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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鸾凤错1:迫君同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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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们客气却不亲近,更看不出敬重的模样来,也是淡淡的,无事绝不多说一句话,只抱了我自己的紫砂壶静静地喝茶。
但回来时,已变成了他们对我亲近敬重,我依旧冷淡客气了。
一品堂大战,虽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我很技巧地掩饰了我所有的紧张,然后剑出如电,挑的是我所能辨识得出的最顶尖高手。
我从未在江湖行走过,我也不认识死在我手下都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流月和含霜这两个本来负责保护我的护法,到后来已经变成被我保护。
等我和杜潇湘、秦红袖联手将最强的那人杀死,我才知道这个被我刺了致命一剑的老头儿,居然是一品堂被认为早已归天的老堂主。如果不是我随同前来,他们的计划很可能会因为这位老不死的出现而告失败。
后来对于略有反抗的侍仆妇孺的屠杀,我没有参与。
那种场面,让我隐约想起了明月山庄那场记忆模糊的屠杀。
奶娘将我压在身下护着时,我的父母兄嫂应该都已经死了吧?仇人估计也是死伤惨重,才做出火烧明月山庄鸡犬不留的疯狂举动。
这一仗打得很漂亮,据说带回去的金银珠宝够雪柳宫开支四五年了;而我也赢得了左右使者和护法们的一致尊重,连走哪条路都会同我商议,即使我依旧对他们冷冰冰一张面孔也不放在心上。
这就是江湖,一切凭了实力说话。
随后,我又奉命四次下山,参加雪柳宫明里暗里的一些刺杀或争战行动。
几个月内,雪柳宫中,已无一人敢小看夜公子。
我依旧没有任何职位,依旧住在软香殿,依旧与柳沁维持着部属与宗主的表面礼节却相敬如“冰”。
有两章比较平缓的章节,然后风云再起……
奇怪地发现本文没有读者评论?5555555
38 关于年龄的嘲笑
但即便副宫主雷天涯和铁木婆婆,见了我也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
每次行动回来,宫中参与行动的高层骨干分子都有赏赐,每次也不会少我一份,看那份量,应该仅次于副宫主,与左右使者仿佛。
而在江湖上,夜公子之名也已传遍天下。
因为除了柳沁,谁也不知我来历,关于我的身份,便传出了七八个版本。
有说我是雪柳公子的师弟,有说我是雪柳宫重金聘用的杀手,其中最惟妙惟肖的,是说我本是山间隐居的少年高手,爱上了雪柳公子容貌出众,自愿拜倒在雪柳公子脚下,成为他的一名高级部属。
流月、惊秋等和我一起行动了几次,知我除了生性冷淡好静,倒也不是易怒难相与的,便开始用这些流言来试探我的底细,看来已经好奇之极了。
我给逼得急了,遂道:“你们觉得宫主生得好看么?”
流月、惊秋连连点头,惊秋的脸上甚至泛起一抹红晕,也许她对柳沁也是颇有好感,可惜柳沁却不好女色,襄王无意,实在是无奈了。
我很促狭地望着他们满脸的期待,说道:“可从美男子的角度来看,二十岁左右的才是最美的。宫主今年二十七岁,也太老了点吧?我本来还有点意思,后来一听这年龄,再也没胃口了。我才十八岁,若找了他,十年之后,我不是要整天对了个丑老头犯恶心?下次有机会,还是要找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逗逗乐才好。”
我的话还没说完,流月、惊秋已各自别过脸去,大赞天色晴好、白云飘飘了。
这话当然最终会传到柳沁耳中。
庆功宴上,柳沁不时瞧向我,已掩不住眉宇间的愠色。
我依旧一袭黑袍,闪在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慢慢地啜着茶。
第二日柳沁教了我三招雪柳剑法后,没有立即走开,却站在一旁,出神地望着渐起的晨曦,在一抹清淡的浮云后渐渐飘起,投在雪柳之上,呈现清冷的素白,忽然问道:“二十七岁,很老了么?”
这是许多个月来他第一次和我谈习武和下令之外的话题。
我正在舞着的剑一僵,终于还是答道:“宫主,你该娶一门妻室,为柳家延续后代。”
柳沁吸了口气,但没有发怒,只是叹道:“你似乎永远都知道,怎么引我生气。”
我坦然道:“我说的是实话,孤身一人,总有老去的时候,阴阳和合,生儿育女,才是人世常情。至少你曾经的年轻,会在后代身上重现。”
柳沁轻轻一掌,击在雪柳之上。入秋的雪柳叶再呆不住,纷纷摇落,如雪飘飞。
“影儿!”他喟叹道:“也许,我真的老了。我们和解吧!”
心中的某处忽然给触动了一下。
上篇提了下没评论,立刻有好几个亲们给皎留言了,很高兴呢!谢谢evelinaclear,小青,月****,月牙儿,蓉儿等的留言,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那个,面包树亲,偶写的是BL文啊,一开始就说过滴!相对而言,红袖的BL文很少,而且引起读者注意的并不多。皎也是一时兴起,写的这篇BL文,因为总觉得BL文中强烈的爱恨,如罂粟花一样迷人,当然,有毒,纯洁者请绕道!
39 渴望温暖
这些时日,他以宫主的名义教我武功,以宫主的名义令我出山行动,一直都叫我夜。
影儿这个名字,我都很长时间没听到了。
似乎连我自己,也已习惯了我是夜,夜公子。
而他主动与我和解,对于他那么骄傲的人来说,又有多么难!
他是伤害过我,又伤害了雨儿。
但我感觉得出,他其实真的很疼惜我,只是又恨极我的不肯顺从。
而且,我欠他的,比他欠我的,要多了太多。
我走到了他的身畔,默默低了头行礼,道:“影儿知道自己的性情倔,让柳大哥不开心。影儿在此,给柳大哥陪礼!”
柳沁拉住我,黑眸闪亮,如玉的面颊被霞光笼上一层晶彩。
转眼,他笑了笑,容颜如百合舒展,然后张开双臂,已将我拥抱在怀中。
我犹豫一下,也抱住他线条优美而骨肉匀称的肩背。
仅仅是拥抱而已,却感觉得出彼此的温暖,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嗅得出彼此熟悉的气息。
而我,在这寂寞挣扎着的世间,又是多么渴望有一份温暖可以在一旁守侯!
只要,不是以柳沁那种折辱人的方式!
我迟疑了一下,道:“柳大哥,在影儿心里,你是我如父如兄的亲人,而且是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柳大哥,你明白吗?”
如果不挑明,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生出事来。
柳沁将我松开,审慎地望着我,道:“你怕我再动你?”
我苦笑。
他的那个“动”字,实在叫我心惊胆颤。
若不为此,我和他,又怎会走到这样冷淡的地步?
“好,我答应不动你!”柳沁居然答应了,却折转身来,说道:“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只要他不打我主意,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我振足了精神,道:“柳大哥请说。”
“你既然有了那个雨儿,以后就不用再找别的女人了。”柳沁说得很简洁。
我愕然。
实在想不出柳沁居然会提出这么个古怪要求了。
“你有了个女人和你阴阳和合、生儿育女,也就够了。别再找别的女人回来刺激我了。”柳沁见我不解,烦乱地又在柳树干拍了一下,逗得落叶如雨,让我眼前一片迷糊,连柳沁的面容也看不清,只觉他似乎颇有些羞恼之色。
“你可知道,我看到你跟雨儿亲亲我我的样子,几次对那雨儿动了杀念?后来想着,你对雨儿,也未必有多么深情厚意。我们有八个月零十一天没有好好说过话,这期间,你和那雨儿燕好的次数,应该不超过十次吧?”
飞叶蒙蒙,我还是看不清柳沁的面容,却忍不住皱起了眉,苦涩道:“你……你监视我?”
八个月零十一天,又是个离谱的数字。他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
我早就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柳沁冷漠如冰了。
40 和解
“是,我承认我放不下。在尝了你那很狠毒的一个耳光后,我曾发誓从此后只将你当作一个可以利用的合作伙伴,不再对你起一点绮念,结果,我失败了。我喜欢上一个比我小九岁的少年……呵呵……”
柳沁仰着脸苦笑,落叶飘拂的缝隙中,我隐约看到了他的无奈和苦涩,以及一脸的受挫和受伤。
可我似乎还在另一件事中震惊。
他在很明白地说,喜欢我,而不是,想要我?
他甚至答应了从此后不再动我!
“我答应你。”我鬼使神差般说道:“你不要再那么折辱我,我也不再找别的女人。”
或者,一切都没有想象中的重要。
重要的是,我重新得回生命中唯一的亲人。
晨曦中,柳沁笑了,并不邪魅,带了种微痴的缠绵,以及将十岁的我留在擎天侯府时那种淡淡的清愁。
他其实一点都不老。美好的面庞,如同任何一个十八九岁的如花少年。
于是,从那日起,雪柳宫中再有任何要事商议,柳沁都会派有通知我。
他要我参与雪柳宫所有行动的商定和决议,而不仅仅是被动地听令行事。
我的座次,排于两位副宫主后,三位使者前。——春天的时候,塞北一位绝顶高手云真子投靠了雪柳宫,成为第三位使者。据说他的武功很是不错,但身为道士,居然喜欢做些窃玉偷香的勾当,被塞北一群武林高手追得没有容身之地,就投入了雪柳宫。
我依然极少说话,柳沁不问我,我几乎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我并不关心江湖之事,对于江湖情形并不了解,藏拙不语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但柳沁问我话,我不得不回答,所以,我也不得不留心旁人都在说什么,不能再如原来那般只一个身子坐在那里,却魂游物外想我自己的事了。
柳沁在听完我的意见后,往往都会说上一句:“夜儿,你该多说说话,不然,我都觉得你坐在那快发霉了。”
他说这话时眸中冰晶流动,笑容颇有些邪肆暧昧,我只能低了头捧着茶盏,应声是,却再不说话。
但众人从此也看出柳沁和我关系大为改善了,但改善到什么程度,因为我的冷淡和柳沁的权威,倒也无人敢追问。
柳沁依旧教我练剑,但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常常就在旁边和我一起修练,然后在我练完之后递来一块手帕给我擦汗,再递给我一盏泡好的茶。
在教习方面,他是师,我是徒,按理应该是我服侍他,而不是他服侍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颠倒过来,但他做得很自然,我对他的好意领受得也很自然。
他和我做的最亲密的动作,就是每天第一缕晨曦飘出时,会让我休息片刻,然后搂住我坐在雪柳之下,静静看整个天幕由幽蓝化为清澈的海蓝。
41 废墟中的零落记忆
我开始怕他再动别的心思,后来发现他只是很单纯地搂着我而已,从不曾无礼过,渐渐也就放下心来,习惯了那个很温暖的怀抱。
或者,对旁人来说还是很暧昧吧?
但我再不忍见到他眉间有那种很淡的清愁出现,他本该是那般邪肆而张狂的峻傲人物。
冬月初,一个原本归附雪柳宫的北方帮派忽然转投了另一派近几年突然掘起的神秘势力幽冥城。我和许多高手再度被派往北方行动。
那个实力并不强的帮派,显然得到了幽冥城的支持,我们很费了一番手脚才将主要首领都擒了,另派了忠于我们的高手任那一帮的首领。
回宫路上,我听流月很兴奋地讲着:“快到扬州了,春风十里扬州路啊!咱们要不要转到扬州城里去乐上一个晚上?”
惊秋“啪”地甩了流月一鞭子,道:“你们男人,除了这个还能想到什么?”
心素却道:“惊秋,也不全是只想到这个的男人啊?你瞧夜公子,跟我们出来那么多次了,什么时候沾惹过那些女人?”
扬州?
我迟疑了一下,道:“你们去扬州玩吧,我正好要去扬州近郊有点事。”
惊秋忙勒了马,笑道:“你到哪里去?要不要我陪着你?”
流月已吃吃笑道:“秋儿,你陪着,宫主肯定不放心。”
惊秋横他一眼,怒道:“你陪着,宫主更不放心。”
他们到底不是傻子,和解之后,柳沁异样的眼神,已是不加掩饰,连我自己也不得不认可这样的事实。
幸亏他知道我性子清冷,不然流月、惊秋、心素等人无事与我玩笑,早该受到他的警告了。
“我一个人走,你们谁也别跟。”我说着,当先策马,离开了众人的队列。
明月山庄,就是扬州东郊。
我愈是走近那堆废墟,越是心神紧张,眼眶中的温热,忍不住地涌动。
我什么都记不得,但我的确知道,这里就是我的家。
经历了八年多的风雨,立于人高荒草野树间的建筑,只剩了一些倾欹的石柱和墙壁。
沿了缝间爬满枯草的拼石路面,我游魂般地向前走着,嗓中干涸而僵硬,是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里的景象对我来说并不熟悉,丝毫不能触发出我以往的记忆来。
或者是因为经过了烈火和岁月的洗礼,它早已面目全非,不见了丝毫原来的奢美华丽。
我踏着冬日昏黄的枯草,继续在断壁残垣间穿梭。
前面,有一条小河,原来应该是贯穿全庄的,此时小河已被芦苇和水草塞满,已阻塞不通。我立于河上的石桥,依然想不起原来这条河的样子。
轻抚桥栏杆,摸着了栏杆上石制的小狮。
低了头,小石狮依旧是威武坐姿,暴瞪怒眼。
脑海中,忽然就纷乱起来,隐约,听到有女子急促地叫着:“影儿,不要爬栏杆上玩,小心摔着!”
“我在看狮子呢……”奶声奶气带着格格笑音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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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苏家陵墓
是我么?是我么?
那个女子又是谁?长着什么样?
我渴盼地想着,努力去捉摸住零星的影象。
这是,我第一次回忆到十岁前的话语!我不想放弃!
那女子似乎穿的红衣,追了过来……
跨在栏杆上的腿儿晃悠着,雪白的衣角……
然后呢?然后呢?
我头痛欲裂,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部,满眼金星乱冒,撑不住跪倒在地呻吟着,却不肯放弃那好容易出现的景象。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身畔忽然有女子清脆焦急的嗓音。
我喘着气,努力凝了凝神,才恢复了清明,渐渐看清眼前的女子。
瓜子脸,杏仁眼,肌肤如雪,眸如秋水,因焦急而弯起的唇角显得颇有几分稚气,竟是个极秀美的少女,紫罗兰色的衣裙,顶多十六七岁模样。
她的身后,犹跟了个俊俏的小丫环,拎了个竹篮子,放了几盖碗饭菜,又有香烛纸钱等物,显然准备拜祭什么人。
我站起身来,勉强道:“我没事,一时头疼。”
说完正待离开,已听到那个小丫环道:“小姐,别理别人了,我们先去拜祭了苏家人要紧,呆会还要赶路呢。”
我气一滞,苏家人?
柳沁曾经说过,他当日只顾了救我,并未及收殓火中骸骨,后来再折返身时,那些骸骨已不见了,估计是苏家什么亲戚朋友代为安葬了。
可听他口气,似乎一直没能查出是谁安葬了苏家人,又安葬在哪里。
我迟疑一下,慢慢跟在少女身后,向前走去。
那个丫环显然发现我跟着了,扭头看了我一眼,悄悄和那少女说了。
少女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是手已经放到了腰间,而脚下已走得更快了。
她的腰间,挂了把宝剑,而看她的气息和现在的脚步,应该有了一定的内功底子了。
那苏家的陵墓并不远,居然就在明月山庄的东北一隅。
青松翠柏下,石砌的墓碑甚是高大,却只一个坟墓。
我踏着清冷的青石石阶,一步步走了上去,已看出这只是个众人的合冢。
也难怪,一场大火下来,不管是尊贵卑下,都已是焦枯骸骨了,哪里又能一一辨识得出来?
汉白玉的墓碑上,写了长长的一串人名,苏玉纶,苏情,苏影,苏秦氏,苏水氏,苏文氏……
一个个在清淡冬阳下闪着冰棱般寒冷而尖锐的光泽,细细碎碎在磨挫在心底的深处,让我疼痛,却找不到疼痛的来源。
那段遥远而空白的童年,永远在我触手可及的心底深处,却怎么也抓不到。
我哽咽,然后走到那个少女面前,望着她刚点燃的香,轻轻问道:“这柱香,可以让给我上么?”
少女诧异地望着我。
而那丫环已经叫了起来:“你这人是不是疯子啊?你要上香,为什么自己不带来?”
43 我的未婚妻
“小雪!”少女已喝止了那丫环,迟疑片刻,将手中的一把香,分了一半给我,退到一旁。
我上了香,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响头,立刻走到一边去,背过身子,绝不让两个陌生的少女看到了抑不住的泪珠。
感觉那紫衣少女很仔细地打量了我片刻,才悉索着上香磕拜。
接着是纸灰飘舞,微微的热力传来。
我勉强将情绪克制住了,转身回到墓碑前,在那丫环小雪的瞪眼中,拿了他们的纸钱,一张一张地烧着。
紫衣少女却没有说话,反而将提蓝中的纸钱全取了出来,放到我手边。
我点了点头,以示谢意,然后将那纸钱抓到手中,慢慢化着。
吞吐的烟气太过呛人,我的眼睛似又给熏得直掉眼泪。
“别哭了。”那少女忽然说着,递给我一块帕子。
“我没哭。”我没接帕子,尽量平静地回答:“烟气熏着眼睛了。”
小雪发出了不屑的哧笑声,而紫衣少女立刻回过身来,给了小雪一个警告的目光。
“你是苏家的亲戚?”紫衣少女又问我。
“大概……是吧?”
“你叫什么名字?”
“夜。”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看着纸钱全烧光了,那少女才道:“我不记得苏家的亲威中,有人叫夜的。是远房亲戚么?”
“是,我家受过苏家大恩。”我只得顺口说着,又问。“你是苏家的亲戚么?”
紫衣少女立起身来,缓缓走到墓碑前,抚过那些名字,然后顿在“苏影”二字上,慢慢说道:“他们本该是我的亲人。我和苏影订过亲。”
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几乎一瞬间差点失态惊呼。
“你……和苏影订过亲?”
“是。但小影哥哥已经死了……”紫衣少女咬住唇,道:“那时候他才十岁,那样……聪明漂亮的男孩,居然也给害死了。”
“我记得苏影。”我顺了她的话,轻轻道:“他是不是很喜欢穿白色的小衣裳?”
“是啊!”紫衣少女笑容如春花明媚:“苏情大哥喜欢穿白衣,小影哥哥什么都学着哥哥,也喜欢穿着白衣。琴棋书画,什么都学得快,就是不肯练武功,说是怕血。苏大哥急坏了,又拿他没办法。”
是这样么?是这样么?
“影儿,乖,把这剑拿着,今天只学一招,一招好不好?”是谁在耳边很温软好听地哄着自己?是一个白衣的男子么?
“啊!”我禁不住又抱住了头,弯下腰,按着不住头部不断凸起般的疼痛。
“你怎么了?又头疼了?”紫衣少女急急扶住我,很紧张地摸我的额。
“我没事。”我一时屏气,惊慌从额上拉下她的手。
很小的手,极软,极纤长,抚在手中,竟有种酥麻心悸的感觉。
抬头望她,她的眸中亦是火花一跳,迅捷抽出了手,道:“我还要到前面镇上去有事,先走了。公子,您请便。”
她略略一福,迅速带了那个小雪离去。
我没有离去,默默在坟前坐了一夜,平生第一次有了借酒买醉的冲动。
可我身边连香烛都没带,又怎会带我一沾就醉的酒?
44 柳沁的谎言
和流月等会合后,我将那少女画了一幅画像,递给流月,道:“流月,有空帮我查查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历。她近日应该就在附近。”
流月一展画卷见了一个美丽少女,立刻张大了嘴巴,连秦红袖都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
我知道他们的顾忌,淡淡道:“你可以告诉宫主,我在打听这个少女的来历。”
就是我不说这句话,他们同样也会告诉柳沁。
我也不想瞒柳沁这件事,因为我本就打算问他,苏家陵墓明明就在明月山庄内,为什么从不曾告诉过我?
回到雪柳宫,休整没有两天,流月已派人将那少女的资料送到我手上。
竟是铁血帮帮主叶慕天的独生爱女叶纤痕!
铁血帮是老帮派了,据说是叶慕天一手创办,已有了三十多年的历史,至今笑傲江湖,屹立不倒。
如今的江湖,诸大门派之外,雪柳宫和幽冥城各逞****,可独对铁血帮莫之奈何。
时至今日,黄河沿岸,依旧是铁血帮的天下,连各大名门正派,也与铁血帮交好,论威名赫赫,更在雪柳宫与幽冥城之上。
而铁血帮帮主的女儿,竟然许给了我!
但细想下来,应该也没什么奇怪的。当时的明月山庄,加上苏情的声名,绝对不在铁血帮之下,两家攀亲,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轻轻吐一口气,一时无语。
这日练剑后,柳沁照旧陪我看日出,然后忽然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叶慕天的女儿?”
我淡淡回答:“经过扬州,我顺路就去了明月山庄,看到她在祭拜我的家人,所以想知道她的来历。”
柳沁“噢”了一声,道:“以前铁血帮和明月山庄有过来往,不过后来叶慕天似乎和你哥哥吵过架,没想到她女儿还想着以前的旧情,肯去祭拜苏家亡人。”
吵过架?
我心中转着念头,又问道:“苏家的陵墓是谁修建的?”
“大概……是铁血帮吧。他们惯会做这些沽名钓誉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家有这样一个陵墓,也好让我每年清明回去祭拜一下?”
“铁血帮……未必就怀了好意。我觉得你少去为好。”
“隔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叶纤痕还会想着去祭拜苏家亡人?她和苏家,有没有什么特别关系?”
“没有!……估计是这个丫头小时候常在明月山庄玩,对明月山庄的人有了感情吧?”
我一直问着,并没有侧头看柳沁的神情,但我已觉出,他在观察我。
因为,他在撒谎!
最大的原因,应该就是他根本不想我知道叶纤痕与我订过亲!所以,连带铁血帮殓尸的事,他也故意瞒了不说。
我暗自叹息着,立起身来继续练剑。
被一个同性这样排他地喜欢着,我能说什么呢?
我能说什么!
45 风雨欲来
冬月十五,柳沁派我带杜晓前往南越去向南越王贺世子纳妃之喜,说我不是在练剑,就是出门帮他打天下,恐怕要闷坏了,叫我趁机出去散散心。
我心头纳闷,以柳沁的个性,若无要事,恨不得将我终日扣于雪柳宫中;便是出去散心,也应该他陪着我去,怎生会让性情差不多和我一样冷淡的杜晓陪着我?
但与柳沁相比起来,我宁肯杜晓陪着我出去了。
谁知柳沁到了外面,会不会又强拉着和我睡一床?
不如不提的好。
我们去得本来就偏早,足足在南越磨蹭逗留了三天,才到了纳吉之日,致礼纳贺之后,杜晓居然和我提议,绕道十万大山去欣赏下南疆风光,说是宫主的意思,要让我玩得痛快些。
连杜晓那样对万事漠不关心的人,都会突然对南疆风光大感兴趣?
不是脑筋出了问题,就是别有居心。
我故意迟疑了一下,然后答应了下来。
当晚半夜,我悄悄骑了自己的马,把杜晓给扔了,独自一人赶回雪柳宫。
柳沁,一定在瞒着我做什么事!
数日后的傍晚,暮色渐浓里,瀑布烟笼中,我已回到了雪柳宫。
守卫开门见到我时,很有些意外,笑道:“夜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杜护法呢?”
“他临时有事,要耽搁一两天。”我一边回答了,一边不经意般问道:“宫主回来了么?”
守卫笑道:“也今天中午才回来呢,一回来就问夜公子有没有消息。夜公子的这次行动很危险么?宫主似乎很担心呢!”
柳沁果然出过宫了。
可他出宫做什么呢?
我急急回到软香殿,雨儿好端端地在暖阁里,正给我缝一件滚白狐皮边的大氅,见我回来得快,一脸欢喜。
软香殿一如以往的安静,看不出一丝风雨萌动的迹象。
可我坐立不安,只觉一定有事发生了,而且必然与我有所联系!
解了披风,换了件干净袍子,想了一想,我还是提剑走了出去。
悄悄走到柳沁的院前,细听里面动静,并无一丝异样。想来以他的生活规律,现在多半在房中吐纳练功。
又将议事大殿以及各处高手的主要活动场所暗暗走了一遍,同样毫无异象。
难道是我多心了?
从一处偏殿经过时,听到了里面一阵又一阵的暴笑。
这声音,我也习惯了。每次下山若有俘虏带回,特别是对手的女人带回时,常会给柳沁交予自己的部下处置或享用。
我虽是看不惯,但既与我无关,我也从来懒得理会。
此次柳沁亲自下山,必定大获全胜,只怕又有女人带回,让那群无聊的手下们逗乐了。
我摇了摇头,正要离去,忽听厅中传出一声女子惨叫,接着又是哄堂大笑。
而我的心在听到那声音扬起时,忽然收缩了一下。
似乎最近曾听过,又似乎唤起了一种遥远的回忆。
46 她是我的女人
总之,那个声音,让我心悸,心悸到害怕。我虽然想不起那是谁的声音,却已毫不犹豫地踏向那处偏殿,小心推开紧闭的门。
十名香主以上的雪柳宫部属,正在摇着骰子,其中那位叫冷刀的护法,正大叫囔着:“快快快,只剩最后一件裹肚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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