祠堂里,面对着列祖列宗,好好想清楚。只是可怜了他媳妇,偏偏惹上是这么一个孽障。唉,孩子大了,我真是一点都管不了了……”
其实墨琮本来要说出他妻子事,但是自家父母总是偏疼自家孩子,他若是说了出来,就是大部分还是墨琮错,这个怨气还是会转移到他妻子身上,墨琮不愿意再害她被自己连累了,因而什么都没说。
贾敏和林海不一样,就是墨琮做错了,当母亲,总不愿意自己孩子受罪,于是拉着林海手道:“琮儿真是喜欢男人?这,也不曾听人说过啊,他总不能一点流言都没有啊,别是弄混了吧?”
“他自己亲口说,哪有可能弄混?竟然瞒如此严密,若不是今天跪到我面前说今生不会要孩子,我……”
“什么?他说不要孩子?!”
贾敏一下站起,“琮儿怎么能说那种话?不行,我要去问问他!”
“等等,别去,还是让他自己想想哪里做错了吧,琮儿原比其他孩子都要明白事理,让他自己冷静想想将会失去什么吧。”
墨琮此刻确是在想自己将会失去什么,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若是做了这个决定会失去什么,所以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也许,他可以选择继续欺瞒,一辈子,到父母百年之后,就算没有子嗣,想来也不会有怎么样事,最多就是被人说几句吧。然而,这样滋味,真不好受……
母亲千方百计安排,他若不说,母亲会继续安排,他们不了解,若是真相爱了,墨琮是决不允许这段感情里有杂质,哪怕那杂质出现在自己身上。
原来他以为自己可以勉强自己,可以克服这样心理障碍,就像他妻子克服自己异性恐惧症,但是不行,连那种状态下,他都会记得去找水淳,清醒时候,又会怎么样?
他真是厌倦了这样瞒着别人日子,就算会引起轩然□,他还是决定说出口了,至少,让家人知道,自己爱是一个名叫做水淳男人,就算他们永远无法接受。
“林家列祖列宗,身为林家媳妇,我在此请求原谅我不孝,不能为林家留下子嗣。”一个人跪在墨琮身侧,对着那上面牌位磕头。
“你怎么来了?”对于他妻子出现,墨琮有些惊讶。
“听说你跪在祠堂里,是不是说了你有喜欢人事,所以公公生气了?”她侧头微笑,不论什么时候,都如驱散黑暗和痛苦菩萨一样慈悲,“我决定了,同公公婆婆说出我自己问题,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错。”
“不只是这个,我还说了这辈子都不会要孩子,所以父亲才那样生气,跟你没有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孩子?是不是……因为我?对不起。我会努力……”
“不是,只是我没有办法抱自己喜欢人以外,就算不是你,也是一样结果。”
“那。你喜欢人也不能为你生下孩子?难道对方是有夫之妇?”
“不,他是男人。”
“哦……”
墨琮继续跪着,他早上就有点发烧,还没好,心情又突然变差,加上地上寒气,眼前渐渐有些发昏,模糊了。
她抬头看了看墨琮脸色,道:“你脸色很差。”
“我没……”墨琮想说我没事,但眼前东西是越来越模糊,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当墨琮醒过来时候,贾敏在一旁抹眼泪,林海站在床前,身边是微笑着墨琮有名无实妻子,无辜女人。
“你媳妇都同我们说了,你们这两个傻孩子,以为之前做了婚后谁也不碰谁有名无实约定就可以了?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心里有多难受呢?我们是你爹娘,还会害你吗?”
贾敏难过哭着,墨琮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开口。他妻子已经在努力克服了,临时脱逃是自己,她却将这说成婚前约定,扛下了一半责任,到底,还是害了她。
“不论如何,我是不会同意。你年纪还小,被人带上了歪路却不自知,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冷静想想。”
林海究竟还是一个有决策能力家长,他真下令将墨琮关在了他自己房间里,每天都有人守着,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除了送饭人,谁也不能见他。
墨琮很冷静,比谁都要冷静,在别人为了他事焦头烂额时候,他在安静看书,写字,专心准备明年春闱科考。他总是知道怎么做最好,这个时候同父母闹翻了,弄个鱼死网破又有什么意义?只要他考上了,不能不同水淳见面,谁也拦不住他。至于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这件事,虽然会让父母痛苦,然而长痛不如短痛,何必用欺骗相互折磨对方一辈子?
至于水淳那边,他已经留下信,说这段时间要准备科考,最近不能见面了,想来父亲是不会让家里事传到外面,只会说他在安心准备考试,墨琮很放心。
是,他很放心,然而,抬起头,一滴透明液体滴落在纸上,墨迹晕开,是一个水字。这绝不可能是他眼泪,只是身体分泌多余盐分,他并没有这样难过……一切都已经想好了,他不可能会难过……
贾敏站在门口,看着门缝里越来越消瘦孩子背影,无意识握紧了手里帕子。
那个男人,她一定要找出来!
第 61 章
黛玉心情复杂看着在低头写字墨琮,她想到了刚才母亲那哀伤憔悴神情。
‘玉儿,你和琮儿关系是最好,只有你能问出那个人是谁。……我孩子不能独自面对这一切,把这一切全都压在他肩上不是太残忍了么?难道那个男人不该站出来说明一切?’
是,这不是一个人事,墨琮,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让人担心人,这件事,尽管是做错了,但……他一定不是随随便便做出这个决定,因为,林墨琮,是她林黛玉最值得骄傲弟弟。
“琮儿,你瘦了。然而,父母亲为你事,日难安夜难寝。你可知自己做错了?”
手上笔一顿,他继续书写,“我知道自己错了,但这件事,前进是错,后退也是错。我本该一瞒到底,然而事情又与我所预测不同,本不想拖上颜姑娘一生,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若是继续隐瞒,同她生下孩子,才真是勉强和逼迫对方。但是对于我和他之间事,迟早是会告诉父母,这绝嗣一事,却是中途一个变故,也是害父母亲伤心原因。姐姐怪我,是怪我爱上男子,还是怪我不肯给林家留下后代?”
“我怪你不将我当成家人,什么都不说。就算我什么也不能做,好歹值得倾述,可直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才从娘嘴里知道这件事。难道我就不能作为依靠不值得信任么?”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你本就心思极重,我如何还能让姐姐为弟弟错愁坏身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到最后,却偏偏谁都伤害了,我……”
黛玉看着墨琮,道,“你可知,伤最重是谁?”
“谁?”
“你自己。”
黛玉此话一出口,墨琮愣住了,但她却难过湿了眼,“你只道父母亲是怪你爱上男子不为林家留下后代,却不知他们更心疼你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什么事都一肩扛起,便是精钢打造人也会累,你又不是铁打,是要忍到什么时候才肯服软?难道我们要你快乐,你就假装快乐给我们看,我们要你笑,你就笑给我们看?为何你不问问自己心,它快不快乐?”
墨琮终于放下手中笔,抬头看着黛玉,“我很好,真。”
黛玉终于看到了他笑容,但眼泪却无声无息掉下来,在墨琮那张笑灿烂脸上,只能感觉到沉默悲哀,比嘶声大哭更加悲凉和无奈。
她侧过脸,眼泪止不住掉下来。而墨琮看着黛玉眼泪,脸上笑容像鲜花枯萎一样消失,他再一次沉默,手抬起,捂住了眼睛,捂住了眼里透露疲惫和痛苦,他终究还是不愿被人看到自己脆弱一面,林墨琮,永远都是林家支柱,这个支柱,不能倒,他不能……忘记自己责任。
“那个男人是谁?”
“姐姐?”
“你可以心疼他,难道我不能心疼自己弟弟?”
黛玉平日总是如花一样柔嫩娇弱,然而遇上重要人,为了保护他们,再柔弱女性都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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