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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家教NCH同人)Neverland-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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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窒息得难过,我不敢呼吸,更不敢乱动,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坚持,下意识就张开了嘴。
白色的气泡顿时骨碌碌翻滚着向上腾起,仅一瞬间,便有无数液体争先恐后往身体里涌来。大脑空白成一片,浑身的力气好像被迅速抽干,我双手一软,就从沢田怀里滑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提示】
游戏中日期——9月30日
下章有福利……嗯→→
JJ終於抽完了,于是加更奉上,谢谢绿小呆姑娘的长评MUA~
☆、Target。68 黑曜石
“!”
青年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震惊。我好像还没见过他这么紧张的模样,但脑袋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慌忙伸长手臂朝我靠近,将我重新抱进怀里。
身体下落的势头顿了一下,可窒息的感觉并没有得到缓解。周身都是冰冷的液体,我浑身都在颤抖,但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缺氧。
沢田垂头看着我,神情复杂又纠结,仿佛心里正在做什么巨大的挣扎。他的眼底接连涌出浓重墨色,那双棕色的眼睛很快变得深邃沉默,好像夜色中的大海,平静却暗潮汹涌。
身体又开始下滑,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袖子,还来不及闭上眼,忽然看到他的脸在眼前猛地放大。
我吓得一下子睁大了眼,意识清晰起来的瞬间,感觉什么柔软的东西冷不防贴上我的嘴唇,青年荡起的额发从眼前擦过,刺痒酥麻,我浑身打了个哆嗦,一动也不敢动。
我第一次从这么近的距离看他,心中除了巨大的震惊外竟什么也感觉不到。他紧闭着眼,灯光从头顶的水面上打下来,很快散开,遗落的微薄光芒只能照亮他的头发。可我却觉得他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甚至包括那双紧闭的眼,仿佛蝴蝶一般不住颤动的睫毛,还有他紧紧按在我唇上的双唇。
气流从他口中缓缓度到我张开的嘴里,我摒着呼吸,感觉它们正一股脑冲入气管,涌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脑袋里嗡嗡直响,身体越来越热,窒息感倒是逐渐模糊。我浑身僵硬,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只好就那样继续抓着他的衣袖。
头顶上方传来沉重密集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正从岸上跑过。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我试着动了一下,想要推开沢田,才发现他的身体竟好似比我还僵硬,按在我脑后的那只手像是找了火,滚烫炙热。
我忽然冷静下来,干脆闭上眼不再动弹。敌人的脚步声陆续经过我们身边,隐约能听到有人停下来说了什么,随即那些人便分成了两队人马,顺着分岔的两条路继续前进。
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就在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不过想来也是,这地方的水颜色很深,周围更是光线暗淡,要想看到水面下有什么实在是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之前我们下水时动静很小,估计他们也不会猜到我们在水下。
我就这样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岸上,没过多久,果然听见那些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很快头顶上方就没了动静。
沢田大概也发现了这点,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按住我后脑的那只手渐渐松开,与此同时,双唇也缓缓撤离。
我仍旧不敢睁眼,不过还是记得急忙合上嘴以防止水再灌进来。但就因为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嘴唇又碰到了对方,他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彼此相触的唇瓣上好像一下子窜起电流,它横冲直撞地就要往身体里冲,仿佛长枪似地要将我刺穿。
可我怎么都无法控制。心脏跳动的频率已经剧烈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身体一边寒冷到像是结成了冰块另一边又灼热到像是能把这池水都煮沸。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让我离你再近一点。
明明已经不会有比这更近的距离,可我还是无法得到满足。
我变得越来越贪心,这样下去要怎样才能下定决定离开你?
我猛地睁开眼,下一秒就对上了那双棕色的眸子。他的眼睛明亮到仿佛要燃烧起来,我看不懂那里面究竟带了怎样的情绪,只觉得它们深邃到简直要将我整个吸进里面。
沢田似乎也怔了一下,水光与灯影下的那张脸上表情模糊,暧昧不明,我下意识想要靠近,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却见他忽然抓着我的手臂将我再次狠狠按进怀里。
那动作的力道有些大,我几乎听见脑袋撞上他胸口时沉闷的“砰”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人拉着向上带起,冰冷的液体迅速从身侧后退下坠,紧接着,充足的空气迎面扑来。
沢田先将我托上岸,自己也随后跳上来,将自己湿淋淋的西装外套脱下。我趴在岸边张大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总算缓解过来。
不等将刚才的事情理清楚,就感到肩上落下一件厚重的外套,我愣了愣,一抬头看见面前伸来一只手:“站得起来吗?”
我连声应着,抓住那只手站起身,又迅速放开,假装整理湿漉漉的长发,就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沢田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儿,率先向那条黑暗的小路走了几步:“走这边吧。”
我一边应着,一边跟上去。裹在身上的衣服传来无法忽视的温暖气息,就像——刚才他落在我唇上的柔软温度。
脸一下子就红了,我下意识碰了碰嘴唇,其实那还是自己的,并没有哪里不对,可就是觉得它好像烧着了似的。
这感觉真是奇妙,仿佛能够品出细微的甜蜜,但又觉得它是酸的。
模糊,渺茫,不可思议。
整个大脑都被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充斥,无法运转。
走在前面的青年大概是发现我没有跟上,回过头来喊了一声。我还来不及将手收回,傻傻地抬头,就见他脸上一红,猛地停下了脚步。
周围冷不防变得异常寂静,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到独属于下水道的水流声以及老鼠的叫唤。老旧的白炽灯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光芒忽明忽暗。
半晌,才见沢田迟疑着再次开口:“那个……”他下意识抓了抓下巴,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那是初吻吗?”
我瞬间觉得脸更红了,几乎脱口而出道:“有、有什么问题吗!”话一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种时候嘴硬什么啊!
正自我唾弃着,沢田却突然笑起来:“真巧呢,我也是。”
他这么说着,微抬起头看过来,柔软的笑容仿佛一下子照亮了整条阴暗的通道。我睁大了眼,突然想起了范伦奇四世的棺木被泥土逐渐掩埋的场景。
我想到那块大理石墓碑上的墓志铭,想到那个时候沢田纲吉露在伞下的安静侧脸,想到他望着远方时平静专注的目光,想到那片大概只有他能见到的无垠海。
想到——
漫画中的那一幕,那个青年躺在纯黑的棺木中,被白色的百合花簇拥着淹没。
我终于没能忍住,鼻子一酸,视线瞬间模糊。
一个人,究竟要怎样才能做到在这种危险的时刻还温柔到这种程度呢?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啊,笨蛋!
我抬手捂住眼睛,却还是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不断从指缝中渗出,滑落,很快就濡湿了手背。
真的不明白啊,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成为黑手党首领,要让他背负黑暗、背负血腥、背负残酷冷漠呢?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话,他们真的看不到吗?他明明应该拥有更纯粹简单的人生,他的生活、他的将来都不该是现在这样的啊!
可我又是那么清楚,这一切都是这个人自己的选择,他这样努力才走到现在这一步,我又要如何否定他所拥有的一切呢?我有什么资格去否定那些东西!
胸口剧烈地疼痛起来,我终于控制不住地哽咽出声。耳畔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我没有抬头,但感觉得到他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沢田似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声音依然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为什么要哭呢,潮さん?”
我不知道。我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透了,简直像个疯子。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只听见自己带着颤抖的嗓音断断续续地问他:“……你又……为什么不哭?”
他没有回答。
我想他一定很头痛。
我是这样一个糟糕的女生,什么也干不了却还要跟在他身边。不能为他战斗,不能助他排除敌人,甚至不能帮他承担烦恼,反而总是拖后腿,还会这么无缘无故地哭起来。
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这样看着他,跟在他身边就已经竭尽全力。
“对不起……我已经……”
下一刻,我忽然感觉他朝我伸出了手。
那只手臂不慌不忙地越过我肩膀,环过背部搭在另一侧肩头,稍一用力,便将我揽进了怀中。我僵了一下,没有挣扎。他的下巴紧跟着靠过来,轻轻搁在我头顶。
沢田纲吉仿佛叹息了一声,轻缓的语气里依旧是温柔,所有的悲哀好像都在这一声叹息中融化了。
“因为,已经有一个人在替我哭了啊。”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跟着他走出下水道的,等感受到外面明亮的光线时,两人已经站在了喧哗的大街上。
笹川了平第一时间冲过来,在看到我们这狼狈的模样时皱着眉大喊:“你们掉水里去了吗?这样子极限的夸张啊!”
沢田笑了一声,询问道:“大哥这边怎么样了?”
“哦!那些家伙已经全部被带回去了,我在这里就为了等你们啊!”
“好,接下去的就等回去再说吧。”沢田说着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脸上依然带着笑,“今天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沉默地应着,跟着两人回到彭格列。
这事件之后的处理已经和我没什么直接关系,只是听说沢田这次丝毫没有手软。
我也可以想象得到,毕竟安东尼奥范伦奇的作法触到了这位彭格列十世的底线——从一开始,范伦奇四世和迪诺的会面就是安东尼奥安排的。他在那之前便已夺去了自己父亲的首领之位,随后又以自己唯一的妹妹为威胁,让老范伦奇去和迪诺见面,在会面当时计划杀害他,将袭击事件伪装成敌对家族的寻仇。然后便是后面葬礼上打算绑架沢田纲吉以借此来威胁彭格列了。
能够像他这样连自己的血肉至亲都可以利用牺牲的人,即使在这个黑手党世界里也实属少见吧。沢田在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后更是气得发抖,他当时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大概是他真正气愤的样子,双眉紧皱,嘴角抽搐着咧开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眸光凛冽,几乎能感受到其中的彻骨冰冷。
几天后,就听说安东尼奥范伦奇独自出逃,但直升机刚起飞不久就在海上发生了爆炸。他的尸体连带着整架飞机的碎片一同散落进地中海蔚蓝的水面下,成为大型鱼类的饵料。
之后,范伦奇四世在外留学的小女儿被叫回国内,匆忙中继承家族,似乎已经打算和加百罗涅合作。而与安东尼奥一党的家族干部们,就如同当初企图暗杀沢田纲吉的巴罗内五世的亲信,或是无故消失或是告病离开,最后一个也没剩下。
这一次彭格列方面的行动非常快,等这些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时,正好是我感冒的第五天。
没错,我感冒了。因为在下水道里泡了太长时间的冷水,回来后的当晚就发烧到了39℃。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提示】
游戏中日期——9月30日…10月4日
我觉得我以后可以在半夜更新了ORZ
☆、Target。69 重感冒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我一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所以那天晚上就吃了些治消炎和感冒的药,谁知第二天不但不见任何好转,反而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睡了一整个下午后,脑袋仍旧晕得厉害。
无奈之下我只好找到蓝波,希望他可以帮我找点退烧药。少年苦恼地抓了半天头发,最后将我带到了彭格列的医疗队。
在此之前,我曾一直认为彭格列医疗部门在救死扶伤这点上虽然很有能力,但大概没有包治百病这一功能。然而当我跟着蓝波找到他熟识的医生,又被医生折腾着测量了体温、抽了血做过检查,最后坐在诊疗室里挂着生理盐水无所事事时,才终于意识到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虽然很少见这里有人生病感冒,但这种小病医生肯定应付得来啦。”蓝波站在我面前耸了耸肩,一脸理所当然。说完,低头看我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那我就先走了~我会记得帮你转告彭格列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就摇头晃脑地踏出了诊疗室。我心里一急,差点要站起身追上去,被刚好经过的护士小姐狠狠一瞪,只好又乖乖坐回座位,只能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请务必不要转告啊蓝波大人!”
不过很显然,蓝波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因为不等我打完那两瓶生理盐水,就已经从诊疗室的大窗外看见沢田纲吉拎着一个食盒朝这边走来。
此时将近晚饭时间,距离蓝波离开也有好几个小时。外面落了一地余晖,鲜艳的橙红色仿佛颜料似地染红了外面的树林。
沢田穿了件白衬衫,袖子挽至手肘处,领口开了两粒扣子,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露出其后光洁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我眼看着他走进诊疗室,忍不住叹了口气,坐在位置上等他走近。
整个房间里此时就我一人,沢田目不斜视地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听说你生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就是那样啦……感冒发烧而已。”我说着看了眼头顶上方剩下的最后半瓶生理盐水,“这些挂完就能回去了。”
沢田闻言点点头,在我旁边坐下:“抱歉,是因为昨天落水的关系才会着凉吧。”我摇了摇头,还没说话,就见他抬起右手按到了我额上,同时用左手比对着自己额上的温度。
他的掌心带着温润的凉意,仿佛玉石一般舒适,可被他碰触的到地方却像是立马着了火。我浑身一僵,感觉所有的血气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急忙缩了缩脑袋:“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啊!很快就能好的,最多一个星期!”
沢田似乎愣了一下,怔怔地收回手,视线却仍停留在我身上。半晌之后,才见他弯着眼角笑了一下:“嗯,那就好。”说着,拿过带来的食盒,将里面的东西放到我面前,“我想你应该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总要吃点东西。海鲜粥可以吗?”
我这一天几乎没吃什么,现在确实也有点饿了,一闻到那股从碗里飘出的香味,就更加觉得饥肠辘辘。
虽说右手正扎着针不能动弹,但幸好喝粥只用左手也能应付。我二话不说接过他递来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将整碗粥解决得一点不剩,还不忘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引得一旁的沢田忍俊不禁。
我脸上红了红,感觉自己确实太不淑女,急急忙忙地想要找点借口掩饰过去,他已率先托着腮笑起来:“能有胃口真是太好了,回去还想吃点什么吗?”
“才、才没有那么能吃呢!”我将碗塞回他手里,同时不忘反驳,“倒是你,应该还没有吃过晚饭吧?”见他点头,我立马理直气壮地补充,“看在你来探望我的份上,回去之后我可以陪你去吃饭哦~”
沢田终于笑出声来:“那真是麻烦你了。”我狠狠瞪过去,他假装咳嗽了几声,只好强忍着将笑意憋回肚子里,“不过不用了,你应该早点回去睡觉休息。”
我噎了一下,闷闷别开脑袋:“你自己也是吧,最近一直开会,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话虽如此,可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忙着处理范伦奇家族的事情,要和加百罗涅联系,要与守护者众沟通,除此之外也还有其他的公务。
这些都是他的职责,是他必须扛在肩上的东西,没有人能够为他分担。
我垂着头不再说话,片刻后又抬起头注视剩下不多的盐水瓶,假装正全神贯注地等待最后那些液体滴完。
沢田也沉默了许久,这才轻笑着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休息的。”说完便站起身,缓步踱去隔壁办公室找医生过来为我拔针。
两人回到主楼时天都快黑了,我硬是陪着沢田去餐厅吃完饭才回房睡觉,第二天继续去诊疗室挂盐水。
这样过去三天,温度总算退了下去。到第五天时,就只剩下打喷嚏咳嗽之类最普通的感冒症状,也不再需要继续挂盐水。
我等不及感冒完全治好,又休息了几天后便打电话给扎吉,约他在巴勒莫市区内最热闹的中心广场上见面。
我到那里时,扎吉已经站在了广场中心的喷泉旁。他穿着最普通的T恤加外套,还是和以往一样面无表情,远远看去就好似一尊大理石雕塑。
我蹑手蹑脚地绕到他背后,本打算出其不意地吓他一跳,可没等我出声,他就先一步转过身来,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声音冷淡:“你迟到了。”
“才没有。”我看向自己的手表,上面显示的刚好是之前我们约好见面的时间,“是你早到了,先生。不可以推卸责任。”
青年不耐地看着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可以说了,叫我出来干什么?”
我揉揉鼻子正欲回答,冷不防就是个喷嚏:“阿嚏!阿嚏——”
扎吉再次皱紧了眉:“感冒?”
“嗯,已经好很多了。”我耸了耸肩,一边打量着附近的商店一边回答他之前那个问题,“我在准备别人的生日礼物,但又不知道男生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毕竟是有求于人,我笑吟吟地凑上去,“扎吉你同为男生一定会更了解的,对吧?”
对方重新恢复到最开始的面无表情:“你可以去找杨。”
“可是年纪终归差了一点啊……”
扎吉这才正眼看过来,一双棕灰色的眸子里映出正仰头注视着他的我,还有广场上穿流如梭的人群。他仿佛正在思考着,缓缓开口:“给沢田纲吉的?”
我顿时怔了一下。
“唔,这个啊……”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是给他的。还有十天不到就是他的生日了。”
扎吉没有答话,听我说完后便垂下眼静静看着我。可他眼中从来没有什么情绪,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直到我终于不耐烦,他才转过身,率先朝广场边的商店走去:“想买什么类型的礼物?”
我也不知道应该买什么送给沢田才好。
他一定什么都不缺,就算真的缺了什么,他的同伴们也比我更加清楚。
可我来此一遭,既然正好赶上了他的生日,那就一定要送点有意义有价值的礼物。至少希望他在今后的某一天,可以在看到那个的时候想起曾经有这样一个我。
但什么样的东西才算是有意义有价值的呢?
我跟着扎吉在广场附近转了一圈,结果还是毫无收获。扎吉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态度也渐渐恶劣起来:“快做决定。”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决定才让你来当参谋的啊……”我无辜地看着他,挫败地往喷泉边的长椅上一坐,“如果是你,你会喜欢怎么样的?”
扎吉看都没看我,视线落在广场上,注视着那些正在阳光下追逐打闹的孩子们:“什么都无所谓。”
……我突然觉得找他出来还不如找杨。
“不过,也许你可以选择手工制品。”
我眨了眨眼,抬头看向扎吉。他已收回目光,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手指向我身后,“像是那个。”
我茫然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正坐着两个年轻女孩,她们手里分别拿了一块白色的网格布,身边的长椅上放着许多颜色不一的针线,正一边商量着一边灵巧地在布上绣出花纹。
我看了半晌,恍然大悟道:“十字绣吗?这个主意不错!”
不过广场上并没有见到卖十字绣的店铺,我们问过那两个女孩后,只好又专程开车去她们推荐的那家店。挑选同样花了不少时间,我最后买了一幅看上去相当充满童趣的野兔嬉戏图,被扎吉狠狠地鄙视了一番。
作为谢礼,我请他吃了晚饭,再由他送我到彭格列附近的车站。车子还没到,就接到了沢田的电话,说是听说我出门了,问我需不需要他来接。
我将目前的地点如实相告,果然下车时就看到那人已经等在了车站里。
路灯光稀稀拉拉地洒在站台上,沢田远远看见我,向前走了几步。我急忙迎上去,半途看见他冲我身后的扎吉点点头,笑容清淡温和,彬彬有礼。
我回头望了一眼,扎吉不动声色地颔首致意,又冲我也打了个招呼,便开车离开了车站。
沢田这才垂首看向我,脸上的笑容柔软了几分:“原来是和扎吉先生一起出去的吗?”说着看了看我拎在手里的购物袋,“去买东西了?”
我一边应着,一边将装着十字绣的袋子往身后挪了挪:“咳,稍微买了一点吧。”
“是吗。”他又看我一眼,低低应了声,之后便不再说话。
我觉得这状态有点诡异,试图找些话题打破沉默,但想了许久却想不出来究竟该说什么。
夜晚的树林极为安静,月光穿透树叶缝隙明晃晃地打在地上,脚边不时传来落叶碎裂的咔嚓声响,惊动了栖息在树梢上的小鸟,就见它们扑扇着翅膀呼啦啦飞远了。
我抬头看着这片被树梢切割成无数块的夜空,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话。
可就在这时,沢田倒是重新开口了:“潮。”
我心里一惊,顿时睁大了眼转身看他。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心脏忽然间跳动得异常剧烈,我不觉摒息,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青年的身影在月光下清晰又模糊,那张脸恰好藏在阴影背后,偏偏怎么都看不分明。他垂头迟疑了几秒,终于缓缓上前。
乳白色的皎洁光芒就那样慢吞吞地吻过他的脸,沢田一眨不眨注视着我,目光很平静,似乎还带着湿润的暖意。他笑了一下,柔声道:“你走太快了。”
我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又上前几步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发:“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我无法相信他说的这句“没什么”。
如果真的没有什么,那他刚才为什么还要露出那样的笑容呢?
我不知道那个笑究竟代表了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一个动作好像就用了他很大的力气。
——沢田纲吉绝对有事瞒着我,而且还是与我有关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提示】
游戏中日期——10月1…7日
阿纲确实是有话要说的,不过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得先忍忍。
沢田君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不对
☆、Target。70 誓言日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提示】
游戏中日期——10月14日
爆字數了,算是福利吧TUT满满的少女心啊
皮埃斯,开始隔日更,话说我也不记得每天是周几了【苦逼脸
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有那个功夫去打听沢田到底瞒了我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应该不是危险的事情,也与彭格列无关。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几乎整天窝在房间里绣那幅十字绣,甚至恨不得连吃饭都在房里速战速决。可即使这样,作为一个完全的新手,我仍是折腾到沢田生日前一天还没能折腾完,等到终于将整幅图绣好并固定到附赠的画框里,房间窗帘的缝隙间已经隐约可见外面射入的荧荧白光,鸟鸣声忽而划过窗台,清越嘹亮。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是10月14日——已经是沢田纲吉生日当天!
这时候也没时间再躺床睡觉了,我干脆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在衣柜里认认真真地翻了半天,却也没能挑出一套合适的衣服。
要不就是太招摇没有一贯的风格,要不就是太普通没有节日的气氛,最后选来选去,还是换上了一件前不久刚买回来才穿了没几次的米色卫衣,底下搭配棕褐色格子的百褶裙和同色系短靴,正好还可以用上化妆盒里放了很久的那对棕色布艺发夹。
在穿衣镜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我又拨了拨靴子边那对白色毛球,终于抱起刚刚做好的十字绣开门出去。
看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沢田去餐厅吃早饭的时候,我有些忐忑地站在他房间门口,左右张望了片刻不见任何人经过,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更加紧张了。
“放轻松……放轻松……”
总、总之!虽然没能赶上在零点说生日快乐,能够送上第一份礼物也是好的!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终于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里面很快传来应答声:“诶?来了!是……谁……”门后露出青年诧异的表情。
我动了动嘴唇,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见他忽然重重关上了门,“再等一下!”
“咦?”我甚至还没看清楚沢田现在的样子就被他关在了门外,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不是还没梳过头?衣服好像也穿得乱七八糟,扣子就扣了没几颗,领带都没有打结,还像条带子似地挂在脖子上。
一想到这个,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就在这时,房门重新打开,我急忙噤声,可还是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笑意,被站在房内的青年逮个正着。
“真是的,笑得太夸张了吧。”
带点无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急忙板起脸,故作严肃:“才没有笑,你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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