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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攻略进行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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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就看到一辆轿车飞驰而来,碾过路边水洼激起一阵水流喷泉般四溅,弥快速撑开手中纲吉给的伞,站到炎真身边拉过旁边的小男孩,将伞正对着路边“小心水”
轿车飞驰而过激起的水流刚好弹在伞上淹没了弥的话音,见车已过,避过成为落汤鸡的尴尬境地,弥才施施然的收起伞,转头看向炎真,却在咫尺之处撞进那一双红色的眼睛。
红色的眼睛,不像花的眼睛那般热烈活跃灼灼其华,更沉一点,更深一点,像是诱人沉迷的幻境中才有的颜色,中间是一道独特的十字芒,黑色与红色相映,十分好看,殷切希翼的目光在阳光下眼波流转,很动人。
与弥一瞬间被炎真的眼睛惊艳到的差不多,炎真一时间也无法动作,看着对方专注的看着自己,黑色的眼睛里都是自己的脸,就像对方满世界就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一样,心里莫名的满足起来,仅仅只是因为这样的注视。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样近的姿势没有反应,任凭自己与对方的气息互相缠绕暧昧。
“你们要接吻吗?”等了半天的男孩终于忍不住死鱼眼问出声“需要我回避吗?”
被男孩声音唤回思绪的两人,如触电般分开,各自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安抚自己鼓动的心跳。
弥率先拉起小男孩,强自镇定的笑“走吧,我带你去”小心的迈着较为急促的步伐往前走去。
炎真也在原地缓了一会之后,捂着羞红的耳根跟上。
这样不自在的情绪没有多久,就被慢慢淡去,弥也缓缓的放慢脚步,让身边的孩子不用努力跟上她的步伐,静了好一会,她才出口问道“对了,我还问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就像是把身边的孩子当成同龄人一般的样子,倒是让小大人样的男孩好感顿生,他扬起嘴角笑了笑“我叫松谷长太郎”
弥确定她之前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孩子应该是在她升入高中后不久进的天使之家,仔细打量名为长太郎的孩子,发现对方长相可爱,身上穿的背带裤却有些旧旧的,原先她还以为那是衣服的样式,现在细看却是穿了很久的衣服,被洗的发白还有很多的擦撞痕迹,而且,长袖的袖口里也有一些青紫。
一边的炎真和长太郎随意的聊起来,可是长太郎直白又毒舌的话语却老是让炎真吃瘪,不过炎真看起来也不怎么在意。
“说起来,天使之家是什么?地名吗?”炎真朝长太郎问了一个他在意很久的问题。
“是孤儿院”长太郎很随意的回答,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不过没什么名气,没听过也正常”
“等下”炎真好像看到了什么,伸手抓住了长太郎的手腕“这个是什么”他拉开长太郎的衣袖,发现了长太郎手臂上的青紫痕迹“你受伤了”
对于长太郎有些抵触的收回自己的手臂,弥倒是对炎真的举动更惊讶些,虽然对方看起来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阴郁,不过在很多事上也都是有些被动的。
接下来弥自然也不会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带着长太郎去了小诊所上了药,虽然她很明白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却也帮不到什么,倒是炎真很担心这个孩子的处境,虽然没再接着问却一直皱着眉倒让长太郎看不过去自己说出了是孤儿院的同伴打伤的。
“长太郎是怎么走丢的?”弥柔声细语的问,截断了炎真和长太郎的对话。
“到处玩玩就丢了”长太郎没有看她,言简意赅的回答。
小诊所的医生看到孩子身上的伤倒是冲她和炎真说教了一通,不过他们两人倒也没解释什么,炎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弥是直到解释了也没用,生生的挨完了骂才领着上完药一脸不爽的长太郎离开。
“长太郎其实是偷跑出来的吧”弥也没有看对方,感觉到被自己牵着的手一僵,孩子还没解释,弥便紧接着说“因为天使之家是不允许孩子一个人偷偷出来的,长太郎是跑出来之后发现没有地方可去,才会不想一个人而回去天使之家对吗?”
可以的话弥也不想这样,只是看长太郎的处境想必是很糟糕了才会说这些“因为天使之家本就是个主要靠好心人和慈善组织才能继续开的孤儿院,院里的生活也不会太好,有限的食物总是不可能刚好满足每个孩子,所以新进院的孩子总是会被早就团成一团的孩子们欺负,抢夺食物”
握着自己的手握得很紧,弥淡淡的看着路,没去理会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而且看长太郎的性格应该也不会说好听的引起园长妈妈她们注意,一两次的告状之后应该会被欺负得更惨,所以你才会逃”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长太郎语气生硬的问她,就像她才是害他这般模样的人一样怒瞪着弥,知道对方是因为被自己戳中心事而不满迁怒,弥也没生气,她转过头看着长太郎笑,带着些惆怅的笑容很美,有恍若隔世般的怀念“因为我也是从天使之家出来的孩子”
与长太郎的了然不一样,炎真倒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收到对方不敢置信的目光,弥顿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着长太郎“只不过,我比你幸运一些,有一批孩子和我同时进院,于是我们便聚成了一团,所以院里的孩子也不敢欺负我们,园长妈妈也是十分温柔的人,会喜欢招呼讨巧懂事的孩子”
弥伸手拍了拍对方低着的头“不是说让你忍一忍长太郎,只是你必须要乖一些才会被园长妈妈喜欢,才会有人愿意领养”
“我不需要被人领养,也不想冠上别人的姓氏,我不要!”那个孩子突然抬起头对她吼道,眼睛里噙着泪“像你一样丢弃自己的姓氏,只是因为父母死去就想要活得更好而冠上别人的姓氏,我才做不到!”
原来是因为父母双亡才会被送到孤儿院吗?这么说来他也没有其他亲人?
“如果你不是非常聪明有能力,那么在12岁之前如果你还没被领养,等待你的就会是非常狼狈的人生”弥倒是没有生气,淡淡的看了眼在旁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着急的看着他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炎真,低低的继续“还有我并没有丢弃自己的姓氏,被丢弃的,从来都是我”
“回去吧”弥指了指街道尽头的位置,原本想顺路去看看园长妈妈的心思也蓦的冷却下来,她没再看长太郎,转头就离开了。
因为脚受伤,弥走路的速度较慢,不过即使如此炎真也过了好一会儿才追上来,他走在弥身边没有说话,弥倒是平静的先问“长太郎送回去了吗?”
炎真对她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有凉意落在手臂额头,弥抬头看了一眼堆着层层叠叠乌云的天空,撑开了手里的伞,雨点逐渐密集起来,弥看了一眼身旁与她保持着距离的炎真,有些无可奈何的靠近对方,将他也遮进并不大的伞里。
淅淅沥沥的雨声响在耳边,原本该到黄昏的天色也偏暗了,路上的行人要不急急跑过躲雨,要不停在路边等雨停,像她一样带着伞的很少,这快连成线的雨幕像屏障一般隔绝了其他人,只留这小小的空间,徒增牵扯不清的暧昧。
弥的撑着伞的手边便是炎真的手臂,看对方的单肩包已经淋在雨里不由将伞朝对方的位置偏了偏“怎么了?觉得我很吓人?”
炎真转过头看着弥,弥的眼神仍旧平静无波,可他并不觉得弥的心情也如此平静,斟酌了一会,才说道“我知道弥是为了长太郎好才那么说”他眼神恳切,声音也快被淹没在这雨幕的背景音中“我也很高兴能看到不同的弥”
作者有话要说:… … 有人说你变了,只是因为你不按他的想法活而已,有人说高兴于看到不同的你,那才是真正的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你。炎真少年大爱!!
☆、第六十八章
因为下着雨,弥又有脚伤;所以那天下午等弥从天使之家磨磨蹭蹭的回到家的时候;天色也彻底的黑了下去;跟一定要送她回来才肯离开的炎真道了再见,弥才回到了家。
原本以为自己是回来最晚的一个,没想到的是纲吉竟然也还没回;晚饭的时候才接到Reborn的电话说纲吉有事;然后纲吉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大概是因为弥变相暗示和炎真在交往的事;第二天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了鞋柜里骤降的情书,和众人略有些兴奋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弥到达教室的时候难得一见的看到了比她还早来的炎真;要知道上学路上各种坎坷的炎真一般都是在迟到前几分钟才会冲进教室,少见的这么早。
“早上好,炎真”弥走向自己的位置;转头跟炎真打招呼,对方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昨天的伤口,难得没有贴上胶布或者其他,穿着白衬衣坐在那里看起来颇有几分清秀帅气。
“早上好,弥”红发的少年有些拘谨的坐着,班上的同学时不时投注过来的目光看起来让他非常不适应,看黑发的少女非常轻松自然的坐下,完全没被影响到的样子心情稍微的复杂起来。
身后的桌子空荡荡的,白纸还没有来。
余光又见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炎真浅笑着开口“早上好,纲君,山本君还有狱司君”
听到炎真的声音也抬起头来,弥也笑道“早上好啊,大家”
棕发的少年摸着后脑也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不过看起来却有些勉强,弥注意到阿武不似平常那样阳光的笑容和狱寺面无表情着扫视她的双眼。
这是。。。。知道了流言吗?不过,看起来好像不太对。
整整一天,背后不停扫过的视线明显得想让她装作不明白都不行,纲吉也是一副迟疑不决的样子,让弥更加疑惑了起来,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弥便坐在教室里等同学们都离开,今天是她值日。
弥拿起板擦,擦着黑板上的粉笔字,有粉尘悉悉索索的掉下来,落在手臂上,弥伸手将它们惮落,然后放下板擦看着还停留在教室里的几人“就没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
看着神情不一却也都保持着沉默的三个男生,和一边完全搞不清状况刚背上背包准备离开的炎真,弥又问了一次“纲,今天看了我一天,有什么事吗?”
弥觉得他们不像是在想流言的事,因为表情看起来太郑重了一些,而且反应也不对,让弥不得不先问出来。
“不,没什么,姐姐”纲吉对她轻轻的笑,眉头却微微皱起,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弥,像害怕自己说错什么让她生气一样出口问到“姐姐,昨天下午放学之后去了哪里吗?”
弥有些不太理解纲吉的意思,也还是诚实的回答“和炎真去送一个迷路的孩子”
这样的回答让三个男生都有些惊讶,寻求答案一样看向了炎真,见炎真也点头确认才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看了看彼此。
“怎么了吗?”弥走近纲吉,探寻的问道。
纲吉摇了摇头,一副又要把她敷衍过去的傻笑,却被窗外跳进来的小影子几步跳到头上停了要说出口的话。
“Reborn,下午好”弥先出声打招呼,看纲吉的样子也不想告诉她,干脆就看向了Reborn。
Reborn倒是没有跟她打招呼,嘴角在笑,眼神却有些凝重“昨天下午的时候彭格利的几个据点遭到了攻击。。。。”
“Reborn!”打断他的是纲吉,难得强势的打断了他的家庭教师的话,然后隐晦的看了一眼弥。
弥停下了嘴角的笑容,纲吉刚刚问她的问题和Reborn透露的信息让她下意识的联想到一个令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答案,既然纲吉都这么问出口了,想必是十分确定了,既有关于自己,弥也更加郑重了几分“攻击?然后呢?”
Reborn从纲吉的头上跳到课桌上,童声稚嫩微沉“结果是全灭”Reborn扫过神情严肃的几人,炎真在一边也不知该不该先走,这毕竟是纲君家族的事,虽是同盟却也不适合他听,可是弥看起来却需要他帮忙作证。
“这是摄像头拍到的入侵者的照片”Reborn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弥面前。
照片上的是一个女孩子,穿着水手服,裙摆过短露出雪白的大腿,上衣也从中间裁开露出平坦的小腹,衣服有些脏,可是那个少女却在捂着嘴角轻笑,看起来一片婉约美好,她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裙裾和长发随风飞扬,在风中翩然而立,一举一动皆是肆意恣然,风华无双。
而照片里的那个少女,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这样的情况让她有些不能招架,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与她不符的地方,最后只能皱起漂亮的黛眉,神情恳切“她不是我”
“入侵者身上没有发现幻术痕迹”Reborn睁着黑豆豆似的双眼对她说“虽然也不排除有其他障眼法”
“就到这里吧,那个人一定不是姐姐”纲吉言之凿凿的打断,Reborn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他的打断生气“那个人我下次一定会抓住她”纲吉对Reborn这么说,然后拿起了背包,拉住了弥的手“我们回家吧,姐姐”
这句话的声音很低,显得他很疲惫,弥也就乖乖的任由对方拉着她离开。
“哦,对了”Reborn的声音再响起,故作可爱的加上了些鼻音,就像恶作剧的前兆,他收起那张照片,似笑非笑“听说弥和炎真正在交往吗?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拉住自己左手的力道瞬间加重,弥看向看起来仍旧没有表情,气场却沉下来的纲吉,被握得生疼的左手微微颤了颤。
视线一瞬间聚集到焦灼,弥羞懑摇了摇头“这是个误会,别告诉妈妈啊”
比起她的反应,Reborn似乎更上心纲吉的反应,打量着纲吉脸上的细微表情,微微勾了勾唇。狱寺则是平静无波的样子,整日呆在纲吉身边,又怎么会不知道Boss的心事,打消了本就不该存在的心思,再反过来看这个局面,也无他插手的余地。
单纯青涩的情愫随着他们长大慢慢也掺进了更复杂浓烈的东西,牵扯不断牵连甚多,弥突然就有些害怕,这样的感情被理智牢牢的困住,可万一有那一天,只是因为她一个简单的举动,席卷疯狂的洪水决堤而出,她怕是再覆水难收。
第二天的时候,纲吉他们果然请了假,并没有来上学,弥身后的座位仍旧是空的,因为班上没有和白纸熟稔的人,所以也并没有人去问白纸怎么没来上学,弥也是无意听到班主任说起白纸昨天生了急病住了院。
弥看着书本发着呆,从身边炎真偷看的角度来说却是十分认真的看着书,肤白胜雪眼似琉璃,恬淡素净的侧脸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淡雅动人。
“嘀嘀嘀”提示音从来只有一个声音,弥掏出手机才发现是短信。
「姐姐,来一下旧校舍」信息来源是陌生的号码,弥有些迟疑。
她的号码在只有几个人有,发信息的人既然叫她姐姐就应该是纲,难道是因为他的手机不能用才用的这个陌生的号码?
弥拨了首位联系人的号码,那个号码从她得到这个手机时就盘踞在她的快速联系人一号键一直没变过,并没有拨通或者忙音,对方的收集已经关机,让弥有些担心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没理解错的话,旧校舍应该是并高以前的旧校舍,在操场的另一边靠近后山的地方,建立所在所用的新校舍之后就没有再用了,连带着那边的一些设施也荒芜起来,说是要拆却一直没什么动静。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还有两节课便放学,可是不知道现在纲吉的处境如何她又怎么能等到放学再去。
“炎真”弥将桌上的书放进柜子里,转头对一边红发的少年说道“纲发短信让我去一下旧校舍,能拜托你帮我请个假吗?”
这是弥所想到的万一的保障,毕竟她并不十分确定是纲吉的短信,万一就像上次有人推她下楼一样诱骗她去又该如何,但又总不能为了这较小的概率便无视这条像是弟弟求助的短信或者在上课的时候拉上别人,若真没什么事也太丢人了些。
得到炎真的首肯,弥便前往了旧校舍。
旧校舍比起现在所用的新校舍已经过于旧了,那座建筑立于新校舍西侧,巍然而立,若是晚上来还真是个试胆的好地方,墙砖上满是老旧昏黄的污迹,墨绿的爬山虎逐渐漫上了二楼的位置,周围空旷寂静,平地上乱花迷眼,芳草萋萋。
弥越看越觉不对,可是既来之则安之,也便平复心中的波澜,迟疑的向里走去,若是一楼没有纲吉的影子,她就先离开。
“纲?”弥走进走廊朝里喊道,回音在这略显空旷的走廊回荡着,还好这个地方白天看起来并不可怕。
稍微定了定心神,弥快步往里走了几步,这个地方看得出来鲜少人迹,地上的灰尘盖了一层又一层,一路走来只要她的脚印。
脚印?弥转头看向自己的脚印,若要进入校舍,那么只能走这条走廊上楼,可是这里除了她的脚印哪有其他人的痕迹,心下这么一动,弥便发觉了情况不对朝外跑去。
可是这时后颈一凉,失去神智前,弥就只能看到落满灰尘裂成网状的地砖和一双黑亮的学生鞋。
作者有话要说:… … 剧情又开始转了,不管这之前好感如何,剧情走完后全部都要重新洗牌一下
☆、第六十九章
一盆冷水兜头盖脸的淋下,处于昏迷中的弥立刻被冷水刺激得醒来。
‘哐当’一声;弥才发现身前的门被关上;门后还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像是给门顶上了什么的声音,来不及注意浑身湿透的自己;弥急忙扑到门边拍打着坚硬的塑钢门“谁在外面?快放我出去”
手打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弥的手便微红着疼起来,她使劲的想要推开;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济于事;那个像是把她关进这个地方的人也像离开了一样没再有任何声响。
这应该是厕所的隔间,弥的身后便是一个老旧的马桶,看周围尘埃覆盖的样子应该还在旧校舍;四周都是封闭的仅留身前被堵住的门可供出入,门下有一条3厘米左右高的透缝,光线昏暗的一塌糊涂。
弥手足无措的看着四周,因姿势不当在转身时扭到了原本就伤着的脚,身体一下失衡坐在了坐便器上,忍着脚腕上的疼痛一时间不敢动作。
看样子她是出不去了,只有找人来帮忙了,弥立刻摸索着口袋中的手机,可是原本放着手机的口袋,却是空空的。
晕倒的时候掉出去了吗?还是说被那个人给拿走了,无论是如何,现在是无法找人帮忙了,那又该怎么办?
弥攥着自己的校裙下摆强自镇定下来,旧校舍及周边都鲜少人迹,不然对方也不会选在这里,现在呼救也只会浪费体力。
那就只有等了,如果她没回家妈妈一定会先问纲吉,纲吉发现她没有回家说不定会找到炎真,然后知道她来了旧校舍,她知道这样想带着些侥幸的心理,却也无可奈何了。
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以自己这温吞吞的性子能把谁得罪到要把她欺侮到如此地步的程度,思来想去也不得而知。
隔间里的光线很暗,也让她对时间的流逝也模糊起来,这个常无人来的地方,积满了灰尘。被遗弃的时间轻轻碾过这里,满室寂静,满目苍凉。[汶网//。。]
冷静下来之后对这里的感知也更清晰了些,阴冷的空气侵蚀她被泼了冷水而*贴在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弥便被冻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双臂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弥揉了揉还在发疼的脚腕,小心的抱膝而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以留住更多的温暖,撩了撩湿答答还在滴水的长发,这里太安静也太昏暗,让人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
弥将头埋进双臂之间,耳边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再无其他,弥双手搓动着双臂取暖,心里难免的委屈起来,心下唤了统几声,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弥有些惶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屈起的双腿都开始发麻,皮肤在适应了这样的温度之后似乎也变得麻木起来,感觉不到之前慢慢蚀骨的阴冷,反而开始慢慢发热。
弥后知后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还是试探不出什么,明明自己有发热的感觉,额头和手背却还是冷冷的。
弥从双臂中抬起头,沉寂又森冷的狭小空间,她捉不到任何时间流逝的痕迹,像刚被关进这里没多久,又像是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所有人都忘了她。
到底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对待?弥一直觉得自己足够镇静淡定,却在低头时看到了被眼泪濡湿的衣领,比体温稍热的泪水沿着脸庞不知不觉的淌落,她委屈的想哭,也真的哭了出来。
小小的空间慢慢响起她压抑的抽泣声,弥抵不住心里犹如野草般狂长的恐慌,只有依靠眼泪将这些宣泄出来。
‘噔噔噔’鞋后跟踏在地板上响起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无限回响,弥从自己如被潮水淹没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来不及细细听那由远及近的声音,便忙扑上塑钢门,长时间僵持在一个动作的双腿有些发软,弥无力的摔坐在地,却还是一心注意外面的动静,拍打着门大声道“外面有人吗?拜托请帮帮我”
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会不会帮她,是否会是更可怕的东西,可是久未见光的恐惧和心里滋生的黑暗已快让她崩溃,她想要出去。
求救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回荡,弥不确定外面的人能否听到自己的呼救,只有更大声了些,可是久久,都没有回复。
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强烈的失落感倾覆而下,填满了她整个心绪,她再聪明懂事,再乖巧听话,在心理上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女。弥无助的坐在地上,泪水再次决堤而出。
全身都湿湿的,呆在这里又黑又冷的地方,她真的。。。真的很害怕啊。
‘啪’像是什么东西被踢翻的东西,动静并不大,在这寂静的空间却格外引人注意,弥急忙捂住自己不停抽噎的口鼻,细心听这较近的声音,屏住呼吸就怕错过能够帮她的人。
最后的声响就像是响在门口的位置,轻轻的敲击着什么的感觉,弥期盼的贴在门上“有人在外面吗?”
没有人回答她,就在弥以为会不会是老鼠之类的动物造成的声响,却见门下的空隙被推进了一个在昏暗的光线下呈黑色的手机。
是她的手机,弥看着手机链确认道。眼光敏锐的捕捉到指甲修剪得圆润好看的手指,给她手机的人却快速的抽回手然后像是离开了,刻意放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虽不知对方是谁,不知为何给她手机却又不直接给她开门,弥还是急急的打开了手机打开翻盖,也不知道是不是晕倒的那一下打坏了手机,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蜘蛛网状的裂痕,心里冒出的喜悦和解脱充盈心房,弥按键的手指都因为这激动而不稳起来,试了两次才按下了首位联系人的按键。
电话并没有通,纲吉的手机还是关机,电话里的联系人并不多,弥只有按下了炎真的号码。
和炎真交换号码是在代理战争的时候,以防万一他们不在彼此周围开始代理战,但是后面又出现了那种事,所以号码虽留下了却一直没用过。
‘嘟。。嘟。。’的连通声响,好一会之后才响起炎真的声音,因为弥第一次拨打了他的电话而有些欣喜“弥?有什么事吗?”
对方的声音神采飞扬,压抑着激动的喜悦,犹如这黑暗隔间的一束阳光,心里某个悬悬危挂的终于塌陷,带着无法言说的安全感,弥一瞬间就想哭出声来,极力抑制了那冲动,才用那带着鼻音的哭腔,声音微哑的叫了对方的名字“En。。。ma。。。”
电话那边顿了一会,炎真才接着问道“怎么了吗?弥?”声音有点急,也没有之前的欣喜,听出了弥的声音不同往常,炎真担心的连问出声。
“炎真。。。。我。。。在旧校舍。。。”弥不知该如何解释,不能自己的轻声抽噎着,无论如何都无法强行止住。
“旧校舍?你在那里吗?”炎真这样问她“你别哭,我马上就回去”
对方声音沉稳的保证着,让弥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赖,她双手掌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涌上的感动如暖流一般淌在血液中,用压抑的声音轻轻抽泣着。
手机那边的声音是现在的弥唯一的依靠,弥听着那边不停的风声呼啸和炎真像在奔跑的呼气声,终于让她安定下来。
弥在地上缩成一团,闭着眼听着手机那边的声音,连时间都凝滞下来。
“弥,你在哪里?”少年清冽的嗓音响起,伴随着喘气的声音。弥睁开眼睛无助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像是在厕所,炎真你看看地上的脚印”
手机一直都没挂,空旷的教学楼脚步声格外清晰,弥不由站起身来,尽管脚踝还在生疼,也尽力的扶着墙壁站起来。
“弥?”手机里响起的声音同时响在门边,弥敲了敲门,大声回答“我在这里,在这里”
“你等一下”炎真这么说,然后弥便听见外面响起一阵拖扯的声音,塑钢门也动了动,抵在门后的东西好像被拉开了,然后门从外面被打开,昏暗的小空间蓦的被不怎么强烈的光线照进,在像是夕阳金子般投射的光线下,弥等到了她的救世主。
炎真也看到了弥,满脸苍白的抱着自己站在那个地方,红红的眼眶噙满眼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看着他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欣慰酸涩的笑容,那样脆弱美丽如同即碎琉璃般的笑容,他却并不高兴,反而有种喘不过气的怜惜。
“炎真”声音细细软软带着哭腔,让人心生怜爱。那个满身狼狈的少女一下子便扑进了他怀里,像找到了最为可靠的避风港。手下是对方半干的黑色长发和潮湿的衣服,纤弱的身体不停的微微颤抖,见惯校园暴力的他,清楚的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们。。。回去吧”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对于开导女生他真的半点经验都没有,想了半天也只想到这句话,笨拙却小心的拍着对方的后背,像对待珍贵重要的易碎品一般。
怀中的少女轻轻的点了点头,退出他的怀抱,刚迈出一步便失衡的摔在地上,一声低呼之后捂着脚踝一副隐忍的样子。
“没事吧?脚又受伤了吗?是不是很疼?我送你去医院”像连珠炮一样急促的发问,炎真着急的双手扶着对方的肩膀,见炎真如此,原本忍着疼的弥一时间倒有些哭笑不得“没事,只是扭到伤处有点疼,一会就好”
看弥皱着眉可嘴角却微微勾起的样子,炎真也为刚刚的一时情急而有些困窘,不过没过一会他就半蹲在了弥身前,转头对弥说“弥不能走的话,我背你回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忐忑,像是怕弥会拒绝一样。弥也是深知对方被动的性子要主动一次有多难得,加上脚伤确实疼得厉害暂时不能行走,也就慢慢趴到对方背上。
炎真顺势站起身背起她,然后朝外走去。
已经是落日时分了,傍晚金黄色的光芒普照着大地,拉起老长老长的影子,弥闻着对方衣服上肥皂的清香,靠在对方颈窝,这踏实的安全感像引人上瘾的毒药,一遍遍反复浸淫。
作者有话要说:… … 弥对炎真的好感上升到史上最高,弥就是这样渴求着安全感的人。
27党的不要郁闷,剧情还没走完,洗牌还没开始。
其实小衣最高兴的,是炎真一直没有挂弥的电话,一直都开着,让弥可以安心。
给弥手机的人大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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