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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攻略进行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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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六楼,要不然阿花你还是从门口出去吧”虽然知道对方‘走’上来过,可是看九夜花作势要跳,弥也有些担心的提议。
“不要,太慢了”九夜花站在窗台上转过头耸了耸肩,便朝外跳了下去。
“啊!”弥低呼一声,也顾不得自己晕乎乎的脑袋冲到窗边,差点脚软倒地。
只不过那个让她担心的家伙已经安全落了地,还伸手跟她示意了一下,才闲庭漫步般走开。
‘噔噔’门口传来敲门声,未待弥答应便推门而入,戴着口罩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姐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弥,风带起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宽大的病服将女孩子的身躯显得更较小了些,护士姐姐立刻像赶小鸡一样把弥赶回了床上,皱起眉拉上了窗帘“快回床上去,风这么大怎么能站在这里吹!再做这种事加重了病情让人操心的话,我好好的多送你几针的”
“对不起QAQ”完全被唬到了的弥泪眼汪汪的看过去,尽管知道对方不可能给自己多来几针,可是还是会很疼啊!
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弥才等到了晚餐,虽然是由护士姐姐转交没有看到奈奈妈妈,不过她已经从心型燕麦粥里感觉到自家妈妈的好了!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也暗了下来,病房里打亮了灯,护士阿姨离开之后只剩她一个人了。
很少有这样孤单的时候,因为就算身边没有人,也会有统陪着她,而现在统也因为掉了一半支线的缘故没有能量说话了,让弥有些内疚的同时,更是对现在的场景顿觉凄凉自怜。
这个时候夏日祭已经开始了吧?要不了多久就会放烟火了吧?
“嘟嘟嘟”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弥迷惘的四周转头看了看,才终于在柜子下放着自己衣服的最后一格抽屉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她本来以为妈妈带回去了没想到竟然还放在这里!
“摩西摩西?打错了吗?”弥拿着刚到手没几天的新手机问道。这个号码目前也只有自己知道,甚至连纲都还没说,这个时候的电话只能说是打错了。
“你觉得我打错了?”手机那边的声音很熟悉,带着调侃的感觉。
“你是。。。。阿花?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弥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不能知道?”电话那边不断的传来细小的声响,弥也没多注意。
“不,只是这个号码是我才换的,还没告诉其他人,所以很惊讶”
“哟呵~这怎么难得到我花爷呢?怎么样啊小妞!给爷笑一个爷就告诉你~”拉长的尾音带着漫不经心的轻挑,九夜花像是在笑。
“就算我笑了你也看不见啊,说起来阿花是有什么事吗?”虽然心里有些好奇,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想提及,弥也便转开话题。
“你到窗边去站好,打开窗户”九夜花这么吩咐,也不说明。
难道是阿花又要上来吗?
弥听话的下了床去打开了窗户,夜风舒缓,吹在脸上一阵惬意,弥看了看被路灯照亮的无人的平地,疑惑地问“打开了,然后呢?”你藏到哪里去了?
“虽然家人什么的弄不到你身边啦,烟火的话我还是能办到的”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说不上是期待还是忐忑的某种预感隐隐作祟,然后为了附应阿花的花一样,阿花那边噼里啪啦的声音逐渐更多了一些。
‘簌—’一声尖锐的鸣叫,一束白色的细小光线瞬间从地上窜起,然后猛然在天空炸裂,五颜六色的花火四散而开,一瞬间的绚烂之后娓娓坠地,只余耳边残余的回响。
‘簌簌簌簌’开头的第一个烟火之后,便是接连不断的声响,不停的响于半空,如锦簇的花团夜半的昙花,不停的盛开、凋谢,让人目不暇接,黑漆漆的夜空一时竟亮如白昼。
一时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弥竟突然说不上什么,单手捂上沉重跳动着的心脏,弥只觉头脑第一次这么清明,弥有些恍惚的拿起手机,声音虚浮“在。。。在医院附近放烟火是不对的,会打扰病人。。。。还会被警察蜀黍带走。。。。”
这是第一次会有人只为了她的愿望做这种事,弥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愣的念叨着,双眼却不离开绽放的烟火。
“哦?是吗?我记住了”九夜花的声音含糊不清,听不出半点认真,紧接着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她怎么能不喜欢?有种感动的心情在胸腔里激涌出莫名广阔浩大的情怀,逐渐流向四肢百骸,将她整个人都淹没。
“喜欢,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 首先,花爷是个情报高手,十年后也是调查到了弥是自杀,只不过她清楚弥不是那种随意放弃自己生命的人,才将矛头对准纲吉,能突破彭格利的情报网,请称呼她为情报女王。
再次通过调查和接触后发现弥不像是穿越者伪装,而是个土着,觉得自己之前的防备很傻的她开始接触弥,她做的这一切也只是兴起,并不是特别为了弥。
阿花和雪子不一样,阿花就算会想念亲人朋友,也是那种将一切压在心底,该乐观向上还是要乐观向上的妹子,看起来嘻嘻哈哈各种霸气,其实她现在也只是个内里软软的女汉子。
☆、第七十三章
虽然错过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和第二学期开学式,不过直到被放出医院的那一天;弥还是觉得很开心。
这变相监禁的生活终于结束了有木有!
“早上好;姐姐”下楼的时候纲吉已经坐在餐桌边吃早点了,看见她下来便欢快的笑着跟她打了招呼。
“早上好,纲;妈妈”弥也整理了裙摆在桌前坐定,蓝波和一平又不知道在为了什么事在一边追逐打闹;两个孩子的身形见长,不过也还是孩子。
慢条斯理的解决完早餐;抬头便看见纲吉毫不掩饰的视线;对她的目光之后施施然一笑;似乎毫不介意被她看到的样子。
被隔离了这么多天,有些东西对弥在说在心底已经翻不起半分波澜,见此,也只是保持着嘴角轻笑的弧度视而不见。
说起来,以前的纲吉从来都是偷瞄,还没这么正大光明的看吧,而且被她发现之后还会慌张又害羞。
果然弟弟长大了就不好玩了吗?
对比着纲吉以前和现在的差异,弥不由想起初三那年不知是约好了还是怎样,纲吉他们集体进入变声期,应该是因为声音嘶哑,说话又费力,所以那段时间大家都变得有些沉默寡言,说话也是言简意赅,看起来倒是有些稳重了的意思,现在的改变也那是因为那年的缘故占多数吧。
太久没有行走在上学的这条道路上,看着已成光秃秃的樱花树和依旧蔚蓝无垠的蓝天,弥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有凉风袭来,痴缠着开始发黄的树叶在风里打了几个璇,才让其悠悠的落地,弥拉了拉自己的校服外套,已经入秋了啊。
虽然家里和学校隔了半个并盛,不过熟悉了路之后倒是发现有不少捷径可走,不愿乘公交的弥就选择了步行上学。
当然,身边还会跟着要跟她一起步行的弟弟君和一定要护送十代目上学的忠犬君。
临近并高之后,穿着同样校服的同学也更多了,嬉笑吵闹的街道,青春焕发的少年少女,是独属于他们的风景。
“阿纲!狱寺!”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没有离开走在她身前挡住她视线的同学,弥看着纲吉和狱寺听到阿武的声音之后快步向前走了过去。
弥偏过头,像在看马路中间的风景,错过投来的视线。
【早。。。上。。。。好】有虚弱的声音响在脑海
【早上好】虽然很想问候一声你还活着吗?,不过对方确实是因为她的原因变成这样,弥也不好问出口了【好些了吗?】
【虽然弟弟君和51君进度蛮高,可是其他支线都关的差不多了QAQ】
【我什么都没做】弥也不知道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弱弱的辩驳了一声。
【弟弟君的好感太高了之后一定会降低忠犬君的好感,这是有联系的,不是小弥的错,摸摸头】
【。。。。。。】
【小弥,前方左转】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弥听话的在前边小巷左转了过去。
【统君继续去打吊针了,有事没事都别叫窝】弥站在小巷里听统的声音真的静了下来,完全不知道为嘛会把自己叫到这里的弥,在看了看四周之后还是决定继续去上学。
‘嘭啪’几声闷响和逐渐清晰起来的谩骂声从前方传了过来,正准备转身离开的弥脚步一顿,狐疑的转头看向了声源处。
随着弥的靠近,那些声音也更近了些“跟女神交往很爽吧,明明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不停的奚落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拳打脚踢的闷响,弥听着那话里的意思,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弥从墙边站了出来,站在小巷死角里的除了站着的几个男生,地上还躺着一个,听到她的声音后不敢置信的望了过来。
这里离学校很近,对方又是校园里的校花,几个男生互相对视了几眼之后匆匆离去。
趴在地上的少年没有起身,甚至没有多看弥一眼。
为什么不还手呢?你明明比他们都强的?为什么总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呢?弥想起夕阳下趴在对方背部那种容易上瘾的安全感。
明明在对待别人的事时都会很努力很有勇气,可是为什么偏偏对自己就是这样呢?为什么不反抗?
弥慢慢走了过去,那个少年仍旧没有动,弥突然觉得自己的出现,是不是伤到了他的自尊?
炎真扭过头,双手握得很紧。他大概是宁愿挨揍,也不想被自己看到这个样子吧。
事实上的确如此,炎真确实不想被对方看到如此狼狈糟糕的自己,帮助也好嘲笑也好,无论是谁都好,就不能是她,就因为她是他喜欢的人。
炎真一瞬间都想直接抄起书包跑路了,却听到身边传来压抑的吸气声,像是哭泣一般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担心的看过去。
弥蹲坐在他的身边,也不管会不会弄脏裙子和已垂落在地的黑发,抱着的书包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响起细弱的抽泣声,连眼睛都微微红了起来。
“对不起”她尽量的让自己哭得安静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有亮晶晶的东西落在了书包上,晕开了一片“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只是想帮你,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炎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满腔的恼羞成怒在看到对方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转变成了另一种他无法言说的柔软感觉,参杂着不说清道不明的慰藉。
“不是弥的错”炎真从地上坐起来,脸上鼻青脸肿,身上的校服外套也脏脏的,印着几个脚印。
他是可以否认或者解释的,可是他却默认了。默认了那种他梦寐以求的关系。
“别哭,你别哭”完全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炎真忍着身上的疼,伸手想要擦掉弥脸上的泪痕,又觉得这样的动作会不会太唐突而尴尬的停了手,用苍白的语言安慰着。
黑色的睫毛长又翘,沾着泪珠,那个女生用含着眼泪的黑色眼睛看着他,带着鼻腔的声音又细又软“疼吗?”
他想说不疼,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丢脸了他不想更丢脸,却见对方伸出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下他脸上肿起的地方,很轻的力道,像羽毛划过的感觉。
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仔细的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就这么看着,炎真就有一种是被对方珍重对待的感觉。
“弥”他出声唤她的名字。
“嗯?”弥抬眼对上他的眼睛,微微咬着唇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又很可爱。
“我喜欢你”没有什么澎湃的冲动,也没有什么准备好的决心,他以为以自己性子可能说不出来的话,现在因为这个奇怪的契机轻而易举的被他说出声,微微笑着的样子,就像道早安一样的语气,朴实又认真。
弥的手一抖。
“嘶”炎真倒抽一口冷气捂住被弥戳痛的地方龇牙咧嘴的撇开了头。
“对对对对不起!”弥急忙收回手指,想看看对方的情况又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有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等炎真恢复过来。
“那个、要迟到了,炎真”弥弱弱的说,有心不想让话题转回去,又不能丢下受伤的炎真,弥只有这样勉强的转开话题。
先不提弥是如何尴尬的和炎真一起来上了学,总之炎真以衣衫不整的名义被肃清委员长扣下惩罚,弥见解释无果只好先去了教室。
“早上好,阿花”进教室的第一眼就是撑着脑袋发呆的九夜花,弥抱着从鞋柜拿来的,积累了很长时间的情书打了招呼。
九夜花的目光从弥怀里的一踏情书再悠悠的转到弥的脸上“早上好啊,爱妃”
自从夏日祭之后,九夜花倒是时不时的会翻进她的病房来和闲得长蘑菇的她聊天,现在为止关系也已经变得很好了。
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身后的白纸正埋头看着书,完全不想搭理谁的样子。
早自习的教室仍旧喧闹如斯,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像从没离开过一样,早已习惯各种各样的目光,弥如以往般挺直脊梁认真的看自己的书。
认真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感觉自己和整个世界都是隔开来的,莫名的就会有一种不想被打扰的疏远感,让别人不敢接近,弥就经常的保持着这种感觉,以致于她对很多人来说,都像是虚幻的,而不是活着的人。
讲台上的数学教师正在讲解着公式的应用,正好在弥斜前方的九夜花一转头,处在弥视线范围内的她就能立刻被弥所注意到。
只见阿花用书微微挡着头,侧过脑袋来朝她眨了眨眼睛,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周围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她们,老师也转过身在黑板上写着什么,便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哦,抿着嘴朝阿花俏皮的眨了眨左眼。
这一小互动像没有人注意到,弥感觉有一种和阿花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微妙的默契感让她心里有些开心。
她想她可能会和阿花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会再一个人了。
出了医院之后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很棒,不管是干枯泛黄浮现出一条条脉络的树叶,依旧广阔深邃的天空,洁白干净的矮墙,还是其他什么,只要是看着就感觉很满足,弥想她可能是被关在医院里关太久了。
弥走在操场上,秋风萧瑟着,她一个人走在回班级的路上,这样的天气吹着风其实一不小心就会又感冒,弥心有余悸的把校服外套裹得更紧了些。
肩膀突然被大力扣住,弥有些惊吓的想要回头,却被一块布捂住了口鼻,带着某种刺激性的甜味拥入鼻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不是好事,弥努力想要挣扎却敌不过身后之人的力道,被大力拖着往后移动,弥伸手想要拽开拿着毛巾捂着自己口鼻的手,却觉得手脚越发沉重起来,使不上任何力气。
是。。。。乙醚。。。。。
并高天台
丝毫不怕走光的九夜花坐在天台外围的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腿,外套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作势欲落,优秀的视力让她一眼就捕捉到了在操场上看起来如蚂蚁般慢慢走着的弥。
也不知是何种心理,九夜花就坐在那里看着空旷的操场上那一个人影慢慢挪动,直到后面偷偷摸摸走出来的奇怪男人开始接近,然后捂着弥的嘴往校门方向退走。
九夜花停下了双腿的动作,利落的翻身下了天台朝楼下跑去,却被打过一架之后还是缠着不放的凶兽拦了路“在走廊奔跑,咬杀!”
看着对方再次拿出连着铁链的双拐,九夜花有些敷衍的笑了笑“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了啊,美人”
正待强行突破,走廊另一边却走出了几个人影,九夜花的动作顿了顿“喂,那边那个家伙”
九夜花的看起来淡定,语气却少有的有些冲,看着那个看到他们后准备退散的少年“我刚刚看到你姐姐在操场上被奇怪的家伙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匆忙弄完了一章,没有存稿就是好麻烦
☆、第七十四章
虽然有控制住自己屏住呼吸;可是那呛鼻的味道还是被吸入了一些,弥无力的被拖进了面包车厢。
脑海中的意识沉沉浮浮,潜意识却像感觉到危险不停的叫嚣着让她不至于真的晕过去;却也无法清醒。
短暂的平静之后好像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几声听不清对话的交谈之后便被粗鲁的扛在了某人的肩上;肩膀顶在胃部颠得她忍不住的想要反胃呕吐。
没过一会就被安置在冰凉的地方;弥能感觉到地上的凉意和靠着的坚硬墙壁,努力的睁开眼睛;视线范围内有些模糊;弥迷迷糊糊的捕捉到一个正对着她的突然亮起的红点,像极了某种机器。
心里的慌张开始蔓延;对于未知的恐惧逐渐唤回她的神思,弥不由狠狠的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你们。。。。是谁?”
弥眯起眼控制住自己无焦距凝视某处的视线,才看清那个红点像是一个摄像机,此时正有一个黑西装的大叔正在调试着。
有谁拉开了校服外套的拉链,这种清晰的认知像是给了混沌的意识重重一锤,从心里升腾起的危机感和慌张让她狠狠的皱起眉,想要拍开那动作着的手。
“你们想做什么”弥想要撑着身后的墙壁坐起,才微微侧了侧身体就被重重的按在了身后的墙上。
弥强装镇定的瞪视着抓住她的人,心里却因为某种不妙的预感畏惧害怕得一塌糊涂。
那个人没有回答,仍是伸出手继续之前的动作想要扒下弥的外套。
“住手!快住手!”弥慌乱的按着自己的衣服,却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几番撕扯间连胸前的蝴蝶结也被拉扯得散开来。
腿上的黑丝因为她拒绝眼前这一切想要后退却抵在墙上动弹不得的动作在并不平滑的地面上不停的摩擦,细细的丝线很快被细碎的石子划开来,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穿着黑西装带着眼镜的男人并没有理会她的抗拒,面无表情像在执行某项必须完成的任务一样,冷漠的扯下弥的校服外套。
‘撕拉’一声,深觉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男人一把撕开了外套,谨慎的没有侧头,回避了身后的摄像头。
“啊!”弥低头护住身前,随着衣服被撕开的声音脑袋也变得一片空白起来,悬殊的力量差距让她从一开始便知道逃跑无望,如洪水般汹涌袭来的恐慌冲垮了一切冷静和理智。
“不!不!请住手,拜托请不要这样,放过我!不要不要不要!”弥几乎歇斯底里的惊叫着,平常波澜不惊的黑色眼眸也含上了惊恐的泪水。
那个男人仍是像看不到弥的恐惧一样,荣辱不惊的伸手无视了弥对他来说过于弱小的力道便直接从弥领口处大力拉开,衬衫上前两棵精细的白色纽扣崩落一地,在沾满灰尘的地面上打了个旋才颤悠悠的停下。
因为害怕而努力推拒的对方的弥更加慌张了,急忙收回双手护住已经露出了浅蓝色内衣的胸口,情势所逼也不再顾及会不会走光而不停的想要踢开如泰山般牢牢压制住她的男人。
“不!不要!”弥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大腿被对方用膝盖狠狠抵住,像是要压断腿骨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整个人都因为痛苦而颤抖起来。
好痛!好痛!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无意识的不停说着拒绝的话,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逃避如乌云压顶的绝望。
弥护着自己不断的摇头,额前的黑发已经凌乱不堪,两鬓的发丝也杂乱起来,有几根沾上了不知什么时候滑下的泪珠,湿答答的粘在脸边。
整齐压在裙下的衬衣下摆被粗暴的扯了出来,仅剩的几颗纽扣也松了线,摇摇欲坠。
几近狂乱的在心底呼喊着统,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固然有埋怨迁怒,可心底更多的确是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的恐惧,只要稍稍一想,便感觉被投进了冰冷的水一般,惶恐的快要窒息。
黑丝的丝袜已经划开了大大小小的破洞,蹭上灰尘,腿上的皮肤也蹭红了一片。
“不要!妈妈!纲!呃啊啊啊啊啊。。。。”尖锐如哀鸣般的叫声,无助的呼喊着最亲近之人的名字,浓重压抑的痛苦绝望已快将她活埋。
腰腹上布满粗茧的手令她无比恐惧,全力推着对方身体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冷硬的把手,不知是镜花水月还是唯一希望,怀揣最后的期待将其取了过来,冷光顺着刀锋划过她黑色的眸底,这是她最后的救赎。
毫不犹豫的在身前一划,身经百战的男人敏捷的后退一步,拉开和她的距离,弥颤抖的手持着锋利的匕首,终于获得了暂时的安定“不要过来!”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总是轻声细语的她何曾如此嘶叫,发疼的声带像是被摔到布满小石子的地面,然后被狠狠磨砺。每个字每句话,都痛似刀割。
眼眶里溢满了泪水,让眼前的世界也有些模糊起来,弥仍是毫不相让的持着刀,不想表现出一点迟疑和恐惧。
哪怕心脏跳动沉重得让她觉得恐慌。
逃不出去。。。。。
对方微微弓身摆出的防御架势和准备夺刀的姿势给了她更大的压力。
逃不出去。。。。。
周围的几个人仍旧毫无动作,冷眼旁观着,像是她已经用不着他们出手,绝对会被眼前之人制服一样。
心里的声音宣判最后的结果,她毫无反驳之力。
难道。。。就要这样吗?
她被妈妈宠着,被其他人爱慕着,安静漂亮的活着,凭什么要遇到这样的事?
专门避过风纪委员潜入校园带走她,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就是专门针对她的事件?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眼泪不停的顺着脸庞滑落,落在来不及遮掩她也顾不上遮掩的胸口皮肤上,沾湿了被拉得乱七八糟的衬衣。她整个人衣衫不整的坐在那里,狼狈的哭泣着,可是黑色的双眼却已有觉悟一般沉了下来,脸部的表情也重新变得平静,像踏上了不会回头的路。
看到对面的男人逐渐绷起肌肉似乎想要夺刀,弥飞快的转移的刀锋,指向了自己。
“不要过来!”
弥余光看了一眼后面的摄像机,如果这只是为了侮辱她的话,只有让她活着,活在众人的嘲讽里才是背后那个人的目的吧。
“我没有在开玩笑”艰涩的声音像是连发音都很困难,弥将刀锋逼近了细弱的颈部动脉血管,雪白的皮肤上很快滑下一道血痕,证实了弥的所言非虚。
她逃不出去,她知道。
但她却可以选择终结。
她是被丢弃的孩子,从小就被打上了被抛弃的印记,活在别人或怜悯或嘲笑的眼光下,刻在骨子里的自卑演变成隐藏在温和性格下的偏执骄傲,要她接下来的人生顶着那种讽刺讥笑的眼光,要她承受这对她来说过于沉重的痛苦负担,要她因为自己的事看着家人承受流言。。。。
她做不到。
“我不知道你们背后的人是谁”弥将刀尖更深入几分,冰凉的刀锋陷进表皮血肉还并没有那么多疼痛,却连呼吸和吞咽都十分煎熬“但那个人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弥扫视着不敢轻举妄动的几个西装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酣畅快意的笑容,压下了不甘,也无视了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手,像是看不见所有的不甘愿。
举起刀来,朝自己狠狠挥下!
‘嗒’手腕被紧紧抓住,用力之大让弥忍不住松手,却仅靠着意愿紧紧握住了匕首。
弥慢慢睁开眼睛,刀锋离脖颈之近,让她即使不去看也感觉得到那一片寒芒,被及时制止并没有让她感觉庆幸,而是整个心都沉下的绝望。
手腕被对方一甩,那把匕首便脱手而出,弥的眼神一片死寂,抬头却撞进了一双带着后怕和愤怒的深棕色眼眸。
弥傻傻的看着像是幻觉一般突然出现的人,握在手腕的力道却在提醒着她这是真实。
几乎是确定对方不是虚假的下一刻,弥便顾不上狼狈得一塌糊涂的自己扑向了对方,用力的搂着对方的脖颈像是抓住波涛暗涌的水中能抓到的唯一浮木。
“纲,纲,纲。。。。”没有注意他身后的同伴,也没去看被制服的那几个将她逼进绝境的人,弥抱着纲吉哭得声嘶力竭,所有的惊惧绝望都找到了出口一般不停的宣泄出来。
纲吉自始至终到没说话,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弥的肩膀上,遮住了弥在撕扯中已经变得凌乱不堪的衣服,然后如弥所愿将她牢牢按在怀里。
暗沉的眼眸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冷硬嘴角。
纲吉不由想起刚刚从门口突入时看到的,弥脸上决然的表情,和顺着白嫩脖颈留下的鲜红血痕,妖冶得让他心惊胆战。
他又再一次对姐姐失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卡了好久,终于卡出来了,小衣简直要哭了!
那啥,不管是推弥下楼,把弥关进旧校舍还是这次的事件,背后都是雪子,她现在正发现这个世界的虚假愤怒得不行,才会做出这些,之所以没被发现是因为雪子是雾属性的术士,她很厉害。
不过之后不会再有了,弟弟君会解决一切。
☆、第七十五章
挺拔的大树在这灰色调的背景中有些发黑;天空一片混沌;没有丝毫鲜活的气息。
‘嘎吱—嘎吱—’庭院中灰败的小铁门不停的痛苦呻、吟。
弥坐在制作简易的秋千上,来来回回的晃动着;仰头望了一眼几乎遮住她半个天空的大树;脚尖轻触地面停下了秋千的摆动。
不远处是一条石子小径;被晦暗的浓郁灌木包围着;通向尽头的屋子。
“你怎么又来了?”又轻又软的童声响在背后;弥转过头;齐肩黑发的小女孩站在她身后定定的看着她,白色的裙子在这样的灰暗的场景格外不搭。
弥看着对方黑白分明的大眼,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像是在思考对方的话,自己也并不明白为什么又会来到这里一样。
“是。。。又遇见了很糟糕的事吗?”小女孩这样问;神色淡然的坐在了草地上,抬头看着她“这次是无法拯救同伴?还是无法拯救自己?”
弥的表情空白了很久,可小女孩也没有打断她,波澜不惊的看着对方。
好久好久,弥才回过神来,对上小女孩仍旧耐心的视线,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而是再次端详了对方的眉眼“我一直觉得你很熟悉,可是又不是那个人给我的那种熟悉感”
弥的声音很缓,声音也微微拉长,她也慢慢坐到了草地上,双手抱膝圈着自己,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那个女孩“刚才。。。我突然觉得我忘记了什么。。。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
女孩的抬眼与弥对视,平静的表情好像参杂了什么些微的纠结感,犹豫,迟疑,然后再次平和了表情垂下眼“所以呢?”
弥将头埋进圈起的手臂中,额头置于膝盖上,好半天才闷闷的出声“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小女孩也不再看弥,撑着膝盖站起身来,然后自如的绕过弥坐在了秋千上。弥顺着将头枕在膝盖上的姿势回过头,只能看见对方瘦瘦小小的背影,两根细细的腿悠然自得的晃荡着,弥注意到女孩的手上有一颗糖果,包裹着糖果的粉红色糖纸有些脏,被小女孩死死的攥在手心。
小女孩也像感受到了弥的视线一样回过头,然后开始自顾自的玩起了秋千“你是真的想要想起来吗?是依照自己的心意?”
弥没有回答,侧过身子让开地方,让小女孩晃起的秋千不至于撞到她、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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